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区产业集群发展的影响因素、动力机制与模式选择综述.pdf

地区产业集群发展的影响因素、 动力机制与模式选择综述 木 口 熊广 勤 ( 中 南财 经 政 法 大 学金 融 学 院 ， 湖 北武 汉4 3 0 0 7 3 ) 摘要 本文从产业集群发展的影响因素、 动力机制及模式选择三方面系统地综述 了地 区产业集群的发展 问题 。 我们认 为 ， 地区产业集群发展 的影响因素不 同， 相应 的动力机制就不可能完全一致 ， 进而集群发展 的模式选择也就不 同， 三者 具有密切 的逻辑关 系。一个合理而有效 的集群发展模式有赖于对地区产业集群发展诸 因素及发展动力机制的全面系 统地考察 ， 有赖 于对地区产业集群发展实际情况 的充分把握。 关键词 地区产业集群 ； 动力机制 ； 发展模式 中图分类号 F 2 6 3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 0 0 3 1 1 5 4 ( 2 0 1 2 ) O 1 0 0 5 6 0 3 地 区 产 业 集 群 的 发 展 问 题 是 我 国 目前 理 论 界 研 究 的 焦 点 之 一 。之 所 以 成 为 焦 点 ， 是 因 为 随着 我 国 区 域 经 济 格 局 的 形 成 与 发 展 ，地 区 产 业 集 群 的 发 展 问 题 已 不 容 回 避 。从 现 有 的 文 献 来 看 ， 学 者 们 对 这 一 问 题 已 进 行 了 一 些 研 究 ， 但 比 较 零 散 。 例 如 ， 有 的 学 者 通 过 案 例 对 浙 江 地 区 产 业 集 群 的 起 源 和 演 进 进 行 了 探 讨 ， 提 出 了 集 群 发 展 行 动 的 战 略 和 对 策 ( 金 祥 荣 、 朱 希 伟 ， 2 0 0 2 ) ；有 的 学 者 通 过 案 例 比 较 分 析 了 国 内 外 产 业 集 群 的 特 点 以 及 集 群 中创 新 、组 织 和 知 识 对 生 产 效 率 的 影 响 ，认 为 营 造 具 有 地 方 特 色 的 企 业 集 群 是 提 高 国 家 竞 争 力 的重 要 措 施 ( 王 辑 慈 ， 2 0 0 2) ； 还 有 的 学 者 在 更 为 基 础 的 层 面 上 对 产 业 集 群 的 形 成 与 成 长 过 程 进 行 了 研 究 ， 以 确 定 集 群 产 生 与 发 展 的 动 力 机 制 ( 魏 守 华 ， 2 0 0 2 ) 。 另 外 ， 有 的 学 者 将 产 业 集 群 的生 命周 期划 分 成若 干 阶段 ，探 讨 产业 集群 生 命周 期 阶 段 与 主 导 动 力 机 制 的 关 联 方 式 ，构 建 产 业 集 群 生 命 周 期 演 化 的 动 力 机 制 模 型( 刘 力 、 程 华 强 ， 2 0 0 6 ) 。毫 无 疑 问 ， 这 些 研 究 都 有 一 定 意 义 。但 是 ， 地 区产 业 集 群 形 态 多 种 多 样 ， 情 况 千 差 万 别 ， 通 过 个 案 研 究 很 难 得 出 具 有 一 般 性 的结 论 ， 同 时 ， 在 过 分 抽 象 的前 提 下 讨 论 产 业 集 群 的 发 展 问题 ，显 然 是 忽 视 了 特 定 地 区 产 业 集 群 发 展 的 复 杂 性 。 地 区 产 业 集 群 发 展 的 核 心 问 题 是 产 业 集 群 的 模 式 选 择 问 题 ， 只 要 寻 找 到 适 合 特 定 地 区 产 业 集 群 的 发 展 模 式 ， 该 地 区产 业 集 群 的 其 他 问 题 将 变 得 相 对 容 易 。 反 之 ， 如 果 发 展 模 式 不 正 确 ， 不 是 有 效 的 集 群 无 法 形 成 ，就 是 造 成 地 区 资 源 的 浪 费 和 集 群 发 展 的 低 效 。然 而 ， 我 国 各 地 区 ( 例 如 东 、 中 、 西 部 ) 之 间 存 在 着 产 业 基 础 、 经 济 发 展 水 平 、 地 方 政 策 、 风 俗 观 念 等 基 准 条 件 以 及 要 素 禀 赋 ( 劳 动 力 、 资 本 、 技 术 ) 的 差 异 ， 这 些 因素 都 会 影 响 当 地 产 业 集 群 的 发 展 。产 业 集 群 发 展 的 影 响 因 素 不 同 ，相 应 的 动 力 机 制 就 不 可 能 完 全 一 致 ，进 而 集 群 发 展 的 模 式 选 择 也 就 不 同 。 因 此 ， 探 索 产 业 集 群 的 发 展 问题 ， 应 该 着 重 从 产 业 集 群 发 展 的 影 响 因 素 、 动 力 机 制 以 及 发 展 模 式 着 手 。 一 、地区产业集群发展的影响因素 产 业集 群 的发 展是 众 多影 响 因素“ 合 力 ”的结 果 。那 么 ，到 底 哪 些 因 素 会 影 响 地 区 产 业 集 群 的 发 展 ? 这 方 面 的研 究 文 献 也 很 丰 富 。事 实 上 ， 有 关 地 区 产 业 集 群 发 展 的 影 响 因 素 研 究 可 以 追 溯 到 马 歇 尔 基金 项 目： 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 究青年基金 “ 中部地 区产业集群的发展 模式与路 径选择研 究” ( 项 目编号 ： 0 9 Y J C 7 9 0 2 5 9 ) ； 中 南财经政 法大学金融学院“ 2 1 1 工程” ( 项 目编号 ： 3 1 1 4 1 0 1 0 5 2 1 ) 。 国 管 理 现 代 化 万方数据 川 ( 1 8 9 0) ， 他 认 为 产 业 集 群 是 外 部 性 导 致 的 ； We b e r ( 1 9 9 7 ) 把 集 群 归 结 为 四 个 因 素 影 响 的 结 果 ： 一 是 技 术 设 备 转 化 与 相 互 依 存 会 促 使 地 方 集 中 化 ；二 是 劳 动 力 组 织 的 充 分 发 展 与 其 专 业 化 促 进 企 业 集 群 化 ； 三 是 集 群 可 以 最 大 限 度 地 提 高 批 量 购 买 和 出 售 的 规 模 ， 得 到 成 本 更 为 低 廉 的 信 用 ； 四 是 集 群 可 以 降 低 企 业 诸 如 煤 气 、 自来 水 等 基 础 设 施 的 经 常 性 开 支 成 本 。 克 鲁 格 曼 将 贸 易 理 论 和 区 位 理 论 相 结 合 ，用 模 型 化 的方 法 揭 示 了 产 业 集 聚 发 生 的机 制 。 Mi c h a e l E P o e r ( 1 9 9 8 ) 则 认 为 ， 影 响 集 群 发 展 的 因 素 主 要 包 括 需 求 、 关 联 与 支 持 性 产 业 、 要 素 禀 赋 、 政 府 及 企 业 竞 争 与 战 略 等 五 大 因 素 的 密 切 配 合 。 技 术 创 新 作 为 创 新 的 一 种 形 式 ，其 导 致 的 报 酬 递 增 效 应 被 证 明 是 产 业 集 群 的 另 一 关 键 因 素 。 影 响 集 群 空 间 位 置 的 选 择 和 确 定 的 因 素 尽 管 很 多 ， 但 最 终 是 经 济 的 自利 性 ， 经 济 上 的 自利 性 是 集 群 内 企 业 捆 绑 在 一 起 的 最 终 胶 合 剂 。 另 一 方 面 ， 成 本 作 为 产 业 集 群 的 另 一 关 键 要 素 ， 学 者 们 当然 也 没 有 忽 视 。案 例 研 究 发 现 ， 产 业 集 群 的 必 备 条 件 是 生 产 过 程 的 可 分 割 性 和 最 终 产 品 的 可 运 输 性 ，生 产 过 程 的 可 分 割 与 最 终 产 品 的 可 运 输 可 以 降 低 成 本 ， 成 为 产 业 集 群 的 必 备 条 件 。除 了运 输 成 本 外 ， 地 区 产 业 集 群 还 受 规 模 经 济 、 外 在 性 、 地 方 需 求 、 产 品 差 异 化 、 市 场 关 联 和 贸 易 成 本 等 因 素 影 响 。 P h i l i p p e Ma r t i n& Ai a n ma r c o I P Ot t a v i a n o ( 2 0 0 5 ) 证 明 了 区 域 经 济 活 动 的 空 间 集 聚 由 于 降 低 创 新 成 本 ， 从 而 刺 激 了 区 域 内经 济 增 长 ，进 而 由于 向心 力 使 新 企 业 选 址 倾 向 于 该 地 区 ，会 进 一 步 推 动 产 业 的 空 间 集 聚 。 Do e r i n g e r a n d T e n k l a ( 2 0 0 7 ) 则 强 调 区位 要 素 市 场 优 势 、 非 业 务 制 度 因素 ( 如 工会 、 协 会 等 ) 和 企 业 之 间 联盟 驱 动 的 战 略 机 会 等 三 个 主 要 因 素 对 地 区产 业 集 群 形 成 与 发 展 的影 响 。王 东 升 等 ( 2 0 1 O ) 构建 了 一个 “ 双 锥 ” 模 型 ， 并 用 以分 析 新 产 业 集 群 的 实 体企 业 、 咨 询 机 构 、 科 研 机构 、 金 融 机 构 及 公 务 机 构 等 因 素 的 功 能 及 如 何 相 互 作 用 。 由此 可 以 看 出 ，影 响企 业 行 为 的 因素 可 以概 括 为 企 业 自身 因 素 、 行 业 因素 、 地 区 内 因 素 、 地 区 外 因 素 、 政 府 因 素 等 五 个 层 次 ， 研 究 产 业 集 群 发 展 的 影 响 因 素 ， 可 以 重 点 从 这 五 个 层 次 展 开 分 析 。 二、 地区产业集群发展的动力机制 产 业 集 群 的 发 展 是 在 一 定 力 量 作 用 下 完 成 的 ， 这 就 是 产 业 集 群 的 动 力 。 动 力 机 制 是 集 群 发 展 的 核 心 ，成 熟 的 动 力 机 制 可 以将 集 群 中 任 何 可 获 得 的 要 素很 快转 化为竞 争优 势 。总体而 言 ， 有 关产 业集群 形 成 与 发 展 的 动 力 机 制 研 究 ， 形 成 了 三 类 观 点 ： 其 一 ， 产 业 集 群 完 全 是 市 场 自发 形 成 的 ，集 群 空 间 结 构 的 形 成 有 很 大 的偶 然 性 ( No r t h， 1 9 8 1 ； Kr u g ma n，1 9 9 1 ) ； 其 二 ， 产 业 集 群 是 由 地 区 特 殊 的 要 素 禀 赋 优 势 、 供 给 和 需 求 结 构 、 文 化 氛 围 以 及 地 方 政 府 政 策 等 引 致 ( Au d r e t s c h &F e l d ma n ， 1 9 9 6 ) ； 其 三 ， 以 上 两 种 观 点 的 折 中 ， 既 认 为 产 业 集 群 必 须 有 市 场 竞 争 的 参 与 ， 又 强 调 地 区 禀 赋 和 地 方 政 府 战 略 的 作 用( Mi c h a e l E Po rte r， 1 9 9 8) 。 随 着 产 业 集 群 理 论 研 究 的 深 入 ，近 年 来 有 关 产 业 集 群 发 展 的 动 力 机 制 研 究 更 加 丰 富 ，主 要 集 中 在 产 业 集 群 成 长 发 展 的 动 力 源 泉 、 动 力 之 间 关 系 和 作 用 机 制 研 究 。 I S w a n n( 1 9 9 6， 1 9 9 9) 将 集 群 的 动 力 机 制 描 绘 成 包 括 产 业 优 势 、 新 企 业 进 入 、 企 业 孵 化 增 长 以 及 气 候 、 基 础 设 施 、 文 化 资 本 等 共 同 作 用 的 正 反 馈 系 统 。 事 实 上 ， 产 业 集 群 存 在 包 括 集 中 专 业 化 、 知 识 外 溢 、技 术 多 样 化 以 及 水 平 整 合 与 再 整 合 等 四种 成 长 动 力 ， 它 们 依 次 对 产 业 集 群 的 发 展 产 生 作 用 ， 并 形 成 循 环 状 的 稳 定 结 构 ，这 一 稳 定 结 构 是 集 群 发 展 动 力 机 制 的 基 础 。 在 案 例 研 究 方 面 ，Br e n n e r 和 Gr e i f ( 2 0 0 3 ) 通 过 对 德 国 产 业 集 群 的 实 证 研 究 发 现 ， 自组 织 是 产 业 集 群 持 续 成 长 的 动 力 机 制 ； 此 外 ， S t e v e n Kl e p p e r ( 2 0 1 0) Y s - 析 了 美 国 硅 谷 和 底 特 律 地 区 汽 车 、 集 成 电 路 两 大 产 业 集 群 形 成 与 发 展 的 成 功 之 道 ， 利 用 组 织 再 生 与 遗 传 的 思 想 解 释 了 这 两 大 产 业 集 群 发 展 的 动 力 机 制 。 国 内 学 者 魏 守 华 ( 2 0 0 2 ) 基 于 社 会 资 本 的 地 域 分 工 、 外 部 经 济 、 合 作 效 率 、 技 术 创 新 与 扩 散 ， 分 析 其 对 应 的 竞 争 优 势 ，并 以浙 江 嵊 州 领 带 产 业 集 群 为 例 分 析 了 动 力 机 制 问题 ，发 现集 群 发 展 的 动 力 机 制 与其 对 应 的 竞 争 优 势 有 密 切 关 系 。 钱 志新 ( 2 0 0 4 ) ：4 j ： 集 群 动 力 机 制 概 括 为 市 场 动 力 机 制 、成 本 动 力 机 制 与 社 会 动 力 机制 。 马建 会 ( 2 o o 7 ) 在 对 国 内外 集群 经 济 研 究 基 础 上 ， 探 讨 了产 业 集 群 在初 期 形 成 、加 速 成 长 以及 从 加 速 成 长 阶段 到成 熟 阶 段 的 关 键 因 素 及 动 力 机 理 。 从 复 杂 科 学 、生 命 周 期 理 论 和 创 新 性 等 角 度 研 究 产 业 集 群 动 力 机 制 ，是 近 年 来 产 业 集 群 动 力 机 制 研 究 的 另 一 方 向 ， 比较 有 代 表 性 的 研 究 包 括 B r e n n e r & Gr e i f( 2 0 0 3 ) 、 刘 恒 江 等 ( 2 0 0 4 ) 、 王 述 英 和 蓝 庆 新 ( 2 0 0 6 ) 、 陈 柳 钦 ( 2 0 0 7 ) 等 。刘 恒 江 等 ( 2 0 0 4) 提 出 以 复 杂 系 统 科 学 中 的 涌 现 性 及 相 关 理 论 为 基 础 ，从 涌 现 性 的 发 生 条 件 、 机 制 、 规 律 以 及 判 断 依 据 等 方 面 来 分 析 集 群 动 力 机 制 。另 外 ， 还 有 学 者 将 产 业 集 群 的 生 命 周 期 划 分 成 若 干 阶 段 ， 对 每 个 阶 段 特 征 、 风 险 和 企 业 战 略 行 为 进 行 了 理 论 探 讨 ， 构 建 产 业 集 群 生 命 周 期 演 化 的 动 力 机 制 模 型 。与 此 不 同 的是 ， 王 述 英 和 蓝 庆 新 ( 2 0 0 6 ) 、 陈 柳 钦 ( 2 0 0 7 ) 等 则 从 创 新 方 面 探 讨 了 产 业 集 群 成 长 的 动 力 机 制 ， 论 证 了 动 态 创 新 能 力 、 创 新 2 0 1 2 年 第1 期 国 万方数据 嘲 川 川 嘲 川 特 征 是 集 群 持 续 成 长 的 动 力 。 三、 地区产业集群发展的模式选择 科 学 的发 展 模 式 既 可 以 用 较 低 的 成 本 发 挥 集 群 发 展 因 素 的 正 面 影 响 ， 消 除 因 素 发 挥 作 用 的 障 碍 ， 又 可 以 使 因 素 之 间 能 协 调 发 展 ，共 同 促 进 地 区 产 业 集 群 的 发 展 及 集 群 绩 效 的 提 升 。为 此 ， 有 效 的产 业 集 群 发 展 模 式 应 该 至 少 符 合 两 方 面 的 要 求 ：一 方 面 使 产 业 群 中 的 企 业 、地 方 政 府 和 非 政 府 组 织 之 间 能 用 较 低 的 成 本 进 行 对 话 和 合 作 ；另 一 方 面 使 产 业 群 外 的 企 业 看 到 集 群 的 效 应 ，从 而 理 性 决 定 是 否 进 入 产 业 群 内 ，最 终 促 使 地 区产 业 集 群 的 高 效 发 展 及 集 群 绩 效 的 明 显 提 升 。 学 者 们 通 过 对 不 同 地 区产 业 集 群 成 长 、 演 化 过 程 的 考 察 和 比较 ， 总 结 了 不 少 典 型 的 集 群 发 展 模 式 。 自马 歇 尔 提 出 “ 产 业 区 ” 的概 念 后 ， 随 后 相 继 提 出 了 “ 产 业 综 合 体 模 型 ” 、 “ 生 产 系 统 ” 以 及 “ 新 产 业 区 ” 的 概 念 ， 这 些 概 念 事 实 上 反 映 了 地 区 集 群 的 演 进 模 式 与 特 征 。产 业 集 群 模 式 可 分 为 非 正 式 集 群 模 式 、 有 组 织 的 产 业 集 群 模 式 和 创 新 型 集 群 模 式 。 Wa n g Xi a o c h u n ( 2 0 0 7)分 析 了 产 业 生 态 化 的 集 群 模 式 ，认 为 产 业 集 群 与 产 业 生 态 之 间 具 有 很 强 的 系 统 耦 合 性 ， 基 于 产 业 生 态 的 集 群 模 式 选 择 有 纵 向 闭 合 与 横 向耦 合 两 种 模 式 。 近 年 来 ， 国 内 越 来 越 多 学 者 开 始 关 注 产 业 集 群 演 进 的模 式 问 题 。根 据 集 群 在 不 同 阶 段 的 形 态 ， 产 业 集 群 模 式 可 分 为 基 本 要 素 集 聚 型 集 群 、 价 值 链 集 聚 型 集 群 、 社 会 网 络 集 聚 型 集 群 和 创 新 体 系 集 聚 型 集 群 等 四 种 模 式 ， 它 们 反 映 了 产 业 集 群 演 化 的 四个 阶 段 的形 态 ； 根 据 市 场 机 制 与 政 府 作 用 的 互 动 程 度 ， 产 业 集 群 的 模 式 可 分 为 市 场 主 导 型 产 业 集 群 模 式 、 政 府 扶 持 型 产 业 集 群 模 式 和 计 划 型 产 业 集 群 模 式 三 大 类 型( 秦 夏 明 ， 2 0 0 4 ；刘 宏 毅 ， 2 0 0 6) 。 另 外 ，关 溪 媛 ( 2 0 0 5 ) 比 较 分 析 了 自 发 成 长 型 、 自 发 为 基 础 结 合 政 策 扶 持 、 政 府 主 导 发 展 型 等 产 业 集 群 的 三 种 模 式 ， 并 据 此 分 析 了东 北 地 区 发 展 产 业 集 群 发 展 的 模 式 选 择 问 题 ； 而 杨 昌 明 等 ( 2 0 0 8 ) 从 资 源 的 角 度 分 别 对 “ 第 三 意 大 利 ” 模 式 、 美 国 硅 谷 模 式 、 晋 讲 模 式 以 及 浙 江 模 式 等 典 型 的 产 业 集 群 模 式 进 行 分 析 ，指 出我 国 产 业 集 群 的 发 展 要 在 集 群 培 育 认 识 、 政 府 职 能 转 变 、 集 群 服 务 体 系 建 设 等 方 面 不 断 完 善 。可 以 看 出 ， 国 内 学 者 在 研 究 地 区 产 业 集 群 发 展 模 式 时 ， 已 逐 渐 注 意 到 地 区 因素 对 集 群 模 式 选 择 的 重 要 影 响 。 四、 评述与展望 当 前 ，产 业 集 群 已 成 为 地 区 经 济 发 展 不 可 或 缺 的 经 济 组 织 形 式 ， 产 业 集 群 对 提 升 区 域 竞 争 力 、 促 进 地 区 经 济 发 展 具 有 重 要 作 用 ，将 产 业 集 群 发 展 纳 入 地 区 发 展 规 划 体 系 已 成 为 地 区制 定 经 济 发 展 规 划 的 必 然 选 择 。 为 此 ， 本 文 从 产 业 集 群 发 展 的 影 响 因 素 、 动 力 机 制 以 及 模 式 选 择 等 三 方 面 综 述 了 地 区 产 业 集 群 的 发 展 问 题 。无 论 是 集 群 发 展 的 因 素 分 析 ， 还 是 集 群 发 展 的 动 力 机 制 研 究 ，抑 或 是 集 群 发 展 的 模 式 选 择 问 题 ， 现 有 的 研 究 都 没 能 形 成 广 泛 一 致 的 说 法 ， 学 者 们 从 不 同 的 研 究 出 发 点 给 出 了 各 自 的 解 释 。 本 文 认 为 ， 地 区产 业 集 群 发 展 的影 响 因 素 不 同 ， 相 应 的 动 力 机 制 就 不 可 能 完 全 一 致 ，进 而 集 群 发 展 的 模 式 选 择 也 就 不 同 ， 三 者 具 有 密 切 的 逻 辑 关 系 ， 割 裂 这 一 逻 辑 关 系 来 制 定 或 评 述 地 区 产 业 集 群 的 发 展 问 题 ， 都 是 不 客 观 的 。 一 个 合 理 而 有 效 的 集 群 发 展 模 式 应 当 既 可 以 用 较 低 的 成 本 发 挥 集 群 发 展 因 素 中 的 正 面 影 响 ， 消 除 因素 发 挥 作 用 的 障 碍 ， 又 可 以使 因 素 之 间 协 调 发 展 ， 共 同 促 进 地 区 产 业 集 群 的 发 展 及 集 群 绩 效 的 提 升 。 因此 ， 对 于 特 定 地 区 ， 选 择 有 效 的 集 群 发 展 模 式 应 同 时 符 合 两 方 面 的 要 求 ： 一 方 面 使 产 业 群 中 的 企 业 、 地 方 政 府 和 非 政 府 组 织 之 间 用 较 低 的 成 本 进 行 对 话 和 合 作 ； 另 一 方 面 使 产 业 群 外 的企 业 看 到 集 群 的 效 应 ， 从 而 理 性 决 定 是 否 进 入 产 业 群 内 ，最 终 促 使 地 区 产 业 集 群 的高 效 发 展 及 集 群 绩 效 的 明 显 提 升 。 而 要 符 合 这 两 方 面 的 要 求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