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国》中对美和善的论述,美学论文

(理想国）中对美和善的论述,美学论文美学研究的主要问题之一是美是什么，而伦理学研究的主要问题之一是善是什么。古希腊哲学的集大成者柏拉图(Plato，公元前427347年)在他博大精深、内容广泛、层次多样的对话中对美和蔼慈善之间的关系进行了多角度、多层次的讨论。本文主要从(大希庇阿斯篇〕(、会饮篇〕、(理想国〕、(斐利布斯篇〕四篇对话来评述柏拉图对美和蔼慈善之间关系的相关阐述。我们知道，公元前5世纪的古希腊美学在当时既没有本身独立的名称，也没有专门的学科来研究它。柏拉图对美的讨论往往是与本身体系中本体论、认识论、伦理学中的问题密切联络在一起的，因而柏拉图对美和蔼慈善的讨论是严密联络在一起的，二者在行文中往往互换。这华而不实的原因，一方面是由于这两个问题本身就是人生活和社会存在中不同的侧面，不能截然分开。像苏格拉底既被看作美的化身〔尽管相貌不扬〕，又被看作道德理想的具体表现出，是美和蔼慈善理想的具体表现出者，这能够从(会饮篇〕的结尾部分看出。另一方面也是由于在公元前5世纪，当时的古希腊人还处于万物同质的历史时期，不以为在实用道德层面外还有另一个与此绝然不同的审美层面，二者本质上是同一个世界。一、美是什么？(大希庇阿斯篇〕在西方美学史上初次专门讨论了美本身是什么的定义。苏格拉底和当时享有名望的智者及演讲家希庇阿斯对美是什么进行了讨论。希庇阿斯以为这是一个特别简单的问题，用最显而易见的例子回答，美是美的少女。接着又谈到，美是美的马匹，美是美的竖琴、陶罐。从人体论到动物，从自然物说到人工制品，并且将神的作品少女与马匹放于人工制品之上。苏格拉底提醒希庇阿斯，他想知道的不是美的事物是什么，而是美本身是什么，是使一切事物成为美的原因。希庇阿斯以为黄金使一切事物拥有外表美。但是，木勺比起金勺更适宜，因此也就更美，因而适宜才是美的原因。定义之后转入美在有益，美的眼睛、动物和用具是由于其实现某种功用目的有益而美。好的效果即有益即善，因而美是善的原因，美是善的父亲。美不是善，善也不是美，二者是一种因果关系，美是原因，善是结果。对话从此转入从主观感官来尝试对美下定义，得出的结论是美是由视觉和听觉所得到的快感。但是，美与正义等观念的不同之处在于，正义能够对共同的二者与分开的个体都有效，而这里美的定义不符合此逻辑。视觉和听觉所得到的快感这个定义只对共同的两者有效，对分开的个体无效。因而，该定义也不周全。但是这里给了我们一个提示，即快感和美感是不同的，但是不同的原因在哪里，文中并没有找到。讨论接近尾声，最终没有找到适宜的美的定义。在论证经过中，苏格拉底和希庇阿斯一方面罗列当时普遍以为的美的事物，一方面试图用辩驳、归纳的方式方法为美本身是什么来下定义。像柏拉图早期的伦理对话一样，对话双方最后都没有找到令人满意的定义，而是以美是难以讲清的结尾。〔Beautifulthingsaredifficult.〕是不存在美本身吗？是没有美的定义吗？假如真的不存在美本身，那么我们要放弃所有暂且提到的定义吗？分析一下这些定义，能够看到，美在少女、美在马匹、美在竖琴和汤罐、美在黄金、美在快感和美在智慧〔在苏格拉底看来，智慧即美德〕是对立的；美在适宜、美在有益和美在智慧也是对立的；前者固然具有一定的有效性，但是由于它们没有德行的指导，既能够服务于恶的目的，又能够服务于善的目的，所以不可能是适宜的美的定义。而且前者的定义都是片面有效的，只是相对的。在对话中，苏格拉底引用赫拉克利特的观点，以为最美的猴子同人相比是丑的，那么最美的少女与神相比也同样是丑的。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些定义能够分为两大类，一类为实用主义的定义，如美在适宜和美在有益；还有一类为快乐主义的定义，如美在快感。这些定义并非全都是毫无意义的，提示了美的多样性和丰富性，但是对话中的苏格拉底并没有轻易下定论。我们能够讲，认识美本身和美的定义很难，美和蔼慈善的关系也是远为复杂的，这种困难在讨论经过中已经得到生动而详细的呈现。我们从本篇对话入手，来讨论他们为什么对美本身是什么这一问题没有找到答案:。根据我们的理解，原因主要有三：最重要的理由，对善没有充分的认识理解和讨论之前，对美不可能有充分的认识理解和把握。美与善本来就是两个密不可分的概念，而且在当时的古希腊语境中，两者的语义趋同倾向特别明显，二者的语义几乎能够互换。确实，他持有的美的观念和广义上理解的善的观念没有什么不同。柏拉图互换使用这两个词。正如早期对话(拉凯斯篇〕、(吕西斯篇〕对英勇、友谊没有给出定义，对美本身自然也不可能给出结论。并且美、善事实上是与人生活密切相关的，在未知人应该怎样生活这个根本问题之前，不可能有确切答案:，这也是苏格拉底在篇末对希庇阿斯选择的生活道路表示困惑的用意所在。而这只要在华而不实期成熟对话(理想国〕中才得到系统深切进入的阐释。理由之二，或许美真的不可定义。美的问题一直是一个悬而未决的问题，它经历了两个不同的阶段，在古典美学中，美的问题具有明确的形而上学性质，但一直找不到一个切实有效的解答。美究竟可不能够定义？我们从本篇对话来看，美不可定义。在某些事物上，黄金使其美，在另一些事物上，黄金使其丑；在特定情况下，木勺是美的，在另一些情况下，金勺比其美。这些变幻莫测的情况确实既令人困惑，又引人深思。理由之三，假如本篇对话确实是柏拉图所为，那么柏拉图本着哲学家爱智慧求真知的严谨态度，通过对智者的诘难和挖苦，表示出了对流行定义的不满。柏拉图不只知足于意见，在对美和蔼慈善是什么彻底认识清楚之前，不会轻易给出浅薄片面的结论。(斐利布斯篇〕属于柏拉图的晚期对话，在该篇中，我们能够肯定地找到柏拉图自个对美的一些看法，而且柏拉图在这里明确肯定了善统括美，而非相反。在(斐利布斯篇〕中，柏拉图想讲出什么类型的东西是美的，即美的事物具有哪些共同的基本属性，他想，没有这些，就不可能是美的但是他不愿意讲这些性质定义了美，或构成对美的分析。他的意思可能是，美本身是一种单一的性质，根本不可能对之进行分析。这些类型的美是具体表现出纯粹、单一、不混杂原则的美，不是相对于其他事物的美。直线、圆和用尺子、规、矩绘制的平面和立体图形属于形式美，它们是永远恒久而绝对统一的美，而不是像动物和图画是相对的美。同样，柔和清楚明晰的声音，即便是数量不大但纯粹的白色也都是美的。相应的，由这些美的特性产生的快乐是没有混杂痛苦的纯粹快乐。这能够部分解释(大希庇阿斯篇〕中没有回答的问题：为什么视觉和听觉产生的有益的快感不同于一般快感，由于单一的美产生的快感没有痛苦，不掺杂断断续续不安的欲望，这些美与理性联络较为严密。在美善的关系问题上，一方面，因美而善，美是尺度和比例，尺度和比例让我们摆脱混乱，善因此退居到美的居所〔.Sonowthepowerofthegoodhastakenrefugeinthenatureofthebeautiful〕；另一方面，善统括美，但是不仅仅仅是美，善是混合物，包括美、比例和真理。在本篇结尾，柏拉图区分出六类财富，美的领域〔thebeautiful〕位居〕对美的讨论；另一方面拓宽了美和蔼慈善之间关系的维度。这里提出一种形式主义的美的定义：美在形式，美在尺度和比例，这样的美是绝对永远恒久纯粹的美。在本篇对话中，美的范畴要比善的范畴窄，善的内容更宽广和丰富。但是，由于本篇对话主要不是论美，因而对于美和蔼慈善的关系，我们把握得并不是很清楚，华而不实的意思需要推导和猜想。(斐利布斯篇〕讨论了美的形式特性，让我们认识到什么特性使得美绝对和纯粹，但是没有阐述怎样认识这种绝对纯粹美。二、认识美本身的原因和方式柏拉图的中期成熟对话(会饮篇〕主题为爱情，苏格拉底在颂词中转述了〕以美是难以讲清的结尾，没有找到美本身是什么，那么(会饮篇〕则表示清楚存在永远恒久绝对的美。这种永远恒久绝对的美超越了时空关系的限制，超越了美丑的相对区分，超越了详细的形体文章学问和物体。这种美是详细美的源泉，独立自存，纯粹完美。柏拉图论证美本身时用了反证的方式，通过表示清楚美不是什么来确证美本身是什么。(大希庇阿斯篇〕列举的大部分都是详细特殊的美的事物，而(会饮篇〕试图论证美的事物之后、之上的美本身。前者从实用主义和快乐主义的角度提出美在适宜、美在有益和美是由视觉和听觉所得到的快感，后者否认或者超越了这两种相对主义的定义。在这一点上，(会饮篇〕与(斐利布斯篇〕有内在相通一致之处，都在确证永远恒久绝对的美，区别在于前者出自女祭司之口，后者试图从几何学入手。这两种描绘叙述方式能够讲互通互证互补而又有所区别。鉴于美善关系的论题，提出两点。首先，外表来看，本段对美本身的描绘叙述同样能够用于善本身的描绘叙述，美和蔼慈善两词能够互换，没有区别；但是，深而论之，差异很大。对于认识这种美本身或善本身的方式方法，柏拉图在这里没有详讲，只是讲应该学会不断地认识更高层次更深层次的美，着重描绘叙述的是认识美本身的经过和层级，固然其认识动力无疑是爱，方式是神启和迷狂。陈康的阐述有助于我们对美和蔼慈善之间的关系有新的认识。陈康以为，我们认识美本身的方式方法和认识善本身的方式方法是有差异的。主要的不同在于，用亚里士多德的名词讲，epagoge是通过不同的美的事实而得到美之相，它是个别事物的形式，得到的是形式因；而periagoge所要认识的却是善本身，通过纯粹数学，即算术、几何、天文、和音等等得到，善之相不是个别事物的形式，而是个别事物的目的。(国家篇〕持的是目的论的看法。所以这两种方式方法固然有密切接触，却不完全一样。假如用归纳法勉强能够译epagoge，却不能译periagoge。这里提到的对美本身的认识是归纳法值得我们考虑，显而易见的是，对美本身与善本身的认识方式是有差异的。我们从认识一个形体到认识一切形体，这个经过无疑是一个归纳经过。但是问题在于，柏拉图没有解释为什么形体美之上是风俗制度美，风俗制度美之上是知识美。认识形体美与认识风俗制度美和知识美的方式一样吗？假如前者运用归纳法，后者运用辩证法，这两种方式是截然不同还是有所联络，二者的详细关系又是怎样？柏拉图在这里所讲的通过四个阶段的向上引导而获致的美理念，不能简单地解释为是经历体验论，也不能把他的方式方法解释为归纳法。由于归纳法只能从很多个性中概括出它们一般的共性，而理念不等于一般的共性，它比一般的共性有更高层次更超越的性质和特征。柏拉图的理念本身是超越经历体验的，它不能直接从经历体验中得来。(会饮篇〕对此认识经过的描绘叙述有优美的一面，有神秘的一面，更有模糊的一面。柏拉图对于形体美升为风俗制度美和知识美的详细经过和过渡程序语焉不详。同样，对美本身的描绘叙述，也是既瑰丽迷人，又神秘莫测。但是，对美本身诗性的描绘和表述把这种困难和矛盾淡化和遮掩了，或者另一方面以其含糊不清暗示了逻辑推演理念会出现的窘境和尴尬。我们以为，像柏拉图这样一位思维既缜密又有诗才的大哲学家，肯定深入地认识到了这种两难之境，所以他在阐述这种理论之前就解释讲，这是一种神秘和隐秘的东西。范明生先生阐述本篇对话的见解独到而深入，他以为，无可否认，这里柏拉图是凭借女先知狄奥提玛来发表其观点，所以整个学讲被蒙上一层宗教神秘色彩，但从整体来讲，是凭借理性来最终把握这种绝对美的。但是另一方面也同样不可否认，这个经过不完全是用理性来把握的，华而不实有明显的神秘主义因素。三、(理想国〕中对美和蔼慈善的阐述(理想国〕〕里爱的对象，而不是逻各斯的认识对象。但是，我们要认识到逻各斯和秘索斯〔Muthos〕在公元前5世纪的古希腊不是截然对立的范畴。虽然，逻各斯的理性气力到柏拉图时代越来越占据主导地位，但是神话比喻在柏拉图的对话中仍然发挥重要作用。(会饮篇〕中的爱神神话和(理想国〕中的太阳喻、线喻都不属于逻各斯的理性话语，但对阐释柏拉图的思想观点是非常有效的途径。神话和比喻以其生动的形象说明了阐述主题，具有直观性，富有启发性，蕴含趣味性。同时，神话和比喻又因有一定的随意性和梦幻想象性而不具有理性话语的客观准确性，缺乏理性的规范气力和讲服力，往往具有虚构性和欺骗性。但是假如恰当地运用神话和比喻，能够弥补理性论证的抽象性和枯燥性，丰富和扩展理性话语的主题和内容。虽然神话和比喻有虚假的一面，但可以以与理性协同合作，共同展示真实和真理。从此意义上来讲，两者是展现真理的两种途径和方式，是相互补充相互浸透的。由此，我们能够联络柏拉图对爱、线喻的阐述来参证他对人的主体官能的阐述，较为立体全面地来看待欲望、激情、理性、意见、爱之间的关联。客观公允地讲，柏拉图对这几种官能都已牵涉，但对它们之间的整体关联，还没有构成系统的阐述。四、美善的同异柏拉图在其相关对话中区分了相对美/相对善和绝对美/绝对善，并且将绝对美/绝对善置于相对美/相对善之上。在价值等级列表中，柏拉图企图为各种美和蔼慈善划定一个等级阶梯，为各种美排定次序和位置。这是系统化美学和伦理学的必要步骤，功不可没。对美虽然没有找到其本身的定义，但是在讨论经过中也为我们留下了几个后来在美学史中不断要碰到的定义，而且每个定义都有特定的有效性和适用性。同时，柏拉图隐约领悟到，认识美和认识善的途径有很大的不同。认识美与爱有密切关系，这在(会饮篇〕中得到确证；认识善却是辩证法的分内之事，这在(理想国〕中有明确表述。整体上讲，在相对美和相对善的领域，柏拉图对美是善的原因抱有迟疑态度，这在(大希庇阿斯篇〕中对美在有益和美是视觉和听觉得到的快感的讨论中能够清楚地看到。柏拉图更倾向于将善置于美之上，这在(斐利布斯篇〕中有所牵涉，在(理想国〕中有系统陈述。善本身作为柏拉图确信找到的始基，被放到了至高无上的位置，是本体论、认识论、伦理学、目的论和存在论的终点和总原则。美和蔼慈善在终极意义上是统一的，这也是柏拉图初次提出来的，从这种意义上讲，美善是同一的。但是，我们要问的是，美的事物一定是善的，但是善的事物就一定是美的吗？我们猜想，柏拉图处于美学史的开端，对这个问题的估计还有欠周到的地方。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柏拉图敏锐的观察力和深邃的洞察力还是窥见了美在形式上的特征，准确地把握到美与爱的内在关联。柏拉图同时还敏锐地认识到爱漂亮的人处于中间地带，是无知与智慧的中介，是丰富和贫乏的中介，是可朽的和不朽的中介，是人与神的中介。美的事物在这种过渡性中发挥的作用也是发人深省的。对这种过渡性质的阐释主要出如今(会饮篇〕和(理想国〕中。(会饮篇〕通过神话来表述这种过渡性质，过渡的终点是不朽，能够讲这里作者是带着肯定的态度来看待这种过渡性质的。(理想国〕中柏拉图将美放在意见的领域，意见就是处于无知和知识的中间地带，只是柏拉图从认识论的角度，从认识的清楚明晰角度，将贬义附加在意见领域。(会饮篇〕用的是诗性和神话的语言，(理想国〕用的是哲学的思辨语言，对待美的态度一褒一贬，却为我们留下重新考虑这种位置的出发点和突破口。假如讲，在(会饮篇〕中，作者以为美在人向不朽过渡中发挥着不可或缺的作用，那么，在(理想国〕中，作者由于对欲望等低级感官带着极度的不信任态度，将美降格到意见这个低级领域。但是，在有矛盾和冲突的地方一定是有问题和作者没有考虑周全的地方。诚如肯尼所讲，问题出在认识论领域。柏拉图从认识论角度将人的认知官能划分了四个领域，分别为想象〔意见〕、信念、理智和理性。但是在意见、信念与理智、理性之间的关系问题上，柏拉图语焉不详，只是用太阳喻来比较可视世界和可知世界。至于可视世界和可知世界确实切关系，柏拉图没有讲。落实到这四个领域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