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虚假信息中政府、企业和公民三者的进化博弈行为分析.pdf

第 卷 第 期运 筹 与 管 理 ， 年 月 收稿日期：- - 基金项目：国家杰出青年科学基金资助项目（）；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项目（） 作者简介：魏芳芳（- ），女，山东泰安人，硕士研究生，主要研究领域为数据挖掘与决策支持系统；陈福集（- ），男，福建安溪人， 管理学博士，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研究领域为数据挖掘与决策支持系统。 网络虚假信息中政府、企业和公民三者的进化博弈行为分析 魏芳芳， 陈福集 （福州大学 公共管理学院，福建 福州 ） 摘 要：本文打破了传统的两两博弈模型，在进化博弈复制动态分析方法的基础上建立了网络虚假信息中“政府 企业 公民”三者之间的博弈模型。 在分析三者在不同策略组合下各自的成本和收益的基础上，研究了三者 的博弈关系，给出了各参与主体不同情况下的稳定性策略，同时用三维立体图演示了不同策略组合的渐进趋势。 博弈分析结果显示：降低监控辟谣成本、增大惩罚力度有利于推动政府建立网络舆情监控体系并遏制企业在网 络上散布虚假信息；公民对于散布虚假信息的企业最终的进化博弈策略为不购买企业产品。 关键词：进化博弈论；复制动态；网络舆情；三方参与主体；网络虚假信息 中图分类号： 文章标识码： 文章编号：- （）- - Evolutionary Game Analysis Between Governments、Enterprises and Citizens in Network False Information - ， - （College of Public Administration， Fuzhou University， Fuzhou ， China） Abstract： - ， 、 ， - - ， Key words： ； ； ； ； 引言 随着互联网的日益普及以及上网人数的逐渐增多，网络有效地突破了某些信息屏障，在传统媒体报道和 政府新闻发布之前，第一时间发布大量第一手信息，成为杀伤力最强的舆论载体。 虽然互联网的迅速发展提 高了我国信息化的水平、促进了我国经济社会的发展进步，但由于互联网的虚拟性和隐蔽性，网络已成为很 多不法企业借机散布虚假信息赢取暴利的有利工具，严重威胁到了国家的繁荣稳定。 从非典时期的大蒜、板 蓝根等物品的疯狂抢购再到今日由日本核辐射导致的抢盐事件，几次抢购风潮的共同之处都是在恐慌心理 下出现的群发性行为，而引发公众恐慌的导火索无不是网络上流窜的虚假信息。 因此，政府对网络舆情的监 控以及对散布虚假信息企业的惩罚力度已经成为维护国家长治久安和安定民心的重要因素 。 目前国内外已经对企业虚假信息和网络舆情的监控进行了研究。 文献基于 声誉模型，从 “政府上市公司投资者”三方博弈的视角对上市公司虚假信息披露行为进行了博弈分析。 文献对 证券监管部门和上市公司之间的博弈行为进行了分析，指出监管制度安排的重要性和我国证券监管存在 的问题。 文献利用文献计量法对网络舆情研究内容进行了概括和分析。 文献提出了网络舆情信 息挖掘分析模型。 文献探讨了网络内容分析法在网络舆情中的应用。 然而现有虚假信息博弈的相关 文献大多局限于完全理性假设条件下的两两静态博弈，对三方参与主体动态博弈的研究文献却很少见。 鉴于这种局限性，本文尝试利用有限理性条件下的进化博弈动态思想去探讨网络虚假信息中“政府- 企业- 公民”三者之间的博弈问题。 进化博弈过程的建立和假设 企业散布虚假信息的直接利益相关者有：政府、企业和公民。 从企业的角度来看，企业很可能因为利 益的驱使选择在网络上散布虚假信息以此抬高物价牟取暴利（以下简称“散布”）；也可能顾忌政府的惩罚 以及自己信誉度的降低而选择不散布虚假信息（以下简称“不散布”）。 从政府的角度看，政府很可能会建 立网络舆情监控系统，检测虚假信息并进行辟谣（以下简称“监控辟谣”）；也可能因为顾忌监控系统及辟 谣的成本和检测难度而选择不监控不辟谣（以下简称“不监控不辟谣”）。 作为公民，则可能购买企业物品 （以下简称“购买”），也可能不购买企业物品（以下简称“不购买”）。 三个参与主体中任一方的收益都会 受到另外两方策略选择的影响。 因三个参与主体都是有学习能力的有限理性参与人，所以在信息不完全 的情况下，三者在做出各自的决策时很难确认他们的选择是否最大化自己的利益，但三个参与主体具有学 习模仿能力，他们会不断学习以往收益大的策略不断调整自己的策略。 政府、企业、公民三者之间的博弈组合共有 种，分别为（监控辟谣、散布、购买）、（监控辟谣、散布、不 购买）、（监控辟谣、不散布、购买）、（监控辟谣、不散布、不购买）、（不监控不辟谣、散布、购买）、（不监控不 辟谣、散布、不购买）、（不监控不辟谣、不散布、购买）、（不监控不辟谣、不散布、不购买）。 为研究不同策略组合下政府、企业、公民的成本、收益、损失。 我们先设定一些相关参数 ，如表 所示。 表1 主要参数及其含义 参数符号含义 C 政府监控辟谣成本 C 企业散布虚假信息成本 C 企业散布虚假信息的机会成本（包括银行减少或停止对其贷款；造假破坏企业形象，合作伙伴撤销合作，公民 不再购买企业产品等） G企业散布虚假信息，政府对企业的罚金 政府公信力所占公民信任度的比例 散布虚假信息企业公信力所占公民信任度的比例， 苘 U 政府政策法规或所实行措施下所带来的社会最佳稳定状态给政府带来的有利影响的定量化指标（看作常数， 可以赋予一个很大的数） U 政府政策法规或所实行措施下所带来的社会最稳定状态给公民带来的有利影响的定量化指标（看作常数，可 以赋予一个比较大的数） D 社会的微小动荡给政府造成的不利影响的定量化指标（看作常数，可以赋予一个很小的数） D 社会的微小动荡给公民造成的不利影响的定量化指标（看作常数，可以赋予一个很小的数） Q 企业不散布虚假信息时公民对企业产品的购买量 Q 企业散布虚假信息时公民对企业产品的购买量 P 企业不散布虚假信息时企业产品的单价 P 企业散布虚假信息时企业产品的单价 根据表 我们可以得出：当策略组合为（监控辟谣、散布、购买）时，政府要付出监控辟谣成本 C；同 时从企业那里获得罚金G；政府监控辟谣有利于维护社会稳定，给政府带来有利影响为 U Q Q；企业 运 筹 与 管 理 年第 卷 散布虚假信息给政府带来的不利影响为 D（Q Q）。 企业要付出散布虚假信息成本 C、机会成本 C和罚金 G，获得收益 PQ。 公民要付出 PQ；企业散布虚假信息给公民带来的不利影响为 D（Q Q）；政府监控辟谣稳定民心，给公民带来的有利影响为 U Q Q。 同理，我们可以得出政府、企业、公民在其它策略组合下的各自收益。 种收益组合可以用表 表示。 表 八种策略组合下政府、企业、公民的收益组合 政府收益企业收益公民收益 CG U 篌 Q Q D（Q Q）CC PQ GPQU Q Q D（Q Q） CG UD 寣 CC GU D CU 櫃 PQ PQU 篌 CU 櫃 U G D（Q Q） C C PQ 0 PQ D（Q Q） D q C C D 潩 PQ PQ 湝 政府、企业、公民进化博弈的均衡分析 假设政府群体选择“监控辟谣”的比例为 x，选择“不监控不辟谣”的比例为 x；企业群体选择“散 布”的比例为 y，选择“不散布”的比例为 y；公民选择“购买”的比例为 z，选择“不购买”的比例为 z。 政府“监控辟谣”的期望得益及群体平均得益分别为：UY和 U ，则： UY yz C G U Q Q D（Q Q） y（ z）（ C G U D） （ y）z（ C U） （ y）（ z）（ C U） U xyz C G U Q Q D（Q Q） xy（ z）（ C G U D） x（ y）z（ C U） x（ y）（ z）（ C U） （ x）yz D（Q Q） （ x）y（ z）（ D） 设企业选择“散布”的期望得益及群体平均得益分别为：UY和 U，则： UY xz（ C C PQ G） x（ z）（ C C G） （ x）z（ C C PQ） （ x）（ z）（ C C） U xyz C C PQ G xy（ z）（ C C G） x（ y）zPQ （ x）yz C C PQ （ x）y（ z）（ C C） （ x）（ y）zPQ 设公民选择“购买”的期望得益及群体平均得益分别为：UY和 U，则： UY xy PQ U Q Q D（Q Q） x（ y）（ PQ U） （ x）y PQ D（Q Q） （ x）（ y）（ PQ） U xyz PQ U Q Q D（Q Q） xy（ z）（U D） x（ y）z（ PQ U） x（ y）（ z）U （ x）yz PQ D（Q Q） （ x）y（ z）（ D） （ x）（ y）z（ PQ） 2 1 政府采取“监控辟谣”比例的复制动态方程 构造政府群体“监控辟谣”比例的复制动态方程 为： F（x） x t x（UY U） x（ x）zyU Q Q Q Q y（G U U） U C 第 期 魏芳芳，等： 网络虚假信息中政府、企业和公民三者的进化博弈行为分析 （）若 z y（ G U U） C U yU Q Q Q Q 时，则 F（x），这意味着所有水平 都是稳定状态。 （）若 zy（ G U U） C U yU Q Q Q Q 时，令 F（x） ，得 x ，x 是 x 的两个稳定点。 对 F（x）求导 得： F（x） x （ x）zyU Q Q Q Q y（G U U） U C 显然 yU Q Q Q Q （当 y 时），此时又分两种情况： 当 z y（ G U U） C U （yU Q Q Q Q ）时，F（x） x x ，F（x） x x ，所以 x 是平衡点。 当 z y（ G U U） C U （yU Q Q Q Q ）时，F（x） x x ，F（x） x x ，所以 x 是平衡点。（公式 ） 政府群体几种情况下的动态趋势及稳定性如图 所示。 图 政府群体动态趋势示意图 2 2 企业采取“散布”比例的复制动态方程 同 ，可构造企业群体“散布”的复制动态方程 F（y） y t y（UY U） y（ y）z（PQ PQ） xG （ C C） （）z xG C C PQ PQ，则 F（y），这意味着所有水平都是稳定状态。 （）zxG C C PQ PQ，令 F（y） ，得 y ，y 是 y 的两个稳定点。 对 F（y）求导得： F（y） y （ y）z（PQ PQ） xG （ C C） 显然 PQ PQ ，此时又分为两种情况： 当 z xG C C PQ PQ时， F（y） t y ，F（y） t y ，所以 y 是平衡点。 当 z xG C C PQ PQ时， F（y） t y ，F（y） t y ，所以 y 是平衡点。 （公式 ） 企业群体几种情况下的动态趋势及稳定性如图 所示。 运 筹 与 管 理 年第 卷 图 企业群体动态趋势示意图 2 3 公民采取“购买”比例的复制动态方程 同 ，可构造公民群体“散布”的复制动态方程 F（z） z t z（UY U） z（ z）yxU Q Q Q Q PQ PQ D（ Q Q） PQ 因xU Q Q Q Q PQ PQ D（ Q Q） 所以恒有y PQ xU Q Q Q Q PQ PQ D（ Q Q） 对 F（z）求导得： F（z） z （ z）yxU Q Q Q Q PQ PQ D（ Q Q） PQ 因F（z） t z ，F（z） t z ，所以 z 是平衡点。 （公式 ） 图 公民群体动态趋势示意图 公民群体的动态趋势及稳定性如图 所示。 分析该非对称三方参与主体进化博弈可以得到不同的均衡状 态（设图 中以曲面 s为界，将正方体分成的上下两部分立方体 分别记为 v和 v；图 中以曲面 s为界，将正方体分成的上下两 部分立方体分别记为 v和 v）： 当初始状态落在 v与 v交集内的空间时，该博弈收敛于平 衡点 x ，y ，z ，即（不监控辟谣、散布、不购买）是政府、企 业、公民三方博弈群体中所有参与者的必然选择。 当初始状态落在 v和 v交集内的空间时，该博弈收敛于平 衡点 x ，y ，z ，即（不监控辟谣、不散布、不购买）是政府、 企业、公民三方博弈群体中所有参与者的必然选择。 当初始状态落在 v和 v交集内的空间时，该博弈收敛于平衡点 x ，y ，z ，即（监控辟谣、散 布、不购买）是政府、企业、公民三方博弈群体中所有参与者的必然选择。 当初始状态落在 v和 v交集内的空间时，该博弈收敛于平衡点 x ，y ，z ，即（监控辟谣、不 散布、不购买）是政府、企业、公民三方博弈主体中所有参与者的必然选择。 因以上四种均衡状态都不具有对微小扰动的稳健性（如对少数企业开始采取“不散布”策略的微 小扰动不具有稳健性，对少数公民开始采取“购买”策略的微小扰动不具有稳健性），因此该三方博弈 没有进化稳定策略（）。 第 期 魏芳芳，等： 网络虚假信息中政府、企业和公民三者的进化博弈行为分析 结论 本文建立了政府群体、企业群体、公民群体在网络虚假信息事件中三者之间的进化博弈模型，比较不 同的均衡结果，可以得出以下结论： 由公式（）可知：只要政府监控辟谣可以让公民不购买造假企业产品，并且此时政府的期望收益与 政府监控辟谣打击造假企业带来的社会安定值的比值大于公民购买企业产品的概率，就有 x，即政府 群体最终都会选择“监控辟谣”策略，所以增大对企业的罚金 G，降低政府监控辟谣成本 C，有利于推动政 府选择“监控辟谣”。 由公式（）可知：只要企业散布虚假信息付出的期望成本与其所牟取的暴利的比值大于公民购买 企业产品的概率，就有 y，即企业群体最终趋向于不散布虚假信息。 所以增大对企业的罚金 G，增加企 业散布虚假信息的成本 C和机会成本 C，都有利于促使企业不散布虚假信息。 故政府要加大惩治散布 虚假信息企业的法律法规，严格限制银行对有造假记录企业的银行贷款，同时也要对造假企业进行大量曝 光，降低企业在公民中的公信力，以此来增加企业散布虚假信息的机会成本。 由公式（）可知，只要 y ，必有 z，即只要企业散布虚假信息，则公民无论最初购不购买企业产 品，最终公民都会趋向于不购买企业产品。 这就告诫企业，即使政府不采取惩罚措施，散布虚假信息可能 会给企业带来暂时的暴利，但是最终公民也不会再信任企业，不再购买企业产品，所以企业要想获得长久 的竞争力，必须诚信经营。 由三方博弈的四种均衡状态可知：如果企业最初的策略为“散布”，则无论政府和企业最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