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公司法“揭开面纱原则”在中外司法实践中的运用.doc

浅析公司法“揭开面纱原则”在中外司法实践中的运用内容摘要：公司制度最重要的贡献是确立了公司的独立法人地位以及公司股东对公司承担有限责任。公司的独立法人制度作为公司法的历史发展中的一项巨大的历史进步，在操作过程中，却存在着公司身后的股东及高级管理人员等基于自身利益而利用公司独立法人地位，造成公司债权人及公共利益的损害的现象。通过两大法系与我国关于此制度的比较和分析，理论结合实践地探讨“揭开面纱原则”的背景和运用，有助于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减少商事交易中企业的损失和风险承担。但应注意此原则的限制使用。 关键词：揭开面纱原则 法人人格独立 abstract:the major contribution of the legal institution of corporation has been the establishment of the status for the sole corporate body as well as the limited liability that the stockholders hold for the incorporations.as a giant historical step in the burgeon of the company act,the legal system of the sole corporate body emerges,in practice,a phenomenon that the shareholders,as long as the officers behind the companies,utilize the status that said above to damnify the benefits for the creditors and the public,basic on their personal interests.there are differences between the western legal systems and our countrys on this issue.comparison and analysis,through the discussion on the application and the background for the principle of piercing the veil of corporate entity uniting theory with practice,are necessary to perfect the socialist market economic system,lessening the risks and losses of the owners of the enterprises during the transactions.nevertheless,there are still few limitations requiring full warnings against the using of this principle. key words:the principle of piercing the veil of corporate entity,the sole corporation body institution,the comparison and utilization of the western legal systems 公司法人人格独立和股东有限责任原则是公司制度建立的两大基础，在公司制度发展的历史过程中发挥了根本性的促进作用，不仅降低了股东出资建立公司的风险，还将公司在法律上独立人格化，延续了公司存在的寿命。然而在实际操作中，风险的有限分担往往使趋利的公司部分股东及高级管理人员滥用公司法上的公司的独立人格，以公司法人的“外壳”来从事某些违反公平公正原则的行为，最终使得公司的债权人们及社会公众的正当利益受损，不利于公司的长期发展和市场经济秩序的稳定发展。因此，为减少此情况的发生，最早由英美法系法官在判例法长期的积累发展过程中创制了“揭开面纱原则”，旨在“ 沈四宝：西方国家公司法原理，法律出版社，2007年版，第17页。承认公司具有独立法人人格的前提下，为阻止公司独立人格的滥用，保护各方合法利益，就具体法律事实，否认公司的独立人格及股东的有限责任，责令公司的股东对公司债权人或社会公众直接负责”。相比之下，大陆法系也不甘其后，如德国的法理界先后对“法人人格否认制度”应用的前提及条件进行不同学说的阐释，具体将其称之为“直索责任”。两者都是对于公司法律制度的强有力补充，虽 林瀚智：我国公司人格否认反向适用的司法困局与思考，法制与社会，司法天地，2010年2月（下），第141页。在英美法系,“揭开公司面纱”是一个极为宽泛的概念,只要是股东而不是公司对债权人承担责任,都可以被称为“揭开公司面纱”,而在大陆法系语境下,“公司法人格否认”的内涵仅限于股东对公司债务承担无限责任,其外延也因此十分狭窄，但论其本质皆有“异曲同工之妙”。我国于2005年的新公司法第64条规定了此原则，但因起步较晚，规定的不甚清楚导致在实践操作中仍有问题存在。1、 英美法系关于“揭开公司面纱原则 大陆法系的法人人格否认制度在英美法系中的称谓不同，但实质相同。美国称其为“揭开公司面纱原则”，英国称其为“刺破公司面纱原则”。”的适用及经典判例（1） 英美判例及相关规定 早在1905年美国的“ us v. milwaukee refrigerator co.,142f.2d 247.255(c.c.e.d.wis.1905).美国政府诉密尔沃基冷藏运输公司”一案中就运用到了英美法系中关于公司法的“揭开面纱原则”。公司人格否认制度发端于19世纪末20世纪初的美国判例，后为英、德、日等国所效尤。当时的美国法院明确表示, 高珂：公司人格否认制度探究，安徽财经大学，法制与社会: 法制园地，2011年5月上，第27页。“除非有充分的反对理由, 原则上公司法人的独立人格是被承认的。但法人的独立人格如被用来损害公共利益, 以使其不法行为正当化, 法院将考虑无视公司人格的单一实体而直接追及在公司“面纱”掩藏下的股东个人责任, 以实现公平。”不仅在各式各样的判例中，即便美国实体法中也有关于“揭开面纱原则”的规定。 吴凡：有限责任的缺陷及法人人格否认制度之构想，西南政法大学学报，2007年。/article_detail.asp?articleid=38491在英国，公司法人人格否认原则于19世纪的salomon诉salomon & co.一案对于公司人格的绝对尊重逐渐演变成为公司法中的一项基本原则，并得到进一步的支撑与维持，以成文法散见于一些相关法律规定，从而影响了英国公司法人人格否认制度法例的发展和繁荣。接下来将列举正反两个发生于英美国家20世纪的经典公司法案例来说明“揭开面纱原则”在英美法律体系中运用的特点与规则：（1）minton v. cavaney关于公司债务的个人责任承担纠纷一案本案案件事实在于，seminole公司成立于1954年3月8日，公司主要经营一个租借的泳池。后原告的女儿在泳池中溺水身亡，原告获得一万美元的赔偿金，但公司未支付。1957年1月30日，原告又提起诉讼，要求被告cavaney先生为公司债务承担个人责任。1958年5月28日被告身亡，被告妻子及遗产执行人代为应诉，初审法院判决被告承担责任。而本案的争议焦点在于被告cavaney先生本人是否应为公司债务承担个人责任，即是否应采取公司法人人格否认原则，能否证明公司属于“一人公司”。审理该上诉案的州高等法院虽最终判定被告个人不承担对公司的责任，但也肯定了其中地方初审法院关于判定被告为“一人公司”的判决。最终判决的原因如下：首先，根据法官 本案持少数意见的法官对最终判决也是支持的，仅就判决原因和分析过程有所异议，此不赘述。多数意见，本案中的证据显示公司只是“空壳”，并且cavaney先生本人不只是公司的秘书和会计，还是公司董事。公司欲向其分发三分之一的股份证明了他是股权权益所有者，而公司的办公地正好设在cavaney先生本人的办公室里，更证明了他参与了公司的管理；其次，被告未证明cavaney先生曾以“特殊责任”为条件接收董事的植物，故不论其主观想法如何，他应负董事职责，因其职责与其董事权力密不可分；然而，因公司法中“另一个自我”原则只适用于契约不适用于侵权，并且cavaney先生本人的死亡事实使得原告的诉因不存在，所以法院指出：原告于是被告承担公司责任的主张不成立，因原告并未证明公司对于事件的疏忽及由此遭受的损失。被告不应承担适用于公司的无过失责任，被告并非法院对公司所作判决的当事人，故对公司判决的责任不应由其个人承担。此为英美案例中对“揭开面纱原则”的肯定运用。（2）berkey v. third ave.ry.co.关于母公司是否对子公司存在经营和控制权纠纷一案本案案件事实在于，原告berkey先生乘坐汽车却在下车时因司机的过失受伤，其乘坐路线的经营权属于“第四十二”街道公司，而该公司所有的股份由被告“第三大街”铁路公司所有。原告起诉被告，诉因是被告事实上是在为自己经营整个连接的道路系统，因此须对其子公司（“第四十二”街道公司）的侵权行为承担责任。本案的争议点在于母公司（“第三大道”铁路公司）是否对子公司（“第四十二”街道公司）存在事实上的经营和控制，是否对子公司对自然人所造成的人身伤害承担侵权责任。著名法官cradozo对审理本案的众法官就母子公司之间的判定问题及法律责任问题、州法律与联邦法律间的选择适用问题、违法合同责任承担问题及“揭开公司面纱”原则的适用问题等作出了明确的答复。本案的判决意见分两派，以cradozo法官为首的多数派，赞成初审法院判决并驳回原告诉讼；与以crane法官为首的少数派，支持上诉法院所认定的，以事实问题去决定是否第三公司须对原告损害负责。本案及内国法律适用进行了全方位的分析，此处就“揭开公司面纱”原则的分析如下：首先，法官不认为被告对其子公司施加了支配和控制。因该案证据证明了虽然被告（母公司）除此一子公司外还在其他公司作为具控股权的股东，所有在母公司经营线路范围内的汽车均被标以“第三大道系统”，且由母公司购买新车，在租赁给子公司。但子公司从始至终将其盈利存入自己的银行账户并从其中支付开支，而非由母公司（本案被告）组织分配，并且子公司成立之初即与被告无任何利益联系，子公司资产充足并作为独立公司持续运营；其次，州法律与联邦法律均认为只要子公司独立存在，母公司无须负法律责任；最后，只有当子公司 如子公司被母公司用作“傀儡”时、如“控制地如此彻底以致无法独立裁判”、涉及母公司利用子公司来欺诈及无代理存在时也可适用“揭开面纱原则”。完全彻底地被母公司所控制时才能认定责任的存在。而本案不存在母公司权力滥用的行为。因此上诉法院支持初审，驳回原告诉求。这是对“揭开公司面纱”原则的否定运用。（2） 英美公司法中“揭开面纱原则”运用的特点和规则分析总结上述两个案例，我们可以概括英美公司法中关于“揭开面纱原则”运用的特点和规则：首先，英美法系中关于此原则所运用的比喻词，有类似“工具”、“另一自我”、“傀儡”、“代理人”等词汇，比喻公司实际上受某一大股东或高级管理人员操控；其次，对于此原则运用领域包括税收、侵权、契约等，针对的是“一人公司”、母子公司及家族公司等法人；最后，在事实上英美法系法官在运用“揭开面纱原则”至具体个案时的考量也是比较多的，以致于限制了此原则的实际运用。在大多数情况下，为了市场经济的稳定及基于当事人合法利益的考虑，也为了限制法官的自由裁量权，“揭开面纱原则”并不经常使用。当然，这一切考量均基于“诚实与正义”之标准。通常，法人人格否认制度适用的情形如下： 此处部分参照沈四宝、王军、焦津洪：国际商法，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出版社，2010年1月版，第67页。首先，当公司在设立时其资本与其所从事业务的特征以及所承担的相应风险相比要小得多，则可被视为“不实投资”，可适用此制度。其次，若公司在设立或日后运营时未具备完善的公司机制或完备的财产流动记录，欠缺必要的法定程序，仅将公司作为一种帮助盈利的“工具”或“另一自我”，则可适用之。尤其是在处理母子公司之间的关系时，若股东与公司关系不明确，存在业务及财务管理上的人员或机构的重叠甚至控制，那么与公司交易的第三方则可绕开子公司，直接根据侵权法的相关规定或者合同法规定的错误陈述、显失公平等原则去追究“幕后”母公司的法律责任。2、 大陆法系关于法人人格否认制度的适用及经典判例在德国和法国公司法中，法人人格否认制度被称为“直索责任制度”。与大陆法系一贯传统不符的是，德国更倾向在判例中承认，并在实践中运用此原则。 漆思剑：公司人格否认制度的比较研究，广西师范大学政治与行政学院，广西师范大学学报: 哲学社会科学版，2006年4月，第42 卷第2 期，第9页。所谓“直索责任”，是指德国法为弥补有限责任制的不足而确定的一种制度，即在公司股东滥用有限责任地位并因此给第三人造成损失时(如规避法律、回避契约以及欺诈第三方等) , 债权人可以穿过独立法人实体, 直接向其背后的股东追究责任。相对而言，日本则创立了“透视”理论。在日本法上，法人人格否认制度的法理一般指的是： 作者不详：日本公司法上的法人人格否认法理及其应用，山东大学东亚法律研究中心，日本法在线-民商法专题，2007年。/html/minshangfa/20071202/335.html对照法人制度的宗旨，如果坚持某个公司的形式上的独立性，将违反正义、衡平的理念时或者公司这样一种法律形式背离法人人格制度的目的而被不法利用时，对该公司的存在不作全面的否定，而是一方面承认该公司法人继续存在，另一方面又在为合理解决特定事案的必要范围内，否认公司的法人人格（即公司与成员相分离的法律形式，或公司法人人格的面纱），将公司与股东在法律上视为同一主体。其根据是日本民法典第1条第3款的“禁止权利滥用”的规定。论其实质，大陆法系的各国无论在股东与公司的关系还是母公司与子公司间的法律规定方面，其本质与英美法系“揭开公司面纱原则”的立法理念是相同的。我国属于大陆法系，制定法是我国法律的主要渊源。2005年新修订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司法中的第20条及第64条的规定被视为我国正式确立了“法人人格否认制度”，具体体现在“公司股东行使权利的限制和公司法人人格否认制度”中规定，“公司股东不得滥用公司法人独立地位和股东有限责任损害公司债权人的利益。公司股东滥用公司法人独立地位和股东有限责任，逃避债务，严重损害公司债权人利益的，应当对公司债务承担连带责任。”以及“一人有限责任公司的股东不能证明公司财产独立于股东自己的财产的，应当对公司债务承担连带责任”。这些规定明确规定了股东在公司运行的某些条件下的个人责任及违规后的强制性措施，并对实践中的一人公司实行法人人格否认推定和举证责任倒置原理。这些规定，将对今后的公司设立及运营以及司法的判定产生长远的影响。然而，实践的关于新法条的运用过程却亟待出现完善的、操作性强的有力的司法解释来弥补制度的不足。同时，禁止法人人格否定原则的滥用，也将成为今后我国关于公司法立法的研究方向之一。3、 我国新公司法颁布后引起的商事纠纷及对凸显的问题的探讨（1） 我国基于公司独立法人地位引起的经典商事案件及相应分析 这一部分资料堆砌有余，缺少评论，请总结归纳案情，尽量简介，然后进行案例分析归纳。某原告为上海市某书画院，被告系上海某租赁有限公司的控股股东，持有该公司大多数股权且全权负责公司经营。后租赁公司于1996年4月成立，最终由李某、某村和某工业公司作为股东。后因此租赁公司未参加2006年度年检而被吊销营业执照，并因借款合同导致诉讼未发现可供执行的财产而于 2009年7月由原告向本院申请对被告（租赁公司）进行破产清算。但在破产管理时却未找到李某，亦未发现租赁公司工作人员、财务和帐簿、文件等材料及租赁公司的法人财产，故认为租赁公司无财产可支付破产费用，经法院允许终结破产清算。 基于上述查明的事实，依据新公司法第20条、第64条、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通则第35条及最高人民法院关于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司法若干问题的规定（二）的第18条规定可作如下分析：第一，租赁公司股东作为公司清算义务人应当忠于职守，依法履行清算义务。因当事人故意或者重大过失给公司或者债权人造成损失的，应当承担赔偿责任。本案中，租赁公司的帐册、财产下落不明，直接导致原告依法享有的债权无法获得清偿，债权人的利益受损，李某作为股东之一应当对租赁公司的债权承担连带赔偿责任。而某村作为租赁公司股东之一，应当与当事人李某共同负有法定的公司清算义务。此处体现了我国地方法院对新公司法中公司法人人格否认制度的运用；第二，本案中运用的法人人格否认制度体现在在具体案件分析中，当面临如本案公司财税务状况不明，公司相关运营材料未作清晰记录，股东逃逸等情况时，法院并未将损害赔偿责任归于公司这一单独的法人，而是直接“索取”设立公司的背后的股东们的责任。并在取证过程中运用了举证责任导致的原则，由被告主动提供证明自己经营状况的相关材料，减少了原告的诉讼负担；第三，本案审判的局限在于，案件事实仅仅简单将法条套用，也因法条本身的缺漏使得在适用时并未考虑具体案件中许多其他的因素。如判定法人人格时并未深入了解公司自设立以来的运营状况，而是仅凭破产管理人即时的临时性调查，此过程仍需进一步鉴定。特别在破产时，享有优先受偿权的公司的债权人通畅固然“如鹰猎食”般“横扫” 引用英国1897年著名一人公司法人人格否认案例“salomon v. salomon& co. ,ltd.”中lord macnaghten法官的判决书原文“everybody knows that when there is a winding-up debenture-holders generally step in and sweep off everything ;and a great scandal it is.”公司清算的财产，因此对于公司是否真的应适用法人人格否定制度，仍需借鉴和参考国外在认定案件事实和适用此原则的底线。防止此原则的滥用。（2） 针对案例探讨两大法系关于此问题的借鉴及理论实践方面的尝试相较英美法系及大陆法系中关于公司独立人格否认制度的规定，在当今我国进行现代企业制度改革进程中，因公司的经营手段方式多种多样而造成公司的股东或法人利用公司制度逃避法律责任的现象也日益严重，对市场交易的秩序造成了恶劣影响，损害广大股民及债权人的切身经济利益，不利于社会的稳定，经济的发展。2005年新公司法的出台，本着鼓励投资的精神，放宽了公司设立的条件，一定程度造成滥用公司法人独立人格的现象。因此我国于2005年的新公司法第3条、第20条、第64条 新公司法第3条：“公司是企业法人，有独立的法人财产，享有法人财产权。公司以其全部财产对公司的债务承担责任。有限责任公司的股东以其认缴的出资额为限对公司承担责任；股份有限公司的股东以其认购的股份为限对公司承担责任”；同法第20条：“公司股东应当遵守法律、行政法规和公司章程，依法行使股东权利，不得滥用股东权利损害公司或者其他股东的利益；不得滥用公司法人独立地位和股东有限责任损害公司债权人的利益。公司股东滥用股东权利给公司或者其他股东造成损失的，应当依法承担赔偿责任。公司股东滥用公司法人独立地位和股东有限责任，逃避债务，严重损害公司债权人利益的，应当对公司债务承担连带责任。”；同法第64条：“一人有限责任公司的股东不能证明公司财产独立于股东自己财产的，应当对公司债务承担连带责任。”等规定了此原则。虽然在大致上规定了公司的独立法人人格禁止滥用制度，但是具体在实践操作中，因对适用公司人格否认制度的情形和范围以及股东对公司债务承担连带责任的具体情形等方面的规定还不够清晰和明确，法官仍享有较大的自由裁量权，容易导致法官的权力滥用，然而法律法规并没有对股东因滥用公司法人人格制度对债权人造成损害后的赔偿责任做出更细致的规定。因此，有必要在法条上作出相应的补充。而对于适用此原则的范围和条件，应借鉴英美和大陆法系在适用该制度时持有的谨慎态度，避免和减少其对公司制度发展的负面影响。同时，也应建立健全的监督机制，营造诚信的社会氛围，建立金融投资领域的良好信用体系。于此相较，我国关于公司法人人格否认制度、民事诉讼过程中举证责任制度的相关规定、 新公司法第20条未将公司法人人格否认制度单独列出，只是作为股东滥用公司人格的情形之一予以规定，既没有突出其特殊性，也容易产生歧义，具有片面性等缺点。法条本身文义上的漏洞、关于股东权利 新公司法第20条“公司股东应当遵守法律、行政法规和公司章程，.逃避债务，严重损害公司债权人利益的，应当对公司债务承担连带责任。”中的“严重损害债权人利益”的具体程度及详细判定条件未做进一步说明，具有模糊性，给法官自由裁量提供了很大空间。一般性损害的责任制度以及在实践中公检法机关的工作效率和水平也仍亟需明确规定，不断完善和加强。如英美法系中关于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