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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散文：给木子的情书 别瞎折腾，没什么用。摘自电影等风来 在去往上海颠簸的火车上，我随意挑了一部电影来看。没想到等风来里面的女主人公叫程羽蒙(原名程天爽)，读音竟然跟落尘里何雨濛的名字有些重合。 程天爽之所以取了这么个矫情做作的名字，是因为她想在上海那座明亮的城市尽量活得光鲜亮丽一点。她刚毕业那会儿，为了抢一个山海经的策划，没日没夜把8个版本的山海经都看了。她说她高考那会儿都没这么用功。可是后来老板的女儿觉得山海经太土，觉得应该用穿越小说的概念。于是程天爽辛辛苦苦几十页的策划全没用了。她在山海经资料的时候，看到了“羽蒙”两个字。 羽蒙，是山海经里的一种怪物，它长着人的模样，却有一对很短的翅膀。它想飞，可是她飞不远。羽蒙住在羽民国里，那里靠着山。它每天都要到山边，想试着用自己的翅膀飞远一点，再飞远一点。可是它每一次都摔下来，每一次都惨败。 程天爽知道自己名字的矫情和做作，可是羽蒙哪种怪物也许就是她。程天爽每次装模作样的时候，就是为了别人能够高看她一眼。当她慢慢变成了自己年轻的时候自己瞧不起的那种人的时候，她需要有人来喊她一声，嘿，程羽蒙。 火车到达上海的时候，电影正好看完。我收拾好行李下车。 在出租车上，我打量着上海这座城市。上海跟我脑海中4年前的记忆差不多，一条条老街道保留着原来的格局，道路两旁种着我很喜欢的法国梧桐。南京东路上人头攒动、水泄不通。 当我又一次站在黄浦江畔吹着晚风的时候，我忽然想起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泡泡。他是我身边有一个娘炮，以前大家叫他泡泡。泡泡堪称极品，生得倾国倾城。 后来泡泡帮了我一件事情，我改了对他的称呼，叫他“花哥哥”。 一次动漫展，我答应和闺蜜一起去看，她还提前买好了门票。漫展真是人山人海，此恨绵绵无绝期啊。每个人拿着一张入场券就跟拿着简历在人才市场找工作的情景差不多。我站在大门口等了3个小时，电话打了无数个，都没等到人来。 当我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迎面撞上了一位仙风道骨、紫衣飘飘的人。我准备侧身让开，却被一把抓住了手臂。抬头看，居然是泡泡。我跟他简单解释了前因后果，他潇洒地递给我一张工作证，然后拉着我就直接从专用通道进入漫展，不用买门票，不用排很长的蛇行队伍。我略略震惊。然后他直接走向了评委席，坐在一旁的座位上，并且我也捞到了位置。我望向身后的大军，不由得感叹，这年头，有特权的感觉真的很容易装大哥呀! 那天的金奖得主是泡泡。他cos的是剑网情缘叁里“万花”这个门派。泡泡站在台上，淡淡微笑，聚光灯打在他的身上，满身荣光! 我惊奇地望着。原来泡泡在cos圈子里也算是个知名人物。只是，这些我不知道罢了。 并不是每个人都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平凡，或者说我无法真正了解身边每个人他们的世界里有多少繁花盛开，他们的小宇宙会爆发出多少能量。 花哥哥的抽屉里只有三样东西：水果、餐巾纸、小说。我跟他的交集一般体现在水果和小说这两样上。曾经有段时间，他穷困潦倒之际，我友情赞助他吃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水果，不知道怎么还生出一种同道中人的革命友谊来。 xx年第十二届ChinaJoy在xx年7月31日至8月3日在中国上海新国际博览中心举办。3号闭幕那天，我收到花哥哥的短信，他邀请我去，免门票。最后三个字还是很动心。于是乐呵呵去了。 漫展上，花哥哥带领的团队有一个比赛项目。在后场准备的时候，一哥们儿似乎是带漏了一件非常重要的道具。有些人开始埋怨，提议考虑到节目的演出，取消他的出场。 花哥哥想了会儿，对那哥们儿说：“跟我来。” 回来的时候，两人的服装、道具已经交换完毕。 我有些吃惊，问花哥哥原因。花哥哥反问我，有没有看过一部电影等风来? 我说，我在来上海的路上刚刚看完。 他说，他的能力有限，但是他希望在他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让身边的人少一些羽蒙那样的悲剧。那哥们儿很努力了，今天这个事情已经给了他教训，他想再给一次机会。 我说，哦。 花哥哥接着说，其实放弃是一件最最容易的事情了。而后悔也是一件太过平常的事情。这样折腾，是希望放弃变得困难一点，希望后悔变得偶尔一点。 哦。 漫展结束，我回到住的地方。要再次穿过拥挤的南京东路，路过繁华的外滩。4年，转换了时空、身份，甚至姓名。我走了一些地方，在江边听江水，在海边听海浪，扑簌簌的满眼热泪。 那一刻，我一定虔诚，觉得所有明亮地闪烁都是时空深处带来的恩赐。 嘿，木小鱼! 有一个声音在轻轻喊我。声音茫茫人海。很快消散在江风里。我喜欢风，微风也好，烈风也罢。我总觉得站在其中，风能带走一些我原本想要放下的东西，随后一身轻松。 我记得，动笔写小说的那一天发了一条朋友圈。 你说：“木小鱼，起风了。” 现在我想说：“木子，等风来。” 因为我不知道从哪里生出来的冲动和勇气，我想把如今已经有15万字的小说重新写过。今年2月25日动笔的时候，豪情壮志地说今年一定要完成一部长篇小说。距离xx年还有5个月。 模仿谁，追赶谁，非要胜过谁，没有什么用，别瞎折腾了。我不是山海经里的羽蒙，不是等风来里的羽蒙，也不是落尘里的雨濛。文字是一种理想而自我的表达，其实我一直没有忘记。 这样折腾，也许真的没什么用。但是这是我的局限，也是我的坦诚。 这部小说从xx年就开始构思，我几乎忘记了我已经它重新写过多少遍。我知道有些路途的孤独。而我，害怕孤独。花哥哥说得一点儿没错，其实放弃是一件最最容易的事情了。而后悔也是一件太过平常的事情。我一次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