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人物画中左右朝向的影响.docx

西方人物画中左右朝向的影响20161127李柴全学号：1610306240手机号箱：北京大学公共卫生学院一、 摘要本文主要分析了西方人物画中人物面部的左右朝向对其表达效果的影响。首先定义左右朝向，通过对问卷调查结果的分析，判断这种左右朝向是否能对观者产生较大影响。并对产生这些影响的因素提出假设，结合问卷结果分析其相关性与合理性。同时分析左右朝向有哪些不同的特色，画家在创作时对二者如何选用以及人们是否更倾向于二者之一。最后通过对资料和问卷结果的总结，讨论这一因素对作品艺术表达效果的影响。二、前言西方人物画中，人物的面部朝向富有变化，向左向右者均有出现。同时，光源的取向，人物眼神的朝向也呈现出多种多样的态势。但极少见有直面观者的肖像。不妨分析西方人物画选择其左右取向原因以及这样所能带来的效果，从而更好地了解这种左右朝向的选用及其特色。如下面的蒙娜丽莎：观者熟识这幅作品，两幅作品孰真孰假观者一定清楚。出于惯性思维，问卷调查前可以提出观者更认同原作的假设（不排除特例独行者偏好右边一幅的可能），再看蒙克的圣母玛利亚：这幅作品知名度相比蒙娜丽莎低很多，这时有把握认为大部分观者不能识别原作，在不受干扰的条件下客观解读画面效果，评价其好坏，表达其喜好。所以本次调查中涉及关于对作品是否能识别原作与对左右的喜好进行独立性检验。同样，调查中还会针对光源的方向、作品的内容进行独立性检验，来判断这些因素与观者对左右朝向的选择偏好是否有关。另外，在调查过程中，对出现的不在意料之中的结果，会尽可能的给出解释。通过问卷的方式来调查来判断同样的画面内容在不同的左右视角下所表达艺术内涵的不同之处，以便了解人们对这种细节的态度，反映出西方美术大师在处理左右这一细微差别时的严谨考量。附上问卷：西方人物、肖像画中“左右”的影响通过问卷调查来判断同样的画面内容在不同的左右视角下所表达艺术内涵的不同之处，以便了解人们对这种细节的态度，反映出西方美术大师在处理左右这一细微差别时的严谨考量。1. 您在欣赏西方人物画是对人物的面部朝向是否有偏好？ 单选题 必答题有，喜欢面朝左边者不要受原作影响，选自己真正喜欢的有，喜欢面朝右边者没什么偏好，都行2. 请识别出下面哪幅是真正的蒙娜丽莎？ 单选题 必答题选项5选项63. 您更喜欢哪一幅蒙娜丽莎？ 单选题 必答题上面的下面的4. 您是否能认出哪一幅是蒙克的青春期的原作，如果能请选择。 单选题 必答题选项9选项10我不认识青春期看过但没什么印象了，分不出5. 您更喜欢哪一幅青春期？ 单选题 必答题上面的下面的6. 您更喜欢哪一幅画中光源的投射方向？ 单选题 必答题选项15选项16其他方向，如（正面）： _ *7. 您是否能分辨出哪一幅是拉斐尔的巴尔达萨雷伯爵像的原作，如果能请选择。 单选题 必答题选项18选项19不认识这幅画看过但不记得具体的左右朝向了8. 您更喜欢哪一幅？ 单选题 必答题上面的下面的9. 您是否能识别出鲁本斯的苏珊娜芙尓曼肖像，如果能请选择。 单选题 必答题选项24选项25不认识看过但不清楚10. 您更喜欢哪一幅？ 单选题 必答题上面的（面向右）下面的（面向左）11. 下面哪一幅是拉斐尔自画像的原作？ 单选题 必答题选项41选项42不认得12. 您喜欢哪一幅？ 单选题 必答题上面的（面向左）下面的（面向右）13. 您认为在表现温柔，优美，更为女性化的形象时，人物应该面朝哪边？ 单选题 必答题左右随意14. 您认为在表现刚毅，勇敢，富有思想的人物形象时，人物应该面朝哪边？ 单选题 必答题左右无所谓15. 您是否认为将人物放在画面偏左，面向右会使画面更有动感，而反之使画面更稳定？ 单选题 必答题是否受其他因素影响，如： _ *16. 您认为这种左右关系是否会影响观感？ 单选题 必答题绝对不会基本不会有时会应该会影响一定会影响17. 请问有怎样的影响？（哪些方面，比如画面的稳定性，人物性格的体现等） 填空题_18. 您认为下面两幅梵高的吃土豆的人哪一幅更好？ 单选题 必答题选项53选项5419. 您认为左右的差异对画面中有多个人物的作品的影响有多大？ 单选题 必答题很大与单个人物的作品相比更大与单个人物的作品相比更小没有影响20. 您赞同下面哪些观点？ 多选题 必答题人物左右朝向的不同会影响人们的观感，不同类型的人物要选择不同的朝向，且有一定的类型对应性只有部分比较特殊的作品才会有左右差别，绝大多数的作品左看右看都一个样这种左右之差确实存在，但是普通人看不太懂，画家或者鉴赏家才明白这种左右的差别与画的风格、流派相关不论是哪种风格，这种差异都是客观存在的我认为这种左右的差异很小，不影响画面观感多人的画面与单人的画面受到影响不同这个话题很无聊，作者无病呻吟21. 您为何对这个话题有排斥性？ 填空题_22. 对此您还有怎样的观点？（真诚的希望您能够合理填写） 填空题_非常感谢您能完成，对浪费了您宝贵的时间表示深深的歉意。注：由于格式原因，图片无法导入，差别仅在左右之分，题目中缺少的图片依次如下（只展示原作，其左右镜像为另一选项）：达芬奇蒙娜丽莎（后一个选项是原作）蒙克青春期（前一个选项是原作）拉斐尔巴尔达萨雷伯爵像（前一个选项是原作）鲁本斯苏珊娜芙尓曼肖像（后一个选项是原作）拉斐尔自画像（后一个选项是原作）梵高吃土豆的人（后一个选项是原作）三、 内容首先我们定义左与右：面向左： 面向右：这种左右的差别会对观感产生多大的影响，必须通过对人群进行调查来确定。首先，存在这样的假设：左右确实会影响画面的感觉，并且主要受到画中人物的形象，画中人物的多少和是否熟知这幅画的影响。同时肯定这种影响与画的内容、取光的方向等因素的关系。结合受调查者的反馈情况，针对上述假设进行逐个分析。下面先展示问卷调查结果：西方人物、肖像画中“左右”的影响第1题 您在欣赏西方人物画是对人物的面部朝向是否有偏好？ 单选题选项小计比例有，喜欢面朝左边者5762.64%有，喜欢面朝右边者33.3%没什么偏好，都行3134.07%本题有效填写人次91第2题 请识别出下面哪幅是真正的蒙娜丽莎？ 单选题选项小计比例选项51213.19%选项67986.81%本题有效填写人次91第3题 您更喜欢哪一幅蒙娜丽莎？ 单选题选项小计比例上面的1213.19%下面的7986.81%本题有效填写人次91第4题 您是否能认出哪一幅是蒙克的青春期的原作，如果能请选择。 单选题选项小计比例选项91617.58%选项1099.89%我不认识青春期6470.33%看过但没什么印象了，分不出22.2%本题有效填写人次91第5题 您更喜欢哪一幅青春期？ 单选题选项小计比例上面的5459.34%下面的3740.66%本题有效填写人次91第6题 您更喜欢哪一幅画中光源的投射方向？ 单选题选项小计比例选项155560.44%选项163538.46%其他方向，如（正面）：11.1%本题有效填写人次91第7题 您是否能分辨出哪一幅是拉斐尔的巴尔达萨雷伯爵像的原作，如果能请选择。 单选题选项小计比例选项183437.36%选项1966.59%不认识这幅画4448.35%看过但不记得具体的左右朝向了77.69%本题有效填写人次91第8题 您更喜欢哪一幅？ 单选题选项小计比例上面的7178.02%下面的2021.98%本题有效填写人次91第9题 您是否能识别出鲁本斯的苏珊娜芙尓曼肖像，如果能请选择。 单选题选项小计比例选项242021.98%选项251718.68%不认识4347.25%看过但不清楚1112.09%本题有效填写人次91第10题 您更喜欢哪一幅？ 单选题选项小计比例上面的（面向右）4448.35%下面的（面向左）4751.65%本题有效填写人次91第11题 下面哪一幅是拉斐尔自画像的原作？ 单选题选项小计比例选项413538.46%选项421314.29%不认得4347.25%本题有效填写人次91第12题 您喜欢哪一幅？ 单选题选项小计比例上面的（面向左）6672.53%下面的（面向右）2527.47%本题有效填写人次91第13题 您认为在表现温柔，优美，更为女性化的形象时，人物应该面朝哪边？ 单选题选项小计比例左6268.13%右1314.29%随意1617.58%本题有效填写人次91第14题 您认为在表现刚毅，勇敢，富有思想的人物形象时，人物应该面朝哪边？ 单选题选项小计比例左2123.08%右4246.15%无所谓2830.77%本题有效填写人次91第15题 您是否认为将人物放在画面偏左，面向右会使画面更有动感，而反之使画面更稳定？ 单选题选项小计比例是5358.24%否3740.66%受其他因素影响，如：11.1%本题有效填写人次91第16题 您认为这种左右关系是否会影响观感？ 单选题选项小计比例绝对不会00%基本不会1010.99%有时会3538.46%应该会影响3235.16%一定会影响1415.38%本题有效填写人次91第18题 您认为下面两幅梵高的吃土豆的人哪一幅更好？ 单选题选项小计比例选项535257.14%选项543942.86%本题有效填写人次91第19题 您认为左右的差异对画面中有多个人物的作品的影响有多大？ 单选题选项小计比例很大3032.97%与单个人物的作品相比更大3032.97%与单个人物的作品相比更小2830.77%没有影响33.3%本题有效填写人次91第20题 您赞同下面哪些观点？ 多选题选项小计比例人物左右朝向的不同会影响人们的观感，不同类型的人物要选择不同的朝向，且有一定的类型对应性5863.74%只有部分比较特殊的作品才会有左右差别，绝大多数的作品左看右看都一个样1415.38%这种左右之差确实存在，但是普通人看不太懂，画家或者鉴赏家才明白3437.36%这种左右的差别与画的风格、流派相关2224.18%不论是哪种风格，这种差异都是客观存在的4145.05%我认为这种左右的差异很小，不影响画面观感44.4%多人的画面与单人的画面受到影响不同2830.77%这个话题很无聊，作者无病呻吟00%本题有效填写人次911、原作是否会干扰人的判断调查过程中，有部分受调查者反馈称他们的判断受到了第一印象的干扰，其表现在像蒙娜丽莎这样的知名作品上尤为突出。很多人认为见过原作后看原作更为顺眼，无法真实的反映出左右对其喜好所造成的影响，对此，问卷中的作品虽然都出自大师之手，但未必是享有较高知名度的，针对上述情况，结合问卷调查结果，进行统计和分析来判断其是否相关。首先针对每个涉及原作真伪与对左右取向喜好的问题，将所有受调查者分为四类：认识原作并与原作有相同左右取向者、不认识原作与原作有相同左右取向者、认识原作但与原作左右取向不同者、不认识原作与原作左右取向不同者。对于蒙娜丽莎结果如下列联表所示：认识原作不认识原作取向相同763取向不同39由独立性检验公式：K2 = 91 (76*9 3*3) 2 / (76+3)*(3+9)*(76+3)*(3+9)=46.13510，所以k0.001，完全可以认为二者相关。同理，对青春期、巴尔达萨雷伯爵像、苏珊娜芙尓曼肖像、拉斐尔自画像进行同样的统计分析，得到其K2分别为9.527、5.478、11.206、17.804，所对应的k均大于5，在犯错概率不超过5%的条件下都可以认为二者相关，且除了巴尔达萨雷伯爵像外其余四者都可达到99.5%以上的相关程度，由此可得出结论，人们对画面左右取向的喜好受到原作，或者说第一印象的影响很大，二者紧密相关。故在分析其他因素对左右取向性的影响时要将这些认识原作样本进行剔除。毫无疑问，人们在长久的欣赏美术作品的同时，对原作产生了一定的亲昵和依赖，默默地对其表示了认可。事实上，大师在绘画每一幅作品时都有仔细的考量，我们有理由认为原作比他的镜像要来得更好。以拉斐尔自画像为例进行个案分析，事实上，能认出其原作的只有少数人，而且更多的人认为自己知道答案却选择了错误的肖像，而不是认为自己不知道原作。如下饼状图：其中，选项42表示选择了正确的拉斐尔自画像，选项41则表示选错了拉斐尔自画像并且没有选择自己不认识拉斐尔自画像。但是我们关于拉斐尔自画像的列联表统计如下：XY上面的（面向左）下面的（面向右）小计错误的33(94.29%)2(5.71%)35正确的3(23.08%)10(76.92%)13不认得30(69.77%)13(30.23%)43可见能够识别出拉斐尔自画像的人大部分都选则了与原作相同的选项，与选错和不认得的人对错误的选项的倾向性形成了鲜明的反差。这一方面说明了人们在不认得原作的情况下更有选择面向左边的趋势（这一点主要涉及光影、审美习惯等原因，文章的后面会有所分析），更说明了人们对作品的喜好受原作的影响确实存在，而且很大，其程度可以使得受原作影响的观者的看法与未见过原作的观者之间产生明显的差异。“先入为主”现象在欣赏美术作品的过程中的确存在。这里，通过上述调查结果便能够最终确认影响人们欣赏西方人物肖像画时左右喜好的一个影响因素是原作本身。2、光源方向、人的喜好与原作的矛盾性 在问卷的反馈中，一位有多年绘画经验的受调查者向我反馈，她/他认为，美术中可能存在这样一种惯性，即习惯上让光源从左（上）侧照向右（下）侧，在她/他的经验里，这样的光源布置居多，会影响她/他的审美惯性。她/他还认为，在人物肖像画中，许多情况是让人脸来迁就光源，因为面部不能面向黑暗。故她/他猜测，真正决定做画时左右取向的原因，是光源的来向而非人的脸。这使得关于光源对画面左右取向的影响必须得到足够的重视，下面进行详细分析。首先需要进行统计说明是否存在光源取向的惯性。抽取丁宁教授的西方美术史十五讲P200-300之间的与人物相关作品，统计其光源来向（有些光源取向有差异、正面取向或没有明显取向者除外，如博斯七种死罪、小荷尔拜因使节、伦勃朗伯沙撒王的筵席等）。这其中大约有42幅左光源的画，却只有大约15幅右光源的画。尽管这种统计受书的编排顺序影响较大，但是也粗略的证明了这种取光惯性的存在。下面需要考察这种左光源取向是否一定会导致人脸的取向产生某一个方向的倾向性。为了一定程度的增大样本量，选择P200-400中的作品进行统计。在左光源的作品中面向左的有（只对单个人物形象作品统计）16幅，面向右的却反而又21幅，这与人脸朝向迁就光源这一认知不符。事实上只要画家选的光源能够表现在人物的前方，都可以使人的脸部暴露在光中而不至于面向黑暗。可见从表面上看，光源的取向与人脸的朝向之间没有必然的联系。然而，在统计过程中，出现了值得注意的情况。在得到的21幅左面取光源而人脸面向右边的作品中，有13幅是画家的自画像（如丢勒自画像、夏尔丹自画像等等），占了很高的比例。试想一下，画家在画自画像时一般会选择面对镜子，如果将这些左边取光而脸朝右边的作品以其所在的平面进行镜面对称的话，显然光源出现在左前方，而画家的脸偏向他自己的右边，这与一般人的习惯相符（避免工作时右手挡住光线，也便于观察镜中的自己，减少反射）。仍有许多肖像画，单纯的就是取了左光源而使脸面向右边。这可能与下文所要分析的与作品所表现的人物形象的某些特质相关。排除某些可能存在的惯用左手的画家，这种现象与上述的取光惯性相符，具有自洽性。尽管这样统计并不严格，但一定程度上足以说明人脸取向不必过分依赖于光源。无论如何，基本上可以肯定画面中的光线取向确实存在倾向左边的惯性。这样，针对某些右光源的作品，其不符合大多数人的左上角光源取向的习惯，在不认识原作时，这类作品往往会产生观者审美与原作矛盾的情况，这涉及到面部朝向与光源取向对于观者的左右偏好而言谁更占主导地位。先分析一个正常的左光源下个人对于面部取向的审美偏好所主导的例子。在对拉斐尔的自画像进行认知和喜好判断的题目中，在选择“不知道”的43人中，有25人（58.14%）在第一题中表示了具有面向左边的欣赏偏好。而他们之中有30（69.77%）人更喜欢面向左的拉斐尔自画像，而不是原作的面向右。同时他们中的大部分人也选择了与原作不同的吃土豆的人。由此可以看出，在不认识原作的条件下，许多人会依赖自身的审美惯性来判别对画的左右的喜好。为了更加彻底的讨论这一点，需要从第一题的倾向性进行讨论。在所有的第一题选择对面向左边的画有偏好的57人中，在不承认不认识拉斐尔自画像的32人中，有23（71.88%）人选错了原作，他们之中仅一人认为原作更好，另外的22人坚持自己认为的“原作”较好，尽管实际上它是错误的。这里便是个人审美惯性与原作影响力的双重体现。首先，他们个人对面向左边的画具有偏好，即一定的审美惯性，同时，他们在选择（自己所认为的）更好的作品时，与自己所认定的原作极大的相符，即使是错误的也不会对他们的选择有较大影响。在探讨光源的方向主导判断的因素时，由于调查者（即本文作者）的疏忽，没有在开始时询问受调查者对于光源取向的偏好，故只能按照上文得出的常人习惯于左上方光源的结论进行分析。可以再对同样的选错原作比选对原作的人多的苏珊娜芙尓曼肖像进行分析，注意到这幅作品是一幅右边光源而面向左边的作品，如上文所分析，便很容易产生观者的左右审美与原作矛盾的情况。在不承认自己不认识这幅画并且选错的20人中，有18人依然认为错误的画更好。在选择不认识的43人中，22人选择了与原作相同的作品，21人选择了与原作不同的作品，并没有展示出明显的光源喜好性。需要进一步分析。在直接询问光源倾向性的第六题中，其结果如图： 大部分人还是选择选项15的左光源，即，而没有选则，在选择左光源的55人中，46（83.64%）的人同样的认为左光源的作品更好。以上为粗略的，如果严格的剔除面部倾向者和认识原作者，即只取第一题选择了无所谓且第四题选择不认识或记不清的人，共有11人，其中8人（72.72%）认为左光源作品更好，可见光源方向的喜好对于整幅作品的左右倾向的喜好是有很大程度的决定作用的。我们有必要再次强调光源的重要性。反馈的结果中有人提到了伦勃朗布光法，目前这种方法多用于人像摄影，但发源于绘画。伦勃朗式用光是一种专门用于拍摄人像的特殊用光技术。拍摄时，被摄者脸部阴影一侧对着相机，灯光照亮脸部的四分之三。以这种用光方法拍摄的人像酷似伦勃朗的人物肖像绘画，因而得名3。从大师处理光源的角度看，大师们是在利用光,而不是被动地受光支配。伦勃朗的许多自画像就是明证。他将光线作为强调人物表情的手段，有舞台的灯光效果。谢洛夫创作的女性肖像中，光线不但没有妨碍人物的表现，反而将人物的体量感、性格更加彰显。光线起到了调节画面主次，引导观者的目光欣赏重要形象的作用4。之所以强调光线的重要性，是因为在实际创作时，光线较单纯的面部朝向是更重要的，但这与调查结果并不相悖。本结果是在建立在受调查者中已有很大一部分人对人的面部朝向有审美偏好的前提下的。综上，我们肯定了光源与个人审美确实会对观者的左右偏好产生影响，但是从苏珊娜芙尓曼肖像的调查结果来看，显然是对人脸朝向的偏好的决定力要更大于对于光源的偏好的。同时在上述分析中我们再一次肯定了原作对左右审美取向的影响力。3、人物形象的相关性：左右给人的感觉首先需要考察第16题和第20题的结果：Figure 1 第17题图Figure 2第22题图有这两个调查结果可知，大部分人都认为画面的左右差异会影响他们的观感，并且他们认为这是和人物形象相关的。从构图的角度，这种差异可以给人不同的感觉，而这些不同的感觉可以是用于表现不同类型的人物的。结合14、15的回答，可以看出，只有17.58%和30.77%的人认为左与右对于表现人物的性格没有关系。人们之所以认为左右会影响人物性格的表现，是因为画面构图的稳定性、观者视角与光影因素收到一定程度左右的影响。换言之，即影响人们左右观感并非是直接左与右，而是与之相应受之影响的构图、视角与光影直接决定了人们的观感。以苏珊娜芙尓曼肖像为例，选择与观者普遍习惯相悖的右侧光源，并稍稍采用了一定了俯视的视角。作品充分利用人物的帽檐产生的阴影和俯视视角的特点，加上人物与观者呼应的微微上扬的视线，才成功塑造了苏珊娜芙尓曼的娇柔，削弱其贵族着装所带来的傲气。注意这种情况下苏珊娜的脸庞不能朝向右边，这有可导致：1帽檐遮住光源，使脸部黑暗。2人物视线的倾斜无法表达。3人物的脸部全部暴露在光源下。所以，一旦决定了脸的朝向，就要有适当方向的光源与之搭配，或者是光源与人脸需要互相适应。即使使整幅画面对称，也会使这幅画本身失去独特的右侧取光的匠心。左与右在构图方面也会画面的稳定性。以九格宫构图为例，这种构图能呈现变化与动感，画面富有活力。这四个点也有不同的视觉感应，上方两点动感就比下方的强，左面比右强。要注意的是视觉平衡问题1。而这种稳定性，影响着人物性格的表现，进而影响观者的感受。左与右有时也会决定构图时的默认顺序，如S型构图：S字形构图一般的情况下，都是从画面的左下角向右上角延伸2。调查结果还显示了绝大部分的人都认可左与右的差异对画面的影响具有一定的普遍性。但又有相当的一部分人也承认他们只能肯定这种差异的客观存在，并认为只有专业人士才能看出具体的内含。这是否还存在一些难以定量、甚至是难以定性分析的其他因素（比如作品展出的环境、他周围的作品等）？这必须承认调查的局限性，对这些因素无法再做深入的分析。4、多人作品与左右下面重点考察第18、19题的结果。对于第18题，有52人（57.14%）选择自己喜欢的作品时选择了与原作不同的作品，由于此题仅有两个选项，而且只是询问喜好，考虑某些见过原作并且受其影响，那么这道题在调查结果方面再一次显示原作与人们喜好的冲突。由于是多人作品，且这幅吃土豆的人光源在中间，不存在对面部朝向或者光源的偏好。所以，基本可以判断，这种左右之差不会出于光源或面部朝向。这里，再一次大胆假设，这种差异与构图有关。注意到画面中的光源处在黄金分割处。黄金分割点的左右极有可能影响人们的选择。由上引文所述，使用左边的黄金分割点能使动感会比右边强，而使用右边的黄金分割点能使画面更加稳定。所以我们发现，在欣赏吃土豆的人这幅以压抑、坚韧、勤恳为主题的作品中，人们主观上更容易接受与其所表达的情感相对应的更稳定的构图方式。而梵高本人似乎从一开始就将灯光放在了左边，如以下草图所示：之所以这样，有可能是因为人们对左上方的光源有偏好的缘故，也有可能是原作最右边端着咖啡的农妇有利于平衡画面元素，难以判断。当时梵高也才学画不久，或许本身是他取光的的习惯或随意也说不定。当时画家刚刚丧父，由于悲痛而使画面显得压抑，不能排除他使用左上方构图，略带俯视的视角来反映内心的动荡不安的可能性。总之，左边的光源与左边室内的黑暗对比更加强烈，从最右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