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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色小镇建设中的文化空间与社区营造基于闽台古镇和鹿港小镇的比较研究

镇是城与乡之间的过渡空间,是在城市化过程中因资源和市场关系应运而生的,具有由乡村文化向城市文化过渡的两栖性。施坚雅提出,中国近代区域空间因市场因素呈现为由中心向边远延宕的蜂窝状六边形结构,出现了中央首府、地域首府、地域城市、大城市、地方城市、中心市镇、中间市镇、标准市镇八种相互依存且主次有别的空间类型。[1]至今,镇依旧是城市和乡村的蓄水池,具有双向缓冲和补给的调节功能,对于疏导城市膨胀压力和补给乡村发展动力具有重要意义,是加快新型城镇化和实现城乡统筹的重要抓手。霍华德“田园城市理论”即通过镇或卫星城市的崛起来疏解城市压力,推行逆城市化运动。因此,特色小镇建设逐渐由区域发展上升到国家战略层面,2016年7月,住建部、国家发改委、财政部联合发布《关于开展特色小镇培育工作的通知》,8月住建部村镇建设司颁发了《关于做好2016年特色小城镇推荐工作的通知》,10月国家发改委颁布《关于加快美丽特色小(城)镇建设的指导意见》,各大省(区、市)也相继出台建设指导意见,起到辅助作用。截至2017年,全国已有403个获批的国家级特色小镇。特色小镇建设一般采用“政府做引导、企业为主体、市场化运作”的机制,坚持产业、文化、旅游“三位一体”的发展策略,但在实际操作中经常伴随对社区营造不够重视、过度商业开发或开发不利的问题,致使文化项目难成气候,甚至面临重组、解散乃至拆除危机,2017年9月浙江省创建的78个小镇中,就有6个被警告,5个被降格。[2]闽台古镇走在中国乡镇开发的前列,却是个失败的典型案例。闽台古镇位于厦门,拥有地理区位、自然环境等优势,曾一度兴盛,现却萧条冷落、无人问津,项目重整遥遥无期。而台湾鹿港小镇虽与闽台古镇文化相近,但在开发中另辟蹊径,尤其重视文化空间营造和社区培育,效果因此大为不同。两者的差异性引人深思,可为特色小镇建设提供破解之道。一闽台古镇和鹿港小镇之对比闽台古镇和鹿港小镇隔海相望,都是具有闽南风情的文化小镇。1.历史悠久,文脉相通闽台古镇所在“城内村”占地约50亩,位于厦门后溪镇,兴建于康熙元年(1662年),是清朝为实施“迁界海禁”政策特命施琅将军在古月海滩上督造的城池。《泉州府志》载,霞城位于同安仁德里十三都后溪城内。顺治十八年,“迁沿海居民,以垣为界。三十里以外,悉墟其地”。[3]霞城三百余年中见证了闽台之间分离与合并、传承与衍化的整部历史,让世人产生对明朝遗民与满清政府殊死对抗、施琅与郑氏家族恩怨纠葛、城隍信仰随闽南先民跨海入台的历史遐想。其中,霞城城隍庙不仅是台北霞海城隍庙的“祖庙”,更是台湾其他城隍庙的“太祖庙”。鹿港小镇位于台湾西岸,兴建于乾隆四十七年(1784年),是闽南人迁徙台湾的重要聚居地,总面积约为39.46平方公里,因港口商贸而繁荣,有“一府二鹿三艋舺”“繁华犹似小泉州”的美称,一度成为台湾第二大城。它后因港口泥沙淤积和在铁路规划线路之外而没落,但也因此幸免了现代都市改造的浪潮。自20世纪末起,鹿港因寺庙古迹密集、传统建筑完好、文化格调高古逐渐进入世人眼界,成为台湾地区尤具闽南特色的文化小镇。泉州路、福建路、大明路、王爷宫前、九间厝、低厝仔、暗街仔等地名仍保留着闽南先祖的文化记忆。2.城池尚存,格局未变闽台古镇大致保存古城池的椭圆形结构,城隍面位于旧时临海门处,拱辰门保持不变,南北向格局固定,主巷沿城隍庙至拱辰门。城内尚有100多间闽南古厝,门前屋后对冲路口、巷口之处均安放着形态各异的石敢当,有时简化为一方矮石柱,有挡风护屋、辟邪镇宅之意。入城主巷口有施琅将军像、貔貅石雕,亦有守村护宅的含义,北辰门尚有施琅题字。鹿港小镇城池格局在历史变迁中亦无走样。沿河一线为瑶林街、埔头街、大有街,依稀可见昔日船埠码头商铺林立、行人络绎的景象;环中九曲巷因避风、防贼和辟邪而建,形如迷宫,至今保留不变,门前屋后的石狮爷也依旧屹立;天后宫位于北边,守望一方水土,接受万民朝拜。3.民风古朴,信仰繁盛闽南人膜拜天地、崇信自然、敬畏神明,集体意识里积淀着不甘认命的拼搏精神和对超自然力量的崇敬心理。闽南人喜植榕树,并认为参天古榕是汇聚岁月精华的灵物,敬若神明。闽台古镇拱辰门即因百年古榕倚墙而生才免遭拆毁,足见喜榕之风。城隍崇拜也是闽南人的集体信仰,城隍庙就是他们的公共空间。每月初一、十五、二十六,每年5月13日城隍诞辰、11月22日祈安日庙会是全村人的共同节日,众人敬拜、祈福点灯、舁神巡境、“颠轿”、踩街等,吸引闽台众多信众参与。鹿港小镇也沿袭了闽南人的风俗信仰,如王爷、城隍、妈祖信仰。小镇居民把这些地方神看作守护一方太平、正义和秩序的使者,寄予着他们惩恶扬善的美好理想,也承载着他们行善积德、莫行恶事的人生信条。民间信俗活动之盛况不亚于闽南地区。闽台古镇和鹿港小镇都是地方文化名片,但两者在文化保护、开发模式、社会影响以及实际效益上存在较大差异。1.文化空间的差异闽台古镇文化空间的古朴性和完整性不及鹿港小镇,具体表现为物质文化的受损和人文气息的式微。闽台古镇历经多次自然和文化变迁,使得古风受损,从遗产价值评估来看,文化整体性不够突出。其一,自然风貌改变。古月海滩早已不见踪影,退却了的海岸线被绵延的陆地所取代。其二,不少历史建筑和文物遭到毁弃。老城隍庙在“文革”“破四旧”运动中破坏殆尽,青石城墙也被村民拆下用来建屋,仅余拱辰门、临海门匾额等少数古迹、遗物,观音庙、王爷庙等空余名称。改革开放后,不少祖屋被翻新,新建楼房和古厝交错相间,古厝居住者少,缺乏整体修缮,使闽南建筑风貌和地域风情受损。其三,常住人口少,呈现出月份和年龄的不平衡分布状态。2017年集美区农民人均可支配收入24724元,增幅为7.5%,城乡差距逐步缩小。[4]但是,本村青壮年常年在外办厂、创业或打工,居家者少,一般过年时才回家团聚。常住人口以中老年人为主,外加一些妇女儿童,文化传承也存在断代问题。与之相比,鹿港小镇善于保存和生产文化空间,使之具有年轮感和时尚气息。其一,鹿港小镇很好地保存了中华文化底蕴和闽南地域风情。闽南红砖古厝鳞次栉比,凌空飞起的燕尾脊、精致秀雅的镂花窗、变化无穷的装饰墙、青石铺就的小巷,给人错彩镂金、富丽堂皇之感,甚而墙基、影壁、斗拱、檐角、门楣、窗棂、梁栋、古井等无处不是工匠们挥洒艺术灵感的场所,似乎要在有限的空间融入无限的艺术想象,彰显着别具一格的闽南风情。“松下斋”“合德堂”“岐阳衍派”等门匾沿巷随处可见,潜藏着不曾走远的祖地记忆、儒风古韵以及华夏道德信仰。总之,鹿港小镇的美在于它完整保留了闽南古风,较少受到现代钢筋水泥、嘈杂都市的侵扰,街巷里那卖虾猴、乌鱼子、青草茶的传统小铺亦散发着浓郁的闽南风和古早味。其二,鹿港小镇文化整体感强,九曲巷与鹿港天后宫、龙山寺、文开书院、古月民俗馆连成一体,小镇历史情境未被破坏,游客徜徉其间,可以尽情领略闽南人传统起居、审美、信仰等生活图景。另外,鹿港小镇人口8.6万人,是彰化市人口总数排在第四位的乡镇,[5]年轻人在地居住者多,不存在倾巢而出、文化断层的问题。2.开发和盈利模式的差异闽台古镇和鹿港小镇在开发和盈利模式上存在差异。闽台古镇的商业化运营以及相应的门票经济难成大器。闽台古镇采用资本运作、公司打理、商业化运营的方式加以开发。它虽由厦门市政府牵头,但主要由台湾洪全民俗文化开发有限公司投资开发,以企业化经营为主。闽台古镇的收入来源主要是门票,依靠的是门票经济。它从2013年运营起即采用一票制,独立门票为60元,和鼓浪屿的联票为128元(包接送费),镇内所有场馆均可免费参观。项目开发者为了招揽客源,适时举办摄影比赛、绘画比赛、摘草莓、赏油菜花、民俗表演(三太子踩街、木偶戏、歌仔戏)等各类活动,甚至在游客密集的时间段于村口空地安排斗鸡、喂鹦鹉等阵头娱乐节目,让游客体验个中乐趣。但是,在消费者看来,闽台古镇以民俗游为主,60元门票与全国其他同类景区价位相比偏高,难以满足他们的观赏愿望和心理期待。镇内共开设闽台老电影博物馆、闽台匾额博物馆、闽台酒博物馆A、闽台酒博物馆B、爱情文化博物馆、官用品博物馆、海峡两岸博物馆、白蛇馆这八个场馆,以静态历史文物展示为主,对游客文化素养和历史求知欲要求较高,并不能唤起多数人的文化认同,也难以满足他们求新求异的旅游需求。同时,景区管理人员配备不足,除预约参观外,一般只开放4个场馆,导致散客投诉“闽台古镇门票缺斤少两”。[6]与之相比,鹿港小镇的开发则与小镇品牌打造、社区文化营造连为一体,脱离了局部项目运作和门票经济的桎梏。九曲巷是鹿港小镇的一道风景线,但不圈地围城,不收门票,任由游客参观,也不迁移原住民,蜿蜒曲折,但干净得不可思议,随处可见花架、盆栽和探出屋角的枝丫,不经意间显示着屋主人的生活情调。沿巷开设特色商铺,所售多为特色物品,以新奇吸引游客,不需要喧哗的兜售声。九曲巷的高明之处在于,不看重局部和短线的经济收益,而是把自身融入特色小镇的文化建构当中,拉动整个小镇的旅游人气和经济收益,并在其间完成自我升华。鹿港小镇的“景区与地区”的融合式理念更有助于地方经济的良性循环和长效发展。3.受益者的差异闽台古镇和鹿港小镇的受益者存在差异。闽台古镇无法解决社区居民和项目运营者之间的利益关系问题。闽台古镇的旅游开发有赖于城内村天然文化生态,包括静态的文化遗迹和动态的文化习俗,但在运营模式上缺乏周密思考,未把文化生态的拥有者和制造者——村民纳入文化符号生产和利益分配体系中加以考虑,把闽南人的日常生活开发成旅游体验项目,充分调动他们的积极性,并且让他们对项目开发有知情权和参与权。虽然古镇旅游给村民带来房屋租赁、小摊买卖等现实利益,但无法培育他们的主体意识,且小镇因旅客密集变得杂、乱、脏,侵扰了他们原本宁静安详的生活。据管理人员介绍,前两年项目开发组为了吸引游客也想了不少主意,在游客密集时会在城隍庙前的广场上进行娱乐表演,而游客最多的时间段往往是上午10点至下午2点,因此娱乐项目被村民视为扰民之举,时有矛盾发生,因而被动撤销。相形之下,鹿港小镇在平衡社区居民和外来游客、商业开发和社会效益的关系上做得更好。由于鹿港的开发不是商业圈地运动,因此它不存在开发者与当地居民的利益冲突问题,也不存在破坏日常生活原真性的问题。当地居民既是文化的制造者和传播者,又是文化的受益者。老年人拍打着扇子门口纳凉,小孩子扶着墙壁蹒跚学步,中年人拉着自行车出入小巷,这里的人们循着自己生活的节奏走,对游客司空见惯。游客在古老的街巷里走迷宫、赏花架、看建筑、逛老店,感悟当地人的日常生活,从中获得最美的风俗画。而游客的到来无疑为地方经济注入活力,给当地居民带来间接利益。4.开发效果的差异闽台古镇和鹿港小镇的开发效果存在明显差异。前者经历了由盛转衰的蜕变过程,而后者则一直热度不减。闽台古镇于2012年开始整修,树立村口“功德坊”、翻新道路、设置路标、重建池王爷庙和观音庙、修建黑猫餐厅、租赁并修葺古屋、培训人员、购置万余件历史文物,开发成八座博物馆和文化馆,但是前后运营不过两年多。2013年1月它正式对外营业,当时台湾地区领导人马英九、国民党荣誉主席连战、台湾地区立法主管部门王金平均发来贺词,[7]可谓盛况空前,可2014年底景区接待游客量明显减少,至2015年夏则基本停止运营。2016年它处于整顿状态,取消门票制。其中闽台老电影博物馆等几个场馆对外宣称在维修,闽台匾额博物馆A和B提供预约免费参观服务,公司仍支出房屋租赁和管理费用,处于亏损状态。古镇内各类特色小店相继关闭,昔日人潮涌动的小巷变得寂寞而萧条。与之相比,鹿港小镇风靡早得多。罗大佑歌曲《鹿港小镇》对鹿港的文化传播起到重要作用。“我的家乡没有霓虹灯”“门上的一块斑驳的木板刻着这么几句话:子子孙孙永保佑,世世代代传香火”等歌词带有浓郁怀旧气息和都市文化批判意味,一下子抓住都市迷惘者的心,从而推动了鹿港文化寻根游。游客们纷至沓来,把它当作梦中迷失的故土和向往的精神原乡。鹿港的风靡,类似于因沈从文《边城》系列而闻名的凤凰古城,而这种热潮至今不减。二特色小镇建设中的典型问题近年新型城镇化运动风生水起,各级政府把特色小镇作为新兴产业崛起和经济转型的重要载体,但特色小镇在发展中容易出现相互模仿创意、换汤不换药、起落不定的问题。闽台古镇是中国特色小镇开发的失败案例,可借以剖析特色小镇开发的典型问题。(一)特色小镇无特色特色小镇开发的前提是不可复制的文化IP,包括独特的文化遗产、空间等,能够秉持差异化发展路线。但事实上,特色小镇同质化问题不无存在,有传统农业、渔业者发展农家乐;有农林、果园者发展观光旅游和生态采摘;再造性的文化项目则多为水泥建成的仿古建筑群或变相房地产开发,难以融入原有的文化氛围,不仅劳民伤财,而且成为败坏人文景观、消弭地方特色的一大败笔。闽台古镇之所以由盛转衰,与其特色不足密切相关。其一,它与鹿港小镇文脉相通,细节安排有模仿鹿港小镇之嫌。如,鹿港小镇有个“摸乳巷”,因窄长深邃不容二人并肩通行而得名,又名“君子巷”,实则体现了当地人优雅出入、悠然生活、崇尚揖让的理念,闽台古镇也把一条狭长巷子取名为“霞城摸乳巷”,以博人眼球。其二,它以闽南地区生活器物的静态展示为主,与漳州埭美镇乡愁馆主题相近,且收取高额门票,而后者却是免费开放的。其三,它为了拉长游客在地时间,增加了广场表演、杂耍、斗鸡、摘草莓等活动,而拼花式的娱乐项目则减弱了闽台民俗文化旅游的鲜明主题,难以体现自身特色。放眼全国,同质化问题已然影响了古镇文化旅游的可持续发展。相似的仿古商业街、相近的旅游纪念品、类似的民俗文化村,千镇一面,使得古镇旅游成为纯粹的“一次性消费”。秦岭将军山古镇、蓝田民俗文化村、簸箕掌村、泾阳的龙泉山庄、兴平的宏兴码头等复制西安袁家村马嵬驿模式进行古镇开发,但因同质化问题未见成效。[8]而古镇同质化容易导致游客产生审美疲劳和精力浪费的负面感受,甚而认为古镇旅游就是“逛、吃、逛、吃”“人挤人,人看人”“旅游纪念品敢情是从义乌小商品市场批发的”“不去后悔,去了更后悔”等。(二)一枝独秀不成林特色小镇不仅要有独立面貌,而且要有区域定位,和城市文化品牌建设相配套,和其他小镇协同发展,构成“环城市文化圈”,并带动乡村发展,形成“智慧城市-精致小镇-美丽乡村”的三维格局,单一发展难成大器。缺乏周边城市配套和其他小镇拉动效应的特色小镇只能吸引近距离的游客群,不具备全国范围的游客吸附力。乌镇、南浔、周庄、同里等古镇之所以常年人潮如涌,与古镇密集、看点多不无关系,亦与毗邻苏州和杭州密切相关。以乌镇为例,陈向宏在谈乌镇经验时指出,乌镇成功的40%来自项目选址,紧邻上海这个超一流城市,位居上海、苏州、杭州的黄金三角地带,离三大城市都不到1小时车程,坐拥5000万中国最富有消费能力的人群半径。[9]与之相比,目前特色小镇未把周边环境作为开发基础加以考量,缺乏“全域”观念,也未瞄准合适时机,存在交通、卫生、基础设施等方面的短板,缺乏黄金半径的消费群体,却要“赶鸭子上架”,最终导致开发不力。以闽台古镇为例,它前不挨村,后不着店,周边缺乏其他知名自然和人文景观,和鼓浪屿门票打包固然解决了游客稀少的问题,但是它与鼓浪屿间的距离远,驱车来回接近三个小时,交通不够便利且成本较高,难以达到项目盈利度和游客满意度相平衡的目标。对于散客而言,通往闽台古镇的公共交通不发达,从岛内出发须倒换班车方能到达,路标指示不明显,自驾游也有一定困难,因此降低了游客前往参观的热情。公共卫生配套也明显不足,游客曾投诉,博物馆群附近找不到卫生间,只能到村外停车场如厕,且又脏又臭,令人难以忍受。[10]闽西北村镇旅游也存在各自为政、交通不便、配套不成熟的问题,难以将“大武夷”“大安源”等全域旅游概念落到实处。(三)文化内功待修炼特色小镇需要积淀文化内涵,不可一窝蜂而上,造成浮躁之风,徒有文化之形,而无文化之魂。文化资源向文化资本的转化是厚积薄发的过程,需要历史的积淀和巧妙的转化,需要用做事业的心来做产业,保护优先于开发,不断夯实文化基础和提高社会知名度,使得后续资源开发水到渠成。鹿港小镇正因为在都市化、商品化浪潮中耐得住寂寞,以平常心维系传统文化,方有现在的文化旅游热潮。而急功近利的商业“植入”只能为旅游产品贴上文化商标,带来一时的效益,但最终要自砸招牌的。闽台古镇虽保留了古城池的基本结构,但文化空间的整体性和原真性仍有待于提升。其一,不少静态文物并非在地文化的结晶,如村口的功德坊虽有年头,但与本镇历史无关,为开发者所购之物,万件文物也是从闽南乃至全国范围内收集而来的,代表性和典型性不足。其二,常住人口少,活态文化难觅踪迹,未能充分展现闽南传统社会的农作、手工、礼俗等各类文化的传承现状,文化鲜活感有所欠缺。其三,文化萧条期长,传统气息比较浓郁的时间集中于春节和神诞节日。(四)短效经济瞎指挥特色小镇开发一般采用“政府引导、企业主体、市场化运作”的方式,商业模式尚处于探行阶段,存在较多问题。其一,概念炒作,缺乏可依托的文化资源,如打出林语堂“世界文学小镇”、观音故里、悟空故里、梁祝故里等名号,进行概念宣传,继而推出人造景观或文化项目吸引游客,并无文化的源头活水,难以持久经营。更有甚者,打着特色小镇的旗号,为的是圈地,变相进行房地产开发。其二,项目增加,但产业形态未更新,依旧以门票经济、资源损耗型经济为主体,未能解决小镇长久发展问题。其三,未能合理解决开发者与居住者的利益分成问题,导致居民的生活幸福指数下降,不利于小镇社会和谐和长效发展。古镇两极分化现象十分严重,可谓冰火两重天。一类是文化底蕴深厚但保护力度不足的古镇。中青年告别乡土、步入城市,人口流失日渐严重,仅剩老弱病残守护家园,古屋常年失修,趋向“空壳化”“老年化”,不同程度地存在社会留守、经济下滑、古迹破坏等一系列问题。另一类则是申遗成功后陆续开发的古镇村,如永定、南靖等地,把文化遗产作为摇钱树,存在不同程度的商业化危机。它们依托“土楼”品牌,急功近利地进行文化行销,圈起土楼,迁出原住民,划定收门票的城堡,似乎如此即可一劳永逸地坐等游客上门,殊不知近年社会、媒体对土楼空巢、文化流失、胡乱宰客、过度商业化、卫生环境差、野导扎堆等诟病之声甚嚣尘上。2016年8月国家旅游局对福建武夷山、福建永定南靖土楼发出5A级景区摘牌的严重警告,足见事态之严重。三特色小镇的文化空间营造和社区培育特色小镇是新型城镇化建设的重要抓手,是实现古今转型和解决城乡矛盾的重要依托。特色小镇建设应以文化空间营造和社区培育为基础,注重文化与经济、传统与现代、社区与企业的协调发展。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宣布人类口头和非物质遗产代表作条例》将“文化空间”确定为一个集中了民间和传统文化活动的地点,或是周期性(周期、季节、同程表等)的一段时间。亨利·列斐伏尔在《空间的生产》一书中强调,空间是社会关系的容器,具有物质属性和文化属性,不仅包含由建筑、遗址、物象等构成的实体空间或空间关系,而且包括由文学艺术、非物质文化遗产等构成的文化符号空间或虚拟想象。[11]空间是无声的语言,建筑是凝固的音乐,能唤起身临其境者的文化认同感。小镇文化空间营造应区别于城市和乡村,比城市更具有文化持续性和社区稳定性,比乡村更具有文化包容性和产业竞争力。(一)文化造血特色小镇之所以普遍存在无特色的问题,是因为后仿的东西过多,导致现代意味强,历史韵味消弭。文化空间不是刻意打造和包装出来的,依托虚无缥缈的文化概念进行炒作和商业包装的投资行为注定是要失败的。因此,不是所有小镇都适合文化旅游开发。特色小镇的塑造有待于天时、地利、人和三大条件。所谓“天时”就是小镇开发不能刻意为之,应培育文化特色,待文化成熟时开发自然水到渠成;“地利”就是小镇应与周边地域协同进步,在大空间布局中获得发展机遇,而非凭独撑局面;“人和”就是小镇能够汇聚人气,居民安居乐业,传承文化,幸福指数稳步上升。首先,加大扶持力度,做好文脉传承,具体而言包括财政、教育、立法等方面的扶助。在城市化、现代化进程中,小镇普遍面临人口迁徙、经济萧条、社会关注度低的问题,物质文明无人保护,如古建筑年久失修自然风化,精神财富无人传承,如民间非遗后继无人。而商业开发注重短期效益和利润回报,不是解决古镇、村保护问题的首选良策。国家、地方应将文化保护纳入财政预算范围,加大小镇古迹修缮、非遗传承方面的财政投入,鼓励文化传承活动,并加以立法保护。小镇保护是全球共同话题。巴西东南部的黑金城曾是一座欧洲殖民时期所遗留的淘金城市,政府为了维护它的古镇原貌,严格要求建筑内墙颜色和门窗改变均须提交申请,且须严格使用巴洛克风格的仿古材料,否则勒令恢复原貌且赔偿损失,此项措施对小镇原貌保护起到了很好作用,值得借鉴。对闽台古镇而言,它要重回公众视野,必须摒除各种文化元素杂糅一体的“拼盘”现象,进一步彰显闽南文化特色,除了按历史原貌修复霞城城门、庙宇、古宅等外,还应加强文化活态保护,扶持闽南乡村农业、特色手工业以及各类非遗等,凸显闽南活态情境。其次,引入活水,促进文化再造。小镇文化空间塑造不仅有赖于在地居民的文化保护和传承,而且有赖于外来有志青年对当地文化的重塑。小镇应敞开胸怀,提高自身魅力,吸纳人才回流,方能做到融通古今、平衡传承和发展的关系问题。具体而言,小镇应设立创业基金、土地优先使用政策、税收减免政策等,吸引青年人回镇创业,改善小镇人口比例,这样才能增强小镇的文化再造能力。(二)模式更新特色小镇开发的常见模式是项目制和企业化经营,容易导致商业嫁接和本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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