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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绕树三匝何枝可依 绕树三匝，何枝可依 挂完电话，倚着窗向外看去，目光有些许呆滞，一阵晚风袭过，已有些寒意。墨夜寥落点缀着几处寒星。 校园中依旧是那寂寥的路灯，我无暇顾及它的感受，脑海里是母亲刚才的那句话，“你还记得明天是什么日子吗?”我想我是明白的，明天也许没那么重要，亦或只是一种倾诉的方式罢了，而回忆的塌陷不自觉地将最深处的裂痕绵延到了去年。 同样的季节，差不多的时间，那是已入紧张的高三。北风还未能凋白校园的草，却也已显得枯黄。清晨草尖的露珠在午后完全散尽时，我得知了一个消息。那是同学递来的手机，上面数语：“xx同学请告诉某某，他姥爷昨晚去世，让他回来吧，带上自己的厚衣服。” 我忘了自己是怎么看完那条短信的，只是颤抖。虽然早已知道他病魔缠身，前几天还去看过他，但一切显得那么仓促，消息来得也是。只有阵阵眩晕，一股无形的手使我想向后倒去. 回寝室简单收拾后便开始飞奔，沿途同学们的问候成了一出出无声的舞台剧。两旁退后的风景似逝去的回忆，一幕幕涌上心头，不小心跌入漩涡，再回首，终究没能忍住，也再也忍不住。 在路旁拦了辆出租，司机仿佛从我略带刻意的黑色风衣和低沉的语调中明白了一些，一路飞驰而过，却还是让我感到焦急。向他指明那条路，儿时走过百遍的小路，此番走来小路如千百回结的肠，让我感到透不过气。 花园旁立，纸钱风送。只剩悲痛! “晚了，我来晚了。” “别自责了，是你姥爷临走前叮嘱的，说晚点告诉你，别耽误你学习.”。 我怔怔不语，兀自望着火。前几天还看了他，在床沿之际，我握着他的手，那双手早已被病魔折磨的枯瘦，青筋凸起深凹的眼睛看着我，我说的话他分明已听不清楚，可能他只看见了我嘴唇的蠕动。那一刻我不明白，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无法体会他的心境。然而，人终有那么一天，或早或晚。前两天还可以行动，那天却站不起来，嗓子里的痰我一遍遍用纸巾帮他弄出来，却还是有。前两天的他还不是这样，傍晚还能给我讲当年的粮食关，当年的三大改造，当年的浮夸风，当年的党的赞歌. 说的神采飞扬，慷慨的陈述下，我饶有兴致点头，我搭着他的肩膀，一起走下了那段山路。只是，已近黄昏了. 被火舌的灼烫拉回了现实。那夜，母亲给我讲了很多，大体是说人生凄凉，短暂，相聚的日子总是太少。出生，尚在襁褓，人事不知;结婚，举杯同庆，堪为盛事;死去，同样的不明就里，回到起点，命运似乎开了个玩笑。若以宇宙来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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