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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国文学中“多余人”形象的精神谱系——基于奥涅金、毕巧林、罗亭性格结构比较一、摘要与关键词摘要:“多余人”是贯穿十九世纪俄国文学的一条核心精神线索,是俄国贵族知识分子在特定历史时期身份危机与精神困境的深刻文学映照。本文旨在厘清“多余人”形象内部演进的精神谱系,以避免将其作为一个扁平化的、一成不变的标签。通过对俄国文学中三位标志性的“多余人”始祖——普希金笔下的叶甫盖尼·奥涅金、莱蒙托夫笔下的格里高利·毕巧林以及屠格ENE夫笔下的德米特里·罗亭——进行性格结构的比较分析,本研究试图揭示该原型从诞生到发展的内在逻辑。本研究采用文本细读与比较文学的方法,聚焦于三个人物在思想来源、情感状态、意志行动及其与社会和女性的关系等方面的差异与演进。研究发现,“多余人”的谱系呈现出一种自我意识不断深化、悲剧性不断升级的演进轨迹。奥涅金体现了受拜伦主义影响的、无意识的“厌倦型多余”;毕巧林则发展为一种高度自觉的、以强大的个人意志对空虚进行绝望反抗的“恶魔型多余”;而罗亭最终象征着四十年代知识分子言语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人式的“理念型多余”。这一精神谱系,清晰地描绘了俄国知识分子从空虚无聊,到个人主义反叛,再到社会性行动无能的悲剧性心灵轨迹,深刻地反映了十九世纪俄国社会历史语境的变迁。关键词:多余人,奥涅金,毕巧林,罗亭,俄国文学二、引言十九世纪的俄罗斯帝国,是一个充满内在张力的矛盾体。在彼得大帝改革之后,俄国贵族阶层在语言、思想和生活方式上迅速欧化,然而,他们与脚下这片广袤土地上使用着另一种语言、信奉着另一种生活逻辑的农奴大众之间,却隔着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与此同时,沙皇的专制政体严酷地压制着任何形式的社会变革与政治参与的可能,使得这批接受了启蒙思想和欧洲浪漫主义洗礼的知识分子,空有一身才华与抱负,却找不到任何施展的用武之地。他们既无法融入上流社会的虚伪与平庸,又不愿(或不能)投身于改造现实的实践,最终,他们成为了悬浮于俄国社会半空中的“多余”之人。正是在这一独特的社会历史土壤中,俄国文学孕育出了一个不朽的、具有典型民族性的文学原型——“多余人”。他通常出身贵族,天资聪颖,情感细腻,但却对生活感到深刻的厌倦与幻灭。他以怀疑主义的眼光审视周遭的一切,在爱情中伤害他人,在事业上无所作为,最终在精神的荒原上孤独地消耗掉自己的生命。“多余人”不仅仅是一个文学形象,更成为几代俄国知识分子自我认知和反思的一面镜子,其影响贯穿了整个十九世纪的俄国思想史。然而,将“多余人”作为一个笼统的标签,去贴在奥涅金、毕巧林、罗亭乃至奥勃洛莫夫等一系列人物身上,虽然便捷,却也极易遮蔽这一文学形象内部丰富而深刻的演进逻辑。他们并非简单的复制品,而是一个具有内在传承和变异的“精神家族”。从亚历山大一世时期到尼古拉一世时期,俄国社会的精神气候发生了剧烈的变化,从十二月党人起义失败后的普遍幻灭,到四十年代德国古典哲学思潮的涌入,这些时代烙印都深刻地铭刻在“多余人”的性格结构之中。他们精神痛苦的根源、自我意识的程度以及行为模式的选择,都发生了显著的嬗变。因此,本研究的核心问题是:从奥涅金到毕巧林再到罗亭,“多余人”这一形象的性格结构究竟发生了怎样的演变?其精神内核呈现出一条怎样的继承与变异的谱系?这条“精神谱系”的演进,又在何种意义上构成了对十九世纪俄国历史与思想进程的一种深刻的文学诊断?本文的研究目标,正是要通过对奥涅金、毕巧林、罗亭这三位“多余人”谱系中最具开创性和里程碑意义的典型形象进行系统的比较文学分析,来描绘出这一精神谱系的清晰图景。本文将深入这三个人物的内心世界,剖析其性格结构、核心矛盾与悲剧根源,论证他们之间并非简单的重复,而是构成了一个精神上不断内化、深化和异化的递进序列。通过这一分析,本文旨在揭示“多余人”形象所蕴含的丰富复杂的历史与哲学内涵,并深化我们对十九世纪俄国文学“思想深度”的理解。三、文献综述“多余人”作为俄国文学研究中的一个经典课题,相关的研究成果浩如烟海。梳理这些文献,可以发现它们主要从社会历史批评、精神分析和文学类型学等不同角度展开,为本研究提供了坚实的学术基础,同时也留下了可供深入探讨的空间。第一类文献是俄国十九世纪革命民主主义批评家对“多余人”的经典定义与社会历史阐释。以别林斯基、车尔尼雪夫斯基和杜勃罗留波夫为代表的批评家,是“多余人”概念最早的发现者和阐释者。别林斯基在分析《叶甫盖尼·奥涅金》时,首次将奥涅金定义为“时代的产儿”和“不自觉的利己主义者”,认为其悲剧根源在于“俄国社会自身”。杜勃罗留波夫在《什么是奥勃洛莫夫性格?》一文中,更是将奥涅金、毕巧林、罗亭等人串联起来,视其为“奥勃洛莫夫性格”的不同变体,认为他们共同的特征是脱离人民、脱离实践。这一派批评的巨大贡献在于,它确立了分析“多余人”的社会历史批评范式,深刻地揭示了这一文学形象与俄国专制制度、农奴制现实之间的血肉联系。然而,其局限性在于,过分强调文学的社会功利性,有时会将复杂多维的文学形象简化为社会问题的图解,对其内心世界的丰富性和形而上层面的挣扎关注不足。第二类文献是二十世纪以来对单个“多余人”形象的深度文本分析。随着形式主义、结构主义和精神分析等现代理论的引入,学者们开始对奥涅金、毕巧林、罗亭等形象进行更为精细的文本解读。例如,关于奥涅金的研究,探讨了其“俄国式忧郁”与拜伦式英雄的异同,以及普希金在叙事中对主人公的同情与反讽并存的复杂态度。关于毕巧林的研究,则多聚焦于其性格中的“恶魔性”、强烈的个人主义、以及莱蒙托夫通过碎片化、多视角的叙事结构来塑造这一“当代英雄”的独特艺术手法。关于罗亭的研究,则深入分析了其“言与行”的脱节与四十年代俄国知识分子深受德国唯心主义哲学影响的时代特征。这类研究极大地丰富了我们对每一个“多余人”形象复杂性的理解,但它们多为个案研究,较少将这些形象置于一个动态的、连续的“谱系”中进行系统的比较。第三类文献则尝试进行谱系学或类型学的梳理。一些文学史著作和专题研究,已经意识到了“多余人”形象的演变轨迹,并试图勾勒出一条从奥涅金到罗亭,再到冈察洛夫笔下的奥勃洛莫夫,乃至契诃夫戏剧中诸多角色的“多余人”长廊。这些研究的贡献在于,它们确认了“多余人”作为一个不断演化的“文学类型”的存在。然而,它们的不足之处在于,这种谱系梳理有时失之于宽泛,满足于指出人物之间的相似性,而对于其“性格结构”和“精神内核”的“质变”环节,缺乏足够细致的比较分析。换言之,“为何”会发生从奥涅金到毕巧林,再到罗亭的演变,其内在的精神逻辑是什么,这一点仍有待深入阐明。本研究的切入点和创新价值,正是在此基础之上。本文并非要颠覆“多余人”的社会历史成因论,而是在承认其深刻的时代烙印的前提下,将研究的重心从外部的“社会决定”转向内部的“精神演化”。本文将采用严格的“性格结构比较”方法,将奥涅金、毕巧林、罗亭并置,如同解剖标本一样,细致地比较其核心冲突、行动逻辑与自我意识的异同。本文旨在证明,这条谱系不仅是一条社会病症的记录,更是一条精神能量递减、主体性日益萎缩和异化的“精神病理学”记录。通过这种方式,本文试图将社会历史批评的宏大视野与文本细读的微观洞察相结合,从而对“多余人”这一经典形象作出更具层次感和思辨性的解读。四、研究方法本研究的核心任务是探寻俄国文学中“多余人”形象从奥涅金、毕巧林到罗亭的精神演变谱系。鉴于研究对象是文学经典中的人物形象,本研究在方法论上将主要采用定性研究中的“比较文学分析”,并结合“文本细读”与“精神谱系学”的分析视角。本研究的整体研究设计是一个以三位典型人物为支点的“历时性比较框架”。本研究并非进行宽泛的、印象式的比较,而是围绕一个核心的分析构架——“性格结构”——来展开。所谓“性格结构”,在本研究中主要指构成人物内心世界与外在行为逻辑的三个基本层面:核心驱动力与内在矛盾;与外部世界(特别是女性形象)的关系模式;以及最终的悲剧结局所揭示的本质。通过对三位主人公在这三个层面上的表现进行逐一对比,本研究旨在揭示其性格结构在继承中有何“变异”,从而描绘出精神演化的清晰轨迹。本研究的主要数据来源,即作为分析对象的“原始文本”,是三部俄国文学的经典之作:普希金的长篇诗体小说《叶甫盖尼·奥涅金》、莱蒙托夫的社会心理小说《当代英雄》以及屠格涅夫的长篇小说《罗亭》。本研究将基于学界公认的优秀中译本进行深入研读,并在关键的心理描写和哲学对白处,参照原文或不同译本进行比对,以求对人物精神状态的把握尽可能精准。此外,与这三部作品相关的作者书信、日记以及十九世纪俄国批评家的原始评论,也将作为重要的辅助材料,用以理解作者的创作意图和人物在当时所引发的社会反响。本研究的数据分析技术是结构化的“平行比较”与“谱系追溯”。分析过程将具体分为以下步骤:第一,个案深度剖析。在进行比较之前,本研究将首先对奥涅金、毕巧林、罗亭各自的性格结构进行独立的深度分析。例如,分析奥涅金的“忧郁”究竟是时尚的“矫饰”还是真实的“病症”;剖析毕巧林的“恶”是源于天性还是后天的绝望;辨析罗亭的“无能”是意志的薄弱还是时代的悲剧。第二,进行多维度平行比较。在个案分析的基础上,本研究将把三个人物并置,围绕前述的“性格结构”三层面进行严格的对勘式比较。例如,比较奥涅金对达吉雅娜的冷漠拒绝、毕巧林对薇拉和蓓拉的残酷操纵、罗亭对娜塔莉亚的犹豫退缩,从而揭示他们在“爱情考验”面前所暴露出的不同性格缺陷。第三,构建“精神谱系”。在完成细致的比较之后,本研究将综合所有分析结果,提炼出一条从奥涅金到毕巧林再到罗亭的“精神演化链条”。本研究将论证,这条链条呈现出一种“精神能量”的递减趋势:奥涅金尚存恢复的可能,毕巧林则将能量转化为破坏力,而罗亭的能量则完全耗散于言谈之中。通过这一分析,本研究旨在将三个独立的文学形象,整合进一个具有内在逻辑和历史深度的“精神谱系”之中。五、研究结果与讨论通过对奥涅金、毕巧林、罗亭三位典型“多余人”性格结构的系统比较,一幅清晰的精神谱系图景得以呈现。这条谱系并非简单的重复或模仿,而是一条精神内核不断深化、异化,最终走向枯竭的悲剧性递降路线。它始于奥涅金式的社会性厌倦,激化为毕巧林式的形而上反叛,最终沉淀为罗亭式的理想主义者的自我耗散。(一)谱系之源:奥涅金——社会性忧郁与被延宕的自我发现作为俄国文学中第一个高度成熟的“多余人”形象,叶甫盖尼·奥涅金的性格结构,奠定了这一谱系的基本母题。其“多余”的根源,首先是社会性的。普希金在小说开篇便以反讽的笔调描绘了奥涅金在彼得堡上流社会的生活:舞会、剧院、社交场上的调情与伪装。他的“俄国式忧郁”或“英国式脾性”,在很大程度上是一种对这种空虚、浮华生活的厌倦和反拨。这种厌倦并非深刻的哲学反思,而是一种感官饱和后的疲惫。他逃离到乡村,试图以管理田庄来排遣空虚,但同样迅速地感到厌烦。这表明,他的病根不在于环境,而在于内心缺乏一个坚实的精神支点和生活目标。在与外部世界的关系模式上,奥涅金表现出一种冷漠的、以自我为中心的疏离感。面对纯真热烈的达吉雅娜的表白,他的回应是一场居高临下的“说教”。他并非完全没有被打动,但他害怕承担责任,害怕被真挚的情感所束缚,宁愿退回到自己冷漠的“安全区”内。他与好友连斯基的决斗,更是其性格悲剧的集中体现。他明知决斗的荒谬,却囿于贵族的“体面”和“荣誉”的虚假观念,最终杀死了唯一的朋友。奥涅金的行为逻辑,深受当时社会通行准则的支配,他的反叛是消极的、不彻底的。然而,奥涅金的性格结构中,最关键的一点在于他尚存“发展变化”的可能性。在多年的漂泊之后,当他再次与已为人妇的达吉雅娜相遇时,他内心沉睡的激情被唤醒了。这一次,他热烈地追求,但遭到了达吉雅娜基于道德和责任的庄严拒绝。在小说的结尾,普希金将奥涅金“撇在了一个对于他险恶的瞬间”,他陷入了真正的精神危机之中。这种迟来的激情与悔恨,恰恰证明了他的人性尚未完全泯灭。他的悲剧在于“错过了”自我发现与获得拯救的良机,但他至少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过”。奥涅金因此构成了“多余人”谱系的“原型”,他指出了病症,但病症尚未发展到“不治”的地步。(二)谱系的激化:毕巧林——形而上绝望与破坏性的意志力如果说奥涅金是“不自觉的利己主义者”,那么格里高利·亚历山德罗维奇·毕巧林就是“自觉的恶魔”。莱蒙托夫笔下的这位“当代英雄”,将“多余人”的性格结构推进到了一个更深邃、更黑暗的层面。其“多余”的根源,已从社会性的厌倦,深化为形而上的绝望。他并非对生活感到“无聊”,而是对生活本身的目的和意义产生了根本的怀疑。他拥有“无穷无尽的力量”,却不知将其用于何处,于是他将自己和他人的生活,变成了一个冷酷的、用以检验人性和命运的“实验室”。毕巧林的行为逻辑,是一种清醒的、自觉的破坏。他引诱纯朴的山地姑娘蓓拉,只是为了满足一时的占有欲,一旦得手便迅速厌倦,导致了蓓拉的惨死。他为了一个无聊的赌局,玩弄玛丽公爵小姐的感情,并设计杀死了与他竞争的格鲁什尼茨基。他与唯一深爱并理解他的女人薇拉的关系,也因其无法给予承诺和安宁而最终破裂。与奥涅金的“被动”伤害不同,毕巧林的伤害是“主动”的、精心策划的。他的日记充满了对自我动机的冷酷剖析,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行为会带来何种后果,但依然为之,这是一种“为恶而恶”的虚无主义实践。他将自己的不幸归结于“命运”,但实际上他正是自己和他人不幸的创造者。他身上体现出一种强大的、但完全用于否定和破坏的“意志力”。与奥涅金相比,毕巧林的性格结构是“静态”的、封闭的。他从出场到最终客死异乡,其精神内核没有发生根本性的转变。他有痛苦,有反思,但他无法从这种破坏性的循环中挣脱出来。他的内心是一片焦土,任何情感的种子都无法在其中生长。如果说奥涅金的悲剧是“行动的错误”,那么毕巧林的悲剧则是“存在的错误”。他代表了十二月党人起义失败后,在尼古拉一世反动统治下,俄国知识分子所陷入的最深沉的黑暗与绝望。他是“多余人”谱系中最具破坏力和悲剧力量的一环。(三)谱系的终结:罗亭——言语的高蹈与行动的彻底萎靡到了屠格涅夫笔下的德米特里·尼古拉耶维치·罗亭,“多余人”的形象发生了又一次深刻的质变。罗亭代表了十九世纪四十年代的俄国知识分子,他们深受德国古典哲学(特别是黑格尔哲学)的影响,充满了对真理、善和美的热情向往。罗亭的“多余”,不再是奥涅金式的冷漠,也不是毕巧林式的破坏,而是一种独特的“言语与行动的二元分裂”。在精神层面,罗亭是一个巨人。他拥有惊人的口才和渊博的学识,他的言谈充满了激情和思辨的力量,能够轻易地点燃听众(特别是青年学生和女性)内心的理想主义火焰。他仿佛是真理的化身,是新思想的播种者。然而,在现实的行动层面,他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矮子。他尝试过各种事业——改造领地、疏通河流、从事教育——但无一不以失败告终。他缺乏的不是思想,而是将思想付诸实践所必需的耐心、坚韧和“意志力”。与娜塔莉亚的爱情悲剧,是罗亭性格结构的核心试金石。当这位勇敢的少女被他的言辞所感召,决心冲破家庭的阻碍与他结合时,罗亭却在关键时刻退缩了。他屈服于“命运”和“现实”,放弃了唾手可得的幸福。这一刻,他言语的“外衣”被彻底剥去,暴露了其意志薄弱、缺乏担当的内核。毕巧林用强大的意志去破坏,而罗亭则因缺乏意志而错失了建设的可能。他的悲剧,是一种“有心无力”的悲剧。他的精神能量,没有像毕巧林那样内爆为破坏力,而是完全耗散在了滔滔不绝的言谈之中。屠格涅夫在小说结尾为罗亭安排的结局——在一八四八年巴黎革命的街垒上,手持一面红旗,喊着无人听懂的口号,被一颗子弹击中而倒下——是这一形象最深刻的象征。这是一个纯粹的、浪漫的、但又完全“错位”和“多余”的牺牲。他用生命最后一次实践了他的“言语”,但这个行动与他的祖国、他的人民和他一生所宣扬的理想,都毫无关联。罗亭的死,宣告了这种脱离实践的、纯粹观念上的“多余人”的历史性破产。综上所述,从奥涅金到毕巧林再到罗亭,我们看到了一条清晰的精神递降线:从对社会现实的消极反抗,演变为对存在本身的虚无主义否定,最终堕入思想与行动完全脱节的自我耗散。这条谱系,精准地描绘了十九世纪上半叶俄国知识分子在漫长的“前改革”时代,因找不到出路而导致的精神力量的衰竭与异化过程。六、结论与展望本研究通过对奥涅金、毕巧林、罗亭这三位俄国文学史上里程碑式的“多余人”形象进行性格结构的比较分析,旨在揭示这一文学类型内部演进的精神谱系。研究的核心结论是:“多余人”的演变并非简单的重复与模仿,而是呈现出一条精神内核不断深化、异化,最终走向枯竭的清晰的递降轨迹。这一谱系是十九世纪俄国贵族知识分子精神危机不断加剧的文学投影。研究总结如下:奥涅金作为谱系的开端,其“多余”主要源于社会性的厌倦和精神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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