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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业集群绿色协同创新网络的运作模式研究 摘 要：随着生态文明对社会经济发展作用的日益突显，产业集群协同创新的绿色化进程也在逐步加快，产业集群绿色协同创新网络就是在这种背景下应运而生的。通过对产业集群绿色协同创新网络运作模式进行分析，对其运作过程中出现的问题进行深入的剖析，提出其在信任、利益分配、知识溢出、激励方面的发展策略，以期为产业集群绿色协同创新网络的不断优化提供理论支持和借鉴。 关键词：产业集群；绿色协同；创新网络；运作模式 中图分类号：F260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3-291X（2016）19-0024-04 引言 随着经济全球化和技术创新的不断深化，产业更趋向于产业集聚和协同创新的方向发展。然而，在产业集群协同创新的发展进程中，无法规避的粗放发展已经对资源环境产生了严重的扰动。生态型产业集群由此产生，它是指以高资源利用和低废物产出为特征实现环境绩效和经济绩效双赢的新型产业集群，它需要在企业内部、成员之间以及外部利益相关者之间通过“信任和承诺”或正式契约的方式建立基于资源、能量和废物高效利用的合作关系，即实施产业集群的生态化改造。在这类产业集群中，创新不仅仅是简单意义上的技术变革，而是观念、技术、工艺、产业网链上生态与创新的有机融合。本研究正是以此为契机，通过对生态型产业集群结点功能的重构，从链接、板块与层次的视角梳理出具有动态化特征的生态型产业集群协同创新网络的运作模式，并指出生态型产业集群协同创新网络运作中的关键问题，以期为产业集群的协同创新与绿色化发展提供理论支持与借鉴。 一、产业集群绿色协同创新网络的运作模式 生态型产业集群协同创新网络是一种系统化、网络化和生态化的创新组织方式，其中以化合态存在的企业、大学与研究机构、政府和中介服务机构通过正式和非正式契约构成了结合最为致密、互动最为频繁的核心网络架构，其运作模式具体（见下页图）。 在生态型产业集群协同创新网络中，企业作为创新主体所构成的产业链是网络中最核心的绿色创新链条，通常包括供应链、产业链以及产业网络。由生产型企业、流通型企业以及交换型企业所形成的企业群首先在企业内部产生绿色创新需求，并率先在供应链上下游形成具有创新能力的绿色供应链。此时面对生态型产业集群内同质类企业以及绿色供应链体系的竞争，为有效避免落伍而引起的淘汰，绿色创新会由供应链向产业链蔓延，并最终延伸至整个产业网络，从而引发企业群最原始的绿色创新需求与实践。当企业面对自身难以解决的绿色创新诉求时，会主动与具有较强研究实力的大学与研究机构进行合作。大学与研究机构通过内在的管理创新、科研创新和人才创新与企业深入合作共同实现绿色创新成果的研发与实践转化。无论对于企业还是大学与研究机构，在绿色创新的过程中都需要大量的研发服务与资本投入，因此也需要与中介和服务机构紧密联系。上述三者共同构成了生态型产业集群协同创新网络运作的核心板块。而政府在生态型产业集群中调控职能远胜于管制职能，因此处于核心板块的外围，通过与核心板块三主体间的频繁互动形成了的协同创新网络的内部致密层，其调控的主要手段表现为经济激励、政策倾斜、市场规范与配置优化。公众与上述绿色创新主体的交互根据生态型产业集群发展水平与层次的不同略有差异，所以其参与绿色创新的行为往往具有弹性的特征。因此，公众在所有协同创新主体中处于最外围，形成了包裹于内部四大协同创新主体外围的外部松散层，并最终形成了具有完整体系架构的协同创新网络。 二、产业集群绿色协同创新网络运作中的关键问题 （一）信任机制的建立 信任机制在协同创新网络内的建立一般需要经历产生、发展和成熟三阶段。在产生阶段，创新系统内各主体间的信任度较低，仅仅依靠彼此对自身利益的考虑，一旦利益受到威胁，信任关系也将破裂。在就需要通过法律和政策的手段设计一种违信规制，即通过严厉打击机会主义行为，提高各个参与者退出信任壁垒的成本，形成锁定效应，并由此引发各个参与者沉没成本的增加，迫使各个参与者在最初阶段形成信任选择。在发展阶段，为进一步增强参与者之间的信任锁定，可通过实施差异化和降低成本的手段来增加合作收益，使各个参与者主动履行互信责任。在成熟阶段，文化、理念、价值观等在各个参与者之间被不断吸收和同化，使协同创新网络内部的协调成本和谈判成本大幅度降低，从而降低了整个系统的交易成本，极大地提升了协同创新网络的运作效率。因此，在这一阶段最为重要的是通过鼓励各成员积极参与产业集群内的文化、培训与管理活动来加速推动核心文化、理念与价值观的形成，以及在网络内的扩散传递。 （二）知识的溢出 尽管知识溢出能够为协同创新网络的发展提供知识积累，但也可能会导致产业集群内相关主体为节约创新投入而选择模仿行为，从而摒弃对原始创新的追求。基于此，在生态型产业集群中，各相关创新主体可以规范同质类主体间协同创新和推动异质类主体协同创新来有效规避这一风险。对于同质类企业、大学与研究机构而言在合作开始前均需签订知识产权协议和技术管理计划，以此作为协调和保护各方利益的工具。在产业集群内推广开展专利申请制度，杜绝同质类主体间知识的恣意模仿，维护原始创新主体的知识收益。异质类主体间的协同创新由于能够有效地分散同质类创新主体的集中创新行为，因此能够减少同质类主体对同类创新的关注度，有利于创新差异化的形成，变利益驱动模仿为主动寻求创新。 （三）创新主体的利益分配 对于协同创新网络内的各个主体来说，彼此间合作的目的是创新，而最终的目标则是获得利益，尤其是利益分配的公平性更是关乎整个网络稳健运作的基础。因此，关于创新主体的利益分配可以从以下两方面予以考虑： 1.利益分配的公平、公正与公开。利益分配的公平、公正与公开首先依赖于协同创新网络内信息透明化。这就需要各个创新主体间密切的沟通与交流，通过不断增加网络内的交互链接关系，形成彼此间错综复杂的正式与非正式关系网络。其次，依赖于合理的利益分配机制。在进行利益分配时，需要遵循的最基本的原则就是投入与回报对等，在此基础上考虑各个创新主体承担的风险，最终通过各个创新主体间的博弈与协商确定各自的利益分配。再次，依赖于严格规范的合约。为保障各个创新主体的履约行为，进行合作之前需要就各个创新主体的行为、权限和利益分配的方案进行规范性说明并严格执行，对于违约的组织和行为可以通过司法程序进行严惩。 2.风险分摊与利益共享。任何创新行为均存在不同程度的风险，而风险本身又与利益息息相关。因此，在利益分配前首要考虑的就是如何进行风险分摊。由于任何的组织与个人都具有趋利避害的特点，期待以内部协调的方式进行风险分摊障碍较大，这就需要政府发挥引导与协调作用，通过政策倾斜与研发投入鼓励横纵产业链所构成的企业群积极同大学与研究机构合作开展具有相对广泛适用性的共性技术，并将创新风险的主要承担者由双主体扩展为多主体，以有效分化创新风险。同时，政府与中介服务机构的积极介入，不仅会使自身获益，也会进一步理顺企业、大学与研究机构的利益分配纠葛，促进整个协同创新网络利益分配的更加合理化。 （四）绿色创新的激励方案 1.企业激励。在对企业激励方面，刚性激励主要引导企业的绿色创新需求，柔性激励则主要是通过市场调节来推动企业与其他创新主体间的合作。在刚性激励方面，政府需要不断加强命令控制型政策的实施力度，以激发企业基于自身节能减排压力的绿色创新需求，而对废物专业处理企业而言也可以刺激其进行资源化领域的绿色创新需求。在柔性激励方面，第一，调整公共财政的投资方向和投资力度。将公共财政的投资更有针对性地向绿色技术创新、绿色产品研发与设计方向倾斜。第二，实行税收与贷款优惠的绿色财政政策。适当加大企业研发费用加计扣除的比率，对拥有技术开发合同和技术转让合同的企业在此基础上进行所得税与营业税的减免，同时对合作研发节能减排环保项目的企业也实行税收减免。第三，加强政府绿色采购的力度。在政府采购的产品与合作的企业中，优先选择绿色创新科技含量较高的产品、绿色创新能力强以及企业社会责任履行口碑较好的企业。 2.大学与研究机构激励。政府对大学与研究机构主要是采取柔性推助的方式激励其绿色创新的主动性与积极性。首先，政府通过设立公共研究基金鼓励大学与研究机构开展绿色创新的项目，在此过程中大学与研究机构会结合企业绿色发展需求进行绿色创新项目申报，并积极寻找绿色创新合作伙伴，从而完成协同创新中企业同大学与科研机构间的链接关系。其次，保障企业同大学与研究机构间绿色创新合作的顺利开展。绿色协同创新重要结点的企业同大学与研究机构间需要建立一种具有法律约束的收益与风险协同机制。在这一方面股权激励具有较好效果，它可以使大学与研究机构获得持续的科研经费支持同企业间开展更深层次的绿色创新合作。政府可通过经济与法律政策严格规范和保障股权激励双方的合法权益。再次，绿色创新的人才激励。政府可通过奖励、项目、教育与研发基金等方式鼓励个人及团队从事绿色创新的研究，并通过教育与研发基金投入的方式引导高校关注绿色创新课程、人才培养模式等的建设。 3.中介服务机构激励。政府对中介服务机构的激励主要集中在金融机构，重点在银行和风投企业。激励的手段是通过监督、引导的方式规范资本运行，降低银行和风投企业的投资风险和道德风险，并通过政策倾斜的方式鼓励银行和风投企业加强对企业的绿色创新关注。此外，政府还可以通过颁布金融领域的环境政策，引导中介服务机构进行绿色金融、绿色会计和绿色审计领域的创新，以全面适应协同创新网络的运作与发展。如逐步完善以PPP环保产业基金为主的各种融资工具，包括信贷、债券等；通过将绿色资产、绿色负债、绿色成本、绿色收入等指标纳入到会计核算中逐步提升企业的环保履责能力以激发企业绿色协同创新的需求。 4.公众。鉴于公众对绿色协同创新所蕴藏的巨大的引导与推动作用，需要将公众作为未来绿色协同创新的重要参与者，通过物质和精神双重的激励，调动公众主动参与的积极性，不断完善公众参与制度。具体可以从企业和政府两个角度激励公众参与协同创新：对企业而言，可以通过组织公众参与企业的文化交流，将具有主动积极性的公众识别出来，采取经济激励手段引导公众主动参与企业的绿色创新。而对于政府而言，更为艰巨的是要打破大学与研究机构绿色创新研究与公众间的壁垒。这需要政府通过大力扶植中介机构，如咨询公司、行业协会等来搭建企业与公众沟通的桥梁，政府通过税收减免政策直接激励中介机构而间接推动企业与公众间的创新互动。 小结 本文通过对产业集群绿色协同创新网络概念的界定，指出了其与传统产业集群协同创新网络的区别，通过对其运作模式的分析，梳理出各个主体间的互动关系和运作层次，深入剖析了产业绿色协同创新网络中的信任、知识溢出、利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