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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革命文学思潮与运动,一、革命文学思潮的兴起： 1、“革命与文学”的讨论： 1920年，北京大学社会学、哲学系的师生的一个社团出版评论之评论。 费觉天于1921年7月给郑振铎写信，认为能使革命成功的不是社会运动家而是革命的文学家，希望郑振铎等研究文学的人注意这个问题。 郑振铎写了文学与革命，发表在文学旬刊上，支持费觉天的观点。他说“现在所有的不是鸳鸯蝴蝶派变相的小说家诗人，就是空谈恋爱自由的作者”，“最高等的不过是家庭黑暗婚姻痛苦，学校生活，与纯粹母爱的描写者”，而“叙述旧的黑暗，如士兵之残杀，牢狱之惨状，工人农人之痛苦，乡绅之横暴等情形的作品绝无仅有”，提出“把现在中国青年的革命之火燃着，正是现在的中国文学家最重要最伟大的责任”。, 评论之评论第1卷第4期开设“革命的文学讨论”专栏，发表费觉天从文学革命与社会革命上所见的革命的文学，瞿世英文学与革命的讨论、周长宪的感情的生活与革命的文学等文，转载郑振铎文学与革命一文，发表胡适、郑振铎、周长宪三人具有革命精神的诗歌。 1922年2-5月，费觉天在晨报副刊上登载广告，进行宣传。 2、文学研究会在文学旬刊上的倡导： 1921年3月郑振铎受聘为时事新报 学灯副刊主编。 1921年5月10创办文学旬刊，22年5月起成为文学研究会的机关刊物。 1921年7月30日，发表郑振铎文学与革命 1922年4月21日，发表李之常支配社会的文学论。指出时代需要的是“血泪的、革命的、民众的文学”，革命文学的创作方法应高扬 “自然主义的旗帜”，文辞要“通俗”不要“艰深难解”。,3、中国青年的革命文学倡导： 中国青年是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的机关刊物，1923年10月22日在上海创刊，1927年10月10日停刊，由恽代英、邓仲夏、萧楚女等人编辑。 他们先反对青年从事文学，主张青年要研究“正经学问”，认为想做新诗人的都是“懒惰和浮夸两个病症的表现”。 但上海大学的学生反对这种观念，认为富于刺激性反抗性的革命文学，以宣传思想、振作革命的精神，使革命达到“事半功倍之效”。 恽代英、邓仲夏、萧楚女等人才提倡革命文学，鼓励文学家多做“表现民族伟大精神的作品”。 中国青年发表瞿秋白、王秋心、蒋光慈、吴雨铭、刘一声等人的革命小说、革命诗歌。,4、早期革命文学社团的出现： （1）悟悟社： 1924年5月，悟悟社在杭州之江大学成立，许金元、蒋铿等发起，出版悟悟月刊，编辑革命诗歌选。 宣言：“我们深信文学是可以指导人生的，我们的目的是要在着伊和他、唉和呦的靡靡之音底下提倡革命文学，鼓舞国民性”。 “革命文学是怎么样的文学？”是“奋斗性的、牺牲性的、互助性的、合作性的文学”。 “我们提倡革命文学，就是秉着这四条原则的精神，灌输在我们文学的作品里，来做指导人生的工作。” （2）春雷文学社：1924年11月15日，蒋光慈、沈泽民、王秋心等人出来创办“春雷文学社”，在民国日报 觉悟上开设文学专号，但仅出两期就停刊了（11月16日、11月23日）。,5、太阳社的成立和创造社后期的文学转向： 1928年，无产阶级革命文学蓬勃发展起来，其主要历史背景与原因有：早期共产党人对革命文学的倡导，有的共产党人从政治革命直接走向了文学运动。社会的急剧变革也使革命的小资产阶级作家首先卷进了革命的怒潮，成了无产阶级文化的代表。创造社、太阳社酝酿提倡无产阶级文艺就是如此。大革命失败后，无产阶级单独领导中国革命的现实斗争，出于建设无产阶级文学以形成文艺界的领导的需要；同时，也有来自国际无产阶级文学运动的影响，如苏联文学、日本左翼革命文学、西方的辛克莱等作家作品。革命作家相对集中于上海，也提供了组织无产阶级革命文学队伍的可能。, 太阳社的成立： 1928年1月在上海成立。 主要成员： 蒋光慈、 钱杏邨、 孟超 、 杨邨人等。 后加入成员：洪灵菲、 戴平万 、 祝秀侠、 刘一梦等。 文学主张： 表现反抗精神、表现社会的黑暗与罪恶。 文学刊物： 太阳月刊：1928年1月1日1928年7月1日，春野书店。 时代文艺：1928年10月1日，仅出1期， 春野书店。 海风周报：1929年1月1日1929年5月，17期， 泰东书局。 新流月报：1929年3月1日1929年12月15日，4期， 现代书局。, 创造社后期的文学转向: 1927年底，冯乃超、李初梨、朱镜我、彭康等人归国，以崭新的马克思主义理论，革新创造社，实现创造社的文学转向，把革命文学推向新阶段，即无产阶级文学阶段。 创办刊物： 创造月刊：1928年2月1日1929年1月 文化批判：1928年1月15日5月，出5期。 思想月刊：1928年8月15日12月，出5期。 流沙： 1928年3月15日5月30日，出6期。 文学观念：无产阶级文学,李初梨的文学理论主张： 怎样地建设革命文学（1928年2月15日文化批判2期）重新对文学进行了定义： 文学是宣传。“一切的艺术，都是宣传。普遍地，而且不可避免地是宣传。” 文学“与其说它是社会生活的表现，无宁说它是反映阶级的实践的意欲”，“一切的作品，有它的意志要求；一切的文学，有它的阶级背景”。 无产阶级文学是：为完成他主体阶级的历史的使命，不是以观照的表现的态度，而以无产阶级的阶级意识，产生出来的一种斗争的文学 无产阶级文学的形式：讽刺的，暴露的，鼓动的，教导的 。,二、革命文学的繁荣（19291931）： 一些作家纷纷转向：五四作家、海派作家 戏仿与盗版现象的出现 革命+恋爱小说的风行 一些文学期刊改换色彩： 现代小说（1928/1-1930/3）：1929/10/3卷1期开始发表 革命文学创作。 大众文艺（1928/9-1930/6）：1930/3-2卷3期开始出“新兴文学专号”。 小说月报：1929年后也发表革命文学作品 乐群月刊：（1929/1-1929/5），也发表、介绍无产阶级文学。 新文艺（1929/9-1930/4）：从2卷1期开始以左翼刊物的姿态出现。,1、革命文学观念的发展：表现反抗情绪/精神的文学 蒋光慈1925年1月在现代中国社会与革命文学中说，革命的文学就是写出社会的缺点、罪恶、黑暗并鼓动人们向此奋斗。1928年太阳月刊2月发表关于革命文学，指出革命文学首要条件就是“具有反抗一切旧势力的精神”，从而指示出“一条改造社会的新路径”。 钱杏邨力的文艺，将反抗强暴的力人性化、道德化。他认为，在充满黑暗、罪恶的社会中，反抗压迫的暴力既是实现社会公正的正义手段，同时也是生命存在和人间道义的根本原则，是生命强健不息的人性力量的依托；在评述情盗这篇小说时写道：“虽然俄罗斯的旧势力那样猖狂，但农奴们是始终不肯屈服，继续不断的用生命去抗争，去寻找出路，这是俄罗斯的一点生命，这是天地间最伟大的力而旧势力的宣告死刑，农奴们伸起头来，也就基于这一点力。”,李初梨在怎样地建设革命文学中批评关于革命文学的各种错误认识，诸如“写穷的文学”、“无产者自身写出的文学”、“描写革命情绪的文学”、写“炸弹”“流血”的文学等，提出无产阶级文学“是为完成他主体阶级的历史的使命，不是以观照的表现的态度，而以无产阶级的阶级意识，产生出来的一种斗争的文学” 。 2、革命文学的论争： 革命文学的作家问题论争 革命文学的“真实”问题论争 文学的阶级性论争,（1）革命文学作家论争： 蒋光慈现代中国文学与社会生活（太阳月刊1928年1月1日），提出新、旧作家的问题。“旧作家与旧世界的关系太深了，无论如何，不能即时与旧世界脱离。”“振兴中国文坛的任务，不得不落到这一批新作家的身上来了”，“这是因为这一批新的作家被革命的潮流所涌出，他们自身就是革命”，“不但了解现代革命的意义，而且以现代的革命为生命，没有革命便没有他们”。 茅盾欢迎太阳（文学周报），“究竟文艺作品的创造是全凭本身的经验呢？还是也可凭客观的观感？我以为总是凭借客观的观察为合乎通例。” 鲁迅革命文学（1927年10月21日民众旬刊5期），“我以为根本问题是在作者可是一个革命人”，“倘是的，则无论写的什么事件，用的是什么材料，即都是革命文学。从喷泉里出来的都是水，从血管里出来的都是血。” 郁达夫无产阶级专政和无产阶级的文学（1927年2月1日洪水3卷26期），“我在此地敢断定一句，真正无产阶级的文学，必须由无产阶级者自己来创造，而这创造成功之日，必在无产阶级专政的时候。”,（2）革命文学“真实”问题论争： 茅盾：从牯岭到东京（1928小说月报19卷10期），“我实在是自始就不赞成一年来许多人所呼号呐喊的出路。这出路之差不多成为绝路，现在不是已经证明得很明白？”。 “所以幻灭等三篇只是时代的描写，是自己想能够如何忠实便如何忠实的时代描写。” 写在“野蔷薇”的前面，“知道信赖着将来的人，是有福的，慎勿以历史的必然当作自身幸福的预约券，且又将这预约券无限止地发卖”，“把未来的光明粉饰在现实的黑暗上，这样的办法，人们称之为勇敢；然而掩藏了现实的黑暗，只想以将来的光明为掀动的手段，又算是什么呀！真的勇者是敢于凝视现实的，是从现实的丑恶中认出来将来的必然”，“真的有效的工作是要使人们透视过现实的丑恶，而自己去认识人类伟大的将来，从而发生信赖。不要伤感于既往，也不要空夸着未来，应该凝视现实，揭破现实”。,钱杏邨：新流月报4期（1929/12）说，茅盾一年来发表的“从牯岭到东京”“读倪焕之”“写在野蔷薇的前面”，看到他一贯的意见，那就是所谓的“现实”问题。他否认许多描写英勇的革命的战斗的创作的时间不是事实，他把这些比喻作纸上的勇敢；他只承认他自己所写的幻灭、动摇的事件是现实，是很忠实的描写。 实际上，茅盾已承认“现实”有两个方面，一是“大勇者，真正的革命者”，一种是“幻灭动摇的没落人物”，不过因“幻灭的没落人物”更多，所以他承认这是主要的现实，真正能代表这个时代的作家应该抓住的现实。“大勇者，真正革命者”代表着什么呢？他们必然代表着时代的进展，必然的代表着有着前途、希望的向上的人类，他们是创造着新的时代的角色。“幻灭动摇的人物”，代表的只是追不上时代的车轮的角色，是为时代所丢弃的没落阶级的象征，他们是没有前途、希望，只有幻灭。在为高涨的资本主义毁坏了它的存在的“为艺术而艺术”的艺术不能存在的现代，我们是不能以此来做掩护自己的盾牌；我们是必然的要承认文艺的时代的使命以及阶级的使命，必然的要承认文艺所担负时代的任务；文艺作家站在他的阶级和时代的前面，是必然的要成为先锋主义者，尾巴主义者不是他的任务。,（3）文学阶级性的论争： 梁实秋：文学与革命（1928-6新月1卷4期）中说，“文学家所代表的是那普遍的人性，一切人类的情思，对于民众并不是负着什么责任与义务，更不曾负着什么改良生活的担子。所以文学家的创造并不受着什么外在的束缚，文学家的心目中并不含有固定的阶级观念，更不含有为某一阶级谋利益的成见”。 文学是有阶级性的吗？（1929-10新月2卷6期）从文本、作者、读者三个方面反驳文学阶级性的论点。 文学是必须最基本的人性的艺术。一个资本家与一个劳动者不同的地方是有的，遗传、教育、经济、生活不同，但他们还有相同的地方。他们的人性并没有两样，他们都感到生老病死的无常，都有爱的要求，都有怜悯与恐怖的情绪，都有伦常的观念，都企求身心的愉快。文学就是表现这最基本的人性的艺术。,作者是属于资产阶级或无产阶级，跟他的作品没有关系。托尔斯泰出身贵族，但他对平民的同情是无限量的；马克思也并不是无产阶级中的人物，终身贫苦的约翰逊博士，他的志行高洁吐属文雅比贵族有过之而无不及。好的作品永远是少数人的专利品，大多数永远是愚蠢的，永远是与文学无缘的。鉴赏力有无跟阶级不相干。贵族资本家尽有不知文学为何物者，无产的人也尽有鉴赏文学者。创造文学固是天才，鉴赏文学也是天生的一种福气。 鲁迅：硬译与文学的阶级性（1930萌芽1卷3期）对梁实秋的观点进行批评： “文学不借人，也无以表示性，一用人，而且还在阶级社会里，断不能免掉所属的阶级性，无需加以束缚，实乃出于必然。自然，喜怒哀乐人之情也，然而穷人决无开交易所折本的懊恼，煤油大王那会知道北京拣煤渣老婆子身受的酸辛，饥区的灾民，大约总不去种兰花，象阔人的老太爷一样，贾府上的焦大，也不爱林妹妹的”。,“托尔斯泰正因为出身贵族，旧性荡涤不足，所以只同情于贫民而不主张阶级斗争。马克思诚非无产阶级中的人物，但也并无文学作品，我们不能悬拟他如果动笔，所表现的一定是不用方式的恋爱本身。” “由我推论起来，则只要有这一种福气的人，虽穷得不能受教育，至于一字不识，也可以鉴赏新月月刊，来作人性和文艺本身无阶级的证据。” 3、革命小说的创作： 革命小说作者 革命小说类型 革命小说风格,（1）革命小说作者简介：蒋光慈、洪灵菲、华汉 洪灵菲（1902？1933） 原名洪伦修，广东潮安人，曾在广州高等师范学校读书，1924年加入共产党，国共合作时在国民党海外部工作。大革命失败后，流亡香港、新加坡、泰国等地。1927年回国后到上海参加革命工作，组织我们社。1930年担任左联常委，1933年在北平工作被捕，惨遭杀害。作品有前线、流亡、转变、大海等。 华汉（19021993） 原名阳翰笙，四川高县人，上海大学肄业，1925年加入共产党，曾任黄埔军校教官，参加八一南昌起义。起义失败后，被党组织安排在创造社。左联成立后，曾任左联党团书记。1933年起，被党组织安排进入电影行业，从事电影工作。解放后一直担任文学艺术方面的领导工作，曾任中山大学校长。主要作品有十姑的悲愁、两个女性、地泉等。,（2）20年代革命小说的类型： 劳动者不幸与反抗的小说： 郭沫若一只手，段可情一个绑票匪的供状，龚冰庐碳矿夫，蒋光慈最后的微笑，刘一梦车厂里，孟超盐务局长，杨邨人三妹，华汉十姑的悲愁，楼建南盐场，等等。 这些小说都叙述劳动者所受的压迫（苛税、性侮辱、严律），展现鲜明的贫富对立社会图景：“他们有的是汽车，洋房，鲜衣，美食，舞场，戏馆，娇妻，艳妾，妖女，淫妓，供他们享乐。那些生活在卑屋陋室，粗衣恶食当中的人们，就要把最低限度的薪资，稍微增加一点都不可能。” 劳动者/施暴者的对立，语义上构成恶/善的冲突，形成有产者反人性、反人道的“恶”本质，表达大革命时代反资本主义的革命情绪。,革命者的成长小说： 蒋光慈少年漂泊者和冲出云围的月亮、叶永蓁小小十年、林枝女士一个茶房的女儿、林堡爱与仇、茅盾虹、叶圣陶倪焕之、洪灵菲前线、转变等。 成长小说诞生于启蒙运动之后的德国，歌德威廉迈斯特的漫游时代是其原型。小说主题是主人公思想和性格的发展，叙述主人公从幼年开始所经历的各种遭遇，常要经历一场精神上的危机，然后长大成人并认识到自己在人世间的位置和作用。成长不是生理意义上的长大，而是从某个设定的点上的水平向某种理性方向提高。 革命者在革命启蒙者的影响下，摈弃个人欲望（通常是反抗/复仇）而拥有超越的革命意识，“为人类的自由平等而参加革命，为被压迫的过着牛马生活的人类而参加革命”。这样，主人公就在小说结尾找到了象征国家与民族的存在，他们的成长也象征着国家与民族的变化。成长小说中的革命者与有产者的冲突已成为主人公的历史背景，革命者与启蒙者的相互欲望成为小说叙事的中心。,左倾青年生活意义的焦虑小说： 蒋光慈野祭和菊芬，丁玲一九三0年春上海和韦护，胡也频到莫斯科去，华汉两个女性，孙席珍平姑娘等。 这些小说以左倾知识青年为主人公，叙述他们“个人与革命的矛盾” 的生活，表现他们割舍个人幸福而选择革命的心灵变化及心理痛楚 。 焦虑的主人公都是知识青年，叙事焦点是他们的心理苦闷，或因美好的爱情与革命工作不能兼顾，或因生活优裕、无聊而不安。总之，都把个人世俗欲望视为影响、妨害革命并需克服、摈弃的道德堕落。,革命者的英雄传奇小说： 华汉马林英 、女囚 ，洪灵菲流亡，蒋光慈田野的风，戴平万村中的早晨等。 小说的主人公多是革命知识青年，他们在乡村或城市发动群众建立工会/农会，进行革命活动与斗争，他们发动的革命或胜利或失败。 把这些革命者称为英雄，因为他们有英勇和坚强的革命精神，有伟大、高尚的情怀，为革命而自甘牺牲自我幸福/生命。 这些英雄“传奇”，再现现代进步青年与现代革命的历史关系，即他们是现代革命的推动者，自觉承担建设新社会的革命义务与历史责任。,三、蒋光慈与革命文学创作： 1、作者简介： 蒋光慈（1901-1931）， 原名蒋如恒，又名蒋光赤。 1901年7月29日（农历），出生于安徽霍丘县南乡白塔畈一个贫民家庭。 1916年，考入固始中学，年末，因打了校长被开除。 1917年夏，就读于安徽省立五中（芜湖），自号侠生，参加“安社”并主编自由之花。 1920年，经蔡晓舟介绍去上海，入“外国语学校”学习俄语，加入社会主义青年团。 1921年夏，去莫斯科东方劳动大学留学，专攻政治经济学。 1922年，加入共产党。 1924年归国，经瞿秋白介绍到上海大学社会学系教书。 1925年5月，由李大钊介绍去张家口冯玉祥处任翻译。 6月，写信给宋若瑜。 10月，离开张家口到上海，继续在上海大学教书。,1926年1月，小说少年飘泊者由亚东图书馆出版。 8月，与宋若瑜同居。 9月，陪宋若瑜去牯岭养病。 11月6日，宋若瑜病逝。 1927年1月，哀中国由汉口长江书店出版。鸭绿江上出版。 4月3日，写成短裤党。 5月，离开上海去武汉。 8月，回上海。 11月11日，纪念碑亚东图书馆出版。 短裤党出版。 11月26日，写成菊芬。 1928年，成立主持太阳社。 3月18日，哭诉作为“太阳小丛书”出版。 4月1日，菊芬出版。 9月，最后的微笑出版。 1929年4月14日，丽莎的哀怨写成。 8月下旬离上海去日本养病。10月12日，写成冲出云围的月亮。 11月15日归国。 1930年1月15日，异乡与故国（日记）出版。 1月，冲出云围的月亮出版。经田汉介绍，与吴似鸿相恋。 2月结婚。 2月20日，乡情集（诗集）出版。 10月，要求退党。20日，被开除党籍。 11月5日，咆哮了的土地写成。 1931年，4月病。6月，病重，入虹口同仁医院。8月31日，病逝。,作人先生： 接来信，知拙著两本已送到，甚慰。 归国以来，完全从事于文学写作，所无大才，然颇思努力。一切作品当然幼稚得很，不能满人家的意，更不能满我自己的意。倘若你能指示出我的缺点来，使我有所改正，那对于我是万幸的事情。 在上海时与达夫谈及中国文坛，深觉一般作家不努力，每每一有成名，即自以为了不得。内容方面，他们只了解男女学生恋爱等事。这真是一种无出息的现象。未知先生的意见为何呢？ 阳春已届，万象更新，未卜大寒的北京也略有活泼的生意否？ 特此敬颂 著安 蒋光赤 三月十日,2、蒋光慈的诗歌创作： 新梦，1925年1月出版，收1921-1924年在俄留学期间创作的诗歌作品。(中国革命文学开山祖） 哀中国，1927年1月出版，收归国后创作的诗歌作品。 新梦的内容与风格： 怀拜伦、哭列宁、我的心灵等表现了对伟大人物的景仰，隐喻诗人的人生抱负：“我们同为被压迫者的朋友/我们同为爱公道正义的人们/当年在尊严的贵族院中/你挺身保障捣毁机器的工人/今日在红色的劳农国里/我高歌全世界无产阶级的革命。” 西来意、送玄庐归国等诗作，都以热情勉励着同辈的革命意志，表现着肩负“取经的使命”的光荣和历史自觉。 莫斯科吟、怀都娘、听鞑靼女儿唱歌等作品，表现了诗人在俄求学时的生活和对革命、爱情的向往，为革命诗歌潮流送来了一股新异的清风。,我的悲哀的中国！ 我的悲哀的中国！ 你怀拥着无限魅力的天然， 你的形象如何浩大而磅礴！ 你身上排列着许多蜿蜒的江河， 你身上耸峙着许多郁秀的山岳。 但是现在啊， 江河只流着很呜咽的悲音， 山岳的颜色更惨淡而寥落！ 满国中外邦的旗帜乱飞扬， 满国中外人的气焰好猖狂！ 旅顺大连不是中国人的土地么？ 可是久已做了外国人的军港； 法国花园不是中国人的土地么？ 可是不准穿中服的人们游逛。 哎哟！中国人是奴隶啊！ 为什么这般地自甘屈服？ 为什么这般地萎靡颓唐？,满国中到处起烽烟， 满国中景象好凄惨！ 恶魔的军阀只是互相攻打啊， 可怜小百姓的身家性命不值钱！ 卑贱的政客只是图谋私利啊， 那管什么葬送了这锦绣的河山？ 朋友们，提起来我的心头寒， 我的悲哀的中国啊！ 你几时才跳出这黑暗之深渊？ 东望望罢，那里是被压迫的高丽； 南望望罢，那里是受欺凌的印度； 哎哟！亡国之惨不堪重述啊！ 我忧中国将沦于万劫而不复。 我愿跑到那昆仑之高巅， 做唤醒同胞迷梦之号呼； 我愿倾泻那东海之洪波， 洗一洗中华民族的懒骨。 我啊！我羞长此沉默以终古！,易水萧萧啊，壮士吞仇敌； 燕山巍巍啊，吓退匈奴夷； 回思往古不少轰烈事， 中华民族原有反抗力。 却不料而今全国无生息， 大家熙熙然甘愿为奴隶！ 哎哟！我是中国人， 我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