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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隐喻的产生

1.隐喻的产生原因隐喻作为一种认知现象,与人类的思维方式和思维发展过程密切相关。隐喻同时又是一种语言现象,我们也可以在语言发展的规律中发现隐喻的作用。语言作为一种交际工具,社会原因也是隐喻使用的一个重要因素。我们把隐喻的产生原因分为三大类:认知原因、心理原因和语言原因。还可在这三大原因中分出两种类型,一种是被迫(forced)的原因,一种是可选择的原因或者说是说话者有意识地使用隐喻。各种原因之间存在一种复杂的互相作用和影响关系,也就是说,隐喻的产生往往是多种原因的综合作用。2.隐喻产生的认知原因2.1.神之与神之关系:神之隐喻的形式所谓“思维贫困假说”,就是认为隐喻的最初使用者因为思维能力的局限(贫困),把某两种实际上不一样的事物当作了同一种事件,因而产生了隐喻。这样的隐喻主要产生于语言的初创期间。这个时期其实也是人类思维能力处于较低水平的时期。我们知道,在人类思维发展的初期,词语并非用来代表独特的概念明确的事物,而是用来代表对某一整个场景的模糊指代。现代心理学告诉我们,一个概念的形成是一个漫长和逐渐的过程,就像我们黑夜中接近一棵树一样,先是看到模糊的一团黑影,慢慢地我们看到树身和树冠,再慢慢看到树枝和其它细节。人类初期思维的发展也是这样。起先,人类的大脑就像地球初次形成一样,混沌一片。随着思维能力的发展,大脑中事物的概念逐渐清晰起来。维尔莱特(Wheelwright,1962:148)指出,原始时期的拟人手法并不是一种有意或者好玩的事,不像后来的诗人是为了文字游戏或者使得文字显得生动而把月亮称作“女人”,把时间称作“父亲”。当时的语言中也很少有表达抽象概念的词汇。他对世界的描述不可避免地要借用描写人本身或人类活动的有关词语。因此,原始人一种典型的思维特征是“身体化活动”或“体认”,即把人作为衡量周围事物的标准,如以手为量具。所以恩玻乐指出,原始思维时期,“人是万物的尺度”。(Manisthemeasureofallthings)(Embler,W.49)在古代,几乎所有的自然活动都被赋予人类活动的特征。“天”被看作是“父”,“地”被看作是“母”,天地的交合产生了天下万物。中国古代神话中就有关于天地为公母并交合产生万物的描述:“乾,天也,故称乎父;坤,地也,故称乎母。夫乾其静也专(团),其动也直,是以大生焉;夫坤其静也翕,其动也群,是以广生也焉。”(《易·说封》)在已经失传的埃斯库罗斯(Aeschyclus)的剧本《达内的女儿们》(TheDaughtersofDanae)中,仍然保留下了这么一段文字:Thepuresky(Oranus)desirestopenetratetheearth,andtheearthisfilledwithlovesothatshelongsforblissfulunionwiththesky.Therainfallingfromthebeautifulsky(Oranus)impregnatestheearth,sothatshegivesbirthtofodderandgrainforflocksandmen.古代流行的“仲春通淫”风俗就与天空与大地在春天交合,在秋天产出果实的信仰有关。这种天地为万物之父母的隐喻性概念至今仍在人们的思维中发生着影响。下面是一首描述天地相合的现代诗:就这么一扬手臂进入了土地,像种子一样那是你的父亲你父亲的父亲们——他们就这样退进了历史走进土地那厚重的帷幕之后就像昨日和昨日昨日之夕阳种进了黄昏的峰峦总要溅起点点晚霞烧红枫叶般的情感种进去的种子是父亲们也是太阳们昨日不再回来昨日生长着明天——有时长出的依旧是太阳有时长出阵阵雷霆有时长一只高蹈的凤凰啊有时只长出几声蟋蟀和晨露的低吟如我这首瘦诗……(叶延滨“黎明的思绪”,《文汇报》1998/3/11)“近取诸身,远取诸物”,这是古代人认识和描述事物的一个基本原则。根据有人对《说文解字》取类系统的研究,古代汉字造字的取类反映了人们发现不同类事物之间的相似性而以彼物喻此物的认识事物的规律。如把“佳人”比作“花木”或把“花木”比作“佳人”。这类比喻将女性体态的“婀娜”特征施于自然物体,又非草木姿态之所专。“这类关系,初非尽出于假借,而是古人观物‘结习’。看来,二者原本可以相通连以致于相认同”。(《说文解字》的文化解读:16)古代人观物取象的一般过程是:人-物之间,由人及物,即由“近取”到“远取”,如:禾→人体动态→妖→女子情态→妖;笑→草木动态,笑→情态物化。心理学家在研究隐喻和明喻的关系时,把注意力放在隐喻使用者对喻体和本体之间差异的意识程度上。他们把隐喻分成三类:根隐喻(radicalmetaphor)、新隐喻(novelmetaphor)和明喻。根隐喻的出现是由于人们对喻体和本体之相似性的过分注重而对两者之间差异的无知。换句话说,根隐喻的使用者完全把喻体和本体看作了同一类事物。使用者本人完全没有意识到他是在使用一个隐喻。根隐喻的隐喻性只是在认为喻体和本体之间存在差异的人以及使用者本人后来意识到这种差异后才被感觉到的。新隐喻是在人们对喻体和本体两者之间的差异有比较明确的认识时使用的。使用者知道A不等于B,但他只是想通过两者之间的相似性传达一种用别的方法无法传达的信息。而明喻则是人们对喻体和本体之间的异同完全熟悉的情况下使用的。明喻只利用喻体和本体之间某一方面的相似性,而且常常明确指出这一相似性。例如“像春天般温暖”。新隐喻因为处在两者之间,既不像根隐喻那样将喻体和本体混为一谈,也不像明喻一样明确说明两者相似的方面。听话者因为知道喻体和本体的不同,因而对说话者把A等同于B感到意外,又因喻体和本体之间的相似性而获得了某种新的信息,不像明喻一样直接道明这是一种比喻,也不明确指出喻体和本体间的相似性究竟是什么使得新隐喻具有一种朦胧美。按照这样的理解,由于人类思维水平的不断提高,语言中的根隐喻越来越少,明喻大量增多,语言的隐喻性正越来越小。海德格尔所指的人类的最初语言是诗就是指这种语言中充满了根隐喻,充满了当时人们对自然事物和人最原始、最朴素的理解。海德格尔认为真正的艺术应该回归自然,应该回归到语言的源头。因此,海德格尔等人理解的隐喻主要是根隐喻,而这种隐喻的使用者是意识不到它的隐喻性的。明喻在他们看来已经是一种丧失了隐喻性的表达方法。实际上,莱考夫和约翰逊等人所讨论的所谓“隐喻性概念”(metaphoricalconcepts)也是一种根隐喻。因为深藏在人们概念系统中的基本信念往往是不为人们所意识到的。巴克(Buck,1971)指出,隐喻的发展可以分为以下三个阶段:第一阶段,不同的事物被看作是同一的,如“牙齿就是珍珠”(Teetharepearls);第二阶段,人们感觉到两个事物之间接差异,开始说“珍珠般的牙齿”(pearlyteeth);第三阶段,人们不但感觉到了两个事物之间的差异,还发现了两者之间的某种联系,即某种相似性,并可以用“as”,“like”来表达这种联系,这个时候,人们可以说,“她的牙齿像珍珠一样”(Herteetharelikepearls)。(Buck:36)如果我们接受巴克以上的观点,这就意味着:1)隐喻性语言最初是由于人类不能区分两种表面相似,实质上完全不同的事物而产生的。2)隐喻性语言先于一般(plain)语言。一般语言是在隐喻性语言的隐喻性消失后的产物。3)诗歌隐喻与常规性隐喻的区别在于:前者是诗人有意识的言语行为,而后者是隐喻性概念系统作用的结果。4)明喻是隐喻发展的最高阶段。但由于与一般语言接近,因此不如隐喻有力。5)人类概念系统中的相当一部分建立在原始隐喻基础上。由于原始隐喻的无所不在性和隐秘性,人们往往很难察觉它们的存在。这就是莱考夫和约翰逊所说的“概念隐喻”(conceptualmetaphor)。古美热(Gummere,1910)也认为,明喻在起源上要晚于隐喻。他指出,在早期的异教徒诗歌中是找不到明喻的。他提出了以下的隐喻形式的发展顺序:1)以寓言、拟人形式出现的隐喻;2)隐喻本身;3)完全有意识的隐喻,包括隐含的明喻,如“Heisalion”(他是一头狮子);和明确的明喻,如“Heislikealion”(他像一头狮子)。由此可见,所谓的“根隐喻”,初次使用时其实并不是隐喻。只是我们后来发现这同一词语描述的情景存在差别时它们才成为隐喻。例如,只有当人们发现“breath”(呼吸)和“spirit”(灵魂)的不同时,“spirit”才具有隐喻义。换句话说,从心理学角度看,“根隐喻”是原始感觉阶段的产物,是早期同一意识的残余。它代表了一种现在已不存在的对这些相同事物的认识状态。这种“根隐喻”在思维的不同发展时期都会出现,但只有过了相当一段时间以后,人们感觉到该隐喻所涉及的两个事物之间的差异,它们才具有一种隐喻意义。例如,Human-plant(人类=植物)是个典型的根隐喻。根据这一根隐喻,有些人可以被称为“cabbage”(白菜,喻“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人”),有些人可以被称为“vegetable”(蔬菜,喻“植物人”),“couchpotatoes”(“懒散之人”)等等。植物的组成部分也可以用来形容人的特征,如把人称作“花”(flower)等。同样,称某人为“appleofmyeye”(掌上明珠),或称他“ripe”,“mellow”(成熟),实际上就是“Humanarefruits”(人是水果)这样一个根隐喻在起作用。我们还可以从儿童认知能力的发展中考察隐喻能力的产生特点。霍内克(Huneck,29)发现,3至6岁的儿童只理解字面的物理意义,7至9岁的儿童可以将这些词用于人,只有11岁的儿童才能明确地将两种不同的用法联系起来。下面这首诗生动地说明了儿童时期认知事物的能力与隐喻作用和理解能力之间的关系:WhenIwasachildIthoughtThenewmoonwasacradleThefullmoonwasgranny'sroundfaceThenewmoonwasabananaThefullmoonwasabigcakeWhenIwasachildIneversawthemoonIonlysawwhatIwantedtoseeAndnowIseethemoonIt'sthemoonOnlyonmoonandnothingbutthemoonMayWong(转引自Goatly:206)(我小时候想新月是个摇篮满月是奶奶的脸新月是只香蕉满月是块大饼我还是个孩子时我从未见过月亮我只见到了我所想见的现在我看到了月亮月亮除了月亮,还是月亮。)因此,儿童对隐喻的理解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提高的。人类对事物的认知能力也是逐步提高的过程。人们后来发觉是隐喻性语言的使用很可能在最初使用时经历了一种只是一种字面意义的用法,因为当时的人们并未意识到所涉及的两个事物之间有什么区别。2.2.从隐喻到历史隐喻性思维是人们认识世界的根本方法之一。人们通过对不同事物之间的相似法的比较而认识事物的特征。尤其是创造相似性的隐喻通过发现原来没有任何联系的事物之间的相似性而使为人们了解某一事物提供了新的角度。因此,隐喻性思维其实也是科学思维的一个重要途径。人们的思维过程和思维表达形式充满了隐喻。尼采曾经这样描述隐喻的基本性(primacy):“那么什么叫真理?一大堆的隐喻、换喻,等等。它们在长期使用以后,在人们看来已经成了固定、常规和具有约束力的词语。真理乃人们忘记了其原来曾经是什么的幻觉,即已经用滥和失去了感官刺激力量的隐喻;面子已被磨损的钱币便不再被看作是钱币,而只是一块金属。”(引自Cooper,258)伽达默尔在其《真理和方法》(Truthandmethod)一书中十分明确和系统地讨论了隐喻的基本性。他认为,分类逻辑、通过抽象过程形成概念、科学的分类方法及其缜密的论证都预设语言上必须作出准备。原始时期,初民们的语言意识中并没有种和属的概念,“当某人将某一词语从某事物转移到另一事物时……他依据的是自己的逐渐扩大的经验,即发现相似性,能够表达该相似性是语言意识的一种天赋。这是语言的隐喻本质,如果不把一个词的隐喻性使用作为其真正意义的逻辑理论是它的偏见。”曾经作为语言运作基本原则的自发和发现性的寻找相似性的过程,后来成了被称为隐喻的修辞工具。与尼采的理论相比,伽达默尔的理论更为可信。在他看来,是相似性引导我们把一个词延伸使用到另一个词上。隐喻性语言向区分隐喻性和直义性语言阶段的过渡是因为人们决心对词语进行分类、定义和规范,并将事物分为种和属所引起的。反对者认为,不可能存在隐喻性的原始语言,因为隐喻性必须与直义性相对比才能存在。没有直义性语言,也就无隐喻性语言可言。但是,批评者指出,这就好像说,“自然的”(natural)必须与“超自然的”(supernatural)相对比才能存在一样站不住脚。另外,说某一阶段语言是隐喻性的并不意味着一定在某一特定阶段存在这种隐喻性语言。那么,从科学思维的角度来看,人们为什么要使用隐喻呢?黑格尔认为,因为人们需要利用“感觉”现象来表达“精神”现象,所以产生了隐喻。维柯认为通过物质世界来谈论心理现象是一种后来的发展,而且只有当哲学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起先,最早的诗人将自己拥有的功能赋予其它事物。本世纪20—30年代,心理学谈论神经模式(neuralpattern),人们把神经系统想象成一种复杂的道路网络(主干道、岔路、小路等等),有些路经常被走(旧思想和反应),有些不大有人走(新思想);20年过后,神经系统被想象成一种复杂的电话式组织结构,信息通过主交换机传达到有机体的各个部位。60年代,维纳(NorbertWiener)的控制论把人类神经系统想象成一种由电子装置控制的模仿生命的自动机器。语言学的发展历史也可以说是不同语言隐喻的更替。19世纪末,历史比较语言学把语言看作是一种生物体,有生老衰死过程的有机体。本世纪初,索绪尔把语言系统看作一种棋盘。个体的价值取决于在系统中与其它个体的关系。50年代后期,Chomsky把语言能力看作是一种发展蓝图,等等。我们知道,人类生活在一个四维的空间,但人们所能感觉的却是一个三维的世界。因此我们所能感觉的已经不是现实本身,而是我们的经历在时间和空间中的映射。柏拉图断言人类将永远不可能看到真正的世界。人类的认知能力不但受到时间和空间的限制,而且还受到自身感知器官结构的限制;人类的经历不仅相当有限,而且具有证伪性。因此,人类要认知周围的世界,探索未知的领域,就需要借助已知的概念,借助已知的概念系统,并将此隐射到未知的领域,以获得新的知识和理解。这就是为什么在科学思维中,在对新概念的探索和阐述中,隐喻是一种重要的工具和手段。3.隐喻cort的应用在讨论隐喻的产生原因时,有人(Rogers,1973)还将弗洛伊德的理论引进了解释机制。他们提出,隐喻是被压抑的无知觉的直觉的冲动通过神秘的象征形式的表达。从心理分析的角度来看,隐喻可用于心理治疗,因为隐喻语言提供了一种重组个人世界的工具。霍内克(Honeck,1977:36)指出,如果比喻性语言与大脑兴奋状态有关,则比喻表达与情绪化、焦虑、兴奋剂、幽默和某些大脑损伤有关。这一点似乎有实验结果支持。3.1.基本过程脑电inting隐喻最终与言语有关,而言语最终又与思想有关。如果我们试图超越它们,到一定的时候,我们会怀疑用来超越的器官和工具。墨瑞(MiddletonMurry)指出,对隐喻的探讨实际上就是对思想本身的起源的探讨(转引自Rogers,10)。“小说家、诗人其实没有概念可言,他们只有感受、直觉、情感性信仰。”(Rogers,14)罗杰斯(Rogers)将人类思维分成两类:一种是具体的、图画式、感受性、情感性、更具想象性的思维方式;另一种是抽象的、概念性、分析性、更具控制性、较少自发性和情感性的思维方式。这样,用来表现这两类大脑活动方式的语言也就具有以上的特点。罗杰斯的分类在Freud的心理分析中被称作“基本过程”(primaryprocess)和“第二性过程”(secondaryprocess)。第二类的思维方式相当于我们常说的“思想”,即有意识的、与现实相关的一种大脑活动。基本过程是一种无意识、非现实、看起来有点随意和自发的大脑活动,是梦境和幻觉的主要表达方式。为了区别于常用的“思维”,罗杰斯将第一种情况称作“基本过程大脑活动”(primary-processmentation),将第二种情况称作“第二性过程大脑活动”(secondary-processmentation)。在心理分析家看来,基本过程主要服务于“本我”(id),作为发泄自由的、运动的心理能量。它利用粗糙的、类推和联想型的象征形式,置现实世界的时间、空间和逻辑一致性于不顾。尽管这种大脑活动有时可被意识到,但其来源常常被压制。第二性过程主要是为“自我”(ego)服务的。它利用的心理能量是被控制的或者说是中性的能量。作为一种表达方式,它具有理性、概念化和分析性的特点。它利用更高、更抽象的话语形式,如普通的词汇语言和标准化的数学符号。罗杰斯指出,基本过程大脑活动和第二性大脑过程活动的区分对我们发现诗歌语言的要质具有重要的启发意义。因为诗人大量使用基本过程的思维方式,表达的手段就是隐喻。例如,我们可以在下面的一首童谣中看到“基本过程”的影子:Threeblindmice.Threeblindmice.Seehowtheyrun.Seehowtheyrun.Theyallranafterthefarmer'swife.Shecutofftheirtailswithacarvingknife.DidyoueverseesuchasightinyourlifeAsthreeblindmice?(三只瞎老鼠。三只瞎老鼠。看它们怎么奔。看它们怎么跑。它们都追着农夫的妻子。她用刀宰了它们的尾巴。你见过这样的事吗三只瞎老鼠?)罗杰斯把“非有意的”(notintended)的隐喻称作“幼稚隐喻”(naivemetaphors),因为它们与孩子的话语相似。儿童常常从直义的角度理解成年人的修辞性语言。何兰(NormanHolland)曾经说过,“只有你变成小孩,你才能进入文学的王国。”(转引自Rogers:24)罗杰斯通过对张力理论的修正提出了一个诗歌语言的心理学模式:在某种语境条件下,语言调动读者大脑中的基本和第二性过程大脑活动,产生一种向心心理张力,使大脑感觉到与在冲动和保护结构之间,包括记忆结构和相同(identity)形状产生的张力的数量成正比关系的一种充满活力的、强大的、想象性的过程(passage)。基本过程和第二性过程不是张力的直接来源,而是相对立的冲动和保护力量得以调动的媒介。经历这种语言的快感更多地来自大脑活动方式的调节,而非张力的简单形成和释放(Rogers,28-29)。能够引起读者大脑中这种认知和情感平衡振荡的最小语言单位是隐喻。每一个隐喻都给我们提供了一个小小的谜语。换句话说,每一个隐喻都包含一个内在的逻辑证伪,都要求读者从至少两种不同或多少有点不相容的方式来理解其意义。罗杰斯分析了一段克拉派特拉(Cleopatra)自杀前的独白:MydesolationdoesbegintomakeAbetterlife.'TispaltrytobeCaesar.NotbeingFortune,he'sbutFortune'sknave,Aministerofherwill.AnditisgreatTodothatthingthatendsallotherdeeds,Whichshacklesaccidentsandboltsupchange,Whichsleeps,andneverpalatesmorethedugThebeggar'snurseandCaesar's.(我的孤寂确实开始造就了一种新的生活。作为恺撒实在无聊。不是财富,只是财富之走狗,是她遗嘱之信使。真乃好事一桩做那终结万事之勾当将意外关住,将变化锁定,沉睡,不再留恋那乳头那乞丐和恺撒的保姆。)这里,“desolation”是“death”的隐喻,beggar'snurseandCaesar's指的也是“death”。克拉派特拉从情感性思想转移到思想性情感,从运用概念思想的形而上思考到“shacklesaccidentsandboltsupchange”这样的具体层次,然后再到最终的结局:“thedug”的意像连接了两种方式。罗杰斯认为,诗意想象与精神分裂症的妄想的根本区别在于诗意想象意识得到想象与现实的差异,而精神分裂症病人则完全沉浸在幻觉之中。下面是马维尔(Marvel)的“ToHisCoyMistress”:Letusrollallourstrength,andallOursweetness,upintooneBall:AndtearourPleasureswithroughstrife,ThroughtheIrongatesoflife.(让我们将全身的力气和所有的甜蜜,挤进一只球:奋力将我们的快乐送过生命之铁门。)这是一首描写“性”的诗。但是,诗中没有一个词直接与“性”有联系。诗人采用了“隐喻”的表现手法,使原来“粗俗”的话题获得了一种“诗意化”的联想。在描写与“性”有关的事物和活动词汇中,我们可以分出“专业的”(technical)、“粗俗”(obscene)和“诗意化”(poetic)的三种词汇,如:专业词语粗俗词语诗意化词语copulatefucktear...gatesoflifeflatusfartdiefecesshitmorningtoastvulvacuntrosevulvacuntpurse;Exchequer值得注意的是,作为“专业”(technical)和“黄色”(obscene)的词语没有歧义,而作为“诗歌”(poetic)的词语却总有歧义。前两者完全在意识层次上交流,而后者涉及到意识、前意识和潜意识等层次。从结构角度看,technical词语倾向于自我,obscene词语倾向于本我,而诗意词语在自我,本我和超我之间构成一种平衡,即心理分析中所谓的多重功能原则(principleofmultiplefunction)。罗杰斯指出,艺术与梦幻的区别在于后者完全是基本过程大脑活动,而前者是基本大脑活动和第二性大脑活动的结合,一个好大脑活动和第二性大脑活动的结合。一个好的隐喻利用的就是这种结合(Rogers,67)。3.2.女性“美的”隐喻罗杰斯认为,诗歌中存在的身体意像可以刺激基本过程大脑活动,使读者大脑产生创造性理解诗歌过程特有的复杂的认知和情感方面的反应。卡里尔(Carlyle,T.)在论述想象性语言的特征时,用的几乎全是身体的意像:“语言被称为思想的衣服,然而,更确切地说它是用肉做成的思想的衣服,即身体。我说过是想象织成了这一肉衣;难道不是吗?隐喻是她的原料:看看语言吧,除了几个原始的成分以外,完全都是隐喻,有的仍可以认出,有的已经认不出来;有的仍然充满生命,有的已经完全成熟,失去了色彩。如果说那些原始成分是语言这一肉衣的经纬的话,那么隐喻就是其肌肉、织体和活的肌肤。没有隐喻的风格你是永远找不到的。”Carlyle,T.,1937:p73)在很多诗歌中,有关性的隐喻反映了人们潜意识中的一种欲望。性的表现通过隐喻的形式出现,这显然是基本过程大脑活动和第二性过程大脑活动互相作用的结果。“Rose”(玫瑰)是许多诗歌中一再出现的意像。作为女子“美貌”和“性感”的隐喻,它象征的是女性的“姿色”、“丰满”和“艳丽”,例如罗伯特·彭斯著名的《我的爱人是朵红红的玫瑰》(Myloveislikeared,redrose)。下面我们再来看两首诗。一首是拉武雷斯(RichardLovelace)的:See!rosyinherbower,Herfloorisallthisflower;herbedarosynestByabedofrosespressed.Butearlyasshedresses,Whyflyyouherbrighttresses?Ah!Ihavefound,Ifear-Becausehercheeksarenear.(地上铺满了玫瑰;她的床由玫瑰织就床边就是玫瑰园。可是当她早早梳妆之时,你为何要扬起她的一缕秀发?啊!我发现了,恐怕因为她的脸颊就在近处。)另一首是赫瑞克(RobertHerrick)的《玫瑰何以红色》(HowRosesCameRed):Rosesatfirstwerewhite,TilltheycouldnotagreeWhethermySapho'sbreastOrtheymorewhiteshouldbeButbeingvanquishedquite,Ablushtheircheeksbespread;Sincewhich,believetherest,Therosesfirstcamered.(玫瑰起先是白的,后来它们起了争执是变成女诗人的酥胸还是变得更白可被完全征服以后,她们的脸颊荡起飞霞;从此之后,有人相信玫瑰第一次变成了红色。)罗杰斯指出,以上两首诗中“rose”的意像给人的联想与色彩、香味、织体和女性的魅力有关。它们属于诗的前景(foreground)。而其中的“bower”,“rosynest”和“bed”等隐喻则使读者朦胧感觉到背景中的性联想。像“dresses”,“tresses”,“cheek”,“blush”,“breast”之类的身体意像则很容易勾起人们的性欲,不管他们是否意识到。4.诗歌lact从一般的大众心理角度,隐喻和相关语言机制的使用与“求新”、“求异”等有关。亚里士多德在《修辞学》中也讨论到了人们在兴奋状态时使用隐喻的倾向性:“复合词、许多许多的警句以及生僻的词最适合情绪化的语言。我们能够原谅一个处于愤怒状态的人说‘天大’或‘无限’的冤屈;如果他已经通过赞颂或发怒或情感表露征服了听众,深深地打动了他们,我们也会原谅这样的语言。就像伊索克瑞提斯(Isocrates)一样,在其演讲的结束,说出“nameandfame”和“inthattheybrooked”等话语。人们在被深深激动时确实用这种方式说话。因此,当听众也进入同样的状态时,他们也就自然赞成了。这就是为什么这样的语言特别适合诗歌,因为诗歌是一种灵感激发的产物。”(Aristotle,Rhetoric:1408b)隐喻的使用也与个人爱好有关。“选择即风格”。不同性格的人会因使用语言的不同特点而形成自己的风格。有些作家或诗人对隐喻可能有一种特殊的爱好。从英国著名诗人谢里丹(ThomasSheridan)下面的这首诗中我们可以看出诗人对隐喻的特别偏爱。经历和情景。如果在这一过程中产生误解,则可以利用其它隐喻或语言手段来消除这种误解。4.1.构词法上由两个构成成分之间的相似隐喻性构词方法有很多。而且不同的语言还有不同的隐喻构词方法。但以下的一些隐喻的构成手段则是许多语言中都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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