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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第引言《玩偶之家》是最早一部讨论家庭关系、妇女权益的戏剧,发表之初,便引发了广泛的社会关注、讨论以及当时社会的强烈批判。《玩偶之家》毋庸置疑地反映了妇女解放的问题,以及对当时男权社会压迫下女性地位低下、权益受损等状况的展现。但是该作品在文坛上一直颇具争议,是因为历史上对女主人公娜拉出走后,命运的争辩没有停止,而引起争辩的原因是《玩偶之家》中的女性形象,本质上没有脱离男权社会对女性的主观解读。学界对《玩偶之家》这部戏剧中女性形象的探讨,大抵分为两个方向,一是研究戏剧中女性主义的体现,二是分析女主人公娜拉出走的原因及结果。这些研究大多是从社会环境与社会矛盾入手,只有少数从戏剧创作的社会性别意识角度去分析《玩偶之家》中的女性形象,并且林丹太太同样作为戏剧中的女性形象,却很少有学者去研究作者刻画这个女性形象的原因和目的。十七世纪法国哲学家,普兰•德•拉巴尔指出:“但凡男人写女人的东西都是值得怀疑的,因为男人既是法官又是当事人”西蒙娜•德•波伏瓦:《第二性西蒙娜•德•波伏瓦:《第二性》,郑克鲁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14年版,第6页。因此本篇论文将从社会性别意识入手,结合文本,分析在男权话语下《玩偶之家》中女性形象。解析女主人公娜拉不彻底的觉醒与出走,其实是出于内化了男权社会下的性别定位,她既是女性主义的唤醒者,也是男权社会的顺从者。同时,解析林丹太太这个女性形象身上的传统女性思想和经济独立意识,以及她的塑造对娜拉出走前后的影响。一、“被动解救”的娜拉在戏剧的最后一幕,娜拉推开了那扇大门,砰的一声,那声音不仅传入海尔茂的耳中,更在当时整个文坛炸裂开来。在以男权为中心的社会上讨论妇女的权益,无疑是石破天惊。娜拉推开的那扇门让家庭关系中妇女地位问题走入人们的视野。当男性显现出高于女性强壮的体魄时,男权主义便应运而生,而备受男权主义压迫的女性,她们的反抗是对当时男权社会权威的抵制。娜拉推开的那扇门,虽然使女性在文坛发出对男权主义反抗的声音,但是它并不意味着女性主义的觉醒。娜拉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觉醒,她并未摆脱男性社会对她的影响。(一)不彻底的觉醒娜拉推开的那扇封锁女性发声的大门,无法否认它对女性主义的意义,在男权社会的土壤里种下了女性主义的一颗种子。但是她的反抗是来自对男权社会下理想爱情的幻灭,故而又是不彻底的觉醒。《玩偶之家》一共三幕戏,在第一幕戏剧中便告诉所有人,娜拉对自身的认知和定位与海尔茂对她的定位并无差别。海尔茂在剧中不止一次地说,娜拉是他的小鸟儿,要她永远做他爱唱歌的小鸟,同时娜拉在戏剧中也多次称自己为小松鼠、小鸟儿,海尔茂不赞成的事,她绝不去做。由此可见,娜拉是认同海尔茂对她在家庭中的定位。在第一幕戏剧中,娜拉的人物模式便是家中的天使,作者塑造了一个温柔、听话、乖巧、顺从的女性形象。但是就这样一个在戏剧中认同自己为“家中的天使”的娜拉,却在第三幕发出对女性自由与地位的愤慨。娜拉思想的转变,既在情理之中也在意料之外。但是这样意料之外的转变,不由地让人们思考,娜拉的反抗与离家是因为男权社会下女性权益的受损吗?其实,作者在戏剧的细枝末节中给出了答案。戏剧的第三幕,娜拉伪造签名的事,东窗事发后,娜拉从海尔茂前后变脸的行为中,意识到海尔茂人性的虚伪,决定出走。她在同海尔茂争吵中说:“今晚上奇迹没出现,我才知道你不是我理想中的那等人。”易卜生易卜生:《易卜生戏剧集(第二卷)》,潘家洵译,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6年版,第75页。从这些话中,或许能推断出娜拉转变的原因,娜拉的出走与其说是女性主义的觉醒,不如说是人权主义的萌发。娜拉思想转变的根源,是同海尔茂之间爱情的幻灭,究其本质是娜拉对男权社会中的男性定位所寄托的期望落空。虽然娜拉身为女性,但是长期生活在男权社会下,她在一定程度上内化了男性社会对男女性别角色的定位。海尔茂对女性的定位为家中的天使,娜拉又何尝不是将海尔茂定位为家中的英雄。如果海尔茂不像剧中那样对娜拉指责辱骂,而是如同娜拉想象的那样,担下所有责任,以英雄骑士的模样维护家庭,承担起男权社会中对男性拔高的形象定位,娜拉还会选择出走吗?在娜拉和海尔茂两人的爱情幻灭下,才被动解救出内化了男权社会下男女性别角色定位的娜拉,但是以男权社会价值精神为内核,出于对男权社会中男性形象定位幻灭后的觉醒,是不彻底的觉醒。(二)剥夺母性下的出走娜拉不彻底的觉醒,是因为对男权社会中理想男性形象定位的破灭,而娜拉出走的根源,便是由于自身处于男权社会中的女性价值意义被剥夺。女性把自己生存的所有意义寄托在丈夫和孩子身上,作为家庭的附属存在,一旦理想与现实出现岔口,女性的心理防线全线崩塌,失去生存目标。《玩偶之家》中的娜拉,作为丈夫的玩偶、家庭的附属存在,她自我意识的觉醒是因为对丈夫幻想的破灭,她的出走的决心则是因为失去了对孩子的照顾权。娜拉失去妻子的价值后,再次失去母亲的身份,在双重打击下,娜拉选择了出走。易卜生对女性形象的定位具有主观判断,他对女性的认知始终没有摆脱男权社会的影响,因此才会让娜拉在知道林丹太太没有孩子后说,她一个人孤孤单单怎么过得了这种生活。同时在戏剧的多处,可以发现娜拉在家庭中为孩子的付出。哪怕当时欠下巨债,她始终为孩子们提供最好的东西。在第一幕戏剧中,圣诞节到来,娜拉给孩子们买了丰富的礼物,却没有为自己买任何东西,在这里不难看出,娜拉是一个温柔付出的母亲形象。并且对老安娜将自己的孩子交予他人照顾表示不解、同林丹太太的交谈中多次表露出对孩子们的喜爱、海尔茂也在剧中称只有娜拉受得了在冷风中轻吻孩子。在娜拉从海尔茂口中知道伪造签名的罪罚后,她担心带坏孩子,坚决阻止安娜带吵着闹着的孩子来她这里。在三幕戏剧中,娜拉的三个孩子没有真正意义上,作为剧情推动人物出现在剧本中,但每一幕戏中都出现了她们的存在。易卜生依旧将女性生存的价值附属在母亲这个身份上,将娜拉塑造为一个男权社会意义下高尚的母亲形象,对她身上的母性加以赞颂,这时第三幕戏中,娜拉毅然决然的出走便显得有迹可循。戏剧发展最初,娜拉一直是以妻子、母亲的身份实现在家庭中的价值,但是在第三幕戏剧中,娜拉伪造签名的事暴露之后,作者以海尔茂之口说出:“孩子可不能再交在你手里,我不敢再把他们交给你。”易卜生:《易卜生戏剧集(第二卷)》,潘家洵译,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6年版,第易卜生:《易卜生戏剧集(第二卷)》,潘家洵译,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6年版,第69页。易卜生:《易卜生戏剧集(第二卷)》,潘家洵译,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6年版,第73页。易卜生:《易卜生戏剧集(第二卷)》,潘家洵译,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6年版,第69页。从以上两个层面而言,娜拉出走的内核其实是为爱出走,失去对丈夫与孩子的爱,才使娜拉的觉醒来到那么突如其来,一夜之间从对父亲、丈夫唯命是从,变成女权主义宣言的斗士。但是娜拉这种女权意识觉醒是被动的,在文中看起来娜拉是自己推开门离家,但实际上是娜拉在失去男权主义对女性生存的定义后,她没有选择地、被动地推开那扇门。娜拉被动解救出女性意识,不是因为她的自我需要,更不是因为在某个时刻为自己觉醒,而是命运把她推到了一个节点,让她不得不为她失去孩子,为她丈夫的不堪而觉醒。作者易卜生将女性从丈夫和孩子的生存定义中解脱出来,从而思考女性的出路。这样的想法正视了女性的生存价值,但这样的解救是被动的、依赖他人的、依赖于社会、家庭对女性的定义,易卜生瓦解了男权社会对传统女性价值定义的同时,也磨灭了女性对自我的认知。女性主义的发展可以受到男性社会、家庭的影响,但绝不能依赖于男性社会和家庭对女性的定义,否则在这样残留男性主义的土壤里,必然生长出的是残缺的女性主义。二、“追求家庭”的林丹太太众所周知,《玩偶之家》的创作来源于一个真实的故事,是易卜生一位女性朋友劳拉的亲身经历。劳拉的丈夫患病却无钱医治,无奈下劳拉伪造签名,借了一笔钱替丈夫治病,可不料,事情被揭露后,她的丈夫却疯狂指责辱骂劳拉败坏了他的名声,劳拉无法接受丈夫的指责,最终以精神分裂为结局。将戏剧与现实对比看来,林丹太太完全是由易卜生一手创作的女性人物,她的出现推动着情节进一步发展、使故事走向与现实不同的结果。娜拉与劳拉不同的命运结果,也正是因为易卜生十分巧妙地设置了林丹太太这个女性形象。林丹太太身上必然彰显了作者易卜生特殊的思想情感。立足于整个戏剧来说,林丹太太这个女性形象强有力地推动了娜拉的思想转变。看似林丹太太身上的独立精神与家中天使的娜拉形成对比,使娜拉觉醒、反抗男权社会。其实不然,从林丹太太身上,更容易得出,长期生存在父权社会里,没有女性能够完全不受男权主义的影响,这样的结论。林丹太太的女性形象不仅带有女性独立思想,更是显现出父权社会对传统女性的定位,影响她对于自身的认知。林丹太太这样人格矛盾的双重性,体现了在父权社会下男权主义意识的残留对女性形象创作的影响。(一)女性自我独立与传统家庭思想并存林丹太太从第一幕戏一出场就让读者感受到她与娜拉截然不同的女性形象。如果在第一幕戏剧中娜拉是一个被男权主义囚禁了的天使,那么林丹太太便是冲破牢笼的飞向天空的鸟。她进城拜访娜拉一家,也是为了在城市里找一份工作,林丹太太朦朦胧胧地意识到工作对女性的重要性以及对女性社会地位的影响,因此她才会对柯洛克斯泰说,如果不工作她的生活没有意义。从这里可以看出,林丹太太对自己工作挣钱这件事是极为快活。正如同在她对娜拉讲述了这些年她支撑家庭的辛酸、苦楚后说,自己感到高兴得意。仔细推敲这句话,林丹太太得意又高兴的是什么呢?她得意自己有能力支撑起一个家,高兴凭借自己的努力让母亲过了一段好日子。这不正是意味着林丹太太从婚姻的巨变、家庭的困难中渐渐觉醒了自我独立的意识,她在社会中无意间实现了自我价值意义。或许这才是作者易卜生想要从林丹太太这个女性形象中,表达出来的思想,他塑造了林丹太太这个无夫无子的女性形象,也许是为了对在男权社会中失去妻子、母亲这样的生存价值后的女性,该如何生存?这一问题的畅想。无法否认林丹太太迈出女性走向社会的第一步,甚至在她的思想意识里有了自我经济独立的念头。但是如果就这样片面地从经济独立意识的觉醒,来评价林丹太太是女性主义者,未免过于武断。三幕戏剧中,在林丹太太身上除了看到经济独立意识的萌发,更看到了林丹太太对家庭的追求,在她身上依旧可以看到男权社会里浓厚的传统女性家庭思想。在第一幕戏剧中,娜拉得知林丹太太并不爱她去世的丈夫,将她的母亲赡养到老,弟弟们也有了各自的出路后,她感叹林丹太太现在一定很快活。出乎意料的是,林丹太太说,她不仅没有感到自由,反而更加感到了烦闷。当林丹太太身上所有束缚她的枷锁解开后,她才意识到这些枷锁才是她前进的轮子。林丹太太失去枷锁,其实是失去了别人对她的依赖,长久以来林丹太太一直是追求他人的需要感,来满足自己存在的价值意义,因此,当她失去别人对她的依赖时,她恐惧的是失去存在的意义。她一直用别人的需要定义自己存在,畏惧生命从此变得空白。易卜生在对林丹太太进行刻画时,撇开了传统的妻子、母亲身份,但是却给她加上了女儿、姐姐的身份,于是林丹太太放弃了自己的爱情、妥协了自己的婚姻,失去了自己的家庭,成为了失去自我的人。即使她对柯洛克斯泰说:“一个女人为了别人把自己出卖过一次,不会出卖第二次。”易卜生:《易卜生戏剧集易卜生:《易卜生戏剧集(第二卷)》,潘家洵译,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6年版:第59页。林丹太太的精神需求束缚在男权社会里,起初他们用妻子、母亲来定义女性,失去这两个身份后他们又用女儿、姐姐来定义女性,当她再一次失去男权社会对她的定义时,她意识到没有人可以再定义她的存在,她却恐惧了,因为从来没有人教过她,你可以自己定义自己的存在。于是她迫切寻找一个可以定义她人生价值的身份,她找到了,组建一个有丈夫有孩子的家庭。林丹太太一方面追求女性经济独立,一方面又追求家庭的矛盾性,或许是易卜生作为一个异性作者留给时代的命题,飞出牢笼的金丝雀,只不过是学会了在外捕食后回到牢笼。(二)林丹太太与娜拉的思想交锋学术界对娜拉出走的争论与怀疑,很大程度上是来自于易卜生塑造的林丹太太这个女性形象。易卜生男权主义的残余思想,使林丹太太的形象上不可避免地带上了父权社会下传统女性的印记,同时与娜拉追求自我意识的思想形成对抗。从另一种意义上来说,其实也是长期受男权社会内化的传统女性对新女性思想之间的矛盾。但是仅追求男权社会下的爱情平等观念的新女性似乎身上依旧可见传统的影子,因此,在传统女性反对声音的冲击下,可以预计新女性的失败。娜拉的觉醒并非彻底的觉醒,不仅源于娜拉的出走依赖男权社会对女性的解释,同时也来自于戏剧背景社会中女性主流声音的反对。易卜生以娜拉之口为女性喊出:“首先我是一个人,跟你一样的人,至少要学着做一个人。”易卜生:《易卜生:《易卜生戏剧集(第二卷)》,潘家洵译,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6年版:第74页。林丹太太为自己对家人的付出,感到无比自豪,哪怕她奉献了她的爱情、婚姻、自由。她像是作者无意间制造的杂音,同性的声音往往比异性的声音更加刺耳。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父权社会默认的规则,不仅对女性思想进行腐蚀,而且还让女性毫无察觉地歌颂这种美德,乐于成为他者。纵览全篇,林丹太太阻止柯洛克斯泰拿回那封信,是娜拉爱情破灭发生的导火索,倘若柯洛克斯泰收回那封信,娜拉依旧当着海尔茂的玩偶,更不用提觉醒出走。而林丹太太究竟为什么阻止了柯洛克斯泰去收回那封信?原文中当林丹太太刚得知借款人是柯洛克斯泰时,对娜拉说,一定要把信要回来。可当柯洛克斯泰真的想去要回那封信时,她却叫柯洛克斯泰千万不要把信要回来。还对柯洛克斯泰说道:“在这一天里头,我看见许多想不到的事。海尔茂应该知道这件事”易卜生:《易卜生:《易卜生戏剧集(第二卷)》,潘家洵译,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6年版:第59页。她又为什么自言自语道,“我要为一个家庭谋幸福!万一做不成绝不是我的错”易卜生易卜生:《易卜生戏剧集(第二卷)》,潘家洵译,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6年版:第60页。同样的,戏剧中娜拉与林丹太太交谈中多次用了“你用不着明白”易卜生:《易卜生戏剧集易卜生:《易卜生戏剧集(第二卷)》,潘家洵译,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6年版:第13页。从上述两个方面,解析林丹太太这个女性形象的复杂性,林丹太太是经济觉醒、思想却困于男权思想的女人。她长期将价值观寄托于他人身上,用付出获取生存感,对家庭的狂热追求。同时对于剥夺了男权社会对女性的生存定义后,女性该如何自处?这一问题,作者在她身上给出了答案。女性是无法独立于男权社会生存,失去价值定义后寻找自身价值成了难题,于是作者安排林丹太太重新获取了男权社会对女性的定义。这也是为什么说以剥夺男权社会对性别定位的觉醒是不彻底的觉醒。因为一旦重新获取定义,一切便走向了轮回。林丹太太的选择也暗示了娜拉的结局,林丹太太反复陷入男权文化对女性思想同化的陷阱,使她身为女性却反对娜拉的追求爱情观念上的自由,也成为男性想象下的产物。三、男性想象下的女人不彻底觉醒的娜拉、追求家庭的林丹太太,这些女性形象都是基于作者自身男性想象下的塑造。易卜生异性作家的身份让女性人物身上不可避免地带有了男权社会对女性的传统定义。他笔下的女性形象实质上是男性想象下的女人,带有男性对女性的固有误解,作者以男权社会经验为创作基础,无论是在女性的思想或是自身魅力的表达上,都受到男权社会的影响,带有主观判断。(一)肉体的性魅力《玩偶之家》中易卜生在对女性形象的魅力展现上,仅是通过肉体的性张力来表现女性的魅力。沃斯通克拉夫特在《为女权辩护》一书中写道:“女性不应该像卢梭的低俗幻想所期望的那样,被教养成徒有其表的人”玛丽•沃斯通克拉夫特:《为女权辩护》,玛丽•沃斯通克拉夫特:《为女权辩护》,王瑛译,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2006年版:第67页。玛丽•沃斯通克拉夫特:《为女权辩护》,王瑛译,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2006年版:第127页。这种低俗幻想在易卜生对《玩偶之家》中的女性的形象塑造上展现的淋漓尽致。作者在戏剧中刻画女性形象时,多次用女性肉体的吸引来表现女性对男性的魅力所在之处。戏剧中海尔茂常常夸赞娜拉的外表的美丽,娜拉参加舞会回来后,海尔茂对林丹太太赞叹道,娜拉的美丽与漂亮。连娜拉自己也在有意无意间,将外貌的美丽作为魅力的展示,“也许有一天会告诉他,到我不像现在这么漂亮的时候”易卜生:《易卜生戏剧集(第二卷)》,潘家洵译,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6年版:第14页。除了对女性外貌上的物化,在作者的男性经验影响下,更是将肉体情欲作为展现女性控制男性的手段。圣诞舞会结束后,海尔茂急不可耐的向娜拉求爱,更是在情欲的掌控下说出露骨的情话,“我常常盼望着有桩事情感动你,好让我拼着命,牺牲一切去救你”易卜生:《易卜生:《易卜生戏剧集(第二卷)》,潘家洵译,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6年版:第67页。在娜拉与阮克大夫的暧昧关系上,作者更是设置了娜拉向阮克大夫展现她肉色的丝袜的情节,还说出除了脚别处也让他看,这样暧昧不清的话。在这样略显勾引的情节之后,紧接着就是阮克大夫的表白,巧合地让人不得不怀疑作者是否刻意为之。在林丹太太身上,同样也出现类似的关于对女性魅力的表述,舞会后醉酒的海尔茂对林丹太太说:“你应该刺绣,刺绣的时候姿态好看得多。左手拿着活计,右手拿着针,胳膊轻轻地伸出去,弯弯地拐回来,姿态多美。”易卜生:《易卜生戏剧集(第二卷)》,潘家洵译,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6年版:第61页。(二)服从男权统治的美德作者易卜生在戏剧中创造了女性服从男权统治的美德,娜拉的为爱付出、对丈夫与父亲的听从、为家庭自我牺牲的美德,林丹太太对家庭的追求、为家人的无私付出、对母亲身份的渴望。这些女性美德都寄托了男权社会所赋予的女性意义,本质上是女性对男权统治的听从。无论是娜拉说,海尔茂不赞成的事她绝不做,愿意背负骂名的自我牺牲,还是林丹太太身上的母性特质、渴望被男权社会定义,这些都是男性想象下对女性美德的主观定义,以男性社会话语权下偏颇的道德标准约束女性,把女性物化成一个个统一的、具有高尚情操的商品。这些女性想象都是不真实的,以男性幻想下的女性美德定义来歌颂女性,是无法表现出对女性自身的价值,反而这些美德的歌颂本质上是女性对男权社会的臣服。娜拉家中天使的形象再加上对爱情的自我牺牲精神,满足了男权社会中男性对女性美德的合理幻想,赞扬这些美德实际上是在用男权主义的思想,将女性捆绑在男权社会的道德标准中。林丹太太身上的母性特质更是如此,对女性的理解永远无法摆脱男权社会对女性生而为母的定义,似乎每一位女性无论她是否养育过孩子,在她身上必然都有母性特质。以男性视角对女性美德进行解读,是对女性最大的误解,对依靠男权社会定义的美德赞扬是对女性的约束。男性想象下的女性美德总是为男性存在、为家庭付出。无论是在娜拉或是林丹太太身上,都能发现这个问题,这样的美德真的是女性所需要的吗?倒也不见得,更像是男性所希望女性需要的美德。因此,作者所刻画的林丹太太与娜拉身上的美德,是指以男性价值判断定义自我、服从于男权统治的美德。男性想象下的女人是自我牺牲、无私奉献、为男性付出、渴望家庭,用这种男性标准下的虚幻美德来约束女性、统治女性。同时也要求女性风情万种,以肉体、外貌才能勾起情欲,魅惑、掌控男性。将女性置于男性的低俗幻想中,不断物化女性。结论尽管作者易卜生已经意识到了在家庭关系中妇女地位的社会问题,也试图为女性寻找摆脱男权社会的出路,无论是娜拉还是林丹太太身上都具有女性意识觉醒的痕迹,但是作者易卜生本身并没有真正摆脱男权社会意识形态,他在对女性形象的描绘上,更是叠加了男权社会意识形态对女性的主观判断。因此,重新获取了男权社会对女性生存价值定义的林丹太太,既具有女性自我独立的朦胧意识,又具有传统女性以家庭、男性为中心的男权社会意识形态。娜拉更是如此,娜拉虽然推开了那扇大门,为男权社会中备受压迫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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