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等或不平等的效率分析-论新兴马克思主义经济学的公正观.doc

平等或不平等的效率分析论新兴马克思主义经济学的公正观江西师范大学财政金融学院AnalysisontheEfficiencyofEqualityorInequalityJusticeinNewMarxismEconomicsLIJiandeCollegeofFinanceJiangxiNormalUniversity通讯方式：地址：邮编：电话：电子信箱：2平等或不平等的效率分析论新兴马克思主义经济学的公正观1AnalysisontheEfficiencyofEqualityorInequalityJusticeinNewMarxismEconomics提要：经济学正确的提问方式是平等或不同不平等程度的效率比较，而不应是平等与效率之间的目标冲突。据此视角，以结果相同的平等或太不平等以及机会相同的公平都是缺乏效率的。这是因为在社会中任何产品或权利的分配都具有外部性，都会引起不同人群不同程度的嫉妒与不满，从而影响了社会整体的合作效率。如果产品或权利的分配能使社会各群体的嫉妒或不满最小化，同时也有不同社会群体嫉妒或不满的相同，这时的社会状态可以定义为实现了社会公正，与此同时，也实现了最大的社会合作效率。这表明建设和谐社会所诉求的不宜是平等和公平，而应当是公正和正义。Abstract:Therightapproachtoraisequestionsineconomicsfieldshouldbeaproblemaboutefficiencyofequalityordifferentlevelsofequality,notthetargetconflictsbetweenequalityandefficiency.Asexternalitiesexistindistributionsofanyproductsorrights,whichcanleadtodifferentdegreesofjealousyanddissatisfactionfromdifferentsocialgroupsandaffectthegeneralsocialcooperativeefficiency,theequalityorextremeinequality(whichhavethesameresults)andthefairness(whichhavesameopportunities)arealllackofefficiency.Ifthedistributioncanminimizethejealousyanddissatisfactionanddifferentgroupshaveequaljealousyanddissatisfactionatthesametime,thesocialstatecanbedefinedashavingrealizedsocialjustice,meanwhile,maximumsocialcooperativeefficiencyhasbeenachieved,whichsuggeststhatit1本文最早的工作文件送呈2004年4月在浙江大学召开的法与经济学第2届年会，主持人盛洪先生与其他与会者对本文的改善提出了建议。黄有光先生曾对本文的2004年末的版本提出过十分有价值的批评和建议。刘继云女士对本文中分配按能力为正态分布下的恩格尔系数的计算做了技术性工作。本文终结了工作文件的阶段，与他们的贡献分不开。当然本文仍然存在的错误与不足，只能是本人的责任。3isimpartialityandjusticenotequalityorfairnessthatbuildingharmonioussocietyshouldappealto.关键词：效率平等公平公正Keyword:EfficiencyEqualityFairnessJustice中国共产党第十六届中央委员会第六次中央委员会全体会议做出了在我国建设和谐社会的决议。和谐社会的必要条件之一是实现社会公正。人类社会历来有平等（equality）、公平（Fairness）和公正（Justice）的社会追求。而经济学的基本诉求是效率（efficiency）。这两者究竟是怎样的关系呢？Manki的著名教课书经济学原理，在讨论税收问题时是这么表达的：“几乎每一个人都同意，平等和效率是税制的两个最重要的目标。但这两个目标往往是冲突的。许多人主张改变税法以提高效率减少平等，或者提高平等而降低效率。人们对税收政策的分歧往往是由于他们对这两个目标的侧重不同。”（Mankiw,1998.中文版，第267页。黑体字是我加的。）这两者真是“效率与公平的二难选择”吗？要么是“提高效率减少平等”，否则只能是“提高平等而降低效率”吗？“效率”与诸如“平等”、“公正”之间的关系至今还得不到满意的经济学回答。那是因为经济学者在该领域提出问题的方式往往就不是经济学的。本文提出审视该问题的正确视角，力图给出明确的回答。本文分六个部分。首先重申了经济学的“效率”观，指出这个视角及其分析方法的普遍意义。第二部分给出经济学的“平等”定义，并指出平等或太不平等都是缺乏效率的。第三部分给出经济学的“公平”定义，进而证明在现实条件下的机会均等也是缺乏效率的。第四部分分析了平等、公平和太不平等、太不公平都缺乏效率的原因，从而给出了经济学的“公正”的定义。第五部分是讨论出现“平等主义观”的历史原因及其影响。最后，本文给出几个相应的政策建议。一、人类行为的“效率”含义很多人认为经济学以追求效率为目的。其实经济学从来不认为效率是人或人类行为的目的或目标本身。对于人的行为目标，经济学研究者中存在多种不同的倾向，还有着激烈的争论。大而言之，是利己还是利他的争论；具体言之，又有效用说，偏好说，还有快乐论；传统的马克思主义经济学则认为经济学研究满足人们不断增长的物质生活需要等。在新兴马克思主义（Newmarxism）的分析中，人类行为的目的是由人存在的客观状4态所决定，并可以区分为三个层次：一、人作为个体的存在，有生理的需要；二、人作为人类这一物种中的一员，有遗传后代的需要；第三，人作为人类社会的一员，有与其他人相互合作的需要，或称社会性需要。（李建德，2000，第94-95页。）不同层次的需要具有性质上的不同。为了满足不同层次的需要，为了满足每个层次中的不同需要，人或人们的行为目的具有丰富多样性。任何单维度的目的论都并不准确，只是一种简约。但是，行为目的不论是什么，其本身都不是经济学研究的对象。如果在满足种种需要，或在实现人或人们的各种各样的目的时，并没有使用稀缺的物品，那么，经济学对这类行为将“熟视无睹、充耳不闻”。当且仅当人们的行为不能不动用稀缺物品，或者，人或人们的行为不能不受到稀缺的约束时，这一类行为，才是经济学研究的对象。不论个人或群体，也不论其具体行为的目的是什么，在面对稀缺时，其行为就有了可预期的共同特征：在有同样的稀缺物品投入时，力求实现更多或更大的目标；或者是，在实现同样的目标时，力求稀缺物品的投入尽可能的小或少。其实，Robbins在经济科学的性质和意义一书中早已明确指出：经济学对目的是中性的。他说：“经济学研究的是用稀缺手段达到既定目的所引发的行为。因此，经济学对于各种目的而言完全是中立的；只要达到某一目的需要借助于稀缺手段，这种行为便是经济学家关注的对象。经济学并不讨论目的本身。”（Robbins，1948，中文，第26页。黑体字是原文的。）正是在这个意义上，也仅仅在这个意义上，经济学是只追求“效率”的，或者说，效率确实是经济学的“价值取向”。由此，本文给出经济学对“效率”的诉求可表达如下。定义1：经济学关注的是人类与人类社会在完成确定目标而不得不耗用稀缺资源时，如何以最少或最小的稀缺资源实现同样的目标，或是在实现同样目标时，如何能支付最少或最小的稀缺资源。经济学的思维方式不仅十分明确地界定为分析行为的“效率”，而且，这一取向更是包括人类在内的所有生物物种得以存在至今的本质要件。生物与非生物的本质区别在于生物能够不断地复制自己，生物复制的基本单元是基因。由确定的基因组构成DNA分子，DNA分子呈双螺旋结构，DNA分子能够通过分裂而不断复制自己，由此也复制了相应的基因。但是DNA复制时，必须获得外界的物质流和能量流。确定的基因组构成了确定的生物个体，生物个体的生存及新陈代谢的过程也就为基因复制提供了必须的物质流和能量流，并提供复制过程所必要的环境条件。不过，生物有很多物种，每个物种有很多个体，每个生物个体都要新陈代谢，虽然各自会对外界有不尽相同的物质需求，但毕竟会有相同或相似的部分，于是在不断的复制中最终都必将面临外界物质流和能量流的约束。哪一种基因，哪一个个体，哪一个物种能够继续生存，就取决于各自新陈代谢和复制的效率。更具效率的基因、个体或物种就具有适者生存的能力，否则将被淘汰：个体的非正常死亡、物种的消失，同时也导致只有该物种才有的某些基因的消失。或者反过来陈述：5凡是仍然生存着的基因、个体或物种都是具有生存效率的，是具有适应性的。经济学这门学科经过二百多年的演化，抓住的竟然是人类生存的本质性因素！同样重要的是，经济学的形式也具有普适性。对于不同的人或人群，行为目的的不同，简化后的具体追求或是效用，或是满足偏好，或是达到最大快乐；但是只要这些追求面对稀缺时，在经济学中，都可以简约为二类函数，或称效用函数与效用的生产函数，或称偏好函数与偏好的生产函数，或称快乐函数与快乐的生产函数等。而每一类中简化后的函数都可以有相似的数学形式，通过这二组相似的函数，可做出实现目的所宜采用手段的选择分析。正是这种抉择的必要性和这种抉择的普遍性以及对抉择分析在形式上的相似性，构成了经济科学的基础，于是也成为“经济学帝国主义”的客观基础。如果认清了经济学所主张的效率的真正含义，如果，“平等”、“公平”或“公正”确是人类或人类社会的目标，就可以知道，经济学既不是研究“效率”与“平等”之间如何折中，更不是研究“效率优先”还是“平等优先”等关系。我们的推论可以表达如下。推论1：经济学就“平等”这类问题的所讨论的是也只能是：某种程度的平等或不平等是否有效率？从某种平等或不平等的程度转换为另一种人们更为期望的平等或不平等程度是提高了效率还是降低了效率？由于任何这一种转换都需要耗用资源，于是，采取哪一种转换方式才是有效率的？本文正是按此思路来分析“平等”、“公平”和“公正”。二、“平等”的经济学分析在“平等”、“公平”和“公正”这三个概念中，最直观最容易给出量化表达的是“平等”。这正是人们更多地使用“平等”这个概念的重要原因之一。那么，什么是“平等”呢？在现代汉语词典中，“平等”是指“人们在社会、政治、经济、法律等方面享有相等待遇。”并因而“泛指地位相等。”正是“相等”的含义，使“平等”这个概念可以量化，在数量上可以明确什么是平等。不仅“平等”这个概念可以量化，而且“不平等”（inequality）这一概念也可以量化。洛仑兹曲线和基尼系数就是这样的衡量工具。当然，基尼系数对平等或不平等的衡量并不是精确的，而是粗略的。尽管有某种程度的不准确之处，与公正、公平这些概念相比，平等或不平等仍然是最为直观、最可量化因而也最为明确的概念。定义2：“平等”是指数量上的相同。因此，在经济学领域中首先用于表达数量相同的分配运行结果。图1：洛伦兹曲线6那么，为什么人们要追求“平等”呢？回答这一问题大概总要回到“人生而平等”，“平等”是“天然的”等非经济学的理念上来。比如哲学家Berlin认为：不需要提出任何理由来说明“平等地分配利益，因为那是天然的，不言自明地正确和公正，不需要任何理由证明的。”“平等不需要理由，只有不平等才必须有理由；”“如果我有一块饼，并打算把它分给10个人，然后，如果我不多不少地分给每个人1/10，无论如何这不需要说明正当的理由；反过来，如果我违背这个平均分配的原则，人家就会要我拿出具体理由来。”（Berlin，1961，p131.）其实并非如此。如果把一块糕饼分给10个相当不同的人：有的是大人，有的是老人或小孩；有的已经吃得很饱，有的却濒于饿死；有的早已吃腻了这种饼，有的却从来没吃过这种饼等，此时相等的分配恰恰会引起无穷的争议。极而言之，在奴隶社会中，把一块糕饼分给10个人，但其中5个是大体相同的自由人，另5个则是奴隶，那么，我只大体平均地分给5个自由人，一点儿也不分给那5个奴隶，是不需要说明的；反而，如果要同样地分给奴隶，才是需要说明理由的正当。因此，“平等”并不是非历史和非社会性的“天然”要求。Pigou阐述了“平等”在经济学中的理由或意义。他的说明是：由于货币如其他物品一样是边际效用递减的，1元的价值对于1个百万富翁而言显得小些，而对于一个只有1元的人来说就大得多了。因此，在货币收入总量相等时，社会福利的最大化只有在收入平等时才能达到（Pigou,1938）。Pigou的观点，可以用图1来表示：图1的横轴表示基尼系数。两端的纵轴表示社会福利。假定社会总收入不会因分配的不同而不同，那么，社会总福利量会随着分配的平等程度的增加而提高，或随着分配不平等的增加而减少。Pigou的工作是经济学对平等问题的第一次真正的思考，他讨论的是平等的效率或不平等的缺乏效率，标志了经济学的正确提问与思考方式，比那些陷于平等与效率两难的思考方式要更符合经济学的逻辑。USUS01图1：Pigou的平等分配的社会总效用曲线7推论1（之二）：经济学并不研究平等本身，也不研究平等的价值取向与效率的价值取向的比较问题，而是研究平等或不平等的效率问题。学术界一般把Pigou为代表的平等观称为对“结果平等”的诉求。不过，Pigou的经济分析存在致命的缺陷：他只分析了分配的消费者效用。由于个体责任（individualresponsibility）在生产中的重要性，因此分配对生产者的激励作用是十分重要的。在传统社会主义的实践中，分配结果的基尼系数一般只是低于0.30高于0.20，还远没有达到分配平等时，已经导致了对有能力者的激励严重不足，其社会效应并不是制度设计者原来设想的“社会福利最大化”，而是“共同贫困”。分配的平等有消费者效率，但太缺乏生产者效率；分配的太不平等虽然具有生产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