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曼图亚到苏鲁氏菌疫情期间的《一年》

从曼图亚到苏鲁氏菌疫情期间的《一年》

1678年3月4日，建安维瓦尔迪出生于意大利伊斯坦布尔，于1741年7月27日去世。他于63岁去世。年份。出生于音乐家庭的维瓦尔第很小就开始随父亲学习小提琴,师从圣马可教堂的指挥家兼作曲家乔凡尼·莱格伦齐(1626-1690)。《四季》在1725年出版,而创作的时间推定在1725年以前和1720年之后这一段时间。对维瓦尔第能早在1720年代就创作出标题音乐性质如此强烈的作品,有下列几种说法:第一种说法认为《四季》的标题是因为歌剧创作的刺激而产生的。因为维瓦尔第自1713年开始就身兼作曲家和歌剧制作人二职,他必须构思如何将管弦乐运用到有明确剧情的舞台上。比如1724年在罗马上演的歌剧《朱斯提诺》就出现《春》之旋律以烘托命运女神出现的气氛。不过由于《四季》确切的年代不能确定,所以到底是歌剧运用《四季》的音乐抑或是《四季》取自歌剧音乐无法证明。第二种说法是基于商业上的理由。维瓦尔第在曼图亚的作品都是受到王室贵族委托所作,如果将数首乐曲合并,再加上一个吸引人的标题,势必将更受欢迎,因此由4首协奏曲合并而成的《四季》便由此产生。除了上述两种可能外,第三种可能原因是维瓦尔第曾在曼图亚生活数年,对当地明媚的乡村风光感受甚深,因此将当时在曼图亚所感用音乐描绘出来,产生了《四季》。虽然文献上并无明确记载《四季》是在曼图亚所作,但这种说法可推定曼图亚有可能为创作《四季》的地点。至于附在《春》、《夏》、《秋》、《冬》各首里的14行诗作者究竟是谁,过去一直众说纷纭。直到罗马一位主教图奥图包尼发现《四季》乐谱的手稿(手稿中包括14行诗)后,才推定这可能是维瓦尔第亲笔所写。这些诗句中有着威尼斯的方言,并夹杂着威尼斯地方的拼音。此外,乐谱的印刷版本上都详细标有说明式的14行诗等字句,也只有维瓦尔第最有资格将这些诗句留在乐谱上。此外,音乐本身和标题以及14行诗之间的关系长期以来被评论家和学者忽略了。一般认为音乐是按照14行诗来创作的,但就14行诗在1725年出版以及从曼彻斯特的手稿这两点来看,其实恰恰相反。也就是说,维瓦尔第一开始就设定程式,并按这个程式创作音乐。音乐创作出来后,由于了解到音乐本身无法向听众传递其内容,因此创作能和音乐意境相对应的14行诗就成为解决办法。《四季》小提琴协奏曲是维瓦尔第第八号作品集《和声与创意的实验》之前4首,这套12首的协奏曲系献给一位波希米亚贵族——莫尔辛伯爵,并在1725年由查里斯·列塞纳于阿姆斯特丹出版。《四季》包含《春》、《夏》、《秋》、《冬》4首,每一首都由快-慢-快三乐章组成。在手稿当中不但附有诗句,而且每一段音乐主题之下还加上了关键性的字母暗示,是一部典型的标题音乐。值得注意的是本曲乐器编制的问题。《四季》由独奏小提琴担任主奏,乐队中的第一小提琴、第二小提琴分别由数人担任(通常是4-6人),中提琴有两位,大提琴约2人以及数字低音乐器1人,参加演出的人数是10多个人。本曲是介于Concertocrosso和独奏协奏曲之间的协奏曲。一、模拟鸟巢的手法的运用第一乐章:活泼的快板(Allegro),E大调,4/4拍子。乐曲段落的安排上有6次合奏Ritonello(独奏加乐队),其中穿插了5次独奏。A:春临大地,愉悦欢欣——第1到第13小节。一开始作曲家就以明亮、愉悦、轻快的主题来表现春天的季节,由于轻快、愉悦可直接表现在音乐的气氛上,因此这里是带有比喻的手法。但“春天”很难直接指明,所以我们可以说,主题旋律具有象征春天的作用。作品出版前作曲家曾将这一段ritornello的主题用于歌剧《朱斯提诺》中当作一个短的序曲表现命运女神出现时的气氛。第13到21小节独奏小提琴以连续的装饰音模拟鸟鸣。模拟可说是本曲最常用的标题音乐手法,在以下各段落都可见到。B:鸟儿欢唱,迎接美丽的春天——第22到31小节。这里除了延续上一段模拟鸟鸣的手法外,更用欢乐的反复音型象征美丽的春天。C:春风吹拂,小河轻柔细语,潺潺流水——第31到第43小节,乐谱标示“泉水流淌”,这里3把小提琴奏出微风的呢喃,连续两个一组圆滑的十六分音符比喻着河水的流动感。D:此时天空披上一层黑幕,闪电和雷声似乎在预言什么——第44到58小节(雷声Tuoni)。由Tutti以三十二分音符连续奏出低沉的颤音模拟雷声,并以快速、短暂的上行音阶比喻闪电,在第47小节以高低起伏的三连音比喻小鸟吓得四处逃窜的景象。除了标题音乐的手法运用传神之外,作曲家不忘以快速上行的音阶、颤音、三连音来让独奏技巧有发挥的空间,可说是将协奏曲的特质和标题手法成功地同时呈现,不会相互干扰影响。E:当大地苏醒,鸟儿们又唱起清脆迷人的歌曲——第59到82小节(鸟之歌)。独奏小提琴和乐队以急奏和装饰音模仿鸟鸣。独奏和乐队之间采用模仿的手法,先由独奏奏出,乐队随之跟进。这里值得一提的是低音的运用,第65小节之前,大提琴一直维持在低音C,模拟远处隐约传来轰隆的雷声。至此笔者发现,维瓦尔第相当喜欢以音乐模拟鸟鸣(本乐章前后已有3次模拟鸟鸣),象征着春天的到来,具有趣味性且深具创意。第二乐章:最缓板(largo),升e小调,3/4拍子。由独奏小提琴奏出优美的旋律贯穿整个乐章,乐队则以伴奏型态出现,曲式采用通作(through-composed)形式。F:在花团锦簇的草原上,蔌蔌作声的枝叶下,牧羊人和他那忠实的狗酣然入睡——第1到39小节(乐谱上标示“枝叶微微作响”和吠叫的狗)。作曲家对于本乐章程式的设定有详细的指示,要独奏小提琴象征沉睡的牧羊人,中提琴比喻狂吠的狗(每一小节都有节奏型态表现狗叫),第一及第二小提琴的伴奏要模拟树叶沙沙作响的轻微声音。这里标题音乐的三种手法都用上,但并无特别的技巧表现,显示标题协奏曲不一定所有地方都必须展技,也可有专心陈述内容之处。第三乐章:快板(Allegro),E大调,12/8拍子。4次的合奏中,插入3次独奏的形式。G:在春光明媚的灿烂天空下,和着乡村风笛的欢歌,山林女神和牧羊人翩翩起舞——第1到89小节。整个乐章是以“田原舞曲”轻快的旋律描绘出乡间的景色。本乐章注重整体气氛,由轻快的音乐象征“春光明媚”,在听觉上模拟着风笛的乐音,并用舞蹈上常用的附点节奏代表女神和牧羊人的翩翩起舞。二、独奏音色的运用第一乐章:不太快的快板(Allegrononmolto),g小调,3/8拍子,4次合奏中插入3次独奏的ritornello形式。A:夏日炎炎,人畜倦懒,松枝枯焦——第1到30小节。独奏和乐队同时以pp的声音齐奏出缓慢的旋律,象征着夏天呆滞笨重的气氛,并比喻在热浪下的人们及动物慵懒而行动缓慢的样子。B:布谷鸟啼叫,欢欣活泼——第31到第58小节。整段均由独奏小提琴以快速的十六分音符比喻布谷鸟的叫声,辅以持续低音伴奏。值得注意的是这里隐藏了三度音,模拟布谷鸟的叫声。C:斑鸠和金翅雀也展翅高歌——第59到第77小节,第59小节上标示“斑鸠”,第72小节标示“金翅雀”。第59小节到71小节独奏小提琴以柔和的旋律比喻鸽子的咕咕声,而72小节开始的高亢音符则模拟金翅雀的高歌。描写动物们的最好方式就是模拟或比喻其叫声,这两种方法也是能让听众一听就懂,相当直接明了。这里作曲家运用震音和反复四度音程表现,将技巧表现和标题手法巧妙地结合。D:微风轻拂,但霎时北风突袭,破坏了夏日的宁静——第78到第115小节,第78小节标示“和缓的微风”,第90小节标示“北风”,小提琴以微弱、连续的三连音以及连续的附点音符比喻微风轻拂,到第90小节独奏小提琴和乐队共同以快速的分弓拉奏,一连串上行和下行的音阶表现北风骤然袭来,与20世纪中国作曲家吴祖强、刘德海、王燕樵的琵琶协奏曲《草原英雄小姐妹》描写暴风雪的技巧有异曲同工之妙。E:牧童哭泣了,面对风暴及命运令他软弱——第116小节到第174小节。本段以独奏小提琴描写牧童哭泣,辅以数字低音伴奏。从第155小节开始暴风雨再次出现,小提琴部分以连续的三十二分音符表现出暴风雨的景象,直到第174小节结束。第二乐章:慢板-急板(Adagio-presto),g小调,3/4拍子。独奏小提琴以缓慢的速度奏出平静、如歌唱般的主旋律,其中乐队有4次以急板速度奏出十六分音符,切断旋律进行,曲式为通作形式。F:牧童的身躯得不到歇息,惧怕着如蜂嗤咬和雷电——第1到第22小节,小提琴较高的音域模拟蚊虫环绕的声音,插入的4次乐队急奏则是模拟雷声。蚊虫环绕和雷声在此处被模拟得惟妙惟肖,连第一次听这首乐曲的人都听得懂,并成功将乡村夏日午后的气氛表现出来。第三乐章:急板(Presto),g小调,3/4拍子。5次合奏中插入4次小提琴独奏的形式。G:噢!牧童惧怕的事一一呈现眼前——天空雷鸣交加,冰雹摧毁了丰盛的庄稼——第1到第130小节,独奏和乐队同时齐奏出连续、快速的十六分音符,模拟轰隆的雷声。之后作曲家以不同音型如音阶、琶音、分解和弦来描绘夏季午后雷电交加的情景。独奏方面相当挑战演奏者的技巧,经常在独奏乐段有超过八度的音域。这一段音乐不但将雷电交加的情景处理得很好,更发挥了独奏家的高难技巧,是标题音乐和协奏曲结合的典型表现。三、用主客观调节与节奏、并组成部分曲式的合作,作品处理第一乐章:快板(Allegro),F大调,4/4拍子。5次合奏插入4次独奏的回旋形式。A:农人载歌载舞,欢度丰收——第1到第32小节,一开始先齐奏出象征《秋》之主题旋律作为开场,表现农人们庆祝丰收而载歌载舞的情景。其中所唱歌舞系由乡村民谣而来,节奏感强烈。到第14小节独奏乐段开始,独奏小提琴以三度音程的双音分弓拉奏,重复主题旋律并将之开展,音乐素材显得更为丰富。第27小节又回复齐奏,重复主题旋律片段,于第32小节结束象征秋天的本乐段。这里与《春》类似,一开始都是以象征的手法描绘季节主轴,欢乐的旋律将秋天丰收的情景表现得恰如其分。演奏技巧上小提琴的双音拉奏让独奏家有挥洒的空间。B:众人酒酣耳熟,兴高采烈——第32到89小节,作曲家一开始以一连串下行的分解和弦比喻醉酒的牧羊人步伐蹒跚,听来相当具有创意,大幅度的音域考验独奏家的技巧,可见维瓦尔第在描写内容时不忘兼顾协奏曲的性质。之后又有连续的下行音阶、三连音以及震音交替出现,代表牧羊人在喝得酩酊大醉时摇摆跳舞的样子。从第54到第56小节,独奏小提琴和数字低音同时使用了切分音交错进行,模拟喝醉的牧羊人打嗝的声音。接着又出现农人们兴高采烈的歌舞旋律,之后就是主题旋律和醉酒旋律交替进行,直到第89小节结束。这一段音乐描摹人物的地方相当多,音乐上也充满着人物表情,是非常生动的一段。虽然如此,维瓦尔第也不忘让独奏家发挥其技巧,同样是技巧表现和标题程序的成功结合。C:庆典散去,人们沉沉入睡——第89到第105小节,在几经折腾后,牧羊人终于睡着了。速度上由快板转为缓板,音乐上由独奏小提琴以延长音比喻牧羊人沉沉睡去。从第105小节以后独奏和乐队再一次齐奏主题旋律,速度也恢复快板,与一开始相呼应,充分象征秋天欢庆丰收,热闹非凡的景象。第二乐章:柔板(Adagiomolto),升e小调,3/4拍子。相当短小的一个乐章(只有45小节),整体上都是以缓慢和声的方式进行,曲式为通作形式。D:众人离开舞场,温暖的空气是如此宜人,此季节使人沉醉于美梦中——所有的乐器在此均加装了弱音器,以缓慢的速度和优美的和声象征秋天温暖的天气,营造出如梦境般的氛围。第三乐章:快板(Allegro),F大调,3/8拍子。6次合奏插入5次独奏的回旋形式。E:黎明破晓,众人出征狩猎——第1到第75小节,一开始如进行曲般铿锵有力的节奏,比喻猎人骑着马、一步步踏进森林威武昂扬的情景。该节奏音型在本段前后出现数次,为打猎的主题音型。中间插入几段的小提琴独奏用双音表现,音响效果上有如号角一般。第59小节开始,独奏小提琴以三十二分音符所组成的连续六连音呈现,快速的节奏比喻着猎人积极寻找猎物的情景,每组六连音中大跳的音程考验着独奏小提琴的技巧。F:号角、猎犬和枪枝全幅武装,奋力追捕,猎物惊慌逃窜——第76小节到第85小节,独奏小提琴以十六分音符组成的一连串三连音的急速行进,比喻着动物们四处奔逃的情景。运用快速度的连音来表现较为激动的场面是本曲中常见的手法,这里运用的是三度分解和弦所组成的三连音。G:枪声和犬吠一片嘈杂,猎物惶惶不安,筋疲力尽——第86小节到第128小节,本乐段由连串的三连音和主题音型交替组成,表现了猎人一步步逼近,猎物们慌乱逃跑的情景。此外在独奏小提琴奏出三连音的同时,乐队的小提琴在第3拍、中提琴在第2拍,以及大提琴在第1拍固定出现八分音符模拟着枪声。H:猎物受伤而逃,力尽而亡——第129小节到157小节下行音阶表现了动物的无力,最后力尽而亡。最后从第146小节又出现本乐章的主题旋律,象征猎人们的胜利与满载而归。四、第一乐章:独奏大提琴,乐队编制总音第一乐章:不太快的快板(Allegrononmolto),f小调,4/4拍子。4次合奏插入3次独奏的形式。A:人们在冰雪中寒颤不已——第47到第63小节,独奏小提琴拉奏双音并以颤音的方式表现人们牙齿打颤、发抖的样子,乐队部分的小提琴则以拉奏同一音伴奏,增添紧张感。这里独奏小提琴的双音音域小从二度大至七度,考验着独奏家的技巧,其间充满不谐和音,正好表现与酷寒对抗的气氛。第二乐章:最缓板(Largo),降E大调,4/4拍子。整个乐章均由独奏小提琴奏出主旋律,乐队则全程伴奏。E:窗外倾盆大雨,屋内火炉旁的人们宁静而满足——第1到第18小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