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学论文质量评价的若干问题

1 / 9 医学论文质量评价的若干问题 摘 要：医学论文质量评价、信息交换的传统模式正在发生变化。审稿方法有明显缺陷而改革乏力。引文分析和影响因子的使用存在争议 ,且偏离了正确的使用轨道。开放存取出版模式与传统审稿方法相结合或许能成为医学论文评价的一种途径 ,做到真正意义上的 “ 公开 ,公平 ,公正 ” 。 关键词：医学论文 ;质量评价 ;引文分析 ;影响因子 ;公开存取 生物医学科研成果的发表对未来的研究产生影响 ,而成果产生的过程一定要建立在诚信的基础之上 ,这是通理 ;但光有诚信还不够 ,还要有监督诚信的方法和系统。纸本刊物的审稿制度 一直是判断、衡量医学论文质量的 “ 金标准 ”, 也是鉴别诚信的唯一途径。审稿的刊物 ( peer2reviewed journals)有别于其他没有审稿制度的刊物 ;但是 ,任何方法总难十全十美 ,医学科学自身的发展变化以及来自社会的影响 ,传统审稿方法的许多缺陷也逐渐显现。它不仅被滥用 ,而且成本昂贵 ,低效 ,局限 ,在网络信息膨胀的时代 ,已显乏力。国际上生物医学审稿方法的改革、探索一直未中断过 ,注意力都集中在审稿过程透明、利益各方尽可能平等、公正 ;但国内同行审稿仍然沿袭旧路子 ,这是目前医学编辑出版的无奈之处。韩国黄禹锡论文造 假在科学杂志上发表 ,说明2 / 9 大刊的审稿大门也不是那么严密的。 1 医学论文评价和信息交换的现状 研究人员习惯于以公众的钱 (纳税人的钱 )作研究 ,即国家、地方政府支持的项目 ,不包括外国资金或公司企业的资助。他们最后都必须将研究论文的版权转让给出版机构 (出版机构实际上都是商业性的 ) ,方能在刊物上刊出 ,而作者希望论文在一定级别的刊物上发表 ,刊物影响因子的高低关系到其 “ 身家性命 ”, 如毕业、评职、晋升、申请研究资金 ,等等。他们不知道也不可能保护自身的权利 ,因为大的知识传播体系和出版环境如此。最后 ,作者或所在的机构 要查阅文章 ,说不定要花一笔不大不小的费用订阅一二份刊物 ,或花钱上网寻找。一些专家对刊物有贡献 ,是编委 ,是总编、副主编依靠对象 ,审稿 ,写稿 ,那又如何 ? 学校、研究机构、研究人员既是刊物的源头 ,又是市场。这就是国际上一直存在的“ 垄断 ”“ 剥削 ” 型编辑出版模式和科学信息交换模式。为什么 ? 国际科技刊物与文艺社科刊物不一样 ,没有给作者支付高稿酬的传统 ,相反却要交版面费和彩图费 ,或用一定数量的单行本与数本刊物作为报偿已是不错的了 ,而出版机构据此可以用各种形式的市场营销手段谋利。这一点国内外也无什么差别。 新的信息评价 和交换系统已初露头角 ,出现与旧模式相融合的趋向。明显的是一些欧美国家要求政府资助的研究论文3 / 9 在发表时 ,首先或同时在相应的网上公开。作者与杂志可协商保留版权和其他利益 ,但必须将文本交资助单位的数据库、网上公开。比如美国国立卫生院 (N IH) XX 年初实施这种法案 ,先由国会提出 ,并经总统批准。网络信息传播方式使编辑出版 (包括审稿 )趋向平等、公开、透明 ;但平面刊物论文评价和信息传播的改革还有很大的空间。 2 SC I 的缺陷 用被其他论文引用的次数多少来判断论文发表后产生的影响是现行的做法 ;但影响不等于研 究质量、论文质量的绝对优劣 ,因此 ,引文率、被引次数只是一个衡量当时同行重视某篇论文的程度 ,是一个参照系数。一般而言 ,优秀论文有影响 ,有高的学术质量 ,被同行引用次数较多 ,这是毋庸置疑的 ,但这也不排除异端的、糟糕的论文当作反面 ,反复引用。几十年来 , SCI 收录几千种期刊 ,研究各学科内论文的引用情况 ,最后得出的引文数据报告以及由此产生的一系列衍生产品为世界各国研究机构、高等学府、科技期刊所津津乐道 ,竞相采用 ,如科学引文报告中的引文次数 ,刊物 “ 影响因子 ” 被用于评估论文质量 ,为作者排名 ,为单位排名 ,并作为授 (受 )奖的依据。其实 ,引文索引的缺陷早为专业人士所知。其主要原因首先是 SCI 收录的刊物并不完整、全面 ,学科方面有偏倚 ,不能完全反映学科发展的进程。即便是已4 / 9 收录的刊物 ,在某一学科内 ,刊物品质差异也很大 ,不用说还包括没有声明 “ 有审稿制度的 ” 刊物。一些杂志未跟上时代 ,质量及影响力持续下降 ,应属淘汰之列 ,但仍位列其内。最为明显的偏倚是数据库建立在英文刊物基础之上 ,以美国刊物为主体 ,非英文刊物比率很小。非英文刊物的数据缺失 ,无疑是重大的缺憾。比较早就收录的中国几种英文刊物 ,象征性意义较大 ,三四十年后 ,中国的英文刊物还是那几 种。当然 ,刊物质量是不得不考虑的。其他国家也是如此。信息统计学的说法是 “ 选择性偏倚 ” 。仅仅依靠几个专家来选择刊源 ,做到既公正又科学是很困难的。 其次 ,技术层面的差错 ,包括系统设置、数据处理方法 ,如拼写错误 ,同文 (一篇文章有不同的版本 ) ,同名 (一篇文章有不同的作者 ) ,始终不能杜绝。最大的缺陷是 SC I 收录文章类型的不确定性 ,涉及动机和一些人为因素。这些因素关系到刊物影响因子的统计和计算的同一性。实际上 ,作者在文中引用哪条文献是与所述观点是否有关为准则的。综述文章的引用率比论著高 ,相应刊登这类文章的刊物的 影响因子也就高。当刊物定期或不定期地刊登相同课题的综述时 ,作用尤为明显。有的引文是有争议的 ,作者仅仅是为了满足编辑和审稿人的要求 ,委曲求全。比如 ,最好引用审稿人曾经讨论或关注过的观点或问题 ,或引用一些已成 “ 热点 ” 的议题之类。其实这是引文统计中无法回避的偏倚。 5 / 9 使用引文分析数据衡量论文和刊物的质量 ,要检索 SCI 数据库。使用 Web of Science 虽然简单、有效 ,但价格不菲。 3 影响因子滥用 论文的平均引用率是汤姆逊公司一直使用的最便捷的方法 ,但是 ,不恰当地与影响因子一起用于研究人员研究经费 申请 ,职称评定 ,职位聘任、升迁 ,就业等。在影响因子高的刊物上发表论文 ,预示平均引用率高 ,这对研究人员来说成了能否申请到足够多的研究经费 ,甚至是科研、事业成败的关键。 国内有一种风气 ,论文在高水平的刊物上刊出越多 ,来年研究经费就越多 ,反之 ,文章少 ,或不够等级 ,就只能哀叹无奈。现有一种不科学的推理 ,在影响因子高的刊物上发表论文 ,意味着论文具有高的影响度 ,也就是说学术质量高。其实 ,一种影响因子高的杂志 ,只能说刊出的论文总体水平比较高 ,但总有一些质量一般或较差者混杂其中。世界上从来没有一种科学杂志的总编敢说自己刊物上的文章篇篇质量高。Eugene Garfield告诫道 :“ 用期刊的影响因子代替论文的实际影响力为杂志名声划分等级是糟糕的 ,而用于评比则更是异常危险。 ” 之所以危险 ,因专业领域不同 ,引文方式也会不同。一些科学领域内用通常的标准衡量 ,不存在影响因子非常高的刊物 ,但并不意味着该领域刊物上的文章质量就一定6 / 9 是低的。 另外 ,用平均引用率概括刊物上发表的全部论文是不恰当的。事实上 ,论文引用的分布 ,即使在高影响因子的刊物中 ,与正常分布是存在很 大差别的。据估计 ,刊物 50%的被引次数中只有不到 15%归于其自身发表的论文。还有人认为单个作者的论文引用率与其发表论文的刊物的影响因子之间存在关联 ,而这种关联实际上并不存在。引用率和作者被引用次数评价平面论文的学术质量现在或许还要同网上点击率结合起来 ,前提是刊物要有网络版。 4 OA 的前景 生物医学文献 “ 开放存取 ”( OA) 对评价出版物的质量有巨大的潜在意义。文献计量学已经进入了网络计量学(web2metrics, cyber2metrics) 。这种方法明显之处是不仅能掌握引文率 ,论文的使用情况和下载 率 ,而且 OA 能提高论文的阅读率 ,扩大受众。新的搜索引擎能确定网络上与 URL 连接的次数 ,因此 ,文章可以得到真实、全面的评估 ,显示在读者的心目中论文的重要性有多大。当然 ,OA 也存在缺陷 ,比如要警惕类同自引的作者下载自己的论文的现象 ,将自己的文章互相串连 ,或干脆成立私人网站 ,等等。 许多杂志以自己的高退稿率表明选择严谨、慎重 ,发行量甚至广告多寡说明刊物的影响度。退稿率、知名度、刊物形象、发行量、广告量不是具体衡量刊物质量高低的标准。一7 / 9 篇论文为几个刊物退稿 ,有人认为质量可能不高 ,其实历史上被反复退稿最后得以发表 ,并证明为重大科学发现者 ,不乏例子。 Peter Singer 曾指出 ,我们谈刊物论文质量往往是空的 ,因为所使用的测试方法不是什么 “ 金标准 ”, 至今也不存在“ 金标准 ” 。他建议 ,论文质量应在一个理想的系统之内确定。它既能让作者保留论文版权 ,又能保证论文在同行中自由浏览 ,在发表后的一段时间内最后得出一个客观的质量评估。 我们同意这种做法 ,如果平面审稿、引用率、影响因子与OA结合起来则是比较好的办法 ,OA 可以视作预发表审稿和网上审稿 (p re2publication review, on2line review)和 “ 后发表审稿 ”( post2publication review) , 完全处于公开的环境中 ,在发表前与发表后让同行发表看法。审稿的观念可以扩展开去 :审稿不仅仅是为了发表 ,还是发表后在更大范围内验证其价值、可靠性和真实性。这里有一个条件 ,生物医学刊物要有自己的网络版 ,有一个可操作的平台而且尽可能被国际上主要的数据库 ,如 SC I、 Medline 等收录。 现在的生物医学出版模式 ,随着科学研究范围的 “ 细化 ”,出现了许多封闭、无序的期刊领地 ,同时产生了不科学的质量认证方法、不恰当的激励制度 ,这是相关人员需要思 考的。8 / 9 西方的科学刊物出版巨头忙于 “ 圈地 ” 运动 ,将一些刊物搂入怀中 ,而一些顶级杂志忙于自守 ,为了生存 ,扩大产品种类 ,对 OA 产生敬畏之情 ,实行限期、限时 “OA” 。现在是争夺各自的领地范围 ,期刊和期刊集团形成了角力 , OA 与非 OA 形成了巨大的拉锯式态势 ,事态进一步如何 ,我们当拭目以待 ;但是 ,传统平面刊物审稿与 OA结合还是不失为一种评价医学论文质量的好办法。 5 参考文献 1 Smith R. The trouble with medical journals M . London:Royal Society ofMedical Press L td, XX 2 钱寿初 . 生物医学的发表道德 J . 中国科技期刊研究 ,XX, 18 (1) : 326 3 Brown H. How impact factors changed medical publishing and science J . BMJ , XX, 334 (7593) : 5612564 4 Singer P. When shallwe be free? BioMed Central, Accessed July 2001, 1: 14 5 Seglen P O. Why the impact factor of journals should not beused for evaluating research J . BMJ, 1997, 314 (7079) : 4982 502 6 Garfield 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