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艾青诗歌中的忧郁（定稿）

-17-摘要“艾青”是中国的一位伟大诗人，同时也是一位人生充满苦难和悲情和中国历史长河一样，跌宕起伏，在磨练出逐步成长的忧郁型诗人。艾青是中国诗坛上不多见的不老松，经历新中国成立前后的两次文坛的创作高峰，他的一生都在为中国新诗的时代和潮流引路，他的大部分诗歌正如一个饱经风霜的老士兵，举步维艰，让读者阅出了感慨和悲伤，但仿佛又从中获得了一种无形的力量。艾青诗歌的灵魂之处在于“忧郁”的诗绪，在感受到百姓生活的痛苦时，将其情绪通过诗歌凄苦的语言表达出的悲愤和哀愁的气氛，从而成就了“艾青式忧郁”。关键词:诗歌忧郁情结意象意境语言

AbstractAiQingisagreatpoetinChina,butalsoamelancholypoetwhoselifeisfullofsufferingandsadness,justliketherollingChinesehistory.HeisanscarceevergreeninChinesepoetrycircles,andexperiencethetwoliterarycreationpeakbeforeandafterthefoundingofthenewChina.HeleadthewayoftimesandfashionforChinesenewpoetryinhiswholelife.Mostofhispoemsasaweather-beatenandoldsoldiers,struggling,whichmakereaderstoreadoutthecomplexandsorrowemotionandgetakindofinvisiblepower.ThesoulofAiQing'spoetryliesinthe"melancholy"complexofthepoem.Whileexperiencethepainofpeople'slife,hiscomplexisdescribedtocreatanatmosphereofgriefandgriefthroughdistressingpoems.Thusachievingthe"aiqingmelancholy".Keywords:Poetry；melancholycomplex；image；artisticconception；language目录引言 7一、艾青诗歌忧郁的表现分析 7（一）现实之苦 7（二）命运之悲 8（三）民族之忧 9二、艾青诗歌忧郁的呈现方法 11（一）暗淡的诗歌意象 11（二）凄苦的意境 12（三）沉郁的语言 13三、艾青诗歌忧郁的成因 14（一）特殊的时代 14（二）苦难的烙印 15（三）域外的影响 15四、结语 15参考文献 16致谢 17

论艾青诗歌中的忧郁引言艾青（1910-1996）是中国新诗史上最著名的“悲情诗人”之一，作为悲情的“旧中国苦难之乡的歌者”，其诗歌创作中的“忧郁”情感和“苦难之美”，[1]形成了自己独特的风格。艾青解放前的诗歌大多描写了中国土地和广大农民、战争和生活在土地上的普通人的命运。他们以平民意识和苦难意识，关注三四十年代旧中国贫瘠蛮荒之地农民的悲惨命运和生存痛苦，以及他们对苦难的执着和对光明的极度渴望，使他产生了“农人的忧郁”。他把个人的悲情诗歌融入到民族和国家的悲情诗歌中，表达了与农民、民族、甚至国家同甘共苦的时代情感，充满了爱国主义、爱民情怀和民族复兴的信念。”“忧郁”渗透着艾青的灵魂，永生脱离不掉的，是艾青诗歌艺术特色的基本要素之一。艾青诗歌忧郁的表现分析（一）现实之苦艾青的悲情和艾青诗歌是在特定环境中的形成以及个人的机遇和外来文化的影响。艾青从小就在国家战乱不平，农村衰败不堪环境下生活，这使纯洁的心灵深陷在国家的毁灭和农村的悲剧中，导致了童年的阴影，潜意识的使他对黑暗的房子、荒无人烟的土地、孤寂的破船以及辛劳的农民、车夫、低阶层的妇女、孩子形成画像刻画在他的脑海当中，从而在写作的时候，这些画像就成了他最常用的写作对象，来揭示社会的丑恶和不公。可以看出艾青诗歌中的“忧郁”是对现实的一种写照。很显然这现实的写照就是国家的写照，诗人的“忧郁”就是国家的“忧郁”在阴暗阴沉晦暗的国统区下，诗人的心始终与人民群众紧密相连，始终牵挂着民族的未来。在他的诗歌里，更多的是关于后方的真实生活，而不是激情。仍然是“贫穷、肮脏和灰暗”的农村[2]，在贫穷和艰苦劳动的枷锁下呼吸的农民，永远伸出手的乞丐，落魄潦倒的士兵，愚蠢和狂热的赌徒……例如《雪落在中国的土地上》“赶着马车的/你中国的农夫/刻满了痫苦的皱纹的脸。那破烂的乌篷船里/蓬发垢面的小妇/你已经受尽敌人刺刀的戏弄”北方里“中国的农夫”和“那些在草原上生活的百姓的艰苦的日子”[3]和南方里“破烂篷船中的蓬发垢面少妇”为被强敌践踏而义愤填膺。南北两幅图是中国人民苦难生活被寒冷封锁的缩影。艾青用自己的内心经历和人生历程，写出了丑恶的中国社会的不公平、不公正、不可容忍和不理解。艾青在这里既不热情也不回避。一帧帧平日环境下图像的呈现、聚集、合并，从而转换成一种能量，就像平静的沙漠在飓风的作用下形成的沙尘暴，使一个农村农夫和劳动妇女的真实形象在漫无边际的诗行中逐渐高大饱满。让我联想到“你的被雪压着的草盖的坟墓/你的关闭了的故居檐头的枯死的瓦菲/你的被典押了的一丈平方的园地/你的门前的长了青苔的石椅。”[4]《大堰河我的保姆》这样一幅凄凉的画面中，有着诗人童年的痕迹。这是诗人获得和体验母爱的圣地。但时至今日，人们却经历了悲剧性的事情，这让诗人深深怀念保姆。诗人用沉重一种语气回忆。深深地感受到了往日的话语和复杂情感，它们与泪水和温柔、怨恨和希望、哀求和诅咒交织在一起。这是对深爱的她的真诚赞扬和钦佩。她是一个普通的保姆，却代表着绝大部分工人的身份，即使是中国遭遇着所有的不幸和苦难，绝大多数工人还是感动了中国人民。站出来的诗人，不仅要面对贫穷生活的困难和社会上政治阶级和压迫，面对无奈选择和挣扎的最终意义，还要面对资产阶级权力的黑暗压迫着他们。悲伤是显而易见的，就像一种真正的心脏病，它不能在心里表达。它支配着诗人的命脉，渗透到诗歌的背后，逐渐形成一种风格形成一种无法触及的艺术。艾青慢慢意识到了这一点，他意识到悲痛和悲伤是一种力量。一种文学力量（二）命运之悲与时代特征和社会现实紧密相关的是诗人的敏感情绪和个性气质。由于早年不幸的生活经历，他从小就染上了农民的“忧郁”，从保姆身上体会到“人间的耻辱”、“奴隶的苦难”[5]与在他乡的孤独、流浪的过程里，他所感受到的资本主义世界的繁荣与邪恶，逐渐产生了孤独感、孤僻感和失去家园感。艾青就是因为这种生活经历，使他的创作之路铺上忧郁的情结。随后的牢狱之灾差点将其一生毁之一旦，这使得他心中对现实所激起的忧郁和伤感更加强烈。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他曾说要为新生活歌唱，但政治压力和家庭生活的忧虑让他觉得力不从心，力量也越来越小，精神和思想方面也越来越吃亏。艾青从小受到特殊的生活经历和成长环境的影响，从小就深受半殖民地半封建中国苦难农民的压抑和怨恨。他目睹了中国传统封建社会剥削和压迫穷人的悲惨处境，迫使人们反抗“不公正的世界”。诗人出生在一个富裕的地主家庭，没有美丽快乐的童年，但记忆中印得最深的是冷雾、乌云、雷电、暴雨。刚出世的艾青，在算命先生口中“克父母”的迷信话语下，被寄养在一个贫苦的农民家庭5年。收养他的女人，正是诗人在他的名著《大堰河我的保姆》中写下的，一个心胸厚实、朴素、宽广、美丽却不令人印象深刻的农村女人“大雁河”（又称“大叶莲”）。她平凡、勤劳、善良，用比母爱更好、超越母爱的感情滋润着艾青，用生命的信念和顽强意志感染着年幼的艾青。因此，这“母子”俩饱受苦难和悲剧的生活，命运戏弄的悲剧人生，永远写在一个流经金华县的名叫大叶荷的小村庄里。从那时起，他血液中流淌的是劳动人民的血液，充满了对农民的爱戴和信仰的力量。自然，诗歌所表达的是对人民最珍贵的爱和温暖的夸奖和赞美。艾青后来回忆起这段难忘的童年生活，说：“在大堰河的家里，五年的生活让我感染了农民的忧郁和悲伤，也让我对中国农民产生了一种朦胧的初步印象。”[6]这与他本应不愁衣食的温暖港湾形成了鲜明对比。5岁被带回家读书时，他抚摸着红色漆雕家具，看到檐口上不认识的“天伦叙乐”牌匾，穿上了带贝壳纽扣的新衣服。竟显得不大方、羞惭、不好意思的样子，心里慌乱！年轻的艾青经常偷偷到大叶荷那里去；说在我自己的房子里，会经常喜欢和大荷叶的三儿子，甚至和农场工人们在一起睡觉。（三）民族之忧作为现实主义者，艾青的诗歌创作同样受到象征主义的影响。当时法国象征主义诗歌的先驱波德莱尔和俄国田园诗人叶塞宁，对艾青的诗歌艺术产生了深远的影响。艾青还认为，诗歌“必须具有暗示性，反对一目了然、一览无余地写诗”。他的诗歌是建立在各式各样意象的基础上的，如诗人独特的想象在《黎明的通知》中，起着重要的作用。“黎明”意象象征着革命和战争的胜利，象征着战争和全国解放后的美好未来，表达了诗人对人类最高境界的向往和追求。诗人歌颂黎明，表现了他对理想、光明、和美好和平生活的热切向往和不懈追求。在《山核桃》里，“一个接一个是铜做的/上面刻着甲骨文/也像黄杨木雕/玲珑剔透，千变万化/不知是天地对话/还是风雨雷鸣/”在诗人独特的视角下，常见的山林野果已成为大自然神秘力量和智慧的象征，成为千变万化的生命缩影。艾青没有为自己写作，他抛弃了调神畅情自我表达，毫不在意地抛弃了。他代表人类和国家发表语言。他的声音就像太阳在天空中巡逻，响彻山川。当诗人赞美太阳时，他是在呼唤现代中国的诞生；当他看到“中国大地上的雪落”时，他是在怀疑中国是否会在寒冷中死去。太阳不仅给世界带来生命，也赋予生命以精神。艾青所画的太阳将带领70年代地球上受苦受难的人们走向“电与钢”构筑的现代生活[7]。具有现代精神的艾青，毅然把传统文化的休闲情怀当成一堆沉甸甸的腐朽之物，丢弃在黄河岸边。然后，将满怀信心地歌唱现代化、人类（也是国家）的重生、歌唱的主宰将一一的引领世界从黑暗走向光明、从无知走向现代和那未来的烈日。在日本强加给中国的一场战争中，艾青很快从一个开明的诗人变成了一个救苦救难的歌者，“眼里总是含着泪水的诗人”。然而，诗人在1937年春天热情地歌唱的那“烈日”，却未能在1937年冬天继续温暖中国和诗人。因此，在“苦痛与灾难”和“雪夜广阔而漫长”的重压下，诗人曾深情抒写过:“雪落在中国的土地上/ 寒冷在封锁着中国呀/ 中国/ 我的在没有灯光的晚上/ 所写的无力的诗句/ 能给你些许的温暖么？”诗人在反复描写雪夜的辛酸和困苦之后，用名副其实的“无力诗篇”表达了人们被践踏、被压迫的普遍冷漠感和冷冻感。在这冰冷而深沉的忧郁中，概括着激烈的爱国情怀。这句话中的悲伤力量所表达的崇高感是如此强烈，足以唤起人们的奋斗激情。诗人关注太阳，关注太阳下的土地，关注中国人在土地上的苦难。他的流浪和监禁是为了祖国的解放和民族的新生代。诗人希望把自己的生命和诗歌化作光明和火焰，给祖国、寒冷的大地和人民“一点温暖”。从他的诗中我们可以看出，“诗人的忧郁是人民的忧郁，诗人悲哀是人民的悲哀，诗人灵魂中涌出的歌曲是人民的心声。”[8]艾青知道个人的快乐和悲伤都是与国家的繁荣和衰败融合在一起的，正式因为这观点，艾青诗歌中情感才和国家民族的写照息息相关，从中闪现出现实主义的光芒。艾青的诗歌中的这种情感对现实生活的“艰难”的刻绘，对“忧郁”的感情流露，早已幻化成增强人民群众意志力甚至唤醒全人类的一种强大力量。二、艾青诗歌忧郁的呈现方法（一）暗淡的诗歌意象意象是“意”（主观），和“象”（客观），两个方面的结合，所谓“意象”简单说来，也就是融入诗人思想感情的“物象”，是赋有某种特殊含义和文学意味的具体形象，简单地说就是借物抒情”。艾青的忧郁就寄托在诗中所出现的意象身上。一是艾青在写诗时，注重情感的表达，强调主观情感渗透到诗歌情感中，将两种结合在一起，通过多种方式进行关联，从而塑造出生动而广泛的有象征意义的形象。这种情感的表达是通过丰富多彩的意象来表达的。诗人自身的思想感情是通过意象来传达作者的意图的，但诗人诗歌中的意象有其自身的特点，诗人的情感和诗意是通过朦胧灰暗的意象来表达的。比如在《手推车》里，诗人的形象勾勒出这样一幅画面，在与冬天相对应的冷清凄凉的气氛中瑟瑟发抖，生动地描绘了中国的现实现象。这首诗诠释了晦暗环境、黑暗天空、干涸河流、黄沙飞扬、土地荒芜颓废的灰色形象。这些画面都笼罩着诗人忧郁的美的一种灰色意象。这些凄凉的灰色画面传达了这个国家的苦难和诗人的忧郁和绝望。二是土地意象，这是艾青诗歌的中心之一，它体现了诗人对生命的独特感受、观察和理解，以及自己的思想和情感。忧郁的灰色土地意象是作者对出生在中国土地上的劳动人民最深切的爱，也是对他们命运的关注和探索。正是艾青的诗歌使土地意象获得了具有民族精神和审美特征的独特艺术品质。[9]除了诗人充满爱国情怀的忧郁土地形象外，他还生动地刻画了周围农民亲属的忧郁土地形象。在《农夫》里刻绘着穷困潦倒的农民和土地紧紧的糅合在一起，凸显出战乱生活下的真实环境，把自己的怜悯全都在最底层最淳朴真实的农民身上托写出来。艾青在这些诗歌中通过朦胧的意象来表达自己的忧郁，这种忧郁与社会现实的苦难相契合，是一种深深植根于内心、无法表达的真实情感。这种忧郁的情绪渗透到诗歌中，令人深思、感慨。（二）凄苦的意境在艾青的诗歌中，总是将众多的意象组合在一起来表达自己的情感的，这种组合叠加的意象便赋予了诗歌鲜明立体的意境。艾青的意境有两种基调：一是艾青的诗歌大多充满了雪霜、黑夜、干涸的河流、枯死的树木、阴暗的天空、寒冷的沙漠风等这类场景，给人以内心的悲凉。正是通过这些“冷”意象，作者创造了这种“冷”基调，同时也忠实于对现实生活的思考。在《雪落在中国的土地上》中，我们看到了在冰雪中奋力前行的人们。尽管气候寒冷和内心悲伤，他们仍在努力向前迈进。多幅画面勾勒出一幅冰天雪地、苦涩、杀戮的意境。这首诗到处都“摆列”出这是一个的战争留下场悲惨局面。悲剧性的社会现实使诗人的忧郁之心更加忧郁，使他内心更为冰冷。二是诗人们通常用荒野、枯草、黄暗之地、贫瘠之地、体弱的老人、阴郁的天空等意象，形成一种颓废的画面，以表达自身的忧郁和对时代和民族的、同情和关怀。在《旷野》中，就是这样一幅悲凉，疾苦的画像，“乌暗而枯干的田亩/与枯死的野草/腐烂了的禾根/枯萎而弯曲的枝杆/灰黄而曲折的道路啊！里面所有的刻画都被涂上一轮看似无色的晦暗的色彩”毫无保留的展现出现实环境和农村生活的“堕落”，来表达出的情绪和情感。使广大人民群众与自己产生共鸣。[10]而在《荒凉》：河流没有水，山川没有树，眼里没有泪水，在这些单纯的句子中让人更加容易进入无尽的沉思，忧郁之情有感而发。如此简明扼要的描写和描绘，给人一种冷淡、沉寂、凄凉、压抑的画面。这看似简单的画面，却蕴含着巨大的意义：作者看到这个动荡、荒凉、颓废的中华民族和劳动群众，内心感到极度的凄凉、寒冷和忧郁。用诗表现了作者深厚的爱国情怀，对民族和人民群众的同情和可怜，并把自己也融入了民族和群众当中，也深切地表达了作者的忧愁之情。诗人的忧郁情绪是悲痛、凄凉和颓废的表现，更是一种有心无力的体现。艾青诗歌的根深深扎根于时代的土壤之中。看到村庄、山坡、河岸和荒地“布满了忧郁”，也不禁忧郁起来。他的忧郁表明他比别人对现实有更深的思考。他的忧郁来自于他对占有贫瘠土地的深深热爱和住在土地上贫苦农民的深切关怀。在痛苦、落魄和沉沦的交织中，表达了爱国爱民的沉重忧郁情感。（三）沉郁的语言语言是诗人情感表达的载体。艾青正是运用了冷峻的词汇和激愤的语言充分完整的表达了内心的忧郁之情，也使人感同身受。在艾青的诗歌中，语言通常是冷淡、焦虑和忧郁的。形容声、色、光的词是冷的。声的方面：用来歌唱祖国的声音是嘶哑的。他的诗不说“耀眼的光”，而是“难掩的光”；不说“焦急的期待”，而是“无限困乏的期待”；不说“湍急的河流，而是“悲愤的河流”；不说“理想的激励”，而是“理想的痛苦”；不说“深邃的海底”，而是“绝望的海底”。他的语言是从心底吐出来的，有着沉重的分量，不是读者匆匆过目的。这些声音带给我们沉思、焦虑和忧郁。色彩方面：艾青诗歌中的大地意象，为了表现忧郁的意境，往往用晦暗的黑色、灰色、蓝色等冷色渲染，形成强烈的视觉效果，最终获得具有个人特色的诗歌艺术生命力。在《北方》中，诗人在描写国家的贫困时，使用了“黑”、“绿色”、“灰黄”等颜色，这些颜色彼此非常和谐。此外，艾青的色彩与诗歌主题之间的词汇也结合得很完美，所有的色彩都指向了以诗歌所代表的中国旧农村贫困、落后、封闭、停滞的主题，这与诗人的思想情感是一致的。在《大堰河—我的保姆》中，诗人把大堰河的这些品质表达为“我”对她的“爱”、“尊重”和其他“情感价值”集中在“紫色”的特殊颜色上。大堰河，她化身为一个沉默的大地母亲,生命养育的形象，沉默中包含着宽仁爱,淳朴与坚韧，在诗人眼里“紫魂”诗人觉得就是“美魂”。[11]光：光是颜色发生相互作用时变化出来的特点。它不仅是一种对自然光和色的敏感感受，更渗透着诗人内心的沉重与绝望，《旷野》中“灰黄而曲折的路”和路边的“乌暗而干燥的田亩”，还有“田野已荒芜”，“有一种灰蒙蒙、茫然难测的“雾”笼罩着……”所有的描写都统一在总的基调里，雾霭染上了一层灰暗的色彩，这只是几句话，却直指一个苍凉而压抑的村庄，气氛阴暗忧郁，能将读者深深地融入诗中。艾青诗歌中的声、色、光，充分体现了忧郁情感的形式美，充分表现了忧郁、凄凉、冷淡的气氛，这与作者的忧郁情感是非常吻合的。艾青诗歌中的许多词通常用来形容悲伤、不幸和苦难。例如，《北方》诗人用“呼啸”、“恐怖”、“扫荡”、“阴郁”、“灰黄”、“荒漠”、“寒风”、“颓垣”、“荒冢”、“忧郁”、“孤单”、“困苦”、“悲哀”、“疲乏”、“痛苦”、“寂寞”等冷色词来描写一幅在民族灾难年代充分展现的画面中国人民被迫流亡的情景，如诗人手中拿一把尖刀，生动有力地为我们刻绘了北方荒野民族灾难的颓废、悲凉、惊恐、阴郁的景象，这是一幅非常恐怖、令人过目不忘的景象。整首诗中，都有一些抒情的冷调词，给人一种阴郁凄凉的失望之感，也渗透着诗人深沉的忧郁情绪。在艾青的诗歌中，愤慨的语言看似简单的几句话，却充满了作者汹涌的情感，深刻地表达了对民族衰落的愤慨和社会现状的悲哀。语言富有作者的强烈感情，简洁明快，表现出诗歌悲而冷峻的特点。再例如《补衣妇》虽然只是简单的文字，却蕴含着作者对劳动人民的无尽情感。通过战乱时代的刻画，国家的灾难和人民的苦难，都以生动的画面展现在我们面前，使我们读者有着非常真实的代入感，体会到了战乱时期的内心哀愁。三、艾青诗歌忧郁的成因（一）特殊的时代艾青所处的时代，是我国遭受最多打压、最多羞辱和最暴力、最悲剧性反抗的时代。在新旧交替跟换的期间，社会动荡加剧了各种矛盾。小时候，他看到了农村的衰落，看到了世界的混乱和不公，当他第一次在“不公正的世界”面前拿起画笔时，他描述了黑暗的小屋、荒芜的荒野和浅浅的划船。勤劳的农民、农村的妇女和儿童、小贩和车夫成为他绘画中最常见的对象，以表达他对不公正社会的愤怒。后来，在从华出国游历之后，艾青于1932年从欧洲带回了一支悲鸣的长笛回上海。他因参与左翼进步组织的活动而被捕入狱三年。在他困苦的牢狱过程中，创作诗歌代替了他的作画。他的名著《大堰河我的保姆》于1933年出版后，他以咒骂“这个不公平的世界”，并真心同情农民，就树立了诗人“农民的儿子”的形象。1937年，随着抗日战争的兴起，诗人满身疮痍流亡南北，面对日本军队铁蹄下的中国广袤土地上底层农民的苦难和灾难，幼童期的“农民的忧郁”深深烙在诗人的心态更加强烈了，因为诗人的“抑郁”根深蒂固的种植在于祖国大地和百姓群众之中，具有深刻的美感和内涵。“忧郁”的大地之子的诗人形象，就是艾青在解放前期创作的诗歌中留下的。（二）苦难的烙印艾青诗歌中的忧郁情结和自身的经历和性格也有很大的关系。艾青出生在浙江金华人的一个地主家庭,因为从出生就遭到亲生父母的嫌弃,在五岁的时候开始就把他放到穷困的农民大叶荷家里寄养，在介绍诗歌《大堰河一一我的保姆》中说到：“在农村和大叶荷这5年的生活里,使我感染了农民的那种忧郁和伤感,而回到父亲家里,我是在一种被冷漠、被歧视的空气中长大的”，成了一个“忧郁的少年”,应该说,艾青的农民意识的产生的就是因为，这段童年经历使他初步认识到农村人民的生活环境苦难和身心上的伤害,所以小时候就萌发了他对农民对土地的深厚情感，那“土色的忧郁”成为伴随他一生的情结。（三）域外的影响艾青在法国留学1929年所感受到的西方文化，特别是西方象征性、印象派文学和思潮，使艾青的创作具有一种“流荡的情怀”。艾青的诗歌创作深受象征主义先驱者维尔哈伦、兰波、叶塞宁、莎士比亚、马雅可夫斯基等的影响，他们运用联想、隐喻、拟人等意象的结合，揭露资本主义都市喧嚣的环境下的颓废，描写资本主义都市喧嚣的环境的颓废乡村，吟唱流浪汉的孤独，或吟唱死亡的冷寂之歌。这些诗人的作品大多充满了一种忧郁和悲观。他们对艾青的吸引力可以概括为一点：“即他们对土地和人民的热爱和对生活中的热情的保持，这些年来艾青在诗歌中的“现实的悲观”逐步形成了“生活的热情”，艾青独特的艺术手法和口语，激情澎湃的情感，慢慢演变出一种具有内涵的忧郁抒情风格。四、结语艾青诗歌中的“忧郁”是时代情调、民族传统、西方文化影响和个人文学气质的综合。同时，也寄托着艾青对中国和百姓的深切热爱，以及对实际生存环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