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重本土营造 ——以王澍的中国美术学院象山校区-水岸山居-为例.pdf

2016.12 Doors Windows 尊重本土营造尊重本土营造 以王澍的中国美术学院象山校区以王澍的中国美术学院象山校区 “水岸山居水岸山居” 为例为例 万骁骁万骁骁 重庆大学重庆大学 摘摘要要：宏观上宏观上， 城市结构千城一面已被世人所诟病城市结构千城一面已被世人所诟病； 微观上微观上， 建筑技术策略的千篇一律却被建筑师当做范式而通用建筑技术策略的千篇一律却被建筑师当做范式而通用。通过通过 王澍的营造策略的发展变化和王澍的营造策略的发展变化和 “水岸山居水岸山居” 的技术策略解析的技术策略解析， 了解到技术策略选择应该尊重本土文化的重要性了解到技术策略选择应该尊重本土文化的重要性。并且这种带有强并且这种带有强 烈地域性的营造策略不仅有益于建筑师本身的竞争实力的提升烈地域性的营造策略不仅有益于建筑师本身的竞争实力的提升， 更重要的是对于社会经济和传统文化以及人们起居都起到久远更重要的是对于社会经济和传统文化以及人们起居都起到久远 的积极作用的积极作用。 关键词关键词：技术策略技术策略；“；“水岸山居水岸山居” ；” ； 本土营造本土营造； 潜力潜力 1 1城市结构形式的千城一面城市结构形式的千城一面， 建筑技术策略的千篇建筑技术策略的千篇 一律一律 改革开放以来改革开放以来， 中国走上了飞速发展的时代中国走上了飞速发展的时代， 建筑行业的建筑行业的 发展当然也借搭着这样一辆发展当然也借搭着这样一辆 “高速列车高速列车” 飞速向前迈进飞速向前迈进， 尤其尤其 在近年来在近年来， 随着城市化进程加快随着城市化进程加快， 现代建筑如雨后春笋一样拔现代建筑如雨后春笋一样拔 地而起地而起。但是但是， 这些繁荣发展的城市建筑却大部分拥有共同这些繁荣发展的城市建筑却大部分拥有共同 的毛病的毛病， 即技术策略单一即技术策略单一。丰富的建筑形式并不能掩盖其单丰富的建筑形式并不能掩盖其单 薄肤浅的内涵薄肤浅的内涵。 在古代在古代， 建筑的营造于建筑技术基础上建筑的营造于建筑技术基础上。无论空间无论空间， 形形 式式， 功能功能， 无一不是技术表达的产物无一不是技术表达的产物，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 建筑建筑 技术为空间技术为空间， 形式形式， 功能的诸多可能提供了保证功能的诸多可能提供了保证。随着本世纪随着本世纪 初柯布西耶的多米诺体系出现初柯布西耶的多米诺体系出现， 钢筋混凝土的发展以及承重钢筋混凝土的发展以及承重 体系与空间分隔的二元分离体系与空间分隔的二元分离， 让建筑空间让建筑空间， 形式形式， 结构不再相结构不再相 互拘泥互拘泥。由于钢筋混凝土具有很强大的适应性和可塑性由于钢筋混凝土具有很强大的适应性和可塑性， 使使 得很多建筑师懒于对技术策略进行深度思考和研究得很多建筑师懒于对技术策略进行深度思考和研究。诸多结诸多结 构范式信手拈来构范式信手拈来， 却忽略了建筑本身的结构逻辑和其背后的却忽略了建筑本身的结构逻辑和其背后的 价值价值 1 1 。 。笔者认为笔者认为， 技术策略是建筑设计中非常关键的一环技术策略是建筑设计中非常关键的一环， 它不仅涉及到建筑本身落成的可行性它不仅涉及到建筑本身落成的可行性， 还包含了建筑的营造还包含了建筑的营造 逻辑逻辑。基于地方的本土营造背后是技术策略的正确选择与实基于地方的本土营造背后是技术策略的正确选择与实 践践， 不仅对社会发展有积极作用不仅对社会发展有积极作用， 笔者相信对建筑师个人而言笔者相信对建筑师个人而言 也是大有益处也是大有益处。“。“千城一面千城一面” 已经让我们感到厌恶与批判已经让我们感到厌恶与批判， 所以所以 技术策略的技术策略的 “千篇一律千篇一律” 也不得不引起我们重视也不得不引起我们重视。 2 2王澍营造策略的探索和发展王澍营造策略的探索和发展 早在上个世纪早在上个世纪9090年代末年代末，“，“归隐归隐” 许久的王澍许久的王澍 “重新出山重新出山” 开启了新的建筑生涯开启了新的建筑生涯。从自宅从自宅 “文人造园文人造园” ，” ， 苏州文正图书馆苏州文正图书馆， 钱江时代钱江时代， 五散房五散房、 国美象山校区国美象山校区、 到宁波美术馆到宁波美术馆、 宁波博物宁波博物 馆馆、 瓦园瓦园、 滕头馆等等有限建筑作品中滕头馆等等有限建筑作品中， 我们可以看见王澍对我们可以看见王澍对 建筑营造的态度建筑营造的态度。他所在的他所在的 “业余工作室业余工作室” 没有走商业建筑师没有走商业建筑师 的路子的路子， 为了保证建筑的品质为了保证建筑的品质， 他每一年只承接一到两个建筑他每一年只承接一到两个建筑 项目项目 2 2 。每一次设计都带有探索和实践每一次设计都带有探索和实践， 这也符合他给自己的这也符合他给自己的 定义定义文人建筑师的特质文人建筑师的特质。从目前王澍的建筑作品我们可从目前王澍的建筑作品我们可 以看到他的基本立场以看到他的基本立场， 即本土建筑即本土建筑， 所谓所谓 “本土本土” 当然包括了建当然包括了建 筑形式筑形式、 结构体系结构体系、 建筑材料建筑材料、 建造方式等建造方式等， 我们就几个重要节我们就几个重要节 点的建筑展开简要介绍点的建筑展开简要介绍。 从早期的从早期的19891989年海宁青少年宫中看到王澍的策略主要是年海宁青少年宫中看到王澍的策略主要是 建筑材料建筑材料， 但只是简单的抹灰加涂料但只是简单的抹灰加涂料， 对材料的甄选上没有明对材料的甄选上没有明 显倾向显倾向。而在而在19971997年自宅年自宅 “文人造园文人造园” 的设计中其材料倾向更的设计中其材料倾向更 侧重于木材侧重于木材。之后在之后在20012001年的年的 “钱江时代钱江时代” ，” ， 以白色和青灰色以白色和青灰色 为主色调为主色调， 其中白色替代传统建筑的白粉墙其中白色替代传统建筑的白粉墙， 以青灰色混凝土以青灰色混凝土 砌块替换青瓦砌块替换青瓦， 以绿色喷塑铝合金特制型材和钢材替代木构以绿色喷塑铝合金特制型材和钢材替代木构， 可见王澍开始寻找如何以现代材料来回应江南传统城镇建筑可见王澍开始寻找如何以现代材料来回应江南传统城镇建筑 的方式的方式 3 3 。在在20052005年修建的宁波美术馆在原来青砖年修建的宁波美术馆在原来青砖、 木材木材、 混混 凝土的基础上又融入了工字钢的思考凝土的基础上又融入了工字钢的思考。而在而在20082008年的宁波博年的宁波博 物馆中物馆中， 王澍开始尝试瓦爿墙的研究王澍开始尝试瓦爿墙的研究。王澍一直尝试以本土王澍一直尝试以本土 技术的研究创新技术的研究创新， 来应对当今建筑的发展潮流来应对当今建筑的发展潮流。可是可是， 无论是无论是 木材饰面木材饰面、 青砖青砖、 青灰色混凝土青灰色混凝土、 白粉墙还是瓦爿墙白粉墙还是瓦爿墙， 都是材料都是材料 策略的体现策略的体现， 我们看到的结构本身并没有得到创新和改善我们看到的结构本身并没有得到创新和改善 （见见 组图组图1 1） 。） 。 图图1 1海宁青少年宫海宁青少年宫 （上左上左） 、） 、 自宅自宅 “文人造园文人造园”（”（上右上右） 、“） 、“钱江时钱江时 代代”（”（下左下左） 、） 、 宁波美宁波美术馆术馆 （下中下中） 、） 、 宁波博物馆宁波博物馆 （下右下右） 可是令人可是令人欣喜的是在王澍荣获欣喜的是在王澍荣获20122012年普利兹克奖后开始年普利兹克奖后开始 关注于结构本身的研究关注于结构本身的研究， 这从中国美术学院象山校区的这从中国美术学院象山校区的 “水岸水岸 山居山居” 可以初亏端倪可以初亏端倪。 3 3 “水岸山居水岸山居” 在本土营造上的策略选择在本土营造上的策略选择 “水岸山居水岸山居” 是王澍的新项目是王澍的新项目， 也是他荣获普利兹克奖后也是他荣获普利兹克奖后 的第一个建成项目的第一个建成项目。王澍的最新的课题王澍的最新的课题， 就是如何将传统的就是如何将传统的 夯土和木结构应用到现代夯土和木结构应用到现代。波浪形的黑瓦屋面波浪形的黑瓦屋面， 黄色的土墙黄色的土墙， “水岸山居水岸山居” 宛如水乡的长廊宛如水乡的长廊， 又如山地的村落又如山地的村落， 而它利落的线而它利落的线 条和回转的空间条和回转的空间， 也充也充满现代感满现代感 （见图见图2 2） 。） 。 图图2 2 “水岸山居水岸山居” 全景图全景图 应用与实践应用与实践 213 万方数据 2016.12 Doors Windows 在在 “水岸山居水岸山居” 这样一个实验的这样一个实验的建筑中建筑中， 王澍既探索了生王澍既探索了生 土材料土材料， 也尝试着在一栋建筑中解决一个村落的设计也尝试着在一栋建筑中解决一个村落的设计， 它还用它还用 建筑的方式建筑的方式， 演绎中国传统的山水绘画和进入式结构演绎中国传统的山水绘画和进入式结构。如果如果 把这个建筑立起来把这个建筑立起来， 它就像一个山水立轴它就像一个山水立轴。建筑本身并没有建筑本身并没有 采用传统的框架结构做坡屋面采用传统的框架结构做坡屋面， 而是采用木桁架的形式而是采用木桁架的形式， 真实真实 体现木的结构美学体现木的结构美学。 从结构上讲从结构上讲，“，“水岸山居水岸山居” 分为下部主题建筑与上部整体分为下部主题建筑与上部整体 木屋盖顶棚木屋盖顶棚。相比以前的作品变化较大相比以前的作品变化较大， 更多源自民间原生更多源自民间原生 态的营造工艺态的营造工艺。平面虽长平面虽长， 但变形协调性好的原因但变形协调性好的原因： 整体实现整体实现 从上到下的木从上到下的木钢钢钢筋混凝土过度钢筋混凝土过度 （见图见图3 3） ，） ， 形成上下形成上下 混合结构体系混合结构体系， 体系虽然复杂体系虽然复杂， 但是却饱含了强烈的地方工艺但是却饱含了强烈的地方工艺 木屋架的设计是这个项目的难点木屋架的设计是这个项目的难点， 也是亮点也是亮点。传统的木屋盖传统的木屋盖 只是起到保护夯土墙和作为雨棚的作用只是起到保护夯土墙和作为雨棚的作用， 而这里的木屋盖还而这里的木屋盖还 有新的作用有新的作用， 就是表现建筑美的同时还能钩有利于夏季通风就是表现建筑美的同时还能钩有利于夏季通风 隔热隔热， 并解决复杂的木结构与下部结构交接的问题并解决复杂的木结构与下部结构交接的问题。为了木为了木 屋盖的受力更加合理屋盖的受力更加合理， 王澍在木屋盖设计中采用了三大支撑王澍在木屋盖设计中采用了三大支撑 系统系统， 即即屋盖上弦平面支撑系统屋盖上弦平面支撑系统， 屋盖支座斜平面支撑系屋盖支座斜平面支撑系 统统， 屋盖底座钢框架支撑系统屋盖底座钢框架支撑系统。整个木屋架在标准形式屋整个木屋架在标准形式屋 架的基础上架的基础上， 各杆件为随意的交叉杆各杆件为随意的交叉杆， 可以通过交叉角度变可以通过交叉角度变 化化， 增加个杆件的销增加个杆件的销轴连接点并变为超静定结构轴连接点并变为超静定结构 （见图见图4 4） 。） 。 图图3 3木木钢钢钢筋混凝土的上下结构层次关系钢筋混凝土的上下结构层次关系 图图4 4屋面木桁架结构支撑系统屋面木桁架结构支撑系统 屋架中各杆件截面规格基本屋架中各杆件截面规格基本统一统一， 对于其受力较大的构对于其受力较大的构 件件， 单纯木材并不能满足受力需求单纯木材并不能满足受力需求。所以要满足需求要采用所以要满足需求要采用 两种策略两种策略： 加大截面尺寸加大截面尺寸， 但势必会破坏屋架的立面规律但势必会破坏屋架的立面规律。 将原先的实心方木分为两根矩形扁木将原先的实心方木分为两根矩形扁木， 再根据受力夹入不再根据受力夹入不 同截面钢骨形成钢木组合构件同截面钢骨形成钢木组合构件， 从而提高承载力从而提高承载力。此外此外， 此方此方 法还有一个好处法还有一个好处， 即为即使不是因为手里过大而需要改造的即为即使不是因为手里过大而需要改造的 实木实木， 也可以分为两根矩形扁木也可以分为两根矩形扁木， 防止形成初始裂纹防止形成初始裂纹。出于对出于对 外观的影响外观的影响， 木架单双干连接采用的是高强度螺栓作销轴的木架单双干连接采用的是高强度螺栓作销轴的 连接方式连接方式， 用木杆件表面只露出螺帽和垫片用木杆件表面只露出螺帽和垫片， 连接主体被隐连接主体被隐 藏藏。可以看出可以看出， 通过这些细节的处理通过这些细节的处理， 可以让整个木屋架更加可以让整个木屋架更加 纯粹纯粹， 彰显木材本身的美彰显木材本身的美。 为了保证木架的纤细美观为了保证木架的纤细美观， 王澍作出了如下思考王澍作出了如下思考， 三角形三角形 屋盖支座会产生较大的推力和扭矩屋盖支座会产生较大的推力和扭矩， 对其底部的钢框架提出对其底部的钢框架提出 较高的受力要求较高的受力要求。在思考了三种可能方式即在思考了三种可能方式即下部钢梁为双下部钢梁为双 槽钢拼合和槽钢拼合和双槽钢拼合层闭口箱型梁之后双槽钢拼合层闭口箱型梁之后， 王澍选择了折王澍选择了折 衷衷， 将箱型梁下翼缘上移形成导形箱梁将箱型梁下翼缘上移形成导形箱梁， 这样就可以保证纤细这样就可以保证纤细 感感。在这些技术策略中在这些技术策略中， 我们可以看到王澍所作出的种种努我们可以看到王澍所作出的种种努 力力。即便是在木桁架的受力体系中即便是在木桁架的受力体系中， 他也将结构布置从力学他也将结构布置从力学 出发出发， 分为主序列和次序列分为主序列和次序列， 主序列设置钢骨主序列设置钢骨， 次序列设置纯次序列设置纯 木木， 形成两种序列布置形成两种序列布置： 按双序列布置钢骨和按杆件内力布置按双序列布置钢骨和按杆件内力布置 钢骨钢骨 （见图见图5 5、 图图6 6） 。） 。在本土建筑的形式表现中在本土建筑的形式表现中， 他总是努力去他总是努力去 通过材料通过材料， 结构结构， 建造方式等入手建造方式等入手， 让建筑形式下是有条理的让建筑形式下是有条理的 技术逻辑和营造策略技术逻辑和营造策略， 而不是简单粗暴的将建筑而不是简单粗暴的将建筑 “外外” 与与 “内内” 分开分开。建筑应该是这样一种真实的存在建筑应该是这样一种真实的存在， 对外对内应该对外对内应该 “表里表里 如一如一” ，” ， 而不是而不是虚假做作的虚假做作的 “表里不一表里不一” 。” 。 图图5 5按双序列布置钢骨方案按双序列布置钢骨方案 图图6 6按杆件内力布置钢骨方案按杆件内力布置钢骨方案 4 4 “水岸山居水岸山居” 在本土营在本土营造的技术策略上带来的造的技术策略上带来的 启示启示 偌大的国家疆土偌大的国家疆土， 悠久的民族历史使中国并不缺乏优秀悠久的民族历史使中国并不缺乏优秀 的传统建筑的传统建筑。我们可以看到我们可以看到， 传统建筑中的梭柱传统建筑中的梭柱、 雀替雀替、 月梁月梁、 斗拱等斗拱等， 虽然能给予大众视觉上虽然能给予大众视觉上， 形式上的莫大美感形式上的莫大美感， 但其实但其实 这些都是技术策略上的真实反映这些都是技术策略上的真实反映。从北方传统建筑的敦实到从北方传统建筑的敦实到 南方建筑的舒展南方建筑的舒展， 甚至连一个亭子的屋顶四角都有不一样的甚至连一个亭子的屋顶四角都有不一样的 形式都和隐藏之下的技术策略有关形式都和隐藏之下的技术策略有关， 比如水戗发戗和嫩戗发比如水戗发戗和嫩戗发 戗等戗等。 可是现代很多建筑都失去了这样一种细致的思考可是现代很多建筑都失去了这样一种细致的思考， 当代当代 很多人都在诟病城市模式很多人都在诟病城市模式 “千城一面千城一面” ，” ， 其实其实， 从微观层面上从微观层面上 看看， 这也是很多建筑的技术策略千篇一律所导致这也是很多建筑的技术策略千篇一律所导致。 5 5总论总论 营造策略的选择要尊重传统营造策略的选择要尊重传统， 尊重本土化或许会花费掉尊重本土化或许会花费掉 建筑师很多时间去思考建筑师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