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老金制度变革的契约主义视野及其启示.doc

苏州大学硕士学位论文养老金制度变革的契约主义视野及其启示姓名：刘永青申请学位级别：硕士专业：社会保障指导教师：陈红霞20090401养老金制度变革的契约主义视野及其启示中文孺要养老金制度变革的契约主义视野及其启示中文摘要工业革命之前，家庭养老是传统社会主要的养老模式。圈地运动、工业革命的发生，一方面冲击了传统家庭养老赖以维持的土地所有制，另一方面催生了大量的雇佣劳动力。早期雇员通过参加互助组织，以应对经济社会的风险；随着经济发展和社会结构进一步改变，雇员群体逐渐通过集体谈判的形式与雇主方达成一定程度的共识养老保障逐渐演化为雇员的权利和雇主的一项义务，雇员雇主双方契约机制得以建立。随着经济社会变革继续深化，政府作为立法者、税收征收者、普遍养老金的提供者的角色登上历史舞台，原有的雇员雇主双方契约机制扩展为雇员雇主政府三方契约机制。三方契约机制强调彼此的权利、义务平衡，尤其注重国家和个人的责任平等。借鉴契约主义视野的分析，有助于避免两种极端化的发展道路即发达国家的福利病和智利的过度私有化模式。本文通过契约主义视野对西方发达国家的养老金政策的形成、发展、变革历程做回顾分析，发掘出养老金政策由互助养老金、职业养老金演进到公共养老金过程背后的契约机制，并结合中国“强政府、弱社会”，缺乏契约传统的实际国情，尤其针对隐形契约所产生的养老金隐性债务问题，提出中国养老金的契约化发展进程中的一些建议；本文同时利用契约机制探讨了义务、权利的对等关系，利用社会保障税和多支柱协调发展模式推动养老金制度发展的策略。关键词：养老金制度契约机制集体谈判作者：刘永青指导教师：陈红霞养老金制度变革的契约主义视野及其启示英文摘要一：；：苏州大学学位论文独创性声明及使用授权声明学位论文独创性声明本人郑重声明：所提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的指导下，独立进行研究工作所取得的成果。除文中已经注明引用的内容外，本论文不含其他个人或集体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也不含为获得苏州大学或其它教育机构的学位证书而使用过的材料。对本文的研究作出重要贡献的个人和集体，均已在文中以明确方式标明。本人承担本声明的法律责任。研究生签名：学位论文使用授权声明期：里！竺！兰：苏州大学、中国科学技术信息研究所、国家图书馆、清华大学论文合作部、中国社科院文献信息情报中心有权保留本人所送交学位论文的复印件和电子文档，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或其他复制手段保存论文。本人电子文档的内容和纸质论文的内容相一致。除在保密期内的保密论文外，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可以公布（包括刊登）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论文的公布（包括刊登）授权苏州大学学位办办理。研究生签名：导师签名：期：圣翌皇！：竺！皿日期：鹾撞鉴岔一。养老金制度变革的契约主义视野及其启示第一章绪论第一章绪论第一节选题意义在市场化发达的西方国家，养老金制度的建立、发展过程往往具备较为明显的契约化特征。从最初的互助保险金、职业养老金到公共养老金的形成和完善，不同的利益群体为了达成目标的一致性，采取了契约化的谈判方式。这种契约化的养老金制度的形成，有助于利益相关者遵守养老金制度的契约约定，也有助于契约缔约方较为公平的承担责任和分享权利。公共养老金制度在西方得到确立和发展完善的过程中，从普遍养老到石油危机背景下的政策调整，再到福利社会化的养老金改革，给我国的养老金政策发展提供了诸多可鉴之处。与发达国家相比，我国的社会保障涉及到更为基础性的问题，现代契约精神和现代契约制度的双双缺失使我国社会保障制度处于极其落后的境地。如果用“广义契约”的理论看，我国那种以行政关系为纽带的社会保障关系，充其量只是一种隐形契约关系。在我国传统理论中，社会主义的联合劳动被看成是全社会层次的劳动，国家实行全包的劳动和保障管理，制定统一的奖惩、保障办法，企业只是按照国家的统一规定来实施。整个社会的调节方式是行政调节，企业只是作为上传下达的一个行政层次，对上负责。伴随经济体制的改革，劳动管理已有了很大的改进，而在社会保障上则被不恰当的强化了这种体制。按照“广义契约论学者已经认识的那样，这种隐形契约因为没有形式化或显性化，所以它的订立和解除都是极端非理性的。圆我国相当长一段时间中执行的基本上是现收现付的制度，是一种代际保障制度。这是同一时期的正在工作的一代人的交费来支付已经退休的一代的养老金制度安排。在这样的制度下，当代人的养老金支付是以下一代人的福利减少作为补偿的。福利减少的这代人之所以愿意牺牲自己的福利而由政府主导而进行当期养老金支出，是因为。秦晖说：“依附型社会固然不像契约型社会那样以形式化契约关系为基础，但广义地看，任何稳定的社会都可以视为某种契约的结合体依附型社会中个人依附于共同体（家族、社区、国家等），从而共同体一般成员依附于代表共同体的首领，这是以既得到后者的保护又受到后者的束缚为常态的。”“与契约型社会不同之处在于：这种事实上的契约因为没有形式化，所以它的订立和解除都是极端非理性的”秦晖等将“广义契约”理解为一定的社会秩序。董保华，社会保障的法学观，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年版，第页。养老金制度变革的契约主义视野及其启示第一章绪论当代人在支付上代人养老金的同时，也获得了国家的一种承诺：当他们年老时，由国家支付他们的养老金。这样，国家和缴费人之间实际上有一种隐形契约关系，公民领取未来养老金的前提是他们要履行当前的缴费义务。实际上在代际间的福利转移过程中，国家是不可或缺的隐形契约主体。由于这种契约关系没有显性化，国家作为行政主体处于超强地位，因此这种隐形的债权债务关系极易被随意改变。这一点在我国养老金隐性债务上体现的最明显。圆中国的国家政治传统具有典型的“强政府、弱社会”的特点，契约观念在公民的意识形态和国家的统治传统中是十分薄弱的。既要合理的增加养老金制度的覆盖面，又要尽量在国家、雇员、雇主三方之间做到责任合理分担；既要防止话方发达国家“福利病”的出现，又要避免过度私有化模式导致的养老金保障水平的下降；从西方发达国家的养老金制度契约化进程中可以寻求诸多理论和实践经验，并结合到中国实际国情中去。尤其借鉴西方国家多支柱模式和社会保障税方式解决我国的养老金隐形契约化导致的隐性债务问题，具有现实意义。第二节文献回顾中国的国家政治传统具有典型的“强政府、弱社会的特点，契约观念在公民的意识形态和国家的统治传统中是薄弱的，运用契约主义视野探讨中国养老金制度的研究较为缺乏。养老金制度是社会保障制度的有机组成部分，对养老金制度的契约主义视野考察不宜脱离整个社会保障制度的角度。这些有限的参考文献可以归结为以下方面：一、从劳动契约关系进行考察，强调养老金保障是雇员的正当权利黄越钦认为，劳动者处于从属关系中，不但经济上也在法律上从属于雇主，而劳动法之目的正是要将这种由于“社会力”悬殊所形成的不利予以排除。积极的说是要确保一定的合理的劳动条件，以实现劳资间平等。因此承认集体劳动关系，并且认可劳资间自主的解决争议，有困难时由国家法律与机制予以调停。“社会法”则是以人。董保华，社会保障的法学观，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年版，第页。口董保华，社会保障的法学观，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年版，第页。陈国富，契约的演进与制度变迁，北京，经济科学出版社，年版，第页。养老金制度变革的契约主义视野及其启示第一章绪论之生存保障为宗旨的法律，不论在法律结构上成为社会保障、社会安全、社会福祉等，社会法的目的在于减轻个人的生活风险威胁：利用社会保险（自然包括养老金）与社会补助、救助等手段发挥公力补充性的扶助功能，对身心条件不利者生活困难防止，其最终目的在于达成人与人之间的实质平等。杨支柱认为，交易产生并分配剩余价值的理论曾经被简单地适用于雇佣契约：雇佣劳动者在订立契约时本身是自由的，如果不是因为在资本家的工厂里干活的高效率缩短了自己的“必要劳动时间”，如果劳工从资本家那里得到的货币不是多于自己独立劳动然后出售产品所能够获得的货币，他完全可以拒绝订立雇佣契约。也就是说，劳工和资本家都参与了资本和劳动结合的好处，都参与了剩余价值的分配。作为雇佣劳动价值和剩余价值的创造者，雇员应当参与利益分享过程，并获得自己的养老保障。圆两位学者的共同观点是从劳动契约关系出发，强调养老保障是劳资双方劳动契约的衍生产物，应附属于劳动契约并得到维护。二、以制度变迁为工具，分析社会保障契约路径的演进林光祺从制度变迁角度出发，对农村社会保障历程进行了契约主义视野的分析。他将农村社会保障制度划分为三个阶段：（一）集体契约型的隐性“普惠”保障阶段（年卜服从畸重工业化发展需要的自我安排：（二）分权型的显性“利益分割或损益不均”保障阶段（年一世纪年代中期卜分享经济增长份额的福利“均沾”；（三）社会契约型的制度化“利益调整重构”保障阶段（世纪年代中期以后卜弥抵市场经济风险的公共服务。林光祺认为，通过契约主义视野的分析，农村家庭规模结构比变化下的养老保障应该对抚养、赡养等牵带的养老金政策进行契约化与社会化的转型，并通过制度化、常规化的社会保障来化解风险和不确定性。林光祺对农村养老金制度的契约化进程黄越钦，劳动法新论，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年版，第页。杨支柱，从契约法的角度看劳工的地位，改革与战略，年期。林光祺，中国农村社会保障变迁：体系结构与制度评估“三元结构”制度安排下契约变迁的路径分析，财贸研究，年第期。养老金制度变革的契约主义视野及其启示第一章绪论提出了制度变迁角度的分析，具有一定创新意义。但是对制度变迁理论的把握不够深刻，有待完善。三、从契约显性化的演变过程，分析养老金隐性债务的解决措施董保华认为，我国相当长一段时间中执行的基本上是现收现付的制度，也是一种代际保障制度。这是同一时期的正在工作的一代人的交费来支付已经退休的一代的养老金制度安排。在这样的制度下，当代人的养老金支付是以下一代人的福利减少作为补偿的。福利减少的这代人之所以愿意牺牲自己的福利而由政府主导而进行当期养老金支出，是因为当代人在支付上代人养老金的同时，也获得了国家的一种承诺：当他们年老时，由国家支付他们的养老金。这样，国家和缴费人之间实际上有一种隐形契约关系，公民领取未来养老金的前提是他们要履行当前的缴费义务。董保华针对养老金隐性债务问题，提出了契约显性化的主张，明确社会保障统筹账户的集体所有权，是缴费人共同所有，而非国有资产：其次，为维护社会利益，国家要用行政方式对这块资金进行干预，为基金所有人而为之；此外，国家对该所有权的干预应逐渐淡化，让位于社会自治。回董保华先生的研究成果集中体现于社会保障的法学观一书中，他重点从法学的角度分析了隐形契约导致的隐性债务问题，提出了契约显性化的主张，成为本文写作的主要参考。四、从代际契约的角度出发，寻找养老金制度代际公平取向郑秉文认为，在型现收现付制模式下，对其进行部分私有化改革，会降低第一支柱的给付水平，削减代际之间契约上的可接受程度，其代价是不得不让完全积累型的第二支柱做出一些牺牲；因为型的给付方式决定了风险的最终承担者还是国家，所以制的性质要求国家是最后担保人。假定维持养老金给付标准不变，如果向“完全积累制”过渡就需要建立一个相当于工资总额数倍的预酬基金。巨大的转型成本是向完全积累制过渡的一个巨大障碍，向完全积累制转型涉及到代际之间契约的公。董保华，社会保障的法学观，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年版。养老金制度变革的契约主义视野及其启示第一章绪论平问题。面对老龄化，在部分积累制下，至少要保持目前的替代率，或降低替代率以使目前的缴费率才能支撑财政的可持续性，同时维护代际之间的契约公平。徐延辉分析了福利国家养老金替代率居高不下的成因，他认为由于目前占主导地位的退休金“现收现付”支付制度引起了养老金给付水平的“棘轮效应”。圆在现收现付制条件下，现在纳税者与未来领款者并不是同一个主体，现在纳税者供养现在退休者，而现在纳税者也即未来退休者则要由未来的劳动者来供养。退休金制度建立在一种“代际契约”的基础上，代际之间收入转移水平过高，引起代际契约的不公和抚养比过高。因此要借鉴福利国家的经验，采取合理的替代率水平和社会保障税收政策，维持代际契约公平和养老金制度良性发展。回五、立足于“合作主义，用三方契约机制对福利制度进行研究郑秉文先生在为资本主义社会的福利国家和福利资本主义的三个世界两书所做的译者拔中，均强调了“合作主义，强调了雇员雇主政府达成三方契约协定的合作机制对于维护福利制度建设的重要性。由于战后以来“合作主义”（）悄然兴起，社会经济结构中合作主义因素具有上升的趋势并日益发挥重要的作用，将其作为制度主义政治经济学来研究社会经济体制的学者越来越多。例如，克劳奇（）和多尔（）认为，合作主义是一种制度安排，这种“合作主义安排”是“一种制度化了的模式，它包括政府机构和个人利益群体（包括那些“理想利益）之间或明确或涵蓄的契约。在契约中，这些群体获得一定的传统利益或特别利益，同时它们要做的则是利益的代表者保证它们成员的行为不影响公众的利益。”“福利国家源于自由的合作主义这是西方学界对福利国家起源研究所持的主要观点之一。福利国家之所以。郑秉文，欧盟社会养老制度选择及前景，欧洲研究，年第期。公民总是将个人交纳的社会保障税当成自己的养老储蓄，社会保障税越高，个人储蓄率越低；当前退休者领取的退体金越高，在职劳动者对个人未来的退休金期望值亦越高，从而在退休者与在职劳动者之间产生了一种“棘轮效应”。抚养比又称抚养系数是指在人口当中，非劳动年龄人口对劳动年龄人口数之比；总抚养比（即赡养率）（老龄人口未成年人口），劳动力人口一老龄人口抚养比未成年人口抚养比；抚养比越大，表明劳动力人均承担的抚养人数就越多，即意味着劳动力的抚养负担就越严重。老龄人口抚养比则相对更为直接度量了劳动力的养老负担。人口老龄化的结果将直接导致老龄人口抚养比的不断提高，因此老龄人口抚养比是老龄化社会中关注的重点。国徐延辉，福利国家的风险及其产生的根源，政治学研究，年第期。养老金制度变革的契约主义视野及其启示第一章绪论被认为“源于”合作主义，在他们看来，是因为后者的精髓在于“妥协与“共识”（）：资本主义的大生产必然导致资本集中，而资本集中必然促进劳工团结起来，这时，政府、劳工和雇主三方或是达成妥协与共识，共同决策与管理国家，或是相反。上述研究是本文研究分析的重要基础，借鉴前人的研究成果，本文引入了雇员雇主双方契约机制，以及雇员雇主国家三方契约机制的扩展机制，对西方发达国家养老金制度的契约演进过程进行了回顾和梳理，从中提炼出宝贵经验；并结合中国“强政府、弱社会，契约观念淡薄的现实国情，提出我国养老金制度契约化发展的初步设想。第三节研究方法和研究思路本文主要采用了文献研究法、和比较研究法。根据本文寻求中国养老金契约化发展路径的目的，本人参阅了大量专著、期刊、报刊和研究生优秀学位论文，力求获得准确详实的文献资料，对西方发达国家养老金制度中的契约机制做了梳理；并充分利用因特网时效性强的优势，了解各国养老金制度契约化进程的最新动向。通过契约视角，参考发达国家养老金制度建设，以求对完善中国养老金制度提出具有价值的建议。本文采用纵向比较和横向比较相结合的方法，对西方发达国家在养老金制度建立历程作了较为详细的回顾与分析，一方面梳理出各国养老金契约化进程的特点，另一方面对处于大致相同的历史阶段，各国在养老金制度上的差异做了分析。通过比较研究法，并对比中西差异，提出中国养老金制度契约化的建议。本文研究思路紧紧围绕一条主线：契约主义和养老金制度的结合。首先界定了契约的概念，并对与契约相关的一组概念，例如契约理论的流派、契约的原则做了陈述；然后将养老金与契约紧密结合，提出契约主义视野下的养老金制度的内涵。养老金制度与契约机制结合的表征，需要运用相关的理论框架进行分析，本为提出了养老金双方契约机制到三方契约机制扩展的模型，并运用于西方发达国家养老金演进历程的分国郑秉文，译者跋：“合作主义”理论与现代社会福利制度：载于米什拉，资本主义社会的福利国家，法律出版社，第页养老金制度变革的契约主义视野及其启示第一章绪论析。本文主要选取四个国家：英国、德国、瑞典和美国，进行比较分析。国家案例的选取具有代表性：英国是工业革命的发源地，圈地运动和工业化大生产催生了大量雇佣劳工，传统的家庭养老模式逐渐弱化，为应对社会经济风险，雇员在早期阶段通过自愿的选择，加入契约化的互助养老金组织；工业化进程的深化导致风险加剧，同时雇员群体的壮大促进了工会组织的出现，当互助养老金制度不能适应社会需要时，在工会主导下的集体谈判推动了职业养老金的建立。这两个阶段的分析主要集中于英国。国家介入雇员雇主双方契约模型后的，雇员雇主双方机制扩展，促进了公共养老金制度制度的建立，德国作为世界上第一个建立公共养老金制度的国家，成为首选案例；且俾斯麦模式下的国家中心论对于解释国家与雇员、雇主的权利、义务关系具有价值。在全民养老金模式的发展过程中，贝弗里奇报告的巨大作用，使得英国再次成为分析的案例，而瑞典作为“福利资本主义的橱窗”，对于解释全民养老的契约化进程，也是一个重要的参考。石油危机的冲击严重影响了各国的养老金制度建设，为了缓解财政压力，强调三方契约机制中的雇员自保责任，各国普遍采取了改革措施。美国作为职业养老金（企业年金）和个人养老金制度建设卓有成效的国家，成为研究对象毫无疑义；英国在撤切尔夫人主导下的私有化进程颇具特色，故而再次被参考研究；德国的工资调整政策、部分养老金政策和退休年龄推迟的做法，有助于解释养老金契约制度下权利、义务对等关系的重构，因此也成为入选案例。瑞典则成为福利社会化背景下北欧模式的代表，其三支柱模式影响深刻，并对我国的养老金制度的契约化发展具有很大参考价值，因而在本文中再次给予较为深入的分析。只有结合我们的实际国情，才能真正让养老金制度契约主义视野下的解析富有意义。本文的最终归宿便是希冀通过回顾西方发达国家养老金制度的契约化演进的宝贵经验，推动我国养老金制度的良性发展。第四节研究创新点与不足之处本文通过契约主义视野分析养老金制度形成、发展和改革的原因，对互助养老金、职业养老金一直到公共养老金的建立的这一历程进行较为完整的回顾分析。并对石油危机和福利社会化背景下的养老金制度改革提供了契约主义视野的分析，进而结合中养老金制度变革的契约主义视野及其启示第一章绪论国实际国情，提出合理偿还隐性债务，完善集体谈判制度、多支柱模式共同发展、征收社会保障税的建议。利用契约理论的工具解决备受瞩目的养老金制度的发展问题；在契约主义视角下为中国养老金制度的发展提出新探索，并构建养老金制度契约化进程的总体原则，可以说是本文的创新之处。由于本人知识水平所限和当前可供借鉴的资料比较缺乏，文中疏漏之处难免，希望能以此抛砖引玉。养老金制度变革的契约主义视野及其启示第二章养老金制度形成与发展的契约机制第二章养老金制度形成与发展的契约机制契约概念和内涵第一节契约理论的简要回顾契约分析工具运用日益广泛，丰富了契约的内涵，也给准确定义契约带来了困难。世界各国对契约的定义不尽相同，基本上是从民法、经济法的角度来界定契约。法国民法典称，契约为一种合意，依此合意，一人或数人对于其他人或数人负担给付、作为或不作为债务。英国不列颠百科全书说：按照最简单的定义，合同就是可以依法执行的诺言。各种表述之间的差别，只能说明契约范畴的丰富性，不足以表达经济学中契约的内涵。本文选取一个广泛化定义：契约是交易各方为追求更大的经济利益，在交易过程中而建立起的一种权利义务关系。政治学中有个社会契约的概念，与经济学上的契约差异较大。但仍可看出契约的本质要求就是对各方权利义务所规定的一种关系。二、契约理论的主要流派第一是从新古典经济学沿袭下来的一般均衡理论。其中以阿罗德布鲁范式（）为核心。在这一理论流派中，契约在真实世界中的大部分特征被剥夺去了。但是不确定性、信息等因素被引入范式之后，这范式焕发了生机，并成为现代契约理论的基石。第二是新制度经济学。交易费用是这一流派的基本范畴。在这一流派看来，各种契约安排和组织结构可以理解为节约交易费用的协调模式，是交易主体追求联合价值最大化的一种选择。第三是以机制设计理论为代表的信息经济学。它主要是研究信息不完全、不对称如何影响契约结构，在非对称信息条件下如何进行契约设计和制定行为规则以实现激励相容的目的。就所研究的对象而言，这一流派与新制度经济学很相近，但它更强调陈郁，制度变迁、市场演进与私人契约安排，经济研究，年第期。科斯等，契约经济学，北京，经济科学出版社，年版，第页。养老金制度变革的契约主义视野及其启示第二章养老金制度形成与发展的契约机制规范化、形式化的研究方法。第四是法律经济学。这一流派是处于法学和经济学之间的边缘学科。它特别强调契约安排应当遵循效率法则，试图揭示法律背后的经济逻辑。这一派别已经结出丰硕的研究成果并显示出良好的发展前景。三、契约的基本原则契约的原则大致可以概括为以下几个方面：（一）契约是建立在相互意见一致的基础上的。每个人只对自己行为负责。在契约中，缔约方的意志都得到充分体现，并达成一种共识。（）契约是当事人不受干预和胁迫自由选择的结果，它包括缔约与否的自由、选择缔约方的自由、决定缔约内容的自由和选择缔约方式的自由。（三）契约反映了缔约主体间的平等关系。这是契约区别以命令、服从为特征的行政管理的重要特征。平等原则与自由原则是相辅相成的。如果没有双方地位上的平等，就不可能有自由的意志表达，也就没有自由选择的空间。（四）契约是一种承诺。这是契约双方对自己所承担的责任的一种表示。承诺是当事人对自己施加的一种约束。契约如果没有这种自愿施加的约束，就有可能使得交易中断。显然，这些契约原则基本上都是理想化的理论假定，而且包含了强烈的价值标准。实际运作中的契约常常被现实条件所限定，不能不能充分体现这些原则。原则在现实中遭到扭曲，不会损害这些原则作为“参照性”的理论意义，它可以帮助我们发现现实中的契约关系的“残缺”，为拓展和完善社会经济中的契约关系指明方向。圆第二节契约主义视野下的养老金制度养老金也称基本养老金、退休金、退休费，基本养老金由基础养老金和个人账户养老金组成，基础养老金由社会统筹基金支付。养老金取之于民，来自于公民的社会积累（交纳的养老金）、养老基金的投资收益和政府的财政投入。契约主义视野下的养老金制度分析主要表现在以下方面：。陈国富，契约的演进与制度变迁，北京，经济科学出版社，年版，第页。国潘伟杰，制度制度变迁与政府规制研究。上海，上海三联书店，年版，第页。养老金制度变革的契约主义视野及其启示第二章养老金制度形成与发展的契约机制一、养老金制度的建立是一种合意行为梅因指出，古代社会不是一个个人的集合体，家庭才是社会的细胞，个人的法律地位依赖于其生活的背景。当他做出“从身份到契约”的论断时，他指的契约应当是通过合意形成的契约。养老金制度涉及到的利益相关者包括雇员、雇主、政府、以及社保资金投资管理机构等。养老金制度的建立和完善有助于保障雇员的晚年生活，有助于雇主生产运营的稳定；政府通过养老金制度有助于维持政局稳定和推动经济建设，而社保资金管理机构可以获得养老金投资收益。正是基于可能达到的共赢，利益相关者通过契约形式建立的养老金制度，正是这样种合意行为的表现。二、养老金制度具备缔约方的对价特征布莱克斯通指出，“在所有的合同中，不论他们是明示的，还是默示的，都必须要有一个交换的东西，或称为对等或互惠的东西我们称为对价。圆契约反映了缔约主体间的平等关系。这是契约区别以命令、服从为特征的行政管理的重要特征。平等原则与自由原则是相辅相成的。如果没有双方地位上的平等，就不可能有自由的意志表达，也就没有自由选择的空间。养老金制度中所涉及的利益相关者在地位上的平等，既有助于防范国家利用强制性权力的逃避兑付养老金履行的义务，也有助于雇员、雇主正当利益的实现和维护。三、养老金制度内含一种互相承诺性质关系契约理论认为契约有四个初始根源，契约的第三个初始根源就是对互相承诺的选择性，即当事人在一系列行为中进行某种选择的自由。“没有选择的自由，真是的，想象的或假定的只有，契约在概念上就不能同遗传而定的劳动和专业和产品交换开来。囝基于互相承诺的保证，缔约方应该有选择的自由。养老金制度下，雇员、雇主有责任对自己缴费的义务予以履行，社保资金管理投资机构要对资金的保值增值。梅因，全名为亨利詹姆斯萨姆那梅因，生于年，死于年，是世纪英国著名的法律史学家，历史法学派在英国的代表人物，晚期历史法学派的集大成者。梅因也因其著作古代法而被西方学者公认为英国历史法学的创始人，在西方法学界影响颁大梅因的古代法出版后，很快便成为欧美法学界普遍研究的经典之作。梅因提出的从“身份”到“契约”理念，成为契约研究的基石之一。布莱克斯通：英格兰法律评论，转引自傅静坤：二十世纪契约法，法律出版社，年版，第页。国麦克尼尔，新社会契约论，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年版，第页。养老金制度变革的契约主义视野及其启示第二章养老金制度形成与发展的契约机制予以承诺，而政府作为养老金缴费的征收者、养老金制度的立法者和养老金投资运营的监管者，负有保障雇员晚年生活水平和保证资金正确合理投资等责任，这是政府对自己义务的承诺。养老金制度下，契约缔约方对自己所承担的责任的予以承诺，对自己的行为施加约束。如果没有这种施加的约束，就有可能使得养老金制度中断。养老金缔约方基于合意，对互相承诺做出了选择。第三节养老金制度下契约机制的建立和发展一、雇员雇主双方契约机制的形成最初的雇员雇主契约化的养老金，率先在某些行业或产业内部建立起来，这就是职业养老金。此时的行业工会作为雇员的代表，以更集体化的方法与雇主促成集体谈判，签订集体合同；行业工会形组织的集体谈判对雇员雇主双方契约机制的建立可大致如图所示：图职业养老金谈判示意图集体谈判最显著的成果就是促成了职业养老金的建立。工会组织建立本身，在很大程度上代表了雇员的合意行为，雇员出于工资待遇、职业侵害防护等利益考虑，愿养老金制度变革的契约主义视野及其启示第二章养老金制度形成与发展的契约机制意接受工会组织的约束，形成工会组织这种集合体。相对于雇主方，工会更了解雇员的实际情况，能更为准确的了解雇员对养老保障权利的实际需求。同时，工会组织代表雇员群体与与雇主就谈判，具备经济学意义上的规模经济，可以降低谈判成本；此外工会组织可以减少雇员与雇主双方信息不对称，有助于确定给付水平合理的养老金制度。职业养老金的确立，是由雇主缴纳费用对员工进行保障的行为。职业养老金之所以能够得到雇员雇主双方的共识，一方面可以有效保障雇员未来的生活，另一方面可以有效降低雇员的误工行为和劳动力外流给企业造成的损失。二、雇员雇主国家三方契约机制的形成公共养老金制度的建立，是国家充当“第三者”之后，对双方契约履行机制的重构。由国家强制立法来推行公共养老金金，有其历史成因。首先是规模经济的需要：由各个分散的行业工会于不同的雇主、以及雇主群体的资方联合代表分别谈判，越来越不能适应社会化大生产；尤其是进入垄断资本主义之后，单个谈判的成本总和将可能远远大于国家集中谈判的总成本，此即规模经济或规模效益因素。其次，国家通过税收追求租金的最大化，国家独占契约的强制履行的职能就是以此来攫取最大化租金。国家统一的公共养老金金税费征收将是国家财政收入的重要源泉之一，政府可以以此提高行政能力和完善公共服务体系建设。其三，各种利益集团的对养老金制度意见不一，需要一个强有力的“暴力”机关国家，来维持政策的统一性。其四，老龄化趋势的加剧，使得各国政府不得不未雨绸缪，建立统一的公共养老金已是迫在眉睫。雇员雇主国家三方契约机制的正式建立。陈星，英国养老金制度发展演变及其启示，中国地质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年第期。徐向东，自由主义、社会契约与政治辩护，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年版，第页。陈国富，契约的演进与制度变迁，北京，经济科学出版社，年版，第页。回模型参考了李毅飞，社会保障的契约思想暨契约重构，华东政法学院，硕士学位论文，年。养老金制度变革的契约主义视野及其启示第二章养老金制度形成与发展的契约机制图养老金三方契约机制示意图按照“合作主义的观点，“福利国家源于自由的合作主义”。福利国家之所以被认为“源于”合作主义，是因为后者的精髓在于“妥协”与“共识”：资本主义的大生产必然导致资本集中，而资本集中必然促进劳工团结起来，这时，政府、劳工和雇主三方或是达成妥协与共识，共同决策与管理国家。由国家介入公共养老金制度之后，一方面作为公共养老金的立法者和执法者，负有管理监督责任，国家通过集权的力量，确保了雇员雇主契约机制履行的合理性和高效性。并利用所掌握的信息尽可能消除契约缔约方之间的信息不完全和信息不对称问题；同时利用各种制度性规范对违约方进行制裁，以化解逆向选择和道德风险问题。另一方面，国家还要负责社会保险资金保值增值，在这个过程中，国家的原则是只是“收入租金”，但在租金最大化的过程中，国家还是在抵消行政成本之后获取一定收益。强昌文，契约伦理与契约权利，济南，山东人民出版社，年版，第页。养老金制度变革的契约主义视野及其启示第三章契约主义视野下的养老金制度形成第三章契约主义视野下的养老金制度形成第一节工业革命与家庭养老模式的衰落圈地运动改变土地所有制度世纪初期至世纪中期的圈地运动英国资产阶级取得决定性胜利之后，城市工业进一步发展，城市人口急剧增加。因此，对农产品的需求日益增加。地主贵族为了生产肉类和商品粮以供应城市的需要，扩大投资，改善土地的生产能力，同时加速进行圈地。资产阶级则大力鼓励圈地。政府通过议会立法使圈地合法化。地主贵族依靠国家机器，强迫农民服从圈地法案。农民无力负担圈地费用，或因失去公有地使用权而无法维持生产和生活，被迫出卖土地。随着年条播机的发明，开始了农业生产技术的革命。于是生产关系的革命就在更加广泛的基础上深入开展。和世纪，英国议会通过件有关圈地的法案，共批准圈占万公顷共耕地和公有地。年以后，圈地运动已近尾声。欧洲大陆的圈地运动主要发生在、世纪。德意志、法国、俄国和丹麦的圈地运动主要是通过政府法令实行的。捷克和波兰在年以后也出现过圈地运动。马克思高度地概括圈地运动的后果是：“自亨利七世以来，资本主义生产在世界任何地方都不曾这样无情地处置过传统的农业关系。从历史上遗留下来的一切关系，不仅村落的位置，而且村落本身，不仅农业人口的住所，而且农业人口本身，不仅原来的经济中心，而且这种经济本身，凡是同农业的资本主义生产条件相矛盾或不相适应的，都被毫不怜惜地一扫而光。”圈地运动严重冲击了家庭养老模式赖以维持的土地所有制，雇佣劳动随着工业化大生产的到来逐渐兴起。工业革命弱化家庭保障作用十九世纪是英国工业化时代、城市化时代、英帝国的“黄金时代”和自由资本主保尔芒图世纪产业革命一英国近代大工业初期的情况，商务印刷馆，年版，第页。马克斯比尔，英国社会土义史）上册，商务印刷馆，年版，第页。转引自：王乃耀，英国早期圈地运动，北京师范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年，第期。马克思思格斯全集，人民出版社，第卷，第页养老金制度变革的契约主义视野及其启示第三章契约主义视野下的养老金制度形成义的鼎盛时代，故而城乡格局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农民大规模地走出乡村，流入城市矿区，形成了壮观的大转移。年英国第一次全面人口普查时，城乡人口比例是：了，年则为：，年农民仍占全人口的，；年农村人口占，年城乡人口均等，年占，年占，年占，年占，到年更降为。据英国肯特大学社会经济史教授阿姆斯特朗估计，仅在英格兰威尔士地区，农村人口外流所造成的纯损失就十分惊人，年，纯损失数是自然增长总数的，这一地区的南部之数值更高达。见表卜圆荚播兰，尔士由予井追的茸曩失回簟位万人、心？年年一年一笨年年一囊区。竞絮亭童筠膏嚣钉让表孓英格兰、威尔士劳动力外流情况根据年的人口普查，从年到年的十年间，伦敦登记的出生人数超过死亡人数，人，而在同一时期，伦敦人口实际增长了，人。假如我们相信出生人口和死亡人口的登记都是正确的，那么伦敦就有，人是外来的，这个数字占这一时期伦敦人口增长数的。在兰开夏郡和柴郡，这个时期因本地出生而增长的人口是，人，因外来民而增长的人口是，人，外来民占这个地区人口增长总数的。然而，在农业占优势的一些郡，却呈现相反的情况。那里，本地出生的人口数大于人口增长的总数。这说明，那里每年有大量的人口流入城市和工矿区。例如，在东部各郡，在年的十年间，本地出生的人口是，人，而实际增长的只有，人。这样，从诺福克、萨福克和埃塞克斯每年向外的移民有，人。越来越多的农民涌向城市，出卖自己劳动力成为雇佣工人。艾沙布里格斯，英国社会史，企鹅书店，年英文版，第页。转引自：陈翔，英国的早期现代化与社会保障制度，湖南大学，硕士学位论文，年。明盖依，维多利亚时代英国农村），伦敦，年英文版，第页。转引自：转引自：王乃耀，英国早期圈地运动，北京师范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年，第期。图表来源于：克拉普、费希尔和朱里卡，英国经济史文件汇编，伦敦年版，第页。养老金制度变革的契约主义视野及其启示第三章契约主义视野下的养老金制度形成第二节互助养老金、职业养老金的起源和发展工业革命导致传统家庭养老模式的衰败，而在公共养老金制度建立之前，雇员群体主要通过两种养老金形式获取养老保障，即互助养老金和职业养老金。对两种养老金制度采取回顾和契约主义视野的分析，有助于更深入的解析公共养老金制度的契约机制。一、养老金制度契约化的雏形一互助养老金（一）互助养老金制度的形成互助养老金（）的雏形可以追溯到古代的互助保险形式。互助保险，（）即由一些具有共同要求和面临同样风险的人自愿组织起来，是预交风险损失补偿分摊金的一种保险形式。这种互助形式曾存在于古今各种以经济补偿为目的的互助合作组织之中。如古埃及建造金字塔石匠中的互助基金组织、古罗马的丧葬互助会；中世纪的工匠行会、商人行会、宗教行会、村落行会等各种行会。这种互助性社团出现于城镇工匠或技工之中，是一种封闭等级并且垄断加入权、会员资格、价格和生产的手段。基尔特和互助性社团也将缴费与社会福利连接起来，给予伤残者、孤寡者、老年者照顾。它的成员既不是商品也不处于市场中，而是依据他们的团体身份划定范围。工业化大生产背景下，雇员一方面要应对职业侵害的风险，另一方面要应对失业的威胁。多重压力之下，雇员群体寻求规避经济社会风险的方法。雇员雇主在工业革命后较长时间内的对立状态，雇员方面谈判力量的弱小，雇佣劳动者选择的较常见做法便是参加互助组织。年伯里镇及邻近村镇雇用了一万五千多工人（包括手工的散工在内），集中使工人便于组织，他们组织的友谊会、共济会等互助团体，在年共有七千个以上。据官方一项报告统计，年拥有成员九十二万五千人。年的一个审查委员会说，它们“在很多场合下都是由同一行业中的劳动者组成。基尔特制度：指由职业相同的劳动者组成的相互扶助团体。其目的除了保护各劳动者职业上的利益外，对团体中的会员遭遇死亡、火灾、疾病、被窃等事件时，共同出资给予救济。以后在基尔特制度的基础上，成立了接近现代社会保险机构的救助组织，如英国的友谊社，德国的扶助金库及火灾互助会等养老金制度变革的契约主义视野及其启示第三章契约主义视野下的养老金制度形成的；组成社团的习惯无疑为提高工资和其他一切非法目的而进行的结社提供了便利。”嘧世纪，许多欧洲国家都有兄弟会，但是英国的兄弟会发挥的作用最为强大。英国的兄弟会的许多成员都是熟练工人和有工资收入的工人阶级，他们丰厚、稳定的收入能够按周或按月向社会支付将来用于消费及医疗保险的费用。世纪年代初期，英国成年男性中有不少于加入该组织。尽管这些社团不是为筹措老年抚恤金而建立的。但给予那些被诊断为“虚弱”的人的疾病救济金逐渐演变成了实质上的养老金。圆（二）互助养老金的契约机制图互助养老金契约机制示意图在图中，整个矩形可以看做是互助养老金的契约边界，契约体系内的会员与互助组织之间，会员内部之间按照约定履行各自义务，同时享有一定的权利。会员通过缴费，才有资格加入互助组织。工业化大生产背景下，一部分雇员对职业危害、失业压力和传统家庭养老模式的功能弱化的问题达成共识，在意见一致的基础上的，加入互。中国英国史研究会编，英国史论文集，新知三联书店，年版，第页。【美】约翰威廉姆森，养老保险比较分析，北京，法律出版社，年版，第页。养老金制度变革的契约主义视野及其启示第三章契约主义视野下的养老金制度形成助会组织成为一种合意行为的表示。在互助养老金的契约框架下，会员每个人只对自己行为负责。缴纳费用，同时换取互助组织在将来的给付支出，以维持晚年生活状况，缔约方的意志得到较为充分体现。至于是否加入互助养老金的契约体系，是雇员不受干预和胁迫的自由选择的结果。可以选择交费入会参加互助保险，也可以继续选择日益衰败的家庭养老保障模式，是否加入互助组织从而具备会员资格，出于雇员的个人意愿。缔约与否的自由、选择缔约方的自由、决定缔约内容的自由和选择缔约方式的自由，得以体现。互助养老金契约框架下的承诺首先表现为会员之间的风险分担。既然通过交费加入互助组织，具备平等的会员资格，就要尊重契约权威和效力。防范未来不确定性风险的责任，是由会员之间共同的承诺而得以为继的。会员与组织之间的权利义务关系同样表现为彼此的承诺。互助组织，包括兄弟会、友谊社、共济会等其它机构，通过会员缴费维持日常管理运营。互助组织同时负有责任对会员的违约行为，比如随意退出互助养老金进行制约，借此确保会员之间的风险共担、利益共享。互助组织对会员未来的养老金支付行为，本身也是一种承诺。二、集体谈判与职业养老金的建立工业化进程加速，社会化大成生产的分工深化也在继续。经济与社会的风险不断加大，失业问题也因为垄断资本主义时代的到来随之“水涨船高”。传统的互助合作形式，强调一种强调会员自保一即侧重个人储蓄行为，而互助合作本身具有行会垄断的保障形式，其保障金待遇水平越来越不能适应抵御社会风险的需要，内在的对外排斥作用（局限于条件较好的熟练工人）这一特征，不利于维护广大雇员群体利益。一方面得益于产业工人的壮大，另一方面也得益于马克思主义的影响，工会组织逐渐登上历史舞台，为雇员群体维护自身权益起到了重要保障作用。工会组织主导的集体谈判，促进了职业养老金制度的确立。（二）集体谈判制度的合法化过程蓬勃兴起的工人运动给雇主阶层带来巨大的压力。集体谈判的范围和程度得到进一步扩展，政府也不得不通过改善工人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