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动者的意义诠释——舒茨现象学社会学的建构.doc

行动者的意义诠释舒茨现象学社会学的建构2010-12-13 21:22:38|分类：默认分类|标签：韦伯社会学现象学意义经验|字号订阅行动者的意义诠释舒茨现象学社会学的建构1马晓燕2内容摘要 本文通过解读舒茨社会世界的现象学一书的内容及逻辑结构，详述了舒茨为反对实证主义的自然主义研究方法论，以韦伯的研究路径为出发点，提出了人的经验、意义和行动等问题，强调了现象学社会学在描述社会世界内之个体所进行的意义建立与意义诠释过程的基本任务。关键词 诠释社会学 舒茨 社会行动 意义自19世纪以来,实证主义研究倾向在社会科学领域一直处于主导地位,主要表现为以自然科学方法的模式研究社会现象,为保证研究结果的科学性和客观性而忽略社会现象本身的独特性和主观性。针对这种现象,奥地利美国籍社会学家阿尔弗雷德舒茨 (Alfred Schutz)从韦伯的解释社会学出发,运用胡塞尔现象学的观点和方法,构建了现象学社会学理论体系,走上了一条与实证主义截然不同的道路。现象学社会学作为一种反自然主义社会学的理论观点，针对传统社会学方法和程序中的可疑之点，提出了人的主观意识、经验和行动等问题，强调了现象学社会学在描述社会世界内之个体所进行的意义建立与意义诠释过程的基本任务。阿尔弗雷德舒茨（Alfred Schutz，18991959）是犹太人，第二次世界大战促使他由欧洲迁移到美国。舒茨在1956年、他的晚年期间才成为全职的教授，在这之前他一直是银行家的身份。他生前的著作只有一本社会世界的现象学，其他作品是由他的学生纳坦森和德国的勒克曼根据他的论文整理而成的。社会世界的现象学一书的研究目的是要为社会科学研究的方法论奠定哲学的基础。舒茨是在认可韦伯研究途径的前提下，以对韦伯方法论的批判而完成这一任务的。也就是说，舒茨首先承认韦伯的研究途径是正确的，并认为韦伯为社会科学的哲学确定了适当的研究起点。但舒茨紧接着指出，韦伯过于偏爱处理具体问题，对基础问题的分析不够深入，韦伯的关键理念中存在着逻辑上的模糊性3。一、问题的提出以韦伯为出发点舒茨的学术是从对韦伯诠释社会学关于“社会行动”的概念开始的。韦伯认为，诠释社会学的宗旨是诠释社会世界内的个体行动，以及个体对社会世界赋予意义的方式。同时韦伯认为，仅凭观察单一个体行为，集合团体、个体行为的统计资料等浅薄的经验主义，绝对无法达成此目标。社会学的特殊目标，要求以一种特殊方法来选择与特定研究问题相关的材料。而这种选择，唯有借着某些理论结构的形成，如众所周知的“理想型”（ideal types）才可能达成目的4。透过理想型的架构与检证才能层层解释人类行为的主观意向意义，并进而理解特定社会现象的意义。在这个研究过程中，社会世界的结构展露出一种如同可理解的意向意义之结构。舒茨同意韦伯所认为的社会科学的基本功能是诠释的，他也接受韦伯方法学上的个体主义，以及认为社会现象需透过理想型方能适当地了解。舒茨认为，韦伯诠释社会学的概念设定并没有错，问题在于，这些概念设定置基于一系列未曾说明的预设。比如说，尽管韦伯认为，社会学研究的是行动者赋予意义的行动，但韦伯对“意义”这个概念的论述是模糊不清的，这首先表现在：韦伯虽然将意义区分为主观意义和客观意义，但却未曾认识到二者的根本区别。韦伯认为客观意义是指一个行动相对于行动者而言的意义，主观意义是相对于观察者而言的意义。舒茨却不以为然。他认为，主观意义与客观意义涉及的是两个完全不同的问题，主观意义是“我”(即行动者)如何确立意义的问题，主要涉及的是时间的问题，而客观意义则指的是“我”(即行动者)与他人如何确立“主体间性”的意义的问题，主要涉及的是符号和沟通问题。舒茨认为，韦伯的“意义”概念之所以模糊不清，还在于他错误地将“意义”等同于“动机”。舒茨认为，韦伯在此是用同一个术语来概括两种截然不同的事物：一是行动者主观认为的其行为基础的意义脉络；一是观察者认为的其行为基础的意义脉络。这种做法是错误的，因为二者不具有可比性。他人动机应该分为“目的动机”和“原因动机”两种。目的动机是一个人努力实现的目标，而原因动机是促使一个人这样做的原因，是那些可以由人们根据行动者的背景、环境或者心理倾向作出解释的动机。此外，韦伯还不曾辨别自我与他我之间的关系，而如要澄清这个关系，则必须精确了解“认识他人”这件事。所有这些概念上的模糊性与理念上的浅尝辄止，导致韦伯的方法论缺乏哲学基础。舒茨说，当韦伯分析社会世界时，他往往只要达到他自认之社会现象的基本且不能再化约的元素时，他就停止分析。韦伯错了，他认为个体的意义行为是基本的，但刚好相反，它只是一个高度复杂与分歧之领域的标记而已，仍有进一步分析的必要。舒茨以韦伯留下的问题为起点，进行了一项社会科学基本概念的现象学研究。舒茨认为，韦伯单纯地将社会世界的意义现象视为理所当然，以为这是互为主体的共识，就好像在日常生活中，我们会假定一个具有法则的外在世界，它与我们所了解的概念并行不悖。在单纯的生活过程中，我们直接经验到自己的行为是有意义的，并视为理所当然，以为这是世界自然景象的一部分，而他人也会同样经验到他们的行动是有意义的。我们还相信，我们对他人行动意义之诠释是整体而正确的。如果科学就这么毫无批判地接受这些常识性的假定，则这些假定会产生反扑作用。社会学的任务是对社会现象进行科学研究。如果部分的社会现象是由一些常识性概念所构成，那么社会学就变成是在对这些不证自明的观念进行科学检视。舒茨认为韦伯正好理所当然地接受了这些。二、意义的获得自我诠释与诠释他人舒茨理论的首要步骤就是规划一个严谨的意义理论。我们已经说过，舒茨和韦伯一样，认为社会行动是社会学的研究对象，而行动应以意义来界定。舒茨首先论述意义的起源，经验流，这里他借用了柏格森的概念意识流。他说，对意识来说，原始的资料是未被打散的经验流，他们是异质性的，没有界限范围，各种经验彼此混合参杂在一起。这种经验流的内容本无意义。这些经验被我们实际经历时，他们并不是个别的与明确的实体，或者说当“我”处于“行动”的状态中，就会沉浸在自己的“时间流”之中，这个时候个体是不可能分辨经验的。然而一旦他们成为过去，当“我”意识到的时候，这种意识就使“我”脱离了时间流，而 “我”通过时间的回溯、反思，经验就能被我们撷取出来，成为我们可加诸以反省、确认、识别的对象，由于注意的转向，抽选出来的经验进一步构成一个综合体，经验获得了意义5。舒茨对主体通过反省赋予经验以意义的过程进行了严谨而细致的叙述。也就是说，当经验实际发生时，自我是无法赋予意义的。但我们可以借用回顾方式来赋予经验以意义。当注意从绵延的意识流中挑选出若干经验时，这些经验会进一步构成一个综合体，这些意义构想不断积累增长，就组成了舒茨所谓的现有的知识库存。借助这些知识库存，个体的所有过去经验就都获得了有序的安排，而这些安排的基础就是各种意义构想形成的秩序模式，舒茨称这些模式为经验图式，在舒茨看来，个体储备起来的生活经验是他解释所有各种新事物和新活动的前提条件。这种储备起来的关于日常世界的知识是一个关于它的类型性的构想。这个世界在我们出生以前就存在着，被其他人我们的前辈经验和解释成一个经过组织的世界。现在， 它对于我们的经验和解释来说是既定的。对这个世界的所有解释都建立在人们以前有关它的各种经验储备的基础之上。这种经验储备是经过我们的社会化完成的。个体正是借助这些经验图式赋予行动以意义，所以舒茨又称这些经验图式为诠释图式或诠释基模6。自我赋予经验以意义的过程，可以称为自我诠释，但对社会世界的认识主要是来自对他人的诠释，也就是对主体间性的理解。“主体间性”是舒茨理论中的重要概念。“主体间性”是在理解他人行动的“意义”中创造出的，因为舒茨认为每个人的意识流在本质上是任何人无法进入的，因而人们只能试图去“洞察”他人的意图，寻找出“附加意义”，从而真正地理解他人的行动7。舒茨强调他并无意解决有关如何知道他人心灵之哲学的问题，舒茨关切的是我们认识他人经验的方式。也就是我们真正关切的是对他人的了解方式。舒茨严格区分了对他人的真正了解以及他人行动或思想的抽象概念化，也就是类型。真正地了解他人是较为具体的事情，它是一种知觉，但它不是说我们能直接观察到他人的主观经验，而是指我们能意向地掌握那些经验，因为我们已假定他人的表情与姿态都是他内心生活的表达领域。完成这种了解有一个重要因素，就是意识流的同步性8，也就是我们意识到他人意识流与我们自己意识流的进行在时间上是平行的，这两股绵延之流在社会互动中同时产生，并交错在一起，这就是人际关系的本质，也是我们认识他人的基础。当然，对认识他人内在生活而言，我们正处于一个劣势，因为对他人的认识是间接与不连续的。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我们了解他人又会甚于了解自己，因为当他人的主观经验实际发生之时，我们可以注视着他们，而我们却需等自己的经验成为过去时，才能加以注意。互为主体的了解才是对主观经验的真正了解，它必须与对客观意义的了解有所区别。所有的客体或产品都可以被主观或客观的解释，例如有人说，二乘二等于四，这个判断从它的逻辑内容看是一个无时间性的数学命题，但也可以从特定个人在特定时刻作此特定陈述的现象来了解这一个体的主观意义。客观与主观意义的区别，对文化科学的方法学具有确切的意义。要完成主体间际的理解，我们不可能停留在客观意义的层面上，因为唯有了解说话者的动机，我们方能掌握他人的主观意义，也唯有了解他人的主观经验，才算得上真正地理解他人9。三、社会世界的意义结构舒茨以为，我们的社会经验构成了一个广大的世界，这个社会世界是一个具有不同结构层次的世界。这种结构层次首先分为可以直接经验的社会世界和直接经验领域外的社会世界。直接经验的社会世界是由我直接经验到的实体同伴所构成，而那些我不能直接经验到的，可分为三类：同时代世界，前人世界和后人世界10。在直接经验的社会真实内，我能同步观察我的实体同伴，比起那些间接观察者，可以提供我一个比较有利的观察角度。比如，亲耳听一位朋友讲话和阅读他的信件自然大不相同。前者我不止能掌握谈话者话语的客观意义，还能听其音，观其神，以及其他的身体动作等。而且，我还能注视对方眼睛，并探询他的意思。换言之，我能将直接的社会观察转变为直接的社会关系。另一方面，我对同时代人、前人以及后人的认识都是间接的。虽然同时代人和我并存于一个客观时间中，但我只能以准同步性来掌握他们，而不能透过真正的同步性来认识他们。在同时代世界中，我所看到的并不是他们实际的身体动作，而只是他们的产品，比如信件等。我不能以直接掌握而了解他们，而需由一种特殊的推论过程。也就是我们把同时代人的产品诠释为某种内在过程、某种情绪以及某种目的动机等的结果等。并把同时代人诠释为某种类型的人。简言之，我们在诠释同时代人的行为时，我们是在寻找理想型11。这种理想型也许是行动过程类型和个人理想型。所以对我而言，同时代的人并不是完全具体的个人，他们的具体程度有所变化。例如，上个星期我刚见过面的朋友给我寄来一封信，对我来讲，他几乎是具体呈样在我面前的一个人，而对那位替我投递信件的邮差来说，只有在我将信件投入邮箱时，我才会假定他的存在，所以他几乎是完全隐匿的。我们和同时代人的关系有着距离，这就是他群关系，所以相当抽象的他群关系，我们能够透过理想型的使用来理解。我们分析社会世界的各个领域，发现唯有在直接的社会关系内，方能直接观察到“你”活生生的、实际的主观经验流。一旦我们从直接的社会经验过渡到间接的社会经验，他人的生动性就会不断降低。在同时代世界中，他人是间接的、隐匿的，我们实际上是借助理想型来理解他人，而这些理想型是根据过去某些行为的经验而构成。理想型是从“真实的你”抽离出来，他的抽象程度与内容的具体性不一而足。在理想型的建构过程中，主观意义脉络已渐由一系列客观意义脉络而取代。这是一个逐步建构的过程，层层相因，每个步骤皆以前面的步骤为基础，并以一种独特的方式彼此交互渗透，很难说出起始的地方。然而这个建构过程使社会科学者得以了解行动者意涵，因为这个过程对意义赋予一个客观性的面向12。事实上，自己行为的意义结构、面对面直接经验的他人行为、与那些仅能间接认识的同时代人、或前人的行为之间有着绝大的差别。社会世界对我们而言，不仅不具有同质性并且还是一个充满复杂观点的体系。当然舒茨所谈的并不是不同个体以不同的个人观点来观照世界，而是要区别个体的自我诠释与诠释他人之间的根本差异。对执行行为的自我，以及从事诠释的观察者而言，所面对的不止是单一的意义行为、意义脉络与全貌，而是一个充斥着不同观点的社会世界。综上所述，社会世界的结构具有意义，这不仅对生活于其中的人们是如此，对那些科学诠释者也是如此。在社会世界里，我们和他人共同生活、为他人而生活、将生活指向他人。我们所经验到的他人也许是同时代的人、前人或是后人。我们和他们共同参与活动，影响他们或被影响，在此同时，我们了解他人的行为，并假定他人也了解我们，在这些意义建立与诠释的行为中，我们经由不同程度的隐匿性、不同程度的亲密经验，以及各种交叉措置的观点，而建构出你我共同之社会世界的意义结构。四、舒茨理论的意义和影响舒茨说，现象学是一种方法，而且是一种科学的方法。这种科学知识的客观性是将主观意义脉络组织为科学知识的客观意义脉络而形成的。当然，这种科学不同于实证主义坚持的那种狭隘的科学主义。舒茨批评这种科学主义的方法论时借用胡塞尔的话说，任何一种有效运用数学的所谓严格的科学，都不能导致我们对我们关于这个世界的经验的理解他们不加任何批判地预先假定这个世界存在，并且自称根据他们的仪器的比例，用尺码和指针就能测量这个世界。所有各种经验科学都把这个世界指涉成预先给定的。但是，他们以及他们的仪器本身都是这个世界的成分13。这种按自然科学理想建立的传统社会学历来忽视人们日常生活赖以建立的基质构造，把社会现象视为自然事实而加以研究，其根本弊病在于它混淆了自然科学对象和社会科学对象之间的本质差异。舒茨认为社会学研究的出发点不是实证主义所说的“社会事实”，而是社会事实的“意义”。在他看来，人类知识和社会实在都是通过主观经验构成的，社会学必须重新建构那些能使人们共同感觉的知识赖以建立的概念和类型化手段；人们不能找到任何关于知识或意识的抽象规律,所以像胡塞尔先验现象学那种极度抽象的哲学方法，社会学是不能效法的。社会学应该对互为主体性的创造和保持进行经验研究。为此，他把现象学的“生活世界”和“互为主体性”引入社会学。在舒茨看来，通过互为主体的经验建立起思想规则、概念和日常生活中的信息，人们总是在学习这些日常生活的知识并在日常生活世界中生活。这些知识正如我们所经验到的一样是一种实在。我与他人交换位置，我们两人便会对世界具有共同的经验和看法，总是经历着和分享着一个共同的世界。这一设定可以把对社会的把握合在一起，成为对整体社会的认识。他主张社会学应置身于生活世界中，对互为主体性的人们的微观互动过程进行研究，认识社会的结构、变化和性质。所以他也把自己的现象学社会学称为“生活世界的现象学”。对于我们来说，这个日常生活世界从一开始就是一个由文化客体和社会制度构成的世界，一个意义的世界。我们若想在其中找到我们的方位，并且与它达成协议，我们就必须解释它。然而，这种意义结构来源于人类行动，并且一直由人类行动规定。正是这一点把文化领域与自然领域区别开来。所有各种文化客体，工具、符号、语言系统、艺术作品、社会制度等等，都通过它们的起源和意义回过头来指涉以往人类的各种活动。如果我们不去了解产生这个文化客体的人类活动，我们就无法理解这个文化客体。比如说，认识一种工具，我们要根据那位隐匿的制造者设计它时所具有的意图、根据它给其他人带来的用途来经验它。如果我们不了解一种制度对于那些个体意味着什么，我们就无法理解这种制度本身。不仅如此，舒茨的现象学社会学在关注的内容上也完成了一个相对于韦伯诠释社会学的“去历史化”过程。齐美尔和韦伯都致力于诠释社会学的研究，尽管二者的主题有许多差异，但他们都关注文化和历史的具体性的实质分析。尤其韦伯，认为社会学处理的是处于特定历史情景中的特定历史行动者的历史个别。因此，韦伯特别注重将社会行动的意义理解放在不同的历史和文化中加以考虑。比如韦伯通过对社会行动意义的阐述论述了行动的理性根据、权威类型、社会分层、新教伦理和资本主义现代化等重大历史事件和历史进程。而在舒茨笔下，生活世界与历史分离了，成了所有历史变化的不变基础。生活世界似乎在所有时代、所有文化中都具有同样的结构。舒茨在关注解释社会学的基础问题、关注社会行动的意义问题时，忽视了韦伯等社会学家对重大历史事件和历史进程进行分析这一重要倾向，通过对社会行动的意义的考察转向了对生活世界结构的分析。因此，虽然对社会行动意义的分析是韦伯和舒茨社会学思想的出发点，但韦伯对社会行动意义考察的目的是为了理解重大历史事件和历史进程，舒茨则为理解和解释日常生活的结构搭建一座桥梁。这样，舒茨通过对日常生活的“去历史化”避免了韦伯等人进行的宏大理论的历史叙事，完成了现象学社会学描述在生活世界内之个体所进行的意义建立与意义诠释过程的基本任务。经典社会学家在构建自己的社会学思想时，普遍采用了个人与社会、宏观与微观、行动与结构的二元对立思维方式，要么强调社会结构对行动的制约(如迪尔凯姆、帕森斯等)，要么强调个人行动的价值和意义(如韦伯等)。舒茨则采用了现象学社会学的主体间性、生活世界等概念进行社会学分析。在舒茨看来，行动及其意义已经不在结构的框架中展开，行动也不再只是具有主观意义的单向行动，行动是具有主体间性，并建立在生活世界基础之上，因此，现象学社会学把行动和结构统一在生活世界中，二元对立的思维方式得到一定程度的缓解。当然，舒茨虽然消解了行动与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