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讲稿：产业结构调整升级与战略性新兴产业.doc

北京大学马列学院“2010中国当前经济社会前沿热点问题高级研修班”老师讲稿科技创新与中国现代化何传启 主讲人简介：何传启 中国科学院中国现代化研究中心主任 各位老师、各位专家、朋友，大家下午好！非常高兴，也荣幸有机会跟大家一起交流讨论。我今天不是做报告，而是把过去的一些研究工作和研究的心得体会与在座的各位分享一下。如果在座的专家在某个方面比我们做的更好，大家可以交流、讨论。交流的题目是自主创新与中国现代化，我想讲两个方面的内容：一、自主创新的意义和特点；二、中国的现代化建设与前景。关于自主创新的意义和特点，我想讲三个问题：第一我们为什么要创新；第二、如何进行创新；第三、世界创新的前沿在哪里。或者说创新的意义是什么，创新的方法是什么，创新的特点是什么。关于创新，并不是一个新话题，而是一个老课题。在国外，二十世纪初就开始做创新研究了，也就是说对创新的研究已经有了九十多年的历史。在中国，对创新的研究是从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开始的，到目前也有二十多年的历史。我本人的研究是从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开始的，所以在创新研究的领域，我只能算是一个后来者。在过去的十多年里，对创新的研究也有新的体会，比如在97年的时候我们完成了一个研究报告。这个报告出来之后，国家很重视，于是就开始建设国家发明体系等等一系列政策出台。今天我就把我们的研究和国外学者关于创新的研究的精华部分浓缩起来给大家介绍一下。首先，为什么要创新为什么创新，这句话很抽象。既然抽象，就要想办法让他通俗易懂一点。于是我想从两个角度来讲：一、创新的宏观意义是什么；二、创新的围观意义是什么，或者说创新对我们的工作生活有什么联系。创新的宏观意义从理论上说，创新是人类文明进步的根本动力，创新是世界现代化的根本动力。下面我就讲讲他们的理由和道理是什么。创新是人类文明进步的根本动力，那么创新在人类文明里到底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在座很多都是老师，我在小学的时候就听老师说过，人类的文明是一条长河。那么创新和人类文明的长河之间是个什么关系。我举个例子让大家参考一下。这是长江的中游、下游，目前在长江的上游还带有原始社会的痕迹，比如在云南和四川交界有这个痕迹；到长江中游的时候，广大的地区还是农村地区，所以还是农业社会；到长江下游的时候，就逐渐变成城市社会。如果把长江流域连成一个整体的话，我们发现，在长江流域里面我们可以看见人类社会四个发展阶段的典型特征，原始社会、农业社会、工业社会等，就像人类文明的长河，从上游到中游到下游。我现在关心的是什么推动了人类文明的发展。创新和人类文明发展有什么关系呢。那我们在来看一下物理学上的意义，在物理学上讲，叫“能量守恒定律”，自然社会的和谐发展是水往低处流。正是由于长江上游和下游的高度差，才导致了长江之水从西自东滚滚而流。就是物理学中的势能转化为动能。我们人类文明的长河怎么流。我们看一下，在2000年的时候，西藏的人均GDP是550美元，而到了湖北是868美元，到上海是4000多美元。很显然是生产力越来越高。是什么推动了生产力。如果是简单的扩大再生产的话，是平摊，等于没有提高。只用通过不断创新的时候，才能把上面的动能转化为水平的势能。就是通过创新推动了人类文明的发展，然后使人类文明是水平不断提高。也就是说创新是人类文明的根本动力。创新产生了三个新东西：新的知识、新的制度、新的技术。新知识和新制度的结合产生了新的文化；新制度和新技术的结合产生了新生活；新文化和新生活的结合产生了新文明。而新文明反过来进一步推动创新的发展。也就是说从创新到新文明之间，形成了一个循环，于是就推动人类的文明向更高的高度发展。也就是说创新是人类文明发展的动力，创新也是一个国家发展的根本动力。所以任何一个国家想走到人类文明的前面，想要实现民族的复兴的话就必须要创新。第二个方面创新的微观意义。人类文明的发展和我们的关系不太明显。我们有很多同志关心自己的生活，那我们看看创新和我们自己的生活有什么样的关系。从微观意义上说，创新可以满足我们的“三大需要”。为什么这么说，我们来看一下创新的本质。创新是人类行为，动物是不会创新的，而人类所有的行为都是有动机的。就是说“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我们人类有什么样的需要？不仅仅是人，是企业，是国家。最根本的来说，他们都有三个需要：首先生存的需要、发展的需要和荣誉的需要。早在二十世纪四十年代，美国心理学家马斯洛通过对人类行为的多年系统研究，发现任何人都有五个需要：生理的需要，就是衣食住行，包括家庭生活；安全的需要；社会需求，任何人都需要别人的友爱；尊重的需求；自我实现。一般来说，任何人的需求都是从低级到高级不断演变的。归根结底，人的发展也好，企业的发展也好都是三个问题：生存、发展、荣誉。很不巧的是这三种需求都和创新有关系。我就以企业为例，讲企业的三大需求和企业创新之间的关系。企业也有生存、发展和荣誉的需要。企业要生存，必须就要有新产品，没有新产品企业是很难生存。美国调查机构发现，硅谷里企业的平均寿命是5年，如果五年之后没有推出新产品的话，企业就面临关门的危险。所以企业要生存的话，必须要不断的有新产品出现。新产品是怎么来的，新产品的产生只有三条路：模仿别人的新产品，对于自己企业来说是新的，但是对于社会来说就不是新的；购买技术生产新产品；自主开发。产品创新有三个特点：新产品的开发周期越来越短；产品的生命周期越来越短；企业的市场价值的转移越来越快。比如小汽车，原来的开发周期是5年，二十世纪末的时候开发周期是3年，现在是1年到半年。再看看产品的市场生命周期，所谓的产品市场生命周期，就是产品从上市到从市场上消失这段时间。药品，新药的周期是8年；食品的周期是5年；玩具的周期是3年；汽车周期是47年；电子工业是1.5年；打印机是1年；录像机是8个月，电脑是6个月。产品的周期越来越短，如果企业在半年前没有新产品的话，就面临麻烦了。市场价值的转移就更不得了了。大家都知道微软，其实微软在起步的时候是很差的，当微软起步的时候其市场价值也就是40亿美元；到了1994年的时候，微软的价值就到了400多亿美元。我们有个说法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现在在电子产业应该叫“五年河东，五年河西”，市场价值转移的非常快。可以看出，如果一个企业没有创新，没有新产品是生存不下来的。一个企业创新不错，下一步就要发展了。企业的发展，有横向发展，就是兼并一些企业，但是我们说一个企业要是从本质上求发展的话，就必须要有新的市场，如果没有新的市场，生产的再多也没有人买。所以企业要发展就必须要有新的市场。没有新的市场就没有新的价值来源，没有新的价值来源企业就发展不好；第二个产品创新，就是开发新的产品，新的产品必然带来新的市场；第三，模式创新。就是让我们的专利、产品、市场三位一体。模式创新有三个特点：创新的效率是核心竞争力；创新地位是发展的动力；如果能做到全球创新的话，就赢得了世界。十九世纪的时候，世界的知识是没有50年翻一番的，那个时候创新的效率还不是主要因素；到了二十世纪初，知识是每三十年翻一番；二十一世纪初，知识是每五年翻一番。这时候创新的效率就显得尤为重要了。企业可以有多种手段发展，但是最合理合法做法就是获得创新的超额利润。微软和Intel公司就是典型的代表。向我们现在这个模仿做法，是可以发展，但是速度很慢。创新的意义显然很明显。企业要生存，需要创新，企业要发展就更需要创新。不但要有创新，而且还要有效率，高效的创新。另外企业解决创新和创新的效率问题以后，再面临的问题是“面子问题”。必然要靠自己的成就、产业来带的。新的成就产生也只有三条路：如果在商业上获得的成就，也能给你带来荣誉；如果在官场上获得成就，也会给你带来荣誉；如果你在科技上占有新的成就、只是，也会给你带来荣誉。我给大家解释一下他们和创新之间的关系。第一条路就是“发财”，也有三种途径：第一、持续，是个漫长的过程；第二、投资，商业投资或者市场投资；第三、专利创新，通过专利获得知识产权，通过产权转化为企业的股票期权。三个当中，只有创新是最合理合法的。官场上的成功和创新有什么关系，在这里也有三个选择：按部就班，勤勤恳恳；开明领导；大胆创新，通过创造同辈人所没有的业绩得到晋升的机会。说了这么多创新的好处，我再说说创新的坏处。在讲这个之前，先对创新做一下总结。创新是个人荣誉和成功的需要，是企业生存发展的需要，是国家发展和强盛的需要。创新是高风险，高回报的。讲了这么多，相比大家对为什么要创新有了新的认识。下面我就讲讲怎么做创新。第二个话题如何创新如果说创新的意义比较好理解的话，如何进行创新就更加艰难。世界上的创新没有标准的模式和统一的做法。不同的学者、不同的专家、不同的政府官员所说的创新都有不同的理解。我从理论的角度讲讲创新该怎么做，以及在创新的过程中应该注意什么问题。我觉得抽象的来说，最关键的是三个问题：按规律办事；有的放矢；过程管理。首先，搞创新的人要认识他的规律，要按规律办事，不能随心所欲；搞创新的人要有创新的创意，要有一套企划；要有一套创新的管理模式，要求管理模式和过程管理业不一样。下面我就从单个角度向大家介绍一下国内外学者对创新的认识。关于创新的规律特点，不同的学者有不同的表述方式。其中有四个特征是普遍重视的：第一、创新的过程是不确定的；第二、知识密集型；第三、创新往往是有争议的；第四、创新往往发生在结合部。如果你满足了这四个条件，创新的可能性就很高。至少要满足两个条件。创新有三种基本模式：第一种、把科学家的新发现直接转换成新产品；第二、根据我们新生活的需要，根据人的新的需要产生的市场，根据需要和市场设计新的产品；第三、把科学上的新发现，市场上的新需求结合起来，互动性创新。世界上所有的创新，从本质上说大概就这三种类型。企业要根据自己的性质和水平来选择，如果企业素质很高就可以选择互动性创新；如果企业能力不是很强的时候，最好的选择就是反应型创新。任何一个企业自己都要发展，要提高创新的效率的话，就一定要有创新的策略。我用十六个字来概括一下一些企业的创新战略“一个目标，两个动力，三个源泉，四个重点”。创新不是给别人看的，企业可不能这样，企业的创新必须要完成创新的超额利润。创新不是满足企业家的心理，也不是满足设计人员的好奇心，创新的唯一目标就是利润。这是对企业而言，不是针对科学家。有了一个目标之后，就有了两个动力：包括技术创新，产品的创新和工艺的创新；制度的创新，包括组织管理创新；第三创新有三个源泉：内部的知识创新、外部的知识创新、市场创新；四个重点，创新和学习并重，管理必须要现代化，营销和服务也要创新。第一个层次是目标导向，第二个层次是“两条腿走路”，第三个层次是“三个挑战”。创新的过程管理和我们日常的行政管理是完全不一样的概念，我们行政管理的时候往往是民主集中制，少数服从多数。如果创新管理还是执行少数服从多数的话，这个创新就没有什么希望了。企业都要大量的研究创新成功的企业他们的管理模式是什么，通过大量的研究，发现8个核心要素：强烈的市场导向而不是领导导向；必须有优良的信息沟通；创新不是个人的职责，而是整个企业的职责；尽管创新的过程不确定，但是必须要有精心想组织和控制；从创新开始的时候，就要追求高效率和高回报；整个创新的目标就是为顾客服务，为顾客创造价值，而不是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创新需要有“场地”；创新的管理不同于不同产品有不同的模式。讲了什么是创新和创新的方法，我接下来讲讲创新的评估。有一句话：成也创新，败也创新。因为创新的代价很高，不成熟的企业和素质不是很高的企业很容易因为创新给自己带来麻烦。这种企业最好做反应型创新，根据市场的变化来创新。但是做反应型创新，你的企业进步的速度也是比较慢的。尽管创新的风险很高，但是创新是通向成功唯一的道路，而失败是成功之母。现在流行组合创新，根据创新风险的大小和创新周期的长短，根据创新投资的高低进行组合。通过把这三个组合起来，使企业立于不败之地。创新的方向在哪来？目前的研究也有不同的说法，我现在就介绍一下国内外一些学者的做法和认识。第一，世界创新的前沿；第二，世界创新的核心特点；第三，科技创新的意义。对于创新的研究是在二十世纪初开始的，但是创新这个词是出现在十五世纪，已经有五百年的历史了。在过去五百年当中，这个词的含义是发生变化到了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创新进入到第二个阶段，技术和制度的创新。到了二十世纪八十年代，进入到第三个阶段，广义创新，把创新扩展到了社会的方方面面。目前世界的创新有三大前沿：知识创新；技术创新；制度创新。创新的本质来说，在世界上首次引进新的东西、概念，外延到新的技术、产品。服务等等。第二，世界创新的核心特点。国家创新受到广泛重视；企业通过创新崛起；知识创新成为竞争的前沿；技术创新逐步普及；合作创新成为主流；创新周期大大缩短，风险资本对创新的作用越来越强；创新价值管理的重要性越来越明显；创新到目前为止，仍然是高投入高风险高回报的领取；创新具有多样性，不是一个模式。我今天讲的题目创新与现代化，创新与现代化有什么关系？实现现代化，创新是动力。知识的创新和制度的创新结合产生了新的科技，新科技通过技术创新产生了新的产业，新的产业产生了新的经济，新的经济推动新的社会，新的社会推动新的现代化。但是并不是每个阶段都有信息反馈，于是就形成了。现代化创新的驱动模型，正是因为创新到现代化之间的更反馈的信息循环，才加速了世界的发展，才导致了世界贫富不均的分布。中国的现代化要建立创新型的国家。过去我们讲四个现代化，其中科技现代化为主。现在我就讲讲科技现代化。科技现代化里面最核心的就是科技创新，科技创新是创新的前沿所在。我们听过一句话“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二十世纪，有十个领域是科技发展的前沿：物质科学、地球系统科学、能源科学、生物科技、空间科技、生命科学、神经科学、材料科技、信息技术、环境科学。美国在09年发表了总统科技报告，它预测21实际科技发展有十大领域：宇宙和和生命起源、思维和神经生物学、总和生物学、材料科技、技术科学、信息工程、生物工程、纳米工程、超级制造、超级运输。从中根本看不见数理化的影子。现在不仅发达国家，像中国、印度这样的发展中国家也出现数理化专业找不到工作的情况。前面讲的是科学，下面讲讲技术。其实技术的发展更加让人激动人心。技术类第一位的是信息工程，我们现在的计算机技术是基于电子开发的，这种技术已经发展到极限。Intel的芯片从386、486、P3、P4已经到极限了，面临着开发新一代的计算机，新一代计算机有几个方向：量子计算机、生物计算机。要逐步建立非线性工程。开发下一代的网络技术，我们现在的网络技术太简单，速度太慢。现有信息渠道的整合；随时随地获得你想要的任何信息；实现人脑和电脑之间信息的直接转换和人工智能。以上这些都是美国人十年前的设想，而不是今天。如果我们中国再不解放思想的话，希望就很渺茫。科技的发展，已经大大的超过了很多人的想象。二十一世纪创新的方向是什么，简单的说在尊重国家法律，在尊重社会道德，在尊重科技规范的前提条件下你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中国人必须要睁开眼睛看世界。关于现代化的问题主要讲三个方面：一个是什么是现代化；中国现代化的国际比较；中国现代化的前景分析。现代化是中国几代人的追求的梦想，是两个世纪的追求目标。在50年代的时候，毛主席就提出工业化之后实现现代化；60年代的时候周总理提出“四个现代化”；80年代小平同志讲现代化“三步走”，到2050年基本实现现代化。我本人从事现代化研究已经十多年了，在过去的十年中，出版了关于现代化的十六本书。到底什么是现代化？现代化研究世界上已经有50多年的历史，到目前为止什么是现代化没有标准答案。在发展中国家来说，包括中国，现代化是梦想。在发达国家的10亿人来说，现代化是领先和创新。对于老百姓来说，现代化是更先进的、更现代的、更好的，这就是现代化。对于学者来说，现代化是一种理论，是一个课题，是一种规律。把现代化这个“盒子”打开之后，有三层含义：一层是老百姓口中的现代化；一层是官员口中的现代化；一个是我们学者心中的现代化。换句话来说就是现代化的三种解释。由于现代化的现象很复杂，不同学者研究的角度不同，所以不同学者对现代化的表述也不一样，于是就形成了不同的理论和不同的流派，在近50年来，现代化出现了三次浪潮：5060年代的经典现代化研究；7080年代的后现代化研究；90至今的新现代化研究，我们现在做的是新的现代化研究。经典现代化理论下面又有不同的分支和流派。18世纪到21世纪之间，世界现代化分为两个阶段：第一个阶段，从农业时代到工业时代，从农业社会到工业社会，农业经济到工业经济，农业文明到工业文明的转型；第二个阶段，是从工业时代到信息时代，工业社会到信息社会，工业经济到信息经济，工业文明到知识文明的转型。这个过程要100年左右，目前发达国家已经坚持了30年左右。中国现代化的国际比较。关于这个问题我讲三个方面：国际现代化的水平；中国现代化的水平和中国现代化的差距。世纪现代化大约是18世纪中期启动的。第一次现代化和第二次现代化都包括三个浪潮，目前世界的前沿是信息革命阶段。在过去的50年中，世界现代化取得了巨大的进展，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