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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境遇、贯彻及其与刑法人本主义的关系刑法自然科学主义的推进马荣春*马荣春(1968),江苏东海人,南京师范大学法学院在读博士后,江苏大学法学院副教授。研究方向:刑法基本理论与刑法哲学。徐晓霞* 徐晓霞(1972),江苏东海人,江苏省南京市溧水县人民检察院检察员,法学硕士。研究方向:刑事司法学。(南京师范大学法学院 江苏南京 210046;江苏省南京市溧水县人民检察院 江苏溧水 211200) 提 要:刑法自然科学主义意味着一种特殊意义的刑法方法论,并将触动着刑法学本体论。由于主客观原因,刑法自然科学主义的推行将是艰难而曲折的,但自然科学的力量将赋予她一个光明的前景。刑法自然科学主义应从刑法立法到刑法司法乃至刑罚执行的全过程中得到贯彻。刑法自然科学主义与刑法人本主义所构成的是表与里、手段与目的的关系。 关键词:刑法自然科学主义 人本主义 自然科学 科学技术 方法论引言在国内,已有学者提出刑法科学主义,如其所言:“刑法科学主义,不是简单地指刑法的理论化,即我们平常所说的刑法学,它是指用科学主义的眼光,从科学发展的要求、运行来审视、建构刑法,以科学主义的历史观考察刑法的历史观,使刑法始终起到满足科学发展要求的作用,与不同时期科学技术的特征相合拍,从而共同构筑一种生产力,满足人类社会对经济的发展要求。”1在提法上,刑法自然科学主义有别于刑法科学主义,因为后者所具有的是一般意义或泛泛意义,而前者所具有的是特殊意义。由于“主义”意味着一种视角、方法乃至基本立场,故刑法自然科学主义又将意味着本体论的差异。在特殊意义上,刑法自然科学主义应能将问题揭示的更加深刻,从而为全面性揭示作好铺垫。何谓刑法自然科学主义?前述对刑法科学主义的定义,其不足有二:一是用“旁观”的眼光来定义刑法科学主义,从而造成了对刑法科学主义的“主义”降格;二是立于刑法立法本身定义刑法科学主义,从而造成刑法科学主义的静态性和不彻底性。克服前述定义的不足,笔者暂且对刑法自然科学主义作出如下定义:刑法自然科学主义,是指以自然科学精神为要求,以自然科学原理为指导,以自然科学技术为手段,有针对性地解决在刑法立法、刑法司法和刑罚执行过程中的相关问题,以使刑法合乎规律地发挥效用的一种主张。此定义赋予刑法自然科学主义以动态性,并使自然科学主义即自然科学思维内渗于刑法之中而非“旁观”于刑法之外,即此定义显然在表明:刑法自然科学主义绝非侵犯专利罪等立法所表明的“科学技术保护主义”,而是一种研究思维或研究方法。刑法自然科学主义以自然科学的生产力性和自然科学本身的“主宰性”为形成根据,她有着极其重要的方法论意义与本体论意义。一、刑法自然科学主义的境遇有学者说:“由于科学技术对社会的、刑法的解释具有其他方法不能比拟的终极性、客观性、综合性的优势,科学技术成为刑法学的方法论是迟早的和必然的事情,只是它到底在何时被人们认可为刑法学的方法,确实存在一个机遇问题。”1P306该论断导出了刑法自然科学主义的当今境遇。可以想见,现今人们对刑法自然科学主义的接受是存在相当难度的,而这里有诸多原因。龙勃罗梭的天生犯罪人理论在使当时质疑刑事古典学派客观主义立场的人们耳目一新之后,只留下了实证方法的历史贡献便成为“昙花一现”。而从此后,人们对通过医学等自然科学来解答刑法问题再也难以产生浓厚的兴趣,更难以怀有较大的信心,因为龙勃罗梭式的理论即主观主义的刑法理论“使得刑法学理论探索演化成探究个人秉性的物理的、生物的、生理的自然科学意义的作业。”2而这项“作业”因社会科学与自然科学的学科性质分殊而难以被人们相信能够完成。可以说,龙勃罗梭的天生犯罪人理论的瑕疵或漏洞对刑法自然科学主义的命题产生了久远的负面影响。但是,龙勃罗梭的天生犯罪人理论的不足又并不足以否定自然科学对社会制度构建和社会科学研究的强有力影响。那么,为何人们对刑法自然科学主义的接受存在相当的难度呢?仅仅是因为龙勃罗梭的天生犯罪人理论的“昙花一现”?在笔者看来,现今人们对刑法自然科学主义的相当难度的接受首先有着客观原因,那就是自然科学影响力的间接性和渐进性。有学者说:“科学技术被发明后,首先是以理论形态的方式存在。当该科学技术被认为具有经济应用价值并被运用于经济生产后,就会影响经济继而影响社会,当社会在相当范围和程度受到影响后,科学技术观念就会主导经济、社会成为一种新思想因而,科学影响刑法主要是通过经济、社会来进行的。”1P426-427而“科学从理论到实践,由经济而社会,是一个由隐而显的漫长过程。科学从其产生到影响刑法,不是立杆见影的,它要通过经济、社会的层层筛选和缓慢传递。科学影响刑法,基本上都是被社会普遍认可并广泛运用以后的事情,这个时间有时十分漫长。”1P427可见,如果自然科学影响刑法是直接而“速效”的,则刑法自然科学主义被人们所接受也将是直接而“速效”的。自然科学对刑法影响的间接性和渐进性是基本上符合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的关系结构的。而既然人们的认知活动要受制于该关系结构,则人们对刑法自然科学主义的接受也便自然具有间接性和渐进性。但需强调的是,人们对刑法自然科学主义的接受虽然也通过间接性和渐进性而体现出一定的难度,但并非意味着这种接受就一定是肤浅的,因为正如贝尔纳在分析工业社会的基本特征时所指出的那样,自然科学对生产方式的间接作用是其最重要的作用方式,但其作用是通过“无情影响”来发挥的3。其言“无情影响”便意味着在自然科学的影响下人们对刑法自然科学主义的接受完全可能是深刻的。现今人们对刑法自然科学主义的相当难度的接受还有着知识背景方面的原因,如有学者总结:“科学知识社会学在西方学术界和公共论坛上的影响越来越大,但国内学术界对这个领域的兴趣一直是很小的。”1P439而“这可能是因为,一方面,在西方20世纪下半叶高潮迭起的各种后现代思潮中,科学知识社会学集中探讨科学的社会性质多少显得阳春白雪。它所处理的特殊研究对象(科学)和它直接考察科学知识内容的倾向,对于多数未受过自然科学训练的学者来说也有一定技术难度。而它所涉及的历史学、哲学、社会学、人类学、语言学和修辞学背景,又让一些对上述人文社会科学知之不多的自然科学家望而怯步。”1P439-440这就说明刑法自然科学主义的容身空间和推广要受到自然科学知识和社会科学知识两个方面的制约。实际上,刑法自然科学主义牵扯到自然科学知识和社会科学知识的嫁接问题,而欠缺两个方面的基础知识或起码知识,则嫁接是不可能的。正是相关知识的欠缺直接导致了对于自然科学与刑法联系的认识的严重不足,从而刑法自然科学主义的观念是相当难以形成或被接受的。于是,刑法研究就变成了“单枪匹马”而远离了自然科学,正如有人说:“就我个人而言,我从未见过有什么人在写论文之前一趟一趟地跑研究所、实验室和车间。因而他们的论文常常以诠释他们的师长和同辈的文章为出发点,这样做的结果就是他们所进行的思考从与当代的技术进步相距遥远的地方滑过,可以说是落在了沉积层的薄层旁边。他们缺乏通过接触日新月异的技术来磨练自己的大脑的强烈愿望。如果他们不觉醒的话,技术就会独自前行,把他们甩在一边,使他们远离一种从自己身上汲取创造力的强大的原动力。”4现今人们对刑法自然科学主义的相当难度的接受另有主观原因,而其主观原因正如有学者说:“当今包括刑法学在内的许多人文学科工作者对人本主义的过分推崇和对科学主义的严重漠视,既有人文学科固有人文性的原因,借用张成岗先生的说法,也与长期以来哲学中科学的历史性缺席有关联,更有对科学主义不甚了解甚至抱有偏见的缺憾。”1P488-489在笔者看来,“哲学中科学的历史性缺席”是“漠视”和“偏见”的哲学层面的消极致因,因为毕竟哲学是世界观和方法论。而“漠视”和“偏见”毫无疑问地阻碍着自然科学主义在刑法中的生根发芽。但是,“随着科学主义方法、人文主义方法与马克思主义方法的交叉应用,不仅一般法学理论研究,就是部门法学研究也很难再有所谓独有的方法,我们应当考虑的不是哪些方法是刑法学的独有的方法,而是哪些方法可以成为刑法学研究方法,哪些方法不适合于刑法学研究,或者不适合于哪些刑法问题研究。”5需要强调的是,上文所指出的知识背景原因与“漠视”和“偏见”在一种相互助长中共同阻碍着刑法自然科学主义的生根发芽。现今人们对刑法自然科学主义的相当难度的接受恐怕还有最后一个原因,那就是对社会科学天然模糊性的“心安理得”:既然研究刑法的学问即刑法学有着社会科学所天然具有的模糊性,则还要讲究实证和精确的自然科学思维或自然科学方法干什么呢?实际上,刑法理论界并不否认或完全无视自然科学之于刑法和刑法学的意义,但正如有学者说:“当前,由于对科学影响的途径、方式、方法尚处于初步研究阶段,许多同志不能理解科技对对刑法的影响力;将包括刑法在内的许多事物同科技联系起来,往往被认为过于牵强。其中的重要原因,就在于夸大了科学方法的间接性,进而用间接性否定了终极性。”1P303将自然科学与刑法问题进行联系确实往往让我们感到“牵强”,如有学者提出:“数学对罪刑法定原则的确立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所谓法定就是对世界确定性的追求。近代之前,虽然曾有罪刑法定的思想前辈,但都没有成为主流意识,没有上升为刑法的一个基本原则,一个极其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追求确定性在近代之前尚未成为人们的思维习惯。”6可是,“刑法学家认为,西方刑法中的罪刑法定原则是建立在启蒙的自由主义思想、三权分立论与心理强制说的理论基础之上的。这一观点固然不错,但作者认为,罪刑法定原则的提出,也是建立在理性主义或数学观念的理论基础之上的。”6P54。这里,我们我们对数学与罪刑法定原则之间的联系有着多多少少的“牵强”之感,即数学是否通过所谓人们的确定性追究而“巧合”着罪刑法定原则。既然如此,加强自然科学对刑法和刑法学影响研究是贯彻刑法自然科学主义的知识背景的需要。而加强这种研究又回过头来首先要求具有基础或起码的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两个方面的知识。二、刑法自然科学主义的贯彻所谓刑法自然科学主义的贯彻,是指将自然科学精神、自然科学原理和自然科学技术落实到从刑法立法到刑法司法再到刑罚执行的刑法全过程,即用自然科学精神、自然科学原理和自然科学技术来有针对性地有效解决从从刑法立法到刑法司法再到刑罚执行的刑法全过程中的具体问题。马克思曾主张:“立法者应该把自己看做是一个自然科学家。”7在笔者看来,当我们应该把刑法自然科学主义看成是从刑法立法到刑法司法再到刑罚执行的过程化动态主张,则不仅立法者应该把自己看做是一个自然科学家,而且法官和行刑官也应该把自己看做是一个自然科学家。那就是说,刑法自然科学主义应该被贯彻到从刑法立法到刑法司法再到刑罚执行的全过程。如果只强调在刑法立法阶段贯彻自然科学主义,则将导致刑法自然科学主义的“片段化”。而如果没有刑法司法和刑罚执行阶段的自然科学主义的对接,则刑法立法阶段的自然科学主义将被阻隔乃至窒息。在刑法立法阶段,立法者应该把自己看做是一个自然科学家,至少意味着立法者要用自然科学精神去进行和完成刑法立法,并积极响应“普遍”有效的自然科学原理。在笔者看来,立法者在进行和完成刑法立法中所应具有的自然科学精神便是精确和实证。在我们的法学思维中,精确性一直是受到排斥的,因为我们习惯于将精确性看成是自然科学的问题。但在笔者看来,精确性也是社会科学可以考虑乃至应该讲究的,而若将之与刑法自然科学主义问题相联系,则前者将构成后者的当然内容,并且在刑法立法阶段,将刑法自然科学主义视为包含精确性天然地符合着罪刑法定原则的明确性要求,从而天然地符合着刑法的正义价值,即刑法自然科学主义所要求的精确性与罪刑法定原则所要求的明确性是不相矛盾的,甚至精确性本身就是明确性的一种要求。只不过,我们应谨防将精确性推向极端即绝对的精确性,因为绝对的精确性的弊端已经得到绝对确定的法定刑立法在1794年法国刑法典中“昙花一现”的证实。而虽然“不确定性在法律中受到非难(Infinitum in jure repronbatur.)”8,乃至“法律不确定时,法律就不存在了(Ubijus incertum,ibijusnullum.)”,8P37但“极度的精密在法律中(也)受到非难(Nimia subtilitas in jure repronbatur.)”8P5,因为“极度的确定性反而有损确定性(Nimia certitude certitumdinem ipsam destruit.)”8,即如有人说:“越细密的刑法漏洞越多,而漏洞越多越不利于刑法的稳定。”9P15而之所以如此,又是因为漏洞越多,则类推解释和与类推解释难解难分的扩大解释便越来越按捺不住。实证是与思辩相对立的一种思维方法。实证本来或首先是自然科学精神的一种表达,即如有人说:“实证主义者大都是科学主义者或科学万能者。实证主义就以作为自然科学之延伸的社会学或社会物理学逐步成为对现代性本身的表达。孔德等人还将体现现代实证主义精神气质的科学看成是工业社会的世俗灵魂。在这种孔德式的世界观中,实证主义是科学主义的最高表达。”10那么,我们何以要将作为自然科学精神的实证方法作为刑法自然科学主义的一个内容而贯彻到刑法中来呢?由于刑法立法是一种出台普适性规范的思维活动,而思辩方法的抽象性和形式性因能够迎合规范的普适性而成为其优点或长处,但其抽象性和形式性在事物都有正反两面之下而构成其缺点或不足:思辩方法往往容易丢掉问题的具体性和实质性。而拾补思辩方法往往容易丢掉的具体性和实质性的,正是实证方法。于是,我们便可以看到实证方法具有对思辩方法的增补功能而使刑法更具规范性和实质正义性。那就是说,立法者在进行和完成刑法立法中应该并用乃至并重思辩和实证两种方法,但问题恰恰在于实证方法在我们以往的刑法立法中没有得到应有的重视或“严重地”没有得到重视,而刑法理论界对实证方法则陷入了“雷声大,雨点小”。我们过于频繁地出台刑法修正案和司法解释在相当程度上说明了我们的刑法立法在偏重乃至嗜好思辩之下的左支右绌,而频繁的刑法修正案和司法解释本身只不过是事后实证的弥补而已。但是,靠事后实证频繁出台刑法修正案和司法解释又难免司法不统一乃至自相矛盾等诸多弊端。有学者说:“英美实用主义法学创造出许多优秀杰出的理论、制度,而且,其理论取向的生命力越来越被人们所认可,显然不是偶然的。”1P291该论断包含着对实证方法之于刑法的充分肯定,因为英美的实用主义法学就是实证主义法学。实证的重要性早已为民国时期的刑法学者所关注,如陈瑾昆所言:“自刑法学言之,亦不可宥于一派,应同时注意于一般科学方法应有之分析研究与实证讨论,以期创设于一国法典最为精当最为实用之法理。”11可见,在精确和实证的自然科学精神的要求面前,我们的刑法立法需要设立一套科学有序的立法体制包括立法机制。需要强调的是,刑法自然科学主义所要求的精确和实证这两者之间并非机械并列,而是存在着手段和目的之关系,即实证可以达致精确。立法者应该把自己看做是一个自然科学家除了意味着在进行和完成刑法立法中要有精确和实证的自然科学精神,还意味着要积极响应“普遍”有效的自然科学原理。在笔者看来,贝卡利亚的论犯罪与刑罚在相当程度上就是一部自然科学原理的代言书,或自然科学原理化的刑法学著作。何以如此?正如有学者说:“自然科学理论是人类对自然界理性认识的结晶,它具有方法论的价值和功能。近代科学史表明,几乎每一个时代都有占统治地位的自然科学理论观念作为新的方法论支配着普遍的社会思维方式。如16世纪的日心说、17和18世纪的牛顿力学、19世纪的生物进化论、20世纪的相对论和量子力学,等等,每一种新理论被社会接受后,无不使人们耳目一新,逐渐改变了一些旧的观点,树立新的观察和理解事物的方式、方法。以牛顿力学为例,这种机械论观念在17、18世纪形成了一种社会文化,造就了一种从自然科学到哲学、社会科学以至人们日常生活普遍接受的思维方式。”12那么,立法者包括刑法立法者在已经普遍地影响着人们社会生活思维的自然科学理论包括自然科学原理面前便不能无动于衷,而随着时代的发展,作为社会科学工作者的立法者应适时关注自然科学领域的最新动态和相关成就,以捕捉对刑法立法有指导意义的自然科学原理或理念。为何要捕捉这些自然科学原理或理念,原因在于这些自然科学原理或理念之中往往蕴含着人文精神,正如有学者说:“我们研究刑法,应当用从科学技术中透射出的人文精神指导刑法,而不是从既定的人文精神出发指导刑法,从而得出一个永世不变的刑法,这样的思维方法很容易误入歧途,并且往往会置科学技术的发展于不顾。”1P292在刑法司法阶段,法官应该把自己看做是一个自然科学家,意味着法官的定罪量刑活动要逐步走向精确化,从而使刑事裁判显现“看得见”的正义。于是,这里又牵扯到了一直在争论的电脑量刑问题,甚至还会牵扯到电脑定罪乃至网络审判问题。实际上,电脑量刑、电脑定罪乃至网络审判问题的背后是数字化技术的司法定位问题。有学者说:“信息时代的来临使人类的生存更多地建立在数字化平台上。”1P336而“数字化技术的简约化、形式化的工具合理性具有强大的统一性统制的要求,它会迫使人们的思维模式越来越标准化、单一化,它追求的是把纷繁易变的事物置于普适性的逻辑规则之下,本然地要求世界的规范化和标准化,求知方式越来越向形式化知识的获取,而忽视了对智慧和思想等非形式化知识的 追求,从而屏蔽了更为重要的精神层面上的人文价值。”1P337显然,作为刑法司法精确化体现的定罪量刑活动的数字化有着任何事物都有的正反两面性。但无论弊端有多少,对数字化的刑法司法或刑法司法的数字化不应因噎废食,因为因噎废食的思维最终所陷入的是连传统手段或传统做法都要抛弃的虚无主义,而是应在一定的限度或程度内发挥其长处或优势。应该说,在刑法司法阶段对法官定罪量刑活动的精确性要求要高于或远远高于在刑法立法阶段对立法者创制刑法规范的精确性要求,道理很简单:法官的定罪量刑活动的点滴关涉公民权益的毫厘。这就说明了法官的定罪量刑是一种以定性为前提的量化活动,或曰定性与定量同时进行的活动,而量化或定量正是精确性要求的产生基础。那么,以电脑运用为现实体现的科技手段便是刑法司法阶段不可绝对排斥或一棍子打死的,但是要处理好刑法司法即定罪量刑与司法自由裁量的关系,因为正如笔者曾经指出的那样,“任何把量刑情节直接用来度量法定刑而不通过作为指标的缜密的中间评价即犯罪的社会危害性评价的量刑模式都是不可取的,而任何试图把影响量刑的因素固定化并予以绝对数字化而挤占法官自由裁量空间的量刑模式也是不足取的,因为它们都有碍于个别报应正义和个别功利正义的实现。”13有学者说:“自然技术与社会技术是相互联系、相互渗透和相互作用的,例如汽车工业技术虽然是一项自然技术,但是它的实现还必须有其他社会技术相配套,如公路的管理、加油站的布点、汽车公司的组建、有关的法律与法规,等等。另外,一项社会技术的实现,也需要相关的自然技术来辅助,例如超级市场的出现,便需要有结帐计算器、可堆放大量仪器的手推车、为自动结帐用的宣传品的光学标签等自然技术。”14由于刑法本身就是一种社会技术1P405-411,特别是当其被适用即被用于定罪量刑时更显现社会技术性,故刑法司法阶段是无法拒斥自然科学的“科技渗透”的。在刑法执行阶段,行刑官应该把自己看做是一个自然科学家,意味着行刑官应掌握心理学、医学等学科知识并将这些知识运用到对罪犯的矫治之中。或许,刑法自然科学主义对行刑官的要求要高于或远远高于对立法者和法官的要求,因为当行刑的实质变成了对罪犯人身危险性的矫治,则行刑官便在相当程度上变成了医生,不仅要有必要的医学知识,而且要熟练乃至善于运用电脑化的特殊“医疗器械”。这便意味着行刑专家们要去解决龙勃罗梭留下缺憾的历史难题。三、刑法自然科学主义与刑法人本主义的关系刑法自然科学主义与刑法人本主义的关系是刑法自然科学主义必然要面临的一个问题。上升到一般意义上,刑法自然科学主义与刑法人本主义的关系便是科学主义与人本主义的关系。科学主义与人本主义现已成为西方哲学中的基本划分:“科学主义主张:自然科学知识是最精确、最可靠的知识,是其他科学的范例;自然科学的方法是人类认识世界唯一正确、有效的方法,它应该用于人文科学、社会科学和哲学等一切研究领域;自然科学知识可以推广解决人类的一切问题,包括人生问题。现代主要哲学流派、学说,大体上可以做这样的分类:属于科学主义哲学思潮的,有实证主义、逻辑经验主义、分析哲学(逻辑原子主义)、结构主义、科学理性批判主义、科学历史主义,科学实在论等;属于人本主义哲学思潮的,有唯意志主义、新康德主义、新黑格尔主义、生命哲学、实用主义、存在主义、弗洛伊德主义、人格主义、哲学人类学和解释学等。”15西方哲学对科学主义和人本主义的基本划分意味着科学主义与人本主义已经产生了对立,正如有学者总结:“按照科学主义的观点,社会科学应该具有自然科学那样的客观性,应当以自然科学为基础;按照人本主义的观点,社会科学面对的人的世界是价值的世界、意义的世界,因而不可能具有像自然科学那样的客观性,必须以人本主义为基础。科学主义与人本主义的对立,构成了社会科学基础研究中的根本问题。”16又如有学者说:“人本主义看到了意义、价值问题的独立性,看到了科学主义的局限性,但往往又会走向非理性主义,走向对科学技术的浪漫主义的否定。”1P392对于科学主义与人本主义的关系,有学者说:“当前,学术界普遍认为两者是一个事物的两面,本质上并不矛盾。”并且,“科学主义与人本主义应当是互动的”,而“这样一来,科学技术就具有了人本主义,从而显现出二重性。”1P393又有学者提出:“我认为,社会世界具有二重性,它既是事实的世界,又是意义的、价值的世界。社会科学中的科学主义和人本主义各自抓住了一个方面的道理,但都未能恰当地对待社会世界的二重性,它们把二重性搞成了二元对立,要想克服二元对立, 必须代之以层次论。”16P67笔者赞成科学主义与人本主义在本质上并不矛盾的说法。而在“二重性论”与“层次论”两者之间,笔者认为后者较为可取,因为“二重性论”有将科学主义与人本主义并列之嫌,正如“二重性论”的论者所言:“现实中的刑法都要丰富、复杂得多,并且都是受科学主义和人本主义共同作用的刑法。我们以前遇到的或今后可能遇到的单一的人本主义刑法或科学主义刑法,都是因为这个时候的科学主义被人本主义吸收了,或人本主义被科学主义表达了。也就是说,单一的人本主义刑法也是因为人本主义与科学主义的要求基本上重合了,科学主义同时也表达了人本主义的基本思想。可见,这两种情况都是科学主义与人本主义重合后的不同形式,只不过用人本主义或科学主义来表达更准确罢了。”1P444但是,“层次论”仍存有不足,即“层次论”对“层次”如何体现,语焉不详。在笔者看来,无论是“二重性论”,还是“层次论”,将人本主义和科学主义相互说明地来揭示刑法在今后的应然本性是没有问题的,甚至是值得大力提倡的。但是,在对刑法今后的应然本性的说明中,人本主义和科学主义不应是平起平坐的,而是在应将人本主义看成是刑法的目的本性的同时,而将科学主义看成是刑法的手段本性或方法本性。工具理性和目的理性同样应同时蕴含在刑法之中,而刑法的科学主义和人本主义只不过分别是刑法的工具理性和目的理性的代名词而已,并且其工具理性即其科学主义要服务其目的理性即其人本主义。至此,科学主义与人本主义的“层次性”便有了切实体现。有学者说:“如工业时期的刑法,我们把它称为人本主义的刑法,但同时,由于这一时期科学技术的巨大影响,人们也习惯于把这一时期叫做科学时期,只不过,人本主义的提法更切中前工业社会的时弊,所以,我们更愿意把工业刑法称做人本主义刑法。”1P444这恰恰说明:在刑法的科学主义和人本主义两者之间,人们最终所欲求的是人本主义,而科学主义只不过是人本主义的外壳或掩体而已。当我们把科学主义看成是人本主义的掩体或外客,便意味着刑法自然科学主义与刑法人本主义两者之间的关系除了用手段和目的来表达,还有另一种表达,即表里关系,正如有学者说:“工业社会刑法也没有以自然科学的名义出现,但我们不得不承认的是,刑法表现出来的形式化、人权化、客观性、普遍性、程序化,确实与工业社会科学技术的机械化、数学化是内在相通的”1P410而“当时的科学技术与人权要求、科学主义与人本主义是高度契合的,两者合一的结果,导致了强调人权也就强调了机械科学,只强调人权,仍然能够适应当时的社会、经济尤其是科学技术的要求。”1P411在笔者看来,如果不对刑法的科学主义和人本主义的关系作上述处理或确定,则刑法将无法作为社会现象而区别于自然科学现象,而刑法学将无法作为社会科学而区别于自然科学。之所以对刑法自然科学主义与刑法人本主义的关系作手段与目的关系或表里关系的把握或处理,根本的理由在于科学主义与人本主义之间的对立统一关系,正如有学者说:“科学技术确实产生于人的需要,并且在它以后的发展中,也一直是根据人类需要设计的,无可否认地内含了人本主义的因素。但科学从产生的那一刻,就开始相对独立于人性、反作用于人类。”1P488在笔者看来,科学的“反作用于人类”包含着“反害于人类”。因此,在手段与目的关系或表里关系之中,自然科学的相对独立性所可能滋生的对人类的“反害性”便受到限制而收敛其“张狂性”,正如有学者指出的那样,科学主义在鼓吹、宣传自己的同时也清醒地认识到,人文主义通过解释人类社会的终极目的和运用手段上对科学主义是一个有力的推动和限制,并能遏制科学主义的张狂性和破坏性15。这样看来,可持续发展的刑法将是在自然科学主义和人本主义与手段和目的关系或表里关系之中进行建构和运行的刑法。需要强调的是,在刑法自然科学主义和刑法人本主义所构成的手段和目的关系之中,作为手段的刑法自然科学主义并非消极、被动地服务于作为目的的刑法人本主义。有学者指出,提出刑法科学主义之所以是有益的,原因“不仅在于科学主义对刑法的理解会是全新的,将提供以往人本主义未曾给予我们的,而且也将揭开人本主义表面下的科学本质,还科学主义应有的地位和作用,同时也有利于我们准确地弄清楚人本主义究竟在多大的范围和多深的程度影响了刑法,从而告诉我们一个本来的刑法。”1P492那么,从科学主义“将提供以往人本主义未曾给予我们的”和科学主义有利于我们准确地弄清楚人本主义影响刑法的“范围”和“程度”的说法中,我们可对刑法自然科学主义与刑法人本主义的手段与目的关系作出更加全面和清楚的把握:作为手段的刑法自然科学主义在作为目的的刑法人本主义面前并非一直是消极、被动的,而是可以积极、主动地服务于刑法人本主义,甚至通过修正、充实乃至限制来服务于刑法人本主义。于是,刑法自然科学主义与刑法人本主义之间的对立统一关系通过对两者之间手段与目的关系的全面清楚的把握而得到同样全面清楚的揭示。结语本杰明富兰克林和托玛斯杰弗逊这两位科学家和发明家用一个大钟内部的机械装置“相互制约和相互平衡”的自然科学思维酝酿了美国宪法,贝卡利亚用自然科学思维写成了流芳后世的论犯罪与刑罚并深刻地影响着后世的刑法立法,我们应该从这些铁的事实中获得对刑法自然科学主义的足够信心,但我们应紧密关注并真正领会自然科学领域的最新成果,正如有学者说:“自然科学技术具有开辟道路、决定方向、指导世界观的功能,它的新的发展、变化,将或迟或早地引领整个人类迈向新的阶段,包括刑法在内的所有人文学科,必须高度关注自然科学的最新发展,时刻用自然科学的进步检视各自学科的发展方向、发展步伐和发展手段。”1P378自然科学的成就可以被直接用于社会问题的研究,已如有学者所指出的那样,到了20世纪中叶,美国科学家麦肯第一次把植物生态学与动物生态学的概念运用到人类群落和社会的研究中,主张研究人类经济活动考虑生态学的过程,提出了“经济生态学”的名词。可以说,生态学标志着自然科学奔向社会科学这股潮流已经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12P21-22。那么,我们或许早该提出“刑法生态学”这一名词并展开研究。于是,中国刑法学的可持续发展便意味着要去培养具有自然科学知识背景的刑法学专家乃至刑法学大师,正如有学者说:“从世界上对刑法学有重大贡献的大师级人物来看,他们都有对当时科学技术的良好的知识基础,如前述贝卡利亚、龙勃罗梭,尤其是龙氏本身就是学医出身,正是这一特殊的知识背景,他才能创建犯罪人类学,进而创立犯罪学,改革刑法学。”1P440-441说到底,刑法自然科学主义问题是刑法方法论问题,并且正如刑法自然科学主义命题所揭示的那样,刑法自然科学主义意义上的刑法方法论已经非指单纯的刑法运用方法即刑法司法方法,还包括和首先包括刑法创制方法即刑法立法方法。刑法自然科学主义的主旨在于强调在实证之中确保解决刑法问题的科学性,即便是死刑问题也是如此。笔者曾指出:“西方常借死刑问题来大肆质疑我们的人权,然而人权问题本身是具体的、历史的、差别的和多样的。同样一种制度包括法律制度在这个时期的这个国家是违背人权的,而在那个时期的那个国家则可能恰恰是全面的、彻底的人权所需要的,所谓到什么山唱什么歌。”17既然如此,死刑问题的解决也需要通过实证来体现刑法的科学精神。作为一种全新的刑法方法论,刑法自然科学主义是时代发展的要求,包括自然科学自身发展的要求。自然科学在新的时代将以她无可抗拒的魅力折服着社会科学,并催生着刑法自然科学主义,正如有学者说:“科学技术方法,将主导知识社会的大众话语、学术圣殿,刑法学也无法例外。因而准确把握科学技术在刑法的本质、进化、结构、方式、方法、制度中的作用,从而形成一套成熟的理论体系,甚至创立刑法科学学,是刑法学界当今重要而又全新的课题。”1P307那就让刑法自然科学主义“自然”地根植于我们的刑法学思维或刑法学方法论。在“中国法学向何处去”所引发的“中国刑法学向何处去”的彷徨中,刑法自然科学主义的推进或许会让我们看到一线“曙光”,因为我们正处在一个高科技加速的时代。最后需要强调的是,作为刑法方法论的刑法自然科学主义与罪刑法定原则并 不矛盾,因为正如前文指出,刑法自然科学主义是刑法人本主义的手段,而“人权保障机能是罪刑法定原则的本源,是罪刑法定原则的本来机能。”18 Circumstances,execution and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it and humanism of criminal law:the advancement of natural sciencism of criminal lawMa Rong-chun(Law school of Nanjing Normal University Jiangsu Nanjing 210046;Law school of Jiangsu University Jiangsu Zhenjiang 212013)Abstract: 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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