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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3. 以火治火今年春天,吉姆布莱纳将带领几百人在弗罗里达烧掉超过二百万公顷的松林。看见那些树了吗?呼呼,化为灰烬了!那些芦苇?咝咝,灰飞烟灭了。腐烂圆木?嚓嚓,不见踪迹了。难道布莱纳是个纵火狂?事实正相反,他是佛罗里达州消防部门的主管,是管救火的。为什么佛罗里达州消防的最高长官要烧森林呢?随着相信用火可以治火的人越来越多,作为管理者的布莱纳也加入到这个行列中来。他们在严格的控制下自行放火即实行“计划烧除”,是希望能制止大的山林野火,比如去年夏天烧毁佛罗里达五十万公顷山林的那种大火。开始情况特别糟糕。布莱纳回忆说,如果计划烧除开展得广泛些,就能大幅度减少损失。佛罗里达州并不是近年来因为火灾登上报纸头条的。墨西哥、巴西、印度尼西亚也频繁发生森林火灾。我们是否正面临着一个新的热火时代?科学家警告说到2070年全球变暖(诸如二氧化碳等温室气体造成的地球升温)可以使地球温度上升5华氏度(3摄氏度)。根据世界气象组织的报告,1998年地球表面出现了有史以来最高的温度。地球日益变暖会造成干旱频繁,植被变得干燥更容易被引燃。美国的林业官员如何应对森林火灾的危胁?计划烧除再一次获得了火灾生态学家(研究火灾生态的科学家)的广泛认同。他们也相信让闪电引起的火自然燃烧,而冷湿的天气可以降低流火的风险。这两种治火方法最早应用于二十世纪七十年代, 其理论基础是:频繁的小火能够减少像去年夏天佛罗里达州大火那样的毁灭性事件发生的风险,又能保持生态系统的健康。一九八八年黄石国家公园的火灾是由闪电引起的,发现火情后,林务员任由其蔓延。在那场肆虐的大火之后,公众舆论开始反对任其燃烧和计划烧除这两种做法。 “对森林来说,火像阳光和雨一样重要。”布莱纳说,它们是整个系统的一部分,而且一直如此。热议话题从一百年前建立那天起,美国森林消防部门唯一的使命就是只要火起就去灭掉。他们建立起来包括两颗监控卫星、82架飞机和440架用于倾倒灭火剂的直升飞机和1300名“随时待命”奔赴险情的消防队员等一整套高校运作的体系。在林业部门介入以前,由闪电引发的零星林火每五年到二十五年就可以清理掉积在地面上的树叶、树枝和松针。这些自然火很快烧过森林的地表但不会破坏树木。 林业部门非常善于对付这种火灾以至于几亿公顷的森林在过去的七十五年,或者说林火的三个自然循环期,几乎毫发无损。因为没有火,从纽约的阿尔冈山到华盛顿的奥林匹克半岛,地貌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曾经的草地都被树木遮蔽了。湿地也被植被覆盖变得干涸了,树冠下方的空地,称为森林次冠层叶簇,被一层厚厚的植被所覆盖。这就是火灾隐患!爱达荷大学的林火生态学家里昂纽恩斯旺德说。比我女儿十五岁时的卧室还可怕。植被累积的时间越长,最后造成的火灾破坏性越大。经过若干年积累起来的枝叶由闪电或者宿营者未熄灭的篝火引燃,所造成的火势要比自然火更强、更猛。(1994年发生在洛杉矶附近的野火达到了2,552华氏度/1,400摄氏度,热度足以引燃高速路上的沥青。)这些称为的树冠火的大火,会迅速烧掉整个树木。因其温度高、深度大,会毁掉树的根部。没有树根固定土壤,暴雨会把地表土壤冲进河流。这几十年来我们一直为灭火付出代价。美国地质调查中心的卡尔布朗说。任其燃烧为了降低灭火的代价,林业部门实施了计划烧除政策。让林火烧掉落枝叶,借此去除可能给下次林火提供的危险的燃料。火焰不会到达树木的顶端。树根得以保留从而使树木存活下来。去年林业部门会同其他机构故意烧掉了几百万公顷的树木,这不是科学,而是一种艺术。位于华盛顿的国际野火组织执行总裁杰森格林尼说。下面就是他们如何进行计划烧除的:组织者先选一个有诸如公路或小溪等火焰无法越过的天然防火带的地点,在一个干燥无风的天气,工作人员携带手持液滴点火器,这是一个装满柴油和其他油的大号喷壶里面插上芯,或者带着稳定小火苗的绳子,以精心安排的队形穿过该地区。队员们在从一公顷到几千公顷的土地上留下一串燃烧点。安全手则第一条:迎着风走。那样的话,即使大风突起,它也会把火向后吹向先前燃烧过的区域,或者说“黑带”。在那里,火焰会因为缺少燃料而“嘶”地一声熄灭。当然,计划烧除有时候也会失控。在这种情况下,遇到危险的队员可以躲进防火棚里,这是一种由箔和玻璃粉薄板制成的可以隔热的帐篷似的屋子。林业部门的管理人员宁可冒这种小风险也不愿将来冒更大的风险。火后虽然大多数人仍然认为火是灾难,但实际上这种火对森林是有益的。还记得烧毁黄石国家公园220万公顷林地的那场大火吧?现在在公园里,每公顷土地种植了10000棵膝盖高的黑松苗。布朗说:它们象草一样生长。播下的种子发芽后使森林重新焕发了生机。现在还无法知晓佛罗里达州遭受火灾的地区会不会焕发同样的生机。无论如何,政府说会致力实施新的以火治火政策,与所有的自然力相同,关键是如何找到平衡点。在此,在火的益处与保护生命和财产安全之间要仔细权衡。想象一下斯墨基小熊一只手拿着防火锹而另一只手却拿着液滴点火器。5. 要推着才能发动的汽车很多人写自传的时候都描述了他们家遭遇地震的故事,比如作家林肯斯蒂芬斯和格特鲁德阿瑟顿就是这么做的。我没法写这个。因为我们家从来没碰到过地震,但是在哥伦布斯发生的有些事情造成的震撼和地震相差无几。我印象尤其深刻的是我们家的一辆老雷奥车所造成的一些影响。这辆车我们要推好长一段路才能启动,离合器踏板会突然掉出来。一开始的时候我们用曲柄转动就能轻易发动,但是在开了了好多年之后就不行了,你要推它一段路,并且离合器踏板抽出来,它才能发动,当然,做这个事情光一个人可不够,有的时候需要五到六个人,这要看脚下的路况和公路的等级。这车有点特别,离合器和刹车在同一个踏板上。所以在发动之后,发动机很容易熄火,那样我们就又得推车了。我父亲经常一推车胃就不舒服,因此老是没法上班。他向来不喜欢这辆车,即使在它性能还很出色的时候也是如此。我父亲和我一样,对20年前或更早以前出产的所有的汽车知之甚少,充满了怀疑。和我一块上学的那些男孩能叫出每辆从我们身边经过的车的名字:托马斯福莱尔、火石-哥伦布斯、斯蒂文斯杜利亚、漫步者、温顿、白轮船等等。我不行。我唯一感兴趣的是那个我们称作“做好准备先生”的人在城里开来开去的座驾:一辆庞大的、车尾有扇门的红魔牌汽车。“做好准备先生”是一位身材瘦长,头发凌乱的年长先生。他眼神迷乱,嗓音深沉,走到一处就用扩音器对人们大喊让人们准备好迎接世界末日的到来,“做好准备,做好准备!”他这样大声的咆哮着,“世界末日就要到了。”他这种警告会在最令人意想不到的地方,在最让人预料不到的时间,像夏日惊雷一样出现。对于这辆雷奥车,我最快乐的回忆发生在我们买了它之后的第八年。我的哥哥罗伊从厨房那个各种小物件,把它们放在一块正方形的帆布上,然后把布兜在车底,用一根带子把它固定住。这样,只要轻轻一扯,帆布就包不住了,里面的各种用钢和马口铁制成的物件都噼里啪啦掉在街面上。这是罗伊用来吓唬父亲的小诡计,因为我父亲总是想着这车有朝一日会爆炸。这个诡计非常管用。那都是25年前的事情了,但却是我这辈子希望能够重新经历的少数事情之一。现在我知道了,昨日无法再来。在一个天气宜人的下午,罗伊开到第十八大街附近的布莱登路时,拽了一下那根绳子。父亲正闭着眼睛,摘掉了帽子,享受着习习凉风。这些东西落在地上发出的声音极其有效果:刀子、叉子、开罐器、做馅饼的平底锅、锅盖、饼干切器、长柄勺、打蛋器、都齐刷刷地落了下来,发出一声巨响,“停车!”我父亲大声说。“车停不下来了,”罗伊说。“发动机掉了。”“天哪!”父亲说。他知道那意味着什么,或者说知道那声音听起来意味着什么。当然,这事最后没有完美收场,因为我们还要把车开回去,把那些东西捡起来。即使是我父亲也知道汽车零件和厨房用具之间的区别。而我母亲就分不清楚了,她的母亲也是如此。比如说,我母亲认为(确切地说是知道)汽车没油的话开着很危险:会把阀门什么的烧坏。“听着,你们绝对不能油箱里没油就开着车满城乱跑!”每次我们开车外出的时候,她都会这么说。对她来说,汽油、油和水都没有什么区别,这让她觉得生活即让人迷惑,又充满危险。最让她恐惧的是胜利牌箱式留声机(the Victrola)我们家很早就买了一个,那还是在“约瑟芬,坐我的飞机去翱翔”这首歌风靡一时的年代。她老觉得它可能会突然爆炸。我们跟她说留声机既不是用汽油也不是用电驱动的,她听了之后不但没有放下心来,反而更加担心了。她只能认为它是由某种新式的、未经检验的装置驱动的,这个装置随时都可能断裂,让我们大家都沦为异想天开的爱迪生危险实验的受害者和牺牲品。对于电话。她倒是没有那么担心。当然在暴风雨来临的时候除外,那时她总是要把电话听筒从电话支架上拿下来,让它悬在空中。我母亲的这种毫无根据的恐惧是在耳濡目染中自然形成的,因为她母亲的后半辈子都是在对电的可怕的怀疑之中度过的,她觉得看不见的电流在房子的各个角落渗漏。她认为如果墙上的开关是开着的,电就会从没有插灯泡的灯座中漏出来,她会在房子里四处转悠,看到有空的灯座就拧上灯泡,如果灯亮了,她就会心怀恐惧地把墙上的开关关掉,然后回去看她的皮尔森或是人人杂志,心里即高息又满足,她刚刚阻止了一起漏电事故,而漏电不仅费钱而且危险。你说啥都没办法让她搞明白电这回事。我们的老雷奥车最终的下场很悲惨。有一次我们泊车的时候,停的离马路牙子太远了。那条街上只有一条车道。当时夜深了,街上黑乎乎的。第一辆开来的电车就没过去。它抓起那辆老旧破烂的汽车,就像抓住一只野兔,毫不留情地甩来甩去,时不时地让它逃脱一下,但马上又把它牢牢地抓住。轮胎爆了,挡泥板也弯了。方向盘像一个幽灵那样升入空中,发出一声幽怨的呼啸声,然后消失在富兰克林大街的方向。螺栓和小机件就像凯瑟琳烟花的火焰的一样四处乱飞。场面很壮观,可是大家看着都伤心不已(电车司机除外,他非常恼火)。我记得我们有人伤心地失声痛哭。肯定是因为有人哭,所以我爷爷特别担心。因为他脑子里根本分不清过去和现在了,也从来记不得见过像汽车之类的东西。显然大家热烈的谈论、激动的情绪和伤心的哭泣让他以为家里死人了。他一直沉浸在这种错觉之中。事实上,尽管我们花了一周时间,费了老大的劲试图说服他,可是他还是坚持认为再推迟葬礼就是罪过了,会让我们这个家蒙羞、丢脸。“没有死人!是汽车撞坏了!”父亲对着他大喊,第十三次向他解释这个情况。17. 繁忙的狂热芭芭拉埃伦赖希不久之前,一位老友她很快就会成为熟人给我打来了电话,告诉我她现在十分繁忙。三天后她要上交一份重要的报告,她的职业前途就决定于这份报告;她的秘书正在罢工;她的管家落入了移民局之手;她只有两个小时的时间,要为一个八个人的晚会准备晚餐;时间管理课她迟到了。她告诉我,紧张已经造成了严重的后果:她的孩子十分愤恼,有时她竟然混淆了他们的名字,她也养成了酗酒的习惯。所有这些都使我处于不利的地位,因为那时我所做的唯一的事情就是一只手拿着话筒,试着用另外一只手触摸脚趾,这是我的消遣方式,通过以往的电话长谈我已经练得非常完美。我并不是不繁忙:在听她唠叨的时候,我需要随时保持警惕,一旦烘干机关掉,我就要赶得过去收拾衣物,以免褶皱永远不可除去。但是如果我提到自己的时间安排,她就会认为我并没有那么繁忙,并不需要一位管家,所以我只是耐心地不断说“嗯”,直到她结尾:“看啊,这并不是我闲聊的最佳时机,现在不说了。”我并不知道昭显繁忙的狂热何时而起,但是这狂热马上就侵染了我所认识的向上发展的职业女性。曾经“让我们吃午饭吧”的意思并不是“现在我没有时间和你谈话,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现在已经很难回忆这样的日子了。曾经甚至有一段时间,人们聚到一起并不需要吃点什么的确,那时普遍认为吃饭的时候谈话是粗鲁的。在过去,没有人拥有记事本,人们若是想知道未来有什么事情会发生在他们身上,他们会参考形象图的。当然,并不仅仅女性是这样;对于所有男女来说,繁忙已经成为中上层地位的重要标志。最近,没有人承认自己有什么爱好,虽然两个或者更多的职业例如,神经外科和艺术代理权并不是什么新奇事儿,我敢肯定,我们马上就可以听到有四份收入夫妻的更多烦恼。如果一个人在一段时间里只可以处理一件事儿,即使是他(她)也会因为被看到一次只能做一件事儿而感到尴尬。带着受话器慢跑的年轻人也不是像你天真地猜想的那样,是在自我欣赏音乐,他们其实是在消化国际金融法原理,或者是在听一分钟管理的讲座。我最近读到,即使是吃也在让位于“喂”知道自己在吃,但是并不知道吃的究竟是什么,还要一边吃一边起草法律诉状,一边在电话里劝说顾客如果可以实现的话一边在桌子下面做腿部运动。然而,对于女性来说还有比符合中等标准更加重要的事情。例如,假若你想要吸引男性,成为手上满是时间而又迷人的年轻姑娘再也没有作用了。成功小伙倾心的女性要能处理好多信用卡,在赶往六点钟东城的直达车时即使摔倒也不会流泪,而且她们的时间表根本不允许她们的性爱时间超过二十分钟。其中是有经济背景的:如果女性不想成为贫穷的都是女性的例证,她们就一定要在一些事情上获得成功,这比指甲保养或者眼神诱惑更具有挑战性。我繁忙的朋友们会解释说,这就是她们奔忙的原因她们渴望成功。然而,假若成功是目的,那么发展的路径指向了错误的方向,我认为这一点十分明显。想一想那些真正成功的人士吧创新的科学家、畅销小说家还有主流新软件的设计者。总体而言,他们的目光并没有漂移不定地看向自己的手表,或者在单子上列好“要做”的项目,他们不是这样的人。与此相反,许多成功人士看起来如同在梦中一样,就像我曾经认识的一位杰出教授,在一个电子自旋的讲座上,他竟然着迷于粉笔灰的弥散特征,讲座都没有办法继续进行下去。这些真正成功的人士同孩子一样、易于分心、举止不同,他们通常的行为类似于刚刚吃饱的乞丐,沐浴着夏日里西下的温暖阳光。我相信,真正成功人士的秘密是他们早年学就学会了如何不繁忙。值得做的事情就值得做好,这句谚语我在童年是经常听到,他们对此一定心领神会。许多事情只是值得以最不经意、及其三心二意的方式来做,而许多事情根本不值得去做,这才是真理。例如,收支平衡就不值得去做。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在我们的文化当中这个沉闷的活动竟然成为检验个人成熟、商业判断和处理数字能力的最高标准。当然,这只不过是繁忙的一种形式而已,毫无意义,其愚蠢程度仅仅低于为自己增添核算支票账户的麻烦相应地,与花时间与别人讨论某人的私家电脑什么品牌、他又打算买什么品牌或者听说别人用什么品牌相比,这愚蠢的程度还是差了一点。如果真正成功的人士从来有办法不繁忙,那么多数最繁忙的人从来不会成功同样是真理。这一点我从自己的亲身经历切实地体验过,我当时还是一个服务员,在许多年以前。倘若哪位主管认为繁忙的真髓就是手头有两个重要的电话要接,二十分钟后就要完成一份重要的任务,这位主管真应该面对六满桌的客户,他们同时要求给他们账单、新鲜咖啡、儿童座椅还有温馨、自然的微笑。即使她并不繁忙,服务员也要看起来繁忙给盐瓶装满盐,把眼下的镀铬用品擦得铮亮但是获得的唯一奖励就是最低的工资和桌子上留下的零钱。其它高压力工作的情况也是如此,例如电话接线员的工作,或者给新机器输入数据的工作,在你工作的时候,机器会监控你的速度:“成功”的意思不过是完成工作而已。虽然繁忙并不会引向成功,但是我愿意相信成功在人们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尤其如此会造成繁忙。如果某人发明了更好的捕鼠器,或者是什么性能相仿的东西,一定会有陌生人去烦扰的,要求你读他们未曾发表的手稿,或者要求你进行公开演说,承受耻辱,当然地点通常是在中西部的校园里。但是,如果成功一定要带来更多的繁忙,一定要缩减做有意义的事儿的时间比如同朋友们聊天(倾听他们)、阅读小说、或者为一个正当的理由做点自愿活动那么谁有想要成功呢?事情若是到了这样的地步或者至少变得如此艰难彼此都无法相见,这真是悲哀。18 谨慎顺从的生活清晨,一小群人簇拥在十字路口,等着交通灯改变颜色。华盛顿的交通环岛十分多,所以有些时候你需要等好多的交通灯,站在狭小的混凝土环岛上,车辆从你想想象不到的所有方向向你开来。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等待。有些人向前猛冲,甚至在看到42路汽车几乎撞到他们,或者某位司机连续闯了好几个红灯的时候也是这样。那些单子特别大的人会让汽车为他们而停下的。我会等到交通灯变绿,那时我才会走。这是服从的一个部分,这表明你相信你一定要做别人告诉你应该做的事情,表明你相信如果你这么做了,你一定会得到奖励的。这一类行为的特征就是遵从规范,牺牲人自发、本质的那一面。按时上交作业、期望所得分数比那些迟交作业的人高,即使他们的作业完成得要更好,这就是其表征。相信你的母亲即使她自己都有可能不再相信当她说男孩喜欢好女孩的时候,这也是其表征。这种服从心态并不仅仅局限于女性;男性也是一样的,也会睁着眼睛,不知道为什么事情的结局会这么糟糕,虽然他们小心翼翼地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好了。这就是问题的关键。有些人生下来就会遵从他人的教导。他们是好孩子,一直完成作业,从来不做坏事儿,绝不偷偷溜走,从来不会私下里做邪恶的事情。他们永远想象不到,还有可能不顾被人希望你做的事情,而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背离他人意愿的后果通常不算什么。没有人期望你可以那么好。如果你生来就是这样的话,你的脸上一定会满是困惑。你困惑是因为你根本无法理解,为什么别人还要做这些不可容忍的事情,而规则本来已经清晰地制定好了。被人也不会感叹你掌握了这些规则,对此你也不会知道其中的原因的。困惑可以转变为自满。起先,在被人问我我是否已经完成作业的时候,我很意外:我当然完成了;难道老师没有告诉我们要完成作业吗?后来我才知道守时并不是人人可以做到的,于是我十分得意。是的,我当然按时上交了作业。我并不认为受到关注的人就会反复无常、就会迟交作业,急忙解释说直到该交作业后的第三个周一凌晨四点钟他们的作业才完成。美国式的准时并不会等待作业迟交。人们接受的只是应该按时完成的东西。到期了,不是吗?这样的信息不用多长时间人们就会理解的,这段时间里一直在找工作,虽然我的健康情况并不是很好。我进入了一个领域新闻领域这个领域里都是底线,无法按时完成的情况比其它任何领域都多。我重复一遍其中的流程首先,假设你需要设定底线,或者他们为什么把它叫做底线?之后我才意识到这样的行为并不是普遍的。后来我为一份周报工作,我竟然骗了自己,认为可靠是成功之路。从某种层面说,情况的确是这样。但是,在我从事新闻工作的时候,我遇到了一个人,很明显他是生活派来教训我的。无论我给他制定什么底线,他都无法按时完成。他犹豫、拖拉、只多采访了一个人,就这样所有人都期望发生的神话几周以来都没有实现。那时所有的人都很沮丧,但是最工作完成的时候,人们又忘记了以往的沮丧。重要的是结果,而无论结果有多么晚,通常情况下人们还是愿意接受的。我们共同进步,但是我通过提升得到的是每周要处理更多的底线,等着编辑这些迟到的人的稿件。而他得到是期望更不可思议的奇迹发生。对我而言,美德便是惩罚。这个故事的教义是你应该停止幻想成为好人可以给你带来你想要的东西。谨慎、顺从生活最为普遍、最为可靠的理由就是恐惧。的确,如果你有所闪失,可怕的事情可能就会发生。如果你没有闪失,可怕的事情同样可以发生,因为你可能会无聊得要死。有些人是幸运的;他们要做的事情同样也使他们想做的事情。他们不必时刻绷紧神经。我并不认为我自己是一个神经质的人。然而,我还是认为自己是一个胆小鬼,不过我在变得勇敢。怯懦同酗酒一样,会影响人一生的。“要勇敢,”拉格斯戴尔先生以往经常说,他是我研究生院的指导老师这是他唯一的建议。我现在知道了他是对的。想一想你未来的摸样:一个老太太,坐在老人院的椅子上。在她回想以往的机会时,她是否会遗憾?因为有些机会没有把握就失去了。或者你找一找其它的建议。在我桌子的抽屉里保存有一个无声的明信片。它是浅紫色的,上面画有一个胆小的人,他就站在跳水板的边缘。画的下面有一行文字,“如果你不做,你不会知道你做了究竟会发生什么。”想一想这个头条吧,这是有可能发生的:“谨慎的路人在交通环岛等待,却被汽车压死警察说,其实应该闯红灯的。”然后你再看一看两边,之后再走。19 我们的命运注定就是战争吗?在这个狭隘黩武主义和屠杀盛行的时代,人们自然会问:人类要毁灭了吗? 我们是为战场而生吗?基因和荷尔蒙使我们无法忘记战争吗?没有DNA的大规模药物治疗和马歇尔计划,我们只能选择弹痕累累的暗门吗?“只有死者才能看到战争的终结”,柏拉图说得对吗?在一些研究战争、侵略和冲突演变之根源的研究者看来, 这位伟大的哲人正在洞穴里得意地吹着口哨。这种观点虽然只是一时的,但确实激动人心。这些研究者认为,嗜血好战绝不是天性。相反,博弈论领域的近期研究表明人类多么乐于建立相互合作关系,以及合作战略能够多么迅速地成为所谓的固式。研究者认为并非只有波利安娜和老去的嬉皮士才能想象未来战争不仅很少发生,而且会受到普遍谴责。研究者们说,希望以同样的方式消除战争的动力是巨大的,尽管他们担心可能需要在战场上再扔一颗原子弹才能让所有人明白这个道理。阿尔伯特爱因斯坦说:“我不知道第三次世界大战中人们会使用什么武器,但是第九次世界大战中会使用棍棒石头。”不可否认,战争是个难以戒除的习惯。 加州大学弗雷斯诺分校军事史学家、古典学者维克多戴维斯汉森说:“全世界没有任何地方正在发生战争的这种情况在人类文明史上只有过很少的几次。”他举了公元100年至公元200年这个短短的时期为例,这也许是唯一一个世界和平的时期,因为当时罗马帝国正短暂地统治着一切。考古学家和人类学家发现,他们研究和出土的文化中,百分之九十五的文化中都有黩武主义存在的证据。一次又一次,一些起初因为温和、热爱和平而大受赞扬的族群玛雅人、喀拉哈里沙漠中的昆族人、玛格丽特米德笔下的萨摩亚人最终都被一一排除了,因为后来才发现他们跟我们一样,也极其残忍。少数几个与世隔绝的文化得以长期避免战争。比如, 居住在克里特岛和附近爱琴群岛的古代米诺斯人经历了没有战争的一千五百年;尽管他们拥有强大的海军以震慑潜在的征服者。战士常常是群体中最受尊敬的人,是最令人垂涎的伴侣。而且即使他们不是因为自己本身受到爱慕,他们的长矛也是很好的求爱装饰品。今年,遗传学者发现有证据表明十三世纪的蒙古皇帝成吉思汗横扫亚洲时留下了非常多的子孙,以至于今天一千六百万男性,即全世界男性中的百分之零点五,都可能是他的后代。战争被浪漫化了,成为无穷无尽的、跨越时间和文化的诗歌、歌曲、戏剧、绘画、小说和电影的主题。战场被神话化,成为塑造性格和高贵品质的熔炉;而且,哦,它多么令人激动。纽约时报记者克里斯亨吉斯报道过战争,他在战争是赋予我们人生意义的力量一书中写道:“战争热是一种强烈而通常会致命的瘾”。他还说,尽管战争会带来破坏和杀戮,它却“能够让我们得到想从生活中得到的东西。”他继续说:“战争给我们生活的目的、意义和理由。”人类并不是唯一一种沉迷于战争的猿类。常见的黑猩猩与人类的基因相似度约为百分之九十八,它们也有战争:成群邻近的雄性黑猩猩在领地边界集结,目的明显是要除掉对手。非常多的雄性黑猩猩在争斗中死亡,以至于成年黑猩猩中的雌雄比例为二比一。然而并非只有一种药物可以治病,还有别的方式可以满足野蛮的野性。埃默里大学的灵长类学者、心理学教授弗朗斯德瓦尔博士指出另一种黑猩猩倭黑猩猩在爱和战争中选择前者,它们用一系列密宗的性行为解决出现的各种社会问题。严重的倭黑猩猩争斗很少见,因此雌雄比例是一比一。倭黑猩猩和普通黑猩猩与人类的亲缘关系一样近,因此你可以选择到底哪种能够提供人类行为灵长类根源的深入洞察。而狒狒又怎么样呢?狒狒的脾气很坏,但并不愚蠢。德瓦尔博士说,如果你在一只雄性狒狒面前扔下一颗花生,它会高兴地捡起来吃了。如果在两只狒狒面前扔下一颗花生,它们会不理不睬。他说:“它们表现得仿佛花生不存在。一颗花生不值得两只成年狒狒打一架。”人类历史中战争的普遍存在性在研究者看来并没什么。纽约宾汉姆顿大学生物学和人类学教授大卫斯隆威尔森博士说:“想想看,人类在大约一万三千年前开始了农业,而我们所称的人类历史的大部分都是从那时开始的。你能看出我们为实现世界和平而努力的历史多么短。”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合作性群体的规模一直稳步增长,而且从很多角度来看都更平和。或许有一亿人在二十世纪的两次世界大战中丧生。但是,据芝加哥伊利诺伊大学的人类学教授劳伦斯H基利教授估算,如果现代战争中的伤亡比例达到工业化之前诸多军事冲突的水平的话,那么两次世界大战的伤亡人数应该是十亿。实际上,国家性格似乎可以迅速、剧烈地变化。维京人杀戮劫掠,而他们的瑞典后代近二百年来从未参与任何战争。而丹麦人把他们的战斗精神用于谈判争取更好的休假福利。 加州大学戴维斯分校文化进化专家彼得J里彻森博士说, 新几内亚高地的部落以小规模战争闻名。 “但二战后,澳大利亚警察四处巡逻,告诉人们他们不能再争斗了,新几内亚人认为这太棒了,” 里彻森博士说,“他们很高兴有了借口。”威尔森博士举了博弈论实验的结果为例:参与者可以选择欺骗策略为自己赢得更大利益,但要冒双输的风险,他们也可以选择合作策略,各方都获益小一些,但回报更可靠。在全世界的实验室中,研究者发现参与者都选择互利策略,合作者获益,不合作者受罚。“博弈论用非常简单而有力的方式说明使合作发展成固式是很简单的,因为合作是成功的策略,”他说。而没有量化的证据或理论支持“战士论”。德瓦尔博士和很多人都认为创建和平要靠鼓励国家间互相依存,就像欧盟一样。他说:“想象一下如果法国现在入侵德国,这会影响两国经济的各个方面。”其中重要的一个方面就是法国对德国游客的依赖。 “并不是欧洲人都彼此相亲相爱,”德瓦尔博士说:“但是你要宣传的不是爱,而是经济上的考量。“重要的不仅仅是钱。取笑游客是一项有益健康、历史悠久的运动,谁能给它加上价签呢?23 观光者每一个探险家都把自己发现的岛屿称作“福摩萨”,即“美丽的”。对他来说,这个岛屿是美丽的,因为作为发现者,他能够进入这个岛屿,并看到它的本来面目。而对别的任何人,这个岛屿都没有那么美丽当然,那些懂得美必须被重新发现、并且努力重新发现其美丽的罕见的观光者除外。噶西亚娄拜德卡迪那斯发现了大峡谷,并为它的美丽所震惊。可以想象:一个人跨过许多英里的沙漠,穿过牧豆树,看见大峡谷就在他的脚下。后来,政府把这个地方辟为国家公园,希望成百上千万的游客能够体验到当初卡迪那斯初见大峡谷的感受。然而,游客从“光明天使屋”看到了当初卡德纳斯看见的景象了吗?假设大峡谷是一个极其有趣、极其美丽的地方,如果它对卡迪那斯的价值是定量P,那么这个定量P就可以传递给无数的游客正如班廷发现的胰岛素可以传输给无数量的糖尿病患者一样。然而,反作用力也在起作用。这么说更接近事实:如果有一百万游客参观了这个地方,每一个游客并没有接收到定量P,而是定量P的百万分之一。我们假设,如果大峡谷的固定兴趣量值是P,无数的人都可以被组织起来游览此地。波士顿的某个人决定到大峡谷度假。他去旅行社咨询,看看宣传册,签了一个为期两周的旅行合同。他和家人去旅行,看见了大峡谷,回到了波士顿。我们可以说这个人看见了大峡谷吗?可能他看到了。但是,更有可能,他参观大峡谷的方法,是那种肯定会错过大峡谷景致的方法。为什么在这种情况下,几乎不可能直接注视大峡谷并看见它的本来面目就像一个人在自家后院捡起一个陌生的东西直接打量它那样?这是因为,大峡谷这个地方本身,已经被游客心中形成的关于大峡谷的综合印象所取代。在指定的情形下参观大峡谷,就是直接看那些综合印象。大峡谷本身,已经不是当初卡迪那斯面对的那个东西了;而是明信片、地理书、旅游手册、和“大峡谷”这几个字形成的印象。游客的这种预设导致的结果是,其快乐的源泉发生了转移。这位西班牙人的惊叹与喜悦源自他内心对这景象的深切感受,源自他对景象的深度、布局、色彩、阴影等逐步的发现。而如今的游客(对大峡谷)的满意度,则取决于大峡谷与其之前所形成的综合印象的吻合程度。如果吻合,即如果大峡谷看起来与明信片上的样子一模一样,他就满意。他甚至可能说:“噢!从任何一点看,都与明信片上一样美丽!”他觉得没被欺骗。但是,如果不吻合,如果大峡谷色彩较暗淡,他则不去自己直接观察大峡谷;他只知道大峡谷实际的样子和它应该的样子有差别。他后来会说,他没有在合适的时间到达那里,真倒霉。游客的最高满意度,其满意的极限,不是对眼前景象的独到发现,而在于这景象与业已形成的综合印象的吻合程度。当那一刻来临时游客在做什么,即当独立自主(至上)的了解者直接面对那个要被了解的事物时他的所作所为,使欣赏大峡谷的景致变得更加困难。游客没有看大峡谷,而是在拍照。根本没有直视。在经过四十年对大峡谷形象的预设后,当大峡谷裂着大口躺在他脚下时,游客在做什么?游客放弃了亲自观察和了解大峡谷的权利,而在为将来的四十年留下大峡谷的形象。对他来说,没有现在;只有过去已经形成的印象和已经看到的东西,以及即将形成的印象和未看到的东西。“现在”让位给了“过去”和“未来”。游客可能意识到有什么事情不对劲。他可能仅仅感到无聊;或者他意识到一种困难,那就是大峡谷正裂着大口横躺在他的脚下,他不知怎么却捕捉不到其美丽。他越是使劲地看,看到的就越少。无人能抓到它。游客看不到它;天使屋的侍童也看不到它:对侍童来说,大峡谷只是他的生存空间的一边,就像房间的一面墙;而对国家公园的管理员来说,大峡谷只是一组与他日常生活(一天里要做的事情)相关的符号天边蓝色的雾霭意味着他骑驴巡视时很可能要淋雨了。游客怎样才能重新发现大峡谷的美丽呢?有几种方法可以做到。这几种方法的共同技巧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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