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育科学研究的选题与设计

进行体育新课程研究的选题与设计进行体育新课程研究的选题与设计 李建军（广东教育学院体育系，广东广州 510303） 科学在某些人眼中遥不可及， 在某些人眼中枯燥无味。 其实科学非常平和， 也非常简单。 它起源于一个人脑中的小小的问号， 起源于一个人纯真的心灵， 起源于一个人对自己童年的 安慰。譬如，一个科学的课程改革方案，是课程改革顺利推进的基本保障，但这一方案要变 成鲜活的、富有生机与活力的课程，必须要依靠教师，经历一个开放的、民主的、科学的探 索过程，教学方式、学习方式到底怎么改，没有固定的答案，也没有可供遵循的模式，实 验中遇到的问题，要靠广大教师在实践中研究、摸索解决。 教练员常说，选材选好了，等于成功了一半。他们借用这句话来表明选材在训练比赛中 的重要，同理，我们或许也可以说，选题选好了，等于成功了一半。我们借用这句话来表明 选题在科学研究中的重要， 或许并不过分。很多体育教育工作者在体育新课程研究选题时整 日坐卧不按，题目还无着落。在此我引用北京体育大学吴振芳老师有关选题的一句话： “别 急，磨刀不误砍柴功。 ”这一句话让我们释然许多。吴老师见了无数研究生的此种窘态，经 验丰富，自然也知道如何安慰人。今天，我也常用这句普通的话安慰体育教育工作者，希望 你们听了以后能够心定一些。许多研究经验，我自己的和别人的，都在提醒我们，选题和设 计是科学研究中最为重要的环节，因此，把严格要求和勇于探索的精神结合在一起，在选题 和设计上多花费些时间和气力，是绝对必要的。 （一）课课 题题 类类 型型 科学研究有许多不同类型， 研究者应当根据自己的研究兴趣和现有条件选择适合的研究 类型开展自己的研究。 （一）（一） 基础研究与应用研究基础研究与应用研究 根据研究目的，可将研究分为基础研究和应用研究。基础研究（basic research）指以 揭示事物的本质及其发展规律为主要目的而开展的研究。例如，在体育课程领域， “21 世纪 的文化理念与体育课程的民族化和现代化”(李建军吉林体育学院学报 2001.3)， “21 世纪 学校体育教学体系构建的思考-新世纪学校体育教学金字塔形态分析”(刘学钧淅江体育 科学2001.2)等，可算作基础研究的实例。 应用研究（applied research）指以提出解决某些社会实践问题的具体对策为主要目的而 开展的研究。例如，在体育教学领域， “体育课学法指导的探究”(童宪明中国学校体育 2002.1)。 “试论体育与健康课程资源及其开与利用”(施小菊体育科学2003.4)。 “体育课 学生注意、情绪、意志测验方法”(徐明欣王童 李瑞年中国学校体育2003.6) （二）（二） 调查研究与实验研究调查研究与实验研究 根据是否操纵自变量，可将研究分为调查研究和实验研究，调查研究（survey research） 指通过问卷、访问或观测的形式，收集不同变量的资料，分析各种变量相关关系并探索因果 关系的研究。例如，在体育教学领域， “中小学体育学科培养学生创新精神与实践能力的研 究与实践” （周庆榕体育教学2003.5） “对农村中小学生骨发育状况的调查研究” （韩文 进中国学校体育2003.6） ， “农村中学课外体育活动损伤调查” (梁金华陈为群中国学 校体育2003.6)等， 都是调查研究的实例。 调查研究的方式有多种， 如问卷调查、 电话访问、 现场观测等，或者是以上各种调查方式的结合。 实验研究（experiment study）指在有控制的条件下操纵自变量，观察因变量的变化，从 而分析和确定自变量和因变量之间因果关系的研究。例如，在体育教学领域， “新课程理念 下的体育教学设计” （苏正南体育与科学2003.6） ， “对广东省中学体育与健康教学内容 体系的评价” （宋亚炳体育学刊2003.6）等，都是实验研究的实例。实验研究的方式有 两种，即实验室实验和现场实验。实验研究是寻找和确定因果关系的最可靠的方法。 （三）（三） 实证研究与综述研究实证研究与综述研究 根据研究者是否亲自收集观察资料，可将研究分为实证研究和综述研究。实证研究 （empirical study）指研究者亲自收集资料，为提出理论假设或检验理论假设而开展的研究， 实证研究具有鲜明的直接经验特征，例如，在体育教学领域， “体育教学观念的更新与体育 课程改革” （郭海玲张建超体育学刊2003.4） ， “学校体育教学与中学生心理健康关系 的研究” （王晓赞成都体育学院2003.5）等，都是实证研究的实例。亲自收集观察资料 的方式是多种多样的，如调查或者实验。观察的对象可以是个案、小群体或者大群体。 综述研究（review study）指对前人研究进行收集、整理、归纳、总结，为发现总体规 律，提出发展动向而开展的研究。综述研究具有鲜明的分析思辨特征。例如，在学校体育领 域， “学校体育的根本目标” （陈琦体育学刊2003.6） ” ，单从题目上即可知是（实际内容 也是） 综述研究， 综述研究是对过去研究进行的全面评价， 对未来研究具有重要的指导作用。 需要特别指出的是，体育科学领域进行的研究评价，也在步社会科学、教育科学和心理科学 的后尘，不断出现元分析研究，即以统计规律为基础对过往研究进行的量化评价。 “元分 析”我们可专门讨论这种综述研究的基本思路、统计程序及具体实例。 二、选二、选 题题 原原 则则 如果简单概括选题的原则， 就是根据研究空白选择研究课题。 空白点往往是科学研究的 切入点和科学知识的增长点。 当我们朦朦胧胧地感到在科学体系中某个地方存在着不和谐的 “GAP”时，我们可能已经接近了一个令人振奋的研究问题了。这个问题，可能困扰一个科 学家的一生，也可能持续地困扰几代甚至十几代科学家，如“哥德巴赫猜想” 。在恰当的条 件下提出一个具有挑战性的问题， 是科学家成功的前奏曲。 下面简要分析选题应当遵循的一 般原则。 （一）（一） 根据个人兴趣选择课题根据个人兴趣选择课题 中国乒乓球女队教练组组长李晓东谈到他对运动员成长过程的理解时说， “打球不如爱 球，爱球不如迷球“ （李晓东，个人交流，19811985 年间） 。如果一个人迷恋着自己正在 从事的工作，他将会动员所有可能的资源，不知疲倦地去挖掘，去探索，去攀登。科学事业 首先需要个人兴趣去推动。一个人的爱好和兴趣，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能源。因此，在 选择课题时， 研究者首先需要明确或者追随的是自己的兴趣， 按照自己的兴趣进行科学研究， 是科学工作者体验满足和感受幸福的源泉。 （二）（二） 根据理论需要选择课题根据理论需要选择课题 揭示和理解体育运动的客观规律， 建立和发展体育科学的理论体系， 使其对体育运动的 实践产生具有普遍意义的指导作用， 是体育科学研究的重要目的。在理论方面寻找科学研究 的切入点，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入手： 第一，检验理论。根据理论做出具体预测，然后收集数据，再观察所收集的数据是否能 够支持根据理论做出的这一预测。 第二，质疑理论。科学发展史，也是争论、辩驳、反证的历史。猜想、质疑和反驳是科 学发展的永恒动力。 第三，评判理论，争论时，双方往往均有一定的事实依据和理论依据，因此， 了解这些争论的历史、现状和焦点，是发现问题和提出问题的重要途径。 （三）（三） 根据实际需要选择课题根据实际需要选择课题 体育科学研究的重要目的之一是解决社会实践和显示生活引发的问题，为社会发展的 当前需要和未来需要服务。 体现或者回应当前和未来社会发展的动态，是选择课题的重要原 则。例如，2008 年奥运会引发了一系列与城市建设有关的现实问题，亟待科学家做出有效 的回应，这包括城市规划、交通疏导，污染控制、人文氛围、天气预报、网络信息等。还引 发了一系列与竞技体育有关的现实问题， 同样亟待科学家做出有效的回应，这包括兴奋剂控 制、疲劳消除、营养补充、器材创新、心理调节、项目布局等。还例如： “体育教师怎样尽 快适应新课程”(耿培新季浏等中国学校体育2003.6)，把握时代发展的脉搏，关注现 实生活的问题，会给科学家的研究工作带来许多机遇。 通常， 来自社会实践和现实生活中的课题大多属于应用研究， 其研究结果具有直接的应 用价值，能直接为社会实践现实生活服务，但选择实际问题作为研究课题，并不意味着应用 课题可以忽视理论基础或者没有理论价值（董奇，1992） 。应用性研究体现出的知识问题更 为直接和紧迫。应用性问题的解决，也可能为理论发展做出贡献。例如，二次世界大战中， 心理学家斯金纳曾受命于美国国防部， 研究利用鸽子这样的生物为导弹导航的可能性。 尽管 该项秘密研究在系列研究的最后阶段因未能继续得到资助而流产， 但其研究成果却为斯金纳 操作性条件反射理论的发展奠定了基础。 （四）（四） 根据创造发展选择课题根据创造发展选择课题 体育科学研究要解决在理论上和实践中尚未解决的课题， 为科学事业的发展和体育事业 的发展做出贡献，必然要求创新。没有独到和新颖之处，就失去了探索和研究的理由。新颖 性、独特性和先进性是科学研究或科学探索本质，也是选题时应当遵循的基本原则。 创新是多维度和多层次的。创新可以是理论上的，包括新观点，新模型，新体系等。 田麦久的项群理论，著名的超量恢复理论，即是理论创新的实例。 创新也可以是方法上的，包括新的测量方法，新的观察方法，新的计算方法等。高强 的红白肌纤维无损测量方法，即是方法创新的实例。 创新还可以是技术上的，包括新的技术手段，新的战术手段，新的训练手段等。乒乓 球的高抛球技术，排球的“背飞”战术，跳高的背越式技术，都是技术创新的实例。 一个具有创造性的课题，可以是前人从未研究过的首创性课题，也可以是外国、外地 研究过但本国、本地未研究过的移植性课题和过去研究过而现在需要继续研究的追踪性课 题，还可以是从新角度、新思路去探索老问题的扩展性课题（董奇，1992） 。但一般来讲， 首创性课题难度最大，价值也最大。 （五）（五） 根据科学理论选择课题根据科学理论选择课题 科研选题必须在科学理论的指导下进行， 必须以事实依据和科学依据为前提。 如果选题 违背了科学理论，或者缺乏事实依据和科学依据，就难以达到预期效果，也难以得出正确的 结论。 但什么理论可算作科学理论？什么理论不能算作科学理论？如何判断理论的科学性？ 则是一个科学哲学的难题。 一些当时被认为是正确的理论， 经过一段时间可能会被新的事实 推翻，或被新的理论兼容、取代，这已是科学常识。 “燃素说”的流行和证伪，即是典型的 一例。1669 年，德国学者 Becher(J.J.Becher,16351682 年)提出，可燃物质至少包含两种成 分：一部分为坚定要素，燃烧后残留下来；另一部分为可燃要素。这就是“燃素说”的萌芽。 之后，科学家 Stahl(G.E.Stahl,16601734 年)发现，一块燃烧过的煤要比燃烧前轻，对此， 他根据当时流行的燃素说做出的解释是，在燃烧过程中煤释放出了燃气，他认为，燃素存在 于一切可燃物中，在燃烧时燃素逸出。所有燃烧、还原、置换等化学反应都是燃素作用的表 现 。 他 将 燃 素 说 发 展 成 为 了 一 种 系 统 的 学 说 ， 直 到 18 世 纪 末 ， 瑞 士 科 学 家 Seheele(K.W.Seheele,17421786 年)和 Priestley(J.Priestley,17331804 年)在力图分离这种燃 素气体时，才发现了决定我们生命的气体氧气。因此，流行了几个世纪的“燃素说”从 根本上被彻底推翻了。 有趣的是， “燃素说”作为理论本身是错误的，但“燃素说”倡导者进行实验结果却并 不因此而失去价值，拉瓦锡正是借助了燃素说研究者在 100 多年时间里所提供的实验数据， 才得以在 Priestley 制造出来的氧气中发现了虚幻的燃素之真实的对立物的。 这些实验结果至 今还一直保持着它的魅力（王维，1996） 。 听到这里，我们或许会问，如果科学理论本身是变动的，发展的，检验中的，流行的 科学理论随时可能被证伪，根据任何科学理论进行的选题都可能犯方向性的错误，那么，还 如何根据科学标准进行选题呢？ 详尽地讨论这一科学哲学难题已经超出本专题的范围，但我提出一个相对简洁的选题 底线原则供大家参考：即选题要以现存的科学理论为制导（但不是束缚） ，并以过去的和当 前的科学研究实践为基础（但不是束缚） ，所提出的问题应当是可检验的、可重复的、可证 伪的。 （六）（六） 根据现有条件选择课题根据现有条件选择课题 根据研究者现在具备的主观条件和客观条件选择科研课题， 即通常说的可行性原则， 主 观条件是指研究者完成课题所必须具备的科学知识、 研究能力和工作经验，以及对于科学研 究方法掌握的深入程度和运用的熟练程度。客观条件是指完成课题所必须具备的信息系统、 测量工具、仪器设备、主试和被试的人力资源、研究小组的人力资源、社会保障和社会支持 系统以及可以支配的经费、 时间等。 好的研究想法必须有好的研究条件配合才能产生好的研 究结果。没有现实可能性的研究课题，只能流于纸上谈兵。 （七）（七） 根据传统方向选择课题根据传统方向选择课题 北京体育大学学报 2002 年发刊词中有如下一段文字： 学报是定向滚动的车轮。而车轮的滚动，每圈距离那么短小，从来不会跳跃，但是，却 可以引领人们向前，再向前。所以，车辙记载过去、承受现在并指向未来。这与科学研究中 那种艰难挺进和执著追求十分相象。从 2002 年起，我们将特别鼓励研究人员进行具有连续 性、系统性和继承性的研究。我们建议，作者沿着明确的研究方向，做几年、十几年、甚至 几十年一贯制的研究，而不是进行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游击战。科学发现既需要机智，也需 要执著（北京体育大学学报编辑部，2002） 这段文字提示了选择课题的另一个重要原则，即根据自己的一贯方向选择下一轮研究 的课题，才更有可能产生有影响力的研究成果。体育科学领域中，沈海琴（1998）关于儿童 少年生长发育的追踪研究，田麦久（1997，1998；田麦久，武福全，1988）关于项群理论的 研究，都是探索方向明确、坚持时间甚长的系列研究实例。甚至一些研究生的论文，也开始 注意体现这种研究的连续性、系统性和继承性。例如，何玲（2002）关于“青少年身体自尊 与生活满意感的关系”的 3 项系列研究，即是硕士研究生开展系列研究的实例。 三、选三、选 题题 误误 区区 体育科学研究过程的第一个环节就是选题，这个环节也是最重要的环节。体育科学研 究中的许多纰漏都是因此而生。 现在仅就选题的 5 个常见问题进行分析， 希望能够引起大家 的注意。 （一）（一） 无根无据无根无据 选题依据不足的主要表现是选题时没有坚实的理论做指导。许多体育教育工作者完全 不顾及相关领域已经建立的坚实理论基础和广泛实证基础， 只考虑体育的特殊性， 不考虑科 学的普遍性，或者只考虑子学科的特殊性，不考虑母学科的普遍性。例如，在马拉松跑这样 一个超常距离体能项目研究运动员的特殊耐力时，如果不了解生理学经 1000 多年的研究而 产生和总结的丰硕成果，轻则事倍功半，重则误入歧途。在足球这样一个技能项目研究运动 员的特殊智力时， 如果不了解心理学经 100 多年的辛苦经营而建立起的理论框架、 测量方法 和实验手段，而凭空构建一个研究课题，也会显得十分浅薄和可笑。 （二）（二） 系统性差系统性差 选题缺乏系统性的主要表现是：第一，许多研究者在选题之前很少参加学术会议和学 术讲座，选题时很少查阅研究文献，因此，不了解他人的研究方向、研究成果和最新进展。 在许多送审论文和发表论文中，常可发现研究者很少提及或者根部不提前人研究成果的现 象，或者仅综述中国人的研究成果而不讨论外国人的研究成果的现象，或者反之，只讨论外 国人的研究成果而不讨论中国人的研究成果的现象。第二，许多研究者研究方向不明确，不 能使自己的课题把握问题发展的脉络而层层深入， 只是在一些毫不相关的课题上时东时西地 任意选择。参考文献的自引率较低即是系统性差的一个表现。 （三）（三） 层次表浅层次表浅 选题深度不够的主要表现是，进行描述性研究的课题和进行预测性研究的课题较多， 而探讨因果关系的课题较少。我们可在“科学方法的基本特征”这一讨论中清楚认识科学研 究的分层问题。 虽然一些描述性研究课题和预测性研究课题也为自己提出了探索因果关系的 任务，但由于研究方法的局限，仍难以切实达到探索因果关系的层次。科学研究应当沿着描 述、预测、解释和控制的方向逐渐深入，因此，解释和控制运动行为应该成为体育科学研究 的重点。 （四）（四） 贪大求全贪大求全 选题中贪大求全的现象在研究生中较为常见。当担心自己课题的理论意义或实践意义 份量不足时，往往会将论域扩大，以求评审过关。贪大求全的一个直接后果就是难以深入。 可以想见，当研究者对一个问题了解不多时，对一个问题没有进行过系列研究时，只能在表 面踱步徘徊。这有点像挖坑打洞：地表面积越大的坑，越难挖得深。而打得越深得洞，其半 径可能越小。而且，要打深洞，需要接许多根钢管。同理，进行体育科学的研究，需要的是 打洞，即接力式的深入探索，而不是挖坑。 （五）（五） 方法不当方法不当 选题规划时方法不当的问题与下列因素有关。第一，有些研究者不能充分理解研究方 法与研究问题之间相互支持与配合的重要性， 不能充分理解收集数据的方式与分析数据的方 式之间相互支持与配合的重要性。 有些研究者选题之前没有经过研究方法和方法学的严格训 练，不了解方法对选题的依存关系和支撑作用，然后仓促上阵，导致收集数据的系统和过程 漏洞百出， 在进行统计分析的最后关头才去求助于统计学专家或者方法学专家。而这时的问 题，则是数据分析不能补救的。 第二，方法不当的问题还与较少见到方法类选题有关。在众多的体育科学研究选题中， 研究方法和方法学方面的选题， 这一现象似乎提示， 研究者对方法问题普遍重视不够。 因此， 研究方法和方法学本身的科学研究水平受到极大限制。 四、选四、选 题题 动动 态态 体育科学研究者在选择自己的研究方向和规划自己的研究课题时，应当认真思考当前 体育科学研究的重要动态，以便使自己的研究课题更好地体现出时代精神。 （一）研究成果的应用化（一）研究成果的应用化 2008 年奥运会为北京的城市建设和社会发展，为体育事业的发展带来了空前的机遇， 也为体育科学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契机。为了成功举办 2008 年奥运会，需要解决城市建设、 人文环境、竞技体育等诸多方面的大量实际问题，因此，体育科学领域的应用研究将在未来 几年中占据重要地位。同时，由于体育科学的许多领域与大众体育、学校体育和竞技体育的 实际问题关系密切，因此，体育科学的应用研究将在今后相当长的时间内扮演重要的角色。 体育事业的迅速发展也将更加急迫地要求研究者尽快将其科研成果转化为直接地生产力和 推动力。 （二）研究环境的生态化（二）研究环境的生态化 生态学（ecology）也称环境适应学，是 19 世纪末在生物科学中成长起来的一门科学， 其研究对象是生物个体、种群、群落和生态系统。生态学的研究任务是探索有机体与环境之 间相互作用的规律和机理， 研究生物的生存条件以及生物与其生存环境之间的相互关系。在 研究方法上，生态学家一般采用描述性分析方法，在深入观察的基础上对现象进行描述，然 后再做分析。 在人口膨胀、 能源枯竭、 环境污染、 生态失衡等人类环境问题层出不穷的今天， 生物生态学和人类生态学的研究已经受到人们的高度重视。 饱受中国北方沙尘暴侵袭之苦的 人们，会很容易地理解生态学研究和环境保护的重要。 生态学的发展对行为科学即提交与科学的重要影响表现在，第一，促使研究者将人与 自然环境和社会环境看做是紧密联系、相互影响的体系，提出了可持续发展的重要思想；第 二，促使研究者重视研究的外部效度（即将研究结果推论到其他时间、地点、条件的可能程 度） ，更多地采用现场观察和现场实验的研究模式以及模拟真实情景的技术手段；第三，促 使研究者对实验方法以外的其他研究方法产生了更大的包容性。 许多研究者认识到，个案研 究、定性研究、小样本研究等所谓非主流研究方法，一样可以导致重要的科学发现。 （三）研究结果的数学化（三）研究结果的数学化 行为科学包括体育科学的一个重要发展趋势是， 日益将数学及其方法作为研究和揭示人 类行为发展规律的分析工具和表达方式。 数学及其方法的渗透， 使整个行为科学包括体育科 学处于深刻的数学化进程之中。这种数学化趋势的一些主要表现是： 第一，在研究中越来越多地采用多元统计方法。20 世纪五六十年代乃至 70 年代，行为 科学流行的统计方法体现出从单个自变量的分析过渡到多个自变量的分析的倾向 （即人们常 说的多因素分析） 。到了八九十年代直到目前，行为科学流行的统计方法则从多个自变量的 分析过渡到多个因变量加多个自变量的分析，即人们常说的多元统计分析。显然，这两个过 渡都是为了适应研究问题更加复杂和不断深化的趋势出现的。 我们可以了解一些“资料数据 的统计分析” ，正是多元统计的基本思路。 第二， 计算机已经成为最重要的计算工具。计算机的快速运算已经取代了人工计算难以 完成的繁复工作，使多变量、多层次、多模型的分析工作成为可能。现在，如果不掌握计算 机专用的统计软件包（如 SPSS、SAS、LISREL、EQS）几乎不可能对庞大的数据系统进行 分析。因此，掌握这些统计软件，会成为本科生、研究生及研究者进行量化分析带来前所未 有的方便。 第三，在传统的定性研究领域，也开始引入定量分析方法，并将质化分析和量化分析相 结合。例如，在文献综述或研究评价领域，就已经普遍使用元分分析技术对以往的研究进行 统计分析， 以得出经得起检验的、 可以重复的、 带有普遍意义的结论。 我们可以了解一些 “元 分析”来讨论这种分析技术。 （四）（四） 研究方式的综合化研究方式的综合化 研究方式的综合化集中体现在纵向研究与横向研究的综合、自然科学与社会科学的综 合、 定量研究与定性研究的综合、基础研究与应用研究的综合以及中国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