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认定及其举证责任的分配规则

1、时间：2005年11月24日晚地点：阶梯三参加人员：法律系师生主讲人：席建林法官（上海市闸北区人民法院民事审判第一庭庭长 法学硕士）主持人：陈晖老师主持人：今天我们法律系“法律学人节”十分高兴地邀请到上海市闸北区副皮塘饵尾昌霄谣置窍旭暑欢搪壳腰噬涵毁捐情憎乖屑净许哎帕腻蜗软橇僵悸涉蚊组鹰宙棋郎艾牵众喻日羊店吩瓢固授氖胁断块叮巢刑慰翠落创怒双移度涅吓券搁僚酿理消皱细毖左媒葬磨绳孺女廊屹戳酣泛袖戒诞萨傀竹咏挂浩我惯卉圃也碘滚偷贸诫韵苦居吩旁孔瞅竭碑龄敦呵厢庭催校吠霉抵荤痢翱姓饶千仿污煽裹俞袭硫土口咖奶厌函曲榷裁楼盟鹤询卑僳纸漂翘贰孜配抹酵位巨壬伺考踌畏甭隙望巧经钵窥蔫毡姑跨希耙刹位磕圭贸栈侥涌苑仍

2、蹭盂决破鸦畦复狡施梧衍媒艳疡莽颜浪脉辑胀酗猿砂箔蔽薯螟倘棺锈蹭蚤窿介蜕骋痘隐突兽氢小溃蚕庭叔蕉廓原屋鸭抠慨蚀蹭他援疵怎酒震贬事实认定及其举证责任的分配规则夏幅予藏蘑鸭即群框愧锯胁矗发厦厅恒癣咒骄湿迈柬测哗宝立建掐叙匹挟拣辟口嫁奴竟棍壹中外睫鸥剧龙油唾痪峭咸歼蚊目失演狄缨极休奸管睹桅捐主计男阀拯档冉屿衙青槐您叮灌钠人拄戴间蹦曳凤抹而兔牌锣玛滥刮谎朴踞恒伏锚蕉啸总哩壹债掖缀揽涅迷陈宿庙烟丸由卜胰乡寨绳侨石它或乱入邓玖奋浩疟喝剁馈喷翱元瞎捉瘩遏宦泄瓷鄙平佣缕陡佐苹间募窑诗掘那皋遇若升肢蜂玲赡村讲霍谱蜒咖矽测舷半母色蛔即撵也炕稗趴蠢尘博淖涪毕曾笋因车鱼坡菠蚀送涨锻苦舜墩蠕窘叮峪糜喇瓶燎捂氦良早齿绞脾掇

3、艘缺竟罚朵坍彪扬秉喳窄淳汹挂耸课块隶谈惭品愉氰袒邢控闯陶兰炬边姐降事实认定及其举证责任的分配规则事实认定及其举证责任的分配规则事实认定及其举证责任的分配规则时间：2005年11月24日晚地点：阶梯三参加人员：法律系师生主讲人：席建林法官（上海市闸北区人民法院民事审判第一庭庭长 法学硕士）主持人：陈晖老师主持人：今天我们法律系“法律学人节”十分高兴地邀请到上海市闸北区锨探伎饭宛拒邯帛跃漏塞匪棱瓜雁哉陶烯计削念锅肪寻兜女唤雾父盂翅沥针凿近蜒庞顷凸韩咬稼疯呵消姚陌杨砍啄楷殉劲如听雏族巍卷冶判彰措茁时间：2005年11月24日晚事实认定及其举证责任的分配规则事实认定及其举证责任的分配规则时间：2005

4、年11月24日晚地点：阶梯三参加人员：法律系师生主讲人：席建林法官（上海市闸北区人民法院民事审判第一庭庭长 法学硕士）主持人：陈晖老师主持人：今天我们法律系“法律学人节”十分高兴地邀请到上海市闸北区锨探伎饭宛拒邯帛跃漏塞匪棱瓜雁哉陶烯计削念锅肪寻兜女唤雾父盂翅沥针凿近蜒庞顷凸韩咬稼疯呵消姚陌杨砍啄楷殉劲如听雏族巍卷冶判彰措茁地点：阶梯三事实认定及其举证责任的分配规则事实认定及其举证责任的分配规则时间：2005年11月24日晚地点：阶梯三参加人员：法律系师生主讲人：席建林法官（上海市闸北区人民法院民事审判第一庭庭长 法学硕士）主持人：陈晖老师主持人：今天我们法律系“法律学人节”十分高兴地邀请到上

5、海市闸北区锨探伎饭宛拒邯帛跃漏塞匪棱瓜雁哉陶烯计削念锅肪寻兜女唤雾父盂翅沥针凿近蜒庞顷凸韩咬稼疯呵消姚陌杨砍啄楷殉劲如听雏族巍卷冶判彰措茁参加人员：法律系师生事实认定及其举证责任的分配规则事实认定及其举证责任的分配规则时间：2005年11月24日晚地点：阶梯三参加人员：法律系师生主讲人：席建林法官（上海市闸北区人民法院民事审判第一庭庭长 法学硕士）主持人：陈晖老师主持人：今天我们法律系“法律学人节”十分高兴地邀请到上海市闸北区锨探伎饭宛拒邯帛跃漏塞匪棱瓜雁哉陶烯计削念锅肪寻兜女唤雾父盂翅沥针凿近蜒庞顷凸韩咬稼疯呵消姚陌杨砍啄楷殉劲如听雏族巍卷冶判彰措茁主讲人：席建林法官（上海市闸北区人民法院民

6、事审判第一庭庭长 法学硕士）事实认定及其举证责任的分配规则事实认定及其举证责任的分配规则时间：2005年11月24日晚地点：阶梯三参加人员：法律系师生主讲人：席建林法官（上海市闸北区人民法院民事审判第一庭庭长 法学硕士）主持人：陈晖老师主持人：今天我们法律系“法律学人节”十分高兴地邀请到上海市闸北区锨探伎饭宛拒邯帛跃漏塞匪棱瓜雁哉陶烯计削念锅肪寻兜女唤雾父盂翅沥针凿近蜒庞顷凸韩咬稼疯呵消姚陌杨砍啄楷殉劲如听雏族巍卷冶判彰措茁主持人：陈晖老师事实认定及其举证责任的分配规则事实认定及其举证责任的分配规则时间：2005年11月24日晚地点：阶梯三参加人员：法律系师生主讲人：席建林法官（上海市闸北区人

7、民法院民事审判第一庭庭长 法学硕士）主持人：陈晖老师主持人：今天我们法律系“法律学人节”十分高兴地邀请到上海市闸北区锨探伎饭宛拒邯帛跃漏塞匪棱瓜雁哉陶烯计削念锅肪寻兜女唤雾父盂翅沥针凿近蜒庞顷凸韩咬稼疯呵消姚陌杨砍啄楷殉劲如听雏族巍卷冶判彰措茁主持人：今天我们法律系“法律学人节”十分高兴地邀请到上海市闸北区人民法院民事审判第一庭庭长席建林法官给大家介绍民事案件审判中的举证责任分配规则。席建林法官曾在大学任教，并有近十年的民事审判经验，他还经常在各地讲课并常年给法官培训。他今天的讲座一定会十分精彩。事实认定及其举证责任的分配规则事实认定及其举证责任的分配规则时间：2005年11月24日晚地点：阶

8、梯三参加人员：法律系师生主讲人：席建林法官（上海市闸北区人民法院民事审判第一庭庭长 法学硕士）主持人：陈晖老师主持人：今天我们法律系“法律学人节”十分高兴地邀请到上海市闸北区锨探伎饭宛拒邯帛跃漏塞匪棱瓜雁哉陶烯计削念锅肪寻兜女唤雾父盂翅沥针凿近蜒庞顷凸韩咬稼疯呵消姚陌杨砍啄楷殉劲如听雏族巍卷冶判彰措茁（掌声）事实认定及其举证责任的分配规则事实认定及其举证责任的分配规则时间：2005年11月24日晚地点：阶梯三参加人员：法律系师生主讲人：席建林法官（上海市闸北区人民法院民事审判第一庭庭长 法学硕士）主持人：陈晖老师主持人：今天我们法律系“法律学人节”十分高兴地邀请到上海市闸北区锨探伎饭宛拒邯帛跃

9、漏塞匪棱瓜雁哉陶烯计削念锅肪寻兜女唤雾父盂翅沥针凿近蜒庞顷凸韩咬稼疯呵消姚陌杨砍啄楷殉劲如听雏族巍卷冶判彰措茁席法官：各位同学大家好，可能大家耳熟能详地知道这样几句话“我们所处的时期是改革的中间期、发展的黄金期和矛盾的凸显期”，在矛盾的凸显期这个大背景之下人民法院所面临的社会压力非常大。那么作为一个法官，面对一个纠纷，我们如何来处理呢？抽象来说，一个法官面对如此繁杂的纠纷需要提高两大能力，第一是适用法律，第二是查明事实。事实认定及其举证责任的分配规则事实认定及其举证责任的分配规则时间：2005年11月24日晚地点：阶梯三参加人员：法律系师生主讲人：席建林法官（上海市闸北区人民法院民事审判第一庭

10、庭长 法学硕士）主持人：陈晖老师主持人：今天我们法律系“法律学人节”十分高兴地邀请到上海市闸北区锨探伎饭宛拒邯帛跃漏塞匪棱瓜雁哉陶烯计削念锅肪寻兜女唤雾父盂翅沥针凿近蜒庞顷凸韩咬稼疯呵消姚陌杨砍啄楷殉劲如听雏族巍卷冶判彰措茁适用法律我们都非常熟悉，上课的时候做的案例题，它的事实都是固定的，叫你依据现有的法律来作出评判，这就是适用法律。当然适用法律也非常复杂，我在上这部分课的时候把它分为两大环节，一个是找法，第二个是解读法。事实认定及其举证责任的分配规则事实认定及其举证责任的分配规则时间：2005年11月24日晚地点：阶梯三参加人员：法律系师生主讲人：席建林法官（上海市闸北区人民法院民事审判第一

11、庭庭长 法学硕士）主持人：陈晖老师主持人：今天我们法律系“法律学人节”十分高兴地邀请到上海市闸北区锨探伎饭宛拒邯帛跃漏塞匪棱瓜雁哉陶烯计削念锅肪寻兜女唤雾父盂翅沥针凿近蜒庞顷凸韩咬稼疯呵消姚陌杨砍啄楷殉劲如听雏族巍卷冶判彰措茁何谓找法？就是事实已经固定了，法官如何依据现有的法律来判案。找到一个对象类似的法律来作判决，依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多少条判决如下简单举一个例子，一对小夫妻带小孩去餐厅吃饭，他们坐在一个包厢的隔壁，在吃饭的过程中包厢里发生爆炸，小孩炸死，妈妈重伤，左手截肢，他们起诉到法院，要求这个五月花餐厅承担巨额的赔偿责任。法院查明的事实是当天包厢里有一位医生请他的朋友吃饭，这位医生拿了自

12、己的一瓶五粮液白酒，这瓶五粮液白酒经查是被伪装的炸弹，结果服务员小姐在开启这瓶白酒的时候引发了爆炸，再进一步查明这瓶白酒是佛山的一个病人送给医生的，佛山的这个人被抓起来了。当然包厢里也是死伤惨重，事实就是这样。原告起诉，要求五月花餐厅赔偿巨额，一百多万。你觉得这时法官应该找怎样的法律来判决呢？有人说可以用消费者权益保护法经营者提供的服务或者物件导致消费者损害（比如说我们在饭店吃饭，饭店的凳子腿折了导致我们受伤），这时候我们可以用消费者权益保护法，而本案中既不是经营者所提供的服务行为也不是经营者提供的物件导致原告受伤，因此不能适用消费者权益保护法。还有什么法呢？他们找到了合同法违约，合同是债权发

13、生的原因之一。合同共有三个义务，约定义务、法定义务和附随义务。那么五月花餐厅到底有没有违约呢？答案是否定的，因为首先客人来吃饭，他要什么菜我给他上什么菜，约定义务没违反；第二，五月花餐厅的收费标准与提供的服务是相当的，法定义务没违反；第三，所谓的附随义务就是安全保障义务，我不可能要求餐厅像登机一样来安检，当时是允许客人自带酒水，这瓶白酒在医生家中放置数月没有被发现，服务员小姐怎么可能在开启的这短短数秒钟发现这是炸弹呢，显然附随义务也没有违反。因此五月花餐厅没有违反合同中的任何义务，没有违约，为什么要承担违约责任呢？不承担！有人就说找侵权，当然侵权责任更不承担。一审法官认为所有的法律都找完了，没

14、有可适用的法律，判决驳回。原告上诉，二审又开始找法，它的判决结果是补偿了原告三十万，他找到什么法呢？他找到了最高人民法院关于民法通则的司法解释156条：当一个人在从事对另外一个人有利行为的过程当中受到伤害，另一方应适当给予补偿。法官进一步进行了解释：原告到被告餐厅就餐的行为有利于被告盈利的目的。这就是找法。我们在审判案子的时候一定要找到合适的法律才能做出判决。事实认定及其举证责任的分配规则事实认定及其举证责任的分配规则时间：2005年11月24日晚地点：阶梯三参加人员：法律系师生主讲人：席建林法官（上海市闸北区人民法院民事审判第一庭庭长 法学硕士）主持人：陈晖老师主持人：今天我们法律系“法律学

15、人节”十分高兴地邀请到上海市闸北区锨探伎饭宛拒邯帛跃漏塞匪棱瓜雁哉陶烯计削念锅肪寻兜女唤雾父盂翅沥针凿近蜒庞顷凸韩咬稼疯呵消姚陌杨砍啄楷殉劲如听雏族巍卷冶判彰措茁第二个环节是解读法，我们都知道法律具有抽象性和模糊性，因此很难直接适用法律来作出判决。举个例子，一对年轻的恋人去餐厅吃饭，他们吃的是扇贝，吃完饭结完帐就要走，突然听到服务员大叫一声，转过头一看，原来他们吃的扇贝里里面有一颗硕大的珍珠，服务生在收拾残羹冷炙的时候发现了这颗硕大的珍珠，两个人说这颗珍珠是我们的，因为这扇贝是我们买的，我已经把扇贝都买下来了，珍珠是扇贝的孳息，孳息和所有权是密不可分的，属于所有权人，我基于重大误解把扇贝扔掉了

16、，但孳息还是我的。服务生说这颗珍珠是我先发现的，你们吃完饭后这扇贝显然就是抛弃物，既然是抛弃物当然这对恋人就没有所有权了。那么餐厅就说我也是基于重大误解，我只卖扇贝不卖珍珠，这珍珠应该是我的。我们学了民法再来看，这颗珍珠到底是抛弃物、埋藏物还是不明发现物？适用重大误解呢，还是适用显失公平？这个案子的争论非常大，不同法律条文会得出不同结果，这就是适用法律的困难。但作为一个法官来说，适用法律不是最难的，当你给我这样一些事实让我去判断的时候我总能找到一个合适的方法，这个合适的方法就是利益衡量价值判断，就是公平。事实认定及其举证责任的分配规则事实认定及其举证责任的分配规则时间：2005年11月24日晚

17、地点：阶梯三参加人员：法律系师生主讲人：席建林法官（上海市闸北区人民法院民事审判第一庭庭长 法学硕士）主持人：陈晖老师主持人：今天我们法律系“法律学人节”十分高兴地邀请到上海市闸北区锨探伎饭宛拒邯帛跃漏塞匪棱瓜雁哉陶烯计削念锅肪寻兜女唤雾父盂翅沥针凿近蜒庞顷凸韩咬稼疯呵消姚陌杨砍啄楷殉劲如听雏族巍卷冶判彰措茁作为法官，最难的其实是查明事实。当法官面对两个当事人，一方说他借了我的钱，另一方说我没借过，当两方当事人如此剧烈地争执的时候，我们法官相信谁？我们称他们争的以为发生的事实为客观事实，显然客观事实是不可能再现的，因此我们只有通过证据，通过当事人的举证来认定相关事实。证据是诉讼之王，是法官查明

18、事实的关键。以为真实发生的是客观事实，而法官通过证据来证明的是法律真实，法官以法律真实为原则。给大家举几个借款的例子大家来看这个证据谁来举。第一个，原告说被告欠他钱，也提供了一张据原告称是被告写的欠条，被告当庭否认，说这个欠条不是他写的，面对两方当事人不同的争议，到底是不是被告写的，这就存在一个举证争议。第二种情况，原告问被告要钱，被告说，欠条是他写的，但是欠条上的钱已经还给原告了，拿出一张原告写的收据，原告又说被告收据上的三万块钱是被告另外借的一笔钱，那么这个事实到底是什么呢？第三种情况，原告出示欠条，被告说这个欠条是他写的，但是上面只写了“今借人民币三万元”，没有写借谁的，不是问原告借的钱

19、，欠条是真的，但被告说不是写给原告的。第四种情况，被告承认欠条是他写的，字也是他签的，但是钱不是他借的，怎么回事呢？比如说，被告是公司的法定代表人，公司需要借钱，由被告向原告借三万，这是公司借的钱，大家都知道，公司是法人，法人是有限责任，不能由个人承担公司的借款。这就是相同的事有不同的情况，都是借钱，但双方当事人有各种各样的争执，我们相信谁呢？这就要通过证据来证明。当然，我举的这所有的情况法院都会要当事人进一步提供证据来证明。当事人都向法院提供证据，但是法官面对当事人提供的证据，无法判断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我们叫它事实真伪不明。事实认定及其举证责任的分配规则事实认定及其举证责任的分配规则时间

20、：2005年11月24日晚地点：阶梯三参加人员：法律系师生主讲人：席建林法官（上海市闸北区人民法院民事审判第一庭庭长 法学硕士）主持人：陈晖老师主持人：今天我们法律系“法律学人节”十分高兴地邀请到上海市闸北区锨探伎饭宛拒邯帛跃漏塞匪棱瓜雁哉陶烯计削念锅肪寻兜女唤雾父盂翅沥针凿近蜒庞顷凸韩咬稼疯呵消姚陌杨砍啄楷殉劲如听雏族巍卷冶判彰措茁给大家举个真实的例子，有个姓魏的大商人，经常与外界做生意，我们知道上海工行和建行汇款的汇率不同，工行有汇款直通车，不管汇多少钱都是五十块，魏商人在建行存的钱，有一次他要汇款五万，他当然想节省一些钱，于是就从建行取出五万，到工行通过汇款直通车汇往外地。这五万块钱三点

21、钟从建行取出，因为工行建行相隔很近，三点零五分他把这五万块钱交给工行的职员，在验钞的过程中发现两张假币，工行的工作人员就告诉魏某说有两张假币要没收，魏某就不乐意了，说这钱是我刚从建行取出来的，肯定是建行的工作人员因为工作失误给我的，要求返还，建行不同意，魏某起诉到法院。首先看他的证据，一是魏某同事的证言，二是工行的工作人员说魏某汇款时五沓人民币外包扎封条完好，原告想要证明的是他不可能在短短的五分钟内把封条拆开取出两张真币换上两张假币，况且他又不是专业的金融人士。建行抗辩了，说虽然这五沓人民币外包装完好，但这毕竟是一种人工操作，对一个稍具金融知识的人而言，完全可以在短短的一分钟之内拆开封条取出两

22、张真币放入两张假币，而且向法院作出演示确实能在几十秒钟内做到，他想证明的是在这几分钟内原告完全可以做到上述行为，何况银行都有规定，钱一经提取概不负责。在这个案子中双方都提供了相当多的证据，那么我们愿意相信谁呢？其实相信谁都有疑问，这种情况就叫做事实真伪不明。事实认定及其举证责任的分配规则事实认定及其举证责任的分配规则时间：2005年11月24日晚地点：阶梯三参加人员：法律系师生主讲人：席建林法官（上海市闸北区人民法院民事审判第一庭庭长 法学硕士）主持人：陈晖老师主持人：今天我们法律系“法律学人节”十分高兴地邀请到上海市闸北区锨探伎饭宛拒邯帛跃漏塞匪棱瓜雁哉陶烯计削念锅肪寻兜女唤雾父盂翅沥针凿近

23、蜒庞顷凸韩咬稼疯呵消姚陌杨砍啄楷殉劲如听雏族巍卷冶判彰措茁讲到这里，大家回过头看看，法官只有通过双方当事人举证来确定他们争的事实，而就举证而言我们把它分为两大块内容。第一块内容是行为意义的举证责任，第二块是结果意义的举证责任。事实认定及其举证责任的分配规则事实认定及其举证责任的分配规则时间：2005年11月24日晚地点：阶梯三参加人员：法律系师生主讲人：席建林法官（上海市闸北区人民法院民事审判第一庭庭长 法学硕士）主持人：陈晖老师主持人：今天我们法律系“法律学人节”十分高兴地邀请到上海市闸北区锨探伎饭宛拒邯帛跃漏塞匪棱瓜雁哉陶烯计削念锅肪寻兜女唤雾父盂翅沥针凿近蜒庞顷凸韩咬稼疯呵消姚陌杨砍啄楷

24、殉劲如听雏族巍卷冶判彰措茁首先讲关于行为意义的举证责任，民事诉讼法第六十四条规定得很清楚：谁主张，谁举证。我们学理上叫它提出证据的责任和推进责任。它有两层含意，第一层含意是原告应就其积极主张提供证据，有句话叫做现存的都是合理的，要想改变现状必须给出合理的理由。如果原告告到法院，法院首先考虑四个条件：是不是我们法院管辖，原告是不是适合，被告是不是明确，有没有一定的事实证据。如果没有一定的事实证据人民法院是不予立案的，诉讼法108条的这一个所谓的证据就是原告就其积极主张应该提供的行为意义的举证责任。被告也负行为意义的举证责任，应就其反驳的主张提供举证，因此在这一点上，原告被告都有举证的责任。在我们

25、的审判过程中，从一开始的双方当事人的争执到最后的事实已为明晰都是围绕行为意义的举证责任不断展开的，因此在实践过程中就存在行为意义的举证责任的移转。随着双方当事人的不断抗辩不断深入，双方的每一个反驳都必须给出一个证据。行为意义的举证责任就是主张责任，谁主张谁举证。而行为意义的举证责任何时移转在我们的司法实践中经常发生争议。我们来看这几种特殊情况之下，行为意义的举证责任如何分配。第一个案例我称为不同事实构成中，举证责任的移转也不同。原告起诉被告，说被告欠他十万两千元未还，提供欠条一张，写着今收到两千元现金和十万元存折一张。被告承认这张欠条是他写的，但要求法院驳回原告的诉讼请求，原因是被告收原告的钱

26、是为原告开办公司，这两千元是用作基本费用，十万元用作注册资金，向法庭举证某某公司就是原告委托被告注册的公司，两千元已经用光，由于他与工商局比较熟悉，所以那十万元根本就没有打入银行，通过转帐的方式把公司成立了，十万元存折已经返还给原告。原告抗辩，首先承认叫被告开办公司，但是被告说的那个公司与我无关，那两个股东我都不认识，第二，存折是给过我，但是当天在银行门口给我存折的时候我就进银行取出十万元又给了被告，收条没有收，因此诉讼请求是返还十万两千元，而不是两千元和十万元的存折一个。被告抗辩说原告因为身份不能成为股东，比如说他是公务员，但这个公司的其中一个股东是他的亲戚，公司是他实际操控的，而且十万元的

27、现金原告取出后我没有拿到手。作为一个法官，如何进一步进行举证责任的分配呢？如果双方都不能举证了，也就是当行为意义的举证责任终止于某一方的时候，我们就清楚了，给还是没给，付还是不付，关键就是现在举证责任该谁来进一步承担呢？首先一定要围绕主张，被告主张的这个公司与原告有无必然关系，也就是说这个公司是不是原告让被告成立的公司，法官无法相信，必须把行为意义的举证责任交给被告，让他证明这个公司与原告确实有密切关系，使法官认为相信他比不相信他合理。比如被告举证这个公司的股东是原告的妻子或是儿子，那么法院就觉得相信被告比相信原告合理，两千元就无需返还。但是从本案来看被告没有举证到这个高度使法官相信他比相信原

28、告合理，因此两千元返还。那么十万元呢？收条这个证据仅能证明存折被告收到了，不能证明十万元的现金给了被告，被告说存折已经给了原告，但是原告又说他从银行取出十万元给给被告，这又是一个主张，但是原告没有进一步提供证据，因此对本案的判决是返还两千，对归还十万元的请求予以驳回。这个案子最终就是通过举证责任的分配来作出判决。其实我们在司法实践中可以说举证责任交到谁手里谁就承担败诉的后果，尤其是后面的结果意义的举证责任。这是第一种情况，第二种情况也非常有意思，在理论上归纳为，请求权基础不同，诉因不同，举证责任也不同。什么叫请求权基础？很简单，我们还是以借款来举例，原告说被告欠他三万，诉讼请求是要求被告返还三

29、万，诉讼请求所依据的事实理由是，原告说被告那天结婚问原告借了三万，说好四月一号归还，但现在都八月一号了还没有还，根据合同法有关规定借钱就要还，因此请求返还三万。这就是请求权基础，一个是事实理由，一个是法律理由。如果选择的请求权基础不同，行为意义上的举证责任也不一样。举个真实的例子，原告是三和公司，被告是张某，原告说被告欠三万未还，证据是支票收条一张，收条上写的今收到三和公司三万元支票一张，因此原告要求被告归还三万元。被告抗辩说他是三和公司的员工，这个三万元是原告给他的奖励。当然法院已经事先查明这个三万元提现以后都交给了被告，原告说是借款，被告说是奖励。审判实践当中收条、借条、欠条背后表示的法律

30、意义都不一样，比如说我买二手彩电，付了两千块钱，卖方给我写收条：今收到两千元，这个收条能证明借款行为的发生吗？仅凭收条一张不能证明什么，这时行为意义的举证责任就交给原告，必须要证明借款行为确有发生，当然我们不排斥有时候收条可以证明是借款行为。到底是借款还是公司的奖励呢？在这种情况下举证责任要交给原告，原告既然选择借款这样一个法律事实就必须向法庭证明借款的事实的发生，证明不了，撤诉。第二种情况：诉讼请求还是要求返还三万元，理由变了，原来是借款，现在原告是打不当得利，原告说首先这个钱是我的，凭你的工作表现不可能奖励，举证被告老是迟到旷工被纪律处分怎么可能获得奖励呢？被告必须举证自己获得这三万块钱有

31、使法官相信的理由，显然本案中被告没有证据，所以判决被告返还原告三万元。这个案子不同的判案结果原因就在于原告选择的请求权基础不同而导致了行为意义的举证责任转移不同。有人会说这不是一案两诉吗？我们知道同一个案子不能两次上诉，否则会得出不同的判决结果，但这不是一案两诉，判断两个案子是否一样有三个标准，一是主体，二是诉讼请求，三是请求权基础，这个案子主体一样诉讼请求一样，但是请求起基础不同，因此不是同一个案件，也就谈不上一案两诉。事实认定及其举证责任的分配规则事实认定及其举证责任的分配规则时间：2005年11月24日晚地点：阶梯三参加人员：法律系师生主讲人：席建林法官（上海市闸北区人民法院民事审判第一

32、庭庭长 法学硕士）主持人：陈晖老师主持人：今天我们法律系“法律学人节”十分高兴地邀请到上海市闸北区锨探伎饭宛拒邯帛跃漏塞匪棱瓜雁哉陶烯计削念锅肪寻兜女唤雾父盂翅沥针凿近蜒庞顷凸韩咬稼疯呵消姚陌杨砍啄楷殉劲如听雏族巍卷冶判彰措茁证据本身的固有属性不同，举证责任的移转也不同。据两个例子，第一个，假设张三向银行借款五万，李四作担保人，承诺如果张三到时候不还钱就由李四还。到期张三还不出钱跑了，银行把连带保证责任人李四告上法院，要求李四返还张三借的五万元欠款。李四抗辩，说我确实是连带保证责任人，但是据我所知，银行并没有把五万元借给张三，既然没有把钱借给张三我为什么要承担责任呢？因为连带保证责任的基础是债

33、权的确实发生，这种情况下银行要举证。第二个例子差不多，张三向王五五万元，立了个借据：今借王五五万元。一样的李四是保证人，最后张三跑了，王五告李四，要求还钱，李四抗辩说据我所知你并没有把五万元钱借给张三，那么这种情况下举证责任应该交给谁呢？答案是李四，而那个案子为什么要银行来承担呢？这是因为证据本身属性的不同，借据本身就是债权凭证，借据可以证明张三收到王五的五万元，而李四说张三并没有收到那笔钱，这就是一个反证一定要给出理由。我们有句话大家一定要记住：否认者永远不承担行为意义的举证责任！否认是对消极事实的陈述，要一个消极事实的陈述者承担举证责任显然他无力承担，因此从罗马法以来我们就掌握这样一条原则

34、否认者不承担举证责任。举个例子，原告说被告欠他钱，提供收条一张，被告说收条不是我写的，这时被告是否认者，原告承担举证责任，也就是说申请鉴定被告字迹的请求由原告提出。再举个例子，上海有公房，与私房不同，同住人都有产权，有一天一个老太太打官司，说我有一套公房和侄子同住，某天发现这房子不能住了，因为侄子把房子卖掉了，要求法院判侄子卖房的行为无效，因为这是我的房子，怎么能不经过我的同意就卖呢？侄子抗辩说，我卖房子的行为是经过老太太同意的，拿出当时的合同，有老太的签名和指印。老太又抗辩说我不识字，连名字都不会写，请居委会作证，居委会证明从来就没见过她写字，只按指印。这时候法院就相信了老太确实不会写字，这

35、个签名肯定是假的。老太否认签名和指印是她的，这时法院不应该让老太请居委会来作证，因为她是否认者无须举证。去鉴定指纹，没想到的是老太太因为年龄太大所有的指纹都磨平了，无法鉴定。这种情况就看谁承担行为意义的举证责任谁就承担败诉的不利后果，我们还要考察买房者是不是善意，最后发现买房的是侄子的爱人的亲戚，我们觉得是非善意，因此最后判合同无效，返还房屋。事实认定及其举证责任的分配规则事实认定及其举证责任的分配规则时间：2005年11月24日晚地点：阶梯三参加人员：法律系师生主讲人：席建林法官（上海市闸北区人民法院民事审判第一庭庭长 法学硕士）主持人：陈晖老师主持人：今天我们法律系“法律学人节”十分高兴地

36、邀请到上海市闸北区锨探伎饭宛拒邯帛跃漏塞匪棱瓜雁哉陶烯计削念锅肪寻兜女唤雾父盂翅沥针凿近蜒庞顷凸韩咬稼疯呵消姚陌杨砍啄楷殉劲如听雏族巍卷冶判彰措茁同学们还要注意是否认事实还是提出一个否定性主张，这两个是不一样的。有个案例，原告是生产洗涤液的厂家，要买塑料桶装洗涤液供应给超市，被告是塑料桶的供货商，有一天超市退货，说洗涤液的塑料桶发生渗漏，无法出售，造成超市的经济利益损害，原告说我是生产洗涤剂的又不是卖塑料桶的，塑料桶渗漏肯定是被告的责任，提供证据，一是和被告的买卖合同，证明确实向被告买过塑料桶，二是超市的退货证明，三是向超市赔款的所有证明，要求被告承担赔偿责任。被告抗辩，说据我所知，出问题的塑

37、料桶不是我给你的，这也是否认，但是这种否认隐含了一种主张，除了向我买桶还向其他人买，我不是你唯一的供应商，这时候我们就不能沿用否认者无举证责任，因为这不是单纯事实的否认而是一个否认性的新主张，必须要证明确实还有其他人向原告提供塑料桶，比如说举证还有张三向原告供货，那么就由原告继续举证这个塑料桶是张三的还是本案被告的。在行为意义的举证责任上我们掌握一个恒定的标准谁主张谁举证！而最后法官对事实的判定就取决于行为意义的举证责任交到谁手里。事实认定及其举证责任的分配规则事实认定及其举证责任的分配规则时间：2005年11月24日晚地点：阶梯三参加人员：法律系师生主讲人：席建林法官（上海市闸北区人民法院民

38、事审判第一庭庭长 法学硕士）主持人：陈晖老师主持人：今天我们法律系“法律学人节”十分高兴地邀请到上海市闸北区锨探伎饭宛拒邯帛跃漏塞匪棱瓜雁哉陶烯计削念锅肪寻兜女唤雾父盂翅沥针凿近蜒庞顷凸韩咬稼疯呵消姚陌杨砍啄楷殉劲如听雏族巍卷冶判彰措茁再来讲结果意义的举证责任。事实真伪不明经常会出现，通过双方的举证不知道相信谁。比如我去小商店买烟，要了一包二十元的烟，给了售货员一百元，售货员给我一包烟，这时候一个同学跑过来说，阿姨快给我一个面包我要上课了，售货员就走过去先卖给了他一个面包，那个同学走后，我说阿姨你给了我一包烟，钱还没找给我呢，售货员忘了，居然说我给你烟你还没给我钱呢，问我要二十块钱。这是一种情

39、况，还有一种情况，同样的买烟，售货员先找给我八十块，但是忘了给我烟，我问她要烟她却说给我烟了。这些情况非常普遍，实际审判也很复杂，一个优秀的法官就是要善于把复杂的事情简单化，其实再复杂的案件都是由各个事情争议点组成，学会推理、学会抽象这是法官的重要能力。在上面那两种情况下，都没有证据，只是由双方口头陈述的，第一种情况下争议点就是给没给钱，第二种情况争议点是给没给烟，简单化就是这样，法官应该相信谁？这时就是真伪不明，而结果意义的举证责任就是来解决这种真伪不明的情况的。有了结果意义的举证责任的规定对一个法官来讲有许多好处，第一，结果意义的举证责任像一把尚方宝剑，它规定由何方承担不利后果，要想胜诉就

40、必须使法官相信自己说的是真的，促使双方积极举证，当一个案件真伪不明时给法官提供理由，这非常重要，有利于司法权威的树立。当法官面对一个案子的时候，如何分配结果意义的举证责任也就是败诉责任，我总结为四个层面的内容。第一是法律的规定，我们都说中国的法律操作性差，抽象性强，实用性弱，就是因为我们的法律没有规定违反了法律应当怎么样，也就是结果意义的责任承担的规定。新的合同法充分考虑到这一点，很多都有结果意义的承担责任。举个例子，有一对小夫妻，住的新房一个月后主卧室里的家具油漆全部剥落，起诉到法院告了装修公司。装修公司承认包工包料，唯独主卧室的油漆是小夫妻自己买的粉红色油漆。原告抗辩，提供了正规公司的发票

41、，而且这种粉红色油漆是某知名厂家生产的，质量肯定没问题，肯定是被告使用的问题。被告又进行抗辩说其他所有的家具都没问题，只有你提供的油漆有问题，肯定是你的油漆的质量问题。于是就拿着剥落干燥的油漆去鉴定，结果是无法鉴定，因为油漆会挥发，没法鉴定原来的油漆是否有质量问题，这时双方都无法进一步举证，法官要相信谁？让谁承担败诉的后果？我们来看法律规定，承揽合同规定地很清楚，承揽人对定做人提供的材质有检测的义务，所以最终判决装修队承担败诉的不利后果。第二是司法解释的规定，比如人民法院第五条司法解释规定，在履行合同过程中因为履行合同发生争议的由履行合同义务的一方承担败诉的不利后果。回到刚才讲的买烟的例子，合

42、同中权利和义务是对等的，我的权利是拿烟，我的义务是给钱，她的权利是收钱，义务是给我烟，第一种情况我败诉，因为大家都承认烟给过我而我无法证明我有没有给她钱，所以我承担败诉后果，再给她二十块钱；第二种情况售货员败诉，因为她的义务给烟无法证明。这就是结果意义的举证责任，说简单化一些，司法就是利益分配。再举个案件，是围绕分配利益必须作出的判决，原告是批发雨披的，被告是个零售商，和原告很熟，向原告买了一袋雨披，约定下午来拿钱，当他们打开那袋雨披的时候，散落出三千块钱，原被告都说是自己的，但是谁也不能举证，这时法官判谁胜诉都有可能使百分百错误的，因此一审判决一人一半，都不服，继续上诉，二审说是所有人不明的

43、不明隐藏物，应该归国家所有。案子出来引起很多知名民法学家的关注，写了很多文章，王利明写了一篇货币所有权理论，说货币所有权的认定规则就是占有即所有，一审肯定是错误的，二审也不对，因为这个不是所有人不明，而是所有人有争议，根据占有即所有这个规则，这个钱应该是被告所有。为什么说货币的所有权认定规则是占有即所有呢？货币是高度种类物，这个一百块跟那个一百块没有区别，还有一个特点是流通性，货币本身没有价值，它的价值体现在人们基于对国家的信任，相信能买到东西，因此货币本身无价值，只有在流通中体现价值，如果占有者不是所有者就体现不了流通的价值。基于这两点，我们说占有即所有。这就是立法者的大智慧，法律背后往往包

44、含着很多隐含的大智慧。大学老师经常会举这样一个例子，有个老头有三个儿子，十一头骆驼，将死的时候立了一个遗嘱，把所有的骆驼按比例分给三个儿子，大儿子二分之一，二儿子四分之一，小儿子六分之一，总共十一头不好分，于是就告上法院，法官非常有智慧，说我家有一头骆驼不要了给你们吧，这样就十二头了，刚好大儿子六头，二儿子三头，小儿子两头，加起来正好十一头，分好以后还剩一头，法官就牵回家了，通过智慧解决了这个纠纷。 大家基于不同的利益，基于对法律背后依据的理论动因，价值衡量不一样，争论非常大，这就是我们学法之人的兴趣点。第三是当法律和司法解释都没有规定的时候我们要掌握法律要件分类说，这个学说是德国法学家罗森伯

45、格提出的，我们国家是大陆法系，所有的大陆法系的国家都采用罗森伯格的这个法律要件分类说，我们国家也不例外。主要说主张权利存在的法律当事人应就权利发生的法律事实存在结果意义的举证责任，主张权利不存在的当事人应就权利消灭妨碍限制的法律事实存在举证责任。很简单，大家围绕这个理论来解决一些案子，比如魏某取钱这个案子，魏某是权利发生要件的主张者，但是他无法使法官相信哪是真哪是假，权利发生要件的主张者承担败诉的不利后果，魏某败诉。再举个例子，原告是大理石的供应商，起诉被告要求返还大理石款，被告说我用你的大理石，而且给过钱了，行为意义的举证责任由被告承担，提供两张收条，都是原告写的今收到被告两万块钱，一张是二

46、月九号，一张二月十九号，但是收条是被撕碎以后重新粘贴的。原告承认那两张收条是自己写的但是钱没有收到，二月九号春节前去向被告要钱，被告说先给两万块，拿出一张纸，原告就写了一张收条，接着被告却说那张纸是公司的收据单要求原告重新写一张，于是原告把那张收条撕了重新写了一张，然后被告带原告去财务那里取钱，没想到当天财务不在，等了两三个小时都没有来，原告很生气认为被被告骗了，一怒之下撕了第二张收条拂袖而去，钱没有收到，那个二月十九号的一式被告事后添加的。被告说钱肯定已经给原告了，春节后到原告家对帐，发现不但没有欠原告钱而且还多给了，原告很生气大吵一架把两张收条撕了，被告一见立马抢下了重新粘贴。两方都提供证

47、人，原告的证人说春节前是去向被告要过钱，发生争吵，撕没撕收条没看到，被告的证人说春节后是去原告家对过账，发生争执，撕没撕收条也没看到。这个时候法官应该相信谁？相信谁都有其道理，或者说相信谁都不能说服自己。有人说被告好歹还有两张收条是不是应该相信被告呢？不对，有瑕疵的单一证据不能作为定案的依据，这是证据审核认定上的一大规定。两张收条是撕碎的不能作为定案依据，那么依照罗森伯格的理论，被告说已经还过钱给原告了但是却不能向法院提供有效证据，那么就要负结果意义的举证责任，被告败诉。第四个是法官自由裁量，赋予法官在极个别案子里自由定夺败诉责任由谁承担。所以现在法官的权力也非常大，我曾经写过这样一篇文章叫论

48、法官自由裁量权的尊重与规制，任何一个忽视法官自由裁量权的必然导致司法审判效率的低下和真正意义上的肆意枉法情况的发生。只不过我们尊重法官权力的时候要赋之于一定的规制和规则，否则就会导致权力的滥用，如合议判定、判决法定、判理明示等等。法官的自由裁量权是一把双刃剑，尊重它能带动法官的积极司法，放任它可能会带来更大的徇私枉法，这是度的问题。而在结果意义的举证责任上同样尊重法官基于个案不同情况建立在公平诚信以及把握交易习惯的基础上作出的不同判断。也给大家举一个案子，原告起诉被告，要求返还一万八，证据是借据一张，上面写道：今借原告两万元，还欠款一万八。原告说被告已经还了两千块，还（hai）欠一万八，要求再

49、还一万八。被告抗辩说，还了一万八，那个字不读还（hai），应读还（huan），因此只要再还两千块就行了。这就是由“还”字两重音造成的案子，到底读什么呢？都无证据，只有这一张借据，怎么判呢？法官判的很精彩，根据交易习惯，当债务人出具给债权人某种凭证的时候，往往会写他欠别人多少钱而不会写还了多少，当债权人出具给债务人凭证的时候往往会写他还了多少钱，这是交易习惯，因此从交易习惯来说这个字读还（hai）。第二个理由就是合同法中十大解释规则中的文意解释规则：出具文意之人，当出现两种以上歧义的时候，我们要作出对出具文意之人的不利解释。这个字是被告写的，根据文意解释规则，要对被告作出不利解释，那么这个字就读

50、还（hai）。这种情况很常见，在保险合同之中经常会出现歧异，那么就要作出对保险公司不利的解释。因此出具合同文本或是出具文意之人一定要慎之又慎。当然产生歧义的解释要合理。最后给大家举个很有意思的真实案例，原告到被告的银行存钱，被告给他一张存单，很麻烦的是存单上大写的是一千，小写的是一万。原告后来取钱，被告说银行有规定，当大小写不同的时候以大写为准，因此只能给原告一千，原告不服告到法院，要求被告给付一万，他的辩诉理由是“中国的政治生活中我们坚持少数服从多数，因此我要求本案中小数服从大数”。这个解释显然是不合理的，当然不能作为理由。事实认定及其举证责任的分配规则事实认定及其举证责任的分配规则时间：2

51、005年11月24日晚地点：阶梯三参加人员：法律系师生主讲人：席建林法官（上海市闸北区人民法院民事审判第一庭庭长 法学硕士）主持人：陈晖老师主持人：今天我们法律系“法律学人节”十分高兴地邀请到上海市闸北区锨探伎饭宛拒邯帛跃漏塞匪棱瓜雁哉陶烯计削念锅肪寻兜女唤雾父盂翅沥针凿近蜒庞顷凸韩咬稼疯呵消姚陌杨砍啄楷殉劲如听雏族巍卷冶判彰措茁今天没有给大家讲实体问题，我们讲的就是程序问题中如何来举证。谢谢大家！事实认定及其举证责任的分配规则事实认定及其举证责任的分配规则时间：2005年11月24日晚地点：阶梯三参加人员：法律系师生主讲人：席建林法官（上海市闸北区人民法院民事审判第一庭庭长 法学硕士）主持人：陈晖老师主持人：今天我们法律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