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传蕊学习环境研究及其发展趋势述评.doc

学习环境研究及其发展趋势述评刘传蕊摘要:文章回顾了近70年来国内外学习环境研究的历史发展过程,分析了学习环境研究的两个层次,即从学校层面和班级课堂层面研究学习环境与学生发展的主要结果,以及从心理学和生态学两个学科视角研究学习环境所做的主要工作,探讨了学习环境的内涵、结构、测量工具及其发展状况,在此基础上,展望了学习环境研究的发展趋势,即综合应用质化与量化方法、跨文化比较研究逐渐增多、研究结论逐渐应用于教师培训和教学评价、非西方国家学习环境与网络学习环境研究逐渐受到重视。关键词: 学习环境测量问卷环境是生物赖以生存和发展的根本条件。“环境对人的行为有着强烈的暗示作用，可引导行为的内涵和方向。”1学校教育的终极目的是创设一个有利于学生发展的优良环境。杜威在民主主义与教育中说：“成年人有意识地控制他们（学生）的环境，让他们在这个环境中行动、思考和感受学校仍然是一种典型的环境，设置这样的环境以影响成员的智力和道德倾向”。2作为学生成长的主要环境,学习环境的优良直接关系着学生的学习与发展。众多研究都表明，学生对学习环境的知觉对其认知和社会发展都发挥着重要作用，学习环境的作用甚至超过了学生背景的作用。质量是高等教育的生命线，提高高等教育质量已经成为世界高等教育改革与发展的重要主题。各国纷纷采取措施加强对高等教育质量的控制，其中澳大利亚高等教育委员会(Higher Educa-tion Council)意识到学习环境对学生发展和成长的重要影响，而政府和社会能对学习环境产生重要影响，因此提出了利用对高校学习环境评估来控制高等教育质量的重要举措。近年来，随着我国高等教育的迅速发展，如何快速有效地提高高等教育质量成为政府和学校的重要议题，但是，长期以来，人们忽视了对作为教育主体的大学生学习的研究，忽视了从教学的本源上去解决质量问题。本研究从学生的视角，探讨学习环境及其对大学生学习和成长的影响，试图对这一提高教学质量的新的渠道进一步发展有所裨益。一、学习环境研究的历史发展对学习环境的研究可以追溯到20世纪30年代Lewin关于心理动力场的理论研究，该研究拉开了环境研究的序幕。Lewin将物理学中“场”的概念移植到了心理学领域，认为一个人的行为是个体与环境两个变量的函数。Lewin所讲的环境不同于我们所理解的客观环境，主要是指心理环境，Lewin将其定义为实际影响一个人发生某一行为的心理事实（也称事件），这些事实主要由三个部分组成：一是准物理事实，即一个人在发生行为时，对行为产生影响的自然环境；二是准社会事实，即对行为产生影响的社会环境；三是准概念事实，即一个人在行为时，当时其思想关于某种事物的概念。3Lewin第一次从心理学的角度对人的行为与环境的关系进行了深入研究，他对学习环境研究的贡献在于认识到了环境与个体间的互动关系是人的行为的重要影响因素，该研究对后来者研究学习环境有很大的启发，因而Lewin被誉为学习环境研究的“先驱”。Murray的需求压力理论也强调行为是个体与其所处环境相互作用的结果，但与Lewin不同的是，Murray把个体因素称为需要，把环境因素称为压力。在Murray的理论中,需要是指为个体行为提供方向和动力的组织倾向，压力是支持或阻碍个体表达或满足需要的外部环境。4最早对课堂环境进行研究的是一些社会心理学家，他们关注的焦点是学生与学生、教师与学生之间的互动关系。其代表人物是Wade，他主张课堂行为研究最好能确立个人外显行为的指标,并努力使记录材料符合客观性和准确性的要求。他率先开发了准确观察和记录幼儿社会行为的技术,这种技术还用于记录特定的社会情境以及收集研究资料创设心理测量情境，为人们认识和研究教学环境提供了最初的量化手段和方法。此外，他还进行了学校环境评价工具的研究，设计了一个学校环境评价问卷并开发了相关的评价方法与技术。他出版了学校环境评价方面的第一部专著中学学校环境测量,指出：“正如学生的智力水平是可以测量的一样，学习环境的水平也是可以测量和评价的，如果评价的结果显示一所学校的环境水平低于其他学校，那么人们就会据此考虑和寻求提高这所学校环境水平的途径与方法”。Wade把学校看作是构成学生生活环境的一个因素，并对学生施加一定的影响。但在这一时期的研究中，学习环境还没有被作为一个独立的环境系统，独立的学习环境研究还没有形成。20世纪50年代，随着认知心理学的发展，人们不再把环境因素作为解释行为的最突出因素。同时，由于处于二战后的初期，迅速恢复和发展经济是这一时期主要的社会特征，因此，扩展教育体系和规模、革新教学内容和方法、发展新的教学技术和教学手段成为这一时期教育理论与实践发展的主流，这使得有关教学环境、学习环境的研究在一定程度上被忽视。但是，仍有一些学者进行了相关研究。例如，Anderson&Brewer(1946)探讨了教师和学生的课堂行为及其类型，Withall(1949)研究了课堂社会情感气氛的测量技术。这一时期关于学习环境的研究基本上较为沉寂，但是一个较新的研究取向是从生态学的角度研究学习环境，认为学校是一个极其重要的生态环境。20世纪60年代，西方国家出于国际竞争的需要，开始关注全面提高教学质量，新的课程改革悄然兴起，开始重视探讨教育过程和学生心理，重视教材、教法和教学手段的改进，教育者开始按人的身心发展需要组织教学环境。在这一时期，学习环境逐渐成为一个相对独立的研究领域，实证研究逐渐增多，研究的内容涉及学校中的正式组织、非正式组织、班级社会、学校气氛等。不过20世纪60年代早期的研究侧重在学习环境中的物理环境方面。其中较为著名的是由美国密歇根大学建筑研究实验室主持的“学校环境研究”计划，该计划的研究项目包括两个方面：探讨环境对人类行为的影响；具体研究学校环境是如何影响学生学习过程的。计划的侧重点在学校物理环境方面，研究者们分别对学校的建筑空间、温度、光线、声音等物理因素对学生学习过程的影响作了深入研究，提出了一大批有价值的实验数据。20世纪60年代后期，学习环境研究开始关注社会心理因素方面，更加注重从师生对学习环境因素的主观感受出发来收集数据，侧重于考察师生对学习环境的知觉及其与学生学习的关系，在研究方法上较多运用访谈和问卷调查方法。最早用于评价学习环境的问卷是由美国“哈佛物理学项目”的研究人员设计的，在进行这一研究时，Wal-berg和Anderson编制了“学习环境量表”(LearningEnvironment Inventory)，用以调查高中学生对物理课程教学环境的感受。1973年，Moos在斯坦福大学创立社会生态学实验室，开展“人类环境研究”。他的研究不仅仅局限于教育环境，而是涉及到了九类社会组织或结构，如大学人群、医院病房、青少年和成人管教改造机构等。Moos认为，人文社会环境包括三个维度：一是关系维度；二是个人发展；三是环境的维持和变革。Moos及其合作者经过十多年的努力，收集了各种环境数据，证实以上三个维度对于各种组织和团体具有适用性。1974年，Moos等人编制了一个“课堂环境量表(Classroom Environment Scale)”。早期关于学习环境的研究关注的主要是美国等西方发达国家的情况，但是进入20世纪80年代后，学习环境研究在国际上已经成为热门课题，研究范围不断扩大，出现了一批国际比较研究，涌现出了一批具有国际声誉的学者。例如，澳大利亚西澳技术学院的Fraser、美国伊利诺斯大学的Walberg等人。在研究内容方面，主流是对学习心理环境的研究，研究者们着力最多的是学校氛围（School Climate）和班级环境（Classroom Environ-ment）。在这一时期，设计开发了许多学习环境测量工具，其中Fraser等人编制的“学习环境调查问卷”和“我的班级调查问卷”成为最有影响的工具。20世纪90年代以来，由于计算机网络和信息技术以及心理学理论的发展，特别是建构主义学习理论的发展，出现了许多从建构主义的角度探讨学习环境的研究。建构主义强调，学习是学生主动建构的过程，具有四个特点：学习是建构学习者自己的理解；当前的理解决定所构建的新知识；社会交互作用促进学习；有意义的学习出现在真实学习任务中。建构主义者所倡导的学习环境强调情境、协作、会话和意义建构四大要素。在这一时期，许多研究者结合建构主义心理学与信息技术、网络技术，研究与开发计算化、网络化的学习环境。二、学习环境研究的基本视角1、学习环境研究的两个主要层次从研究层次看,学习环境研究一般从两个层面进行：一是学校层面；二是班级或课堂层面。这两个层面的学习环境研究通常分开进行，很少有研究将其结合起来，或探讨两者之间的关系。从学校层面研究学习环境，研究者一般使用“学校氛围”（School Climate）一词，并从组织和社会心理学的角度来研究和测量学校氛围。例如，Taguiri将学校氛围视为一种士气，包括生态学（物质层面）、环境（团体和个人之间的社交方面）、社交系统（个人和团体之间的关系模式）、文化（信念、认知结构）等不同维度。Loukas和Robinson从合作、摩擦、竞争和对班级的满意度四个维度探讨了学校氛围。在英国进行的教学检查中，理工与拨款委员会得出的结论认为，学校氛围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学生的经验，学校氛围是高等教育机构质量的一个重要构成因素。Thistlethwaite在20世纪60年代进行的关于大学学习环境的研究表明，学生寻求先进的学习与训练的愿望与学习环境积极相关。从班级或课堂层面研究学习环境，常使用“课堂环境”（Classroom environment）或“班级环境”（Class environment）的名称。“班级”这一概念始于夸美纽斯，他把班级作为提高教学效率的最好形式，所以，一开始班级就是和教学联系在一起的。西方学者所研究的课堂环境，常指某一学科课堂上的环境，是课堂的“社会心理氛围”。Fraser将课堂环境定义为学生或者教师对班级或课堂的知觉，认为学习环境是决定学生发展的潜在因素，是任何一位希望提高教育教学质量的研究者都不能忽视的因素。在简明国际教育百科全书：教学（上）讨论“环境对教学的影响”的专题里，运用了两个不同的概念说明课堂环境因素：一是课堂心理环境，指作为一个社会集体的班集体的气氛,这种气氛对学生的学习产生潜在的影响；二是学习环境，包括学习的物理环境和教育、训练中使用的设备、工具和材料。课堂环境研究的主要目的是揭示课堂环境与学生发展的关系。这方面的研究主要分析学生感知的课堂环境与其学习的认知或情感结果之间的关系。学生学习的认知结果常常用学生在某一学科的成绩表示，情感结果则用学生对某一学科的态度、学习动机等表示。Fraser & McRobbie(1995)、McRobbie & Fraser（1993）以及Wong &Fraser（1996）等人在澳大利亚和新加坡等地的研究发现：当课堂环境有凝聚力、令人满意、有目标、有组织和少冲突时，学生的学业成绩一般都比较好。Wong & Fraser（1996）在新加坡的研究也表明，团结、开放、参与、规则清晰度等学习环境因素对学生的科学态度有显著的预测作用。Majeed、Fraser&Aldridge（1992）对学习环境与学生满意度之间关系的研究也表明，学习环境和学生满意度存在显著的联系。Ramsden在英国高校中研究了学习环境与学生的学习方法之间的关系。Gaff等人在欧洲高等学校中进行了类似的研究，证明了学习环境在学生发展中的重要作用。总之，有关课堂环境与学生发展的很多研究表明，课堂环境对学生的发展影响很大，有时甚至超过了学生自身特征的影响。从上述分析中，我们可以把学习环境描述为学校或者班级的基调、气氛和文化等，包括学生和学生之间、学生和教师之间的关系，受到支持和鼓励的活动和行为类型以及教师与教师之间的关系等，是影响学校教学活动的开展、质量和效果，并且存在于学校或课堂教育教学过程中的各种物理的、社会的及心理的因素的总和。2、学习环境研究的学科视角学习环境研究的学科视角主要有两种：一是心理学的视角，二是生态学的视角。心理学自从成为独立的学科以来一直关注人的行为和环境的关系。西方心理学对学习环境的研究主要集中在课堂环境，有的学者甚至直接将课堂环境界定为课堂中的“社会心理氛围”。5有的学者将国外课堂环境研究分为两个历史阶段：第一个阶段从20世纪20年代末到60年代初，这一时期侧重于从教师行为的角度分析、研究课堂环境。例如，Lewin,Lippitt &White（1939）从心理学角度，根据教师的领导方式，将课堂环境分为专制型、放任型和民主型。后来Lippitt等人又把专制型课堂环境进一步分为强硬专断型和仁慈专断型两类。第二个阶段从20世纪60年代中期至今，这一时期的研究偏重于从学生感知的角度来分析、研究课堂环境。从生态学视角研究学习环境，较多从学校的层次出发，把学校视为一个重要的生态环境，研究学校情景中的个体与环境之间的关系。6教育生态学研究始于有关人类行为的生态学研究。巴克和赖特40年代就开始进行有关人类行为的生态学研究，他们认为一个行为环境是一个生态环境，它由物理环境（包括空间范围、器械设备等）和行为程序（包括行为的标准模式、行为方式和行为过程等）组成。1964年，巴克和冈普对学校规模与学生行为的关系进行了仔细研究。70年代，有关学习环境的生态学研究日渐丰富，这方面比较有代表性的研究成果有费恩（L.J.Fein）的公立学校的生态学（1971）、坦纳（R.T.Tanner）的生态学、环境与教育（1974）、沙利文（E.A.Sullivan）的未来:人类生态学与教育（1975）等。80、90年代以后，教学生态学研究不仅范围更加拓宽，而且向纵深发展。有些学者就学习环境的改变对学生发展的影响作了研究，主张发展环境必须同发展阶段相互配合，方能有利于儿童和青少年的发展。华盛顿大学的古德莱德（J.I.Goodlad）首次提出了学校是一个文化生态系统（cultural ecosystem）的概念。目的在于从管理的角度入手，统筹各种生态因子，以建立一个健康的生态系统（healthy ecosys-tem）。三、学习环境的结构与测量国外学者对学习环境的结构分析和测量比较重视。但不同学者的认识并不完全一致。例如，Walberg认为学习环境包括一个结构维度和一个情感维度。结构维度指学生在班级内的角色组织、角色期待以及共同的行为规范和约束机制，而情感维度指个体人格需要的独特满足方式，如课堂上的满足感、亲密性和摩擦等。7Moos把人文社会环境分为三个维度：一是关系维度，包括人际关系的类型和强度,以及人与人之间互相帮助与支持的程度；二是个人发展，环境中所具有的自我增强和发展的方向与方式；三是环境的维持和变革，包括环境的有序性和结构性、期望及对变化的控制。Taguiri将学习环境分成生态环境（ecology）、社会背景（milieu）、社会系统（social system）和文化背景四大类。由于Moos的分析更全面，包含的范围更广，因此为更多的研究者所接受。(一)课堂环境测量20世纪60年代以来，国外研究者设计开发了一系列课堂环境测量工具，在这些工具中，对学习环境的理解并不完全一致（见表1），但可以为我们了解学习环境的内涵与结构提供重要的参考。1、中小学层面在以往的研究中，课堂环境对教育过程的影响备受关注。国外很多的研究者都积极探索各种测量手段，以囊括教师和学生双方对课堂环境的认知理解，并试图将这些认知理解定量化、客观化，其中主要的测量工具见表1。2、大学层面虽然课堂环境研究已经发展成为一个日益备受关注的研究领域，但是大多数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中小学课堂，关于大学课堂环境的研究相对比较薄弱。（1）大学环境量表和机构功能调查问卷。大学环境量表是由学校特征量表发展而来，学校特征量表包含了学习环境的30个维度，60年代修正为大学环境量表，仅保留了当时认为最重要的7个维度。大学环境量表和机构功能调查问卷在学习环境测量工具的发展过程中起到重要作用，但是不太适应当代大学学习环境的研究。原因主要是：有些维度现在不再突出；缺少经济性；不同维度之间存在一定的重叠性。（2）大学课堂环境调查问卷。1986年Fraser和Treagust合作开发了大学课堂环境问卷，考察大学生对大学课堂环境的认知理解,原始问卷只适合于30人左右的小规模班级，包括人格化、创新、学生凝聚力、任务取向、个性化、参与和满意度等7个维度。81999年， Nair和Fisher修改了这个测量工具，用合作、和公平取代了参与和满意两个维度。（3）大学环境调查问卷。1998年，Dorman开发了大学环境调查问卷，并在澳大利亚的28所大学、52个院系的489名学生中做了调查研究，验证了问卷的有效性。（4）网上学习环境测评量表。随着对网上学习环境研究的深入，网上学习环境测评开始受到关注。张伟远采用了网上问卷调查和标准化测量的方法，收集了我国内地、香港、台湾、马来西亚、英国及墨西哥的2219名网上学习者的数据，首次建立了标准化的网上学习环境测评量表，包括8个维度70项指标。9除此之外，2004年，Margianti，Aldridge及Fras-er修订了中学版本的班级中发生什么问卷，使其适合于大学课堂环境调查。该问卷主要考察影响学生学习效果及学习态度的各种环境因素，并在印度尼西亚几所大学进行调查，问卷的信度和效度得到了验证。跨国研究一般采用学科实验课题环境调查问卷。中学阶段的一些测量工具也经常被修改应用于大学课堂环境研究。有些大学课堂环境研究还开发了针对某具体学科的问卷如护理、医学和数学。（二）学校环境测量学校层面学习环境，研究者一般选用学校气氛，从组织和社会学的角度来看待。Tye（1984）将学校环境视为学校的精神、文化、个性。学校学习环境和课堂环境的主要区别在于：课堂环境包括教师和学生及学生和学生之间的关系，而学校环境包括教师之间、教师和管理层之间的关系，同时也包括学校规则等。由于其研究内容的差异，研究方法和工具也不相同，学校学习环境测量工具主要有工作环境量表和学校环境问卷两种。(1) 工作环境问卷工作环境问卷不是专门为学校环境研究设计的工具，同样适用于其他的工作环境。但是，工作环境研究的10个维度适合于描述学校环境中的教师特征，在以前的研究中，研究者为了使其在表面上能够适用于学校环境研究，问卷中将people改成teacher，supervisor改成senior staff，employee改成teacher。WES包括参与等10个维度（见表3）。（2）学校环境问卷课堂环境测量工具一般通过学生的认知来测量，但是学校环境研究者认为学生可能对学校环境的很多方面没有意识，因此学校环境问卷是通过教师认知来测量。SLEQ包括学生支持、联系等八个维度（见表3）。四、发展趋势与讨论（一）发展趋势（1）综合运用质化和量化研究方法在学习环境研究的早期，研究者主要运用观察、访谈等质化研究方法；20世纪70年代问卷调查成为主要方法；到20世纪80年代末，研究者在研究学习环境时逐渐把质化和量化研究方法结合起来运用。例如，1989年，Fraser等人组成的研究小组综合运用观察法、访谈法、个案法等多种质化研究方法，同时运用问卷调查等量化研究方法探讨了学生对课堂心理社会环境的感受。另外，为了更精确地分析学校、班级和学生个体层面的因素对学生的影响，多层线性分析方法在量化研究中的应用也越来越多了。（2）跨文化比较研究逐渐增多近年来，课堂环境的跨文化研究日益增多，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是由国际教育成就评价学会主持的“班级环境研究”项目，这个项目始于1978年，历时十年完成，在澳大利亚、加拿大、韩国、匈牙利、以色列、泰国、荷兰和尼日利亚八国进行了这一项目的研究和试验工作。（3）研究结论逐渐应用于教师培训和教学评价学习环境研究提供了很多有价值的教育思想和教育技巧。因此，国外已经把学习环境研究获得的结论用于教师培训和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