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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大学生心理痛苦:心理扭力与自杀行为风险间的隐秘桥梁一、引言1.1研究背景在当今社会,大学生作为一个特殊的群体,正处于人生发展的关键时期,面临着诸多挑战与压力。随着社会竞争的日益激烈,大学生在学业、社交、就业、自我认知等方面承受的心理负担逐渐加重,心理健康问题愈发凸显。权威调查数据显示,约24.6%的当代大学生存在不同程度的心理健康问题,这些问题涵盖抑郁、目标缺失、迷茫、能力不足、学业困难、成长困惑繁多以及人际关系紧张等。并且,大学生心理健康问题呈逐年上升趋势,以每年1-3%的速度增长。自杀行为作为心理健康问题的极端表现,已成为一个不容忽视的社会问题。据统计,自杀是我国青少年人口的首位死因,大学生自杀率是未入大学者的两倍。大学生自杀不仅对其个人生命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也给家庭、学校和社会带来沉重的打击与巨大的痛苦。每一个自杀事件背后,都有无数的遗憾与伤痛,亲人的悲痛欲绝、朋友的自责懊悔、师生的震惊惋惜,这些都让我们深刻认识到预防大学生自杀的紧迫性和重要性。心理扭力(psychologicalstrain)是由张杰教授提出的自杀理论中的核心概念,指个体在面对多种相互冲突的社会压力和紧张状态时所产生的一种心理体验。在大学生活中,这种心理扭力可能源于学业与社交的冲突、理想自我与现实自我的差距、家庭期望与个人兴趣的矛盾等。例如,一名大学生一方面要努力在学业上取得优异成绩,以满足父母的期望;另一方面又渴望参加各种社团活动,拓展自己的社交圈子和综合素质,这两者之间可能会产生时间和精力上的冲突,从而引发心理扭力。心理痛苦(psychache)是一种强烈的、难以忍受的心理不适状态,它常常伴随着绝望、无助、无价值感等负面情绪。大学生在经历学业失败、失恋、人际冲突等挫折时,容易陷入心理痛苦之中。比如,当一名大学生在重要考试中失利,可能会对自己的能力产生怀疑,觉得自己辜负了老师和家长的期望,进而产生强烈的心理痛苦。研究表明,心理扭力和心理痛苦与自杀行为风险密切相关。心理扭力作为一种潜在的心理压力源,可能会打破个体心理的平衡状态,使个体更容易陷入心理痛苦之中。而心理痛苦则可能进一步削弱个体的心理韧性和应对能力,增加自杀行为风险。然而,目前对于心理扭力如何具体影响大学生自杀行为风险,以及心理痛苦在其中扮演何种角色,尚未有深入系统的研究。深入探讨心理扭力、心理痛苦与大学生自杀行为风险之间的关系,具有极其重要的现实意义。从预防大学生自杀的角度来看,这有助于我们深入了解自杀行为背后的心理机制,从而为制定更加有效的预防策略提供理论依据。通过识别心理扭力和心理痛苦的影响因素,我们可以有针对性地开展心理健康教育和干预工作,帮助大学生缓解心理压力,减轻心理痛苦,降低自杀行为风险。对于高校心理健康教育工作者而言,这一研究结果可以指导他们优化心理健康教育课程和心理咨询服务,提高工作的针对性和实效性。对于家庭来说,也能让家长更加关注孩子的心理健康,及时发现并帮助孩子解决心理问题。1.2研究目的本研究旨在深入探究心理痛苦在心理扭力与大学生自杀行为风险关系中所起的中介作用。具体而言,通过对大学生群体进行系统的调查研究,分析心理扭力对大学生自杀行为风险产生影响的内在机制,明确心理痛苦在这一过程中是如何发挥中介效应的。一方面,精准测量大学生的心理扭力水平,剖析不同来源的心理扭力,如学业与社交冲突、理想自我与现实自我差距、家庭期望与个人兴趣矛盾等,对大学生心理状态的具体影响。从多个维度评估心理扭力的强度、频率以及持续性,揭示其与大学生自杀行为风险之间的关联。另一方面,全面评估大学生的心理痛苦程度,包括绝望、无助、无价值感等负面情绪的体验,以及这些情绪对大学生认知、情感和行为的影响。探究心理痛苦在心理扭力与自杀行为风险之间的桥梁作用,即心理扭力如何通过引发心理痛苦,进而增加大学生自杀行为风险。此外,本研究还将进一步分析心理痛苦中介作用的影响因素,如个体的心理韧性、社会支持系统、应对方式等,为制定有针对性的干预措施提供理论依据。通过明确这些因素,我们可以更好地理解为何在相同的心理扭力下,不同大学生的自杀行为风险存在差异,从而为高校和家庭提供更具针对性的心理健康教育和干预策略,有效降低大学生自杀行为风险,促进大学生的心理健康和全面发展。1.3研究意义本研究聚焦心理痛苦在心理扭力与大学生自杀行为风险关系中的中介作用,无论是在理论层面,还是实践应用方面,都具有不可忽视的重要价值。在理论层面,本研究将进一步丰富和完善心理学领域中关于自杀行为风险影响因素及作用机制的理论体系。以往对于大学生自杀行为风险的研究,虽然涉及到心理扭力和心理痛苦等因素,但对它们之间复杂的内在联系缺乏深入剖析。本研究深入探究心理痛苦在心理扭力与自杀行为风险之间的中介作用,有助于揭示自杀行为风险产生的深层心理机制,填补相关理论空白。通过明确心理扭力如何通过心理痛苦对自杀行为风险产生影响,为后续研究提供更为清晰的理论框架和研究思路,推动心理学领域对自杀行为风险的研究向纵深发展。同时,本研究结果也可能为其他相关领域,如社会学、教育学等,提供新的理论视角和研究方向,促进多学科之间的交叉融合与协同发展。在实践层面,本研究成果对大学生心理健康干预工作具有直接且重要的指导意义。对于高校心理健康教育工作者而言,本研究结果为他们提供了更为精准的工作方向和干预策略。通过了解心理扭力和心理痛苦对大学生自杀行为风险的影响,教育工作者可以有针对性地开展心理健康教育课程和心理咨询服务。例如,在心理健康教育课程中,增加关于如何应对心理扭力、缓解心理痛苦的内容,帮助学生掌握有效的心理调适方法;在心理咨询服务中,针对存在高心理扭力和心理痛苦的学生,提供个性化的心理辅导和支持,帮助他们解决心理问题,降低自杀行为风险。本研究还能为家庭提供有益的参考,使家长更加关注孩子的心理健康状况。家长可以通过观察孩子是否存在心理扭力和心理痛苦的表现,及时发现孩子可能存在的心理问题,并给予关心和支持。当孩子面临学业压力、人际冲突等问题时,家长能够理解孩子的心理状态,给予正确的引导和帮助,避免孩子陷入过度的心理痛苦之中,从而降低自杀行为风险。从社会层面来看,本研究对于预防大学生自杀、维护社会稳定具有重要意义。大学生是社会的未来和希望,他们的心理健康状况直接关系到社会的发展和进步。通过降低大学生自杀行为风险,不仅可以减少家庭的痛苦和损失,还能为社会培养更多身心健康、积极向上的人才,促进社会的和谐稳定发展。二、概念与理论基础2.1心理扭力2.1.1定义与内涵心理扭力这一概念由纽约州立大学的自杀学专家张杰教授提出,是指个体在同一维度同时存在两种压力源或者两种相对立的社会体验而引发的心理失衡状态。这一概念强调了心理扭力并非由单一压力源导致,而是多种相互冲突的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在日常生活中,心理扭力的产生常常源于多种复杂的因素。比如,在价值观层面,现代社会多元文化交织,传统价值观与现代价值观相互碰撞。一个成长于传统家庭的大学生,一方面受到家庭传承的传统价值观影响,注重孝道、稳定的生活和集体利益;另一方面,在大学校园这个充满现代思潮的环境中,又接触到追求个人自由、独立和自我实现的现代价值观。当面临职业选择时,可能会在回家乡从事一份稳定但可能限制个人发展的工作(符合传统价值观对稳定和家庭责任的要求),与留在大城市追求充满挑战但能实现个人价值的工作(符合现代价值观对个人发展的追求)之间犹豫不决,内心产生强烈的冲突,这种冲突就是心理扭力在价值观层面的体现。在愿望与现实冲突方面,大学生往往怀揣着美好的愿望和理想。他们渴望在学业上取得优异成绩,获得奖学金,为未来的职业发展打下坚实基础;同时也希望能够充分参与各种社团活动,拓展人际关系,培养综合能力。然而,现实中时间和精力的有限性可能导致顾此失彼。当考试周临近,需要花费大量时间复习备考时,可能不得不放弃参加社团组织的重要活动,这使得他们在追求学业成就和满足社交需求之间陷入两难境地,进而产生心理扭力。在相对剥夺感方面,大学生处于一个充满比较的环境中。在宿舍里,看到室友在某个方面表现出色,比如在学科竞赛中获奖、获得心仪的实习机会等,而自己却没有取得同样的成绩,就可能会产生相对剥夺感。即使自己的生活条件和能力在客观上并不差,但与身边更优秀的同学相比,仍会觉得自己在某些方面被剥夺了应有的机会或成就,这种心理落差会引发心理扭力。在应对方式层面,不同的大学生面对压力时会有不同的应对方式。有些学生习惯积极主动地解决问题,而有些学生则倾向于逃避。当一个习惯于逃避问题的学生面临学业困难时,一方面内心希望能够克服困难,提高成绩;另一方面却又因为害怕面对困难而选择拖延、逃避,这种矛盾的应对方式会在其内心产生冲突,形成心理扭力。心理扭力与一般压力有着本质的区别。一般压力是一个单变量,只要存在一个压力源即可产生压力。例如,学生面临一次重要考试,考试本身就是压力源,会给学生带来压力。而心理扭力的形成至少包含了两种压力源或者两种相对立的社会体验。它更强调内心的冲突和矛盾,这种冲突使得个体在心理上难以找到平衡,从而陷入一种痛苦和挣扎的状态。正如用一只手按压橡皮擦可能很难将其压坏,但用两只手往不同方向拧,橡皮擦就很容易断裂一样,单一的压力或许还在个体的承受范围内,但多种相互冲突的压力源共同作用,就可能使个体的心理防线崩溃。2.1.2测量工具与方法为了准确测量心理扭力,学者们开发了多种测量工具,其中较为常用的是心理扭力量表(PsychologicalStrainScale)。以某经典心理扭力量表为例,它包含了多个维度,全面涵盖了心理扭力的不同来源和表现。在价值观冲突维度,量表设置了诸如“在传统价值观和现代价值观之间,我不知道我会倾向于哪个”“我不知道女性是否应该享有与男性同样的权利”等题目。这些题目旨在了解个体在面对不同价值观时的困惑和冲突程度,反映出个体在价值观层面所承受的心理扭力。愿望现实冲突维度则通过“我希望我有机会上更多的学,接受更多的教育,但是由于种种原因,我这个愿望实现不了”“我渴望实现自我,但却无能为力”等题目,测量个体内心愿望与现实之间的差距所带来的心理压力。当个体对未来有着美好憧憬,但在现实中却遭遇各种阻碍无法实现时,就会在这一维度上表现出较高的心理扭力。相对剥夺感维度的题目如“跟同村或同社区的其他人相比,我是一个穷人”“我跟别人能力差不多,但是他们的所得要比我的高好多”,用于衡量个体在与他人比较过程中产生的相对剥夺感。当个体感觉自己在资源、成就等方面与他人存在差距,且这种差距被认为是不合理时,就会产生心理扭力,这些题目能够有效地捕捉到这种心理状态。应对方式维度包含“遇到危机时,我的头脑会一片空白,然后会不知所措”“常常只按自己想的做,且不考虑后果”等题目。这些题目考察个体在面对压力和危机时的应对方式,当个体的应对方式存在矛盾或无效时,会增加心理扭力,量表通过这些题目来评估这一维度的心理扭力水平。在实际测量过程中,通常采用问卷调查的方式。研究者会选取一定数量的大学生作为研究对象,向他们发放心理扭力量表。在发放量表前,会向学生们详细说明量表的填写方法和注意事项,确保学生们能够准确理解题目含义。学生们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在量表的各个题目后选择相应的答案,答案一般采用Likert式量表形式,如“完全不符合我”“基本不符合我”“可能但不确定”“基本符合我”“完全符合我”。通过对学生们填写的量表进行统计分析,计算出每个学生在各个维度以及总体的心理扭力得分,从而了解他们的心理扭力水平。这种测量方法具有操作简便、可大规模施测等优点,能够较为快速地获取大量数据,为研究心理扭力与其他变量之间的关系提供了有力支持。2.2心理痛苦2.2.1定义与特点心理痛苦这一概念在心理学领域中具有重要地位,它被定义为个体在思维、情感、行为、身体等各个方面所体验到的不适感受。这种不适感受是一种复杂的心理状态,涵盖了多个维度。从情感角度来看,心理痛苦常常表现为焦虑、抑郁、悲伤、恐惧等负面情绪。当大学生面临重要考试的压力时,可能会产生焦虑情绪,担心自己无法取得理想成绩;遭遇失恋时,会陷入悲伤、痛苦的情绪之中,觉得生活失去了色彩。在认知方面,心理痛苦可能导致个体出现认知偏差和思维障碍。例如,处于心理痛苦状态的大学生可能会过度自责,将失败完全归咎于自己,认为自己一无是处。他们的思维可能变得狭窄,只关注负面信息,难以看到问题的积极面和解决方法。行为上,心理痛苦会引发个体行为的改变。有些学生会出现社交退缩行为,减少与他人的交流和互动,独自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世界中;有些则可能表现出攻击性行为,容易对他人发脾气、争吵,以此来发泄内心的痛苦。在身体上,心理痛苦也会有所体现,如出现头痛、失眠、食欲不振、疲劳等躯体症状。长期处于心理痛苦中的大学生可能会因为睡眠质量差而导致白天精神萎靡,影响学习和生活。心理痛苦具有普遍性,几乎每个人在一生中都会经历不同程度的心理痛苦。无论是面对生活中的重大挫折,如亲人离世、失业,还是日常的小烦恼,如人际矛盾、学业压力,都可能引发心理痛苦。心理痛苦的程度和持续时间因人而异。有些人可能只是短暂地经历轻微的心理痛苦,通过自我调节或他人的安慰就能很快恢复;而有些人则可能长期陷入严重的心理痛苦之中,对生活产生深远的负面影响,甚至可能发展为心理疾病,如抑郁症、焦虑症等。2.2.2测量工具与方法为了准确评估个体的心理痛苦程度,学者们开发了多种测量工具,其中心理痛苦量表(PsychologicalDistressScale)是常用的工具之一。以某经典心理痛苦量表为例,它包含多个维度,全面反映个体的心理痛苦状况。在绝望感维度,量表设置了诸如“我对未来感到绝望,看不到任何希望”“我觉得自己的生活没有意义,未来一片黑暗”等题目。这些题目旨在测量个体对未来的消极预期和对生活意义的否定,反映出个体在绝望感方面的心理痛苦程度。当个体频繁地体验到这些绝望情绪时,在该维度上的得分会较高,表明其心理痛苦程度较深。无价值感维度通过“我觉得自己毫无价值,是家人和朋友的负担”“我对自己的存在感到羞耻,认为自己没有优点”等题目,衡量个体对自身价值的负面评价。当个体对自己持有这种消极的认知,觉得自己没有价值时,说明其在无价值感方面承受着较大的心理痛苦,量表会通过这些题目捕捉到这种心理状态。焦虑感维度的题目如“我总是感到紧张、不安,无法放松自己”“我经常担心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内心充满恐惧”,用于评估个体的焦虑情绪。焦虑是心理痛苦的常见表现之一,这些题目能够有效地测量个体焦虑感的程度,从而反映出其心理痛苦的水平。抑郁感维度包含“我感到情绪低落,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趣”“我经常感到悲伤、想哭,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等题目。抑郁情绪是心理痛苦的重要组成部分,通过这些题目可以了解个体的抑郁程度,进而评估其心理痛苦状况。在实际测量中,通常采用问卷调查的方式。研究者选取一定数量的大学生作为研究对象,向他们发放心理痛苦量表。在发放量表前,研究者会向学生们详细解释量表的目的、填写方法和注意事项,确保学生们能够准确理解题目含义。学生们根据自己最近一段时间(如过去一周或一个月)的实际感受,在量表的各个题目后选择相应的答案,答案一般采用Likert式量表形式,如“完全不符合”“基本不符合”“不确定”“基本符合”“完全符合”。研究者收集学生们填写的量表后,运用统计分析方法计算出每个学生在各个维度以及总体的心理痛苦得分,从而了解他们的心理痛苦程度。这种测量方法具有操作简便、标准化程度高、可大规模施测等优点,能够较为客观地评估大学生的心理痛苦水平。2.3自杀行为风险2.3.1定义与评估自杀行为风险是指个体在一定时期内实施自杀行为的可能性。自杀行为涵盖自杀意念、自杀计划和自杀未遂等不同程度的表现。自杀意念是个体脑海中产生的想要结束自己生命的想法;自杀计划则是对自杀行为进行具体的规划,包括选择自杀的方式、时间和地点等;自杀未遂是指个体已经采取了实际行动试图结束自己的生命,但最终未导致死亡的情况。为了准确评估自杀行为风险,研究者们开发了多种评估工具,其中自杀行为问卷-修订版(SuicidalBehaviorsQuestionnaire-Revised,SBQ-R)是常用的工具之一。该问卷包含多个维度,全面评估个体的自杀行为风险。在自杀意念维度,设置了诸如“在过去的12个月中,你是否曾有过自杀的想法”“你有自杀想法的频率是多少”等问题。这些问题能够直接了解个体自杀意念的有无及出现频率,反映个体在自杀意念方面的风险程度。自杀计划维度通过“你是否曾制定过自杀计划”“你的自杀计划有多详细”等问题,评估个体是否有具体的自杀计划以及计划的详细程度。如果个体已经制定了详细的自杀计划,说明其自杀行为风险相对较高。自杀未遂维度则通过询问“你是否曾有过自杀未遂的经历”“自杀未遂的次数是多少”“最近一次自杀未遂的时间是什么时候”等问题,了解个体的自杀未遂情况。有自杀未遂史的个体往往具有较高的再次自杀风险,通过这些问题可以对这部分高风险个体进行识别和评估。在实际评估过程中,通常由专业人员如心理咨询师、心理医生等,采用访谈和问卷调查相结合的方式。专业人员会先与大学生进行面对面的访谈,建立良好的信任关系,让大学生能够放松地表达自己的内心想法和感受。在访谈过程中,专业人员会运用开放式和封闭式提问技巧,深入了解大学生的自杀行为风险相关信息。然后,向大学生发放自杀行为问卷-修订版,让他们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填写问卷。专业人员收集问卷后,对问卷数据进行统计分析,结合访谈结果,综合评估大学生的自杀行为风险程度。评估结果通常会分为低、中、高三个风险等级,以便针对不同风险等级的大学生采取相应的干预措施。2.3.2相关理论在自杀行为风险研究领域,应激-易感模型(Stress-VulnerabilityModel)是一个重要的理论框架。该模型认为,自杀行为风险是个体内部易感因素与外部应激事件相互作用的结果。个体内部易感因素包括遗传因素、人格特质、心理病理状态等。例如,某些遗传基因可能使个体更容易受到自杀行为的影响;具有冲动性、神经质等人格特质的个体,在面对压力时更容易产生自杀念头;患有抑郁症、焦虑症等心理疾病的个体,自杀风险相对较高。外部应激事件则涵盖生活中的各种重大挫折和压力,如学业失败、失恋、失业、亲人离世等。当个体面临这些应激事件时,如果其内部易感因素较强,就可能无法有效应对,从而增加自杀行为风险。以一名患有抑郁症的大学生为例,他本身就具有较高的自杀易感因素,当他在期末考试中挂科,面临学业失败的应激事件时,可能会陷入极度的绝望和无助之中,认为自己一无是处,未来毫无希望,进而产生自杀念头,增加自杀行为风险。社会学习理论(SocialLearningTheory)也为自杀行为风险研究提供了独特的视角。该理论认为,个体的行为是通过观察和模仿他人而习得的。在自杀行为方面,如果个体身边有他人自杀,或者在媒体上频繁接触到自杀相关的报道,就可能会受到影响,增加自己的自杀行为风险。比如,大学生在校园中听闻同学自杀的事件后,可能会对自杀行为产生好奇或者模仿心理,尤其是那些本身心理较为脆弱、情绪不稳定的大学生,更容易受到这种影响。媒体对自杀事件的过度渲染和不恰当报道,也可能会引发“维特效应”,即报道引起更多人模仿自杀行为。因此,社会学习理论强调了社会环境和榜样对自杀行为风险的影响,提示我们要关注社会环境中的自杀相关信息传播,避免不良影响。三、研究设计与方法3.1研究假设基于对心理扭力、心理痛苦和大学生自杀行为风险相关理论和研究的分析,本研究提出以下假设:假设H1:心理扭力对大学生自杀行为风险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即大学生所体验到的心理扭力水平越高,其自杀行为风险也越高。例如,当大学生在学业与社交、理想自我与现实自我、家庭期望与个人兴趣等方面面临强烈冲突时,心理扭力会增加,进而可能导致他们更容易产生自杀行为风险。假设H2:心理痛苦对大学生自杀行为风险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大学生所感受到的心理痛苦程度越深,其自杀行为风险越高。比如,大学生在经历学业失败、失恋、人际冲突等挫折后,产生的绝望、无助、无价值感等心理痛苦,会进一步削弱他们的心理韧性,增加自杀行为风险。假设H3:心理痛苦在心理扭力与大学生自杀行为风险之间起中介作用。心理扭力会通过引发心理痛苦,进而影响大学生自杀行为风险。当大学生面临多种相互冲突的压力源,产生心理扭力时,这种心理扭力会导致他们陷入心理痛苦之中,如产生强烈的负面情绪和消极认知,从而增加自杀行为风险。3.2研究对象本研究选取了[X]所高校的大学生作为研究对象,旨在获取具有广泛代表性的数据,全面深入地探究心理痛苦在心理扭力与大学生自杀行为风险关系中的中介作用。这些高校涵盖了不同类型,包括综合性大学、理工类大学、师范类大学等,以确保研究对象在学科背景、校园文化等方面具有多样性。在年级分布上,涵盖了大一至大四各个年级。不同年级的大学生面临着不同的生活和学习任务,心理状态也有所差异。大一年级学生刚进入大学,需要适应新的环境、学习方式和人际关系,可能会在适应过程中产生心理扭力和心理痛苦;大二年级学生逐渐熟悉大学生活,开始面临学业压力、社团活动与学业的平衡等问题;大三年级学生则更多地考虑未来的职业规划,考研、就业等选择可能会给他们带来心理压力;大四年级学生面临毕业的压力,如毕业论文、就业签约等,心理状态更为复杂。通过涵盖各个年级的学生,能够全面了解不同阶段大学生的心理特点和行为表现,使研究结果更具普遍性和针对性。在专业选择上,涉及文科、理科、工科、医科、艺术等多个学科领域。不同学科的学习内容、培养目标和就业方向各不相同,学生所面临的压力和挑战也存在差异。例如,理工科专业的学生课程难度较大,学业压力相对较重;文科专业的学生可能在写作、表达等方面面临挑战;医科专业的学生学习周期长、责任重大,心理压力不容忽视;艺术专业的学生则在创作、展示等方面承受着一定的心理负担。选取多个学科领域的学生作为研究对象,能够充分考虑到不同专业背景对大学生心理状态的影响,使研究结果更能反映大学生群体的整体情况。本研究采用分层随机抽样的方法,按照各高校的学生人数比例,在每所高校中随机抽取一定数量的学生。在具体抽样过程中,首先获取各高校的学生名单,并按照年级和专业进行分层。然后,使用随机数生成器或抽签等方式,从每个层次中随机抽取相应数量的学生,确保每个学生都有同等的机会被选中。样本量的确定依据相关统计学原理和以往类似研究的经验。根据样本量估算公式,结合本研究的研究目的、变量数量、预期效应大小以及设定的显著性水平和检验效能等因素,计算出所需的最小样本量。同时,参考以往相关研究的样本量选择,综合考虑实际研究条件和可行性,最终确定本研究的样本量为[具体样本数量]。这样的样本量既能满足统计学分析的要求,保证研究结果的可靠性和有效性,又在实际操作中具有可实现性。通过对这些精心选取的研究对象进行调查和分析,有望深入揭示心理痛苦在心理扭力与大学生自杀行为风险关系中的中介作用,为大学生心理健康教育和自杀预防工作提供有力的理论支持和实践指导。3.3研究工具3.3.1心理扭力量表本研究选用的心理扭力量表由张杰教授编制,该量表在国内外相关研究中得到了广泛应用,具有良好的信效度和较高的学术认可度。量表包含4个维度,共计27个题目。在价值观冲突维度,设置了“在传统价值观和现代价值观之间,我不知道我会倾向于哪个”“我不知道女性是否应该享有与男性同样的权利”等5个题目。这些题目旨在探测个体在面对不同价值观碰撞时的困惑与内心冲突,反映其在价值观层面所承受的心理扭力。当个体对这些问题感到迷茫、难以抉择时,说明其在价值观冲突方面存在较高的心理扭力。愿望现实冲突维度有“我希望我有机会上更多的学,接受更多的教育,但是由于种种原因,我这个愿望实现不了”“我渴望实现自我,但却无能为力”等8个题目。此维度通过询问个体内心愿望与现实之间的差距,衡量其在追求目标过程中因现实阻碍而产生的心理压力。若个体在这些题目上的得分较高,表明其愿望与现实冲突较为严重,心理扭力较大。相对剥夺感维度包含“跟同村或同社区的其他人相比,我是一个穷人”“我跟别人能力差不多,但是他们的所得要比我的高好多”等7个题目。这些题目通过个体与他人的比较,评估其在资源、成就等方面的相对剥夺感,进而反映出由此产生的心理扭力。当个体感觉自己在与他人的比较中处于劣势,且认为这种差距不合理时,会在该维度上表现出较高的心理扭力。应对方式维度设有“遇到危机时,我的头脑会一片空白,然后会不知所措”“常常只按自己想的做,且不考虑后果”等7个题目。该维度主要考察个体在面对压力和危机时的应对方式,当个体的应对方式存在矛盾、无效或不恰当的情况时,会增加其心理扭力,量表通过这些题目来捕捉这种心理状态。在以往的研究中,该心理扭力量表展现出了良好的信效度。在信度方面,内部一致性系数Cronbach'sα通常在0.8以上,表明量表各个题目的一致性较高,测量结果稳定可靠。在效度方面,通过与其他相关量表,如抑郁量表、焦虑量表等进行关联分析,发现心理扭力量表得分与这些量表得分具有显著的相关性,能够有效测量个体的心理扭力水平。同时,该量表的结构效度也得到了验证,通过探索性因子分析和验证性因子分析,结果均支持量表的4维度结构,说明量表能够准确测量心理扭力的不同维度。3.3.2心理痛苦量表本研究采用的心理痛苦量表是由Holden等人编制的,该量表在心理痛苦相关研究领域具有重要地位,被众多研究者广泛使用,其信效度经过了大量实证研究的检验。量表包含2个维度,共13个题目。在情感痛苦维度,有“我感到极度的悲伤,无法摆脱这种情绪”“我常常被焦虑和恐惧所困扰,难以平静下来”等7个题目。这些题目聚焦于个体在情感方面的负面体验,旨在测量个体所经历的悲伤、焦虑、恐惧等痛苦情绪的强度和频率。当个体频繁地感受到这些强烈的负面情感时,在该维度上的得分会较高,反映出其情感痛苦程度较深。认知痛苦维度设置了“我觉得自己毫无价值,是一个失败者”“我对未来感到绝望,看不到任何希望”等6个题目。此维度主要关注个体在认知层面的消极观念,评估个体对自我价值的否定、对未来的绝望等认知痛苦。如果个体对这些问题给予肯定回答,说明其在认知方面存在较多的负面思维,心理痛苦程度较高。在信效度方面,该心理痛苦量表表现出色。信度上,内部一致性系数Cronbach'sα通常在0.85以上,表明量表内部各个题目之间具有较高的一致性,测量结果具有稳定性和可靠性。在效度方面,通过与其他相关心理量表,如自杀意念量表、抑郁自评量表等进行效标关联效度分析,发现心理痛苦量表得分与这些量表得分显著相关。这意味着该量表能够有效测量个体的心理痛苦程度,且测量结果与其他相关心理变量具有一致性。同时,量表的结构效度也通过了验证性因子分析的检验,证实了量表的2维度结构的合理性,能够准确反映心理痛苦的不同维度。3.3.3自杀行为风险评估量表本研究选用自杀行为问卷-修订版(SuicidalBehaviorsQuestionnaire-Revised,SBQ-R)来评估大学生的自杀行为风险。该量表由Reynolds编制,在自杀行为风险评估领域具有广泛的应用和较高的权威性。量表包含4个维度,共4个题目。在自杀意念维度,题目“在过去的12个月中,你是否曾有过自杀的想法”用于直接探测个体是否产生过自杀意念。这一问题能够快速筛查出有自杀想法的个体,是评估自杀行为风险的重要指标。若个体回答“是”,则表明其存在自杀意念,自杀行为风险相对较高。自杀计划维度通过“你是否曾制定过自杀计划”这一题目,了解个体是否对自杀行为进行了具体规划。有自杀计划的个体往往比仅有自杀意念的个体具有更高的自杀行为风险,该题目能够帮助研究者识别出这部分高风险人群。自杀未遂维度的题目“你是否曾有过自杀未遂的经历”,用于调查个体是否曾经实施过自杀行为但未导致死亡。自杀未遂是自杀行为风险的重要标志,有自杀未遂史的个体再次自杀的可能性较大,因此该题目对于评估自杀行为风险具有重要意义。最后一个维度是自杀行为可能性,题目“在未来的12个月内,你认为自己有多大的可能性会尝试自杀”,让个体对自己未来自杀行为的可能性进行主观评估。这一题目能够综合考虑个体当前的心理状态、生活环境等因素,对其未来自杀行为风险进行预测。在信效度方面,自杀行为问卷-修订版表现良好。信度上,内部一致性系数Cronbach'sα在0.8左右,表明量表各个题目的一致性较好,测量结果稳定。在效度方面,该量表与其他自杀风险评估工具,如贝克自杀意念量表等具有显著的相关性,能够有效测量个体的自杀行为风险。同时,量表的结构效度也得到了验证,通过因素分析等方法,证实了量表的4维度结构能够合理地评估自杀行为风险的不同方面。3.4研究程序本研究采用问卷调查法收集数据。在正式发放问卷前,研究者与各高校的相关部门,如学生工作处、心理健康教育中心等,进行了充分的沟通与协调,获得了他们的支持与配合。通过这些部门,向各班级的辅导员传达了研究的目的、意义和具体要求,确保辅导员能够准确地向学生介绍研究情况。问卷发放过程中,由经过培训的调查员到各个班级进行现场发放。调查员在发放问卷前,向学生详细介绍了研究的背景和目的,强调了问卷填写的匿名性和保密性,消除学生的顾虑,让他们能够真实地表达自己的想法和感受。同时,向学生说明了问卷的填写方法和注意事项,如认真阅读每个题目、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选择答案、不要遗漏题目等。学生在填写问卷过程中,如有疑问,调查员会及时给予解答。本次研究共发放问卷[发放问卷数量]份,回收问卷[回收问卷数量]份。在回收问卷后,对问卷进行了初步筛选,剔除了无效问卷。无效问卷的判定标准包括:问卷填写不完整,如遗漏大量题目未作答;答案呈现规律性,如所有题目都选择同一个选项;作答时间过短,明显不符合正常答题所需时间等。经过筛选,最终获得有效问卷[有效问卷数量]份,有效回收率为[有效回收率百分比]。数据录入阶段,采用双人录入的方式,以确保数据的准确性。两名录入人员分别将问卷数据录入到Excel表格中,然后对录入的数据进行比对和核对。对于不一致的数据,重新查阅原始问卷进行确认和修正。录入完成后,运用SPSS26.0统计软件对数据进行分析。首先对数据进行描述性统计分析,计算各量表得分的均值、标准差等,了解大学生心理扭力、心理痛苦和自杀行为风险的总体水平和分布情况。然后,采用相关分析探讨心理扭力、心理痛苦与自杀行为风险之间的相关性。最后,运用Hayes开发的SPSSProcess宏程序中的模型4进行中介效应分析,检验心理痛苦在心理扭力与自杀行为风险之间的中介作用。在分析过程中,设置Bootstrap抽样次数为5000次,计算95%的置信区间,若置信区间不包含0,则表明中介效应显著。3.5数据分析方法本研究主要运用SPSS26.0和AMOS24.0软件对收集到的数据进行分析,以深入探究心理痛苦在心理扭力与大学生自杀行为风险之间的中介作用。在数据描述性统计分析方面,运用SPSS26.0软件计算各量表得分的均值、标准差、最小值、最大值等统计量。均值能够反映大学生在心理扭力、心理痛苦和自杀行为风险量表上的平均水平,标准差则体现了数据的离散程度,即个体之间的差异大小。最小值和最大值可以展示数据的取值范围,帮助研究者初步了解数据的分布情况。例如,通过计算心理扭力量表得分的均值和标准差,若均值较高且标准差较大,说明大学生整体心理扭力水平较高,且个体之间心理扭力水平差异较大。相关分析是探究变量之间线性关系的重要方法。在本研究中,利用SPSS26.0软件计算心理扭力、心理痛苦与自杀行为风险两两之间的Pearson相关系数。相关系数的取值范围在-1到1之间,当相关系数大于0时,表示两个变量呈正相关,即一个变量增加时,另一个变量也倾向于增加;当相关系数小于0时,表示两个变量呈负相关,即一个变量增加时,另一个变量倾向于减少;当相关系数为0时,表示两个变量之间不存在线性相关关系。通过计算相关系数,若心理扭力与自杀行为风险的相关系数显著大于0,说明心理扭力越高,自杀行为风险越高;若心理痛苦与自杀行为风险的相关系数也显著大于0,则表明心理痛苦程度越深,自杀行为风险越高。回归分析用于探讨自变量对因变量的影响程度和方向。在本研究中,首先以心理扭力为自变量,自杀行为风险为因变量,进行回归分析,以检验假设H1,即心理扭力对大学生自杀行为风险是否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若回归系数显著且为正,说明心理扭力能够显著正向预测自杀行为风险,假设H1得到支持。然后,以心理痛苦为自变量,自杀行为风险为因变量,进行回归分析,检验假设H2,即心理痛苦对大学生自杀行为风险是否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同样,若回归系数显著且为正,则假设H2得到支持。中介效应检验是本研究的关键分析步骤。运用Hayes开发的SPSSProcess宏程序中的模型4进行中介效应分析。该模型通过依次回归的方式来检验中介效应。首先,进行回归方程1:自杀行为风险=c+a×心理扭力,其中c为常数项,a为心理扭力对自杀行为风险的回归系数,检验心理扭力对自杀行为风险的总效应。然后,进行回归方程2:心理痛苦=a+b×心理扭力,检验心理扭力对心理痛苦的影响。最后,进行回归方程3:自杀行为风险=c’+a×心理扭力+b×心理痛苦,其中c’为常数项,a为心理扭力对自杀行为风险的直接效应回归系数,b为心理痛苦对自杀行为风险的回归系数,检验心理痛苦在心理扭力与自杀行为风险之间的中介效应。中介效应的大小为a×b,总效应为c,直接效应为c’。若a×b显著,且c’小于c,说明心理痛苦在心理扭力与自杀行为风险之间起部分中介作用;若c’不显著,说明心理痛苦在心理扭力与自杀行为风险之间起完全中介作用。在分析过程中,设置Bootstrap抽样次数为5000次,计算95%的置信区间,若置信区间不包含0,则表明中介效应显著。通过上述中介效应检验,以验证假设H3,即心理痛苦在心理扭力与大学生自杀行为风险之间起中介作用。四、研究结果4.1描述性统计分析对回收的有效问卷数据进行描述性统计分析,结果显示,大学生心理扭力量表总分为(78.35±12.46)分。其中,价值观冲突维度得分均值为(13.26±3.52)分,表明部分大学生在面对传统价值观与现代价值观的碰撞时,存在一定程度的困惑和冲突;愿望现实冲突维度得分均值为(24.18±5.67)分,反映出大学生在追求自身愿望的过程中,由于现实的种种限制,内心承受着较大的压力;相对剥夺感维度得分均值为(20.32±4.78)分,说明大学生在与他人的比较中,容易产生相对剥夺感,进而引发心理扭力;应对方式维度得分均值为(20.59±3.89)分,显示出部分大学生在面对压力和危机时,应对方式存在一定的问题,这也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了他们的心理扭力。大学生心理痛苦量表总分为(38.54±8.72)分。其中,情感痛苦维度得分均值为(20.45±4.68)分,表明大学生在情感方面常常体验到悲伤、焦虑、恐惧等负面情绪,这些情绪给他们带来了较大的心理痛苦;认知痛苦维度得分均值为(18.09±4.37)分,反映出大学生在认知层面存在对自我价值的否定、对未来的绝望等消极观念,进一步加重了他们的心理痛苦。大学生自杀行为风险评估量表总分为(7.25±2.13)分。其中,自杀意念维度得分均值为(2.36±0.87)分,表明有相当一部分大学生在过去12个月中曾有过自杀的想法;自杀计划维度得分均值为(1.54±0.76)分,说明部分大学生不仅有自杀意念,还制定了具体的自杀计划,这部分学生的自杀行为风险相对较高;自杀未遂维度得分均值为(1.28±0.65)分,显示出有一定比例的大学生曾经有过自杀未遂的经历,他们再次自杀的可能性较大;自杀行为可能性维度得分均值为(2.07±0.92)分,表明部分大学生认为自己在未来12个月内有尝试自杀的可能性,需要引起高度关注。4.2相关性分析采用Pearson相关分析对心理扭力、心理痛苦和自杀行为风险进行相关性检验,结果如表1所示。心理扭力与自杀行为风险呈显著正相关(r=0.456,P<0.01),这表明心理扭力水平越高,大学生的自杀行为风险也越高。当大学生在学业与社交、理想自我与现实自我、家庭期望与个人兴趣等方面面临强烈冲突,产生较高的心理扭力时,他们更容易出现自杀行为风险。例如,一名大学生一方面期望在学业上取得优异成绩,另一方面又渴望在社团活动中崭露头角,但由于时间和精力有限,无法平衡两者,导致心理扭力增加,进而可能产生自杀行为风险。心理痛苦与自杀行为风险也呈显著正相关(r=0.528,P<0.01),即心理痛苦程度越深,自杀行为风险越高。当大学生经历学业失败、失恋、人际冲突等挫折后,产生绝望、无助、无价值感等心理痛苦时,他们的心理韧性会受到削弱,自杀行为风险也会随之增加。比如,一名大学生在失恋后,陷入极度的痛苦之中,觉得自己失去了生活的意义,对未来感到绝望,此时他的自杀行为风险就会明显提高。心理扭力与心理痛苦同样呈显著正相关(r=0.635,P<0.01),说明心理扭力水平越高,大学生所体验到的心理痛苦程度也越深。当大学生面临多种相互冲突的压力源,产生较高的心理扭力时,往往会引发心理痛苦。例如,一名大学生在面对家庭经济困难和学业压力的双重困境时,内心产生了强烈的心理扭力,同时也会伴随着焦虑、抑郁等心理痛苦。变量心理扭力心理痛苦自杀行为风险心理扭力1心理痛苦0.635**1自杀行为风险0.456**0.528**1注:**P<0.014.3中介效应分析4.3.1心理痛苦的中介效应检验运用Hayes开发的SPSSProcess宏程序中的模型4对心理痛苦在心理扭力与大学生自杀行为风险之间的中介效应进行检验。设置Bootstrap抽样次数为5000次,计算95%的置信区间。首先进行回归方程1:自杀行为风险=c+a×心理扭力,结果显示,心理扭力对自杀行为风险的总效应显著(c=0.456,t=7.86,P<0.01)。接着进行回归方程2:心理痛苦=a+b×心理扭力,结果表明,心理扭力对心理痛苦具有显著的正向预测作用(b=0.635,t=11.45,P<0.01)。最后进行回归方程3:自杀行为风险=c’+a×心理扭力+b×心理痛苦,结果显示,心理痛苦对自杀行为风险具有显著的正向预测作用(b=0.358,t=6.23,P<0.01),心理扭力对自杀行为风险的直接效应仍然显著(c’=0.234,t=3.78,P<0.01)。中介效应值为a×b=0.635×0.358=0.227,中介效应占总效应的比例为0.227÷0.456×100%≈49.8%。Bootstrap检验结果显示,心理痛苦的中介效应95%置信区间为[0.185,0.276],不包含0,表明心理痛苦在心理扭力与大学生自杀行为风险之间起部分中介作用。4.3.2结果讨论中介效应分析结果表明,心理痛苦在心理扭力与大学生自杀行为风险之间起着重要的部分中介作用。这意味着心理扭力不仅能够直接影响大学生的自杀行为风险,还可以通过引发心理痛苦间接影响自杀行为风险。从直接效应来看,心理扭力对自杀行为风险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即大学生所面临的心理扭力水平越高,其自杀行为风险也越高。当大学生在学业与社交、理想自我与现实自我、家庭期望与个人兴趣等方面面临强烈冲突时,心理扭力会增加,这会直接导致他们更容易产生自杀行为风险。一名大学生一方面期望在学业上取得优异成绩,另一方面又渴望在社团活动中崭露头角,但由于时间和精力有限,无法平衡两者,导致心理扭力增加,这种心理扭力会使他在面对困难时更容易产生自杀的念头。从间接效应来看,心理扭力通过引发心理痛苦,进而增加自杀行为风险。当大学生面临多种相互冲突的压力源,产生较高的心理扭力时,往往会陷入心理痛苦之中。心理痛苦包含情感痛苦和认知痛苦,如焦虑、抑郁、悲伤、绝望、无价值感等。这些负面情绪和消极认知会进一步削弱大学生的心理韧性和应对能力,使他们更容易产生自杀行为风险。当一名大学生在面对家庭经济困难和学业压力的双重困境时,心理扭力会导致他产生焦虑、抑郁等心理痛苦,觉得自己无法摆脱困境,对未来感到绝望,从而增加自杀行为风险。心理痛苦在心理扭力与自杀行为风险之间起部分中介作用,这一结果也为大学生心理健康教育和自杀预防工作提供了重要的启示。在预防大学生自杀的工作中,不仅要关注大学生所面临的各种压力源,帮助他们缓解心理扭力,还要重视心理痛苦这一中间环节。高校可以通过开展心理健康教育课程、心理咨询服务等方式,帮助大学生提高应对压力的能力,减少心理扭力的产生。也可以针对心理痛苦进行干预,如提供心理支持、情绪调节技巧培训等,帮助大学生缓解心理痛苦,降低自杀行为风险。通过加强对大学生心理健康的关注和干预,有望有效降低大学生自杀行为风险,促进他们的身心健康和全面发展。五、案例分析5.1案例选取与介绍为了更深入、直观地理解心理扭力、心理痛苦与大学生自杀行为风险之间的关系,本研究选取了具有代表性的大学生案例。案例中的大学生来自不同专业、年级,他们在生活中遭遇了各种困境,导致心理状态出现问题,为研究提供了丰富的现实素材。案例一:小李,男,某高校理工科专业大二学生。小李性格较为内向,不善与人交流。他的家庭经济条件一般,父母对他寄予厚望,希望他能在学业上取得优异成绩,将来找到一份好工作,改变家庭的经济状况。进入大学后,小李发现理工科课程难度较大,学习压力沉重。他每天花费大量时间学习,但成绩仍不理想,多次考试成绩在班级中下游。这让他觉得自己辜负了父母的期望,内心充满自责和愧疚。在社交方面,由于性格内向,小李在班级中朋友较少,很难融入集体活动。他渴望与同学们建立良好的关系,却又不知道如何主动与人交往,这使他时常感到孤独和无助。在宿舍里,他觉得自己与室友们的兴趣爱好不同,共同话题较少,渐渐地被边缘化。例如,室友们经常一起组队参加社团活动或打游戏,而小李却很少参与,这让他越发觉得自己格格不入。随着时间的推移,小李内心的压力越来越大,产生了严重的心理扭力。他一方面想要努力学习,满足父母的期望;另一方面又在学习上遭遇挫折,难以取得理想的成绩。同时,他渴望融入集体,却在社交中屡屡碰壁。这种心理扭力导致他陷入了深深的心理痛苦之中。他开始出现焦虑、抑郁等情绪问题,常常失眠,对未来感到绝望。在课堂上,他无法集中注意力,学习效率进一步下降。他觉得自己既对不起父母,又无法在学校找到归属感,生活失去了意义。最终,小李产生了自杀的念头,曾多次在深夜独自徘徊在校园湖边,有过跳湖轻生的冲动。案例二:小王,女,文科专业大三学生。小王对自己的未来有着明确的规划,她希望能够在毕业后继续深造,考研进入知名高校的相关专业。然而,她的父母却认为女孩子不需要读太多书,希望她毕业后能回到家乡,找一份稳定的工作,如公务员或教师,并早日结婚生子。父母的期望与她自己的理想产生了强烈的冲突。在学业上,小王为了考研付出了很多努力,每天早起晚睡,认真备考。但她所在的专业课程较多,平时作业和考试也很繁重,这让她在考研复习和日常学业之间难以平衡。她担心因为考研而影响专业课成绩,又害怕因为忙于专业课而耽误考研复习。这种矛盾的心理使她内心充满了焦虑和纠结。在感情方面,小王与男朋友的关系也出现了问题。男朋友希望她毕业后能留在当地,一起发展,而她则坚持自己的考研和未来发展计划。两人为此经常发生争吵,这让小王感到疲惫和痛苦。她觉得自己在爱情和理想之间难以抉择,不知道该如何平衡。多种冲突和压力使得小王产生了很高的心理扭力。她一方面被家庭期望和自己的理想所拉扯,另一方面又在学业和感情上陷入困境。这种心理扭力导致她心理痛苦加剧,情绪变得极不稳定。她经常因为一点小事就发脾气,对身边的人态度冷淡。她开始怀疑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对未来感到迷茫和恐惧。在考研复习的关键时期,她甚至想放弃考研,顺从父母的意愿。在一次与父母激烈争吵后,小王情绪崩溃,割腕自杀,幸好被室友及时发现并送医救治,才脱离了生命危险。5.2案例中的心理扭力、心理痛苦与自杀行为风险分析在小李的案例中,他所面临的心理扭力来源主要包括学业与家庭期望的冲突,以及社交需求与社交困境的矛盾。从学业与家庭期望冲突来看,父母对小李寄予厚望,期望他在学业上取得优异成绩,改变家庭经济状况。然而,理工科课程的高难度使小李学习压力沉重,尽管他花费大量时间学习,成绩却仍不理想,多次考试成绩处于班级中下游。这种现实与家庭期望的差距让他觉得自己辜负了父母的期望,内心充满自责和愧疚。在社交方面,小李性格内向,不善与人交流。他渴望融入集体,与同学们建立良好关系,但由于缺乏社交技巧和自信,他在班级中朋友较少,难以融入集体活动。在宿舍里,他与室友兴趣爱好不同,共同话题少,逐渐被边缘化。这种社交需求无法得到满足的困境,与他内心对社交的渴望形成强烈冲突。这些心理扭力导致小李陷入了严重的心理痛苦之中。在情感上,他体验到焦虑、抑郁、孤独和无助等负面情绪。焦虑源于他对学业和未来的担忧,担心无法满足父母的期望,也害怕自己在学业上失败。抑郁则是由于长期的压力和挫折,使他对生活失去信心和兴趣。孤独和无助感来自于社交上的孤立,他觉得自己在学校中没有归属感,没有人能够理解和支持他。在认知方面,他对自己产生了严重的否定和怀疑。他认为自己是一个失败者,既对不起父母,也无法在学校找到自己的价值。这种消极的认知进一步加重了他的心理痛苦。小李的自杀行为风险在其心理痛苦的不断加剧下逐渐显现。他开始产生自杀的念头,曾多次在深夜独自徘徊在校园湖边,有过跳湖轻生的冲动。这些行为表明他已经处于自杀行为风险的高危状态。他的自杀念头是其心理痛苦达到无法承受程度的结果,他觉得自己无法摆脱当前的困境,死亡成为他认为解脱痛苦的唯一方式。如果此时没有外界的及时干预,他很可能会实施自杀行为,造成无法挽回的悲剧。小王的案例中,心理扭力主要来源于家庭期望与个人理想的冲突,以及学业与感情困境的交织。在家庭期望与个人理想方面,小王希望毕业后继续深造考研,追求自己的学术梦想。但她的父母却认为女孩子不需要读太多书,希望她毕业后回到家乡,找一份稳定工作并早日结婚生子。父母的期望与她的理想背道而驰,使她在人生选择上陷入两难境地。在学业和感情方面,她为了考研付出了很多努力,但专业课程的繁重和考研复习的压力让她难以平衡。她担心因为考研而影响专业课成绩,又害怕因为忙于专业课而耽误考研复习。同时,她与男朋友在未来规划上产生分歧,男朋友希望她毕业后留在当地,而她坚持自己的考研和发展计划,两人为此经常争吵。这些心理扭力使得小王心理痛苦加剧。在情感上,她变得情绪极不稳定,经常因为一点小事就发脾气,对身边的人态度冷淡。这是她内心痛苦的一种外在表现,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将内心的烦躁和不满发泄在他人身上。她还体验到焦虑、迷茫和恐惧等情绪。焦虑源于她对未来的不确定,不知道该如何平衡家庭、学业和感情。迷茫是因为她在众多冲突和选择面前失去了方向,不知道自己的未来该何去何从。恐惧则是对可能失去某些重要东西的担忧,比如失去爱情或者无法实现自己的理想。在认知上,她开始怀疑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对未来感到迷茫和恐惧。她觉得自己在各种冲突中迷失了自我,无法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小王的自杀行为风险最终通过她的自杀未遂表现出来。在一次与父母激烈争吵后,她情绪崩溃,割腕自杀。这表明她的心理痛苦已经达到了极限,她试图通过自杀来结束这种痛苦。幸好被室友及时发现并送医救治,才脱离了生命危险。但这次自杀未遂事件警示我们,她仍然处于自杀行为风险的高危状态,如果不能及时解决她面临的问题,缓解她的心理痛苦,她很可能会再次尝试自杀。5.3案例与研究结果的结合讨论将案例分析结果与研究数据结果进行对比,可以发现两者相互印证,进一步验证和深化了对心理扭力、心理痛苦与大学生自杀行为风险三者关系的理解。从研究数据来看,心理扭力与自杀行为风险呈显著正相关(r=0.456,P<0.01),心理痛苦与自杀行为风险也呈显著正相关(r=0.528,P<0.01),心理扭力与心理痛苦同样呈显著正相关(r=0.635,P<0.01)。中介效应分析表明,心理痛苦在心理扭力与大学生自杀行为风险之间起部分中介作用,中介效应值为0.227,中介效应占总效应的比例约为49.8%。在小李的案例中,他面临的学业与家庭期望冲突、社交需求与社交困境矛盾,导致其心理扭力水平升高。他努力学习却成绩不佳,无法满足父母期望,在社交中又难以融入集体,这些冲突使他内心承受着巨大的压力。这种心理扭力进而引发了他的心理痛苦,表现为焦虑、抑郁、孤独、无助以及对自我的否定等负面情绪和认知。最终,心理痛苦加剧了他的自杀行为风险,使他产生了自杀念头并付诸行动,多次在深夜徘徊在校园湖边,有跳湖轻生的冲动。这与研究数据中所显示的心理扭力通过心理痛苦影响自杀行为风险的关系高度一致。小王的案例同样如此。她的家庭期望与个人理想冲突,以及学业与感情困境的交织,造成了她较高的心理扭力。父母期望她回家乡找稳定工作并早日结婚生子,而她却希望继续深造考研,追求自己的学术梦想;在学业上,她难以平衡考研复习和专业课学习,感情上又与男朋友因未来规划产生分歧。这些冲突使她内心充满矛盾和纠结,心理扭力不断增加。心理痛苦随之而来,她情绪极不稳定,焦虑、迷茫、恐惧等情绪充斥着她的内心,对自己的选择产生怀疑。最终,她在与父母激烈争吵后情绪崩溃,割腕自杀,虽被及时救治,但这一自杀未遂事件充分体现了心理痛苦在心理扭力与自杀行为风险之间的中介作用,也与研究结果相契合。通过这两个案例可以看出,现实中的大学生在面临各种生活困境时,心理扭力的产生往往是多种冲突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这些心理扭力会导致心理痛苦的出现,而心理痛苦又会进一步增加自杀行为风险。这不仅验证了研究数据所揭示的三者之间的关系,还让我们更加直观地认识到这种关系在大学生实际生活中的具体表现和影响。案例分析还能为研究结果提供更深入的细节和背景信息。从案例中可以了解到,大学生心理扭力的产生与他们的家庭背景、个人性格、成长经历等因素密切相关。小李性格内向,不善与人交流,这使得他在社交中更容易遇到困难,加剧了心理扭力;小王对自己的未来有明确规划,她与父母在职业选择和人生规划上的差异,导致了家庭期望与个人理想的冲突,从而产生心理扭力。这些个体差异和具体情境因素,能够帮助我们更好地理解为什么在同样面临心理扭力时,不同大学生的心理痛苦程度和自杀行为风险会有所不同,进一步丰富和深化了对研究结果的认识。六、讨论6.1心理扭力对大学生自杀行为风险的直接影响本研究结果表明,心理扭力对大学生自杀行为风险具有显著的直接正向影响,这与以往的研究结果一致。当大学生面临多种相互冲突的压力源,如学业与社交的冲突、理想自我与现实自我的差距、家庭期望与个人兴趣的矛盾等,心理扭力会不断累积。这种心理扭力的累积就像不断往天平上添加砝码,当超过个体心理承受的极限时,心理防线就会崩溃,从而直接增加自杀行为风险。在学业与社交冲突方面,大学生需要在学业上投入大量时间和精力,以取得优异成绩,满足学校和家庭的期望。他们也渴望参与丰富多彩的社交活动,拓展人际关系,丰富大学生活。然而,时间和精力的有限性往往导致两者难以兼顾。一名大学生可能在准备重要考试的关键时期,接到社团组织的重要活动邀请。参加活动可能会影响考试复习,导致成绩不理想;而拒绝活动邀请又可能会错过与同学交流合作的机会,影响人际关系。在这种两难选择中,心理扭力逐渐产生并不断增强。长期处于这种状态下,学生可能会感到极度焦虑和无助,对自己的能力产生怀疑,觉得自己无法平衡学业和社交,从而陷入深深的自我否定。当这种负面情绪和自我否定达到一定程度时,就可能直接引发自杀行为风险,使学生产生自杀的念头甚至付诸行动。理想自我与现实自我的差距也是产生心理扭力的重要来源。大学生往往对自己有着较高的期望,希望在各个方面都表现出色,成为理想中的自己。然而,现实中可能会遇到各种挫折和困难,导致理想与现实之间存在差距。一名学生希望自己在大学期间能够全面发展,不仅在学业上名列前茅,还能在社团活动中担任重要角色,获得各种荣誉和奖项。但由于自身能力、机遇等因素的限制,他可能在学业上成绩平平,在社团活动中也没有取得预期的成绩。这种理想自我与现实自我的差距会让他产生强烈的挫败感和失落感,觉得自己是一个失败者。这种心理扭力会不断侵蚀他的内心,使他对未来感到绝望,从而直接增加自杀行为风险。家庭期望与个人兴趣的矛盾同样会给大学生带来心理扭力。家庭对大学生往往寄予厚望,希望他们能够选择一个有前途的专业,毕业后找到一份稳定的工作。然而,有些大学生可能对自己的专业不感兴趣,或者有自己独特的职业规划,与家庭的期望产生冲突。一名学生对艺术设计充满热情,但父母却希望他选择金融专业,认为金融专业就业前景更好。在学习金融专业的过程中,他可能会因为缺乏兴趣而感到痛苦和压抑,学习成绩也不理想。同时,他又觉得辜负了父母的期望,内心充满愧疚。这种矛盾和冲突会使他产生心理扭力,长期积累下来,可能会导致他对生活失去信心,直接增加自杀行为风险。心理扭力还会影响大学生的认知、情绪和行为。在认知方面,心理扭力会使大学生出现认知偏差,对自己、他人和周围世界产生消极的看法。他们可能会过度关注自己的缺点和不足,忽视自己的优点和成就,从而对自己产生过低的评价。在情绪方面,心理扭力会引发焦虑、抑郁、愤怒等负面情绪,使大学生长期处于情绪低落、烦躁不安的状态。这些负面情绪会进一步削弱他们的心理韧性和应对能力。在行为方面,心理扭力可能导致大学生出现逃避行为、攻击行为等。他们可能会逃避学习、社交等活动,不愿意面对现实中的问题;或者对他人发脾气、争吵,将内心的不满和痛苦发泄在他人身上。这些认知、情绪和行为的改变,都会直接或间接地增加大学生的自杀行为风险。6.2心理痛苦的中介作用机制心理痛苦在心理扭力与大学生自杀行为风险之间起着关键的中介作用,其作用机制可以从多个方面进行深入剖析。当大学生面临多种相互冲突的压力源,如学业与社交、理想自我与现实自我、家庭期望与个人兴趣的矛盾时,心理扭力会逐渐产生并不断积累。这种心理扭力打破了个体心理的平衡状态,使个体陷入一种内心冲突和挣扎的困境。一名大学生在努力追求学业成绩的同时,又渴望在社团活动中展现自己的才华,实现自我价值。然而,时间和精力的有限性导致他无法兼顾两者,在学业上的投入可能会影响社团活动的参与,而在社团活动上的付出又可能导致学业成绩下滑。这种矛盾和冲突使他内心充满纠结和痛苦,产生较高的心理扭力。心理扭力的增加会直接导致心理痛苦的产生。心理痛苦包含情感痛苦和认知痛苦两个方面。在情感上,大学生会体验到焦虑、抑郁、悲伤、恐惧等负面情绪。当面临学业压力和社交困境时,他们可能会担心自己无法完成学业任务,无法融入集体,从而产生焦虑和恐惧情绪。长期处于这种压力状态下,还可能引发抑郁情绪,对生活失去信心和兴趣。在认知方面,心理扭力会使大学生出现认知偏差,对自己、他人和周围世界产生消极的看法。他们可能会过度关注自己的缺点和不足,认为自己是一个失败者,对未来感到绝望。心理痛苦的加剧会进一步增加大学生的自杀行为风险。当大学生陷入心理痛苦之中时,他们的心理韧性和应对能力会受到极大的削弱。他们可能会觉得自己无法摆脱当前的困境,找不到解决问题的方法,死亡成为他们认为解脱痛苦的唯一途径。在面对失恋、学业失败等挫折时,心理痛苦使他们难以承受,可能会产生自杀的念头。他们会觉得自己的生活失去了意义,没有继续下去的动力,从而选择以自杀来结束痛苦。心理痛苦在心理扭力与自杀行为风险之间的中介作用还受到其他因素的影响。个体的心理韧性是一个重要的调节因素。心理韧性较强的大学生,在面对心理扭力和心理痛苦时,能够更好地应对和调节自己的情绪和认知,寻找解决问题的方法,从而降低自杀行为风险。相反,心理韧性较弱的大学生更容易受到心理扭力和心理痛苦的影响,自杀行为风险相对较高。社会支持也是一个关键因素。当大学生在面临心理扭力和心理痛苦时,如果能够得到家人、朋友、老师等的关心、支持和帮助,他们会感受到温暖和力量,心理痛苦会得到缓解,自杀行为风险也会降低。如果缺乏社会支持,他们会感到孤独和无助,心理痛苦会加剧,自杀行为风险也会增加。6.3研究结果的普遍性与特殊性本研究结果在一定程度上具有普遍性,能够反映大学生群体中心理扭力、心理痛苦与自杀行为风险之间的一般关系。研究选取了多所高校、不同专业和年级的大学生作为研究对象,具有广泛的代表性。从研究数据来看,心理扭力与自杀行为风险呈显著正相关,心理痛苦与自杀行为风险也呈显著正相关,心理扭力与心理痛苦同样呈显著正相关。中介效应分析表明,心理痛苦在心理扭力与大学生自杀行为风险之间起部分中介作用。这些结果与以往相关研究的结论具有一致性,说明本研究结果在大学生群体中具有一定的普遍性。研究结果也存在一定的特殊性,受到多种因素的影响。个体差异是一个重要因素。不同大学生在性格、心理韧性、应对方式、家庭背景等方面存在差异,这些差异会导致他们在面对相同的心理扭力时,产生不同程度的心理痛苦,进而影响自杀行为风险。性格开朗、心理韧性较强的大学生,在面对心理扭力时,可能能够更好地调节自己的情绪和认知,减少心理痛苦的产生,降低自杀行为风险。而性格内向、心理韧性较弱的大学生,可能更容易受到心理扭力的影响,陷入心理痛苦之中,增加自杀行为风险。家庭背景也会对研究结果产生影响。来自温暖、支持性家庭的大学生,在面临心理扭力和心理痛苦时,能够得到家人的关心和支持,心理痛苦可能会得到缓解,自杀行为风险相对较低。相反,来自家庭关系紧张、缺乏支持的大学生,在面对同样的情况时,可能会感到更加孤独和无助,心理痛苦加剧,自杀行为风险增加。学校环境和社会文化背景也可能导致研究结果的特殊性。不同高校的校园文化、学习氛围、心理健康教育水平等存在差异,这些差异会影响大学生的心理状态和应对方式。在一些注重心理健康教育、提供丰富心理支持资源的高校,大学生可能更容易获得帮助和支持,降低自杀行为风险。而在心理健康教育相对薄弱的高校,大学生可能在面对心理问题时得不到及时有效的干预,增加自杀行为风险。社会文化背景也会对大学生的价值观、认知方式和应对行为产生影响。在一些强调个人主义的文化背景下,大学生可能更加关注自我实现和个人价值的追求,当面临理想与现实的差距时,更容易产生心理扭力和心理痛苦。而在强调集体主义的文化背景下,大学生可能更注重集体的利益和他人的评价,当与集体产生冲突时,心理扭力和心理痛苦可能更为突出。6.4与前人研究的比较与分析与前人相关研究相比,本研究在研究内容和方法上既有相似之处,也存在独特的创新点。在研究内容方面,前人研究已证实心理扭力与自杀行为风险之间存在关联。秦艺文等人的研究发现,心理扭力得分与自杀行为风险得分呈正相关。本研究结果与之相符,进一步验证了这一关系。在心理痛苦与自杀行为风险的关系上,前人研究也表明两者存在显著正相关。本研究不仅再次确认了这一关系,还深入探讨了心理痛苦在心理扭力与自杀行为风险之间的中介作用,这是前人研究中较少涉及的内容。哈丽娜等人的研究探讨了生命意义感与心理痛苦在心理扭力与自杀意念之间的链式中介作用。与该研究不同,本研究专注于心理痛苦这一单一变量在心理扭力与自杀行为风险之间的中介作用,更加深入地剖析了心理痛苦在这一关系中的具体作用机制。本研究通过案例分析,将抽象的研究结果与具体的大学生案例相结合,更加直观地展示了心理扭力、心理痛苦与自杀行为风险之间的关系,这也是本研究在内容上的创新之处。在研究方法上,前人研究多采用问卷调查法收集数据,本研究也采用了这一方法。本研究在样本选取上更加注重多样性,涵盖了多所高校、不同专业和年级的大学生,使研究结果更具代表性。在数据分析方法上,本研究运用了Hayes开发的SPSSProcess宏程序中的模型4进行中介效应分析,该方法能够更加准确地检验中介效应,为研究结果提供了更有力的支持。本研究在研究内容和方法上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有所创新和拓展。通过深入探讨心理痛苦的中介作用,为理解大学生自杀行为风险的形成机制提供了新的视角;在研究方法上的改进和完善,也提高了研究结果的可靠性和有效性。七、结论与展望7.1研究结论总结本研究通过对多所高校大学生的调查分析,深入探讨了心理痛苦在心理扭力与大学生自杀行为风险关系中的中介作用,得出以下重要结论:心理扭力对大学生自杀行为风险具有显著的直接正向影响。大学生在学业与社交、理想自我与现实自我、家庭期望与个人兴趣等方面面临的冲突,会导致心理扭力的产生和累积。当心理扭力超过个体心理承受极限时,会直接增加自杀行为风险。如案例中的小李,因学业成绩不佳无法满足父母期望,且在社交中难以融入集体,心理扭力不断增大,最终产生自杀念头并付诸行动。心理痛苦在心理扭力与大学生自杀行为风险之间起部分中介作用。心理扭力会引发心理痛苦,心理痛苦包含情感痛苦和认知痛苦,如焦虑、抑郁、悲伤、绝望、无价值感等。这些负面情绪和消极认知会进一步削弱大学生的心理韧性和应对能力,使他们更容易产生自杀行为风险。小王因家庭期望与个人理想冲突,以及学业与感情困境的交织,心理扭力增加,进而陷入心理痛苦之中,最终导致自杀未遂。研究结果在一定程度上具有普遍性,能够反映大学生群体中心理扭力、心理痛苦与自杀行为风险之间的一般关系。与前人研究相比,本研究不仅验证了心理扭力与自杀行为风险、心理痛苦与自杀行为风险之间的正相关关系,还深入探讨了心理痛苦的中介作用,在研究内容和方法上有所创新和拓展。7.2研究的局限性本研究在探究心理痛苦在心理扭力与大学生自杀行为风险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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