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尿病肾病病因病机探讨

糖尿病肾病病因病机及辨治探讨糖尿病肾病病因病机及辨治探讨 张强 福建省龙岩市第一医院（364000） 摘要：糖尿病肾病(DN)是糖尿病最常见、最严重的并发症之一，是当今世界医学研究的难 点、热点。DN 发展过程为:气阴两虚脾气虚弱气血不足脾肾两虚肾阴阳两虚。始 于气阴两虚，终于阴阳两虚，渐进而成。脾虚是 DN 的关键，肾虚是易感因素，痰瘀肾络、 凝滞脉道是 DN 的主要病理变化，痰湿、浊毒是痰瘀闭阻、阴阳衰竭的病理产物。单味药作 用的疗效为精选本病针对性药物提供了可靠资料；复方作用的疗效研究为确立本病的中医 治法指明了方向。中医在 DN 方面取得了可喜的进步，中医诊治也借鉴现代科学手段，不断 走向深入。研究也有了发展。 关键词：糖尿病肾病 病因病机 辨证论治 临床研究 综述 糖尿病肾病(DN)是糖尿病最常见、最严重的并发症之一，在糖尿病中的发病率高达 47.66%3，是糖尿病致死致残的重要原因之一。在西方国家 DN 成为终末期的第一位原因2。 美国约 1/3 的透析患者来自 DN，近 1/5 的肾移植者在 DN 中进行3；约 1/3 的 1 型糖尿病 与 1/5 的 2 型糖尿病患者最终发展为 DN4。 糖尿病肾病(DN)为继发于糖尿病(DM)的肾脏病变。糖尿病肾病(DN)是糖尿病患者糖代 谢持久异常引起肾小球毛细血管基膜增厚，系膜细胞及系膜基质增加而导致弥漫性或结节 性肾小球硬化所产生的微血管并发症。 DN 成为当今世界医学研究的难点、热点，目前尚无理想的药物，血管紧张素转换酶抑 制剂(ACEI)虽然能降低尿蛋白排泄率，延缓肾衰进程，但有一定的局限性，中医药治疗 DN 具有一定的优势。 糖尿病肾病属中医学消渴并发水肿的范畴，古籍中虽然没有确切的病名，但对本病的 病机及症状早有论述。如圣济总录曰:“消渴病久，肾气受伤肾主水，肾气虚衰，气化 失常，开阖不利，能为水肿。杂病源流犀烛三消源流记载:“有消渴后身肿者，有消 渴面目足膝肿小便少者。” 外台秘要引古今录验方云:“渴而饮水不能多，但腿 肿，脚先瘦小，阴痿弱，数小便，此为肾消病也”。诸病 源候论说:“夫消渴者 或水液妄行而面上肿也”。圣济总录亦云:“此病久不愈，能为水肿”。又说:“消渴 病久，肾气受伤，肾主水，肾气虚衰，气化失常，开阖不利，水液聚于体内而为水肿”。 1 1DNDN 的中西医分期分型与诊断的中西医分期分型与诊断 Mogensen5按照 DN 肾脏结构与功能改变结合实验室检查，分为 5 期:期:肾脏体积 增大和高滤过，肾小球滤过率(GFR)高达正常人的 140%，超声检查肾脏体积增大 20%25%，尿检正常。属中医气阴两虚型期:期:肾小球系膜区增厚，基底膜扩张。运动 后可逆性尿微量白蛋白增加。属中医气阴两虚或夹瘀。期(微量白蛋白尿期又称为初期 DN):GFR 正常或略高，部分病人出现轻度高血压。尿微量白蛋白排泄率(UAER)为 20200g/min。属中医气阴两虚或夹瘀。期(临床蛋白尿期):GFR 逐步下降，有高血压 及肾脏损害的表现，甚至出现肾病综合征。UAER200g/min，或尿蛋白定量0.5g 尿蛋白 持续增加，可出现肾功能改善。属中医脾气虚弱气血亏虚肾阴不足。期(终末期肾病期): 需进行透析或肾移植，大量蛋白尿，肾衰。属中医肾阴阳两虚。 1 型糖尿病期与期容易区分，2 型糖尿病因发现不及时，病程较长，期与期 多混在一起。其中期以前，患者在临床上尚无表现肾脏损害的病理改变，尚可逆转及时 有效的治疗，可阻止 DN 进一步发展，故期以前又称为 DN 的早期或非临床期。一旦进入 期以后，患者不仅出现肾脏损害的临床表现，肾脏病理改变也难以逆转，病情将进一步 发展，进入 ESRD，因此期以后又称为临床期与临床晚期。 2 2中医对中医对 DNDN 病因病机的认识病因病机的认识 2.12.1 早期早期 素体阴虚，或痰盛之体，禀赋薄弱，“数食肥甘而多美”，“肥能令人内 热，甘能令人中满”，湿热内生，耗伤气阴，气阴两虚；劳倦伤脾，脾气虚弱，不能升清， 肾脏体积增大，呈高滤过状态。 2.22.2 中后期中后期 脾气虚弱，不能运化，水湿内停，而为水肿。五脏之伤，穷必及肾，肾 气虚衰，不能固摄精微，糖及蛋白直趋小便而下，则出现大量蛋白尿，尿频混浊，夜尿增 多，甚至饮一溲一。肾气虚，不能化气行水，水液内停，为肿为胀。肾阳虚，全身失于温 煦，则畏寒肢冷；督脉阳虚，则男子阳萎，女子不孕或闭经。肾阴不足，水不涵木，肝阳 上亢；水饮停于胸腹则为胸水腹水。气血生化乏源则面色无华，为贫血、低蛋白血症等。 水浊内停，气机逆乱为上吐下泻之关格。至此，肾元衰微，五脏俱损，三焦受阻，升降失 常，水湿泛滥，浊毒内攻，至为危候。 因此，DN 发展过程为:气阴两虚脾气虚弱气血不足脾肾两虚肾阴阳两虚。始 于气阴两虚，终于阴阳两虚，渐进而成。病位在脾肾，气阴两虚为发病基础，脾肾虚弱为 基本病机，以虚为本，以水、湿、痰、瘀为病理产物，虚实寒热并见，阴阳并损，气血双 亏，多种病理机制交织在一起的一个复杂的、难治的疾病。因此，DN 的命名，应以中医的 辨证为纲，西医分期为目，按照 DN 的不同时期，发展过程，临床表现，结合客观检查，从 整体、动态，全面把握。DN期无水肿者仍属于消渴，期出现水肿者又当隶属 于肾消、“下消”的并病。 3 3中医病机要点中医病机要点 3.13.1 脾虚是脾虚是 DNDN 的关键的关键 糖尿病肾病，古代虽无此名，但有消渴、脾瘅、肾及尿液变 化的记载。素问奇病论曰:“此五气之溢也，名曰脾瘅。夫五味入口，藏于胃，脾为 之行其精气，津液在脾，故令人口甘也，此肥美之所发也，此人必数食甘美而多肥也肥者 令人内热，甘者令人中满，故其气上溢，转为消渴。”灵枢五变云:“五脏皆柔弱者， 善病消瘅夫柔弱者必有刚强，刚强多怒，柔者易伤也刚则多怒，怒则气上逆，胸中蓄 积，血气逆留，皮充肌，血脉不行，转而为热，热则消肌肤，故为消瘅。”综上所述，不 论是多食甘美，还是暴怒伤肝，最终均使脾胃受损。一者，影响运化功能，使脾脏失其散 精之功，不能将水谷之精微上输于肺，肺津干涸，化燥生热，则需饮水自救，故可见口渴 喜饮之症。同时，脾虚不能输津滋润于胃，胃阴不足，胃内热生，则出现消谷善饥之症。 二者，脾虚其气不升，反而下降，津液趋下，注入小肠，渗入膀胱，故小便频数而量多。 三者脾虚失其健运，水谷精微不能化生气血，精浊不分统摄无权，精微随尿液排出，则出 现尿浊、尿甜。因此，脾虚是糖尿病肾病的关键。 3.23.2 肾虚是易感因素肾虚是易感因素 肾为先天之本，主藏精，为生命之源。先天之精和后天之精是 相互依存，相互促进的。先天之精的充沛，须得到后天之精的不断充养，而后天之精的生 化，又须依赖先天之精活力的资助，二者相辅相成，维持生命活动。脾虚则影响生化功能， 使阴精化源不足、肾精来源衰少。消渴日久，脾虚及肾，肾气亏虚，肾失于收藏固涩，致 精微物质失于统摄封藏而从小便排出。正如圣济总录所言“消渴病久，肾气受伤，肾 主水，肾气虚衰，气化失常开阖不利，水液聚于体内而出现水肿。”论治要诀亦云: “三消久而小便不臭，仅作甜气，在溺中滚涌更有浮溺如猪脂，此精不禁，真元竭矣。” 现代医学认为 DN 发病与遗传有关，遗传因素是易感因素。中医无遗传之说，但遗传之意是 指与身俱来，禀受于先天，而肾为先天之本，先天之病，当责之于肾，故遗传与中医的肾 有关。肾为阴阳之地、水火之脏，肾阴、肾阳不足是 DN 发病的易感因素。 3.33.3 痰瘀肾络、凝滞脉道是痰瘀肾络、凝滞脉道是 DNDN 的主要病理变化的主要病理变化 痰浊的产生是由津液不化而成。脾 虚不能转输，肾虚不能蒸化，津凝、水阻导致痰浊潴留，遂成为 DN 不易蠲除之因。脾为生 痰之源，肺为贮痰之器，脾虚生痰贮肺与百脉，脉道痰阻血瘀；气为血之帅，脾气亏虚， 推动血液运行无力而为血瘀。DN 是慢性进行性损害，一般出现蛋白尿时病程多在 10 年以 上，符合祖国医学“久病多瘀”、“久病入络”之说，痰瘀贯穿 DN 的整个病程。 现代医学认为，糖尿病的微血管病变主要与高血糖有关，DN 是由长期慢性高血糖引起 的，初期肾脏体积扩大、重量增加，高血糖使肾小球上皮细胞糖蛋白增多，肾小管内糖尿 沉积，大分子血浆蛋白运输不畅，IgG 及蛋白分解产物在系膜区沉积，使系膜区扩大。以 上原因导致肾小球毛细血管基底膜增厚，肾血管病变产生微血管瘤，晚期肾脏呈结节状肾 小球硬化。高血糖、糖尿、大分子血浆蛋白、系膜区沉积的 IgG 及蛋白分解产物等作为致 病因素，属于中医的无形之痰，肾小球毛细血管基底膜增厚、肾脏微血管瘤及结节性肾小 球硬化，属瘀阻肾络，因痰阻而血凝于肾络，故痰瘀阻于肾络是 DN 的主要病理变化。DN 微血管病变时，其血栓素增高，血小板功能亢进，血管收缩，血小板聚集，血液高凝，血 流缓慢，以致血流在血管内中断。此亦为痰凝血滞脉道病理变化的又一佐证。 3.43.4 痰湿、浊毒是痰瘀闭阻、阴阳衰竭的病理产物痰湿、浊毒是痰瘀闭阻、阴阳衰竭的病理产物 痰湿、浊毒的产生，是由于三焦 通调不利，与肺、脾、肾三脏气化功能有密切关系。素问经脉别论说:“饮入于胃， 游溢精气，上输于脾，脾气散精，上归于肺，通调水道，下输膀胱，水精四布，五经并行。 ”当肺脾肾虚损时，饮食不能化为精微而为痰湿、浊毒。当痰湿、浊毒产生之后，反过来 又可以侵犯五脏六腑，变生他证。痰为阴邪，遏伤阳气，痰阻肾络，凝滞脉道，久则肾气 虚弱，肾阳虚衰，瘀伤肾体，肾阴亏损。脾肾之气、阴阳虚损衰败的程度取决于痰瘀阻于 肾络、凝滞脉道的轻重，随着病程的延长，瘀阻日趋加重，直至闭阻肾脉，肾气、肾之阴 阳日衰，最后阴阳俱竭，终成关格之变。 总之，DN 是虚实夹杂证，脾虚是其关键，肾虚是其易感因素。情志失调、饮食不节， 或外邪侵袭，致脾失健运，生痰贮肺与百脉，脉道痰阻血瘀，痰瘀交结，阻于肾络，久则 致肾之气、阴、阳俱虚，精微失固，此为 DN 因实致虚。肾虚五脏皆柔，肺失通调，脾失转 输，肾失蒸化，水液潴留，泛溢而肿，此为 DN 由虚致实。在整个病程中，痰瘀贯穿其始终。 4 4辨证与治疗辨证与治疗 DN 从多尿到少尿至无尿,也即是从痰瘀阻络到瘀闭肾脉,从气虚、阴虚、阳虚到阴阳衰 竭、浊毒潴留的漫长过程,历时 30 年左右,国外统计从出现蛋白尿到死于尿毒症约要经过 10 年。DN 是一组因实致虚、由虚致实的复杂证候,辨证的过程就是辨别痰瘀的轻重及脾肾、 气血、阴阳虚损的程度。 4.14.1 早期早期 其病机以痰阻血滞、化热伤阴、肝肾阴虚为主者,症见饮一溲二,腰膝酸软,头 晕目眩,视物模糊,两目干涩,口苦口干,大便秘结,舌质暗红,苔黄腻,脉弦滑。辅助检查:B 超、静脉肾盂造影示肾脏肥大,肾脏重量增加;化验血糖增高,或有高血脂,血粘度增高,尿蛋 白阴性。治宜化痰行瘀、滋阴清热,方用黄连温胆汤合杞菊地黄汤加减。药用黄连、竹沥、 半夏、橘皮、茯苓、枳实、姜竹茹、制胆南星化痰燥湿, 枸杞子、菊花、熟地黄、淮山药、 桑椹子、山茱萸、泽泻滋阴清热,川芎活血化瘀,水蛭破血通络。药理试验证明:水蛭能扩张 毛细血管,降低血粘度,改善微循环。以痰阻血凝、脾肾两虚为主者,症见身倦乏力,腰膝酸 软,纳谷欠佳,口中粘腻,大便或溏或干,舌质淡紫,边有齿印,苔白腻,脉涩弱。临证可有水肿、 高血压。尿常规检查蛋白阳性,24h 尿蛋白定量超过正常范围,尿 NAG 增高,尿微量白蛋白排 出增加,尿转铁蛋白与肌酐比值升高;血糖高或血脂高,血粘度增高,血小板聚集升高。治宜 化痰祛瘀、补益气阴,方用平胃散加减。药用苍术、薏苡仁、厚朴、茯苓燥湿化痰,葛根、 川芎、水蛭、丹参活血祛瘀,太子参、淮山药、山茱萸、金樱子健脾补肾,黄芪大补元气,使 气旺血行。动物实验证实,黄芪有中等利尿作用,能提高内生肌酐清除率,促进尿蛋白消失, 且有降血糖作用。 4.24.2 中期中期 病机为水瘀互阻,阴阳气血俱损,浊毒潴留。症见神疲乏力,面色浮黄,头晕 目眩,尿量减少,双下肢浮肿,甚者伴有胸腹水,时有恶心,大便干燥,舌质淡紫,苔白腻或黄腻,脉 弦细。化验检查血尿素氮升高,肌酐 133442mol/L;尿糖、尿蛋白排出量增加;血糖高不 明显。贫血加重,高血压,重者有酸碱失衡电解质紊乱。治宜活血通络、化瘀行水、泻浊排 毒、补益气血。方用当归补血汤加味。药用川芎、僵蚕、丹参、水蛭活血通络,益母草、泽 兰、泽泻化瘀行水,大黄泻浊排毒,枸杞子、当归、黄芪补益气血,冬虫夏草补肺阴、纳肾阳、 调和阴阳。伴有心悸、胸闷,并发冠心病或心衰者加西洋参、五味子、葛根、郁金养心宽胸。 4.34.3 晚期晚期 由于瘀闭肾脉,阴阳气血衰竭,浊毒潴留,则变证峰起。症见头晕目眩,面黄 少华,双下肢凹陷性浮肿,或有恶心呕吐,甚者嗜睡、呼吸深快,或有心悸气短,不能平卧,尿 少或闭,舌质紫暗,苔厚腻,脉弦。化验检查尿糖、尿蛋白均减少或消失,血肌酐442mol/L,电 解质明显紊乱。贫血明显,血压高难以控制。治宜清浊排毒、顾护胃气。在中期治疗的基础 上,重用大黄破瘀泻浊,重用西洋参顾护胃气,用冬虫夏草补益肺肾。配合中药灌肠以排毒, 灌肠方药用生大黄、生牡蛎、六月雪、生地榆、槐米。并及时纠正酸碱失衡,维持电解质平 衡,抗心衰,防治各系统的感染。有条件者给以腹膜透析或血液透析。 5 5专方专药的治疗专方专药的治疗 虞芳华等6采用宋代陈言的三因及一病证方论中之鹿茸丸加味(鹿茸、麦冬、鸡 内金、茺蔚子、巴戟天各 9g，补骨脂、生地黄、菟丝子、黑大豆、牛膝各 12g，黄芪、人 参、茯苓、地骨皮各 30g，山茱萸、泽兰各 15g，五味子 3g)治疗本病 38 例，进行治疗前 后的临床症状、空腹血糖、尿微量蛋白、24h 尿蛋白总量等观察，结果总有效率 89%。王亿 平7用补阳还五汤加味(黄芪 30g，当归尾、赤芍各 10g，地龙、川芎、桃仁、红花各 8g， 熟地黄、玄参各 10g)治疗 34 例，进行 24h 尿蛋白总量、肌苷、尿素氮、血微球蛋白等指 标的治疗前后自身对照，结果总有效率 85%。高彦彬等8用糖肾宁口服液(生黄芪、太子参、 生地黄、芡实、金樱子、山茱萸、川芎、丹参、水蛭、泽泻、大黄等)，治疗 90 例，结果 总有效率 56%。其他如张永华等9用桃红四物汤(桃仁、红花、川芎各 10g，熟地黄、当归 各 15g)治疗观察，证明其对肾功能的恢复有良好作用。 6 6单味中药研究进展单味中药研究进展 6.16.1 黄芪黄芪 能明显降低糖尿病大鼠血糖及糖化血红蛋白，具有减少尿白蛋白，纠正糖 尿病大鼠过高的血浆渗透性，减慢肾小球基底膜增厚的作用10。在降低 DN 早期高肾血流 量和肾小球滤过率的同时，降低肾脏皮、髓质诱生型NO 合成酶的高表达11。野黄芪甙 元通过下调肾脏细胞膜蛋白激酶 C 活性，降低实验性糖尿病大鼠的尿蛋白排泄率，尿肌酐 清除率和肾脏肥大指数12。所含总黄酮有较强的清除自由基的作用13。同时含有丰富的 硒，能提高人体超氧歧化酶(SOD)的活性。 6.26.2 人参人参 含人参多糖，是人参中最有效的降血糖成分。人参的水或醇提物对人血白 蛋白和大鼠晶体蛋白的非酶糖化有抑制作用14。人参皂甙 RB2 有降低 TCH 并使 HDL-C 上升 的作用，人参降胆固醇的效果肯定而持久15，16。人参还有较强的抗氧化、清除自由基的 作用。 6.36.3 当归当归 能增加肾血流量，降低肾小球内压减少尿蛋白，改善脂质代谢，调节微循 环8。其所含有效成分阿魏酸钠具有较强的清除自由基的作用17。 6.46.4 地黄地黄 具有降糖、降压、增强免疫、改善肾功能的作用18。对蛋白非酶糖化亦有 抑制作用14。 6.56.5 仙灵脾仙灵脾 为温补肾阳之品，药理实验提示本品能降压、调脂、降低血糖、提高机 体耐缺氧能力。可以明显降低肾衰动物的 BUN、Cr，提高实验动物的存活率19。 6.66.6 刺五加刺五加 刺五加可扩张血管，降低全血黏度、红细胞压积和改善血小板黏附功能 20。可提高超氧歧化酶活性，清除自由基，保护机体的组织细胞21。还可通过对局部抑 制 ET 合成，对肾脏起保护作用。22 6.76.7 三七三七 三七总皂甙具有降低血栓素 A2，改善微循环，减少早期 DN 患者尿蛋白排 泄23。 6.86.8 川芎川芎 现代药理研究提示:川芎制剂能抑制血小板激活与聚集和释放反应，阻断或 减轻由之启动的慢性肾损害。改善微循环，改善肾组织缺血缺氧，同时所含阿魏酸钠可抗 氧化，减轻肾小球脂质过氧化损伤，还有抗纤维化作用，延缓肾小球硬化的进展24。 6.96.9 丹参丹参 丹参能通过毛细血管内外液体差改善血流力学，降低血压19。具有清除自 由基，改善微循环25，抑制蛋白非酶糖化26，降低三酰甘油27等作用。 6.106.10 红花红花 红花具有抗凝作用，改善肾小球毛细血管血液循环和氧的供应，促进肾脏 的重修复，使肾小球滤过率增加28。 6.116.11 大黄大黄 大黄能延缓 DN 病变肾单位的病程进展，减少蛋白尿，改善糖尿病患者的 脂肪、糖、蛋白质代射的异常29。并能对肾脏组织的糖基化产物的形成有抑制作用，从而 保护肾脏30。 6.126.12 牡蛎牡蛎 软坚固涩，所含丰富的牛磺酸，目前认为有抗氧化和抗纤维堆积的作用， 可有效防治 DN 肾小球硬化。同时富含铬，有利于糖脂代谢紊乱的纠正31。 6.136.13 雷公藤雷公藤 雷分藤多甙能维持肾小球滤过膜的阴电荷屏障32，降低肾脏合成血栓 素 A2 水平33，抑制血管内皮细胞生长因子的生存与分泌。降低肾小球滤过膜的通透性， 减少蛋白的排出34。具有抗炎，抑制免疫反应，抑制细胞区基质细胞及基底膜的增生等作 用，从而改善 DN 的病理改变35。 综合目前本病的中医实验研究,本病治疗有两个显著特点。其一,出发点以预防或延缓 本病的发生及病后改善肾功能为主。其二,治疗方法是以单味药或复方为主,单味药作用的 疗效为精选本病针对性药物提供了可靠资料；复方作用的疗效研究为确立本病的中医治法 指明了方向。通过实验研究,将上述两个特点合二为一,寻求中医治疗本病的有效方法及药 物,以期使本病的疗效有更大的提高。 7 7展望展望 DN 是由糖尿病日久发展而来，中医在治疗方面取得了可喜的进步，如配合西药降糖， 不仅能降低西药的剂量和不良反应，而且在提高临床疗效方面也有较大的优势，可延缓和 减轻 DN 的发展。中医诊治也借鉴现代科学手段，不断走向深入。中医的证型与西医的指标 关系的研究也有了发展。因此，可以看出，DN 研究走向中西医结合之路势在必行，而且两 种医学有很多共性，如整体治疗包括饮食、运动、心理、音乐等，并根据患者的年龄、体 质、病情的差异用非药物治疗。中医、西医取长补短，相互借鉴，共同提高，已成为攻克 DN 的重要途径。 然而，现实治疗中仍存在一定的问题，如倪青等36认为中医无统一的 DN 诊断辨证分 型及疗效判定标准，文献报道许多资料差异很大，许多基层医院无相应的放射免疫实验室， 治疗方法单一，实验研究较少。中医研究 DN 还停留在小样本病例报道及单方单药的初级水 平，而实验研究尤其是基础研究很少，实验动物所采用的动物模型都照搬西医，无中医特 色，而且有效方药分散，亟需综合整理。这更促使我们注意充分发挥中医特色，把大量临 床实践、血清药理学方法、分子生物学技术有机结合，把实验研究与中医分期辨证分型研 究有机结合进一步加强，为诊疗体系的研究制定统一的中医疗效评定标准，使临床方案和 结果具有可重复性，临床疗效、统计资料具有可比性，建立中医自己的 DN 模型，使 DN 的 治疗效果上一个新台阶，以最大限度地减轻患者痛苦，提高患者生活质量。 参考文献 1 王竹兰,冯根宝.642 例糖尿病肾脏病变的调查临床分析J.中国糖尿病杂志,1995,(1): 7 2 钱国熙.糖尿病肾脏病.国外医学内科学分册M,1998;25(12):507 3 朱建民.糖尿病肾病的研究与临床近况.中华内分泌代谢杂志J,1994;10(1):41 4 向红丁.糖尿病肾病的诊治.中国实用内科杂志J,1993;13(11):684 5 Mogensen CE.Natural history of renal functional abnormalities in human diabetes mellitus from normalbum inuria to incipient and overt nephropathy.The Kidney in Diabetes Mellitus.NewYork;Livingstone,1989;19 6 虞芳华,张明,丁学屏.鹿茸丸加味治疗糖尿病肾病 38 例J.陕西中医,1997,(12):541. 7 王亿平.补阳还五汤加味治疗糖尿病肾病 34 例J.辽宁中医杂志,1996,(7):311. 8 高彦彬,吕仁和,王秀琴,等.糖肾宁治疗糖尿病肾病的临床研究J.中医杂志,1997,(2): 96. 9 张永华,裴林.糖尿病肾病血液流变学改变及桃红四物汤治疗作用J.浙江中医杂志, 1995,(2):88. 10 石君华,章如虹.黄芪对实验性糖尿病大鼠肾脏保护作用的实验研究J.中国中医药科 技,1999,6(15):314316. 11 祁忠华,林善锬,黄宇峰.黄芪改善糖尿病早期肾血流动力学异常的研究J.中华糖尿 病杂志,1999,7(31):147149.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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