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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叙事学"聚焦"概念新解罗璇【摘要】〃聚焦”作为叙事学领域中的一个常用的概念,基于种种原因,其使用缺乏一致性,表现为名称繁多,成分混乱,并带来了一些弊病,如引发学术术语的论争,削弱文学批评的准确性等.因此,叙事学〃聚焦”概念需要基于中西不同视域进行重新界定.【期刊名称】《宝鸡文理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年(卷),期】2016(036)001【总页数】5页(P73-77)【关键词】聚焦;视角;叙事学【作者】罗璇【作者单位】宝鸡职业技术学院基础部,陕西宝鸡721016【正文语种】中文[中图分类】I0〃聚焦”是叙事学中的一个重要概念,其研究在中外学术界都取得了丰硕的成果。但单就其概念使用的现状来看,基于诸多原因,表现为名称繁多,称谓混乱,并带来了诸多弊病。(一)“聚焦”概念使用的现状:名称繁多,称谓混乱在叙事学研究中,聚焦(即叙事视角)因其重要性而倍受青睐。聚焦〃是十九世纪末以来有关叙述技巧的探讨中最热门的话题,并且已经取得不可否认的研究成果”[1]。但是,值得注意的是,在对这一概念的称谓长期以来却极不统一,甚至有些混乱。从国外来看,卢伯克在《小说技巧》中称为〃视点”,克利安斯•布鲁斯克和罗伯特•潘•沃伦称为〃叙述焦点”,FK斯坦泽在其《叙事理论》一书中提出了〃叙事情境”的概念。布斯在其著作《小说修辞学》中使用的是〃叙事视角”,间或有〃角度”的说法,华莱士•马丁在《当代叙事学》、乌斯宾斯基在《结构诗学》中用的是〃视点”。而〃聚焦”的说法出自热奈特,〃由于视角、视野和视点是过于专门的视觉术语,我将采用较为抽象的聚焦一词°”[2](P129)米克•巴尔《叙述学・叙事理论导论》中使用的也是〃聚焦”。除此之外,还有眼光、透视、视野等说法。在国内叙事学研究中颇有影响力的学者在对〃聚焦”的称谓上也各不相同:陈平原的《中国小说叙事模式的转变》中用的是“叙事角度”,罗钢的《叙事学导论》中用的是〃叙事情境”(但其书中对〃叙事聚焦”部分的论述似乎又更切近本义)、杨义的《中国叙事学》中用的是〃叙事视角”,并将视角与聚焦对立起来,〃视角讲的是谁在看,聚焦讲的是什么被看,它们的出发点和投射方向是互异的”[3](P254)。胡亚敏的《叙事学》中使用的是〃视角”名称,谈到类型时使用的却是〃聚焦”[4](P24),与之类似的是申丹的《叙述学与小说文体学》研究。徐岱的《小说叙事学》中用〃叙事的结构模式”[5](P208)取代了以往的说法,而在分类中使用的仍然是〃聚焦”;李建军的《小说修辞学研究》中使用的是〃视点”。综上看来,国内外卜学者在对〃聚焦”概念的使用上存在颇多分歧,具体表现为称谓繁多,内涵参差不明。这一方面表现了国内外学者对这一问题的关注与重视以及因此而取得的丰硕成果。但另一方面也给〃聚焦”概念的廓清带来障碍。“聚焦”概念使用混乱现状的弊病〃聚焦”概念使用的混乱现状早已成为诟病。陈平原在《中国小说叙事模式的转变》—书第三章谈到〃中国小说叙事角度的转变”时在“叙事角度”四个字后面列举了一系列说法[6](P26),显然,不仅有追本溯源的安排,更有着概念诸多、怕人误解的顾虑。而混乱的概念使用也必然会带来种种弊病。引发诸多关于学术术语的论争。在〃聚焦”的研究过程中,因概念指称分歧而带来的关于学术术语的纷争一直都未停止过。但对这一术语的真正含义却始终没有达成一个较为统一的认识。〃现代叙述学似乎是从关于视点的讨论中诞生的。然而,一个世纪的研究,似乎连这一术语本身都无法确定。”[7]伊73)为了证明以上说法,作者用10行(每行约二十余字)的超长注释进行了补叙。鉴于本文在第一个问题的论述中已将中夕卜对该术语的称谓进行了展示,在此便不再详细列举论据。学术界的论争本是好事,但若只是将有限的精力花费在对术语的界定比较上,恐怕于大多人都不适用。指称完全相同或相近概念称谓的不断增加不仅会给本领域的研究者带来负担,还会让有心投入此项研究的青年人望而却步,最终对本学科的发展形成制约。概念混乱与分类繁多互成负累。与称谓混乱的概念并存的还有繁多的分类。弗里德曼在《小说中的视角》一文中区分了视角的八种类型;热奈特对弗氏的八分法进行简化,提出了自己的三分法;罗钢在其《叙述学导论》中花了两页的篇幅列举了英美关于叙事视角分类的七种说法和数种类型,李建军在《小说修辞学研究》中用副标题〃视点分类的混乱与焦点概念的确立”旗帜鲜明的表明了对这一问题的看法。概念混乱与分类繁多的并存,像两只大手般扼住了叙事视角研究的咽喉,给其自身的长远发展带来威胁。削弱文学批评的准确性。掌握文艺理论是进行文学批评的前提。虽然我们主张对作品进行多学科、多角度和多层次的解读,克服局限,挖掘出传统作品的新意。但是,当某个理论体系中术语分歧太大、分类过于繁多的话,很难说不会对理论的运用产生影响。举例如下,在全知视角的归属方面,西方批评界意见不一。有的把全知视角视为无固定视角的〃零聚焦”(以热奈特为代表),有的把它看成外视角或外聚焦的一种类型(以斯坦泽尔和里蒙•凯南为代表),有的主张把全知视角作为内视角或内焦点的类型之一(以布鲁克斯和沃伦为代表)。稍有叙事学常识的人都知道,全知、内聚焦、夕卜聚焦是有明显差别的。如果根据以上三派观点去分析同一部作品,必然会得出迥然不同的结论。文学批评需要多元,但并不意味着要以漠视准确性为代价。(三)“聚焦”概念使用混乱现状的实质〃聚焦”概念使用混乱现状的实质是国内叙事视角研究领域虚假的繁荣。在日渐庞大的称谓、分类及其辨析中,叙事学研究方面的论文论著层出不穷。于是,—派繁荣景象便被营造出来。但这种学术领域百家争鸣的景象实质上是声音的一致,是对西方理论一致认可的大框架下在细枝末节上的争论。除了对西方文论的译介、照搬、转述与运用之外,在反观自身,重建自己的文论体系,与西方观念进行平等交流方面我们还需要做出很多努力。〃聚焦”概念使用混乱现状的实质还是面对质疑的集体失声。与之前概念称谓的纷扰不同,这里表现得却是过分的一致。举两个例子为证:赵毅衡在《苦恼的叙事者》中曾对卢伯克的话提出质疑,并指出他的提法很陈旧,也不正确。但遗憾的是,这句话却一直被当作一条公理般反复引用。广泛见诸于一些叙事学和叙事视角研究的论文中,而这些引用者还包括一些有影响力的研究者。还有一个例子是中国传统叙事以全知视角为主,对于这一点,在几本颇有影响力的论著中似乎已成了定论。美国汉学家浦安迪曾在《中国叙事学》一书中对传统意义上的〃全知视角”提出了质疑,认为传统的全知视角并非纯粹的全知,可能存在多视角的交叉,并认为全知视角是一种〃拟客观”的视角,但这种说法却遭到冷遇。(一)英译汉的准确和一致性待商榷虽然不能否认中国也有自己的叙事传统,但较为公认的看法是中国叙事学作为一门独立学科的存在仍然深受了西方叙事学研究的影响。这大概不是个案,而在中国文论研究中具有一定的普遍性。最理想的学习状态一定是读原版,但事实却往往并不能尽如人意。因此,这里便出现了一个西方论著翻译的准确和一致性问题。陈平原在《中国小说叙事模式的转变》中提到西方小说的翻译时这样说道:〃把西方小说译成中国说部,如何弥合两种不同小说形式之间的鸿沟?是忠实于原著还是迎合中国人口味?实际进程既非完全忠实,也不是一味迎合,而是互相渗透,互相改造。”并提到一些翻译家在翻译时起初态度严肃,后来却难免〃技痒而越俎代庖”,翻译家对原文的篡改似乎成了一件难以避免的事。小说的翻译似乎不那么让人满意,大概理论论著的译介会严肃一些吧。西方叙事学经典著作的翻译过程大概已无从可考,但一定会受到外文和中文的多义性,译者自身专业素养、手头资料和观点态度等诸多要素的影响。这其中某一个看似微小的变量发挥作用的结果可能就如〃蝴蝶效应”般导致一个被放大了的后果。当然,英译名的统一也并非不可能的,如〃柏拉图”、〃苏格拉底”、“逻辑”等人名或专业名在当今使用广泛,称谓却非常一致。可见,英译名的一致与该名称被使用的广度和频率高低也有密切的关联。我们是否可以由此猜想,叙事学发展的进程中术语名词的繁多只是一个暂时现象,而名词的一致与简化才是最终的方向。关注点的差异学者们在使用聚焦概念时关注点的差异,如有的学者侧重于使用,有的则侧重概念自身的具体辨析,这也会直接影响他们对聚焦称谓的选择。李建军认为,研究者们对聚焦众多称谓的不同取舍源于关注问题的侧重点的不同。笔者对此看法较为赞同。热奈特在提出聚焦概念时专门指出,〃然而我认为有关这个问题的大部分理论著述令人遗憾地混淆了我所说的语式和语态,即混淆了视点决定投影方向的人是谁和叙述者是谁这两个不同的问题,简洁地说就是混淆了谁看和谁说的问题。二者的区别,看上去清晰可辨,实际上几乎普遍不为人知……”。[2](P126)选择视点、视角或角度的学者也许更关注这个概念的通俗和实用性,他们更需要使用,而不是辨析差异。〃只不过本文取其大略,用以构造本文所必需的理论框架,不再细究它们之间的理论分歧”。[6](P63)而另一类选择聚焦、情境等的研究者则倾向于用复杂、细致的目光看问题,区分“谁看”和“谁说”等细节因素,并进行更细致的文本分析。(三) 专业与非专业的通用在学术术语的发展演变过程中,一些原本有着清晰界限,即专业与非专业之分的术语可能会逐渐弥合差异,由迥异走向趋同。当它们各司其职而存在时,价值分明;而当他们之间的差异减少甚至消失时,便必然需要取舍,否则会带来不必要的负担。申丹在《西方叙事学:经典与非经典》中提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当热奈特提出“聚焦”这一新概念后,被西方叙事学家广为采纳,但仍有不少学者沿用“视点”和〃叙事视角”等更通俗易懂的术语。于是,许多叙事学家在圈内使用〃聚焦”,而在面对读者撰写论著时〃聚焦”和〃视点”兼用。目的在于用后者解释前者,用前者来限定后者。这似乎又给我们提供了一个可考量的理由。很显然,当初专业与非专业的区分在今天已经失去了意义。当今,几乎没有研究者会在其论文论著中专门解释聚焦与视点(也包括视野、视角等同类词)在专业性上的渊源。因此,这两类原本区分明确、等级相异的概念今天已经站在了同一条起跑线上。那么,从简洁的原则出发,二者并存的必要性便大打折扣了。(四) 术语使用的随意有一个共识,那就是叙事学的诞生与结构主义语言学渊源密切。应该说,在语言学领域,术语的使用是相当严谨的。如“语言”和“言语”,即使是仅仅颠倒了语序,意义就大相径庭。〃共时”与〃历时”,一个字的改变,就全然变了模样。虽然我们不能将叙事学与语言学研究等量齐观,但在研究态度的端正与治学严谨上的要求应该是一致的。〃鸟宿池边树,僧敲月下门”,推敲的典故是古人严谨治学传统的充分体现。视角、视点、视野、透视等看似是一组关系或疏或密的近义词,但至少在汉语语义上仍然是有差异的。因此,在使用上仍然应审慎。本文开头便已经罗列了国内外针对同一问题的诸多称谓,愈加繁杂的术语一方面展示了研究的进步,反映了学者们精益求精的追求。而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是不是也有让简单的问题复杂化的可能呢?(五)从概念开始的伪创新在当今,一篇论文或一部论著是否有新意、能否创新,大概是衡量其优劣的重要标准之一吧。〃你必须想别人没有想到的东西,说别人没有说过的话”,跟在他人身后亦步亦趋大概是没有前途的。笔者对创新本身并无敌意,但实在是有一种忧虑。新意谁来衡量,创新的质量由谁把关?在不愿也不能〃说别人说过的话”这把令箭之下,〃新瓶盛旧酒”仿佛就成了一根救命的稻草。同样以叙事学为例,视角的几种类型中有一种最传统的且共识性较高的视角类型叫〃全知叙事(或叙述广,但从国内几本知名度较高、颇被认可的叙事学著作中,仅从标题来看,称谓上便不同。例如〃零聚焦”伸丹)、〃非聚焦”(胡亚敏《叙事学》)、“全聚焦”(徐岱《小说叙事学》)、“无聚焦”。这倒的确是一种能让人从无疑处生出疑惑的方法:但从字面来看,零、非、无还勉强称得上意义相近,这三者与〃全”却是相对立的。那么,全知叙事到底存在聚焦吗?若〃全聚焦”之〃全”字的改动确实包含了作者的革新之处,作者本该有所解释,但在书中却只字为提,着实让人困惑。李建军在《小说修辞研究》中认为:〃热氏(热奈特)把全知叙述视点称为零聚焦是不准确的,给人的印象好像传统叙事作品中不存在聚焦情况似的。”姑且不论热奈特将全知叙述称为零聚焦是否准确,就后半句来看,实在是与前文没有太明确的逻辑关联。不知是作者有意说出〃异语”让人耳目一新,还是行文中无意的疏漏。基于以上论述可以看出,〃聚焦”概念的确需要重新审视与界定,为进一步的研究铺平道路。(一)从词义角度的区分热奈特在提出〃聚焦”一词时,其主要理由是〃视角、视点、视野是过于专门的视觉术语”。尽管学界最终基本认可了〃聚焦”的提法。但是,并没有充足的理据证明热奈特的理由是成立的。而要确定热奈特的说法是否合理,必须要回到热奈特本人所在的语言、语境中去。热奈特是法国人,笔者并不清楚中译本的《叙事话语、新叙事话语》(热奈特的专著)是由法语直接译为中文的,还是经由英语翻译为中文的。倘若直接进行汉语领域内几个词间的比较,或者只进行中英文的比较,似乎总是欠妥,结论也不一定可靠。但苦于外文水平和手头资料有限,只能期待条件成熟后再做尝试。杨义在《中国叙事学》中对中国人视域中的〃叙事”进行了追本溯源,提出〃叙事”作为一种文类术语,其使用始于唐宋;作为一种重要的历史书写策略的确立和比较充分地展开论述,出自唐代刘知几的《史通》(《史通》中使用“叙事”一词43处)。《史通》〃叙事”篇虽未直接使用〃视角”、“聚焦”之类的词,却提出了几种典型的叙事方法,如预叙、省字(句)等。杨义先生为叙事学的深入研究提供了范例,术语的比较和意义的呼应,二者不可偏废,必须双管齐下。作为一个学术术语,我们认为义项的增多是与此术语在特定语境中表义的明确和严谨成反比关系的。因此,在几个表义相近的术语中,我们应该尽可能选择那些表义最明确、意项也最单纯的一个。申丹在《西方叙事学:经典与后经典》中认可了热奈特关于聚焦的提法,但她并不认为用聚焦取代前面三种说法是因为聚焦不是过于专门的视觉术语,就此,她给出了两条理由:一是聚焦相对于其他三个词意义相对单一,不存在模棱两可的情形。另一个则是可用focaliser和fosalised来明确的区分观察者和观察对象。但是,笔者对后者却有不同看法。热奈特注重区分谁看和谁说的问题,由此推之,对于热奈特来说,聚焦的优势不在于谁看,而在于谁说,或者说在区分谁看与谁说上比其他词更有优势。换句话说,热奈特并不认为聚焦是一个完全脱离了视觉意义的词,相反,他承认聚焦仍包含视觉意义,但能比之前使用的术语更好的区分谁看与谁说。因此,需要做的工作是首先是明确热奈特的谁看与谁说,也就是叙述声音与叙述眼光的分离的具体意义,然后观察聚焦中有无叙述声音,用聚焦代替视角是否有非换不可的必要。倘若热奈特的说法成立的话,那么笼统的说聚焦是观察作品的角度就已经不够了,而是可以将眼光与声音分离的角度。或者说视角不仅是一种名称上更通俗易懂的说法,在内涵上也表示一种更为宽松的界定,即只要是观察作品的角度即可。但是聚焦的界定则更为严格。因此,从这个意义上看,视角与聚焦并非一般意义上的并列关系,而是类似于广义和狭义的定义。也就是说,视角和聚焦是一种隶属包含关系。(二)对中国叙事的回归浦安迪在《中国叙事学》一书导言中提到,中西文学发展传统有很大不同,因此,倘若将西方传统的叙事理论直接放在中国文学的探讨上,将会出现很多悖谬之处。谭君强在《比较叙事学:中国叙事学研究之一途》中也提到,在进行比较研究时,我们不应该仅仅是用别人的理论去套我们的文学,这是远远不够的,也是不平等的。因此,我们非常有必要结合我们自己的文学发展源头和脉络,建构真正属于我们自己的叙事理论。但要做到这一点,需要横贯中西、跨越古今。在这一方面做出了成功尝试的是杨义的《中国叙事学》,作者对西方叙事学的〃世界性”提出了质疑,并难得地将中西文论置于了同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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