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拟财产的权利属性探讨毕业论文.doc

虚拟财产的权利属性探讨摘要虚拟财产已经不是一个新名词，但对于它的权利属性我国至今还未有一个权威的定论。很多国家将虚拟财产作为物权保护，但我国对此还未有明确的法律规定，我国学术界对虚拟财产的权利属性也各有己见。本文概述了虚拟财产的概念及其发展，比较了国内外的几种不同规定和学说，客观的对我国学术界现有的几种学说：虚无说、物权说、知识产权说、债权说以及无形财产说的一些观点进行了阐述，最后浅谈了一些作者自己对于虚拟财产的权利属性的看法，通过逐步分析虚拟财产的属性和权利归属等问题，提出了虚拟财产是一种新型的财产权，具有物权属性的观点。虚拟财产主要指的是网络游戏中的虚拟财产，它经历了从偶然交易到普遍买卖的过程，因此出现了虚拟财产的权利争议问题，这时就需要适用相关的法律来解决这一争议，又因为不同属性的法律，如物权法、债权法、知识产权法等的不同适用会产生不同的法律后果，因此正确定义虚拟财产的权利属性就显得很有必要。一些外国国家和地区，如美国、韩国等已经对虚拟财产的权利属性有了相关规定，我国虽然也有一些有关虚拟财产的诉讼案件的判决，但司法判例在我国并不能作为法的渊源适用，因此尽快找到确定的实体法以规范虚拟财产问题是我国的当务之急。作者认为，虚拟财产是一种物权，应该用物权法来规范，作者也将会在正文中具体阐述得出这一观点的依据。关键词：虚拟财产，权利属性，物权属性前言2003年北京市朝阳区人民法院审理了国内首例有关虚拟财产争议的案件。该案的原告李宏晨花费大量的时间和金钱，在游戏“红月”里积累和购买了各种虚拟“生化武器”几十种，但在2003年2月的一天，其游戏库里的所有武器装备却都不翼而飞。经查证，这些装备被一个叫SHUILIU0011的玩家盗走了，李宏晨找游戏运营商交涉，但该公司却拒绝将盗号者的真实资料交给李宏晨，于是李宏晨以游戏运营商侵犯了他的私人财产为由，将其告上了法庭。法院认为，虽然虚拟装备是无形的且存在于特殊的网络游戏环境中，但并不影响虚拟物品作为无形财产的一种获得法律上的适当评价和救济。法院认定运营商应对李某虚拟物品的丢失承担保障不利的责任，判决运营商通过技术手段将查实丢失的李某虚拟装备予以恢复。上述案例表明我国的一种现状，即社会中发生越来越多有关虚拟财产的争议，但我国目前为止还没有一部法律对虚拟财产的问题做出明确规定，仅有一些现实生活中法院的判例，而我国司法判例又无法作为法的渊源，因此，还是没有处理虚拟财产问题的权威依据。在外国一些发达国家，如美国，是把虚拟财产作为物来确认的，我国现在存在几种学说，主要是虚无说、物权说、债权说、知识产权说、无形财产说，各种学说各执己见。本文通过比较国内外关于虚拟财产的各种规定和学说，浅谈了一些作者自己对于虚拟财产的权利属性的看法，通过逐步分析虚拟财产的属性和权利归属等问题，提出虚拟财产是一种新型的财产权，具有物权属性的观点，在关于虚拟财产的法律规定出台之前，作者建议用物权法来解决相关问题。一、虚拟财产概述（一）虚拟财产的概念1、“虚拟”的概念分析从文字意义上讲，“虚拟”一词包含有“模拟真实且如同真实的意思”。“虚拟”基本解释是：“凭想象编造的”、“由高科技术实现的仿实物或伪实物的技术”、“设想；虚构”。“虚拟”是不实际存在的，它是人类思想活动的结果，是无法触摸的，必须依托特殊的媒介反映且仅存在于这一媒介上。人们通常所使用的游戏帐号、游戏装备、道具、电子信箱等便是虚拟的，它们只存在于网络世界且必须通过网络才能被反映出来。2、 虚拟财产的概念要探讨虚拟财产权的权利属性，首先要明确虚拟财产是什么。邓佑文、李长江在“虚拟财产”的物权保护一文中认为“虚拟财产”又称“网络财产”，是指以一定的数据、信息、符号储存到网络中的虚拟物邓佑文,李长江.“虚拟财产”的物权保护J.社会科学家,2004,2；陈旭琴、戈壁泉在论网络虚拟财产的法律属性一文中将虚拟财产分为二种：一是广义的虚拟财产，即一切存在于特定网络虚拟空间内的专属性的虚拟财产；二是狭义的网络虚拟财产，特指具备现实交易价值的网络虚拟财产，只包括那些网络使用者通过支付费用取得，并具有在离线交易市场内通过交易获取现实利益的可能性的虚拟品，如网络游戏中的虚拟装备及游戏角色ID等陈旭琴,戈壁泉合著.论网络虚拟财产的法律属性J.浙江学刊,2007,3。作者认为，一般的虚拟财产，包括网络游戏、电子邮件、信箱、域名、QQ帐号等一切存在于网络中的信息产品，这是广义的虚拟财产。侠义的虚拟财产仅指那些具有价值和使用价值的网络虚拟物品，包括游戏帐号、网游中的各种装备、游戏币以及各种收费的网络信息等，这些虚拟财产可以在现实社会中进行交易从而转换成金钱货币。因此，作者认为，所谓虚拟财产，是指侠义上的能够在现实社会中进行交易的网络虚拟物品，即运用计算机技术产生的仅存在于网络上的具有财产价值的，并且能够用现有的价值度量标准度量其价值的网络虚拟物品。以下作者将以网络游戏中的虚拟物品为例对虚拟财产的权利属性进行论述。（二）虚拟财产的产生及其发展1、虚拟财产的产生虚拟财产是网络时代的产物，是随着计算机的普及而产生的。随着电脑的诞生，人们开始在网络上创造、编辑各种数据，这些数据表现在网络上就是信息、图片、游戏、网站等物品。网络上的物品是人类投入大量金钱和时间所创造的，因而其具有商品的基本属性，即价值。因其能够满足广大群众的娱乐或学习需求，人们愿意花钱购买这些网络产品，因此其又具有交换价值。故而，这些具有价值和使用价值的网络产品上便产生了权利义务，它们的权利人对其拥有类似于对“物”的某种权利，即当有人损害他的虚拟物品时，权利人有权要求法律予以保护。2、虚拟财产的发展随着网络的普及，越来越多的人接触网络，网络产品日益丰富，网络交易也变得更加多样与复杂，从以前交易的偶然发生变的频繁进行进而变成一种产业，甚至出现了代练这一职业。代练者又被称为职业玩家，随着网游的流行，更多的玩家已不满足于简单的娱乐休闲，他们想要在游戏中所向披靡以满足其某种成就感，于是代练者应运而生。代练者以在游戏中付出时间和劳动力来获得有价值的虚拟物品，并出售这些虚拟物品或帐号获得报酬，他们将这些物品放在游戏交易平台等待买家购买，以此作为一种职业。（三）界定虚拟财产的权利属性的必要性由于民法中各种法律规则的差异，对虚拟财产的权利属性的认定不同，将会导致截然不同的法律后果。如：1、如果游戏运营商经营不善，想要终止一个网络游戏，或者在游戏运营商终止公司运营进行破产清算的时候，玩家基于物权和基于债权主张权利义务所产生的结果是不同的。如在破产程序中玩家是否享有别除权，这就取决于玩家对其所拥有的虚拟财产是否享有物权。2、当虚拟财产遭受侵害时，如游戏帐号被盗，该虚拟财产是玩家所有的“物”还是玩家所享有的知识产权对于已经合法取得被盗帐号的善意第三人来说，得到的权利救济是截然不同的。如果玩家享有的是物权，则得以适用物权中的善意取得，善意第三人合法取得已经占有使用的游戏装备所有权，而被侵权人只能向侵权人索赔。3、在游戏玩家开外挂被游戏运营商发现，运营商查封了玩家游戏帐号的情况下，玩家对其主张权利时有无现行法律依据，这又取决于虚拟财产属于现有的财产类型还是一种新型的财产类型，如果属于新型的财产类型，则在现阶段无相应的法规可循。综上三点，对虚拟财产的权利属性予以确认是很有必要的。这种权利的确认，对于运用适当的法律规则解决虚拟财产纠纷，维护当事人的正当权利，指导当事人正确行使权利履行义务，都具有重要意义。二、世界各国、各地区关于虚拟财产的相关立法（一）美国1998年美国加州高等法院在Intel诉其离职员工案中，发布禁令，禁止三个Intel的离职员工发送抨击Intel的邮件。在这一案件中，法官把Intel员工电子信箱和Intel电子邮件系统当作动产加以保护，网络系统本身也构成财产，侵入该网络系统，就构成非法侵入动产。美国另外一个判例，美国大脚公司和大地连线公司诉华莱士侵权案中，洛杉矶高等法院做出判决，禁止华莱士向大地连线公司的用户发送任何垃圾邮件，华莱士向受害用户书面道歉，保证如再有类似行为发生，将会被判罚一百万美元。姚少飞.浅论虚拟财产性质及保护J.法制与社会,2007,2该法院的判决依据是有关禁止非法穿越私人领地的法律，也就是说，把电子信箱和电子邮件系统当作私人领地来保护。可见，美国法院的法官通过司法判例将电子信箱及电子邮件系统都确定为了“物”。（二）日本日本的网络游戏较为发达，因此存在的问题也比较多，为解决社会中有关虚拟财产的权利归属问题，日本相关法律明确规定，网络游戏中的虚拟角色和虚拟物品具有独立的财产价值。因而有独立财产价值的虚拟物品不再是一个网络游戏的单纯附属品，在日本，虚拟财产是作为一个独立有价值的“物”而存在的。（三）韩国在韩国，同样由于其发达的网络游戏，造成社会中网络犯罪日益严重，这一问题促使韩国相关部门对虚拟财产的权利纠纷予以高度重视并作出明确规定：网络游戏中的虚拟角色和虚拟物品外在于服务商而具有独立的财产价值，服务商只是为玩家的这些私有财产提供提一个存放的场所，而无权对其作肆意的修改或删除，虚拟财产的性质与银行帐号中的财产本质上并无差别。施凤芹.对“网络虚拟财产”问题的法律思考J.河北法学,2006 可见，韩国是把虚拟财产作为独立的动产进行保护。（四）中国台湾中国台湾地区为解决网络游戏中窃盗虚拟财产案件的定性问题，“法务部”作出(90)法检决字第039030号函释，认为“线上游戏之账号角色及宝物资料，均系以电磁记录之方式储存于游戏服务器，游戏账号所有人对于角色及宝物之电磁记录拥有支配权，可任意处分或移转角色及宝物，又上述角色及宝物虽为虚拟，然于现实世界中均有一定之财产价值，玩家可通过网络拍卖或交换，与现实世界之财物并无不同，故线上游戏之角色及宝物似无不得作为刑法之盗窃罪或诈欺罪保护客体之理由。”刘玥.浅论“网络虚拟财产”的法律属性D.北京市大器律师事务所，2010,7这就从法律上肯定了玩家在游戏中所拥有的虚拟角色和虚拟物品的财产价值，并将虚拟财产归入“物”的行列。通过比较我们可以看出，对虚拟财产的权利属性，以上国家和地区的立法形式虽各有不同，但都明确虚拟财产具有独立的财产价值，与传统的财产形式无异，都是将其作为物来保护的，即认为虚拟财产具有物权属性。三、国内学术界关于虚拟财产的权利属性的各种学说（一）虚无说这种观点认为虚拟财产是虚无的，仅存在于网络中，在现实社会中没有任何意义，这一观点的支持者主要是运营商。他们的理论依据主要有：（1）虚拟财产的存在形式：虚拟财产仅是存在于计算机上的以二进制数据表示的信息，不是实际存在的物体，是虚拟的、抽象的，无法以现实的价值标准衡量其价值；（2）如果承认虚拟财产的财产属性，将会使运营商面临这样的困境：当一款网络游戏停止运营后，游戏运营商必须继续保管或者返还玩家的这些虚拟财产，而这显然不符合实际；黄邦道.论网络虚拟财产及其法律保护J.改革与战略,2008,4-24（3）虚拟财产的来源：虚拟财产来源于玩家的娱乐休闲行为，区别于创造价值的“无差别的人类劳动”。（二）财产说这种观点认可了虚拟财产具有财产价值，同意将其作为一种权利予以法律保护，但具体将其归为哪一种权力客体，则又说法各异。1、商品说这种观点回避将虚拟财产进行归类，直接认为虚拟财产作为一种商品应予以法律保护。虚拟财产是游戏玩家投入了大量的时间和金钱所得：为了提高游戏等级长时间在线升级，这其中凝结了玩家的“无差别的人类劳动”；为了追求在游戏中所向披靡而花费大量金钱购买游戏装备；有的玩家甚至直接花钱买一个高等级的游戏帐号，这说明虚拟财产从某种程度上具备了商品的一般属性，既有价值又有使用价值，完全符合作为商品的标准，进而也理应得到与现实社会中的商品同等的保护。比如在网络游戏魔兽世界中，拥有众多职业玩家，他们以游戏为业，付出劳动，靠网上练级获取装备，然后以网上获得的装备换取现实中的货币，并以此作为收入来源。2、物权说持这种观点的人认为虚拟财产应该作为物权的权利客体予以保护。虽然传统的物权理论认为“物”应该是实体的，应该是占有了一定现实空间并能为人们所实际触摸到的存在，应当具有空间性和实体性的特征，但是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尤其是随着计算机技术的诞生及其飞速发展，物的范围早已超越了实体的局限有了新的成就，如股票便是虚拟的存在，因此，只要占有一定的空间并具有法律上的排他支配可能性或管理的可能性，都可以认定为物。而虚拟财产虽然没有占用现实的空间，但却占用了网络空间并能够通过网络为人们所掌控，因此它便是物。现在已经有很多发达国家将虚拟财产以法规的形式确认为一种物，我国台湾地区更是直接将虚拟财产确定为动产。3、知识产权说该学说有两种观点：一种观点认为，虚拟财产是游戏运营商的智力成果，是运营商投入大量金钱和技术独创的产品，虚拟财产应作为游戏运营商的著作权予以保护，玩家是通过购买或游戏获取这些虚拟物，玩家对其仅有使用权；另一种观点则主张，虚拟财产是玩家的智力结果。游戏开发商只是创造了一个游戏平台，而玩家却在游戏过程投入其智力性的劳动，创造性的搭配出独特的游戏角色，并排他的控制角色进行各种活动，比如建立某个联盟或加入某个部落，因此可以把虚拟财产作为玩家的知识产权保护。4、债权说这一学说认为运营商与玩家之间是一种服务合同关系，游戏本身和游戏中的各种虚拟财产都是运营商提供的一种服务，虚拟财产是基于该服务合同关系而产生的一种债权性质的权利。在游戏开始前，游戏运营商所提供的是一种格式条款，与所有玩家签订同样权利义务的合同，然后运营商按照内容约定提供符合约定的服务，如提供游戏角色的选择，玩家在游戏中享有合同规定的权利如获得游戏角色，履行合同规定的义务如不得使用外挂。双方之间所交易的是一种合同服务而非物的所有权。因此，玩家对游戏中丢失的虚拟财产主张所有权是没有法律依据的，而如果根据双方的服务合同约定主张运营商违约则可能得到支持。刘可夫.中国网络游戏产业透析J.企业研究,2007,25、无形财产说在李宏晨案一审判决中，法院认为“虽然虚拟装备是无形的，且存在于特殊的网络游戏环境中，但并不影响虚拟物品作为无形财产的一种获得法律上的适当评价和救济。”因此，有一种观点认为，尽管虚拟财产只是存在于网络中的一组数据或符号，不是实体物，但虚拟财产能够用现实中的价值尺度衡量，具有价值和使用价值，因此虚拟财产应作为无形财产受到法律的保护。以上观点中, 物权说、知识产权说和债权说相比而言得到学术界较多的认同。但作者认为，知识产权说与债权说也都只是对虚拟财产表面的认识，要准确界定虚拟财产的权利属性，必须深入研究虚拟财产的本质。四、浅谈我对虚拟财产的权利属性的认识无论是哪种学说，都是支持将虚拟财产作为一种权利来保护的，分歧之处仅在于将虚拟财产定性为哪种权利。下面作者将具体阐述一下作者自己对虚拟财产的权利属性的认识。（一）虚拟财产的权利属性分析1、游戏玩家对虚拟财产具有占有权占有是对物在事实上的占领、控制。占有的取得不一定要求对物直接施加自己的力量，只要将物置于自己的控制范围内，即认为取得了对物的占有。魏振瀛.民法M.第三版.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高等教育出版社，2007,第309页所有游戏都是由游戏运营商创造，游戏中的道具和装备初始由运营商占有，但游戏玩家通过与游戏运营商签订合同，取得了某一特定的游戏帐号后，通过施加密码，这个游戏帐号从此便只能由这一玩家占有；玩家通过在游戏中做任务得到了某一道具或装备，该玩家便取得了该道具或装备的占有权，对任何侵害其占有权的行为，该玩家都具有占有保护请求权。2、游戏玩家对虚拟财产具有使用权虚拟财产是一种无形物。它最初是由游戏运营商创造，运营商将游戏投放市场后，游戏玩家与运营商签订合同取得游戏帐号，玩家对这一游戏帐号便具有占有权和使用权；玩家进入游戏通过做任务在线升级，并取得游戏装备，玩家对这些装备便具有占有权和使用权。又因为游戏玩家通过使用这些虚拟物品，满足了娱乐和放松的需求，因此虚拟财产具有使用价值。所谓使用权，就是依照物的性能和用途，并不毁损其物或变更其性质而加以利用。使用是为了实现物的使用价值，满足人们的需要。魏振瀛.民法M.第三版.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高等教育出版社，2007,第234页游戏玩家根据合同的约定，依法取得虚拟物品并对这些虚拟物品享有使用权，如游戏玩家通过自己的账号和密码可以进入网络游戏，玩家可以为自己的游戏账号充值，玩家可以装扮自己的游戏角色，玩家可以选择使用游戏中的角色去做任务或加入帮派等，通过具体支配游戏中的虚拟财产，玩家可以获得乐趣和快感。玩家对其虚拟财产具有使用权。3、游戏玩家对虚拟财产具有处分权这里的处分是指依照所有人的意志，通过某种民事行为对物进行处理。魏振瀛.民法M.第三版.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高等教育出版社，2007，第234页玩家通过付出时间和劳动提高了帐号等级，获得了游戏的道具和装备，或玩家通过金钱购买了游戏装备，这些虚拟财产可以看作是玩家的劳动所得，由玩家所有，玩家有权排他性的处分其取得的这些虚拟物品而不受任何人的阻碍，如玩家可以自由在网上买卖网络游戏中的游戏账号、游戏装备，也有权将以上物品免费赠送他人等。4、玩家对虚拟财产具有收益权收益就是收取所有物的利益，包括孳息和利润。魏振瀛.民法M.第三版.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高等教育出版社，2007，第234页网络游戏是一种服务，而游戏中的各种道具则是可以在游戏中享受某种特定服务的权利凭证。如网游征途中的圣者套装、马凯，传奇中的屠龙刀、戒指等道具都有一定的附加属性在上面，这些附加属性就是游戏运营商为持有该物品的玩家提供的特殊服务，玩家一旦拥有了这些道具就拥有了比其他玩家更好的保护，更强的杀伤力或更华丽的装扮。这种权利如果具备以下三种条件，便具有价值属性，第一，该游戏是收费运营，因此需要有Q币等交换物的存在，通过简单的计算便可以得出其价值；第二，该游戏是合法运营；第三，玩家以合法手段取得。 又因上述虚拟财产具有使用价值，因此，虚拟财产可以用来买卖。因为玩家对其占有的虚拟财产具有处分权，有权选择对其进行交易，因此玩家对交易所得的收益具有所有权，即玩家对其虚拟财产具有收益权。综上所述，虚拟财产作为一种无形物，虽然有自己的特殊性，但其所有权也可依物权法原理分为占有、使用、收益和处分四项权能。游戏玩家对虚拟财产具有占有、使用、收益、处分的权利，因此游戏玩家对虚拟财产具有所有权。虚拟财产是由游戏运营商创造产生，它的最初所有权可以说是归游戏运营商所有，但是游戏玩家通过与运营商签订合同取得了游戏帐号，又通过游戏帐号进入游戏通过自己的劳动获得了游戏装备等物品，而这些物品一旦从运营商处转移到玩家帐号，运营商便失去了装备的所有权，即一旦玩家无论是偶然或是购买获得该虚拟物品，所有权即转移至玩家，游戏玩家对其虚拟财产享有所有权。（二）虚拟财产是一种新型的财产权，具有物权属性我认为，把虚拟财产确认为一种特殊的物是最为准确的。现代社会中所谓的“物”早已超越了实体的局限有了新的发展，只要具有法律上的排他支配和管理的可能性，都可以认定为物。具体而言： 第一，虚拟财产在法律上具有排他支配和管理的可能性。游戏玩家对其虚拟财产具有所有权，有权在法定范围内排他性的支配自己的所有物。魏振瀛.民法M.第三版.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高等教育出版社，2007，第217页虚拟财产存在于网络中，玩家以网络为媒介可以随意操作其拥有的虚拟物，如玩家可以在网上买卖自己游戏中的虚拟物或将其丢弃，也可以选择加入或退出某个联盟或部落等。其他任何人，包括游戏运营商，都无权随意使用或变更财产所有人的游戏装备及其角色，甚至随意删除或冻结财产所有人的帐号。 第二，虚拟财产具有独立的经济价值。虚拟财产具有价值和使用价值。虚拟财产不是为了满足制造者的需要，而是为了满足玩家的娱乐需要而存在，因此它具有使用价值；虚拟财产提供给玩家满足娱乐需要不是无代价的，而要通过付出劳动或金钱买卖交换转移到玩家手里，因此虚拟财产具有价值。商品是用来交换的劳动产品，具有使用价值和价值两种属性，因虚拟财产具备了商品的基本属性，故虚拟财产是商品。而商品是一种物，具有物权属性，因此虚拟财产也具有物权属性。玩家除了获得的最初帐号外，在线升级和获得装备、道具等，都需要付出劳动和金钱，因为高等级的帐号和装备都需要付出大量的金钱和时间，因此其具有稀缺性，越是等级高的就越是稀缺越是值钱，虚拟财产在现实社会中也便有了其独立的经济价值。 第三，虚拟财产的存在需要占据一定的空间。虚拟财产虽然不需要占据现实的空间，但其存在也需要虚拟的网络空间，网络空间不是无穷无尽的，而是有大小限制的。从物理上来说，虚拟财产是存在于网络空间中的二进制的数据符号，以占据网络虚拟空间为存在条件，如游戏角色的活动空间，武器装备的存放空间等，这与传统的物在存在方式上具有相似性。可见，虚拟财产具备了民法中“物”的基本属性，虚拟财产属于民法所保护的财产范围。但是，虚拟财产也存在一些区别于现实财产的特殊性。虚拟财产依附于特定的网络空间，一旦脱离了特定的程序和系统，虚拟财产就失去了它的价值；一些虚拟财产会受有效期的限制，如QQ号、电子信箱若长期不使用会被撤销。说明虚拟财产又无法像现实中的物一样能够为其所有人无条件的自由支配。这些权利具体内容的差异，表明虚拟财产具有一些普通的财产所没有的特殊性，但又不损虚拟财产的财产属性，因此，虚拟财产又是一种新型的财产权。 结语综上所述，虚拟财产具有占有、使用、收益、处分的所有权特征，作为物权的种类之一，属于物权法调整的范围；虚拟财产又与传统物的特征有一定的区别，是一种新型的财产权。因此，虚拟财产具有物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