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体例角度看《诗论》的未完成性

1 / 15 从体例角度看诗论的未完成性 摘 要：朱光潜先生一生著述等身，而他最看重的一种是诗论。诗论也是 中国 百年新诗史上最具 科学 性和逻辑性的诗学论著，该书在王国维的基础上为从诗话到诗学的转变做出了开创性的贡献。但是在体例上还有不够统一的地方，本文主要从该书的第十三章陶渊明与全书的关系来揭示这个 问题 ，从 而证明其未完成性。 关键词：诗论； 陶渊明；体例；未 完完成性 一、诗论 的写作与版本 诗诗论到底写于何时？ 朱朱光潜对此有不同的说 法法。在诗论抗战版 序序中，作者说：写 成 了了文艺心 理学 之之后，我就想对于平素 用用功较多的一种 艺术 诗 作一个 理理论 的检讨。在欧洲 时时就草成了纲要。 11在 1980 年所写 的的作者自传中，作 者者说在英法留学的八年 中中， 一直是我心中主 题题的诗论，也写出 了了初稿。 2 前者 说说他在欧时这里他只是 草草成了纲要，后者则说 是是初稿。朱光潜是一九 三三三年秋回国的，朱自 清清在一九三三年十月三 日日的日记中说 朱孟实 已已到平 ，五天后二朱 就就见了面。但是朱自清 读读诗论的时间远在 朱朱光潜回 国之前。 19333 年 1 月 13 日的朱 自自 清日记有 阅孟实 诗诗学，甚佳 的记载 ，翌日又有 读诗学 毕，大佳，大佳 的 赞赞语。 3 (p1885)这说明早在朱光 潜潜回国前，他的诗论 已在国内至少是朋友 的2 / 15 的圈子里出现，只不过 当当时不叫诗论，而 是是叫诗学。徐中舒 用用诗论初稿向胡适 介介绍朱光潜时朱光潜本 人人尚未回国。这些情况 说说明诗论在作者留 欧欧时即已初具规模，而 不不只是纲要，否则朱光 潜潜不会用此书作为资历 的的证件，朱自清也不会 有有 大佳 的称道。 那么诗论的初稿成 于于何时呢？朱光潜全 集集第三卷说明认为 诗诗论于 1931 年前 后后写成初稿，这近似一 种种推测；王攸欣在朱 光光潜著述年表中说朱 光光潜 1932 年开始写 作作诗论提纲及初稿 ， 1933 年完成。 44 (p265)王 攸攸欣说朱光潜 1932 年年开始写诗论也是 一一种推测，因为作者说 过过他是在文艺心理学 完成之后才写诗论 的，文艺心理学 初初版于 1936 年，作 者者说他 原来预备早发 表表，所 以 朱 佩 弦 先 生 的 序 序 还 是 一 九 三 二 年 在 伦 敦 敦 写 成的 2 (P 197)。因此，王 攸攸欣把 1932 年作为 朱朱光潜开始写作诗论 的时间； 蒯大申所做 的的朱光潜学术 年表 也也说是 1933 年上半 年年写出诗论初稿， 5 ( p284) 而朱自清在 1933 年年 1月 13日就读到了 该该稿，可见该书至少在 11933年初即已大致 成成型。他们两个都把初 稿稿完成的时间定在 19333年，是因为这年秋 天天朱光潜回国了，也就 是是说他们基本上把朱光 潜潜回国的时间定为初稿 完完成的时间，事实上 诗诗论在1943 年出 版版前都可以称为初稿， 这这里所说的初稿完成时 间间也只是相对而言的。 3 / 15 回国任教后，在北 大大和武大讲授的过程中 ，朱光潜对它不断修改 ，朱光潜说：我每次 演演讲，都把原稿大加修 改改一番。后来，陈通 伯伯等人要出一套文艺丛 书书，朱光潜这才拿出来 把把它发表了，这就是 诗诗论的第一版即抗 战战版，1943 年由 国国民图书出版社出版。 除除序外，全书共十章： 第第一章诗的起源， 第第二章诗与谐隐， 第第三章诗的境界 情情趣和意象，第四章 论表现 情感思想 与与语言文字的关系， 第第五章诗与散文， 第第六章诗与乐 节 奏奏，第七章诗与画 评莱辛的诗画异质 说说，第八章中国诗 的的节奏与声韵的 分析 ：论声，第 九章 中中国诗的节奏与声韵的 分分析：论顿，第十章 中 国诗的节奏与声韵 的的分析：论韵，附录 给一位写新诗的青年 朋朋友。 1948 年年 3 月，正中书局出版 了了诗论的 增订版 ，除增订版序外，增 收收了第十一章中国诗 何何以走上 律 的路： 赋赋对于诗的 影响 ，第十二章中国诗何 以以走上 律 的路：声 律律的 研究 何以特盛 于于齐梁以后？第十三 章章陶渊明三章。 1984 年 7 月，诗 论论的第三版 三联版 又增补了中西诗在 情情趣上的比较和替 诗诗的音律辩护，并添 了了一篇后记。 朱光 潜潜逝世后， 1987 年 出出版的朱光潜全集 第第三卷里的 诗论又 附附录了初稿中原有的 诗诗的实质与形式和 诗4 / 15 诗与散文这两篇。可 称称为 全集版 。转贴 于于论文联盟 http:/二、体例内外： 陶陶渊明 问题 从 前前期的积累到后五十年 的的不断写作与修改， 诗诗论的写作横亘了朱 光光潜的一生，说诗论 凝结了朱光潜一生的 心心血是毫不夸张的。也 许许正因为诗论有这 么么多版本，朱光潜的 研研究 者对其版本变迁 中中的体例产生了不同的 意意见。其中最突出的一 个个问题是对 增订版 中中的新增的第十三章 陶陶渊明 的意见分歧。 陶渊明很显然 是是一篇诗人论，是 一篇 带带有批评性质的传记， 对对一个具体诗人的研究 和和论述能否融入诗学 理理论 的体系，换一句 话话说，这从体例上来讲 是是否合适？对这个问题 ，朱光潜的研究者大致 可可分为两类，一类根本 不不把它作为一个问题提 出出来，基本上是默认和 赞赞同的立场。劳承万的 朱光潜美学论纲， 钱钱念孙的朱光潜与中 西西文化就是如此。与 他他们二人不同，温儒敏 在在 中国 现代 文文学批评史中有专章 述述评朱光潜，并用一节 的的篇幅逐章 分析 了 诗论，但是行文到 第第十二章就戛然而止了 ，闭口不提该书的第十 三三章。这分明是对第十 三三章的否定。 另一 类类研究者则看到并提出 了了这个问题，但有不同 的的看法。一种认为看似 不不妥其实大有深义。商 金金林、阎国忠、宛小平 和和朱立元都是这样看的 。商金林认为：诗 论论最后一章陶渊明 ，从体例上说似乎与 全全书不协调，其实有着 很很5 / 15 深的内在联系。前十 二二章重在阐述诗是什 么么、诗应该如何 ，这最后一章重在说明 诗人应该如何，从 而而给这部诗论画上 了了一个完整的句号。 6这种说法从完整 性性方面为作者辩护。 阎国忠对这个问题的看 法法则明显经历了一个转 变变的过程：他先说： 陶渊 明作为专章列 入入诗论，从体例上 讲讲是不协调的。因为其 他他的各章讨论的均是诗 本本身的一些问题，如诗 的的起源，诗与散文、绘 画画的分别，诗的节奏、 声声韵、律等，唯独这章 把把讨论全拘泥于一个诗 人人身上。接着，他又 说说：但仔细推敲起来 ，则不难发现其中的特 殊殊用意。在朱光潜看来 ，像一般 艺术 一 样样，诗是人生世相的返 照照 ，诗魂就是人格。 陶陶渊明的人格本身就是 久久经涵养而成就的一首 完完美的诗。所以这一章 虽虽写的是陶渊明，却包 括括了全部诗论的思 想想精髓，可以说是它的 主主旨和总纲 。 7( p5)阎国忠对这个 问问题对明确否定到极度 称称道表现出来的是他对 大大师著述的顺向式领悟 。 朱光潜的研究者 中中有一个是他的孙子， 叫叫宛小平。他对这个问 题题的看法是：表面看 ，这只是对诗人个案的 一一个研究结果。实质上 ，意义远大于此。一 番番分析之后，他 总结 道： 总之，朱光潜 以以人格来透视艺术的风 格格，并尝试用类似传体 写写严肃的学理著作应该 视视为匠心独运。 8 (p163)朱立元 在在诗论导读里 也也持这种看法，他说： 第十6 / 15 三章看似游离于 全全书的完整结构，实则 是是朱光潜匠心独运地以 陶陶渊明为个案印证他 的 诗诗境说的普适性。 99这些人的观点大体 相相似，基本上是先觉得 似似乎有问题，但是经过 进进一步的思考才发现了 这这种安排的深义。 他们 虽虽然都觉得第十三章是 其其中的有机组成部分， 但但是对这一章在全书中 的的作用和地位的看法并 不不相同，或侧重内涵， 或或侧重形式，甚至有人 把把它看作书中最重要的 章章节，这种情况本身就 说说明他们对这个问题解 释释的随意性。总之，从 这这些研究者的结论来看 ，大师的著述不会有什 么么不妥，凡是与众不同 之之处都需要仔细揣摩， 自然 会从中发现其 匠匠心独运之处。 提 出出这个问题而持否定意 见见 的人只有王攸欣，他 说说的很干脆：诗论 融合中西方诗学，从 理理论上对中国古典诗歌 发展 史进行总体探 讨讨，在体例上具有开创 性性意义，但再版时增加 的的三章之一，即最末一 章章陶渊明不符合此 书书体例。 10( p 194)这个判断尽 管管与众不同，却是与我 对对朱光潜诗论的阅 读读相符的。 在建构 中中国现代诗学大厦的过 程程中，朱光潜本人对体 例例问题也有所警觉。 全全集版中附录的两篇 文文章诗的实质与形式 和诗与散文都是 初初稿中原有的，为什么 朱朱光潜在出书时把它们 删删掉呢？对此，朱光潜 自自己曾有 过回答，他说 ：这两篇原是诗论 初稿的第三、四章， 曾曾由北京大学打印过发 给给同学。到诗论正 式式出版时，因与全书体 例例7 / 15 不一致，删去了。 11(p603)这这两篇都是对话，受柏 拉拉图的 影响 ，朱光 潜潜对对话的喜爱是非同 一一般的，但是考虑到理 论论著作的特点及其统一 性性，他还是忍疼割爱了 。现在的 全集版 把 它它重新收入，但只作为 附附录 ，从体例方面说， 这这是一条折中可行的 方方法 。它保存了此书 的的原貌，又不与全书体 例例构成冲突。既然朱光 潜潜不是没考虑过体例问 题题，他为什么要把陶 渊渊明这篇诗人 论作为 其其中的一章而不是把它 作作为一个附录呢？当时 作作者到底是怎么考虑的 呢呢？ 诗论增订 版版序透漏了此中消息： 从前我还写过几篇关 于于诗的文章，在抗战版 中中没有印行，原想将来 能能再写几篇凑成第二辑 。近来因为在学校里任 课课兼职，难得抽出工夫 重重理旧业，不知第二辑 何何日可以写成，姑将已 写写成的加入本编。这新 加加的共有三篇，中国 诗诗何以走上律的路上 下下两篇是对于诗作 历 史史 检讨的一个尝试， 陶渊明一篇是对于 个个别作家作批评研究的 一一个尝试 1 这这说明，朱光潜是有意 写写诗论第二辑的， 只只是由于工作关系一时 未未能如愿。因而把诗 论论出版后写的一些原 想想作为第二辑的几篇文 章章放到增订版里。因此 ，朱光潜说 姑将已 写 成成的加入本编，这无 疑疑是权宜之举，并不是 对对诗论的成熟建构 。直到最后，朱光潜的 诗论第二辑也没有 出出现，而姑且加入其中 的的三篇文章也一直留在 其其中：三十年后，诗 论论第三版印行时，朱 光光潜不再提第二辑的事 了了，增订的三篇已在书 中中存在8 / 15 了三十年，也维 持持了原有地位。他在后 记记中特别提到了增订版 中中的新增的中国诗何 以以走上律的路：我 在在这里试图用西方诗论 来来解释中国古典诗歌， 用用中国诗歌来印证西方 诗诗论；对中国诗的音律 、为什么后来走上律诗 的的道路，也作了探索分 析析。 1由此可见 ，中国诗何以走上律 的的路上下两篇提出了 中中国诗学 的一个重要问 题题并做了详细论证，从 而而成为诗论的有机 组组成部分。对此，从作 者者到读者都无人质疑。 但但是，作者在这里却不 提提他同时增订入集的 陶陶渊明，大概是他也 明明白这一章在全书中的 尴尴尬处境，所以尽管喜 爱爱却不提起。 那么 ，这一章的真正归宿应 该该在哪里呢？四十年代 初初，重庆大公报的 记记者对他采访时问了这 样样一个 问题：你的下一 本本书将是什么？他回答 说说：二十年前就已蓄 意意写一部魏晋人品 ，想在魏晋 时代 选 十十来个代表人物，替他 们们写想象的传记 这 些些年来，我颇留意中国 诗诗，也想挑选一些诗人 出出来作一种批评的研究 。 13(p31 22)也就是说，这篇 陶陶渊明其实是作者原 打打算写的魏晋人品 里里的一章，但是由于 魏魏晋人品根本没有再 写写，这篇陶渊明也 就就一直呆在诗论里 。但是尽管呆在其中， 其其实游离局外。 一 九九七九年冬，朱光潜在 给给朱光潜美学文学论 文文集写的编后记 中中说：诗 论大量 地地谈到中国诗，特别是 对对于中国诗的音律分析 ，北京师大中文系钟敬 文文同志和南京9 / 15 大学中文 系系程千帆同志都劝我将 诗论再版，再版暂 不不可能，所以多选载了 一一些。我希望我的初步 分分析有助于 科学 精 神神在文学研究方面日益 上上升。 14(p 4476)这里他又提到 了了增订版中的前两篇， 并并且表示对诗论 多多选载了一些 ，查目 录录，该集选录了诗论 中的八章 内容 ， 除除了表现论和几篇比较 论论外尽在入选之列， 陶陶渊明这篇被阎国忠 认认为是诗论的主旨 与与总纲的 章节也不曾入 选选。 总之，陶 渊 明明这篇诗人论是无论 如如何也不能融入其诗学 理理论整体的。由于陶渊 明明是作者最推崇的诗人 ，而陶渊明一文又 是是作者一生读陶的结晶 。直到最后，朱光潜也 未未忍割爱，也未作为附 录录。这说明朱光潜在建 构构中国现代诗学理论的 过过程中，还存在着这样 那那样的主观喜好和制约 因因素，致使其诗论 难难免存在着一些缺陷。 当当然，就全书而言，这 毕毕竟是瑕不掩瑜的。 诗诗论作为一个变诗话 为为诗学的理论建构在中 国国现代诗学中具有开创 性性的意义。他的可贵之 处处正在于它突破了人 间间词话那种保持着传 统统词话形式的现代文论 建建 构的尝试，而是真正 建建立了一种富有逻辑的 理理论体系。但是如果因 为为著者是成就卓越的人 而而为书中存在的一些不 合合逻辑，甚至有违逻辑 的的地方也一味加以迎合 式式的辩护不是科学的态 度度，是与朱先生提倡的 文文学研究的科学精神不 相相符的，因而也是不利 于于推进中国诗学理论发 展展的。转贴于论文联盟 http:/三、 关关于诗论各章的关 系系 10 / 15 除了第十三章 陶陶渊明以外，朱光潜 研究 者对诗论 前前十二章的关系也有不 同同的看法。阎国忠认为 ： 诗论的开篇第 一一章讲诗的起源 第 三三章讲诗的境界 情 趣趣与意象 从第五章 到到第十二章讨论了诗的 特特点和成分，至于诗的 社会 价值和意义基 本本上未提及。 15 (p126)这并不 是是从总体上对诗论 各各章的把握，他所说的 从第五章到第十二章 讨讨论了诗的特点和成分 过于笼统，第五章以 前前的 内容 其实也可 以以说是 诗的特点和成 分分 ，而且他并未指明 各各章的关系。 朱式 蓉蓉认为诗论第七 章章诗与画 评莱辛 的的诗画异质说是相当 特特殊的一部分，其 理理由如下：诗论 第第四、五、六三章是对 诗诗的特质的说明。尽管 第第七章自有其一个方面 的的内容，即诗与 画的比 较较，但在诗论全书 的的结构中，它是前 3 章 论论点的发挥，也是前 3 章章在逻辑论证上的归宿 。第七章后的五章专门 讨讨论 中国 诗的音律 。前 3 章旁驰博鹜，从 声 、 顿 和 韵 三方面替诗的音律辩 护护；后两章则对中古律 诗诗作了一番 历史 的 考考察。 16(p 2 04)后五章谈诗的 音音律极其明显，但是第 七七章并不象他所说的那 么么特殊，他之所以看重 这这一章 是因为他认为朱 光光潜在本章中道出了治 学学的意图：一种学说 是是否精确，要看它能否 得得到事实的印证，能否 用用来解释一切有关事实 而而无罅漏。但从全书 来来看，第七章只不过是 承承接第五、六两章在谈 了了诗与散11 / 15 文、 音乐 的的关系之后又谈了诗与 画画的关系，这三章其实 位位于一个层次上，属于 诗诗与散文、音乐和绘画 这这些文艺形式的比较。 他他说的 诗论第四 、五、六三章是对诗的 特特质的说明 是不够准 确确的。最能揭示诗的特 质质的其实是第三章： 诗诗的境界 情趣与意 象象。 王攸欣认为 诗诗境论只统率了前七章 ，论音律的部分与诗境 论论的关系不密切：第 一一、二章以诗境论为潜 在在前提考察了中国诗歌 起起源的各种因素，第五 、六、七章分别论诗与 散散文、音乐、美术的异 同同及 关系，仍以诗境为 诗诗的根本特征 110王攸欣这个质疑 其其实是没有道理的，因 为为音律是诗的重要组成 部部分，是构筑诗境大厦 的的基石，怎么能说与诗 境境论的关系不密切呢？ 就就此而言，我觉得朱立 元元的看法是比较通融的 ，他认为前七章 从史 实实、学理、横向比较诸 方方面展现诗的特征，可 以以看作是为诗 正名定 义义 的诗的本质论 ， 后后五章 进一步从形式 方方面深化诗的本质论， 突突出白话诗也仍须认 旧旧诗作祖宗的论断的 历历史和学理根据， 99可称为形式论。 诗论这种前七后五 的的格局是很明显的。后 五五章论音律 没有异议， 而而前七章的内在关系就 不不易说清了。有的论者 把把前两章合在一起，认 为为都是探讨诗的起源 问问题 ，上述王攸欣的 看看法就是如此。但是我 认认为第二章并不是谈诗 的的起源问题，其实谐与 隐隐都是一种文体，纯粹 的的文字游戏其实也是12 / 15 一 种种常见的文体。所以我 认认为第二章探讨的是诗 与与相近文体的关系问题 。第三章无疑是全书的 核核心章节，而第四章的 重重要意义还没有得到足 够够的重视。宛小平在提 到到朱光潜的 表现说 时时曾这样说： 朱光潜 晚晚年一再声称在真正有 独独立见解的 还是这本 诗论 。当然主要 指指的就是改 造黑格 尔、 克克罗齐 哲学 美学观 点点而提出的 表现说 。 17 在我看来 ，朱光潜在这里提出的 革革命性主张就是 情感 思思想和语言的三位一体 论论 ，他批驳了那种先 有有思想情感再有语言之 类类流行的看法，认为这 三三者是同时发生的，是 三三位一体的，并无先后 之之分。这里的 情感思 想想 表现在诗里就是 情情趣 ，也就是说，情 趣趣和语言是同时发生的 ，情趣就在语言之中， 语语言表现的就是情趣， 通通过语言及其组合形成 的的声音和意象来表现情 趣趣。所以，情趣，语言 以以及语言组合所形成的 声声音和意象就是同时产 生生的四位一体。 因 此此，在我看来，诗论 一书大致是以起源论 为为背景，以本体论为核 心心，以比较论为外围， 以以诗律论为基础的。其 中中本体论包括境界论 和语言论两部分 ，比较论包括诗与谐 隐隐、诗与散文、 诗与音乐和诗与 绘绘画四部分，诗律论 包包括中国诗的节奏与 声声韵的 分析 和 中中国诗何以走上 律 的的路 两部分。诗论 的核心无疑是以 境 界界论 为主体的本体论 部部分， 起源论 是它 的的一个背景， 比较论 则显示了诗与别的文 艺艺形式的差异，更突13 / 15 出 了了其自身的特征。而 诗诗律论 则为如何更好 地地表达 诗的境界进行了 技技术分析和 理论 探 讨讨。这些 章节都围绕在 境界论的周围，或 作作为它出现的背景，或 揭揭示它与其它文艺形式 的的异同，或为它的形成 提提供基础。 纵观朱 光光潜逝世前诗论的 三三个版本不断增补的情 况况以及陶渊明一章 在在全书中的体例不协调 问问题，这说明诗论 不不仅具有开拓性，同时 也也具有未完成性。如果 朱朱光潜还活着，诗论 还会有新的变化，这 是是显然的。诗论的 增增订版与三联版就证实 了了这一点。按照巴赫金 的的对话理论，研究者和 研研究对象之间是一种对 话话关系，研究成果就是 研研究者与研究 对象对话 的的结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