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境、中介和人的思想政治道德素质分析

环境、 中介和人的思想政治 道德素质的结构方程分析 戴钢书 ABSTRACT This article first gives the definition of the environment of ideological and political educa2 tion.Basingon the definition ,it proposes a concept of“three2dimension structure”about the en2 vironment of ideological and political education. Then ,using a mathematical structure equation modeling ,it brings to light the effect of the environment by mediumon mans qualitiesof ideol2 ogy ,politics and morality. 关键词:环境;中介;思想政治道德素质;结构方程模型 一、 思想政治教育环境的界定及其 理论的历史发展 思想政治教育环境是指影响人的思想政治道德 素质形成、 发展和人们思想政治教育活动开展的一 切外部因素的总和。这一定义强调两点,第一是指 环境对人的思想政治道德素质形成、 发展的影响,第 二是指环境对人们思想政治教育活动的影响。 思想政治教育环境不是静态的,而是动态的。 从思想政治教育环境的特性来看,它不仅具有客观 性和社会性,而且还具有时空性。所谓思想政治教 育环境的时空性,就是思想政治教育环境离不开时 间和空间,思想政治教育环境因时间和空间的不同 而不同,离开时间和空间的思想政治教育环境是无 法存在的。正由于思想政治教育离不开环境,而这 种环境又是依具体的时间和空间为转移的,因此,我 们要注重把这种研究与我国现阶段的实际联系起 来。 思想政治教育环境研究,是思想政治教育研究 的重要内容之一。而所谓思想政治教育环境理论, 简单说来,就是关于思想政治教育与环境、 人的主体 性与环境的关系的理论。在马克思主义产生以前, 对这种关系的回答多种多样,其中也提出了一些有 借鉴价值的见解,但由于历史和阶级的局限,总的说 来都是不科学的。历史上的这些见解,概括起来,就 是两大派。一派是机械唯物主义的思想政治教育环 境决定论,它看重环境对人的思想政治道德素质形 成的作用,但它却把这种作用片面夸大到绝对的地 位,进而对人的主体地位和主体性加以全盘否定,这 就不对了。另一派是唯心主义的思想政治教育环境 否定论,它与上述观点刚好相反,片面夸大人的主体 地位和主体性,却不承认环境对人的思想政治道德 素质的制约作用。 在历史上,只有马克思主义的思想政治教育环 境理论才科学地阐明了人的思想政治道德素质、 思 想政治教育与环境的关系,不仅指出环境对人的思 想政治道德、 思想政治教育的制约作用,而且指出人 的思想政治道德、 思想政治教育对环境的能动作用。 马克思主义的思想政治教育环境理论包括以下几 点:其一,对人的本质进行了科学界定。认为人的本 质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人的思想政治道德素质 是人的本质的定形化,参加无产阶级运动的人,“要 无条件地掌握无产阶级世界观”,1要 “具备久经考 验的耿耿忠心和坚强性格” 。 2其二 ,对环境进行了 科学界定。认为环境是 “人和自然以及人与人之间 在历史上形成的关系”,3这里人和自然的关系涉及 到生产力;人与人的关系也就是人与社会的关系,也 就是社会关系;社会关系包括物质关系、 政治关系和 思想关系,其中,物质关系是决定政治关系和思想关 系的关系。一句话,环境是包括生产力在内的,一切 02 统计研究 Statistical Research 2001年第12期 No. 12 2001 1995-2006 Tsinghua Tongfang Optical Disc Co., Ltd. All rights reserved. 社会关系的总和。正是在这个意义上,他们得出了 “人创造环境,同样环境也创造人” 4的结论。其三 , 对环境与人之间相互作用的中介因素进行了科学的 揭示。中介是把一事物与另一事物联系起来的中间 环节。他们认为一切都是 “互为中介,连成一体,通 过转化而联系的”,“仅仅 相互作用=空洞无物,需 要有中介(联系)” 。 5这就对中介在事物相互关系中 的作用,给予了充分的肯定。从这一点出发,他们把 实践当作环境与人相互作用的中介,认为 “环境的改 变和人的活动的一致,只能被看作是并合理地理解 为革命的实践” 。 6马克思主义上述思想政治教育环 境的思想,既是对前人关于这一问题的思想的科学 总结和革命改造,又为我们今天研究这一问题奠定 了理论基础。 二、 关于思想政治教育环境 “三维 结构” 概念的简析 依据上述观点,我们可以把思想政治教育环境、 人的认知实践与评价、 人的思想政治道德素质看作 思想政治教育环境理论中的三个要素。在这三个要 素中,我们把环境看作客体,人的思想政治道德素质 看作主体,人的认知实践与评价看作客体对主体发 生作用的中介。由这三者形成的结构就是我们所说 的思想政治教育环境 “三维结构” 。 思想政治教育环境依据其外延和内涵可分为社 会环境、 学校环境和家庭环境。社会环境依据其构 成要素分为经济环境、 政治环境、 文化环境。学校环 境依据其构成要素,分为校园学习环境、 校园文化环 境和校园物质环境。家庭环境不作细分,但它主要 由家长的职业、 文化程度、 经济状况、 思想政治道德 素质等方面构成。这些环境对人的作用的大小随着 人的年龄的变化而变化。 思想政治道德素质是指个人在思想政治教育和 环境的作用下、 在实践的基础上,在思想政治道德方 面所获得或增长的素养和修养。这一界定包括以下 三点思想:其一,思想政治道德素质是一个整体,它 由思想、 政治、 道德三个方面的素质组成;其二,思想 政治道德素质受到思想政治教育和环境的共同作 用,前者是自觉的因素,后者是不自觉的因素;其三, 思想政治道德素质是在长期实践中获得或增长的素 养和修养,实践既是使人的思想政治道德素质与思 想政治教育和环境三者发生联系的中介,又是这三 者赖以存在的基础。 显然,根据这一定义我们可以将人的思想政治 道德素质分为思想素质、 政治素质、 道德素质。思想 素质是个体所具有的思想品质的统称,是反映一个 人的思想品质高低的标准。思想素质的核心是个人 看待社会、 人生、 个人问题所采用的世界观、 人生观、 价值观。政治素质是一个人所具有的政治品质的统 称,是反映一个人政治品质高低的标准。政治品质 的核心是指个人对待社会国家政权的态度。具体包 括个人如何对待国家政权的性质和社会发展方向、 个人站在什么立场观察问题、 在实践中以什么理论 为指导,在政治活动中以什么路线方针政策为准绳, 以及以何种态度对待政治纪律等。具体就是个人的 政治方向、 政治立场、 政治观点、 政治纪律等。道德 素质是一个人所具有的道德品质的统称,是反映一 个人的道德品质高低的标准。道德素质的核心问 题,是个人对他人、 对群体、 对社会、 对集体的关心程 度和献身精神,体现着一个人的道德素质的高低。 人的思想政治道德素质的形成,是由极其复杂 的、 高度中介化的考察所得的成果,这种成果虽然有 时可能毫不费力地呈现于熟习此种知识的人的面 前,实际上却只能是反复思索和长时间生活经验的 产物,即一种中介过程的产物。人的认知、 实践与评 价就是这种极其复杂的、 高度中介化的考察,是环境 对人的思想道德素质产生影响的中介。它具体包括 认知、 实践、 评价三个方面。 首先,这里说的 “认知”,由观察学习、 舆论引导、 德风感化、 精神塑造、 理论武装、 信任激励等要素构 成。我们对观察学习所下的定义是,通过观察、 关注 社会发生的各种重大时事政治事件以及学校、 个人 身边发生的事情对人的思想政治道德素质产生影响 作用而发生的学习。舆论引导中的舆论是指社会群 体或社会组织机构对社会生活所表达的具有一定影 响力和约束力的言论。舆论是影响人们思想和行为 的基本要素,是进行政治斗争、 生产斗争和实践活动 的锐利武器,是社会变革的重要力量,对人的思想政 治道德素质的形成所起的作用是十分巨大的。德风 感化中的 “德风”,指的是道德感化的力量。 “德风” 出自 论语 颜渊“君子之德风,小人之德草;草上之 风必偃” 。感化,是指用潜移默化或使受教育者形成 和转变思想感染力的环境气氛,在情感上熏陶感化, 促使受教育者发生预期的变化。我们这里的德风感 化主要是指我们党良好的党风对社会风气、 对全民 12戴钢书:环境、 中介和人的思想政治道德素质的结构方程分析 1995-2006 Tsinghua Tongfang Optical Disc Co., Ltd. All rights reserved. 图1 德育环境、 中介和人的思想政治道德素质三维结构框架设计图 22统计研究 1995-2006 Tsinghua Tongfang Optical Disc Co., Ltd. All rights reserved. 族的思想行为的影响作用。我们所说的精神塑造, 是指着眼于实现的经济政治条件,充分重视并善于 运用人类已经积累起来的,尤其是在我们自己的奋 斗历程中形成的文明成果,结合新的历史条件,用我 们党的优良传统,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和美德塑造 培养人的思想政治道德素质。理论武装是指用马克 思主义的理论来武装人。只有用马克思主义的理论 武装,人才能形成正确的世界观、 人生观、 价值观和 科学的理想信念,坚持正确的政治方向政治观点和 政治立场,养成艰苦奋斗、 清正廉洁、 克己奉公、 励精 图治的道德风范。信任激励中的信任主要是指对于 党和国家政权的信任,这实际上是对马克思主义和 社会主义的信任,由于我们党和国家的绝大多数领 导干部具有崇高的信仰、 坚定的信念,这种信任是由 于我们党和国家的各级领导干部的称职有效的工 作,由于我们党和国家领导全国人民取得的成就给 人们以希望和信心,使人们心目中美好的愿望有得 以实现的可能,因而形成与物质激励、 精神激励并列 的信任激励。 其次,这里说的实践方面,包括社会实践、 生产 实践和科学实践。在对人的思想政治素质产生影响 的实践因素中,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成功实践是 最重要最广泛的因素。实践因素对人的思想政治道 德素质的影响,随着对象的不同,而有所变化。对大 学生而言,他们的社会活动、 学习活动和社团活动等 是重要的实践因素。这种实践因素对自身素质产生 影响也对社会产生影响,这种影响因素既有正向的, 也有负向的。此外实践因素对同属中介的认知因素 也产生影响,对认识因素起到一种检验、 修正、 提高 的作用。 最后,评价方面包括理想信念、 社会责任感、 奉 献精神、 协作意识、 进取意识、 基础文明素养、 自立能 力等方面的评价。评价作为反馈机制,构成与认知、 实践相联系的中介系统的闭合回路。同时,也构成 环境、 中介、 人的思想政治道德素质的闭合回路。 思想政治教育环境、 中介、 人的思想政治道德素 质三者之间的关系是,一方面环境对人的思想政治 道德素质产生直接作用,另一方面也通过中介因素 对人的思想政治道德素质产生间接作用。这三者之 间的关系可用图1所画的结构图表示出来。 图1中椭圆形中的内容为该结构框架所涉及到 的抽象概念,矩形中的内容为对抽象概念所设计的 调查指标,其中的连线,表示连线两端图形中的内容 存在联系,单箭头表示单向联系,双箭头表示双向联 系,本图中的连线只有单箭头,所有联系都是单向联 系。此外,这个结构图也是用于结构分析的数学模 型7。 本项研究所用数据取自1999年教育部主持的 全国八省市11765名高校学生思想状况的滚动调查, 是对这些数据的二次开发,其指标具体内容详见教 育部社政司1999年调查问卷。在具体的理论框架 中,实际拥有的潜在变量共23个,涉及的标识变量 有108个,但由于本课题论域的限定、 计算结构分析 数学模型LISREL813软件对计算变量个数的限制,本 理论框架中只列出9个潜在变量和41个标识变量。 三、 环境、 中介、 人的思想政治道德 素质三维结构模型数据结果解释 图2是经过数学计算后得到的与图1相对应的 环境、 中介和人的思想政治道德素质的三维结构通 径图,这个图揭示了环境、 中介和人的思想政治道德 素质三者之间的作用规律。 第一,环境、 中介和人的思想政治道德素质的三 维结构,经过对调查数据的实证分析和结构图的获 得,证明这一结构在理论和实践上是完全成立的。 第二,14个标识变量(x)所代表的7个环境外生 潜在变量(Ksi) ,其系数值在- 01290189之间,表明 这些调查指标是相应潜在变量的较好的标识。由10 个标识变量(y)所代表的素质内生潜在变量Eta2 ,其 系数值除了y18较小以外,其它都在014以上,表明 这些调查指标是人的思想政治道德素质这一潜在变 量较好的标识。 第三,由Etal这一内生变量与7个Ksi外生潜在 变量组成的结构方程 Etal = 0. 22Ksil + 0. 14Ksi2 + 0. 60Ksi3 + 0. 12Ksi4 + 0.04Ksi5 + 0.06Ksi6 - 0.03Ksi7 可见,3种类型环境的7个Ksi对中介Etal的影响是 存在的。在3种类型的环境中,社会环境对人的思 想政治道德素质的影响最为强烈,其Ksi的系数值在 0114以上。依次是学校环境和家庭环境且影响相对 较弱,其Ksi的系数值分别在0104和| 0103|以上。在 社会环境对中介的影响中,又以文化环境最为强烈, 依次是经济环境和政治环境,其Ksi的系数值分别为 0160、0122和0114。在学校环境对中介的影响中,以 教学与学习环境为优,依次是硬件设施环境和管理 32戴钢书:环境、 中介和人的思想政治道德素质的结构方程分析 1995-2006 Tsinghua Tongfang Optical Disc Co., Ltd. All rights reserved. 图2 德育环境、 中介和人的思想政治道德素质三维结构通径图 42统计研究 1995-2006 Tsinghua Tongfang Optical Disc Co., Ltd. All rights reserved. 与校风环境,其Ksi的系数值分别为0112、0106和 0104。由Ksi7所代表的家庭环境为负数,其Ksi的系 数值为| 0103|这不是说家庭环境带来的影响是负向 的,而是由于x14即学生每月生活费编码由低到高 的变化所引起的,它的真实情况是,随着学生家庭可 供支配的财力的增加,对中介的正面影响也增加。 总起来看Etal和7个Ksi之间的决定系数R平方= 0178 ,Err = 0122 ,说明二者的相关为高度相关。 第四,Etal的17个标识变量除y3和y15的值较 小以外,其余的值在01320170之间,表明它们是 Etal的较好的标识变量。在这17个标识变量组成的 8个中介因素中,按照其系数值的大小,可将他们与 中介的联系强弱程度排列如下:首先是理论武装 (0 169、01 70) ,依次是信念激励 (0 168、01 65) 、 观察学 习 (0 166、01 66) 、 德风感化 (0 156、01 53) 、 社团活动 (0 148、0148、01 14) 、 精神塑造 (0 143、0144、01 41) 、 群体 评价 (0 132、01 33) 和舆论引导 (| 0 1 1| ) 。这一排列顺 序表明:理论武装和信念激励是中介因素中的主导 部分,主要通过马克思主义的科学真理,和中国共产 党人依据这一科学真理,领导无产阶级和人民群众, 从无到有、 由弱变强,从一个胜利走向另一个胜利的 丰硕革命成就,解决人的理论修养和方向感方面的 问题;观察学习和德风感化是中介因素中的社会导 向部分,主要通过观察者观察党和国家各级领导干 部和各方面公务人员、 以及其它方面的观察,从对比 角度来印证社会现实是否与课堂和书本上讲的一 致;社团活动和精神塑造是中介因素中的实践精神 锻炼部分,是通过精神塑造和实践锻炼来提高人的 道德方面的素质;群体评价是中介因素中的反馈部 分,主要解决思想政治道德素质所达到的水平以及 今后努力方向。舆论引导应是中介因素中的一个重 要因素,但由于是用上网时间标识的,而上网时间并 不是中介的一个好的标识,因此它在中介中的地位、 作用没有体现出来。不仅如此,而且由于上网时间 标识的系数值是负的,这表明上网在对人的思想政 治道德素质的影响中略有负向的作用。 第五,由Eta2这一内生变量和Etal与7个Ksi外 生变量组成的结构方程 Eta2 = 0. 83Eta1 - 0. 03Ksi + 0. 04Ksi2 - 0. 01Ksi3 - 0.02Ksi4 - 0.09Ksi5 - 0.01Ksi6 - 0.19Ksi7 可见,人的思想政治道德素质(Eta2)与中介(Eta1)和 环境 (7 个 Ksi) 之间的关系是存在的。这一结构方程 表明,人的思想政治道德素质(Eta1)受到环境 (7 个 Ksi) 的直接作用和来自中介(Eta2)的间接作用,是直 接作用和间接作用的叠加,是这二种合力作用的结 果。对这一结构进一步的分析表明,环境对人的思 想政治道德素质的直接作用,除政治环境呈现出一 种微弱的正向作用之外,其余的6个都是非常微弱 的负向影响。这种数据结构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