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径与出路：法律哲学的历史如何展开

1 / 8 入径与出路：法律哲学的历史如何展开 入径与出路：法律哲学的历史如何展开 一、引言：庞德与法律史解释 意大利著名的历史学家克罗齐说过：一切历史都是当代史。而庞德也正是通过站在当代的历史条件下，对法律的历史做出了深刻的解读。这种解读的最大意义在于让读者觉得是一种自然而然的借助历史去表达当下的绝佳手段。就这样，一副生动的法理学历史图景就在众人的眼前栩栩如生的铺展 开开来。 初读法律史 解解释的读者，如果对 于于庞德的学说没有做过 深深入了解的话，可能会 对对其展开该书的路径产 生生疑惑，甚至略微有些 迷迷茫。因为庞 德对文章 中中大量引用的案例和人 名名并未讲出来龙去脉， 这这也从另一个方面说明 这这位大师深厚的学术积 淀淀，旁征博引，引人入 胜胜。庞德认为，历史 的的撰写必然会包含某种 解 解释，而历史故事本文 由 由论文联盟http:/收集整理的讲述所 依依据的也正是这种解释 ，那么，作者是如何 展展开本书 历史的撰写 呢？从体例上看，本 书书共七章，分别是法律 与与历史、伦理解释和宗 教教解释、政治解释、人 种种学解释和生物学解释 、经济学解释、著名 法 律律人的解释，以及一种 社社会工程解释。 庞德 通通过对以上各个时期不 同同法律史解释的梳理 ， 在在分析、批判历史法学 派派关于法律史解释的观 点点的基础上，提出2 / 8 了具 有有创造性的社会工程 解解释。因为每一种 解解释都试图把握单一的 重重要因素，并把这种单 一一的要素确定成为自己 的的法律之神，作为 支支撑法律律令的不容置 疑疑的权威和法律发展的 终终极动因。这也就说 明明，任何时代的法律现 象象不可能被一种法律史 解解释的方法所完全承担 。但是，庞德在书中并 未未将一种社会工程的 解解释做系统的阐述， 仅仅仅是给出了一个基本 的的理论框架，或者说， 只只是指出我们在理解法 律律哲学的发展时为什么 需需要一种社会工程的解 释释 。 二、入径：法 律律史解释展开的两个 维维度 人类的思想是不 断断在从外在向内在转变 的的过程。在历史的进程 中中做出一种整体性的分 析析，即对各种思想学说 的的前后相承的关系加之 合合理地批判，考究出每 种种思想发展的脉络，这 是是罗斯科庞德在撰写 法律史解释时的基 本本思路。围绕该思路， 他他用内外两种视野在书 中中阐释了四个基础性问 题题，分别是法理学基本 问问题及其衍生形式；现 代代社会法律正当性根据 ；主要围绕历史法学、 分分析法学的兴起与衰落 进进行反思；社会学法理 学学的基本理论框架的搭 建建。 外在理路：游弋 于于学说间 的分析与批判 纵观法律史解释 ，我们不难发现贯穿本 书书的两条明线，一是按 时时间发展顺序所形成的 分分析脉络，一是基于各 学学派及解释的不同类型 而而展开的批判序列。通 过过庞德的研究，3 / 8 使得读 者者不仅从微观的学术理 论论中把握了法律哲学在 当当代演变的基本脉络， 更更从宏观的叙事角度展 示示了西方法学沿革之路 。 庞德有句名言： 法法律必须稳定，但又不 能能静止不变。这句被 数数次引用来说明法律稳 定定必要性与变化必要性 的的名言便是他在书中提 出出的基本问题。其实我 们们在使用法律之时，也 面面临着静止不动与必要 变变化之间的悖论 ，只有 不不断调整和妥协利益之 间间的冲突，将静止和变 化化两个相冲突的方面像 编编绳子那样用智慧结合 到到一起，才能保证法律 的的延续和人类生存。这 样样也印证了庞德所认为 的的显示的法律秩序并 非非一种简单的理性之物 ，它是一种复杂体， 也也只有通过对复杂体功 能能的整合，才能对千变 万万化的社会问题进行有 效效的规范治理。 那么 ，现代社会法律正当 性性根据从何而来？在 庞庞德看来，历史上人类 主主要通过权威、 哲哲学和历史三条 路路径对法律哲学的发展 进进行了尝试。以一个层 面面是在权威理论的背景 下下展开的。早期的每一 部部法律背后都有一个不 容容置疑的终极权威观念 ，这也是各类法律条文 、律令的来源之所在， 统统治者的一直也正因此 得得以宣扬和确认，对人 们们的行为亦产生了约束 力力。而这一阶段我们也 不不难发现，法律的稳定 必必要性性远远高于变化 必必要性。 随着历史的 发发展变化，人们发现权 威威理论在自然科学的4 / 8 发 展展变化中已经不像原来 那那么可靠了。这种终极 权权威观念不仅在人们心 中中已经动摇，在实践中 社社会生活变化的灵活性 与与权威的僵化性已 然然露出矛盾的苗头，法 律律不能再以权威作为主 要要的理论渊源。那么， 究究竟用什么来调和这两 者者之 间的关系呢？ 17、 18 世纪的思想家们 为为我们提供了一个 哲 学学 的支撑点 自然 法法理论。庞德引述了科 勒勒的观点，即 并不存 在在一种可以适用于所有 文文明普世性的法律制度 和和法律规则。相反，存 在在的只是一种普遍的观 念念，以及人类文明的观 念念 。自然法理论的核 心心 人的理性 迅 速速地取代了权威观念， 人人们通过自然法观念寻 找找到关于社会秩序建构 的的合理的基础，同时， 法法律在理性光芒的照耀 下下，被自然法思想打造 成成为人类规制自己行为 的的结晶。其实不难发现 ，这一时代所谓的理性 在在某种程度上亦变成了 另另一种权 威。 但 是是，主张通过运用自然 法法的原理解释一切法律 现现象变得又那么单调， 不不能解决在对理想社会 进进行追逐中法律变革的 所所有问题，自然法理 论论就无法再满足上述各 种种需求了。而这一调和 努努力则是通过历史观予 以以实现的。历史法学 派派便在这时应运而生， 社社会发展亦要求法律更 加加注重稳定必要性，而 它它借探寻法律的稳定性 这这一时机完成有序化、 系系统化的社会秩序的建 构构。 内在理路：基于 重重构目的之上的借鉴与 吸吸收 除了上述时间维 度度的梳理，他在对各路 学学者观点一针见5 / 8 血式分 析析也使得他的观点具有 很很强的批判性。比如说 ，法国民法典的制定者 们们认为精神是来自于条 文文背后人类理性，而萨 维维尼清楚的看到了 法法国民法典的制定者 们们在历史和理论这两个 方方面所表现出来的不成 熟熟，庞德认为萨维尼 发发现了条文背后的精神 是是引自于历史之中的一 些些传统，但同时他也指 出出萨维尼看的太透彻 。 庞德对历史法学 、分析法学等派别做出 了了一个日渐式微的论断 ，而在这些学派的衰落 之之中，一个新的理论必 然然会参照旧的理论而建 构构起来。这种让人身临 其其境的说服方式最大程 度度上展现出庞德所推广 的的社会法学说的合理性 ，因为 对于历史的反思 之之后所做出的重构一定 会会吸取前人的经验。在 重重构的目的指导下，他 并并未直接阐发自己的学 说说或者观点，而是将其 融融入人类对法律认识过 程程的历史长河之中。这 种种融合众多学派之长的 角角度，使得他自己的学 说说呈现出兼容并包的特 点点和稳定坚固的风格。 庞德在探索法律哲学发 展展的道路时，在论述中 吸吸取了诸多学术大师的 思思想，例如，书中合理 的的批判吸收了科勒提出 的的文明观点。对过去 来来说，法律是文明的一 种种产物；对现在来说， 法法律是维系文明的一种 工工具，对未来来说，法 律律是增进文明的一种工 具具。这种理 论视角让 庞庞德颇为赞誉，他在此 基基础上发展到法学领域 ，认为法学家的任务 就就是要确定和阐释特定 时时空之文明的法律先决 条条件，并且努力型构那 些6 / 8 些传承至我们的法律材 料料，以使它们能够表达 或或者实施那些法律先决 条条件。同时，基于对 前前人理论的分析，对于 利益和社会秩序 两个基本问题在其巨 著著法理学中得到了 延延伸。庞德把社会利益 做做了个人利益、 公公共利益和社会利 益益的三中划分。其中 ，社会利益是其论述的 重重点，也是制度构架层 面面的一个基础性问题。 因此，正是在这一 外外一内的两条 路 径径中将历史与时代相结 合合，庞德发现了人 这这一关键的发展因素， 也也只有在研究中围绕 人人，才能使思想历史 与与现实情形的结合成为 一一种期待，才能对人类 发发展和社会进步有整体 地地把握，才能建构出真 正正体现法治精神的现代 法法学理论。 三、出路 ：中国的法哲学亦要反 思思 庞德认为，实际采 用用的解决办法是把各种 权权利主张都置于社会利 益益下进行考虑，并且努 力力在尽可能大的程度上 保保全各方利益。法律在 为为权利和权力编织界限 时时，同样在服从人类基 本本伦理的内在逻辑。从 中中国近代史的视角切入 ，对中国的启蒙是在 千千 年未有之大变局的 外外力压迫下进行的，这 一一点不同于源于西方社 会会自身发展而导致的启 蒙蒙运动引发的资产阶级 革革命。 推进中国觉醒 的的是在国难当头的背景 之之下直接催生出的救 国国保民的危机意识， 所所以，当时引进的如 人人权、7 / 8 平等等源 自自于西方国家的话语和 命命题在中国的土地上栽 植植，也就会在后来发生 橘生淮南则为橘，生 于于淮北则为枳，叶徒相 似似，其实味不同的结 果果。当时国内情势告急 ，亦需但是在中国具体 情情形下发生的转换，到 现现在也并未得以完全消 化化。所以然者何？水土 异异也。就中国的制度而 言言，当人 们普遍认为西 方方制度可以引用到中国 来来时，我们其实在实践 的的过程中自觉不自觉的 接接受了一部分西方法律 体体制中内在的精神要义 。但这并不是中国学习 西西方制度的正当性来源 ，因为我们对制度的认 识识是对一种观点的接受 ，对一种体系的解读， 而而非制度本身。 西方 社社会中各种政治力量的 激激烈较量，各主体之间 的的博弈耦合，各种社会 力力量均衡妥协，最终形 成成了以人本主义为 主主偏重个人利益的模式 ，中国基于其治国平 天天下、救国救民 的的历史使命和重义务 ，轻权利的传统思想 特特征，加之一直以来是 家天下的统 一社会 结结构，个体利益没有与 其其进行对话平台，高度 集集权也使得利益的诉求 被被淹没在普天之下， 莫莫非王土，率土之滨， 莫莫非王臣的洪流之中 。所以，当中国面临近 代代以来几次大的结构化 转转型时，人们更加容易 的的接受诸如法律的社 会会控制、社会利益 等表达个人利益诉求 的的学说。庞德在民国时 期期来华时就曾指出： 中中国的法律是为中国人 民民的，于世界现代法中 撷撷取其精华以为材料， 但但采取了适合中国人民 的的范式，以规整他们的 关关系，8 / 8 范围他们的行为 。因为人民并不为法律 而而存在，法律是为人民 而而存在，用以维持并促 进进他们的文化。一个真 实实的中国法，应于适应 整整个领域的一般概念与 地地方环境所需要的地方 习习惯或地方规范之间得 到到一个平衡。 其实 ，思想史是一个相对独 立立于外部环境的隔音 空空间，但由于受到所 处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