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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北京市职业教育投资体制研究王宇波内容提要:北京市的职业教育经费来源已经呈现出多元化的趋势,但现行的职业教育投资体制还存在很多不合理因素。应适度加大财政对职业教育的投入,完善职业学校学生资助政策,促进职业教育市场化融资,改革现行的财政拨款方式,从而促进职业教育的健康发展。关键词:职业教育;投资;体制研究教育投资体制是指关于教育经费的来源、负担主体、经费的筹措、有效配置与管理使用的制度规范,关系到教育发展能否获得充足的经费保障,能否发挥有限教育资源的最大效应,并充分实现教育公平。自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末以来,我国就开始形成以政府投资为主的多元化教育投资的总体趋势,1993年中国教育改革和发展纲要正式形成了财、税、费、产、社、基等多渠道筹资的教育投资体制。随着社会经济和教育体制改革的不断深入,北京市教育投资体制的多渠道格局也在逐步地健全,在职业教育领域也有了相当程度的发展。目前,北京市的职业教育经费来源已经呈现出多样化的趋势,以政府财政拨款为主,辅之以学生缴纳学费、校办产业收入以及社会捐集资收入等多种渠道。表2给出了北京市中等专业学校教育经费收入的构成情况,其中预算内事业性教育经费拨款所占的比重,由1999年的66.9%开始呈现下降趋势,而学杂费、校办产业和社会捐集资部分虽然比重较小,但进入二十一世纪以来都在逐渐上涨,可见职业教育的多元化投资体制已经初具规模。但是现行的职业教育投资体制还不够成熟,仍存在很多制约职业教育需求的不合理因素。要使未来北京市职业教育的大规模发展得到充足的资金保障,必须结合经济和社会发展需求,坚持多元化投资体制的探索和改革。一、北京市职业教育投资现状及问题分析考察北京市的职业教育投资体制,在日趋多元化的同时仍存在很多不完善的地方。1、职业教育的财政性教育经费投入不足。表现之一:财政主渠道的整体情况不容乐观,增幅不大。由图1可见,北京市预算内教育经费支出占财政支出的比例,近几年一直保持在18%左右的水平上下浮动,没有呈现出大幅度增长的趋势。另外,自1998年以来,北京市财政性教育经费支出占国民生产总值的比例虽然基本实现了逐年增长,但增长缓慢,2002年才达到3.94%,仍然没有实现4%的目标。图11998年2002年北京市财政性教育经费支出总体情况04812162019981999200020012002国家财政性教育经费支出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例(%)预算内教育经费支出(含城市附加)占财政支出的比例(%)表现之二:教育经费在职业教育和普通教育中的分配不够合理。表12003年北京市普通高中和职业高中教育经费执行情况生均教育事业费生均公用经费金额(元)比上年的增长比例金额(元)比上年的增长比例普通高中4845.49.58%1769.3610.38%职业高中4092.395.81%1116.370.02%资料来源:北京市教委网站。由表1可见,2003年北京市普通高中的生均教育事业费和生均公用经费均高于职业高中,尤其是生均公用经费比上年的增长比例两者相差更是悬殊。但是从生均教学成本来看,职业教育由于涉及到专业技能的培养,因此需要更多的教学设备投入,其成本要高于普通教育。这种高成本、低投入的状况,势必会影响职业教育的健康发展。表现之三:预算外经费向职业教育的投入力度不大。北京市曾提出:从2003年度开始,市、区(县)财政每年从教育费附加中拨出不低于20%的经费用于发展职业教育,(现在是30)主要用于支持区县职业学校和市属重点职业学校的实验实习设备更新和办学条件的改善。1但是,目前城市教育费附加中用于职业教育的比例根本得不到保证。教育费附加中给职业教育做专项投资的有限部分,主要是用于职业学校的设备更新,基建经费基本没有来源保障,影响了职业教育的健康发展。表现之四:中职学校多头管理,经费能力不统一。北京市的中等职业学校仍然包括三类,而且各类学校的管理者和财政来源各不相同。职业高中归区县教委管,经费来自于各区县财政拨款;技工学校归劳动局管,经费来自于劳动部门的拨款;中专有两类,一类是市教委直属的中专学校,一类是归行业管的中专学校,这两类中专学校的经费都来自于市财政拨款。这种多头管理的现状使各类中职学校的发展受管理方财政能力和主观意志的严重制约,导致教育规模和教育水平非均衡发展,同时也带来生源和管理上的矛盾。2、职业教育多元投资体制中的成本分担比例不够合理。首先,个人承担的比例偏高,一定程度地影响了个人对职业教育的需求。交纳学杂费是职业教育成本的重要组成部分,但是学费标准的制定必须兼顾受益和能力原则,如果超出受教育对象的经济承受能力,就有失教育的公平性原则。而且个人教育需求与教育价格成反比,较高的学杂费对学生接受职业教育抑制作用很大。20032007年教育振兴行动计划明确指出:在非义务教育阶段,要合理确定政府和受教育者分担办学成本的比例,收费标准要与居民家庭承受能力相适应。由表2可见,自1998年起,中专学杂费在整个教育经费收入中的比例持续增长,2001年达到29.8%。北京市技工学校2002年学杂费收入占教育经费总收入的比例更是高达33.58%(由2004年北京统计年鉴折算而来)。而职业教育比较发达的澳大利亚、新西兰两国,职业教育经费只有20%来自于学生缴纳的学费。表2北京市中等专业学校1998年2002年教育经费收入构成情况表单位:%项目1998年1999年2000年2001年2002年预算内事业性教育经费拨款62.266.966.857.264.1教育附加拨款0.30.30.10.70.2计22.626.727.734.828.6事业收入其中:学杂费16.520.222.229.825.7校办产业、勤工俭学和社会服0.60.30.51.00.71“贯彻国务院关于大力推进职业教育改革与发展的决定,大力推进北京职业教育的改革与发展”。务收入用于教育社会捐集资收入1.00.10.40.30.6基建拨款9.72.00.70.021.3其他3.63.73.85.984.5由于北京市也存在地区之间、城乡之间经济发展的不平衡,导致学生家庭在经济收入和生活水平上存在很大差异,部分来自农村、郊区和贫困家庭的学生经济负担十分沉重。另据调查了解,接受职业教育的学生有很大比例来自于弱势群体家庭,如单亲家庭、下岗职工或低收入人群,其经济承受能力很弱,没有国家和学校的经济资助就无法缴齐学费和支付必要的学习和生活费用。而政府和社会对职业教育贫困生的资助政策迟迟不到位,没有形成完善的职业学校奖学金、贷学金制度。现有的对极特殊困难学生的资助主要是靠学校自行解决,这在学校本身办学经费已经非常紧张的情况下,更加重了职业学校的负担。其次,校办产业和社会服务收入用于教育的比例太低。仍然以中专学校为例,从1999年到2001年,校办产业、勤工俭学和社会服务收入用于教育的经费在总教育经费构成中所占的份额虽然有所上升,但幅度不大,而且2002年又有下降的趋势,由2001年的1%降为0.7%。可见职业学校的社会创收能力还比较低,从而对学校自身发展的贡献率也不够稳定。另外,社会、企事业单位缺乏承担职业教育成本的积极性。从1999年到2002年,社会捐集资收入在北京市中等专业学校办学经费中的比重还不到1%。相比较而言,国外企业投资职业教育的积极性是很高的。1998年,澳大利亚职业教育经费总投入为73亿澳元,其中企业界就投入38.86亿澳元,占到52%的比例2。2004年,北京市具有招生资格的中专和职高共130所(不包括成人中专和技校),其中民办学校15所,占12%的比例。2003年,北京市举办高职教育的各类学校(包括以举办高职为主的普通高校、独立设置的高职学院、普通高校二级高职学院、普通高校分校、普通高校举办高职班以及成人高校)共58所,其中民办高职院校7所,占12.1%的比例,这与我国台湾地区私立高职占88.2%的比例形成鲜明对比。因此,有必要进一步扩大开放职业教育市场,努力提高民办职业学校的比重。3、职业教育的拨款方式缺少激励与约束机制。职业教育现行的单纯按学生人数、综合定额的财政拨款方式越来越不能适应职业教育所面临的体制改革以及市场的需求,学校的办学绩效在经费获取中影响不大,不利于将有限的教育资源配置到社会最需要的、效率最高的领域。澳大利亚的高等职业技术教育就是按市场化运作,政府以“购买”教育培训的方式拨给高等职业技术教育机构办学经费,而确定购买哪所学校的教育培训时,采取的是政府公开招标的市场运作方式。政府按照特定教育培训的课时经费和学生数拨款给中标的职业学校,如学校未能按质量完成任务,则要将相应的资金退还给政府。从其经费投入的方式看,政府与学校之间的关系就如同政府与企业之间的关系一样,使职业技术教育在充分的竞争中得到发展,有利于提高办学效益。二、关于职业教育投资体制改革的政策建议1、保证财政经费对教育的投入力度,加大财政对职业教育的倾斜性投入。继续调整和优化财政支出的结构,增加政府投入,依法保证财政性教育经费的总量。当今科技的发展日新月异,知识经济时代的到来使得任何一个国家或地区的发展都离不开知识和人才的支撑,因此发展教育无疑是重中之重的社会发展策略。由于各种类型的教育都含有一定的公共产品属性,因此其健康发展主要靠政府的财政投入。北京为了实现在全国率先实现教育现代化的目标,应该尽快实现“财政性教育经费支出占国民生产总值的比例达到4%”的目标,并在此基础上加大对教育的整体投入力度。职业教育作为一种准公共产品,国家财政投资需要发挥调节和带动作用,必须保证公共财政的足量、合理投入,不能把教育完全推2黄日强、邓志军,“国外企业参与职业教育综述”,中国职业技术教育,2003年7月下。向市场。财政部门要足额拨付正常经费,保证财政主渠道对职业教育的基本投入力度,并实现逐年增长的目标。加强职业教育财政预算外收入的管理力度,对城市教育费附加中用于职业教育的部分要加强管理,保证专款专用。国务院关于大力推进职业教育改革与发展的决定中明确指出:城市教育费附加安排用于职业教育的比例不低于15%,已经普及九年义务教育的地区不低于20%,主要用于职业学校实验实习设备的更新和办学条件的改善。北京市也提出过城市教育费附加的20%将安排用于职业教育领域,应该通过严格的法规和财政政策保障,使这部分资金得到根本落实。尤其自2005年10月1日起,城市教育费附加的份额将由原来的1%提高到3%,就更应该充分利用好这部分资金,政府可以考虑将其中的更大比例用于扶持职业教育的发展。在财政能力有限的前提下,增加倾斜性的职业教育专项转移支付,确立和提高职业教育在财政中的比重。二十一世纪以来,北京的经济和社会快速发展,主要表现为产业布局和产品结构的调整,以及由此带来的就业结构的变化。经济增长主要依靠科技进步和提高劳动者素质,社会对生产一线的应用型技术人才的需求明显增加,迫切需要大力发展以培养技能型人才为主要目的职业教育。然而,由于职业教育个人成本偏高,而且未来的预期收益低于普通高等教育毕业生,导致了居民对职业教育需求不旺,社会资本也不愿意投资于职业教育。在这种情况下,就需要政府通过有目的、有重点的职业教育财政转移支付加以扶持,引导职业教育的健康发展。除正常的经费投入外,政府每年可以单列出部分经费,将职业学校的基建项目列入财政专项拨款预算和计划之中,采用市级财政资金引导的方式,促进社会效益和培养成本较高、个人收益较低的职业教育类别的发展。2、适度降低职业教育受教育者个人的负担,完善职业学校贫困生资助政策。第一,降低职业学校的学费标准,减少职业教育的个人负担。目前北京市普通高中的学费标准,一般学校为每生每学年700元,重点学校为每生每学年1600元。而北京市的中等职业学校,文科服务类学费每生每学年1800元;医科类学费每生每学年2000元;工科类学费每生每学年2200元;烹饪等特殊专业类学费每生每学年2800元;艺术管理工程技术等专业学费每生每学年2800元;美术广告设计专业学费每生每学年4300元;表演等专业学费每生每学年6000元。可见,职业学校最低的学费标准也高于普通高中的最高水平。根据成本收益原则,收益较低的职业教育的个人投资应该保持在相对较低的水平。对于政府来说,如果希望学生主动选择职业教育,只能改变学生的相对教育支出水平,适度降低职业学校的学杂费标准,学生培养成本的差额部分由财政拨款在能力允许的范围内向职业教育的适度倾斜来弥补。可以考虑将职业中学的学费标准降到与普通高中同等水平,通过降低学生的个人成本,增加政府对职业学校的专项资助,引导人们对于职业教育的消费需求。第二,在深化职业教育成本分担机制改革的同时,还应逐步建立与之相配套的奖学金、勤工助学金、特殊困难补助和减免学费的综合资助体系,更好地解决经济困难学生上学难的状况。助学金应该主要由市级财政来提供,可以将企业缴纳的培训税中的固定比例用于成立贫困补助基金,专门用于对职业教育贫困生的补助。另外,政府应根据学生的家庭收入情况,对家庭收入在基本保障线以下的贫困家庭的子女实行一定程度地减、免学杂费的政策,这样可以鼓励贫困地区、贫困家庭接受职业教育,改善贫困学生的受教育状况,增加他们的一技之能,从而更好地服务于地区经济的发展。第三,充分利用金融手段,健全职业学校的贷学金制度。考虑到政府的财政能力有限,为了减轻财政上的压力,也可以充分利用金融手段缓解职业学校贫困学生的经济困难。目前我市的学生贷款制度多是在普通高等院校内实行,而并没有相应的职业教育学生的贷款制度。政府的支持力度小,另外由于承担着还款风险,各商业银行也缺乏足够的积极性。所以,要鼓励商业银行等金融机构研究切实可行的职业教育学生还款模式和还款监督机制,并给予政策上的支持,将财政补贴补助给真正需要的学生。3、调动企业和社会的积极性,促进职业教育市场化融资。一是,规定具有一定规模和利润的大中型企业,将其收入的一定比例(如2%)投入到职业教育中,成立职业教育发展专项基金,专门用于职业教育教学发展和设备更新。尤其是经营较好的外资企业、合资企业,经济能力较强,而且从职业教育中的受益也最大,更应该为职业教育的发展贡献力量。二是,深化发展校企合作模式,通过税收优惠等政策,鼓励企业投资举办或参与举办职业教育。进一步加重企业在职业教育办学中的角色和地位,由人才供求上的合作,拓展到投资办学层面上。现行的税收制度使企业没有动力参与职业教育。国外很多国家的法律中规定了企业参与教育的责任,同时也保障了企业应得的利益,主要体现在税前列支上。如:法国要求各企业交纳“成人职业培训税”和“学徒税”,对办学和接纳学徒的企业,减免培训税和学徒税。3而按照我国的税收制度,企业所缴纳的税金中已经包含了企业对教育的责任,教育活动完全交由政府教育部门具体组织。企业参与教育的积极性主要依靠企业家自身的认识,无法形成制度化。因此要改革现行的税收政策,明文规定对于投资职业教育的企事业单位给予税收上的减免和贷款方面的优惠,并在社会上加以宣传。另外,也可以实行部分热门专业毕业生有偿分配,对接受热门专业毕业生的单位,参与办学的免费,没有参与办学的收费。三是,鼓励企事业组织、社会团体和公民个人捐资办学,大力发展民办职业教育。民间资本注入职业教育,能有效汇聚社会教育资源,推动我市职业教育事业的大幅度发展。民间资本捐资办学可以有多种形式,可以是公民个体投资、合资、入股办学,或者是民主党派和社会团体办学、引进外资联合办学、政企联合办学、国有民办、公助民办等。这样可以有效地汇聚社会各方面的资金,减轻了国家公共教育财政负担。政府还可以适度地鼓励职业学校改制,由公办改为民办,加强职业学校管理者的经营理念,为职业教育发展筹集更多的社会资金。但是“改制”不能就意味着“断粮”,政府还应该给予社会力量办学机构一定的经费补贴,缓解学校教育经费完全自筹的压力。4、改革和完善现行的财政拨款方式。一种方法是,尝试向选择职业教育的学生发行规定学分的“学分券”。首先,根据专业差别确定不同专业的学生需要选修的课程及达到的学分标准,制定不同专业相应的学分单价,由此计算出每个学生修完所有学分需要得到的资助金额,并发放相应的“学分券”。学生入学以后,交付选课学校该学分的“学分券”,学校凭收到的“学分券”到财政部门兑换相应的财政拨款。这样就可以避免学校为校外学生提供教育服务却得不到相应的财政资助,有利于学校之间学分互认制度的推进。“学分券”类似于美国著名学者米尔顿弗里德曼(MiltonFriedman)在1955年提出的“教育券”。弗里德曼认为,“教育券”给予学习者择校自由,迫使学校在吸引学生方面做出更大的努力,在教育中引入竞争并提高教育质量。而“学分券”的方式同样能增加学生选课的自主性和灵活性,一方面有利于优质职业教育资源的整合,另一方面也加大了学校之间教学水平的竞争,有助于促进职业教育的教学改革。对于同一专业的课程,师资和教学设备水平相对落后的学校可予以取消,学生可以到有同样专业设置的骨干特色学校去选修该课程,这样不仅避免了低水平重复建设的浪费,同样有利于优质教育资源的共享。“学分券”必须要求对各类职业教育专业学生需要选修的课程进行统计,科学地确定每一类专业和课程不同的培养成本,从而确定出相应的财政资助水平,并向学生发放学分券凭证,相应地增加了管理成本。但是这种拨款方式能够有效地引入竞争机制,更好地实现职业学校办学过程中的成本补偿。另外,实行合理的财政拨款模式,在拨款公式中充分考虑效率因素、公平原则和奖励机制,实行多参数拨款。成立专门组织负责对职业学校的绩效进行考核,例如稳定就业率、毕3牛征,“我国职教资源配置的分析与国际比较”,职教论坛,2002年第1期。业生工作单位满意度等,学校每年的拨款数额受上年的绩效参数影响,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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