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哲学史》教学课件：第五讲：柏拉图的《国家篇

1、第五讲：柏拉图的国家篇,柏拉图其人,柏拉图（前427年437年）是苏格拉底的学生，苏格拉底的死激发了柏拉图的著述。在流传于世的所有柏拉图的对话中，除了最后一篇法律篇外，其余所有的对话集中的中心人物都是苏格拉底。苏格拉底是柏拉图著作中的柏拉图的代言人。柏拉图的思想对于两千多年的西方文明产生了无比深远的影响。海德格尔曾说，两千多年的西方哲学无非是柏拉图哲学的脚注而已。 柏拉图是苏格拉底最伟大的学生，他继承了苏格拉底所开启的探求，继续从理论上反对智者的相对主义，并把苏格拉底的探求全面推向深入。沿着苏格拉底的探求道路，达到一种哲学的高峰，并从而建立起了一个伟大的形而上学的体系。,柏拉图其人,柏拉图对于

2、伦理学的探讨是多方面的，取得了不可比喻的伟大成就。在柏拉图的流传于世的全部35篇对话集中，几乎只有极少几篇没有涉及伦理学论题。柏拉图对于伦理问题的探讨是全面的，这里我们只选择他的有代表性的国家篇（又译为理想国）中的伦理思想来讲授。,国家篇的结构,国家篇的结构分为三个部分：第一部分：从开端到第五卷，从正义概念的讨论开始，到建构一个理想的共同体，这是思想史上最早的一个乌托邦 （the earliest Utopias）. 第六卷与第七卷：界定什么是哲学家。所达到的结论之一是哲学家应当成为王。 最后一部分是讨论不同种类的实际政体以及它们各自的优缺点。 整个国家篇所讨论的表层主题是什么是正义，什么是正

3、义的国家、正义的人以及正义的行为，其深层主题是幸福，个人的幸福与国家的幸福。或者说，怎样的个人在怎样的国家是幸福的。,国家篇第一、二卷对正义概念的讨论,国家篇首先是为了寻求正义的定义。我们注意到，这里首先出现的关于正义的定义是与个人的德性或品质相关的。“说真话和偿还债务”作为正义的定义遭到拒绝，但作为人的品质，正义就是如此这般行动的意向。然而，柏拉图通过具体分析，指出这一定义在许多具体情况下都不可能是正确的，如借东西要还（偿还债务），假设那个我们归还东西的人头脑不正常，我们还应还给他吗？还有，对疯子讲实话也是不正义的。还有，亏欠敌人的东西也要还吗？,国家篇第一、二卷对正义概念的讨论2,当前一个

4、定义遭到否定，第二个定义：正义是对朋友行善，对敌人作恶。这等于是说在什么情况下X对A有益，对B有害。柏拉图通过不同时期的不同活动，不同技艺的活动来指出这一定义的不适当性。其次，他进一步通过对于敌人和朋友的界定，指出如果有人把好人当敌人，把敌人当朋友，那么，“他们的正义就是伤害他们的朋友和有益于他们的敌人”。然而，即使是我们能够真正看清谁是我们的朋友，谁是我们的敌人，因此我们去伤害那些真正的敌人，这就是正义的行动吗？柏拉图认为，不能这样看，这是因为，他人受到伤害，也就使得那个人的德性或品质变坏，从而使他变得更加不正义。这等于好人用德性（正义）使人不正义，因此柏拉图说：“伤害朋友或敌人，或者伤害任

5、何人，不是义人的功能，而是义人的对立面不义之人的功能。”而伤害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可能是正义的。,国家篇第一、二卷对正义概念的讨论3,正是在这种情形下，斯拉西马寇出场了。他提出一个命题：正义就是强者的利益。斯拉西马寇把原来仅对作为个人品质的正义的关注拉向了社会意义的命题：正义与不同群体的利益关系。他对正义的解释，则是在法律正义的意义上。他指出，任何形式的政府都会按照统治者的利益来制定法律，他们通过立法对被统治者宣布，正义就是对统治者有益。正义就是已经建立的政府的利益。因为政府是强大的，因此正义就是强者的利益。统治者以自己的利益为标准来界定正义与非正义，而统治者实际上所做的并非是正义，他们颠倒了正义

6、与非正义的标准，从而使得他们做不正义的事对他们有利。,国家篇第一、二卷对正义概念的讨论4,在上述意义上，斯拉西马寂实际上将法律的正义与自然的正义区别开来。法律的正义服务的是统治者，而自然的正义则是另一种善。 柏拉图对这个论点的质疑首先是从作为统治者的强者的政策有时也会犯错误，从而命令弱者或被统治者去做对统治者不利的事。因而正义并非是统治者的利益。也就是说，为统治者宣布为正义的并被统治者认为对自己有益的，实际上并非有益于统治者。柏拉图没有从“强者”的概念进行质疑。其次，他指出，统治的技艺并非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被统治者，如同医生的技艺是为了他的病人利益，而不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但柏拉图似乎没有意识

7、到，统治者有着他自己的利益需求，而且统治者可以不顾被统治者的利益来追求自己的利益。,国家篇第一、二卷对正义概念的讨论5,斯拉西马寇提出的第二个命题是：从个人利益来看，非正义比正义更为有益。他说：“拿做生意来说，正义者和不正义者合作经营，到最后正义的人总是没有什么好结果。再拿办公事来说，纳税和捐款时，两个人财产一样多，总是正义的人交得多，不正义的人交得少；而等到有钱可分时，不正义的人得到很多，而正义的人什么也拿不到。”,国家篇第一、二卷对正义概念的讨论6,“最容易弄清这个道理的方法是把不正义的最极端形式告诉你：干坏事干得最多的人就是最快乐的人，最不愿意为非作歹的人也就是最倒霉的人。这个干坏事最多

8、的人就是僭主，他把别人的东西，不管是圣物还是俗物，是公产还是私产，都加以巧取豪夺，不是偷一点点，而是一古脑儿全部抢走。普通人犯下的罪过要是被发现了，就要受到惩罚，而且名誉扫地，被称作盗窃圣物者、强盗、拐子、骗子、扒手，说他们犯了各种不正义的罪过。而那些不仅剥夺公民财产，而且奴役人民的人，人们不仅不会给他们加上种种恶名，而且还说他们是幸福的人们之所以谴责不正义不是怕做不正义的事,而是怕吃不正义的亏。”,国家篇第一、二卷对正义概念的讨论7,在第二卷，格劳孔和阿戴芒图斯继续发挥斯拉西马寇的论点。他们提出，如果正义的人与非正义的人都能随心所欲而不被发觉，那么，正义的人也会在行动中恢复到不正义的状态，与

9、不正义的人一样行不正义之事。“这是因为每个人生来都把私利当作善来追求，只是在法律的制约下才被迫尊重他人的平等权利。”他以吕底亚人的祖先古格斯的隐身戒指为例。认为，如果任何人能够像古格斯那样，把坏事作绝，勾引王后，杀掉国王，霸占整个王国。只要他能做尽坏事而不被发现，他就几乎什么坏事都做得出来。在他这样做时，与那个不正义的人没有什么两样了。格劳孔说：”每个人都相信正义不是自己的私利，因此一旦知道自己有权作恶，他就会去做坏事。“,国家篇第一、二卷对正义概念的讨论8,其次，格劳孔和阿戴芒图斯把正义者的形象做了这样一种描绘：如果一个正义者，因为他的正义而使得他得到人们的尊重，从而有名又有利。那么，我们就

10、弄不清他是为正义而正义，还是为名利而正义。如果把外在的这一切都除去，只剩下正义，再假设他尽管没有做任何坏事，但却有着最不正义的恶名，而且还要他承受其后果，那么，他还会不会坚持正义？也就是在他那里，他为了正义却得不到任何利益或好处，那他还会不会仍然是正义的？在格劳孔看来，从人的自私本性来看，没有一个人还会最后自称自己是追求正义的。 在这里，斯拉西马寇、格劳孔和阿戴芒图斯实际上提出了一个正义的人还是不正义的人是幸福的问题。从他们对非正义的赞美来看，只有不正义的人才真正是幸福的。那么，到底什么样的人是幸福的？,国家篇第一、二卷对正义概念的讨论9,这里还有一个问题。格劳孔以吕底亚人的祖先古格斯的戒指来

11、说如果人能隐身就能为所欲为，并且人人都会那样作恶多端，他的隐身人实际上指的是自然人，即在没有法律制约下的前社会的人。然而，柏拉图现在把自然人的品质看成是社会人的品质。人们从自然人进化到社会人，但人们的自然本性没有改变。柏拉图使阿戴芒图斯强调，合乎风俗习惯的有德性的和正义的公民在斯拉西马寇一边，而不是在苏格拉底一边。这是因为，即使是追求正义的人，也是为了正义所带来的利益，而不是为了正义本身。,正义的国家与正义的灵魂,如果说人们真正所要的是正义所带来的好处，而不是正义本身，那非正义比正义更对人有好处。这里有两个问题，一是正义只是因其带来的利益才使得人们认为正义好吗？二是非正义（如果没有法制，或不被

12、惩罚）就真得给人们带来更多好处吗？ 为了回答这样两个问题，柏拉图展开了一个极为宏大的讨论。他努力说明，首先在国家中，其次在人的灵魂里，正义是什么。这个讨论在第二卷中就开始了。,正义的国家与正义的灵魂2,为了探讨正义的概念以及正义的人的问题，柏拉图提出了什么样的国家是正义的国家的问题。这是在西方思想史上第一次提出了一个理想的乌托邦。那么，这是一个怎样的乌托邦呢？ 柏拉图先设想各种最基本的生存需要应当得到满足，从而需要那些从事最基本的劳作的体力劳动者；其次，则是这个城邦的护卫者，一个城邦的安宁的需要；最后是统治者管理这个国家的社会生活。柏拉图认为，这样三个等级的公民是“生来”就适应于他们的那个等级

13、的。每一个等级履行一种社会职责。柏拉图意识到，人们有可能不安于处在一个低下的社会职位上，柏拉图认为，应当以一个“高贵的谎言”来使人们相信人们生来就只适合于这样的地位。,正义的国家与正义的灵魂3,所谓“高贵的谎言”，是说统治者是金子做的，护卫者是银子做的，而一般劳动者是铜铁做的。这种统治的谎言使得老百姓安于自己的地位，做好自己职责所应当做的事。柏拉图以人的本性来划分最适合于其职业的人，这个信念明显是错误的。人的本性并非仅仅适合于某一职位，大多数人具有不同的潜能，这些潜能只要有条件，都有可能得到发挥。其次，一个人最好固定在某一等级、某一阶层的位置上，最好一生固定在某个职位上，这个信念也并非是正确的

14、。第三，柏拉图以谎言来使得人们相信这一点，明显表明了柏拉图作为一个政治家或哲学家的不诚。一个正义的城邦是以谎言来进行统治的城邦。令人怀疑它的正义性。,正义的国家与正义的灵魂4,柏拉图的国家职业三分为他的灵魂三分理论所加强。灵魂三分即为人的灵魂有三个相区别的部分：理性部分、情欲部分和生气勃勃（激情）的部分。柏拉图的灵魂三分说中最重要的是理性与情欲两部分的冲突说。在他看来，理性与情欲这两部分的性质是对立的、两者是不相容的。理性永远在正确的一方，而情欲则是在错误的一方。当我们的理智和激情得到适当的教养和训练，就能支配和控制情欲。当人的灵魂的三部分彼此和谐、理智或理性起着领导的作用，激情和欲望一致造成

15、由理性来支配，这样，人的灵魂就内在实现了和谐，从而也就实现了灵魂内在的正义。,正义的国家与正义的灵魂5,在国家中的情形与灵魂中的情形一样。人们分属于三个等级中的哪个等级，取决于灵魂中的哪个部分处于支配地位。一个人成为哪个等级的成员，柏拉图虽然也注意到了后天教育的作用，但他相信几乎是天生（先天）的。在这个国家中，智慧属于统治管理者的德性、勇敢属于护卫者的德性、节制不是某一等级的德性，但主要是下层大众的德性，而正义就是每个人都清楚自己的位置，不会犯上作乱，也不会有非份的想法。“国家的正义在于三种人在国家里各做各的事。”柏拉图的国家正义是一种秩序正义。即如果这个国家的人在自己的等级与位置上完满地履行

16、了自己的职责（尽他的本分），这个国家就实现了和谐，那么，这个国家从整体上的正义也就实现了。,正义的国家与正义的灵魂6,国家与个人的同一性。在柏拉图看来，在国家里存在的东西与每个人灵魂里的东西是一样的，且数目相同。个人的智慧与国家的智慧是同一的，个人的勇敢与国家的勇敢是同一的，“使个人得到勇敢之名的品质和使国家得到勇敢之名的品质是同一品质，并且在其他所有美德方面个人和国家也都有这种关系。”理性与智慧（或理智）在个人那里起着领导和支配的作用，那么，在国家里，它也应如此。如果处于被支配地位的那部分不再恪守本分，企图去支配那些它所不应该控制支配的部分，从而使得三个部分争斗不和，相互干涉，一个部分反对另

17、一个部分，那么，如果在个人那里，就会毁了个人的生命，如果在国家那里，就会毁了国家。正义也就不存在了。,最早的公有制理想1,柏拉图不仅从灵魂的意义上提出正义就是秩序和谐的问题，而且从现实政治的意义上提出如何实现这种和谐的问题。柏拉图从现实政治的观察中总结出，当一个国家内部分为穷人与富人两部分时，那么，就意味着这一国家内在分裂了。正义也就不可能实现了。那么，怎样才可能消除这样一种内在分裂状况呢？对于他的乌托邦国家，格拉图提出了两个设想；一是消灭家庭，二是财产公有。这两个设想实际上是这样一个设想：所有男人与所有女人相互共同属于对方，所有的男人们与女人们不可能组成我们所知的小家庭；而且，所有儿童也公有

18、，父母不知道谁是自己的子女，子女也不知道谁是自己的父母。并且，这些男人们和女人们同吃同住，没有任何私有财产，大家一起消费。,最早的公有制理想2,不过，柏拉图在提出这种共产乌托邦时，有时是相当混乱的。他既说男人与女人们不应组成小家庭，但同时又说最好的男人应与最好的女人结合在一起，并且说到护卫者的妻子之类的话。 柏拉图的公有制的乌托邦，根源于他的秩序和谐的正义观。在他看来，一个国家如果最大多数人能够对同样的东西，异口同声地说“我的”，就是管理得最好的国家。没有什么比闹分裂把一分裂为多更恶的事了。这样，柏拉图认为，他已经在国家中找到正义了，接下来的事就是作为统治者的哲学家的问题了。,几点评价,柏拉图

19、的理想正义国家与个人正义提出了一种正义模式。这种正义观是一种秩序正义观。这种秩序正义是强调理性在正义中的关键性的作用。认为如果在个人的灵魂中、在国家之中，如果理性起了支配性的作用，那么，整个国家以及个人灵魂都会处于一种和谐的关系之中，从而也就实现了正义。其次，柏拉图也从现实的政治进行考虑，认为一国内部的贫富分裂，是使得一个国家不能实现正义的根源所在，从而提出一种公有制的理想。但这种理想提出消灭家庭的主张，是不现实的。亚里士多德提出一种中产阶级占主导的中道政治或正义的理论，应当看到，比柏拉图更为合理。,哲学家为王,在国家中，理性起支配作用，表现为哲学家为王。哲学家也就是真正理性对于自己的灵魂起支

20、配作用的人。那么，什么样的人是哲学家？柏拉图通过对哲学家的讨论，提出对于善与正义的把握的认识论图式。 在柏拉图看来，认识有一个从感性到理性的上升过程：,Platos Divided Line,Objects Y The good (Forms) intelligible Math. Objects - Things visible world Images X Platos Divided Line,Modes of thought Knowledge knowledge Thinking - Belief Opinion Imaging,知识与意见1,柏拉图把人的认知分为两类：一类是意见或信

21、念，另一类才是真正的知识。所谓意见与信念是没有摆脱感性对象所产生的，而真正的知识，是完全摆脱了感性对象能够把握到形式而不是质料。形式才是真正的知识。在柏拉图看来,只有真正具有形式知识的人，才真正具有知识。然而，并非是所有人都能获得真正的知识，只有那些具有天份、同时也经过了像哲学家那样训练的人，才真正能够获得善的知识。,知识与意见2,柏拉图以一个洞穴寓言来说明形式知识与人们的意见之间的区别：在一个洞穴里有那么一群人终生被囚禁着，他们脚和头颈都被捆着而不能走动也不能转动。他们的脸始终朝着里面的壁面。在他们的后面有一处高地，高地后面有东西在燃着火光，在火光与这些被囚禁者之间，有一处矮墙，矮墙的后面有

22、人把一些木偶举起进行表演，这些囚徒除了看到火光打在洞穴壁上的木偶的影子，他们并不能看到真实的东西。由于他们终生都被这样囚禁着，从而他们认为那些影子是真实的。,知识与意见3,再想象一下其中有一个解除了桎梏，从洞穴里面走了出来。他见到了真实的景象，他的眼睛看到火光会觉得疼痛，最后，他走出了洞穴，当他走到阳光下，他会眼前金星乱跳，以至无法看见眼前任何一个真实的东西。他大概开始时最习惯于看阴影，其次看水中的倒影，再次是那些东西本身。 我们再想像一下这样一个人回到洞穴里，这个人把外面的真实世界告诉他原来的同伴，同伴会认为这个人疯了，他们如果被激怒的话，可能会把他杀掉。,知识与意见4,这个寓言说明了什么？

23、在柏拉图看来，真正获得真知的只是少数像哲学家那样的人，而大多数人还处于那种洞穴之见之中。 有这样真知之见的哲学家在历史中有什么作用呢？介入到对理想正义的国家的创造之中去。但这样的现实时机是十分稀少的。 那么，假如现实的机会是如此之少，那正义的国家对于现实又有什么作用呢？柏拉图认为，可以把它作为一个标准，来衡量现实的国家。,现实政体,从理想正义的国家下降，第一阶段是荣誉至上为原则的国家政体，第二阶段是实行寡头独裁的政体(少数人统治)。第三阶段是穷人反叛和民主政体的缔造。第四阶段即最后一个阶段是僭主政体。 柏拉图在这里的目的是双重的：一是将希腊城邦的政体形式放在一个道德的天平上，以至即使没有这种典

24、范，我们也清楚柏拉图的看法，以荣誉至上为原则的政体（斯巴达）是最好的，寡头独裁（科林斯）和民主政体（雅典）是比较坏的，而僭主政体（叙拉古）是最坏的。,现实政体2,二是他的论证也提出了一个为什么能够对它们进行道德评价的理由，这就是每一种政治结构与一定的品格类型相吻合（有多少种政体，就有多少种品格或心灵）。在以荣誉至上为原则的政体中，情欲既被限制也被规范化了。但不是以理性来规范，而是以荣誉代替了理性。在实行寡头独裁的政体中，情欲仍被制约着，但仅仅是被对财富的热爱和对稳定的重视所制约。好胜与爱荣誉变成了爱钱财，对于道德他们简直不闻不问。在民主政体中，人性中的每一种嗜好、每一种倾向都起了同等的作用。每

25、个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傲慢、放纵、奢侈横行。在僭主政体中，具有暴君灵魂、卑下情欲的人们（僭主们处于疯狂的欲望的驱使之下，从而充满了怨恨），实行专制的和非理性的控制，人民也就落入最严酷最痛苦的奴役之中，人民心中充满恐惧。,正义的合理性,柏拉图对不同政体下的品格的分类，是为了返回到正义合理性的问题上去。 柏拉图通过政体形式提出有五种人，王者型、贪图名誉型、寡头型、民主型和僭主型，而幸福的次序也就是美德的次序。 心灵的三个部分有三种对应的快乐：爱智、爱荣誉和爱利。三种快乐中，惟有爱智那部分的快乐为最真实的快乐，而爱利的快乐为最次。相应的是，五种人的快乐也依次而下之。即僭主是最不快乐的，而王者是最快乐

26、的。为什么僭主是最不快乐的？柏拉图提出两点：被某种奴役的雇佣的快乐所包围以及他的手段的卑劣。因此，他可能有某种快乐，但是假快乐，是快乐的幻象。在柏拉图看来，王者快乐比僭主快乐729倍。这足以证明正义的人的快乐比不正义的人的快乐多。,正义的合理性2,在柏拉图看来，僭主作为最不快乐的典型，所表明的是人的心灵内部的情欲的放纵，因此僭主就像一头怪兽。而美好的可敬的事物在于能够使得我们天性中的情欲受制于人性部分，说“行事不正义对行事者有利”，等于是说放纵我们心中的怪兽。 以上就是麦金太尔所说的第三点论证，理智的快乐是真正的快乐。还有两点，是柏拉图在书中所讨论了的，一是不正义的人不控制自己的欲望，所以他的欲望是没有限度的，因而他将永远感到不满，从而他并不是幸福的，二是惟有哲学家有能力将理智的快乐与无限度的欲望相对照。,正义的合理性3,这里的问题在于，柏拉图完全把理性与情欲或情感对立起来，理性可以勾通、引导情欲与情感，并且完全忽略了真正的感性的（肉体的）快乐。说惟有哲学家知道把这两者对照起来，无疑是说哲学家有过这样两方面的体验。但柏拉图的论证不可能使得哲学家具有情欲方面的体验。麦金太尔说：“为了维护正义反对不正义，柏拉图接受了斯拉西马寇在赞扬世俗的成功、尤其是成功的政治野心时所暗含的标准粗俗的快乐标准，并且论证道，不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