敞开胸怀迎接第三次人类文化大繁荣.doc

敞开胸怀，迎接第三次人类文化大繁荣(2)也说文化的入“世”与“航母” 天津师范大学 辛立洲 提要有人对今后我国文化发展方针和道路，比喻说成“文化入世”和建造“文化航母”。涉及应该如何认识文化、文化结构和建设强势文化问题。对这些问题的回答，必须有超越文艺复兴以来西方文化认识局限的眼光和勇气，否则会陷入类似“普遍人性、人权就是爱、自由和民主” 这些片面的泥潭。 关键词文化 文化结构 文艺复兴以来西方文化的先天缺憾 强势文化 中国文化精髓 当代中国文化的道路 一 讨论的基础南方周末1月20日发表了易中天先生题为“文化入世”与“文化航母”的文章，从大文化角度提出今后我国建设强势文化问题。有普遍启发意义，但有的问题需要进一步讨论。我们从什么是文化说起。把人生存和发展所涉及的自然界、社会和人自我心身的各种因素协调一体形成的生活模式，用一套信息符号描绘出来，就是文化。它包括，第一，这些符号所代表的自然界、社会和人自我心身的诸多、特别是那些起其主要作用的因素。如梁漱溟先生说：“文化，就是吾人生活所依靠之一切文化之本意，应在经济、政治、乃至一切无所不包。”（梁漱溟全集 第一卷中国文化要义，山东人民出版社，1990年。）简言之，文化即人生存模式的信息符号体系。第二，由信息符号组构成的生存模式显示出的，各相关因素之间相互作用的脉络关联，是文化的结构。研究文化结构，有益于发现文化入“世”和创造强势文化的方便法门。易文讲“文化入世” ，喻指今后应把我国文化建设成富含最普遍人性（爱）和人类共同认可的核心价值（自由）（简谓普遍人性“爱和自由”），类似人类精神文明灯塔的文化；用“航母”喻指我们为文化入“世”有必要建成强势文化。这两点是大家所希望的。但喻指中把文化的“世”归结为普遍人性“爱和自由” ， 和用“航母”代表文化的“强势” ，都有进一步讨论的必要。二 从文化结构说起笔者于上世纪90年代曾提出：文化的结构，包括从推动文化生发的内核动力层开始，向外展开，有第二层本位观念、第三制导原则、第四知识体系，和最外的表层标识，共五层。（参见辛立洲，文化 文化化 校园文化化，载天津商学院高教研究1996第3期）1 内核动力。人的生命科学显示，推动人类创造文化的原始动力，是生命的生存与认知两种本能欲求共轭关联行为所显示的人性内在矛盾运动。生存本能，是从缘于个体生存的食、色、御（防御）需求引发的生理、心理紧张开始，经过寻求环境中能满足需求的目的物，并与之“交换”达成满足使紧张缓解或消除的自发行为过程。认知本能，是伴从并为满足生存本能欲求，辨识、择定环境中食、色、御目的物所进行的生疑、探究和悟会（简作“疑-究-悟”）行为过程。如果说生存本能因其食、色、御欲求有直观实物为目标，容易激发个体强烈情感冲动即所谓自由激情，其行为常缺乏足够理性而即时爆发；而相反，认知本能则因其疑、究、悟的对象和认知手段复杂，使其过程多有反复而相对漫长，认知中的理性常常滞后于生存食、色、御自由激情行为。人生命活动的每一步，都交织进行着个体食、色、御“私”我欲求的无限性，与环境（自然的与社会的）对因居其中而又打上“公”我属性的那个“私”我只能给予有限满足之间的矛盾运动。矛盾解决过程中，交织着以个体“私”我食、色、御欲求带来的自由激情下即刻冲动的体验，与因人“公”我身份带来的对“私”我无限欲求只能给予“有限满足”的的另一种体验。两种体验共同促进理性（特别是自我认知的高峰理性）水平的提升。人自性内在的矛盾及其带给人的两种体验，一再提醒我们必须关注人这种群居生物天赋“自性”的内在的二重性，如马克思所说，人的一切行为，处处表现着“人分为公人和私人的这种二重化”（论犹太人问题，载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一卷）现象。显然，人类“自性”中“私”我与“公”我的矛盾运动，不仅是人生命活动内在的自生动力，也是文化发展的最原始动力。2，本位观念。同样，历史显示，文化的起点，是人生命起点上三联一体的下述问题：“那”（环境-宇宙）是什么？“我”是什么？“我”与“那”二者是什么关系？我们可以忽略不计对这个三联一体问题认识的漫长历史，直接指出：对三个问题回答，就是人生命和认知哲学的逻辑起点。它们的具体内容，是远古时代人类对环境和自我及其相互关系特点的原初认定，就是文化的本位观念。由于远古时代认识手段简陋，分散于各地生活的远古人类，虽然同样具备生存和认知本能作躯动力，却因为际遇的地理环境和社会条件不同，各自形成的原初认定的具体内容，会意趣甚远，即形成的认知逻辑起点和文化本位观念差别很大。如第一，“人”即“我”观念。中国古圣根据观察所得“天地絪蕴，万物化醇，男女精媾，万物化生”（易经系辞）的事实，形成了“我（人）：天地合气生于地，四时之法成，悬命于天”（内经宝命全形论）的地球生命的认定；而希腊古圣没有超越灵魂对精神的纠缠，因其认定灵魂由上帝主管，便想象出上帝造人的伊甸园神话。第二，“那”即“环境-宇宙”观念。中国先圣根据“仰观俯察”的原始科学考察形成了“那：四方六合之内外，一阴一阳之谓道”时空的认定；而古希腊先圣那时可能没有发现中国原始科学方法，而无法形成四方六合的时空观念，在把“我”交给上帝的同时，把“宇宙”也认定为完全是上帝任意兴趣的产物。第三，两者相互关系的观念。中国先圣用“近取诸身，远取诸物，取象比类，以类万物之情”（易经系辞）的方法，作出“二者关系：天人阴阳合一”的原初认定；而因为希腊古圣没有超越人与自然二元对立，没有看到人与自然之间相统一性，便不可能形成和提出中国文化这样的认定。本位观念，是文化的“元概念” ，它是古代先人根据对天然现象原始意义上的科学观察、分析、感悟或猜想即“仰观俯察”而认定的公理性观念，是构筑一种文化体系的核心概念。它的蕴义渗透于该文化体系的各个部分，是形成文化个性特色的最基础的元素，也是文化制成原则中价值取向的直接决定因素。总之，文化“元概念”的差异，是形成各种文化认知差异的最基础原因。如支撑文艺复兴以来欧美文化发展的雅典城邦自由民文化的“元概念”，和至今支撑东方文化发展的中国远古时代文化的“元概念”之间的差异。人类文化史显示：一种文化本位观念贴近真实的程度，与其可持续时间长度成正比，是检验该文化生命力的试金石。 3 文化制作的制导原则，实际是人行为的出发和归宿点或行为基点。现代认知科学揭示，人都能从切身体验，和科学理论及其实验证明中，越来越理解人的两种本能并非完全只凭先天自组织力量工作，而是越来越受制于后天价值取向、逻辑定势、表达工具（以语言文字为代表）的制约，甚至把价值取向、逻辑定势、表达工具，内化为制作文化的体内本能自组织力量即人生命活动行为的基点，而成制作文化的制导原则。外在的社会价值取向，之所以能转换成内在的本能性力量制导人的行为，是人特有的“符号内化序参量机制”作用的结果（篇幅所限，容另作专业性阐述）。价值取向、逻辑定势、表达工具都对文化本位观念的真实程度发生影响，其中价值取向，具有直接决定性作用。因为价值取向是人经过利弊考量后作出的决定，是其行为出发点和追求目标，逻辑定势和表达工具都服从它的需要。文艺复兴在人与自然关系上主张人对自然可以无尽索取，和在个人与社会（集体）关系上主张个人至上的价值取向所制导形成知识（理论和技术），最终都会导发人与自然和社会之间无法持续下去的对抗局面，如当下自然界“全球危机”和自“阿拉伯之春”到“占领华盛顿” 、西班牙政府停业近600天、欧洲债务危机等等可统称“全球人类精神大骚动”的局面。逻辑定势仅仅是推理习惯，表达方式的核心仅仅是适应信息符号内在编码逻辑的语法习惯，它们仅仅影响知识体系外在形式，远不如价值取向对知识体系核心价值观念的形成所具有的直接决定作用。4 知识体系。在上述自组织力支配下，与所际遇环境提供的条件相互交换，即人与环境之间的物质、能量、信息交换，其积极结果是形成新的知识，集合成为文化的知识体系。其中出类拔萃到全人类所不及的，叫“原创性”知识贡献。 对人类作出的“原创性”知识贡献多寡，和这种“原创性”知识能够影响人类生存发展所持续时间的长短，以及影响范围大小、程度深浅，决定该文化具有的普世价值大小。5 表层标识。文化中内涵深刻且富有广泛代表性的信息符号，是文化的表层标识。不同的文化，标识不同。它来源于人类生活中最普遍、最简单、最直观的现象，但却具有高度的抽象概括性，是文化精髓凝结而成的标志物。其中特别优秀的，其展开能够带出或体现它所代表的那种文化的主要内容和核心精神。如埃及金字塔、阿拉伯数码、易经八卦符号等。在1996年的文章中，曾用文化结构示意图，示意出文化五个层次之间相互作用的关联。为了简洁，现在略去对其阐释的文字，稍作修改陈示如下：三 文艺复兴以来西方文化的“先天缺憾”文艺复兴，是16世纪新兴资产阶级以希腊雅典城邦自由民广场众议民主为榜样，利用古希腊文化反对中世纪宗教神学专制，声称发现自由、平等、博爱自古以来就是人的天赋本性，具有无限能力，人在“造物主”之下认识并主宰自然万物是他天赋的责任。矛头直指“造物主”设在现实社会的代理人教会和神父。它虽然从马丁路德宗教改革开始，打开了把“人”和“世界”从“造物主”阴影里解放出来的门，把对上帝的信仰自主权和对世界的探索权从现实世界的教堂、神父手里夺过来还给人自己，为此后绵延发展出至今人类享受其中的工业文明，奠定了思想理论基础。并因此击败了欧洲中世纪专制制度，成就了被历史学家概括为“人的发现”和“世界的发现”两大功勋，彪炳史册。尽管其后17世纪的英国启蒙运动和18世纪法国大革命、美国独立战争，因此包括美国弗吉尼亚权利法案 、独立宣言和法国人权和公民宣言在内，都对资产阶级和工业文明的继续发展和成熟做出了应有的贡献，筑成西方文化的高楼大厦。但是，西方文化一直没有否定上帝在人间的最高统治地位。依旧遵循文艺复兴时代以雅典城邦自由民文化为榜样提出的文化本位观念，即对那个三联一体问题的原初认定：“我，是被上帝造出来的忠实仆从” “那：上帝造出来的万物” “二者相互关系：上帝之下人之间自由、平等、博爱，人人享有雅典城邦广场众议民主，代上帝主宰万物。”这种认定内涵了其价值取向：任意征服宰割对象（自然世界），并以此为基础建立了相应的人权观念：“人是自然的产物” ，人从上帝那里被赋予自由、平等、博爱的天性，因此具有生存发展的自由，和“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取得并占有财产” 、获得社会安全保障、政治民主选举等神圣不可侵犯的人权。这就是西方文化关于人性和人权的“理想王国”。不难看出，西方文化对“普遍人性”的认识，一直坚持文艺复兴时代以雅典城邦自由民文化为榜样总结出的原初认定，坚持“人天赋的自由、平等、博爱本性就是人性的全部内容”的人性观，因之也没有改变其对“普遍人权”的原初认定。依旧忽视人的自性天然具有“私”与“公”的矛盾，更没有想过在全球一体化背景下这个“公”便意味着“整个人类”。把占全球人口大约不到0.1的华尔街老板，在当下金融危机中依然享受“每个人的自由、平等、博爱天性，使所有人天然具有为了生存发展追求幸福的生命权、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享有民主权、取得并占有财产和社会安全保障权”这样的“人性自由和人权保护”，不顾社会谴责依旧分“红（金融寡头暴利）”的行为，与全人类其余99.9人口直接或间接遭受失业、饥饿等生活折磨相对照，便不难暴露出西方文化的人性观、人权观“原初认定”的现实虚伪性。文艺复兴以来的西方文化的“原初认定”，第一，只看到作为生物独立体的每个人生物学意义的“私”我性，而忽视了人是群居即具有社会意义的“公”我属性的社会生物，因之看不到人天然“自性”中“私”与“公”的矛盾；第二，几乎完全忽视了人在生存行为中经受“私”与“公”二重性矛盾摩擦，从而积累起来的清醒理性特别是自我认知的高峰理性的作用。不仅漠视马克思揭示“人分为公人和私人的这种二重化”普遍现象，一叶障目地完全不看马翁“人的类特征恰恰就是自由的自觉的活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载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四十二卷）的论断：人的类特征，不仅仅具有爱的自由的激情，更重要的是还具有“自觉的”高峰理性，这种使人之为人并具有无限潜能的关键特征。无疑，这正是西方文化本位观念的“先天缺憾” 。四 “先天缺憾”的历史困局这种“先天缺憾”的要害，是遮盖了人天然“自性”内在的“私”与“公”矛盾。我们略去这种矛盾漫长历史所演绎的人间无数悲喜，和所推动的社会变革。可以概言：马克思通过解剖资本主义社会生活中最简单、最普遍、最常见、最一般的现象商品，揭示出剥削的秘密，和资本主义中生产资料私人占有与生产方式无限社会化发展之间的矛盾，因此预言了共产主义社会的必然性，成为公认“影响20世纪人类社会历史发展的第一人” 。通过讨论文化的“世”与“航母”问题，无意中发现马克思对于人天然“自性”中“私”与“公”矛盾的揭示，更深刻寓示了共产主义的必然性可能更原始地存在于人“自性”中的矛盾，存在于人性的“公”与“私”矛盾的历史趋向中：“私”防“公”独，“公”戒“私”胀 “公、私”互用 “天下为公” 。总之，由于西方文化，对人生命与环境及其相互关系的原初认定上，虽然正确地肯定人性天赋自由及其激情的积极作用，却因为掩盖人本源“自性”内在的矛盾，使在这种文化导引下发展起来的工业文明社会，在迅速积累物质财富、不断改善人类生产生活方式、现在迈进物质文化丰裕的闲暇生活时代的门槛的同时，也使人类不断积累了归根到底是人“自性”内在矛盾使然的精神困惑，已问题成堆。可以归纳为九个方面，概称为“工业文明晚期的困惑”。这九个问题要点是（辛立洲21世纪的明珠中国文化简论，天津社会科学院出版社，1994年）：1 哲学逻辑起点的选择（一或二、合或分？）；2 人与自然之间的关系原则的选择（孰为主宰？）；3 “终极”实在困惑（万物归于无？）；4 科学发展指向转移的疑惑（外指客体或内向自身？）；5 社会价值本位选择（权贵、利润、道德、法制或自然？）；6生活目标和生存方式的反思（豪奢还是健康、如何才能健康？）；7 “自我”终极省困惑（“我”从何来与终极归宿何处？）；8心理高峰体验发现带来的问题（“无为”为纲？）；9 认知方式检讨（拆零还是整悟？）。从理论彻底性上考察，这些困惑，是自文艺复兴以来西方文化原初认定的“先天缺憾”造就的历史困局。“天下为公” ，岂不正是破解这种历史困局的第一天条？五 文化入“世”的要务与中国文化精髓1 文化入“世”的要务：第一，不能把把文艺复兴以来西方文化根源性的“先天缺憾” ，当做人类文化的普“世”标准。第二，必须通览人类文化古今未来，搞清楚中国文化资源的精髓何在。第三，依然需要深入理解马克思主义人的理论的精髓。我们在这三个方面都做得不够，才是目前之所以存在“孔子摇鲁，鲁班弄斧，敲锣打鼓，卖点红薯” 的更重要原因。2 中国文化精髓的三个要点：与西方文化“先天缺憾”比较，提醒我们应该幡然醒悟：对国学不能一味妄自菲薄。我们以荀子和内经为主例，认为中国文化的精髓：一是作为中国文化出发点和归宿点的中华生命哲学。如荀子对人生命“气生知义”功能结构的揭示，和内经对人生命的来源、人生命气血的“气立、神机”生理机制，和精神“恬淡虚无”机理的揭示。二是一贯把性命双修作为提高人生命质量，推动人全面发展和最终觉悟的首重措施。性命双修是既重视人性“爱和自由”的激情调动，又重视人性中高峰理性的育养，提倡把仁睿理念的价值取向融入生命整体修为学说和实践方针。如荀子提出的“虚壹而静” ，和内经提出的“内格”即“神守天息，复入本元”等措施。三是丰厚的性命双修实践经验资料。六 换乘邮轮：“大同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