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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保险标的危险程度显著增加而发生的保险事故,保险公司是否承担赔偿责任(原稿)河南千益律师事务所研究室社会生活中风险无处不在。自然灾害、意外事故以及商业经营亏损等都可能造成重大财产损失或人身伤亡,人们渴望消灭危险,减少危险或转嫁危机。保险则是危险管理的一种有效方式,购买一份保险,把特定的风险纳入保险的赔付范围之内,对于保障生产、生活安定具有重大意义。保险合同作为投保人和保险公司约定保险权利义务关系的协议,具体承载着保障安全的使命,应当诚实信用地全面履行。本文就保险法律实践中关于保险标的危险程度显著增加而发生的保险事故与保险公司的保险责任这一具体问题进行探讨,仅以参考。一、保险标的危险程度显著增加,应当具有决定性、持续性。所谓保险标的危险程度增加,是指作为保险合同基础的保险标的原危险状况发生了重大改变,将对保险公司产生严重不利影响的情形。保险合同订立时保险标的的“危险程度”,决定着保险公司是否承保、承保的范围、保险费率的高低等重大问题。因此,我国保险法规定当保险标的危险程度显著增加时,被保险人应当及时通知保险公司。但是何为危险程度显著增加,是否一旦危险程度显著增加情形发生,被保险人都必须立即告诉保险公司?保险法没有明确规定。本文认为,决定性和持续性,应当是构成保险标的危险程度显著增加的基本特征。1、决定性。保险合同成立前后,保险标的危险程度不是一成不变的。保险合同签订时保险标的的危险状况,是保险公司判断承保与否以及保险费率为多少的依据。保险合同签订后保险标的的危险状况虽然发生了变动,但并不足以影响合同利益关系平衡的,不属于危险程度显著增加,被保险人没有通知的必要,这也是合同关系稳定性的要求。我国保险法第17条规定,投保人故意或者因重大过失没有履行如实告知义务,“足以影响保保险人决定是否承保或者提高保险费率的”,保险人有权解除合同。根据法律条文上下衔接,前后贯通的特征,那么保险法第49、52条规定的“危险程度显著增加”含义,应当是指达到“足以影响保险人决定是否承保或者提高保险费率的”这样的危险状况。否则,不致于因为被保险人没有及时通知就免除保险人赔偿责任如此严重的法律后果。因此,所谓保险标的危险程度“显著增加”,应当具有决定性。不具有决定性的危险状况变化,不构成保险标的危险程度的显著增加。2、持续性。保险标的风险增大并导致保险事故发生,伴随着一个持续的发展变化过程。这一过程给投保人或者被保险人提供了发现风险、判断危险程度大小的机会,也给予其决定是否通知保险公司以及怎样尽快通知的缓冲期。因为这期间存在诸如保险标的危险状况发生了变化但未被发现,或者虽然已经发现危险程度显著增加甚至是被保险人主观故意造成危险程度增加,但由于种种原因而不通知保险公司等现象。如果保险公司承保的原危险状况显著增加后立即发生了保险事故,被保险人根本没有时间通知保险公司,这样的保险事故法律后果应当依据有关保险合同条款的约定处理,不适用危险程度显著增加及时通知的事故性质。比如顾客携带危险品上车后立即发生火灾或爆炸事故,保险公司应当按照火灾险事故承担保险责任,不应当以被保险人没有履行通知义务主张免赔。还有若危险状况增加后很快消失,恢复原状,也不适用危险程度显著增加情形规定。比如顾客携带危险品上车后被及时发现并消除了危险,这一因素无须及时通知保险公司。因此,保险标的显著增加的危险状况必须能够持续一定的时间。二、保险标的危险程度显著增加时,投保人或被保险人应当及时通知保险公司。充分获悉保险标的的危险状况,是保险公司评估风险、确定保险费率和赔付范围并做出承保决定的基础因素。因此,保险法一开始在保险合同订立时就要求投保人如实告知,在保险标的危险程度显著增加以及保险事故发生后及时通知保险人。否则,违反合同义务应当承担不利的法律后果,这符合诚实信用原则、权利义务对等原则。各国保险法均要求保险标的危险程度增加时,投保人或被保人应当及时通知保险人。如意大利民法典第1898条第1款规定:“在情况发生新变化并在契约缔结时为保险人所了解时,保险人会做出不同意保险或在增加保险费的条件下同意保险的决定,则投保人有义务将风险增大的变化立即通知保险人”。日本商法典第657条规定,投保人或被保险人应从速将危险显著变化或增加事实通知保险人。如怠为通知,保险人可以视为保险契约于危险变更或增加时失效。韩国商法第652条第一款规定:“在保险期间内,若保险合同人或者被保险人得知事故发生的危险显著变更或者增加的事实时,应当好不迟延地通知保险人。若怠于通知,保险人自得知该事实之日起1个月内可以终止合同”。 我国保险法第52条规定,在合同有效期内,保险标的的危险程度显著增加的,被保险人应当按照合同的约定及时通知保险人。我国保险法规定危险程度增加的通知义务,是一种法定义务。根据保险法第49条规定,保险标的转让的,被保险人或者受让人应当及时通知保险人,保险人可以解除合同。这是保险法直接规定的合同解除条件,保险人享有法定的合同解除权。被保险人、受让人没有履行通知义务,因转让导致保险标的危险程度显著增加而发生的保险事故,保险人不承担赔偿保险金的责任。这是保险人享有的法定免责权,也是被保险人、受让人没有履行通知义务的法律后果。根据保险法第52条规定,在合同有效期内,保险标的的危险程度显著增加的,被保险人应当按照合同的约定及时通知保险人,保险人可以解除合同。被保险人没有履行规定的通知义务的,因保险标的危险程度显著增加而发生的保险事故,保险人不承担赔偿保险金的责任。这里,保险法也直接规定了保险人法定的合同解除权以及被保险人违反法定通知义务的法律后果。保险法律实践中,保险合同大多以明示列举的方式将危险程度显著增加应当通知的事项(即保险法第52条“按照合同约定”)规定在合同条款中,比如机动车辆保险合同条款约定,在保险期间内,保险车辆因改装、加装、变更用途后导致危险程度显著增加的,应当及时通知保险公司并办理批改、增加保险费手续。或者以单独条款约定保险标的危险程度显著增加时应当通知保险人。保险法有规定,保险合同也已经约定有危险程度增加应当通知的事项或情形,义务人就应当诚实信用地依法履行通知义务,否则承担不利的法律后果。【法定义务分歧意见 】有一种意见认为,被保险人承担的是约定义务,即如果保险合同没有约定保险标的危险程度显著增加后的通知义务,则无论保险标的危险程度增加到何种程度,被保险人均不负通知义务。认为,保险法第52条规定的被保险人通知义务应当属于合同约定义务。其立法宗旨意在把可能导致保险事故发生率提高的保险标的危险程度增加情形交由合同当事人通过约定来解决,因为法律规定本身不可能穷尽所有危险事项。理由一,保险公司是经营风险业务的专门机构,保险合同多为格式条款,投保人或被保险人几乎没有商量的余地。如果合同中没有设定要求被保险人在保险标的危险程度显著增加时履行通知义务,被保险人可能不清楚危险增加会对保险公司产生不利影响,因而也认为没有必要通知保险公司。理由二,保险标的危险程度显著增加通知义务的法理基础为合同履行中的情事变更原则,即在合同继续履行显失公平情形下,法律允许当事人协商变更或解除合同。但是合同当事人也可以不变更、不解除仍然继续履行,放弃权利,自愿承担风险和违约责任,只要不违反法律的禁止性规定,这符合契约自由原则。如果将危险增加的通知义务法定地强加给被保险人,保险法将失去监督、平衡双方权利义务的性质和作用,违背合同自由原则。保险法律实践中,许多保险合同或以单独条款概括地约定:“在合同有效期内,保险标的危险程度显著增加的,被保险人应当及时通知保险人,保险人可以根据费率表的规定增加保险费或者解除合同。被保险人未履行前款约定的通知义务的,因保险标的危险程度显著增加而发生的保险事故,保险人不承担赔偿保险金的责任。”或者,以明示列举的方式将危险程度显著增加应当通知的事项规定在合同规定在合同条款中,比如机动车辆保险合同条款规定,在保险期间内,保险车辆因改装、加装、变更用途后导致危险程度显著增加的,应当及时通知保险公司并办理批改、增加保险费手续。保险法没有明确规定哪些事项属于保险标的危险程度显著增加的情形,这一问题只有通过合同当事人的约定解决。保险合同既已单独条款约定或者条款明确记载有保险标的危险程度显著增加应当通知的情况,被保险人就应当及时通知保险公司,否则承担不利的法律后果。关于通知义务人问题。我国保险法第49条、52条规定被保险人或受益人为通知义务人。该规定属于财产保险合同一节,既不在保险法总则中,也不在人身保险合同一节中,表明危险增加的通知义务仅适用于财产保险合同,且通知义务人为被保险人或者受益人。因为财产保险合同的保险标的通常由被保险人实际占有和控制,被保险人对保险标的危险情况最了解,投保人和被保险人也一般是同一人,这样规定有其合理性。但是,保险合同也有很多情况是为他人利益而设定,投保人和被保险人并不完全都是同一个人,尤其在人身保险合同中,投保人也知悉保险标的危险程度显著增加的情况并及时通知了保险公司,这也应当视为被保险人履行了危险增加通知义务。保险法律实践中,人身保险合同中的一些条款也有危险增加通知义务约定,比如意外伤害保险条款中就存在关于职业或工种变更时被保险人应当及时通知以及违约法律责任承担的约定,因为职业和工种的风险程度有很大巨大差异,职业或工种的变化势必影响着保险费的增减以及承保范围的变更甚或保险合同的解除。因此,保险法将保险标的危险程度显著增加的通知义务仅限于财产保险合同而不包括人身保险合同以及仅规定被保险人、受益人为通知义务人不妥,应待完善。本文认为,投保人、被保险人或者受益人中任何一个主体履行了通知义务,其他人的通知义务免除。关于通知义务的履行期间问题。根据保险法的规定,凡是在保险合同有效期内发生保险标的危险程度显著增加事项或情形时,被保险人应当及时通知保险人。这表明通知义务履行期限为保险合同有效期,即保险合同成立生效到合同终止(包括期限届满终止、解除合同终止以及因合同完全履行终止等)。何为“及时”通知,我国保险法没有作出具体的时间规定。这类问题,民事法律大多留给当事人通过合同约定来解决,视合同的具体情况而定,最大限度地体现契约自由精神。这也是法律给予义务人履行合同义务合理准备时间所做出的制度安排,通常没有做硬性的时间限定。一般地,这里所谓的“及时”通知,是指被保险人一旦发现危险增加的事实,应当在“合理必要的期限内”或者“尽可能短的时间内”将险情即时通知到保险公司,不论是投保人或被保险人自己主观因素行为所致危险增加,还是因第三人原因以及意外事件造成的危险程度显著增加情形。法律没有规定但合同约定了具体的通知期限,应当按照约定的期限履行通知义务。当然,最根本的约束要遵循最大诚信原则。关于通知方式和通知到达问题。保险合同约定了保险标的危险程度显著增加时被保险人具体通知方式的,义务人应当按照约定的通知方式履行义务。没有具体约定的,根据有关民事法律规定,比如以发送信件、数据电文(包括电报、电传、传真、电子数据交换和电子邮件等)、电话通知等方式都是有效的。我国电子签名法第11条规定,收件人指定特定系统接收数据电文的,数据电文进入该特定系统的时间,视为该数据电文的接收时间;未指定特定系统的,数据电文进入收件人的任何系统的首次时间,视为该数据电文的接受时间。因此,以数据电文方式通知,便捷轻快并且能够准确证明通知的时间,避免因通知时效引起的分歧和争议。信件通知,由保险公司的法定代表人、主要负责人或者办公室、收发室、值班室等负责收件的人签收或盖章,均视为履行了通知义务。被保险人向授权的保险代理人通知危险增加情况的,应当视为已经向保险公司履行了通知义务。三、违反保险标的危险程度显著增加通知义务的法律后果。许多国家保险立法对于保险标的危险程度增加时的法律都做出了规定,主要是增加保险费、解除或终止保险合同以及保险人不承担保险责任。如韩国商法第653条规定:“在保险期间内,因保险合同人、被保险人或者保险受益人的故意或者重大过失,使事故发生的危险显著变更或增加时,保险人自知道该事实之日起1个月内可以请求增加保险费或者终止合同。”日本商法典第657条规定,在保险期间内,危险显著变化或增加时,保险人可以解除契约。投保人或被保险人应从速将危险显著变化或增加事实通知保险人。如怠为通知,保险人可以视为保险契约于危险变更或增加时失效。但保险人接受前款通知或知悉危险变更增加后,如未立即解除契约,视为承认契约。保险标的危险程度增加时,保险公司承担的风险随之增大,投保人或被保险人通知保险公司,双方协商变更合同、增加保险费或解除合同,有利于平衡合同权利义务关系。比如家用轿车投保车损险,保险费率为 %。投保以后,被保险人在保险合同期间内擅自将保险车辆委托给汽车租赁公司以委托理财的名义托管出租经营而发生了保险事故,该不该理赔?出租车的危险程度明显大于非营业私人所有车辆,出租车投保车损险的费率为 %。被保险人擅自改变保险车辆用途,使保险公司承担的风险随之增大,发生保险事故的概率随之加大。被保险人通知或保险公司发现这一情况以后,有权要求按照出租车保险费率增加增加保险费,否则保险合同利益将严重失去平衡。如果投保人或被保险人不同意增加保险费,则保险公司可以行使合同解除权,消灭合同关系,这是保险法赋予保险公司的法定权利。如果义务人隐瞒事实,怠于或者不履行通知义务,与之相对应,就剥夺了保险公司的知情权、增加保险费的请求权、合同解除权,使得保险合同对价严重失去平衡。因此,我国保险法明确规定,被保险人没有履行通知义务,因保险标的危险程度显著增加而发生的保险事故,保险人不承担赔偿保险金的责任。但是,在保险法律实践中,是不是违反通知义务时必然地承担不利的法律后果或者说保险公司一定免责?哪些情形属于真正的危险程度显著增加?保险法没有明确规定。因此,如何正确适用保险法的规定解决好保险合同纠纷是一个复杂的过程。关于违反保险标的危险程度显著增加通知义务的责任承担构成要件问题:1、存在保险标的危险程度显著增加的客观事实。有事实,这是投保人或被保险人承担法律责任的基础前提条件。比如家用轿车擅自载客营运导致保险车辆被盗抢,大货车私自拼装、改装超载营运发生严重交通事故等。对于家用轿车非法营运造成的车辆被盗抢案件,可以通过公安机关的立案卷宗查看有关报案陈述、调查询问笔录等材料了解危险程度增加事实,不能仅凭公安机关出具的案件未侦破证明材料简单做出理赔处理决定。对于大货车发生的重大交通事故案件,必要时应当对车辆重要部位进行技术鉴定,看是否存在保险车辆擅自加装、改装情况,不能仅凭交警部门出具的交通事故事故责任认定书予以赔付。2、保险标的危险程度显著增加的情形,应当具有决定性、持续性。决定性和持续性是构成保险法上所谓保险标的“危险程度显著增加”的基本要素特征。不具有决定性的危险增加,不足以导致保险合同利益的失衡。没有持续性,义务人就没有时间发现并及时通知保险公司。二者缺一不可。3、通知义务人知道或应当知道保险标的危险程度显著增加的事实。义务人主观行为导致保险标的危险程度显著增加的自不必说,比如变更保险财产用途、调整工作岗位等。由于第三人的原因或意外事件导致保险标的危险程度显著增加的,通知义务人是否知道或应当知道须根据具体情况综合判断和推定。比如旅客携带危险品上车,投保人或被保险人有责任检查并采取措施消除危险,若怠于履行职责,应为而不为,推定其应当知道保险车辆危险程度显著增加的事实。4、有通知义务人未及时通知的事实。通知义务人不能证明其履行了危险增加的通知义务,或者虽然称其已经通知了保险人,但没有证据证明该通知到达保险人,均属于未及时通知的事实。5、不存在通知义务免除情形。6、保险标的危险程度显著增加和保险事故发生之间存在保险法律上的因果关系。因果关系是行为人承担责任的法定依据,有果没因,不必担责。谈到因果关系,这里涉及到另一个关于主观危险程度增加和客观危险程度增加的区分以及二者与法律后果承担的区分争议问题。有一种观点认为,义务人主观行为导致的保险标的危险程度显著增加而发生的保险事故由于没有及时通知,保险公司免赔,这是必须的。比如被保险人家里私藏易燃易爆危险品而发生的保险事故、变更保险车辆用途等,这些情形都是义务人主动、故意行为所致,对于危险程度增加义务人是可以预测的,也是可以控制的,但对于保险公司来讲,既无法预测,也无法控制。因此,保险公司免除赔偿责任合法、合约,符合对价平衡原则。对于客观原因导致保险标的危险程度显著增加的情形,合同当事人均不可预测、不可控制,由此发生的保险事故不得因为义务人没有及时通知就免除保险公司的赔偿责任,否则处罚太苛刻,显失公平。本文认为,这种认识存在不足之处。保险法没有定义“危险程度显著增加”这一概念。从保险法律实践看,在许多保险合同中,比如地震、恐怖活动、战争等意外事件导致保险标的危险程度显著增加而发生的保险事故,均列入责任免除条款,这与义务人通知与否无关。对于一些主观原因导致危险增加的情形,比如酒驾、利用保险车辆从事犯罪活动等主观行为结果,也列入了责任免除条款,这与通知与否无关。这些合同条款说明,并非主观的危险增加就应当适用保险法第49、52条规定,客观的危险增加就不应该适用。关键的问题是要看不同的保险产品、险种自身的特点及其承保的风险范围差异,把危险程度增加的事项交由保险合同自由约定来解决。关于保险标的危险程度显著增加事项的约定问题。保险立法的宗旨意在将保险标的危险程度显著增加的事项通过保险合同当事人之间的约定解决,这是必要的、适当的。保险法律实践中,一些保险合同将危险程度显著增加应当通知的事项列举记载在条款中。但是,保险合同中大多数毕竟是格式条款,所列举的是否属于真正的危险程度显著增加事项,投保人或被保险人没有话语权。本文认为,保险合同列举的危险程度显著增加事项必须具有决定性、持续性特征。如果把一些不具有决定性、持续性的事项任意列举,这就加重了义务人的责任。关于通知义务的免除情形。投保人或被保险人是否对所有有关导致保险标的危险程度显著增加事项都负有通知义务,或者说有些情形是否可以免除通知义务?我国保险法没有做出规定。但是,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道路交通事故损害赔偿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2012年12月21日起施行)第二十三条规定,机动车所有权在交强险合同有效期内发生变动,保险公司在交通事故发生后,以该机动车未办理交强险合同变更手续为由主张免除赔偿责任的,人民法院不予支持。机动车在交强险合同有效期内发生改装、使用性质改变等导致危险程度增加的情形,发生交通事故后,当事人请求保险公司在责任限额内予以赔偿的,人民法院应予支持。这一规定表明,在交强险合同中免除了义务人对于保险车辆转让、改装、使用性质改变三种危险程度增加事项的通知义务,属于法定的通知义务免除情形。该解释的司法精神旨在强化交强险的法定性以及对交通事故受害人利益的保障。同时,该解释仍维护了保险公司增加保险费的请求权。除上述司法解释规定外,本文认为,对于以下危险程度增加情形,义务人的通知义务也可以免除:1、保险公司已经声明不必通知的事项;2、保险人已经知道或应当知道危险程度显著增加的事实而不作任何表示。在保险合同中,保险公司负有安全检查并提出消除不安定因素的权利和义务,知道危险程度增加而怠于作为,应视为默认和自担风险,被保险人未履行通知义务的,因保险标的危险程度显著增加而发生的保险事故,保险公司不得主张免除赔偿责任。尊崇和敬畏法律规则是文明社会的基本理念,是民主和法治社会的基本保障。合同应当完全适当履行,这是契约精神的要求和体现。在保险合同中,保险标的危险程度显著增加时,保险公司承担的风险随之增大,当事人的权利义务关系失去平衡。解决问题的途径之一,是保险公司增加收取保险费或解除保险合同,恢复合同利益平衡;途径之二,是保险公司免除赔偿责任,恢复合同利益平衡。我国保险立法还不够完善,保险理论研究和实践相对滞后,保险合同纠纷大量发生,本文就保险标的危险程度显著增加而发生的保险事故法律后果承担问题所提出的一点认识还很肤浅,敬请批评指正。2012年12月26日附件一:【案例1】 【案例2】 【案例3】【案例1】廖丰诉中国平安财产保险股份有限公司深圳分公司保险合同纠纷案判决要点:在保险合同的有效期内,被保险人将自用车辆用于营业性运输服务,私自变更用途增加车辆危险程度发生的保险事故,保险人有权拒绝赔偿。裁判文书:(1)广东省深圳市福田区人民法院民事判决书(2004年6月20日) (2004)深福法民二初字第984号(2)广东省深圳市中级人民法院民事判决书(2004年6月20日)(2004)深中法民一终字第4594号基本案情:原告(被上诉人):廖丰被告(上诉人):中国平安财产保险股份有限公司深圳分公司2003年8月26日,原告购买奥德赛牌商务车一辆,车牌号为粤B0N513,原告与被告为该车签订了机动车保险合同。保险期限自2003年8月27日零时起至2004年8月26日24时止,承保盗抢险保险金额252800元。2003年8月中旬,原告在深圳日报上刊登消息称原告带车求职。童年8月下旬自称“王有为”的人与原告洽谈带车求职事宜,称月费用11000元,原告收取“王有为”定金1000元,但未正式签订合同。2003年9月7日,“王有为”通知原告于8日上午到深圳机场接“老板”洽谈带车求职合同。9月8日,原告与“王有为”到深圳机场接到“老板”后一同前往深圳市平湖镇评建酒店。到酒店后,原告在酒店客房内遭遇“王有为”等人抢劫并被捆绑,随身财物和粤B0N513号车辆被抢走。原告在被困4小时候被救并到派出所报案。此案未告侦破。原告遂向被告索赔,遭到被告拒绝。原告起诉至深圳市福田区人民法院,要求被告支付盗抢险保险赔偿金233840元。一审法院认定和判决: 深圳市福田区法院审理认为,原、被告双方保险合同关系成立,合法有效。被告以原告擅自改变保险车辆用途,从事非法营运活动,导致保险标的危险程度增加为由拒绝赔偿的理由不成立。一审认为,所谓营运应当是以盈利为目的经常地为社会提供运输服务的活动。原告虽收取“王有为”的定金,但就带车应聘的有关事宜尚处于磋商阶段,双方并未形成最终合意而签订合同。原告应约驾车去接“老板”具体商谈应聘合同,其对车辆的使用仍属于自用性质,而不能认为原告已经以该车辆履行了带车求职合同。原告既未以保险车辆实际用于从事带车应聘的工作,也没有用该车辆从事营业性的运输活动,不能认为该保险车辆已变更为营运性质的使用用途。原告的诉讼请求成立,予以支持。被告应当依照约定向原告承担支付保险金的责任。判决如下:被告中国平安财产保险股份有限公司深圳分公司应在本判决生效之日起十日内向原告支付保险金233840元,逾期则按中国人民银行同期贷款利率加倍支付迟延履行期间的债务利息。本案案件受理费6018元,由被告负担。平安财险公司上诉请求和理由:平安财险公司上诉请求法院撤销原判,依法改判驳回被上诉人廖丰的诉讼请求。平安财险公司认为,廖丰不仅在报纸上招租,而且已经与“王有为”商谈租车事宜并收取定金1000元,并且应承租人“王有为”的要求到机场接人。这些行为完全证明了廖丰已经将保险车辆使用权有偿转让,改变了车辆的使用性质。平安财险公司对廖丰所做的调查笔录显示,廖丰与“王有为”已经就租车事宜达成协议,不是“处于磋商阶段”,去机场接人是在履行租车合同。一审法院以“所谓营运应当是以盈利为目的经常地为社会提供运输服务的活动”界定“营运”的性质不准确。事实上,只要是“以盈利为目的为社会提供运输服务的”即是“营运”,至于是否“经常性”并不是确定“营运”的标准,只有合法的“营运”才是经常性的,“非法营运”不一定是“经常性”的。本案中廖丰收取了定金并去机场接人是在履行租赁合同,定金已经转化为租金,正在盈利,此时保险车辆的使用性质当然是“营运”。廖丰出租保险车辆的行为明显增加了危险程度,一审法院对此没有予以认定。廖丰以广告的方式出租车辆,使得任何人都有可能支付租金取得保险车辆的使用权,这与通常意义上的“非营运”相比,危险程度显著增加。廖丰没有按照保险法的规定和保险合同的约定将其招租的情况事先通知平安财险公司。廖丰改变保险车辆用途,增加保险车辆的危险程度而导致车辆被抢劫,事实清楚,证据确凿,平安财险公司拒赔符合法律规定和合同约定。二审法院认定和判决:二审法院审理认为,平安财险公司与廖丰之间订立的保险合同,双方应当按照保险合同的约定全面履行各自的权利义务。本案二审争议的焦点问题是廖丰是否改变了保险车辆的用途,增加了保险风险,平安财险公司是否有权拒绝赔偿。平安财险公司认为廖丰因改变车辆用途,增加了危险程度而导致车辆被抢,平安财险公司有权拒赔。经查,廖丰在于2003年8月中旬在深圳日报上刊登了带车求职广告,同年8月下旬又收取了“王有为”的定金1000元。廖丰的上述行为表明其确有以该车辆从事运输服务以达到盈利目的的主观意图。在双方签订保险合同,保险期间内开始起算以后,廖丰于2003年9月8日又与“王有为”一同到深圳机场接“老板”并去深圳市平湖镇平建酒店。由于廖丰所接的并不是其亲戚朋友,其驾车接人的行为显然不是自用车辆,而是从事与营运有关的行为。综上,本院认为廖丰刊登广告、收取定金的行为反映了其有带车从事营运活动明确的意思表示。在双方签订保险合同,约定车辆用途为“非营运”的情况下,廖丰仍然与“王有为”到深圳机场接“老板”前往酒店,该行为表明其不仅有利用保险车辆继续从事营运活动的故意,实际上已经开始实施营运活动。原审认定廖丰对车辆的使用仍属于自用性质,定性不准确。根据本案保险合同的约定及保险法规定,在保险合同的有效期内,被保险人变更用途增加保险车辆危险程度的,保险人有权拒绝赔偿。平安财险公司的拒赔理由成立,予以支持。原判认定事实清楚,但适用法律不正确,处理不当,应予纠正。据此,判决如下:1、撤销深圳市福田区人民法院(2004)深福法民二初字第984号民事判决书;2、驳回被上诉人廖丰的诉讼请求。【案例2】 夏君慧诉中国平安财产保险股份有限公司濮阳中心公司保险合同纠纷案裁判文书:濮阳市华龙区人民法院民事判决书(2011)华法民初字第4533号原告:夏君慧,女,1969年10月8日出生,汉族,无固定职业,住濮阳市华龙区中原路40号院28号楼1单元7号。委托代理人:戎志亮,河南栋梁律师事务所律师。委托代理人:罗先云,河南栋梁律师事务所实习律师。被告:中国平安财产保险股份有限公司濮阳中心公司。住所地:濮阳市中原路与开州路交叉口北段。负责人:李宏伟,该公司总经理。委托代理人:单云龙,男,1980年11月1日出生,汉族,该公司理赔部经理,住该公司。委托代理人:邢吉罡,河南千益律师事务所律师。原告夏君慧与被告中国平安财产保险股份有限公司濮阳中心支公司保险合同纠纷一案,本院于2011年12月9日立案受理后,依法由审判员王勇适用简易程序进行了审理。原告委托代理人戎志亮、罗先云,被告委托代理人单云龙、邢吉罡到庭参加诉讼。本案现已审理终结。原告诉称:原告于2010年10月27日在被告处投保了商业车辆损失保险,保险期至2011年10月26日。被保险车辆于2011年2月2日行至周口市项城范集乡时撞上水泥墩,发生单方事故,事故发生后,驾驶员及时报警,保险公司出现场并进行了车辆定损,确定理赔金额为42000元,但被告以原告改变车辆用途为由拒绝理赔。现要求被告支付原告车辆损失费42000元。被告辩称:原告的车辆在被告处投保后,私自改变车辆使用用途,没有通知被告进行批改手续。事故发生时,处于租赁状态。由于原告改变车辆用途,致使车辆危险程度增加,因此造成的保险事故不予理赔。经审理查明,2010年10月27日,原告夏君慧为其所有的豫JHT919号轿车在被告处投保了车辆损失险(保险金额为87788元,保险期间自2010年10月27日起至2011年10月26日止)、不计免赔险等商业险种,并约定车辆行至为非营业私人所有车。2010年10月29日,原告夏君慧与河南金基汽车租赁有限公司签订了车辆投资托管理财合同书一份,约定将自己所有的豫JHT919号车辆交由该公司托管经营,并由该公司负责车辆的维修、保养、事故理赔等相关经营期间所产生的费用,该公司每月10日前付给夏君慧投资收益金2208元。现原告要求被告对其发生交通事故后的车辆损失进行理赔,被告认为原告车辆用于出租营运,改变车辆用途却未告知被告,使车辆危险程度增加,违反了合同约定,因此不予理赔。双方形成纠纷。本院认为:原告夏君慧在被告中国平安财产保险股份有限公司濮阳中心支公司投保车辆损失险、商业第三者责任险等险种时,双方在保险合同约定保险车辆使用性质为非营业私人所有车。投保后,原告夏君慧与河南金基汽车租赁有限公司签订车辆投资托管理财合同书,将该车交给河南金基汽车租赁有限公司出租经营,但未在被告中国平安财产保险股份有限公司濮阳中心支公司办理批改手续,擅自将车辆用途由非营运车辆改为营运车辆。致使投保车辆危险程度增加,且交通事故也系他人在租赁使用该车时发生,根据保险法的有关规定作为被保险人的原告夏君慧未履行通知义务,因保险标的危险程度增加而发生的保险事故,保险公司不承担赔偿责任。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保险法第五十二条之规定,判决如下:驳回原告夏君慧的诉讼请求。本案受理费425元,由原告夏君慧负担。如不服本判决,可自判决送达之日起十五日内,向本院递交上诉状及副本,上诉于濮阳市中级人民法院。【案例3】 李英玉诉中国平安财产保险股份有限公司北京分公司保险合同纠纷案原告:李英玉,女,住北京市海淀区。被告:中国平安财产保险股份有限公司北京分公司,营业场所地北京市西城区金融大街23号。基本案情:2005年8月,李英玉与平安财险公司签订了家用轿车保险合同。保险期间内为2005年8月9日零时起至2006年8月8日24时止,承保险种为车辆损失险和全车盗抢险。被保险人李英玉。车辆用途为生活自用。2005年12月14日,李英玉丈夫刘齐宝驾驶保险车辆外出后人车走失。李英玉报案后,公安机关多方查找一直未果,并出具公安机关受理刑事案件未侦破回执单。李英玉遂起诉平安财险公司承担车辆丢失保险赔偿责任。被告平安财险公司答辩认为,原告李英玉隐瞒了案件的主要事实真相。首先,保险合同约定有如下条款:在保险合同有效期内,保险车辆变更用途或增加危险程度,被保险人应当事先书面通知保险公司并在10日内申请办理批改手续。被保险人不履行上述义务的,保险公司有权拒绝赔偿或自书面通知之日起解除保险合同。同时,平安财险公司申请法院向公安机关调取了以下材料:1、询问笔录。李英玉报案称,一个多月以来,其丈夫刘齐宝驾驶保险车辆开“黑车”,每天都固定在某处趴活(北京俗语,即司机将出租车停放于某处等候乘客)。昨天早晨他驾车外出后一直没有与家里联系,手机关机,到深夜也未回家,所以前来报案。2、公安机关调查从事非法营运的司机陈某、张某陈述记录。陈某、张某二人称和刘齐宝认识,每天都在一起趴活。出事那天中午,见到三个男子与刘齐宝商谈后上了他的车,之后一直没见回来。3、公安机关调查从事非法运营的司机赵某陈述记录。赵某称,我和刘齐宝都是开“黑车”的,老早都认识。出事那天中午,我驾车载客过程中,看见刘齐宝开车拉着客人从对面驶来。他是出城向北,我们还打个招呼,他去哪里不清楚。这些事实证明,李英玉丈夫刘齐宝驾驶保险车辆从事非法载客运营活动,变更保险车辆用途,导致保险车辆的危险程度大大增加,应当书面告知保险公司。李玉英没有将保险车辆变更用途的真实情况告诉平安财险公司,违反保险合同的约定和保险法规定,对保险车辆危险程度增加导致的保险事故,平安财险公司不承担保险赔偿责任。法院认定的事实及案件处理结果:受理案件的法院审查认定以下事实:1、保险合同是双方的真实意思表示,合法有效。2、在未获得交通运输行政管理部门批准的情况下,刘齐宝驾驶保险车辆私自从事载客运营活动,事实清楚,证据确凿。3、2005年12月14日,刘齐宝载客运营活动中人车走失未归。李英玉向公安机关报案后,公安机关侦查未果。案件审理后,法院裁定准许李英玉撤回对平安财险公司的起诉。附件二:【法学理论1】:保险合同格式条款的解释、可撤销和无效理论【法学理论2】:关于保险法上的近因原则(因果关系)理论【法学理论3】:关于合同解除权法学理论【保险合同格式条款的解释、可撤销和无效理论】一、合同解释的一般原理1、合同解释的内涵和目的合同中出现一些漏洞,甚至一些条款不明确、不具体、语言文字表达含糊不清、模棱两可、晦涩难懂、相互矛盾等现象是难以避免的。这就需要对合同的内容进行必要的解释,把已经或者应当包含在合同文本中当事人的真实意思阐发出来,使隐藏的意思表示显现出来,使不清楚的意思变得清楚,把漏洞填补起来,使合同的内容得到补充和完善。解释,又称诠释,含有分析、阐明、说明、注解之意。所谓的合同解释,是指对合同及其相关资料的含义所做出的分析和说明。合同解释的最终目的是要通过阐明合同条文的含义,以探究当事人的真实意思表示,从而明确和正确地确定当事人的权利和义务,合理地解决合同纠纷。2、合同解释的标准在诉讼过程中,当事人难免会从自己的利益出发解释合同条款。法官为了裁判也需要对争议条款进行解释。这就需要确立一个客观的、合理的标准共同遵守。普遍观点认为,当事人的主观内心意思是难以捉摸的,判断当事人的真实意图不仅需要看他们说过什么,合同条款写了什么内容,还要看他们做过什么行为,即应当采取主观与客观相结合的标准。既要根据合同的语言文字、合同的目的、交易习惯,不拘泥于文字,又要研究有关证据,适用诚实信用的原则,综合分析判断,实事求是地解决争议纠纷。二、合同解释的一般方法我国合同法第125条规定:“当事人对合同条款的理解有争议的,应当按照合同所使用的词句、合同的有关条款、合同的目的、交易习惯以及诚实信用原则,确定该条款的真实意思。合同文本采用两种以上文字订立并约定具有同等效力的,对各文本使用的词句推定具有相同含义。各文本使用的词句不一致的,应当根据合同的目的予以解释。”这是关于合同解释的总则性规定。所谓一般的合同解释方法,在我国主要指上述第125条规定的合同解释方法。具体而言,包括以下几个方面:1、文义解释的方法文义解释,又称语义解释,是指通过对合同条款所使用的文字、词句的含义及其唯一的、特定的、通常使用的方式(语法规则、文字结构)的解释,以阐明、探究合同所表达的当事人的真实意思。合同条款的语义,最能表达当事人的意图,除非有充分的证据和理由表明合同所使用语言的文义不能代表当事人的真实意思。最高人民法院判决(最高人民法院公报2007年第12期)认为,对于合同条文的解释,必须探究当事人内在的、真实的意思表示,而判断合同当事人真实意思表示的首要方法,是判断合同条文的字面意思表示,即文义解释的方法。只有在文义解释不能确定合同条文的准确含义时,才能运用其他的解释方法。合同条文由语言文字构成,因此解释条文时必须首先进行文义解释。文义解释,应当按照文句本身的普通意思进行解释,不拘泥于哲学上的、科学上的或者表面的、自然的语义。对于一定领域、行业合同所使用的法律术语或者专业术语,比如保险专业合同应当按照有关法律规定、保险习惯、专业术语所特有的含义进行解释。有立法解释的,以立法解释(全国人大常委会对宪法、法律进行的解释)为准;没有立法解释的,以司法解释(最高人民法院在适用法律过程中,对于具体应用法律问题所做的解释)、行政解释(国务院及其主管部门对自己根据宪法和法律所制定的行政法规及部门规章进行的解释)为准。上述三种解释,称为法定解释、有权解释。无上述解释的,可以按照行业习惯或者保险业公认的含义解释。2、意图解释方法意图解释,又称目的解释,是辅助性解释方法,只适用于合同条款内容不明确或相互矛盾、用词混乱、文字或条款可能做两种解释等情况下。合同文义清楚没有歧义,必须进行文义解释,不得以意图解释为借口对合同内容进行任意推测而曲解当事人的真实意图,甚至变更合同内容。合同目的,可以分为抽象目的和具体目的。比如当事人订立合同总是希望合同有效成立,这就是抽象目的。因此,如果一个合同既可以被理解为有效,也可以被理解为无效时,通常情况下应当做出合同有效的解释,这就是意图解释。具体目的,是指当事人订立合同所追求的具体的经济、社会效果。比较典型的比如名为联营实为借贷的合同纠纷,双方的真实目的为借贷合同。运用意图解释,不拘泥于合同条款所用词句甚至用词不当、误写等情况。比如担保合同中的定金担保,虽然有的合同条款把“定金”写成“订金”,但合同约定适用定金罚则,那么当事人的真实意思就是定金担保。对此,德国民法典第113条规定:“解释意思表示,应探求其真意,不得拘泥于所用之词句”。拿破仑法典第1156条规定:“解释契约时,应寻求缔约当事人的共同意思,而不拘泥于文字。”我国台湾地区“民法典”第98条规定:“解释意思表思,应探求当事人之真意,不得拘泥于所用之辞句。”意图解释,要根据合同条款所使用的文字、订约时的背景、客观情况,以及当事人在订约时对未来的期待等综合因素,推测出当事人订约的真实意图。3、整体解释的方法整体解释,又称体系解释的方法,是指把争议条款与整个合同结合起来综合考虑,以准确理解合同条款的真实含义。具体来讲:(1)当事人订约的时间、地点、背景情况。(2)当事人作出的各种书面的、口头的陈述,以及有关信件、电子文书、广告等资料。(3)当事人已经做出的行为,先前的交往过程和履约过程。(4)有特别条款的,特别条款的效力优先于一般条款的效力,分合同条款与总合同条款的意思不一致时,分合同条款的效力优先。(5)印刷条款与手写条款相矛盾时,手写条款效力优先。(6)特殊词语与不完全列举的一般概括词语在一起的,概括性词语的外延应当视作仅包括与特殊列举事物相同的事物。(7)数量和价格条款中,大、小写数字并存且相互抵触的,原则上大写数字的效力优先于小写数字。4、参照交易习惯和惯例的解释方法这里的交易习惯和惯例,包括地域习惯、行业习惯以及当事人以前交易的习惯。但这些习惯应当是不违反法律强制性规定和公序良俗,又是当事人双方共同遵守或知晓的、事实上确已存在的习惯。如果仅为一方的习惯,除非订立合同是时已经将该习惯告知对方并获得对方认可,否则不应当作为解释的依据。5、诚实信用原则的解释方法此解释方法,实质上是要求法官站在一个“诚实商人”的立场上来判断、理解合同内容和条款的真实含义,将商业道德与公共道德运用到合同的解释之中,兼顾形式正义和实质正义,对合同自由加以必要的限制。使当事人之间的利害关系大体平衡,修正其他解释方法所得出结论的不足、缺陷和偏差,填补合同漏洞。三、保险合同的解释原则保险合同的解释属于合同解释的一种,我国合同法关于合同解释的一般方法和规则同样适用于保险合同的解释。同时,保险合同又有其特殊性,包括大多为格式条款,风险责任承担与除外责任、责任免除的约定和法定情形大量存在等。因此,保险合同的解释还应当遵循特殊的解释原则。1、格式条款不利解释原则我国合同法第41条规定“对格式条款的理解发生争议的,应当按照通常理解予以解释。对格式条款有两种以上解释的,应当作出不利于提供格式条款一方的解释。格式条款和非格式条款不一致的,应当采用非格式条款。”我国保险法第30条规定:“采用保险人提供的格式条款订立的保险合同,保险人与投保人、被保险人或者受益人对合同条款有争议的,应当按照通常理解予以解释。对合同条款有两种以上解释的,人民法院或者仲裁机构应当作出有利于被保险人和受益人的解释。”这表明,我国法律对于保险合同格式条款的解释,确立了不利解释原则。所谓保险合同格式条款“不利解释原则”,是指保险人和投保人、被保险人或者受益人对保险合同的内容有争议时,应当对保险合同格式条款作出有利于被保险人的解释。原因在于:第一,保险合同已经基本实现了格式化。保险监督管理机构已经不再负责制定商业保险主要险种的基本条款和保险费率,仅对保险人拟定的某些条款和保险费率进行审批,有的仅为备案。保险人成为了保险合同的真正起草人,享有了起草者的权利,同样也应承担相应的义务和制作格式条款的法律后果。保险人作为制作人,保险合同各项条款是其基于自己的意志所做的有利于自己的条款,可能会故意使用或者插入意义不明确的文字以损害消费者的利益,或者从维护甚至强化某种经济上的优势地位出发,将不合理的解释强加于消费者,极少反映投保人、被保险人或者受益人的意思。投保人在订立格式保险合同时,一般只能表示接受或者不接受保险人拟就的条款,有违合同公平、自愿、诚实信用原则。第二,保险合同的格式化实现了合同术语的专业化。保险合同所用的专业术语,普通人难以理解,这在客观上有利于保险人而不利于投保人、被保险人或者受益人。不利解释原则仅适用于格式条款,旨在对被保险人或者受益人给予救济。2、格式条款与非格式条款不一致的,应当采用非格式条款原则。3、批注优于正文,后加的批注优于先加的批注的解释原则。以批注的方式更改条款,前后条款内容有矛盾或者相互抵触时,后加的批注、条款优于原有的先批注、条款。保险合同更改后应写明批改日期,如果未写明日期,条款发生矛盾,应当以手写的批注优于打印的批注,打印的批注优于加贴条款,加贴条款优于正文的附加条款,加贴批注优于正文批注的顺序来解释。4、书面约定与口头约定不一致时,以书面约定为准。保险单以及其他保险凭证与投保单、其他合同文件不一致时,以保险单、其他保险凭证中载明的合同内容为准。特约条款与基本条款不一致时,以特约条款为准。四、格式条款不利解释原则适用的限定1、保险合同格式条款不利解释原则适用的前置程序:第一,对格式条款的理解发生了争议。第二,按照“通常理解”对争议进行了解释,包括使用文义、意图、体系、参照交易习惯和惯例的解释方法以及诚实信用的解释方法等。第三,按照“通常理解”予以解释后仍有两种以上的解释,不能确定唯一时,启动不利解释原则。目的在于防止不利解释原则的滥用。2、保险合同的语义、词句清晰,当事人订立保险合同的意思明确,以及法律对保险合同的内容已经有规定时,即使当事人对格式条款的理解发生争议,也不能适用不利解释原则。3、若保险合同有文义不清的条款,但经当事人的解释而被排出了,也不能适用不利解释原则。4、当事人的意图可以通过其他途径予以证实的,不能适用不利解释原则。5、保险合同的用语经司法解释已经明确而没有歧义的,或者合同条款本身就是法律规定的,不能适用不利解释原则。6、保险合同当事人通过协商确定的条款,不具有格式条款的性质,对保险人不适用不利解释原则。7、不利解释原则属于合同法第125条所规定的目的解释的范畴。目的解释应当慎重使用,只有穷尽其他解释方法的情况下,方可考虑使用,以防止任意推测、曲解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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