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政治教育专业学年论文论《理想国》中的正义观.doc

论理想国中的正义观张* 指导老师：王*内容摘要：正义问题是整个人类社会的永恒主题，理想国一书的中心内容正是正义。出于当时社会现状及自身经历等多方面因素的综合影响，是柏拉图写就了这部传世之作，在书中柏拉图借苏格拉底之口，与诸多智者对已存在的对正义的理解提出疑问,通过辩论的方法，得出他自己对正义的理解。柏拉图的正义思想，是从城邦正义开始，由大及小，最后到具体的个人正义。柏拉图关于正义的思想毫无疑义的对后世在各个方面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关键字：柏拉图 理想国 正义观引言“人们可以说，西方的思想是柏拉图的，或者是反柏拉图的；但任何时候都不能说是非柏拉图的。”卡尔.波普的说法很准确的说明了柏拉图思想对整个西方思想的影响是不言而喻的。谈及柏拉图的思想，就无法绕过他对正义的思索，而在他的著作理想国中，这种思索最为集中和系统。本文将从分析柏拉图写作理想国的意图着手，对理想国中正义思想进行论述，最后对理想国中的正义思想进行评价。一、柏拉图著述理想国的意图理想国是人类思想史上不可忽视的一个篇章，想要准确洞悉它所表述的观点，一方面要从其文本着手进行研究，另一方面需要在其文本之外作者的写作意图入手。通过对其写作意图进行探究，可以帮助我们更准确、更容易的理解其的文本。而想要了解作者的写作意图，对作者本人所生活的时代背景与作品所反映的时代背景进行分析是极为必要的，柏拉图生活在雅典衰落时期，当时的社会环境和家庭环境以及其老师苏格拉底对其思想的影响是巨大的，也正是这些因素的综合影响，促使了这部伟大作品的诞生。（一）理想国写作的时代背景我们可以说理想国是柏拉图编排的一出戏剧，要想准确把握这出戏剧所传达的意思，对这出戏剧发生的时代背景的分析是少不了的。理想国的情节虚构发生在为敬本狄斯女神的第一个雅典宗教节日的一整天，这个节日是在比雷埃夫斯港举行的。有相关令人信服的考证表明，这次本狄斯节是在公元前407年的初夏举行的，是在为纪念雅典娜而举办的吕特里亚节一周前。这正是伯罗奔尼撒战争的第25年，这场战争开始于民主领袖伯利克里劝说雅典公民大会拒绝斯巴达的一个最后通牒，并停止对希腊诸城邦的奴役，在柏拉图的笔下伯利克里是一个坏的领导人，他想通过与斯巴达的战争来消灭阻碍其帝国扩张的力量。但战争的进展并不顺利，经过连年的瘟疫、军事僵局和恐怖之后，雅典新的领导人忘记了伯利克里所做的不要与多方敌人战斗的警告，与叙拉古发生了战争，每个雅典人都为新领导人恢复城邦权利和荣耀充满狂热的期待，“雅典那种几乎无可救药的政治邪恶在公元前407年的欢愉中达到了顶峰” （美）罗德之著：柏拉图的政治理论，张新刚译，上海三联书店2012年版，第21页。正是在这样一种氛围下，理想国中的人物展开了对话，为正义这个迫切的问题进行讨论。伯罗奔尼撒战争对希腊带来的影响和冲击是巨大的，修昔底德在其著作伯罗奔尼撒战争史中写道：“而伯罗奔尼撒战争不仅继续了一个很长的时间：并且在整个过程中，给希腊带来了空前的痛苦。过去从来没有过这么多的城市被攻陷、被破坏，有些是外族军队做的，有些是希腊国家自己做的；从来没有过这么多的流亡者，从来没有过这么多的生命丧身有些在实际的战斗中，有些是在国内的革命中。” 修昔底德：伯罗奔尼撒战争史，谢德风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85年版，第18页。由此可见这场战争给整个希腊带来的灾难是前所未有的，对整个希腊的人带来强大的思想冲击，他们的所习惯的民主制度被斯巴达的贵族制所替代。柏拉图的理想国成书就在这场空前战争后的二十年左右，关于道德标准和政府的问题是理想国所关注的，这些问题在柏拉图之前的智者也关注了，在伯罗奔尼撒战争之后变得更加尖锐，当时整个雅典正处于“礼崩乐坏”的阶段，作为那个时代的思想家，柏拉图不可避免的要对这些问题进行思考。（二）苏格拉底之死对柏拉图的影响苏格拉底作为柏拉图的老师，对柏拉图的影响是巨大的。柏拉图在其很多著作中多次提到苏格拉底是“人类中最有智慧的人”。苏格拉底生活在雅典民主制由盛到衰的时期，他可以说是目睹了雅典的逐渐衰败，不但是政治上的衰败，还是人们精神上的衰败，于是他像“牛虻”一样对雅典的民主制进行“叮咬”。在民主制得到复辟后，苏格拉底受到民主派的迫害，被指控有“腐蚀青年”与“渎神”的罪行，最后被判以死刑。柏拉图在其自传式的第七封信中写道：“但不幸的是有些掌权者荒谬地指控并审讯的朋友苏格拉底，以不敬神的罪名把他处死正是这个人，在他们不幸被流放时曾拒绝参与把他们一个朋友逮捕流放。” 柏拉图：柏拉图全集，王晓朝译，北京人民出版社2003年版第80页。紧接着下一段，柏拉图写出在雅典民主下组成的法庭处死苏格拉底对他带来的影响：“因此我思考所有这一切，思考治理国家的人以及他们的法律和习俗；当我年纪越来越大的时候，我看到要正确安排国家事务的确是件很困难的事。没有可靠地朋友和支持者什么事情也办不成，而这样的人很难找到。我们的城邦已经不按照传统的原则和法治行事了，而要建立一种新的道德标准又极为困难。再说，法律和习俗正在以惊人的速度败坏着，结果是，我虽然曾经满腔热忱地希望参加政治生活，但这些混乱的状况却使我晕头转向。尽管我并没有停止思考如何改进这种状况，如何改革整个制度，但我的行动推迟了，以等候有利的时机。最后我终于得出结论：所有现存的城邦无一例外都治理的不好，它们的法律制度除非有惊人的计划并伴随好运气，否则是难以治理的。因此我被迫宣布，只有正确的哲学才能为我们分辨什么东西对社会和个人是正义的。除非真正的哲学家获得政治权力，或者出于某种神迹，政治家成为真正的哲学家，否则人类就不会有好日子过。” 柏拉图：柏拉图全集，王晓朝译，北京人民出版社2003年版，第80页。 我们可以从柏拉图的话中看出，老师苏格拉底的死，催生了他对当时社会制度以及人的道德标准的思考。虽然他对当时的制度已经彻底失望，但他没有放弃思考如何改变现状，只是他在“等候有利的时机”。他在上述的那段话中所谈到的“哲学王”理论是在理想国中正式提出的，这也是柏拉图正义理论实现的关键。（三）柏拉图著述理想国的意图综合以上两点的因素，我们便不难判断柏拉图著述理想国的意图。首先，理想国是其对社会制度思考的结晶。他本来就身处一个与政治联系紧密的家族，家庭环境的影响，使其对政治格外的关注，他想通过构建一个完美的城邦蓝图，来表达自己的政治诉求。其次，当时社会上的各种坏风气使柏拉图感觉到解决道德标准问题已经变得非常迫切，他试图通过论述自己对正确道德标准即什么是正义的思考来激发同胞的思考，从而帮助他们改善自身的德行，共同建立一个完美的城邦。再次，当他意识到前人的相关思考具有缺陷时，当他看着自己的老师因为恶的制度与恶的人心丧命时，内心的愤怒和对整个民众的悲悯促使他去思考并著述什么是正义、完美的城邦是怎样的、如何实现正义的城邦这些问题。二、理想国关于正义的论述（一）四种错误的正义观柏拉图在理想国第一卷首先对当时四种流行的正义观进行了批判。当时的情景是苏格拉底和格劳孔被玻勒马霍斯强邀到家中做客，双方谈及关于正义的话题，玻勒马霍斯的父亲克法洛斯认为正义就是“有话实说，有债照还”，书中的苏格拉底用一个极端的例子反驳道，“譬如说，你有个朋友在头脑清楚的时候，曾经把武器交给你；假如后来他疯了，再跟你要回去；任何人都会说不能还给他。如果你竟然换给了他，那倒是不正义的。” 柏拉图：理想国，郭斌和、张竹明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02年版，第6页。“有话实说，有债照还”作为一种行为准则，在一部分人和一部分事务上是适用的，但决不能代表柏拉图心目中的那种正义。接着，玻勒马霍斯认为，“正义就是把善给予友人，把恶给予敌人”。柏拉图指出，如果“朋友”是坏人，“敌人”是好人，那么帮助坏人伤害好人显然是不正义的。随后出场的色拉叙马霍斯则认为，“正义不是别的，就是强者的利益” 柏拉图：理想国，郭斌和、张竹明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02年版，第9页。这种观点代表了当时一种很激进但却很普遍的正义观，他把强者等同于统治者。这种观点从逻辑上来看就有明显的自相矛盾，柏拉图指出，掌权者的统治者，也就是强者，他们有时候也会制定出对自己不利而对被统治者有利的政策法规，这样一来，正义便变成了弱者的利益。最后又有人提出这样的观点，“不正义比正义有利”。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讲这不属于一种对正义的定义，而是属于一种观点，这其中包含连续的三个内容：（1）不正义是智慧和善；（2）不正义比正义强有力（3）因而，不正义的人生活的幸福。关于这种观点，文中的苏格拉底从“正义者跟又智慧又善的人同类，而不正义者跟又无知又恶的人同类”，以及“每个人都和同类的人相同”这两个前提推导出结论：“正义的人又智慧又善，不正义的人又无知又恶”。关于第二个论点，他说不正义不论在国家、军队、家庭或者任何团体里所到之处使人们彼此仇恨、相互倾轧，不能一致行动；不正义在个人身上也起到这种作用，使他本人自我分裂、自相矛盾，拿不出主见，不能很好的行动，所以不正义使人什么事都做不好。关于第三个论点，他指出心灵的特有功能是管理、指挥、计划；事物之所以能发挥它特有的功能是由于它有特有的美德；正义是心灵的美德，不正义是心灵的邪恶，心灵失去了美德的人是不会管理好自己的生活的，是不会获得快乐和幸福的。柏拉图虽然利用这种“理智助产术”的方法推翻了当时流行的关于正义的观点，但在第一卷的最后，文中的主人公苏格拉底宣布他自己还是“一无所获”。他还是“既不知道什么是正义，也无法知道正义是不是美德，以及拥有正义的人是痛苦还是快乐。”（二）城邦的正义在批判了几种流行的正义观之后，柏拉图开始论述自己的正义观，他认为正义可以分为城邦正义和个人正义，并且他认为城邦正义和个人正义有一致性，他是从两个方面来论证其一致性的：一是证明城邦和个人的灵魂都有相同的“三分”结构，二是证明城邦和个人都有四种美德。他认为应该先讨论城邦的正义，因为他觉得：“假定我们的视力不好，人家要我们读远处写着的小字，正在这时候有人发现别处用大字写着同样的字，我们可就交了好运了，我们就可以先读大字后读小字，再看看它们是不是一样。” 柏拉图：理想国，郭斌和、张竹明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02年版，第57页。 “那么也许在大的东西里面有较多的正义，也就更容易理解，如果你愿意的话，让我们先讨论在城邦里正义是什么，然后在个别人身上考察它，这叫由大见小。” 柏拉图：理想国，郭斌和、张竹明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02年版，第57页。柏拉图在这里明确说明了他要先讨论城邦正义的原因和方法。在柏拉图的完美城邦中，他只希望人们干自己能力范围内的事，鉴于多数人参政的雅典民主制给雅典带来的灾难，他反对“非智慧者”参与到政治中，他期望城邦整体上是和谐的，而使城邦变得和谐的东西即是城邦的正义：城邦中的各个等级各司其职。为得出这个结论，他首先谈到了城邦的起源。人活着有多方面的需要，但个人的天赋不同，能力有限，不能单靠自己满足自己的需要，而是需要分工合作，有的人去种田，有的人去织布，有的人去建造房屋等，个人再将自己的劳动成果同他人分享。这种生产、消费、交换使得很多人聚集在一起生活，形成了公共居住区，这便是城邦的起源了。由于人需要的提高，这时的城邦不仅需要农夫、纺织工、建筑师等少数职业，还需要厨师、造家具的、做装饰品的、保姆、家庭教师、画家、诗人、医生、放牧的、打猎的等很多职业。随着社会的发展，城邦人口的繁衍，土地就会出现紧缺的现象，这时势必需要夺取邻居的土地，这样就形成了战争，于是城邦就需要一支军队了。柏拉图把各种工匠、农民和商人之间的关系看作是分工合作和互相帮助的关系，把生产者、军人和军人中分化出来的统治者之间的关系看作是一种分工互助的关系。因此柏拉图设计的理想的城邦只是为了确立城邦三个等级之间的分工合作互相帮助的关系，以达到全体公民的普遍幸福。他特别的谈到，假定一个木匠做鞋匠的事，或者一个鞋匠做木匠的事，假定他们相互交换工具或地位，甚至假定同一个人企图兼做这两种事，这种相互交换职业对国家不会有很大的危害。但是如果一个人天生是一个手艺人或者一个生意人，但是由于有财富、或者能够控制选举、或者身强力壮、或者有其他这类的有利条件而又受到蛊惑怂恿，企图爬上军人等级，或者一个军人企图爬上他们不配的立法者或者护国者的等级，或者这几种人相互交换工具和地位，或者同一个人同时执行所有这些职务，这种交换和干涉会意味着国家的毁灭。改做或者兼做就是不正义的，相反，当生意人、辅助者和护国者这三种人在国家里各做各的事而不是互相干扰时，国家就成为具有正义的国家了。（三）个人的正义“各做各的事”应用于国家已被证明适合作为正义的定义。但这个定义还不能就这么定下来。还要看它能不能适用于个人。如果这个定义应用在个人身上也是合适的，那时才能定下来。不过，在这里柏拉图提前提醒读者，所谓“定下来”，只是“一定程度上的”，因为现在的论证方法还是不完善的，还要走一条漫长而曲折的路。为了证明个人的正义也是“各做各的事”，柏拉图从分析心灵的结构着手。他指出，人的心灵也是由三个部分组成：理性、欲望和激情。柏拉图认为个人正义是个体人的一种“灵魂状态”，就是个人自身灵魂的三个部分的和谐完善，正义的人就是个体德行和谐的人。柏拉图举了一个事例：一个人感到口渴但不想喝水。这表明心灵有两种力量，一个牵引着口渴的人去喝水，另一种能是阻止，它们彼此不同。一个是人们用以思考推理的，可以称之为人的理性部分；另一个是人们用以感受爱、饿、渴等物欲引起的骚动的，可以称之为心灵的无理性或者欲望部分。人的心灵除此之外还有第三种力量，柏拉图通过勒翁提俄斯的故事证明：愤怒或者激情是不同欲望和理性的第三种存在于个体的力量。柏拉图根据个人灵魂里存在的力量的数目等同于城邦里等级存在的数目得到这样的推论：“个人的智慧和国家的智慧是同一智慧，使个人得到智慧之名的东西和使国家得到智慧之名的东西是同一东西。”进而也可以推论：“个人的勇敢和国家的勇敢是同一勇敢，使个人得到勇敢之名的东西和使国家得到勇敢之名的东西是同一东西。”而且，“在其他所有美德方面个人和国家也都有这种关系。”根据前面的推理我们可以说，如果一个人自身内的各部分在自身内各自起各自的作用，那么这个人也就是正义的。当人的这三个部分彼此友好和谐，“理性起领导作用，激情和欲望一致赞成由它领导而不反叛”，这样的人就是有节制的正义的人。这样的人绝不会盗用国家的财产，决不会渎神、偷盗，不会出卖朋友和背叛国家，这一切的原因全在于，他“心灵的各个部分各起各的作用，领导的领导着，被领导的被领导着”。（四）善的理念的认识-三喻虽然看来已经有了结果，但柏拉图告诉读者，以上关于国家的正义和个人的正义的定义，虽然已经分别作了解释。但这个解释还是不够的，还不能说“在根本上证实了”。原因在于推论中使用了“假设”，假设“善”对于所有人都是自明的，“要最完善地认识正义、节制、勇敢、智慧这些美德，需要走另一条更长的曲折的道路，才可以清楚地看得见它们”。接着柏拉图作了三个比喻，日喻、线喻、穴喻，试图使用辩证法，摆脱了“假设”，达到了善的理念，以它照亮一切，来最透彻地理解正义之类的善。1、日喻柏拉图根据太阳能使眼睛看见事物和太阳本身的常识，说明善的理念能够使心灵的理性认识事物的理念和善理念，又能够使事物的理念和善理念被理性认识的道理。人的心灵就好像眼睛一样，当它注视被真理与实在所照耀的对象时，它便能了解它们，有了理性。这个给予知识的对象以真理，给予知识的主体以认识能力的东西，就是善的理念。知识的对象不仅从善得到它们的可知性，而且从善得到它们自己的存在和实在，虽然善本身不是实在，而是地位和能力都高于实在的东西。“善的理念是最大的知识问题，关于正义等等的知识只有从它演绎出来的才是有用的有益的。”护国者只有拥有善的理念之后才能清楚的知道正义，监督城邦的政治制度，这个国家才会成为最完美的国家。2、线喻线喻用一根分成四个线段的线来说明认识的四个等级，它的左边是心灵的认识活动，由下向上分别是想象、信念、理智、理性、由下向上也是认识能力的由低到高；它们对应的认识对象也分为四个等级:影像，可见事物（两者属可见世界）、科学、理念（两者属于可知世界），由下而上是真实程度的提高。由想象和信念对可见世界的认识活动产生意见，一般公民只能到达这个水平。由理智和理性对可知世界的认识活动产生知识。其中最重要的是理性对善理念的知识。只有城邦的治理者在受过科学和辩证法教育后才能达到这个水平。3、穴喻柏拉图为我们描述了这样一种场景：一群人从小就住在洞穴里，面对洞壁，身体被缚着不能走动，头颈被夹住不能转动。身后一带矮墙，墙外常有人走过，手里举着木偶等等各种物件。这些人和物被火光照着从墙头映到洞穴里边的洞壁上，囚徒们像看电影一样地看见洞壁的影像。如果其中一人被解除束缚，被迫站了起来，转身走动，抬头看望火光，他眼睛会感觉痛苦，看不见实物，仍旧逃回影像。如果有人硬拉他走上陡峭崎岖的坡道，走出洞穴来到外面的阳光下，不让他退回去，他会眼花缭乱感觉恼火。然后经过一个习惯过程，先看阴影，看水中倒影，再看阳光下的实物；这之后看夜里的天空、星光、月亮；最后终于能看太阳本身了。到此他终于能得出结论:他经过艰难曲折的道路所看到的一切的原因原来就是这个太阳。如果我们联系前面的日喻和线喻，我们就可以知道这个人现在已经认识善的理念了。而整个这一天上升过程决定性的是一次转向（被叫做“心灵的转向”）。穴喻比喻治国者的生活道路。从转向到认识善理念是他的受教育过程，或者说学习过程。看洞壁上的阴影，看火光下的实物，看夜空和夜空中的星光月光，到看太阳本身，经历线喻中的四个阶段，认识善理念了。这是哲学家之路。这时他如果回想当初的穴居、那个时候的智力水平，以及禁锢中的伙伴们，他会庆幸自己的这一变迁而替伙伴们遗憾。三、关于柏拉图正义观的评价（一）柏拉图正义观对西方正义理论的影响深远柏拉图奠定了西方理性主义和理想主义理论基础。他认为，国家的目的就是为了追求终极的善，他的这种积极的正义观影响了西方历史上的很多哲学家，下面列举亚里士多德、卢梭和罗尔斯三位具有代表性的人物分析一下。亚里士多德是柏拉图的学生，是西方哲学史中堪称百科全书式的人物。他的很多理论一方面是直接受柏拉图的影响，另一方面是对柏拉图思想的批判和继承。亚里士多德的正义思想主要在其政治学中，他也强调正义在城邦政治中的重要意义，同柏拉图几乎相同的主张和谐正义论，他在书中写到：“城邦以正义为原则。由正义衍生的礼法，可凭以判断（人间的）是非曲则，正义恰是树立社会秩序的基础。” 亚里士多德：政治学，吴寿彭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97年版，第9页。但亚里士多德上述的正义和柏拉图的正义有很大的区别，“中道”是他正义观立论的基础，他认为人的品行、品质符合中道就是善良。他的“中道”不是量化的一条直线的中点，而是强调适度，他认为政治同样要符合这种中道，而中道就是最高的善。同时亚里士多德提出了对后世影响巨大的“分配正义”和“矫正正义”，提出这个理论的原因是为了实现财富和权利分配的中道。18世纪卢梭的理论开启了一个全新的时代。卢梭是一个名符其实的柏拉图主义者，他对政治的理解与柏拉图如出一辙，但其理论的直接影响却比柏拉图大的多，他引导了世界上最伟大、最深刻的革命。社会契约论是卢梭政治哲学的核心部分，而对道德的信念贯穿于其社会契约学说的全部，卢梭认为，经过社会契约，个人以道德的自由、社会的自由代替了自然的自由，而且获得了法律面前的平等。在卢梭的政治构想中，国家是一个道德实体，公民道德是政治社会的保障，法治是实现社会秩序和公民幸福的基本措施，他的立论基础和旨归是人的善良意志。罗尔斯的分配正义理论受柏拉图的影响非常之大。所不同的是柏拉图的正义以责任分配为主，而罗尔斯的正义则是以权力分配为主。罗尔斯继承了柏拉图正义的对象是社会的基本结构，所不同的是罗尔斯强调的是平等的秩序和谐，而柏拉图强调的是不平等的等级和谐。虽然罗尔斯也认为人是不平等的，但他处理的方式和柏拉图有很大不同，他是通过设置“无知之幕”来解决不平等的问题，而柏拉图则是通过“各司其职”来处理不平等问题。罗尔斯认为，正义原则要通过调节主义的社会制度，来从全社会的角度处理这种出发点方面的不平等，尽量排除社会和自然方面的偶然任意因素对人的发展前景的影响，他所说的正义主要是指公平的社会分配，即“正义即公平”。综上所述我们不能看出，在人类追求正义的历史长河中，柏拉图的正义思想对后世的人们的影响是不可磨灭的。（二）柏拉图正义观对现时社会具有指导意义虽然柏拉图的思想距我们已经有几千年的跨度，但却依然对现时的社会具有指导作用，下面将从两个个方面简单论述柏拉图的正义思想对当前我国社会的启示。和谐社会应该是有差别的和谐。柏拉图多建构的理想国中很大的一个特点是公民对理性的绝对服从，人们在理性的支配下“各尽其责”，共同维持一个和谐的社会。柏拉图这里所说的和谐是建立在不同的社会等级的基础上，对个体而言他的社会等级的划分带有神秘的宿命论色彩，但这也说明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和谐社会的状态是建立在有差别的前提下。事实也证明，只有在有差别的基础上建立的和谐才是真正的和谐。社会应该强调人的内在德行。人的全面发展是人类社会的核心价值追求，从当前中国社会的情况来看，坚持以人为本一方面要努力保障每个人都平等的生存和发展，另一方面是要强调人的内在德行。人的完善是社会和谐的旨归，只有实现了人的全面和谐发展，社会的和谐才能实现，这需要国家、社会、个人全方位的努力。（三）对柏拉图正义观的综合评价正义论，对西方正义思想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哲学家怀特海甚至说，西方哲学基本上是柏拉图思想的注脚。重新认识柏拉图的正义观，对于我们今天深入研究正义问题有重要的参考价值。柏拉图所说的正义是一种内在的德行，他认为每个人都具有一种内在的德行，那是上天所赋予的，之所以每个人对正义的理解和践行程度不同，是由于每个个体在后天的生存环境不同、受教育程度不同和对正义的回忆程度不同引起的。他的这一理论的基础是他对可感世界和理念世界的划分，正是由于生活在现实世界的人们可以对理念世界的感知，人们才有可能认识和无限接近真理。柏拉图的这种正义思想一方面使正义有了很浓的人性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