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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鸟》与西方乌托邦文学
这位曼斯特芬是古代古希腊喜剧的代表。他的文学创作已经蕴含了西方乌托邦思想的因子。他的剧作,尤其是《鸟》,已经具备了后世乌托邦文学的主要形式和内容特征,堪称西方乌托邦文学的源头之一。《鸟》剧呈现了一个较为完备的空中理想国———“云中鹧鸪国”。传统的解读一直认为这是阿里斯托芬及其同时代的雅典人对理想社会的渴望在文学中的体现(拉齐克201;罗念生107-110)。这种认识看似为学界的常识,实为一个简单、模糊的认识。如果追溯阿里斯托芬喜剧《鸟》与西方乌托邦文学的具体关系,就会发现这部剧作不仅仅描绘了一个空中理想国。更重要的是,通过这部作品,阿里斯托芬奠定了后世乌托邦文学的叙事模式、政治乌托邦母题和乌托邦文学文本的自我解构本质。一时空位移叙事模式:新时代的中国叙事《鸟》糅合了神话、幻想、政治嘲讽等各种因素,是一部充满想象力、令人眼花缭乱的杰作。它讲述了皮兹特罗斯和欧丕底斯这两个雅典人跋山涉水,在两只鸟的引领下来到一个鸟的王国,带领众鸟在空中建立起全新的国家———“云中鹧鸪国”的故事。从雅典到鸟国,两位主人公经历了一个艰难的旅行和寻找/建构的过程。旅行+寻找/发现/建构的过程正是西方乌托邦文学的叙事框架。稍晚于阿里斯托芬的柏拉图在其对话录里叙述的亚特兰蒂斯的故事也是在一个在旅行中偶得的故事。柏拉图在对话录《克里底亚斯》(公元前360年)中,借他的亲戚、同为苏格拉底学生的克里底亚斯之口,讲述了一个于9000年前失落的文明古国的故事。故事的主人公和旅行者是公元前6世纪的雅典执政官梭伦。他前往埃及旅行,在那里与一位年长的祭司交谈。后者给他讲述了亚特兰蒂斯———一个古代理想国———的建构、繁荣和衰落的故事。1古罗马乌托邦作家卢奇安《一个真实的故事》以第一人称的叙事手法,讲述了自己的海上旅行经历。他登陆的众多岛屿,包括荷马史诗中提及的乐土,都有黄金时代神话的田园乌托邦色彩。中世纪末但丁的《神曲》也是一部从地狱到炼狱再到天堂的旅行故事。而文艺复兴时期,那部很多学者视作西方乌托邦文学蓝本的《乌托邦》其实是延续了自阿里斯托芬以降的旅行+寻找/发现/建构的叙事框架。培根的《新亚特兰蒂斯》、坎普尼拉的《太阳城》等等都遵循了类似的叙事模式。到了18-19世纪,除了航海,梦也成为新的旅行模式。法国作家默西埃于1770年出版的《2440年:恍然一梦》和英国作家莫里斯1890年出版的《乌有乡消息》都安排主人公在梦中跨入未来的理想社会。到20世纪,旅行的过程和旅行的方式有了更新,戈尔丁的反乌托邦小说《蝇王》干脆将旅行过程基本略去,飞机这种现代化的交通工具代替了船只和梦,在失事后直接把主人公———一群孩子空降到一个伊甸园式的岛屿之上。纵观西方乌托邦文学传统,几乎所有的乌托邦作品都属于学界统称的“旅行文学”。但是,学界对“旅行文学”的界定似乎等同于“航海文学”,即那些以航海旅行为框架的文学作品。笔者认为,这是一种比较狭义的理解。除了航海故事,任何以时空移位为叙事框架的文学作品都可划入“旅行文学”的范畴。或者说,旅行方式是否是航海并不重要,主人公是否经历了时空移位带来的视角转换和视野变化才是关键。无论是徒步跋涉、扬帆远航、梦中穿越还是飞机空降等等,旅行工具或方式只是时代的表征,不能更改旅行———时空移位的本质特征。而时空移位正是自阿里斯托芬以降的西方乌托邦文学最基本的叙事模式。正是这种视角转换和视野变化使乌托邦文学具有了旅行+寻找/发现/建构的可能。历代乌托邦文学家通常对这个时空移位过程着墨不多,甚至一带而过,重点通常在于叙述关于各种理想地的具体情形。但是这个旅行+寻找/建构的过程本身具有的重大意义却不容忽视。阿里斯托芬的《鸟》所奠定的西方乌托邦文学中时空移位叙事模式具有美学、心理学的作用。时空移位直接的心理学效果就是距离感,而距离感是产生美感的一个重要条件。试举一个浅显的例子,在当地人看来极为普通、无趣的一条街可能在外地人看来很美。当地人与这条街的日常实际联系太紧密,因此失去距离感。陌生人与这条街尚未形成紧密的日常联系,因而有心理上的距离感。这种距离感会使他以审美的眼光审视它(朱光潜22)。对阿里斯托芬、《鸟》的主人公和当时的受众来讲,雅典就是那条熟悉、无趣的街道。主人公逃离雅典,本意是要寻找一个符合他们理想的国家定居。这离开、寻觅的过程同时意味着主人公审美视角和视野身份的改变。他们那期待的心理,即这世界上一定有不存在战争和纷争的国度,是一种乌托邦心理,或乌托邦心理诉求。来到异域,眼前的世界不再是熟悉、无趣的那条街,而他们也变成了陌生人或“他者”。于是,他们看世界的方式就由熟视无睹变成了审美观照。这正是空间距离导致的美。在无法找到现成的理想国度的状况下,两位主人公带领众鸟在空中建立“云中鹧鸪国”的过程更加剧了这种空间距离带来的审美效应。联想起后世乌托邦文学作品中位于海上的众多乌托邦岛国,我们发现,无论从地面到空中,还是从陆地到海上,乌托邦国度的发现或构建多是主人公空间移位后的结果。阿里斯托芬的《鸟》所开创的以空间转换营造乌托邦心理与审美的先例在后来的某些乌托邦作品里演变为主要由时间距离带来的美。柏拉图对话录里的亚特兰蒂斯是一个已经消失9000年的古老国度。这漫长的时间距离令读者陡生敬意与怀念。相比之下,莫里斯的《乌有乡消息》里真实的伦敦与梦里的乌托邦城市伦敦虽然相隔了不过一个多世纪,却也足以令读者心生向往。无论距过去9000年还是距未来100多年,这时间的转换对读者造成的心理距离是差不多的:乌托邦不在过去,就在未来,反正不在现实生活中。隔着遥远的时间距离看,各种乌托邦的故事非但不令人质疑,反而令人觉得很有美感,在人们心中产生不同寻常的吸引力。这正是时间距离造成的审美心理。在乌托邦文学的解读中,读者都是解读的主体,书中的乌托邦国度和这个国度的见证者———通常是文学作品的主人公,是被解读的客体。某种程度上,每一个读者都是《鸟》或其他乌托邦文学作品的主人公,渴望逃离现实生活的束缚和压抑,寻找一个理想所在。从这个意义上讲,主客体之间存在切身的利害关系。但是从另一角度看,每一个读者又都不是书中真正的理想国见证者,所以时空距离将主客体之间的关系进行了疏离和过滤。因此,主体与客体之间就存在着一种“切身的”而又“有距离的”的关系,即西方著名心理学家布洛所谓的“距离的自我矛盾”(AntinomyofDistance)。这种“距离的自我矛盾”是艺术创作和鉴赏的最佳境界,即最大程度地缩短距离,但又始终有距离(转引自朱光潜24)。上文的分析已经表明,阿里斯托芬开创的乌托邦文学的时空移位叙事模式具有制造“距离的自我矛盾”的特质,从心理学和美学角度具备了吸引受众的基础。时空移位叙事模式正是西方乌托邦文学历久弥新,永葆美感和魅力的一个形式诀窍。二《鸟》和“云社会”的赋予学界通常把柏拉图的《理想国》视作西方政治乌托邦母题的发端。但是,越来越多的研究发现,柏拉图的乌托邦思想某种程度上受到阿里斯托芬的启发(默雷311;奈丁格尔443-452)。阿里斯托芬著作的政治性已经是西方古典学界的常识。也就是说,阿里斯托芬在柏拉图之前,已经在文学创作中触及人类的政治乌托邦关切。与别的阿里斯托芬剧作相比,《鸟》这一作品中刻画了更完整的政治乌托邦。“云中鹧鸪国”堪称西方乌托邦文学作品中的第一个政治乌托邦。也可以说,阿里斯托芬奠定了西方文学的政治乌托邦母题。在稍晚于阿里斯托芬的柏拉图那里,政治乌托邦主题得以发展,无论是在《理想国》还是记录亚特兰蒂斯的《克里蒂亚斯》等作品中,政治乌托邦主题都基本成型。自柏拉图以降的乌托邦文学中,新亚特兰蒂斯、基督城、太阳城、乌托邦国等等政治乌托邦形象都是大同小异,基本没有摆脱亚特兰蒂斯的范本。《鸟》剧中的“云中鹧鸪国”还不是柏拉图、培根、坎普尼拉或莫尔笔下那种已经存在的、静态的、具有详细、完备体制的政治乌托邦。这部作品的政治乌托邦母题是通过一个新国家的建设以及对政权和政体的讨论来体现的。首先,“云中鹧鸪国”是在否定和推翻宙斯的独裁制的前提下建立的。剧中主人公皮兹特罗斯依据《伊索寓言》指出,在最早的天神诞生之前,就已经有了鸟类。甚至在大地出现之前,鸟就已经最早存在了。因此,鸟类才是世界最早的统治者,而宙斯家族是僭越鸟类统治的独裁者。而今,鸟类应该推翻宙斯的独裁,建立自己的王国,重新获得对世界的统治权。这不仅是他们的权利,也是他们的历史使命。皮兹特罗斯引经据典,以无数的例子使鸟类确信,鸟类统治下的世界一定比宙斯的统治下的世界要美好万倍,将是世界上最好的政权(Aristophanes50-57)。接着,皮兹特罗斯说,所有的鸟类必须团结起来,封锁天地之间的通道,筑起铜墙铁壁。然后,告诉宙斯让位,如果他不从,就发动对宙斯的战争,迫使他就范。也就是说,“云中鹧鸪国”的政权是通过全方位的斗争从宙斯那里夺取来的。两位主人公还在对话中讨论了政体问题。在建国之前,他们已经确信自己渴望的理想国绝不是贵族制的(Aristophanes27)。建国后,关于新国家的名称,皮兹特罗斯首先想到了“斯巴达”,即古希腊多数人心目中的理想国家。随后此提议遭到否定。最后,新家园被命名为“云中鹧鸪国”(Aristophanes73-74)。此处,似乎这个国家的政体没了下文。我们得知,这是一个在天空与大地之间建立的全新的国家。这个国家将是一个宇宙共同体,天上的神祗和地上的人类将和鸟类共同追随两位主人公,所有生灵一家亲。皮兹特罗斯最终与宙斯女儿的联姻更证明了这种一家亲的特征。但是,从新国家的统治者皮兹特罗斯和海神波塞冬不经意的对话中,我们获知“云中鹧鸪国”实行的是民主制(Aristophanes123)。可以看出,《鸟》这部剧作隐含了阿里斯托芬对四种政体的思考。这四种政体是僭主制(也称独裁制)政体、贵族制政体、斯巴达政体(也称荣誉制政体)和民主制政体。古希腊社会盛行对政体的讨论。这种讨论不仅局限于柏拉图、亚里士多德这样的哲学家,所有的公民都会探讨政体问题。因为在古希腊各城邦,公民与城邦融为一体,关心包括政体在内的各种政治事务是非常自然的事情。换句话说,只有参与政治活动的人才可以被称之为“公民”。再者,古希腊众多的城邦实行各种不同的政体,这些城邦和政体又都经历了不同的命运。于是,对这些城邦和政体进行比较、探讨它们的优劣、寻求那种最稳定、最理想的政体,自然成为公民们和思想家们关注的焦点之一。亚里士多德曾这样道出上述探讨的目的:“在某些假设的情况下,应以那种政体为相宜;并研究这种政体怎样才能创制,在构成以后又怎样可使它垂以久远”(176)。所以,《鸟》这样的文学作品涉及政体的关切毫不奇怪。阿里斯托芬对四种政体的思考令我们想起柏拉图笔下的苏格拉底对各种政体的区分。在《理想国》中,苏格拉底将政体由优到劣分为五种:贵族制、荣誉制、寡头制、民主制和暴君/僭主制。这五种政体中,贵族制是由出身高贵且智慧超群的哲人王居统治地位的理想政体。苏格拉底坚称这是人类原初的政体,由于统治者种质的劣化才逐渐演变为后面的四种政体。其它四种都是已经出现或尚在实行的政体,均为不完善的政体(Plato,Republic544a-569c)。晚年的柏拉图又认为混合、平衡政体是一项基本政治原则。在《法律篇》中他又是以斯巴达为例论述自己的理想政体的。在柏拉图看来,斯巴达实行一种接近混合但平衡的政体:有独裁制、民主制等的成分,但是否认它的贵族制特征“又是极端愚蠢的”(118)。阿里斯托芬安排剧中人首先坚决否认贵族制政体的理想性,接着又让他们拒绝用“斯巴达”来命名新建成的鸟国,意味着作者并不认同多数雅典人,包括柏拉图,关于斯巴达政体的理想性的认知。接近剧终时,根据剧中人对话内容,我们得知新国家实行的是民主制政体。但是,如果我们记得当时的雅典城邦实行的正是民主制,而带领众鸟建立新国家的两个雅典人千辛万苦才逃离雅典,就会明白民主制绝不是阿里斯托芬心目中的最佳政体。这种民主制的缺陷在伯罗奔尼撒战争的泥潭中已经愈发明显,成为阿里斯托芬嘲讽的对象。雅典民主政体无法防止极端化的产生。希腊各城邦之间无休止的征战、城邦联盟的脆弱、以及希腊最终被异族征服历史事实都证明了民主制的局限和缺陷。两个逃离民主政体的人最终建立的还是一个号称民主政体的国家。这看似匪夷所思,其实别有深意。可以说,作为一部乌托邦文学剧作,《鸟》的意义不在于提出一种最佳政体的蓝图和范本,而在于阿里斯托芬对这个时代话题的参与。剧中对贵族制、斯巴达式政体和民主制的抵制或许暗示出,他并不相信有所谓完美政体的存在。这种以剧中虚拟的理想国的构建来实际解构理想国理念的意图正是阿里斯托芬对西方乌托邦文学传统做出的最大贡献。三非正义的“云浚国”西方乌托邦文学除了时空移位的叙事手法、政治乌托邦母题等共同特征外,还有非常根本性的一个特点,那就是文本的自我解构性。具体来说,如果一部作品的表层讲述了一个在异地发现或建构乌托邦国度的故事,那么作者在关于这个国度的发现和建构过程的话语中,经常有意无意地埋下反乌托邦的伏笔。表面的乌托邦叙事和隐藏于深层的反乌托邦叙事构成西方乌托邦文学的内在张力和发展动力。位于西方乌托邦文学传统源头的《鸟》则是这种张力的最早体现。自古至今,阿里斯托芬一直被称作喜剧诗人,《鸟》也毫无争议地被称为喜剧,弥漫“云中鹧鸪国”的欢欣喜悦与雅典人身陷伯罗奔尼撒战争和政治角逐的现实生活至少形成表面的鲜明对照。学界和普通读者有一种共识,即阿里斯托芬的创作意图指向其乌托邦主题破旧立新的积极一面。但是,细读之下,笔者认为,阿里斯托芬的政治乌托邦主题存在明显的悖谬性质:这部剧作表面的乌托邦叙事下处处隐藏着对自身的解构,《鸟》是一部具有强烈自我解构性质的乌托邦文学作品。首先,两位主人公,即皮兹特罗斯(这个名字意为“可信的”)和欧丕底斯(这个名字意为“大有希望的”),看似破旧立新的革命者,实际却是负债而逃的人(Aristophanes27)。因此,他们离开雅典并不完全出于政治忧患。可惜,这个重要细节几乎未引起读者和学者的注意。这样的人统治下的国家是否可以称作理想国,值得怀疑。这两位主人公同时还是极具煽动性的投机者。上文关于鸟类是世界最早统治者的故事就是他们为了达到建国的目的对《伊索寓言》进行篡改后编织的弥天大谎。讨债和撒谎的做法暗示了“云中鹧鸪国”的非正义性质。毫无疑问,由皮兹特罗斯和欧丕底斯创建的这个国家“上梁不正”,不会是什么真正的理想国。再者,“云中鹧鸪国”的建国方略是对神祗要釜底抽薪,对人类要恩威并施。用皮兹特罗斯自己的话讲,这个新国家将截断地上的人类和天上的众神之间的通道,将人类像蝗虫一样踩在脚下,使天神因为无法得到人类的供奉而被饿死(Aristophanes57)。“云中鹧鸪国”的成功是在践踏神祗和人类、独尊鸟类的方针实现的。这显然是一个带有沙文主义和复仇性质的计划。此处,主人公自私、险恶的用心昭然若揭,“云中鹧鸪国”的垄断和霸权性质不言自明。此外,新国家的臣民鱼龙混杂,是一群乌合之众。人类听说即将有完美的新国家出现,纷纷给自己起了鸟的名字,举手投足都学鸟的模样。各色人等怀着不同的目的陆续来到“云中鹧鸪国”,披上皮兹特罗斯匆匆忙忙为他们准备下的羽毛,摇身一变,成为了这个新国度的公民。最有讽刺性的是一位青年男子。他之所以前来“云中鹧鸪国”,是因为听说在鸟的王国,儿子可以与自己的父亲争斗,甚至打死自己的父亲。他希望借助这项法律的帮助,将父亲弄死,并合法地得到父亲的全部财产(Aristophanes109)。换句话说,鸟所属的自然界遵循的弱肉强食的自然法则是吸引这位青年前来的主要原因。尽管皮兹特罗斯劝阻他说,不是所有的鸟类都这样对付自己的父辈,但是他并没否认在他的“云中鹧鸪国”里存在这样的现象。最后,也是最具有解构性质的一点,“云中鹧鸪国”是个允许同类相食的残酷国家。宙斯等众神受不了断粮的煎熬,派以海神波塞冬为首的代表团前来谈判。已经挨饿很久的波塞冬一踏入“云中鹧鸪国”就闻到了煮肉的香味,挨饿已久的他馋涎欲滴。已经身为新国家国王的皮兹特罗斯轻描淡写地告诉天神们,那是煮鸟肉的香味。有些鸟不满“云中鹧鸪国”的民主制,发动叛乱而被处死、烹煮,成为其他鸟的食物(Aristophanes124)。皮兹特罗斯最后赢得谈判,并迫使宙斯答应将自己最钟爱的女儿许配给自己,做“云中鹧鸪国”的王后。然后,皮兹特罗斯志得意满地表示,鸟肉烹煮的时段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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