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华林历史性建筑的保护与再利用.pdf

案例分析 A N h 乙Y S I SO FC A S E S 昙华林历史性建筑的保护与再利用 黄李涛 ( 中国中元国际工程公司，北京1 0 0 0 8 9 ) 摘要：本文主要以武汉昙华林历史街区内的历史性建筑为研究对象，通过对其当前状态的调研分析及历史资料的搜 集整理，对研究对象的初始状态和一系列中间状态进行必要的梳理。并以整个昙华林历史街区这一历史地段作为背景， 对昙华林历史性建筑的保护与再利用现状展开分析研究。 关键词：昙华林历史街区历史性建筑保护与再利用 中图分类号：T u 一8 7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 6 7 4 3 0 2 4 ( 2 0 1 2 ) 0 3 1 0 6 0 3 武汉昙华林历史街区位于老武昌城北城墙下，螃蟹 岬和花园山两山之间，其历史风貌较为完整，保存有大量 历史性建筑。多年以来，相邻的街区多进行大拆大建，县 华林也曾在2 0 0 5 年面临着被拆除的危险。但在各方的努力 下，昙华林街区被依法确立为武汉市历史风貌街区；政府 部门颁布了昙华林历史风貌街区项目保护规划，确立 昙华林历史街区保护范围，要求对昙华林进行保护性改 造。如今，昙华林历史街区开始致力于街区的更新，以实 现历史复兴。然而历史街区的复兴是一个复杂的长期过 程，如何确立开发模式如何制定保护原则，如何筹措资 金，如何监督维护，这些都值得研究探讨。 1 昙华林历史街区概况 昙华林历史街区包括了东至中山路、南至粮道街、 西至得胜桥和凤凰山、北至中山路的围合区域，总面积约 为1 0 4 1 公顷。该区域内有历史性建筑3 0 处，共4 8 栋。其 中有文物保护单位l 处，武汉市优秀历史建筑一级保护建 筑2 处，武汉市优秀历史建筑二级保护建筑2 0 处。 2 昙华林历史性建筑保护与再利用案例分析 2 1 基督教崇真堂回归的教堂 2 1 1 建筑介绍 基督教崇真堂建于1 8 6 4 年，主持修建者为著名的传 教士杨格非，此建筑是他在武昌修建的第一座基督教崇真 堂，也是武昌的第一座教堂。建筑现位于武汉市武昌区戈 甲营4 4 号，仍然作为教堂使用。 2 1 2 崇真堂的存与续 在崇真堂建立之初。昙华林还处于中国传统的自给 1 0 6 建筑建材装饰 自足式的城市环境中，建成后它成为武昌城中外信徒的聚 集之地，并与同时代的罗祖殿、灵瑞道院并列成为重要的 宗教建筑之一。同时，崇真堂独特的西方建筑风格使其成 为昙华林内重要的标志性建筑。1 9 世纪末2 0 世纪初，昙华 林内已经混杂了大量中西方风格建筑，由于地理位置不突 出，建筑体量也不大，此时崇真堂的公共地位有所降低。 建国后，崇真堂已被埋没在周围的建筑之中，随后被改造 成工厂。在2 0 0 0 年被恢复成教堂时，修缮工作除了对建筑 主体进行加固和添加简单的宗教饰物外，还在北面加建一 个内院，使建筑有了直接面向昙华林街的人口( 见图1 ) 。 建筑空间变化 时间事件建筑功能内部主要活动 蔷汁 1 8 6 4 正建成宗教建筑扎拜初始中间形态形成 空问扩大，形成现金基本轮 1 9 2 4 定 改扩建宗教建筑礼拜 廓。达$ * J 5 0 0 人规模 产权变更宗教和公札拜三自学习 1 9 4 9 生 产权变更，有了新的功能要求 收! 门阄有芪建筑中心 成为新华造 门宙遭到破坏，桌椅被清除， 1 9 5 8 矩工业建筑工厂 纸厂车间 发， 根奉性的功能变化 重新犍修，加崮，并加建附属 2 0 0 0 缸 恢复为救堂宗教建筑礼拜 建筑既有功能的回归 图1 崇真堂存续状况 2 1 3 建筑现状评析 作为武昌地区最早的教堂，崇真堂历时近1 5 0 载后仍 能发挥建筑的原有功能，这在昙华林风云变换的百年历史 上是一个奇迹。作为教堂，崇真堂经历了1 9 世纪末2 0 1 1 1 ：纪 初的辉煌时期，见证了二十世纪前五十年武昌波澜壮阔的 历史。新中国成立后，它褪下宗教的神秘面纱，变身为工 厂车间。直到2 0 0 0 年，它才恢复为教堂，这种变化对于百 年的历史性建筑是一种磨砺。 从历史性建筑保护与再利用的角度审视崇真堂功能 的变迁。第一次由宗教建筑变为工业建筑对应1 9 5 8 年的大 2 0 12 年第3 期 万方数据 跃进，它从社会的微观层面见证了中国的历史进程。第二 次由工业建筑回归到宗教建筑，一方面是因为该地区信教 人员的增加，另一方面也是意识到将其作为工厂使用会对 这栋历史性建筑造成巨大的破坏，功能的回归实际上是一 次有意识地对历史性建筑的保护。 对于第一次变化，首先要肯定这次变化对建筑价值 提升的积极意义，其次要质疑由宗教建筑变为工业建筑的 合理性，最后要对变化过程中的破坏行为和使用过程中的 不加维护进行批判。对于第二次变化的评价主要体现两个 方面：一方面这次有意识的保护使一栋面临废弃的历史性 建筑留存下来+ 并重现了最初建成时的人文环境；另一方 面，从历史性建筑保护的角度看，这次保护对上一次变化 采取了完全否定的态度，没有意识到建筑本身沉甸甸的岁 月价值，重视“存”而忽略“续”，完全恢复初始状态 也就意味着漠视了建筑百年来的历史，是一种割断历史 的做法。 崇真堂是一栋保存完整且始终处于使用过程中的建 筑，该历史性建筑本身承载了许多历史信息和人们的情感 依托。一方面，建筑一直处于持续不断的使用过程中，这 使建筑得以留存下来并保持着良好的功能状态。另一方 面，建筑的几次大改动，对历史性建筑的价值影响很大， 每次改动都对前一状态持完全否定的态度，历史信息一次 次出现断层。在保护与再利用过程中，一定要避免为了近 期发展而忽视保护的行为，否则我们留给子孙后代的除了 表面的繁荣，就只剩下无限的遗憾了。 2 2 圣诞堂从礼拜堂到公共活动室 2 2 1 建筑介绍 华中大学圣诞堂建成于1 8 7 0 年圣诞节，故俗称“圣诞 堂”。它是由美国基督教会圣公会创办的，是湖北省学校 中建立最早和使用时间最长的礼拜堂。 圣诞堂现在位于湖北省中医学院内，为学校工会活 动室。 建筑空问变化 时间事件建筑功能内部主要活动 备注 1 8 7 0 篷 建成宗教建筑耗拜初始空闻形态形成 文毕书院迁到圣 1 8 9 0 年宗教建筑礼拜成为学校专用教堂 诞掌附近 许事进步人十在这里集会发表 1 9 1 1 年前后辛亥革命宗敷建筑扎拜集会 演说孳 产权变更，归八 1 9 5 4 年 公接建筑功能发生置换内部装饰技清除 公立华中土= 学文艺演出报作等 产权变史，归于文邕演出，报告等 1 9 7 8 生 公共建筑进行外墙粉刷 湖北中医学院 对原祭坛进行改动辩加内墙进 1 9 9 8 芷扩建公其建筑文艺演出。报告等 行吊顶 学院申请成为湖 2 0 0 3 越 公菇建筑 文艺演出报告等外墙粉刷地板和屋面更抉材科 北中医大学 2 0 0 4 燕扩招公菇建筑教室考届内部 l 放桌椅 2 0 0 6 年迁 新地址公技建筑老年人i 舌葫叶1 心梅内部清| 申 2 0 12 9 第3 期 图2 圣诞堂存续状况 案例分析 A N K 乙Y S I SO FC A S E S 2 2 2 圣诞堂的存与续 圣诞堂建于1 8 7 0 年。当时主要作为西方人和信教的中 国人最早的礼拜之用。后来文华书院在1 8 9 0 年迁至现在的 省中医学院内，圣诞堂就作为学校专用的礼拜堂。在以后 的一百多年里，其产权几经变迁，功能多次发生变化， 但是圣诞堂一直作为学校的一部分而存在并被使用( 见 图2 ) 。 2 2 3 建筑现状评析 陆地在建筑的生与死中提到：“保护就是为了再利 用，不存在不为了再利用而进行的保护”，其关键点体现 在“用”上。圣诞堂从建成至今经历了1 4 0 年时间，建筑 的性质发生多次改变，使用功能与建成的初衷也相去甚 远，但它一直延续着内部空间的功能性。功能的改变除了 在社会层面对应中国几次重大历史事件外，也反映了多所 学校的变迁。由于建筑空间结构的特点，它的用途频繁改 变，从历史性建筑保护与再利用的角度看，这正说明了圣 诞堂存在着巨大的功能使用价值。 从文献和现场调研、访谈所了解的资料看，建筑的 结构或者构造经历过两次改动：一是19 9 8 年，将原祭坛分 割成舞台和后台两部分；二是2 0 0 3 年，对屋面、地面和天 花进行了改动。从原因上看，这两次改动并非基于使用功 能的转变而做出的适应性变化( 建筑性质变化时改动并未 发生，也没进行结构加同等措施) ，也没坚持原真性的原 则，其目的只是为了“改善整体环境”。这种目的下的改 造，将很多充满历史信息和情感信息的痕迹抹杀掉。对于 原本保存完整的建筑，这种表面化的改造，更多是对历史 性建筑的破坏。 圣诞堂是一栋保存完整且始终被使用的建筑，但在 历史变迁中，它的产权更换频繁，而且长期以来对它的保 护与再利用并没有从历史性建筑的角度出发，从而造成大 量的历史痕迹被清除掉。虽然后来被政府评为优秀历史建 筑，但是政策层面的肯定，并未带来经济和实际操作层面 的改善。 3 国外相关案例借鉴研究 于1 9 2 2 年的原川崎银行横滨支店是一栋典型的西式 折衷主义建筑，该建筑是城市历史景观的一个重要组成 部分。它经历了1 9 2 3 年的关东大地震火灾、空袭及两次大 火，外部破损严重。1 9 8 5 年，火灾保险公司决定将建筑拆 毁重建，可是这一决定遭到了日本民众和建筑学会的反 对。通过交涉。公司同意在政府补偿的条件下，保留建筑 的外立面。这样，就诞生了这栋在历史性建筑保护与再利 建筑建材装饰1 0 7 万方数据 案例分析 A N A L Y S I S0 FC A S E S 图3 j 1 1 建后的横滨大厦外立面 用史上的经典建筑。 改造以后正立面三层和侧立面一层的建筑外墙皮 被保留了下来。这样做主要是因为原建筑外墙的花岗石贴 面在经历过地震、火灾和空袭后被完整保存下来，具有重 要的历史价值和景观价值能够延续当地的历史文脉和人 们的历史情感( 见图3 ) 。 1 9 9 6 年，鉴于许多历史性建筑因够不上文物保护级 别而被拆毁，日本国会通过了对文化财产保护法的修 改。引进了在欧美使用的“登录文物制度”。这一制度不 仅让许多历史性建筑被登记在册，同时由于制度具有灵 活性，可以使这些历史性建筑得到适当的保护和合理地 再利用。 日本火灾保险公司的改造过程经历了一个“自下而 上”而后又“自上而下”的过程。之前单方面的要求拆除 重建，实际上是一个“自下而上”再利用的诉求，在大量 民间力量的反对声中，由政府出面进行控制和监督则完成 了与“自上而下”的对接。最终在双方交涉磋商下完成了 这一经典的案例。其中涉及到三个关键力量：财团、民间 力量和政府。本案的成功在于这三方面力量的均衡制约。 此外还可以看出对历史性建筑价值的正确评估和 定位的重要性，采用登录制度要比国内单纯的、较为简单 的分级保护灵活得多。 昙华林内的历史性建筑缺少正确的评估和价值定 位，只用法律法规来规范保护方式，显得过于简单和笼 统，增大了执行难度，以至于演变成“有法不依、执法不 严”的状况。 4 昙华林历史性建筑保护与再利用的具体策略 通过研究，我们看到了许多欣慰的方面，同时也发 现了很多问题。针对这些得与失，作者对昙华林历史性建 筑保护与再利用提出几点建议： ( 1 ) 吸取国内外保护与再利用案例的成功经验，借 鉴最先进的保护与再利用理念，制定出更为完善、灵活和 有针对性的保护制度。 ( 2 ) 在昙华林内加强宣传和教育活动，争取让更多 的居民主动参与到街区保护中。 ( 3 ) 制定更为完善的历史性建筑价值评价体系。造 成“保护式”破坏的根本原因就是对历史性建筑价值的认 识不够，在保护的旗帜下被破坏，造成巨大的遗憾。 ( 4 ) 合理的历史性建筑保护与再利用模式应该是 “自下而上”与“自上而下”的保护与再利用同时进行， 这是一个长期的过程，而只有在民间力量和政府部门的不 断协调下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 参考文献： 【1 】常青建筑遗产的生存篡略保护与利用设计 实验上海：同济大学出版社，2 0 0 3 【2 】2 皮明麻主编武汉近代城市史，北京：中国社会 科学出版社，1 9 9 3 【3 】3 张松历史文化名城保护导论文化遗产和历 史环境保护的一种整体性方法上海：上海科技出版社， 2 0 0 3 由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