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资本视角下的女性自主创业研究

社会资本视角下的女性自主创业研究

随着世界经济和社会的发展，女性创业已成为女性就业的新趋势。在拥有强大董事会社会的公司中，女性企业家的数量每天都在增加，他们的成就也越来越小。在上述背景和趋势下,国际组织支持女性创业的力度在加强,正在努力将性别视角融入主流社会,特别是在宏观管理中强调要切入性别视角的分析与决策。同时,各国政府也采取了相应的措施支持女性创业,并制定了一系列规划来扶持和促进女企业家的发展。全球创业观察项目(GEM)对40多个国家和地区的创业情况调查结果显示,GEM的女性全员创业活动指数为6.90%,中国女性全员创业活动指数高达11.16%,高出平均指数4.26个百分点。可见,女性创业研究正是一个被广泛关注的话题,本文基于社会资本、社会结构等嵌入性视角,研究社会资本对于女性创业的理论意义及构建路径。一社会资本观的创业研究当代对社会资本的研究肇始于法国社会学家PierreBourdieu,他开创性地给予社会资本概念以现代性的系统分析。(P45)在布迪厄看来,资本更像是一种权力形式,对自己和对他人的一种控制能力。他关注劳动者及其获得的资本与市场之间的关系,认为外在的社会结构对产生这种社会关系具有重要影响。在布迪厄的思想观点中闪现的是社会资本理论最早的火花,此后,科尔曼、帕特南、福山、格兰诺维特、林南等学者将其发展充实,社会资本逐渐成为当今经济学和社会学研究领域的热点。科尔曼是方法论上比较倾向于经济学的社会学家,他强调社会资本的结构性质及其公共产品性质。通过界定社会结构的某些方面的功能,他指出社会资本概念有助于揭示个体行动者层次的不同结果以及从微观到宏观解释的过渡。引进社会资本的概念也正是为了弥补两个学术流派在描述和解释社会行动时的不足——经济学的完全理性经济人的假设以及社会学的受社会规范、规则以及义务等约束的社会化的行动的假设。应该说,社会资本这个概念的真正流行,在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哈佛大学的普特南。普特南对意大利进行了长达20年的研究,他讨论了意大利南部和北部制度绩效的不同,以及社会资本对于南部和北部制度绩效的影响,从而得出了社会资本促进经济繁荣和民主治理的结论。此后,格兰诺维特建立了“弱关系”假说,在关注群体间关系的基础上,认为弱关系在求职过程中比强关系发挥的作用更大,也更有利于信息和影响力的传播。边燕杰对上个世纪80年代以来华人社会的社会关系网络在职业流动中的作用进行了研究,修正了格氏的“弱关系”假说,提出更适合中国国情的“强关系”假说,指出中国的个人网络习惯于影响那些转过来把分配工作当作与他们联系的一种恩惠的实权人物,这种不被认可的行为易为基于信任和义务的强关系所运用。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市场的逐渐成熟,就业问题日益突出,社会资本在求职和创业过程中发挥的作用越来越受到学界的重视,以农民工、下岗职工、高校毕业生以及女性创业等不同研究群体为对象的社会资本研究方兴未艾。总体说来,社会资本观视角的创业研究认为,价格机制失灵而导致的不确定性和不完全信息给企业家留下了创新空间,创业家可以利用自己的关系网络来获取相关信息,从而识别和把握创业机会。一般说来,创业家和新创企业都缺乏财务资源、人力资源、经营信息、社会支持乃至创业必备的创业能力等,而创业者拥有的社会资本可以帮助他们部分地或完全地解决这些问题。社会资本观的创业研究最重要的派别是组织社会学学派和社会经济学学派。组织社会学学派着重于网络分析,考察网络结构如何影响创业机会与创业行为,其代表人物伯特认为,“对大多数创业者来说,他们最重要的资源是错综复杂的个人网络。”他从结构洞理论出发,提出了有关创业研究的三个假设:从连接结构洞的个体横截面看,具有强联系的社会资本越丰富,创业的可能性越大,创业成功的可能性也越大;同样的原因,创业家拥有的社会资本越多,企业就越有可能摆脱困境;创业家拥有可利用的强联系社会资本越多,创业成功的可能性也就越大。(P65)社会经济学派认为网络结构性资源和关系性资源,如信任和规范等,同时影响着创业家的创业活动。福山着重从文化的角度阐述了其社会资本理论,即建立在社会信任基础上的社会资本理论。(P86)福山认为社会资本与人力资本不同,它通常是经由宗教、传统、历史、习惯等文化机制建立而起,同时福山还指出了社会资本获得方式的特殊性。社会嵌入代表了个人与环境之间的关系,同时也代表了社会关系的实质,以及深度和广度,这些都被认为是创业进程的定型因素。因此,一个公司的建立和发展与这个公司建立者的背景有关,也与和社会背景相关的主要因素相关。由于社会资本是一个结构紧密的机制,狭义上是指个人用来发展人际关系的资源,广义上主要是指可产生再生资本的一种资产。因此,社会资本不仅仅以人为依托而存在,它更可以外化为社会关系网所形成的资产。研究发现,社会资本这一有效的资源使个人行为和商业运作变得容易,从而产生资本效应。社会资本是企业家求得生存和取得成功的必要条件之一,一个企业家社会资本的多少直接决定了其动员企业存在和发展所需的关键性资源的能力。然而,由于个人或群体在社会中所处的地位不同,其所拥有的社会资本也是不同的。那些拥有社会资本存量大或拥有特殊社会关系的个人或群体,就可能在获得社会资源的竞争中占有有利位置。根据费涓洪学者对上海30位私营企业女性业主的个案研究,社会资本在女性创业中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女性创业者需要储备大量的社会资本,她们往往通过多种形式的社会资本来获得其所需的资源。理论上讲,社会资本体现出的是体制化的网络关系,是嵌入于特定的工作关系、群体关系和组织关系等日常的经济社会结构之中,并依靠制度性的关系得以加强。而在现实的实践环境中,中国的社会关系网络不仅仅包括体制化的网络关系,也包含基于血缘、地缘和业缘等建立起来的社会关系。不仅如此,这些嵌入于体制外的关系网络还是重要的经济资源、信息资源、人力资源以及情感资源。透过嵌入性视角分析,社会资本首先是一种经济资源,企业家通过嵌入于经济结构中的社会资本直接获得了物质资源。社会资本其次是企业家获得商业信息和商业机会的重要来源。企业家在拥有一定的物质资源后,还必须具有创立企业和经营企业所需的其他各种资源,其中信息资源尤为重要。有研究表明,许多创业女性本身和她们的父母亲及丈夫大部分都具有在机关、企事业单位担任干部或专业技术人员的职业经历,而且她们现在所经营的行业大多与她们自己原来的职业或家人的职业有关。这些亲朋好友和老同事成为向她们提供有关的商业信息和商业机会的重要来源,他们的忠告和信息对于她们正式制定创业策略前的非正规市场研究尤为重要。同时,嵌入于社会结构网络中的社会资本还有助于企业家获得企业所需的人力资源。管理和技术人员是企业生存和发展所必需的关键性人力资源,这些人员的来源往往与女性创业者家人以及亲朋好友的职业背景有着密切的联系。另外,从性别角度而言,感情支持是创业女性从嵌入于文化结构中的社会资本中获得的最重要的支持。创业是艰巨的冒险活动,对于创业女性来说,他人尤其是亲人的理解和在感情上的支持是十分需要的,它往往比创业活动中的财政支持更为重要。因此,创业女性拥有的社会资本在创业过程中起到了不可或缺的重要作用,通过社会资本她们获得了企业存在和发展的关键性资源、机会和支持。二女性是否处于“白领”?当前,我国正处于市场经济转轨和现代社会转型时期,女性自主创业不但是深化改革开放的需要,也是女性适应社会变迁而做出的积极参与社会发展的一种表现。而社会资本是女性创业的必要资源,因此,大力提升女性社会资本,促进女性创业是全面推进就业和构建和谐社会的内在要求。但是,长期以来,由于结构等诸多因素的制约,女性获得社会资本的机会受到极大的限制,社会资本的两性差别使女性在诸多创业领域不仅是少数,而且处于一种“边缘”地位。一方面,女性受到经济社会结构等因素的制约,其构建的社会资本多数是传统意义上的社会资本,是先赋性的和依附型的社会资本。根据第五次全国人口普查抽样数据,就男女两性的职业分布差异而言,不论是从全国平均水平看,还是单从城镇地区或农村地区看,女性中“白领”工作者的比例都低于男性;“蓝领”工作者的比例,都高于男性。这说明,在就业岗位上,女性与男性存在一定程度的差异。不仅如此,“白领”工作者的平均受教育年限,女性高于男性;“蓝领”工作者则与之相反,女性低于男性。这在一定程度反映出“白领”工作对女性受教育程度的要求往往高于男性。换句话说,女性只有比男性受教育程度高,才更可能获得与男性一样的“白领”工作。(P115)另据研究,社会中形成的一部分职业已明显带有性别标签,求职人在职业获得过程中已主观感受到了职业的性别隔离的存在(1)。社会资本本身就是社会地位的一个重要标准,职业性别差异的社会现状,一定程度上从组织结构上限制了女性获得社会资本的机会,尤其是建立高层次社会关系网络的可能性,从而限制了她们获得通向创业道路的社会网络的可能性。另一方面,与男性相比,女性缺少通过自己的职业地位来加入高层次正规网络的可能性,一定程度上讲,她们构建的社会资本多数是非理性的社会联系,较少是理性能动者之间相互作用的结果。有数据显示,女性与男性在行业分布上有着一定差异。从事第一二和三类行业的比例,女性都高于男性,而从事第四类行业的比例,女性低于男性。这表明,女性较易从事进入门槛和垄断程度低的行业,而在进入门槛和垄断程度高的行业中,男性占有优势。相对应的,与职业/行业的性别隔离相联系的是劳动力市场的性别排斥,这种排斥使得所有的女性职业群体在职业变动中处于性别劣势地位。(2)据国家统计局官方统计数据显示,无论是在初职还是在现职,女性职称升高的比例均低于男性,这也充分显示出在职业内部变化中,女性职业向上流动的机会远远低于男性。而且,传统的社会文化认为创业不是女性应然的事业道路,更不赞成陌生的男女共同参与社会上的非正式交往。即使在非正规的网络接触中,女性不仅被排斥在男性社交圈之外,还要注意防备职场上的性骚扰和过度应酬引发的家人不满及社会非议。女性在家庭角色与社会角色的双重困扰,直接造成了女性关系网络的范围狭窄和动员资源的能力的弱小。与此同时,由于传统角色定位和长期以来社会性别分工制度的影响,女性仍然是繁杂的家庭内部事务的承担者。相关研究表明,虽然与传统时代相比,城乡男女两性每天用于家务劳动的时间均有不同程度的降低,但由女性为主承担家务劳动的格局仍未改变,有85%以上的家庭做饭、洗碗、洗衣、打扫卫生等日常家务劳动主要由妻子承担。社会交往圈子狭小,生育和养育孩子使得女性不得不阶段性就业。我国女性因性别原因和职业而形成的社会资本一方面使得其社会资本网络规模相对狭小,另一方面使得其社会关系网络同质性较高。社会成员所拥有的社会资源的跨度不大,没有明显的多元化特征,这样的社会资本特征决定了女性创业者难以获得所需的重要资源。在中国社会转型的过程中,经济社会的发展为女性职业变动提供了日益开放的环境,女性的职业变动呈现出日益与经济社会的发展相契合的进步性。同时,经济社会的发展还未创生出完全公正合理的社会流动机制,女性职业变动的过程中仍会受制于社会流动机制的不完善带来的种种困惑,特别是仍会受制于因女性身份带来的职业角色建构中的困惑和性别不公正的待遇。这些体制与文化障碍都使得女性在开拓与储备创业所需要的社会资本时缺乏基本性的结构性支撑。三女性自身职业地位及其关系网络的建立一定意义上讲,社会资本具有潜在性和现实性,是一种动态的实践概念,它的实现要凭借个体的主观努力和客观实践。也就是说,社会资本可以通过个体行动在社会组织结构加以嵌入与构建,社会资源的多少取决于社会关系网络的规模和网络中成员的资本数量,因此,女性创业者需要储备大量的社会资本,当其要扩展业务时,她们就要利用各类组织、社会网络或者社团中的关系资源来获取信息、人力资本以及资金。针对我国女性在创业过程中普遍存在社会资本存量不足以及社会资本结构单一等问题,当务之急是要大力增加女性拥有的社会资本,并提升资本的质量。一方面,从女性自身来说,女性在创业过程中,要加强重视基于血缘关系、以信任和互惠为载体、借助社会地位来构建和提升自己的社会资本。建立在血缘或亲缘关系基础上的传统的家庭关系网络是广大女性创业者获得感情支持、财政支持和企业决策方面的主要支持来源;而一定的职业地位及其关系网络,是使她们方便且有效地获得创业所需的经济资源、信息资源和人力资源的根本动力;因此,可以通过提高自身的受教育水平来提高女性经济参与水平,提高女性自身的社会地位。一定层面的就业不仅是个人获取经济收入和争取经济独立的一种手段,同时也是人们获得社会认可、自我实现以及各种因工作而结成的网络关系等社会资本的途径和手段。在就业中积累的社会资本还可以为人们的未来发展提供新的社会资本。此外,在许多时候,社会资本是非理性的社会联系,是人们预期之外的自动合作的副产品。同时,社会资本也常常成为投资策略的产物,是人的理性选择的结果。无论是理性还是非理性的,人际交往中的信任、互惠和相互帮助都是社会资本被产生的一个重要机制。因此,女性要留意在早期就业及创业的过程中结识的许多朋友和商界同伴,靠相互间建立起的信任,以互惠和相互帮助的方式,构建、培养和维持社会资本。另一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