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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哲学丑不丑爱智慧到底丑不丑评《情敌》译疏本

最近,吴明波将《情人》(或《圣经》)翻译成新书《经典与解释》系列(中国出版社2014年版)。“经典与解释”系列中的“柏拉图译疏”为学界提供了一套相对可靠的柏拉图研究版本,吴明波的译本也不例外,这无疑是一本非常优秀的译疏。《情敌》对话本身篇幅异常短小,译成中文后,连同详细注释在内仅有十五页篇幅,但处理的是柏拉图最重要的主题——哲学(副标题为“关于哲学”)。很少看到有任何柏拉图的对话的副题被标注为“哲学”——副标题虽为后人所加但仍然有其意义。该对话正是对“爱智慧(即哲学)到底丑不丑?”这一问题的回答。吴明波的疏解中倾向于认为答案是:哲学不丑,苏格拉底在其中给哲学以最大的辩护。笔者对此不敢苟同,因此,本文依据吴明波的译本,细细分辨文本,做出自己的解释。哲学丑不丑,事实上涉及几个关键的问题:追求智慧难道会是丑的吗?丑是啥意思,不丑是指有用还是精致?丑是对谁而言的,对个人还是对城邦?这些在对话中均有明确的回应。对话发生的地点是城邦进行教育的场所(狄奥尼索斯的教育场所),这是城邦公共教育的一部分,因此这里应该是非常严肃和非常团结的地方,但此刻正在进行着的却是空泛的自然哲学讨论和情敌之间充满敌意的对娈童爱恋的争夺。这是《情敌》中苏格拉底对话开始时的氛围。开场时,哲人苏格拉底不知出于何种原因到了狄奥尼索斯的教育场所,看到一些容貌诱人、家庭显赫的少年男孩和几个意在追求他们的男性。其中两个小男孩正在就自然哲学(天上的学问)非常专注地画图、争论不休。坐在苏格拉底一旁的一位有情人显然正在看着其中那个自己心爱的小男生(正在哲学争论的两个男孩之一)而发呆,苏格拉底用肘挑了挑他,才使得他从对小男生的深情注视中回过神来。有情人爱小男孩,小男孩爱哲学。苏格拉底问他,那俩小男生如此专注地讨论,应该是在看一些“大而美”的东西吧。他却很不屑地否认那是“大而美”的东西,认为那都是些高高在上的东西。他认为他心爱的小男孩事实上在“胡诌爱智慧”这个人是苏格拉底在《情敌》中的第一个对话者,此人对哲学充满敌意。他所关注的仅仅是他所爱的那个小男孩的容颜和身体,但同时却鄙视和敌视小男孩所专注的具体内容:哲学。“爱屋及乌”的说法在这里似乎并不适用:对此人来说,爱一个人,似乎并不意味着爱他的一切,也不意味着爱他的被爱者所钟爱的东西。此人不爱哲学但酷爱体操,从而是一个少言多行、务实的人,这样的人显然不喜爱哲学的空泛、夸夸其谈。这是《情敌》对话中唯一旗帜鲜明地反对哲学的人,其他人对哲学都有着或多或少的好感,换句话说,认为“爱智慧丑”的人,仅此一个。苏格拉底跟他的对话也几乎到此为止。对哲学充满敌意的人并不是《情敌》中苏格拉底对话的最重要对象(但此人始终在场,对话结束时也会评论苏格拉底的结论,因此苏格拉底需要一定程度顾及他这样的人)。而那些热切地爱好哲学和对哲学充满好感的人才是苏格拉底交谈和需要教育的重点对象。整篇对话中与苏格拉底交谈更多的是一个喜爱音乐的人(苏格拉底与他交谈最多,当然苏格拉底的听众有很多,并非只有他一个人,那两个讨论自然哲学的美貌小男孩甚至也最终被吸引过来了),他的另一个身份则是:与前一位不爱哲学爱体操的人相互之间是情敌,即他们爱着同一个小男孩儿。此人以讽刺的口吻斥责先前这位爱体操的人光会摔跤、宴饮、睡觉,是个大老粗,只会回答“哲学丑”驳斥情敌的时候,他突然“大声”说出“苏格拉底啊”,很明显是为了向小男孩显示他正在与公认的哲人苏格拉底交谈,显然是为了吸引热衷哲学的小男孩靠近。从而向自己喜爱的小男孩表露心意,赢得他的好感。小男孩们真的听到并且过来了。于是此人更变得“雄心勃勃”因为反对“爱智慧丑”的论点(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爱音乐的人坚持认为“爱智慧美”。苏格拉底追问,“爱智慧”到底是啥。此人引用梭伦,认为“爱智慧”就是尽可能多地获得学问,或者说,哲学就是“多学问”。苏格拉底追问,是否“多学问”就是好,并以之类比“多运动”。他举例使用了体操(注意,另一位情敌正巧钟爱体操并对哲学充满敌意)。爱音乐的人却不得不顺着自己“多学问就是哲学”的逻辑认定“多运动”(多做体操)更好。经苏格拉底反过来怂恿,钟爱体操的家伙对爱好音乐的人也进行了一次攻击:连猪都知道,是“适当”地运动好,而不是“多”运动好——即,“适度”更好。但同时爱体操的人顺带讽刺爱哲学的人们“少睡、少食、脖子无擦伤以及因为思考而消瘦”此时对话已经开始“适度”的话题。“适度”或“适当”意味着需要“知道”具体何时为“适当”,因此这种“知道”意味着需要特殊的技艺和知识。比如,体育教师最能知道运动时的“适当”指什么,农夫最能知道播撒种子时的“适当”指的是什么,但灵魂中播撒学问(苏格拉底视之为“哲学”)的“适当”,谁最能“知道”呢?对这一重要问题的讨论却因为大家的困惑而戛然而止。困惑在于:“适度”意味着承认哲学有“不好”的时候(因为这必然就预设了:如果“过度”爱智慧,也就是不好),而一个宣布哲学好的人(比如这个热爱音乐的人),显然还没有做好准备去接受哲学居然还有“不好”的时候,更不要说去讨论如何寻求“适度”的具体标准了。“适度”必然意味着否认极端,也意味着否认无限的哲学,甚至否认哲学的“美好”。对于这个不停宣称爱哲学的人和这一堆对哲学有好感的人来说,这是个大难题,但在推论中他们又无法反驳“适当”的说法。于是,苏格拉底换了个方式继续进行交谈,他问及:什么特别的学问值得爱智慧的人去学和必须学。爱好音乐的人仍然认为应该尽可能“多”地获得学问。但因为他不得不接受“适度”的概念,他认为应当限定于去尽可能多地学习那些可以造就最大声名、引人注意的、最美的学问因此苏格拉底追问,人能不能同时完整细致地学习两门技艺?尤其能不能尽可能多地学习多门“重要”技艺?这一追问实际是在拷问此人是否关注真正的“好”。这个自称爱哲学的人立刻暴露出他的真实观点:不用每一样都学得精,每样学点儿就行,看起来“似乎总是最文雅也最聪明”一旦开始将哲学比作技艺,就需要考虑其“有用性”。一旦承认其“次好”的特质,就意味着哲学不能在整全的意义上“有用”,这意味着哲学最终将不可依赖或哲学无用。苏格拉底先诱使此人进入圈套:苏格拉底很容易地让此人承认好人是有用,坏人是无用。更进一步地,在他心爱的小男孩和情敌面前,此人必然声称哲学“最有用”苏格拉底当着此人心爱的男孩的面质疑了他对哲学的爱,一点也没有照顾到他在小男孩和情敌面前的面子。苏格拉底否定此人对哲学的“多学问”定义,他的最重要依据在于:这样的哲学无用,追求“多学问”的哲学,不及精研一门技艺(哪怕对其他东西一无所知)来得有用。吴明波认为“苏格拉底已经暗示出结论,如果以爱音乐者的方式来理解哲学,那么,哲人无用,哲人是坏人”事实恐怕并非如此。进一步的对话显示:苏格拉底并没有认为哲学可能有用,相反,对于城邦,哲学尤其无用。“对于城邦而言”,这一点从对话的这一处开始成为苏格拉底关注的焦点。既然爱音乐的人不愿意进行对话,苏格拉底开始转换方式,声称要“更清楚”那么,谁才能“正确”地进行惩罚?无疑是那些知道“人在最好的状态是何样的人”这一问题答案的人——知道最好,才能知道何为不好。苏格拉底直接将这样一门知识等同于“审判”的知识,因为审判者需要能正确地惩罚“城邦中”的放纵者和违法者。他直接将“审判”的知识称为“正义”的知识苏格拉底随之突然有一个“一”与“多”的类比和关联:认识了“一”,就能认识“多”;认识了“多”,才能认识“一”。人必须能够分辨除自己以外的“其他”许多有用的人和坏人,才能最终知道自己是有用还是没有用。而不认识自己的人是不“明智”的。因而,“对城邦是否有用”,等同于“对个人而言,明智与否、正义与否”。“正义”“明智”对城邦“有用”,于是变成了同义词。对于哲学(爱智慧)的讨论以一种非常奇怪的方式转变成了对“政治”技艺和“政治”知识的强调和对“好公民”的强调。但苏格拉底根本没有将“政治技艺”认定为“爱智慧”或哲学,他也完全不提和漏掉了“城邦外”的事情(超出城邦之外究竟有没有“正义的知识”?),他甚至都不讨论各个不同的城邦中进行惩罚的依据(审判的知识)会不会存在不一致。他也没有提及这一点:能“正确”进行惩罚的人,仅仅是拥有正义的知识的人,但他可能不一定有实际的权力进行惩罚。苏格拉底试图“更清楚”的追问,事实上反而使问题变得更不清楚了。对话的逻辑在这里出现纰漏,而吴明波则没有在意这些不清楚之处,柏拉图则试图以此对某些问题进行暗示。如果暂时不去探讨柏拉图的深意,先假定哲学本质上意味着对于技艺“适度”而不是整全地把握,而“正义的知识”本质上是一门治理城邦的技艺。但是,苏格拉底在接下来的对话中明确认为:明智、正义的知识并不是哲学(爱智慧)。这是因为,能正确治理城邦、能正确地处罚不正义者、能正确地齐家……这些都是“同一门技艺”,而哲人“不能理解这些说法,也不能出力”这样一种以“有用性”为最关键标准的衡量,必然导致将哲学定义为技艺,而对于城邦治理的技艺而言,哲人对此只可能有适度的把握,因而哲人不可能真正具备正义的知识、哲人不明智、哲人对城邦没有用处,哲人不可能成为城邦的一个好公民。哲人不能为城邦出力,因此爱智慧丑。哲学本质上就意味着不正义。苏格拉底在《情敌》中并未从本质上揭示哲学是什么(哲学到底是不是一种技艺,从而哲学到底有没有用,以及哲学究竟意味着怎样一种生活方式,这会在其他柏拉图对话中得到回应和展示),但他提示了哲学最大的特质:对城邦无用(不正义、不明智)。即,苏格拉底认为哲学生活不可能是明智生活。这一系列结论让人回想起施特劳斯在1939年2月16日致他的密友克莱因(JacobKlein)的一封私信“《王制》恰恰是对不义具有嘲讽意味的辩解,因为哲学就是不义。”吴明波则否认这一系列结论,他认为“爱智慧可能就是明智生活与前面讨论的自然哲学之间的某种中间地带”对话进行到最后,结论是“爱智慧丑”,爱好音乐的人可能出于对结论的不爽或者其他原因,他静了下来;他的情敌则发现苏格拉底最后的结论于他有利,自然同意;其他人(包括充满哲学欲望的两个美貌小男孩)也都赞扬苏格拉底所说的话。哲学的“丑”得到了爱好哲学的两个小男孩的承认,这意味着他俩明白了哲学对城邦而言的不正义,明白了爱智慧并非完全等同于“明智”。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结论,但吴明波完全走出了对话结论,甚至走得太远,以至于他强调说,读者们不用在意《情敌》的结论:“我们要理解苏格拉底的意思,就得从整体上考虑到他们的对话,而非他最后的结论”对于对话中的所有人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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