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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元嘉刘钊之变原因新探

宋元嘉靖三十年2月,公主齐继娇和王军一起起义,阻止了她的父亲皇帝的独立。其后,江州刺史武陵王骏、荆州刺史南谯王义宣、雍州刺史臧质等起兵讨伐。四月,刘骏即帝位。五月,诸军克建康,劭及濬被诛,大乱底定。对刘劭所为,古人多作道德谴责,今人或有回护之词一、元嘉宫廷文化背景下刘宋政治环境的优化像任何突发历史事变一样,刘劭之变虽然惊人,却非不可理喻,它的成因潜藏在此前的历史演变中。陈寅恪在《魏书司马睿传江东民族条释证及推论》中指出:“然则南朝之政治史概括言之,乃北人中善战之武装寒族为君主领袖,而北人中不善战之文化高门,为公卿辅佐。互相利用,以成此江左数百年北人统治之世局也。”考察刘劭之变的成因,首先须注意元嘉政治斗争的残酷性特征。由于高门士族边缘化,元嘉政治斗争主要在皇族及其他低级士族内进行,这一阶层的文化品格决定了斗争的面貌。刘宋皇族武人出身,地位上升后获得文化熏陶,开始了儒化进程。如刘裕本人“颇慕风流”,史称文帝“博涉经史,善隶书”。但是,文化水平的提高尚未能推动其品格层次的提升。元嘉号称盛世,然而三十年中血腥政治斗争从未中断。大的有四次:1.诛徐羡之、傅亮、谢晦;2.诛檀道济;3.废杀彭城王义康;4.诛范晔、孔熙先等。其他被杀的还有兖州刺史竺灵秀、雍州刺史刘道真、梁南秦二州刺史裴方明等。周一良指出:“宋文帝诛戮的这些大臣和宗室,大多是冤枉的。”文帝还用其他手段打击大臣。如排挤迫害王弘、借义康之手迫害颜延之、谢灵运等。他在诫江夏王义恭书中承认“于左右虽为少恩”,周一良以为“其实他的刻薄寡恩固不止于对待左右而已”;吕思勉亦指出:“文帝之为人也,颇深沉有谋,而其度量失之不广。”元嘉政坛其他人也很极端。彭城王义康“素无术学,待文义者甚薄”。当其与文帝争权时,“遂结为朋党,伺察省禁,若有尽忠奉国,不与己同志者,必构造愆衅,加以罪黜。”此时的政治斗争还充分表现了统治者的虚伪奸诈。文帝加给徐傅、檀道济等的罪状,无一不是捏造诬陷,他处置义康采用突然袭击手段。他还一贯善于表演式地哭泣。从荆州往建康时,问傅亮少帝事,“哭恸甚,哀动左右。”废义康后,“上唯对之恸哭,余无所言。”会稽公主为义康请命,“上流涕,举手指蒋山曰:‘必无此虑。若违今誓,便负初宁陵。’”关于元嘉政治与刘宋后期政治的关系,当时人已有认识。卷33《五行志四》明言废义康的影响:“骨肉相害,自此始也。”沈约论云:“开端树隙,垂之后人。”今人王永平也指出:刘宋一代皇族“凶狠惨毒,诛夷骨肉”之风气,实起自文帝元嘉年间。刘劭十五六岁的成长期,恰逢文帝施行惨酷诛杀的时期,这对他的思想性格的影响是显而易见的。其次是元嘉宫廷文化环境的低俗化特征。赵翼云:“宋武起自乡豪,以诈力得天下,其于家庭之教,固未暇及也。”值得注意的是,刘劭、始兴王濬与僧道、巫觋的往还尤其多。卷九九《二凶传》记女巫严道育事,云:“道育既入,自言服食,主(东阳公主)及劭并信惑之。始兴王濬素佞事劭,与劭并多过失,虑上知,使道育祈请,欲令过不上闻。……劭等敬事,号曰天师。”刘劭又与侍婢王鹦鹉、家奴陈天兴、小黄门庆国等往来频繁。刘劭自立后又曾“迎蒋侯神于宫内,疏孝武年讳厌咒,祈请假授位号”,“拜苏侯神为骠骑将军”。道士、巫觋地位低下,由于偶然机缘介入上层政治,其行为动机全为谋取自身利益,而且往往不择手段。这些人在刘劭身边,大大强化了他的粗俗、凶戾的性格,原有的家族文化基因更加发展。陈寅恪《天师道与滨海地域之关系》云:“故南朝元嘉太初之际宫廷之惨变,实天师道传入皇族中心所致。”最后,刘劭之变的发生与文帝北伐失败有直接关系。文帝在位期间,整饬吏治,重视生产,减轻民众负担,创立了“元嘉之治”的局面。但是,他于元嘉二十七年轻率发动北伐,结果大败,以至魏军长驱南进,到达江北瓜步地区。二十九年,他再次北伐,又遭重创。两次失败给南方造成巨大损失,人员伤亡与装备损失惨重,淮南地区遭到破坏。连续的挫折也降低了文帝的威信。文帝处死义康,是因为“索虏来寇瓜步,天下扰动。上虑异志者或奉义康为乱”。原先文帝有封禅之意,已诏学士山谦之草拟仪注,现在亦取消。史籍载文帝此后说话多语气软弱,自非无因。当文帝决策北伐时,反对者有萧思话、刘康祖、沈庆之等,刘劭也坚定反对。对北伐造成的后果,刘劭反应强烈,对文帝说:“不斩江湛、徐湛之,无以谢天下。”卷71《江湛传》:“虏遣使求婚,上召太子劭以下集议,众并谓宜许,湛曰:‘戎狄无信,许之无益。’劭怒,谓湛曰:‘今三王在厄,讵宜苟执异议!’声色甚厉。坐散俱出,劭使班剑及左右推之,殆将侧倒。劭又谓上曰:‘北伐败辱,数州沦破,独有斩江湛,可以谢天下。’……劭后燕集,未尝命湛。常谓上曰:‘江湛佞人,不宜亲也。’上乃为劭长子伟之娉湛第三女,欲以和之。”《通鉴》卷125胡注云:“史言劭于此时已有弑逆之心。”刘劭个性本来凶强粗暴。卷99《二凶传》:“意之所欲,上必从之。”而北伐失败后增加了刘劭对文帝的不满。刘劭断然行动,显与其对文帝的轻视有关。元嘉末年,刘劭储君地位动摇。卷99《二凶传》:“多有过失,屡为上所诘让,……”是明显的信号。卷71《王僧绰传》:“元嘉末,太祖颇以后事为念,……”所“念”当有这方面内容。卷99《二凶传》:“濬人才既美,母又至爱,太祖甚留心。”南平王铄、建平王宏、随王诞等都曾经为文帝所属意。为寻求自保,刘劭与异母弟濬勾结,开始有所动作,这就是“巫蛊”事件。在宫廷低俗化的文化环境背景下,这种方式的出现十分自然。二十九年七月,事情暴露,冲突公开爆发,文帝遂决意废刘劭,赐濬死。历来此类宫廷斗争赢者多为父辈,而此次却以刘劭弑父告终,原因何在?关键在文帝处事优柔,而刘劭则先发制人。父子间差异的产生,根本上是因为刘劭受到更多来自底层的粗俗文化的熏染,因而更为凶残。他后来表白:“先朝当见枉废,不能作狱中囚。”因此,这一事件的发生完全是文帝一手主导的元嘉政治风尚的必然结果。沈约于卷5《文帝纪》末论云:“虽祸生非虑,盖亦有以而然也。”是中肯之言。必须看到,虽然在与文帝的矛盾中刘劭取得了胜利,但是刘劭还面临着另一种势力,即刘宋政权的维护者的势力。经过武帝、文帝数十年经营,刘宋皇权已经稳固地与上层各阶层群体联系在一起。卷5《文帝纪》沈约论云:“纲维备举,条禁明密。”即此意。刘劭所为撼动了刘宋皇权的基础,于是各地方势力纷纷起兵,刘劭彻底孤立。二、刘宋之乱,宋帝时的政权重心转移刘劭之变包括了从刘劭弑父到刘骏即位的过程。表面上是“前见子杀父,后见弟杀兄”,本质则是皇权的侵夺与维护。刘骏胜利即因为他代表了稳固皇权的历史走向。这场变乱对刘宋后期政治产生了重大影响。首先,降低了刘宋皇族的品质水准,阻遏了其儒化进程。元嘉时期,刘宋皇族处于儒化进程中。文帝本人“留心艺术”、“好儒雅”。《文心雕龙·时序》许其文“彬雅”。他十分重视对子弟的教育。史载孝武帝“读书七行俱下,才藻甚美”,明帝“好读书,受文义”,建平王宏“少而闲素,笃好文籍”。诸人的文化修养多是在元嘉时期学成。文帝的文化修养对其施政作风有影响。在政治斗争中,他尚有不过为已甚的一面。当诛徐羡之、傅亮时,他未杀羡之兄子佩之及傅亮诸子。秘书监谢灵运不理职事,他“不欲伤大臣,讽旨令自解”。徐湛之与刘湛结党,文帝欲严治,因会稽公主哭闹而中止。何尚之请免庾炳之,他初认为“小事不足伤大臣”。他丧失处置刘劭的时机也有这方面因素。沈约论元嘉政治云:“网以疏行,法为恩息,……”有史家赞其“宽恕”文帝诛杀披着合法外衣,不会引发地方的震荡。而刘劭则是公然犯逆,导致牵动全局的大乱。事变中刘劭残酷屠杀,而“义军之惨酷,亦未尝末减”(吕思勉语)。刘劭先杀徐湛之及子聿之谦之、江湛及其五子、王僧绰、袁淑、臧凝之、顾瑕、卜天与、傅僧祐、荀赤松、江徽、董元嗣、诸葛诩、江文纲,又杀刘道存母、褚渊初生婴儿、庞秀之子弟近十人,还有文帝左右数十人,被杀宗室有义宗子玠、长沙王瑾、瑾弟楷、临川王烨、桂阳侯觊,义康子允、肱、珣、昙辩,江夏王义恭十二子。刘骏杀刘劭四子、濬三子,劭妻殷氏及其余子女妾媵,殷冲、殷元素、沈璞、张超之等,即位不久又毒死南平王铄。刘劭临死叹息:“不图宗室一至于此。”似已预见到此后宗室相残的前景。这是一个转捩点。从此以后,刘宋皇族迅速向粗鄙化、残暴化的深渊滑去,再无回转可能。不管后来的皇族成员如何在表面声讨刘劭,刘劭所为事实上给了他们一个极低的参照,使他们即使做出无比残酷暴虐的事也心无愧怍。此后,血腥斗争连续不断。孝武帝、前废帝、明帝、后废帝无一不放手杀戮亲族、大臣。明帝杀王景文时所列理由是:“与卿周旋,欲全卿门户,故有此处分。”亦即无任何理由。他们客观上正面地继承了刘劭。吕思勉指出:“宋世宗戚之祸,实始于义康之谋夺宗,而发于元凶之弑逆。”其次,引领统治者施政重心转变。文帝即位后,能够励精图治,积极作为。他对任职地方的宗室严加训诫,考察了解地方吏治、鼓励官员言事;他重视发展经济,增强国力;在文化方面,他也有重要建树,如元嘉十五年立四学,促进文化繁兴。显然,他把治国放在中心位置。然而,刘劭之变的发生给了后来者强烈刺激,使他们意识到维护自身权位、避免文帝覆辙的极端重要性。这样,他们自然地调整了施政思路,而将权位维护作为主要目标。刘宋后期诸帝中,疯狂变态的前废帝、后废帝可不论,只看孝武帝和宋明帝。孝武帝即位后推行一系列强化皇权、钳制削弱宗室的改革。宋明帝即位之初发生四方起兵叛乱,平定之后,起初较为宽容,但是末年也变得凶暴残虐。他们都顾不上执行正常的国家管治职能了。齐初刘思效上表言宋大明以来“小民嗷嗷,无乐生之色”。沈约更有剀切之论:“观大明之世,其将尽民命乎!”正是施政重心转移的结果。而以政权维护为中心目标、以诛杀为主要手段的政治活动,最终将刘宋政权引向覆亡。第三,改变了朝廷与地方州郡、皇帝与诸王的关系格局。为避免东晋时地方(尤其荆州)频频向建康朝廷发难的现象,刘裕做了安排。永初元嘉时期,朝廷处于强势地位。谢晦、檀道济等地方势力都被容易地剿灭。然而在刘劭之变中,形式上却是地方势力起兵倾覆了中央朝廷。这是一个转变的信号。荆州刺史南郡王义宣、会稽太守竟陵王诞、雍州刺史臧质、义兴太守王僧达均自主起兵,即所谓“二凶构逆,四海同奋”、“普天同奋”。刘骏之被拥戴,主要因为江夏王义恭的缘故。像通常的政治联合体一样,事过之后同盟解体,君臣间并不坦诚相信。朝廷对地方的控制力大大下降。孝武帝对诸王、武将极为猜忌。先出竟陵王诞为南徐州刺史,再出为南兖州刺史,最终逼成大明三年的叛乱。另一方面,既居功骄狂,又担心遭疑忌,则是诸王、武将的普遍心态。卷68《武二王传》:“(南郡王义宣)既首创大义,威名著天下,凡所求欲,无不必从。朝廷所下制度,意不同者,一不遵承。”臧质游说义宣云:“有大才,负大功,挟震主之威,自古鲜有全者,宜在人前,蚤有处分。”所谓“大功”就是刘劭之变造成。其后几次地方叛乱的主角,都是从平刘劭发迹的。孝建元年二月,义宣、臧质等起兵,经过近五个月的战争,孝武帝取胜。大明三年,竟陵王诞于广陵叛乱,被平定。当义宣叛乱时,孝武帝甚至“欲奉乘舆法物以迎义宣”,为竟陵王诞阻止,可见方镇力量之大。在一同平定刘劭的诸王武将相继失败后,这种政治格局仍被保持,中央朝廷的统治被削弱。其后,地方诸王向中央朝廷发难的事连续不断。前废帝永光元年,义阳王昶于徐州叛乱;明帝初即位,邓琬等奉江州刺史晋安王子勋叛乱,一时形成“四方同反”的局面。后废帝元徽四年,南徐州刺史建平王景素叛乱。顺帝升明元年,荆州刺史沈攸之叛乱。总之,刘宋中央政权再也无法有效控制地方了。最后,刘劭之变促成阶层变动,尤其是武人势力的上升,造成了社会关系的重大变化。传统高门士族在这次事件中遭到了很大打击,多人被杀(见上)。武帝文帝时期,高门如谢晦、王弘、王华等在政坛尚有较大影响,到孝武帝时期,则不再有这种情况。刘穆之孙刘瑀弹王僧达云:“荫籍高华,人品冗末。”袁粲恃门第而轻侮颜师伯,遭孝武帝斥责:“袁濯儿不逢朕,员外郎未可得也,而敢寒士遇物!”甚至要“手刃之”。这些都显示了高门士族的进一步衰落。寒人的地位有所提高。孝武帝为江州刺史时,戴法兴、戴明宝、蔡闲为其僚佐,即位后,他们都进入朝廷中枢。卷94《恩幸传》:“上即位,并为南台侍御史,同兼中书通事舍人。法兴等专管内务,权重当时。”唐长孺、严耀中、何德章等史家都认为孝武帝时期寒人势力坐大,这一变化实肇始于平乱时。最大的变化是武人上升。在参与造宋的过程中,武将基本是刘裕的附庸,没有独立性。由此发生了孟昶被逼自杀、刘毅被击破、诸葛长民被诛等事。元嘉年间,面临文帝的陷害,檀道济只能束手就擒。在这次武力斗争中,双方都倚重武将,武将纷纷浮现到前台,史籍中首次出现大量武将姓名。粗略统计有刘延孙、徐遗宝、刘瑀、张永、崔勋之、刘则、王罗汉、鲁秀、华钦、庾遵、程天祚、薛安都、谭金、柳元景、张兴世、刘玩、周山图、宗悫、王玄谟、垣护之、沈庆之、臧质、孙道隆、黄回、萧思话、刘遵考、申坦、刘秀之、朱脩之、鲁爽、李安民、顾彬之、刘季之、蔡超民、竺超民、庞秀之、垣询之、王谦之、张淹等。《南史》卷37《沈庆之传》:“帝(孝武帝)起再拜曰:‘家国安危,在于将军。’”又:“府主簿颜竣闻庆之至,驰入见帝曰:‘今四方尚未知义师之举,而劭据有天府,首尾不相应赴,此危道也。宜待诸镇唇齿,然后举事。’庆之厉声曰:‘今方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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