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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记》成书之谜新探

虽然有许多关于司马迁和《史记》的专业书籍和文章,但司马迁的受罚与《史记》的结论和结论之间没有明确的结论。虽然结论很难得出,但很难完成。因为困惑。根据司马迁的《太史公自序》,一般的学者都认为:由于李陵之祸的牵累,乃是司马迁遭受腐刑的根源;当然,其中汉武帝的一时昏昧,是一个重要的环节。几乎所有的《文学史》与史学著作都这么说。这样的说法,积习已久,几成定论。但笔者认为这个说法的科学性与说服力还不是很强,因为汉武帝毕竟不是夏桀、殷纣一类的暴君,也并非楚怀王、赵徽宗一类的昏君,从客观的历史功绩来看,他确实还可以称得上一个明主。飞将军李广之不得重用,并非是汉武帝不了解李广,而恰恰是武帝太了解李广的缘故;武帝之所以深知李广而又不重用李广,这是因为武帝十分清楚,李广的重用,必将导致对大将军卫青的不利,李广的军功必将制约卫青的军功。反之,宰相公孙弘的重用,也不是武帝的无知,武帝之所以重用公孙弘,这是武帝深知公孙弘善于逢迎饰于儒术,正符合雄主专制独裁的需要。同样,李陵的“善骑射,爱人,谦谦下士,有广之风”和司马迁的才气与“拳拳之忠”,汉武帝不可能完全罔然无知,但司马迁终究还是得了一个诬罔主上的罪名,受到了最残酷最侮辱人格的腐刑。司马迁于天汉二年下狱,于天汉三年受刑,时间间隔长达一年,可见武帝对司马迁的惩处,并非出于一时的愤怒或昏昧,而是一种深思熟虑不可更改的决定。行为是思虑的产物,经过漫长的一年的时间,司马迁仍然遭受了腐刑,这说明汉武帝对司马迁有一种相当深沉的怨恨,这是两种思想、两种性格长期较量的结果,而并非是单纯的李陵之祸的结果。关于这一点,其实鲁迅先生早就有过明确的论述:武帝时文人,赋莫若司马相如,文莫若司马迁,而一则寥寂,一则被刑。蓋雄于文者,常桀骜不欲迎合雄主之意,故遇合常不及凡文人。(《鲁迅全集》卷8,304页)司马迁是一个史学家,他有一整套独立而成熟的思想体系,不会无原则地去迎合武帝的政治主张;司马迁又是非常有才气的作家,他有“天生我才必有用”的抱负与信念,不会降低自已的尊严而迎合雄主的欢心。司马迁这种桀骜的思想与个性,经过长期与武帝的较量,最终给自己带来了不可避免的灾难。从历史上看,最早从“桀骜的思想”来指责司马迁的是西汉的班彪,据范晔《后汉书·班彪传》记载如下:“其论术学则崇黄老而薄五经,序货殖则轻仁义而羞贫穷,道游侠则贱守节而贵俗功。此其大敝伤道,所以遇极刑之咎也。”班彪的儿子班固在《汉书·司马迁传》的结尾时亦说:“其是非颇缪于圣人,论大道则先黄老而后六经,序游侠则退处士而进奸雄,述货殖则崇势利而羞贱贫,此其所蔽也。……既陷极刑,……迹其所以自伤悼,《小雅·苍伯》之论,夫唯《大雅》‘既明且哲,能保其身’,难矣哉!”班固的见解大体与其父班彪略同,但也包含了对司马迁桀骜个性的叹息。班彪父子都没太看重李陵之祸的具体事件。与班固同时的《毛诗》学者卫宏则进一步论述了司马迁之所以遭受极刑的深层次的原因。《太史公自序》裴氏集解注引卫宏《汉旧仪》注曰:司马迁景帝本纪,极言其短及武帝过,武帝怒而削去之。后坐举李陵,陵降匈奴,故下迁蠺室。《三国志·王肃传》亦有类似记载:帝又问:“司马迁……内怀隐切,著史记,非贬孝武,令人切齿。”(王肃)对曰:“司马迁记事,不虚美,不隐恶……武帝闻其述史记,取孝景及己本记览之,于是大怒,削而投之。于今此两记,有录无书。后遭李陵事,遂下迁蠺室。此为隐切在孝武而不在史迁也。”以上两则记载,证明了司马迁对汉武帝的思想对抗与不满情绪,是其遭遇极刑的根本原因,李陵之祸只是导火线而已。对卫宏、王肃之说的真实性,曾有不少学者提出过怀疑,而其中最有代表性的是王国维先生的观点。其《太史公繫年考》云:“记言、记事,虽古史职,然汉时太史令但掌天时星厝,不掌记载,故史公所撰,乃私史也。况成书之时,又在官中书令以后,其为私家著述甚明。故此书在公生前,未必进御。”据此,王国维先生即下结论说:卫宏、王肃“此二说最为无稽”。王国维先生是著名学者,其说自当重视,但以上说法,未必是定论。理由如下:一、司马迁的思想与汉武帝的对抗况且《西京杂记》卷六,亦有类似记载,三者为众,不能轻易加以否定,再加上班彪父子,也一致肯定司马迁在思想方面与汉武帝的对抗,从而导致极刑的遭遇。这也从侧面上证明了卫宏与王肃之说的可靠性。此外,班固的《司马迁列传》说得很明确:“《史记》十篇缺,有录无目。”《汉书》张晏注:“迁没之后,亡《景纪》、《武纪》……。”证明了王肃之说的可靠性。因而王国维之说未必能成立。二、司马迁的风情评价“汉时太史令但掌天时星厝,不掌记载,故史公所撰,乃私书也。”此言与事实不符。刘知几《史通·史官》云:寻自古太史之职,虽以著述为宗,而兼掌曆象日月阴阳管数。司马迁既没,后之续《史记》者,若褚先生、刘向、冯商、杨雄之徒,并以别职来知史务,于是太史之署,非复记言之司,故张衡、单颺、王立、高堂隆等,其当官见称,唯知占侯而已。又《史记·太史公自序》引司马谈曰:余死,汝必为太史,为太史,无忘吾所欲论著矣。……今汉兴,海内一统,明主贤君忠臣死义之士,余为太史而弗记载,废天下之史文,余甚惧矣。汝其念哉!司马迁回复其父曰:主上明圣而德不布闻,有司之过也。且余嘗掌其官,废明圣盛不载,灭功臣世家贤士大夫之业不述,堕先人所言,罪莫大矣。据上所载,可知司马谈父子任太史时,其主职重在著述,兼掌占侯,自汉宣帝之后,风气有所转移,太史之职,非复记言之司,唯知占侯而已。故王国维之说并不符合当时历史情况,不足为据。王国维之说既不足据,则卫宏、王肃、《西京杂记》卷六之说当是可信的。此外,我们当然得考察一下司马迁在《史记》中对汉武帝是否作了严肃的批评,以证实司马迁有“极言其短”的可能。答案是肯定的,试看下列例证:(1)《汲黯列传》:“天子方招文学儒士。上曰:‘吾欲……’云云。(汲)黯对曰:‘陛下内多欲,而外施仁义,奈何欲效唐虞之治乎!’上默然,怒变色而罢朝。”(2)《儒林列传》:“天子问治乱之事,申公时已八十余,老,对曰:‘为治者不主多言,顾力行何如耳。’是时天子方好文词,见申公对,默然。”(3)“(汲)黯学黄老之言,……内行修洁,好直谏,数犯主之颜色,……亦以数直谏,不得久居位。”(同(1))以上数例,司马迁揭露汉武帝,内多贪欲而外饰仁义,可谓入木三分,至于汉武帝的逢谏必怒,多谏必恨的暴戾个性也揭示无余。此外,司马迁对汉武帝的好大喜功,穷兵黩武也予以毫不容情的谴责,如《史记·平準书》中的几则:当是时,汉通西南夷道,作者数万人,千里负檐馈粮,率十余锺致一石。……悉巴蜀租赋,不足以更之。……又兴十万余人筑卫朔方、转漕甚辽远,自山东咸被其劳,费数十百巨万,府库益虚。捕斩首虏之士,受赐黄金二十余万斤。虏数万人,皆得厚赏,衣食仰给县官,而汉军士马死者十余万,兵甲之财,转漕之费不与焉。自造白金五铢钱,后五岁,赦吏民之坐盗铸金钱死者数十万人,其不发觉相杀者不可胜数,赦自出者百余万人。由于社会弊端层出不穷,黑白不分,善恶颠倒,因而造成了不轨者逸乐而正义者遇害的反常现象。《史记·伯夷列传》云:若至近世,操行不轨,专犯忌讳,而终身逸乐富厚,累世不绝。或择地而蹈之,时然后出言,行不由径,非正义不发愤,而遇祸害灾者,不可称数也。不必再举更多的例证了,仅以上数则,就足以招致汉武帝“于是大怒,削而投之”的。但汉武帝是个非常聪明的君王,他知道仅凭《孝景本纪》与《汉武帝本纪》严惩司马迁是有损于自己政治威望的,所以他并没有在那时发作,而是把仇恨的种子暂时埋在心底,而当李陵事件来临之际,正好碰上司马迁的“时然后出言”,于是隐忍的汉武帝就借此机会发泄了对司马迁的积怨,以最残酷最侮辱人格的腐刑严惩了司马迁。由于武帝严惩司马迁是一个蓄谋已久的隐忍的行动,故卫宏与王肃强调了司马迁曾“极言其短”的前因,而班彪父子则强调是司马迁的异端思想激怒了汉武帝,而都不强调李陵之祸的导火线,看来确是事出有因的。至于鲁迅先生确认司马迁之“被刑”,归结于司马迁“常桀骜不欲迎合雄主之意”,也是强调思想与个性的对抗。这些见解的一致性,证明了司马迁的被刑,有其深刻的历史必然性。司马迁在《伯夷列传》中指出的正义之士而终遇祸害的现象,正是司马迁的切身体会。以上论述的是司马迁受刑的原因,是否具有合理的因素,敬请学术界同仁与读者自己独立思考。这个观点,我在30年前就认真思考过,经再三思考,笔者认为当今的学术风气也许是发表这个观点较为合适的时候。另外一个问题,即《史记》的成书之谜。《史记》是司马迁的发愤之作,《史记》是“无韵之《离骚》”(鲁迅语),这已是历史的定论,无庸赘述。但另一方面,应该看到《史记》的成书还是一个谜,在《史记》的成书中还有许多不确实的因素,还有许多值得作进一步探讨的问题,也就是说在《史记》成书方面,还存在着许多薄弱环节。这些问题,笔者暂时无力加以解决,但笔者企图公开揭示这些问题,并通过学者们的共同努力,来逐步解决这些一时尚未解决的问题。南宋著名学者的《诗集传》一书,约有六七十处,都明确表明了作者自已的存疑之处,这是孔子创导的“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的良好学风。《史记》的成书之谜,即是笔者的一大存疑之处,愿以己之“不知”,作为问路之石,求证于学术界同仁,以解开《史记》成书之谜,即是目的。司马迁著《史记》百三十篇,这一点是没有疑问的。《报任安书》说得很明确:“凡百三十篇,亦欲以穷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仆诚已著此书,藏之名山,传之其人通邑大都。”《汉书·司马迁传》对《史记》的成书与流传也说得很明确:“迁既死后,其书稍出。宣帝时,迁外孙平阳侯杨恽祖述其书,遂宣布焉。”按此说,司马迁死后,《史记》便有少量的流传,而《史记》广泛流传则在宣帝时期,但奇怪的是,到东汉班固时,《史记》“十篇缺,有录无书”。而另一个更大的疑点是,汉宣帝时《史记》公开流传后,续补《史记》的人仍有多人,而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班彪。班彪的弟子王充于《论衡·超奇》说:班叔皮续《太史公书》,百篇以上,记事详悉,义浅理备。观读之者以为甲,而太史公乙。王充著《论衡》素以“疾虚妄”著称,其说必有据。但《史记》仅百三十篇,班彪若果真续书“百篇以上”,则《史记》基本上已非司马迁所著。《中国历代文论选》郭绍虞先生注说:班叔皮,班彪,扶风人,班固之父,王充之师。彪作《史记后传》数十篇。事见《后汉书·班彪传》。《太史公书》即《史记》原名,见《汉书·宣元六王传》。《汉书·艺文志》著录:“《太史公》百三十篇(十篇有录无书)。”王充所说的“百篇以上”,范晔《后汉书·班彪传》记载为“数十篇”,范晔所言似较可信。《中国古今名人大辞典》载:“彪有文才,好述作,采录前史(指西汉)遗事、异闻,作《后书》,以继司马迁之《史记》,未就,长子固继就之。”班彪为何要写“续太史公书”,是由于《史记》篇幅不全短缺过多?还是由于《史记》原著粗疏错漏较多,需要重新补写或改写,司马贞《补史记序》对《史记》的一些原著曾有这样的评价:其中远近乘张,词义踳驳或篇章倒错赞论粗疏,盖由遭逢非罪,有所未暇。据此,班彪与班固所补写或改写的数十篇传记,本与《史记》的部份原著有所不同,故王充有“观读之者以为甲,而太史公乙”之说,即班彪所补写或改写的为“甲”,《史记》的部份原著为“乙”,班彪补写或改写的传记实际上已超越了《史记》的部份原著。很可能在《史记》长期流传的过程中,有些学者又把班彪与班固补写或改写过的部份传记,把《史记》中有些较为粗疏的原著又重新润色了一道,这样,在后世的读者来看,《汉书》与《史记》一些基本类同的篇目便没有明显的差异了。近年来有一些学者发现《文选》李善注有一些《史记》与《汉书》共同的篇目,李善往往引《汉书》而不引《史记》。这说明唐代学者司马贞与李善,大都能明辨《史记》中的部份原著的原貌或被后人润色、改写过的部分作品,这部分被润色过或改写过的作品,其时间当然在《汉书》之后,所以李善在作注的时候,都先引《汉书》而不引《史记》。以昭明《文选》陆机的《汉高祖功臣颂》为例,李善引的是《史记·留侯世家》,因为《汉书·张良传》已删除有关内容。可见,唐代学者李善的注是非常细心的。但正由于李善注的大量引用《汉书》,却说明了这样一个事实,在《史记》长期流传的过程中,《史记》的部份原著,因受《汉书》部分后来居上作品的影响,而曾经被部分学者润色或加工过。王充《论衡·超奇》所说的:“观读之者以为甲,太史公为乙”的评价,与《文选》李善注的同类作品引《汉书》而不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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