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等教育]2_国际高等教育质量保证的发展动向.doc

国际高等教育质量保证的发展动向毕家驹（同济大学研究生院， 上海 201100）摘要：认为国际高等教育质量保证的发展动向表现在: 质量保证体系正在世界范围内逐渐推广; 质量保证的体系正日趋完善; 质量准则越来越注重学生学习产出; 质量保证日益走向国际化；并给出国际高等教育质量保证在近几十年内的发展蓝图。关键词：高等教育; 教育质量保证; 教育评估; 学习产出; 国际化1 质量保证体系在世界范围内逐渐推广回顾上世纪的80年代，高等教育质量保证（quality assurance）体系并不被广泛接受，有反对的、有拒绝的、也有观望的，质量保证体系只在部分发达国家中得到实施。到了90年代，情况发生了有利的变化。从五大洲传来的信息表明质量保证已经获得普遍的赞同。1998年10月，联合国教科文组织(UNESCO)在巴黎召开主题为21世纪高等教育的世界大会。质量是大会的重要主题之一。质量和质量评估得到大会的首肯，并被写进了大会通过的重要文件之一：关于21世纪高等教育的世界宣言：设想与行动的第三部分。大会号召各国高等教育界优先考虑付诸行动。进入21世纪以来，质量保证在全球逐渐推广。将2006年与1995年相比，根据2006年国际高等教育质量保证机构网络（INQAAHE）的正式会员和欧洲高等教育区（EHEA）的参加国等的统计，建立了质量保证体系的国家（地区）数，已经由40个增加到了90个，总计共有外部质量保证（EQA）机构150个。世界上教育比较发达的国家差不多都已进入这一行列。尤其是欧洲，几乎所有的国家都已在不同程度上建立了质量保证体系。可以说，现代意义上的高等教育质量保证体系在世界范围内已经基本上奠定了它的地位。预计在今后较长时间内，许多教育比较不发达的小国，将先后跟上。全国性的质量保证体系向着数量继续增多，质量逐步提高的方向渐变，已成定势。表-1 在不同程度上建立了质量保证体系的国家（地区）洲名国（地区）名美洲阿根廷，巴哈马，加拿大，智利，哥伦比亚，哥斯达黎加，危地马拉，牙买加，墨西哥，特立尼达和多巴哥，美国欧洲阿尔巴利亚，安道尔，亚美尼亚，奥地利，阿塞拜疆，比利时，波斯尼亚黑塞哥维那，保加利亚，克罗地亚，塞浦路斯，捷克，丹麦，爱沙尼亚，芬兰，法国，格鲁吉亚，德国，希腊，罗马教区，匈牙利，冰岛，爱尔兰，意大利，拉脱维亚，列支敦士登，立陶宛，卢森堡，马耳他，摩尔多瓦，荷兰，挪威，波兰，葡萄牙，罗马尼亚，俄罗斯，塞尔维亚和门的内哥罗，斯洛伐克，斯洛文尼亚，西班牙，瑞典，瑞士，马其顿的前南斯拉夫，土耳其，乌克兰，英国亚洲中国，香港，约旦，印度，印度尼西亚，以色列，日本，哈萨克斯坦，沙特阿拉伯，马来西亚，蒙古，阿曼，巴基斯坦，巴勒斯坦，菲列宾，斯里兰卡，泰国，阿拉伯联合酋长国，越南 大洋州澳大利亚，斐济，新西兰非洲博茨瓦纳，埃及，埃塞俄比亚，肯尼亚，科威特，毛里求斯，尼日利亚，纳米比亚，南非2 质量保证体系日趋完善现代意义上的高等教育质量保证体系可分为学校内部的质量保证体系和外部的质量保证体系两大部分。 基于对学校主权的尊重，和对教育质量主要靠学校自己予以保证的基本认识。内部质量保证体系应该是更重要的。外部质量保证体系是对内部质量保证的督促、监控、支援和认证，是质量保证中不可或缺的环节,与内部质量保证体系相辅相成。由于多年来实践经验的总结和研究工作的成果，对于内部的和外部的质量保证体系已经有比较完整和成熟的认识，可以归结出成文的准则，标准或指导原则，以指导实际工作。 2005年5月19-20日，欧洲高等教育区1教育部长会议在挪威卑尔根（Bergen）召开。部长们肯定了欧洲高等教育质量保证协会（ENQA）所制订的欧洲高等教育区质量保证标准和准则（The Standards and Guidelines for Quality Assurance in the European Higher Education Area）2，并要求各国的质量保证体系都要遵循这一标准和准则。在这一文件中，包括了欧洲高等学校内部质量保证的标准和准则，欧洲高等教育外部质量保证的标准，以及欧洲外部质量保证机构的标准等。国际高等教育质量保证机构网络主席Richard Lewis 2005年签发的一份重要文件“范例的指导原则”(Guidelines of Good Practice) 3,4 。其意思就是说，运作得好的各外部质量保证机构所共同遵循的准则。它的初稿于2003年在爱尔兰都柏林经INQAAHE全体大会讨论，又于2004年在阿曼经INQAAHE研讨会讨论，后又于2005年在新西兰惠灵顿经INQAAHE全体大会65国代表讨论通过。大会特地将这一文件献给全世界高校学生，以确保他们能够享受到高质量的教育。这份文件同时提供给各国和各地的EQA机构，INQAAHE理事会希望它们实施这一准则，并将相关意见带到将于2007年在加拿大多伦多召开的INQAAHE全体大会上去。那次大会将评价实施这一准则的成就，进一步审查准则，以作出新的决定。亚太质量网络（APQN）创建于2003年。它是INQAAHE内的一个地区性网络。APQN在它的网站上公布了“会员资格准则”5,6，要求所有要求参加网络的EQA机构都能符合这一准则。美国高等教育认证委员会（CHEA）的理事会在2006年1月批准了一份重要文件“认可认证机构的政策和程序”（Recognition of Accrediting Organizations - Policy and Procedures）7。此前，这份文件的草稿经过了两年多时间，多方面参与的讨论，修改，再讨论，再修改。CHEA在认可各EQA机构的资格时，将以这一文件为准。以上EHEA, INQAAHE, APQN 和 CHEA的四份文件向我们提供了质量保证体系的标准和准则。它们的出现，显示了质量保证体系正在走向成熟和完善。对于外部质量保证体系，已形成的基本认识可归纳为：一个法定的、权威的独立专业机构。 具有对学术质量的清晰认识,并有由此演绎的质量标准和政策。以平等友好的姿态与学校和专业相处。重视学校和专业的自评。鼓励其创造性和多样化。认证（accreditation）或审查（review）工作保持独立、公正、公平、严格、透明和决策一致性；基本工作的周期性环节是：学校自评和同行专家组审阅自评报告；专家组现场考察；相关委员会作认证结论，并在不同程度上予以公布；后继整改程序。提供公众信息，实行公众参与。对自身的工作实行内部审查和外部审查，不断改进工作。有充分的资源支持其外部质量保证工作。对于内部质量保证体系，已形成的基本认识可归纳为：以现代质量管理理论为指导；首要任务是逐步形成校园质量文化；制订与此相应的政策和策略；质量保证体系应是全员参与，覆盖学校全方位、教育全过程；质量保证程序应是周而复始的，保持持续地改善和提高质量；专业培养计划，教师课堂教学，学生成绩评价，和学位授予是保证和提高质量的重要环节；有充分的资源以支持学生的学习；有效的管理信息系统和公正客观的公共信息系统。3 质量准则越来越注重学生学习产出认证的质量准则，总的来说，覆盖教育的投入、过程、产出三个方面。早期的认证比较注重前二者，而近十年来则越来越注重学习产出。从学生身上看到的质量理应是最直截了当、最能说明问题的了。不仅是认证的质量准则注重学习产出，一些国家的学位标准，或专业培养计划也都在不同程度上用学习产出来表明其质量和水准。1955年，美国的工程与技术认证委员会（ABET，“accreditation（认证）”一词，也译“鉴定”）首次公布“工程准则2000”（Engineering Criteria 2000，即EC 2000）的初稿，以后每年修改一次8。其中8条准则中的第三条说的就是工程专业毕业生必须具备的11种能力。这是作者初次看到认证准则中明确地写出学生的学习产出。6年后的2001年，英国的高等教育质量保障局(QAA)在好几年研究的基础上，公布了适用于全国的学位标准（The Framework for Higher Education Qualifications in England, Wales and Northern Ireland）9。该文在阐述各级学位的质量和水准时，差不多用了一半的篇幅列举各级学位持有人应有的学习产出。又4年后的2005年，EHEA的卑尔根会议提出EHEA的45国应予考虑的学位标准10。这份文件的全部篇幅都是用毕业生的学习产出来说明各级学位的质量和水准。从以上10年间的这三份准则和标准中可以看出“学习产出|”正得到更多国家和更多方面的重视和采用。重视的程度也日渐加深。在质量保证的准则中注重学习产出已经成为一种国际发展趋势。一般说来,不同学位毕业生的学习产出往往包括,但并不限于，下列各点:具备怎样的知识和智力能力;能在怎样的水平上处理和解决怎样的问题;具有怎样的人际交流能力;在就业方面,拥有怎样的素质和应变能力;具备怎样的终身学习能力,或推动社会进步的能力。4 质量保证日益走向国际化 世界经济的全球化发展趋势，推动了教育的国际化走向。高等教育质量保证的国际化主要表现在：其一是使本国的质量保证和认证能够在世界上得到认可；其二是本国的质量认证机构积极参与质量保证的国际性活动，在其中发挥重要作用，争取达到比较理想的境界，那就是两国或多国的质量认证机构共同签订互相承认的协议。在专业认证方面，美国的工程与技术认证委员会在上个世纪末，化了近十年的时间，予测新世纪的质量要求，大刀阔斧修订认证准则。在新千年之初即以全新的面貌进入新世纪，居于引领潮流之先。在国际上，ABET近年来一反以往的冷漠态度，力争在工程、技术、计算科学和应用科学领域内的质量保证方面雄据全球领导地位，向各国鉴定机构和高校推销EC 2000的认证精神，为全球范围的教育发展和进步提供美式咨询，激励和推动全球性的教育改革。ABET已经或正在做的有：推行了“基本等效评估（substantial equivalency evaluation）”,为没有全国性专业认证机构国家的相关专业点进行评估，用ABET准则衡量其质量与水准。设立了“学历评估(educational credentials evaluation)”部，为学生个人作学历评估，以确定其学历与ABET准则的异同，以便在美国深造或就业。ABET还经常举办各种会议和其它学术活动，吸引国内外有关校、院、系领导、教师和工程人员参加，以提高对认证的认识，促进认证工作，提高教学质量。而其中最为成功的，是签订了“华盛顿协议（Washington Accord）”，ABET与英国、爱尔兰、加拿大、澳大利亚、新西兰、南非、中国香港、日本等的工程专业认证机构通过签约，互认工程专业认证的结论和相应专业点颁发的学位，以利工程教育的国际化和工程人员包括学生的全球流动。现在，华盛顿协议已经被公认为质量认证国际化的范例11，12。 在院校认证方面, 欧洲高等教育区的参加国正在对本国的高等教育进行浩大而深刻的改造和建设1，2, 力求在2010年前使得欧洲各国的高等教育制度能够走上与国际惯例基本一致或能够互通的道路。其改造和建设的要点和目标是： EHEA的所有国家均采用欧洲高等教育学术资格框架（European Higher Education Qualifications Framework）。新框架将学术资格分为学士，硕士和博士3个层次，对每一个层次规定了它的一般学习产出和能力，并对第一和第二层次规定了学分范围。 EHEA所有国家的质量保证机构都遵循欧洲高等教育质量保证网络提出的欧洲高等教育区质量保证标准和准则。同时建立各国之间的合作和网络。实现学生参与，国际合作，和学校内部的质量保证体系。建立各国质量保证机构的欧洲注册制(European register)，在这些质量保证机构之间相互承认彼此的认证(accreditation)。 EHEA所有国家相互承认学位和学分。各国当局和其它方面承认由两个或多个国家共同授予的联合学位。 当这些目标得以实现之际，就能真正做到欧洲各国之间高等教育和高等人才的互通，大大方便欧洲和其它各洲之间高等教育和高等人才的互通。这对世界经济发展的作用将是巨大的，其影响将是深刻的。这也必将引起世界范围的连锁反应，从而大大推进高等教育国际化的进程。5 国际高等教育质量保证发展蓝图 综上所述, 已经可以预测在近几十年内, 国际高等教育质量保证在广义的范围内,将出现近似于以下发展蓝图所示的前景。（1） 以三级学位为主线的学术资格框架各国将会普遍采用以学士、硕士、博士三级学位为主线，以其它各级学历证书为辅，遍及终身教育的学术资格框架，显示学制的易读性。（2） 以学生学习产出为主要内容的学位标准各国将会公布各级学位和学历的教育标准。该标准主要以学生学习产出为准，显示学位的透明性。（3） 可以定量转换的学分制各国将参考国际惯例采用有明确计算办法的学分制，使学生在转校时学分的转换获得方便，或者是双方学分为等量，或者是双方学分可以相互定量转换，显示学生学习“量”的可比性。（4） 普遍建立原则相似的校内外质量保证体系各国、各校将会建立原则上彼此相同或相似的校内外质量保证体系，使得各国的教育质量在国际上都可以获得相互信赖，以显示学生学习“质”的相容性。 以上蓝图将会在各国逐步实现，并将有越来越多的国家步入这一行列。其结果不仅将在一国范围内确保和不断提高高等教育质量，更重要的是在国际上可以相互承认学分和学位，并逐步扩大相互承认的深广度，使国际高等教育质量保证稳步达到一个崭新的高度。参考文献1毕家驹，“欧洲高等教育区的新进展”，交通高教研究，2004年，第6期；或中国高等教育评估，2004年，第3期；或同济教育研究，2004年，第3期：或高等教育，中国人民大学书报资料中心复印报刊资料，2005年，第2期2毕家驹，“欧洲高等教育区的学位标准和质量保证准则及其启示”，中国高等教育评估，2005年，第4期3“范例的指导准则”，高教发展与评估，2006年，第1期4 International Network for Quality Assurance Agencies in Higher Education (INQAAHE), “The INQAAHE Guidelines of Good Practice”, www.inqaahe.nl5“亚太质量网络第二届会员大会暨学术研讨会即将在上海举行”，高教发展与评估，2006年，第1期6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