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经济法主体

鲁东大学学士学位论文论经济法主体孙陆军（政法学院 法学 05级1班 051210022）摘要：部门法的主体制度是基于部门法独立的调整对象和调整任务而建立起来的，经济法的主体结构是经济法研究的基础，本文通过对传统经济法主体理论的研究和探索，以经济法的调整对象入手，对经济法主体予以类型化处理，并据此得出经济法主体包括国家社会中间层市场主体三类。关键词：经济法主体；国家主体；社会中间层主体；市场主体On the subject of economic law Sun lu-jun(Institute of Politics and Law，Law, Class1 Grade2005 ，051210022)Abstract:The subject system in branches of law is based on the special regulated object and task,The main structure of the Economic Law is The basis of Economic law research.In this paper ,by researching and analysising the traditional theory of the subject of economic law ,from the point of view of the special regulated object , we summarized in the abstract of the subject of economic law.the subject of economic law shoud be described as national subject;Society middle-tier subject;The market subject.Key words:Subject of the economic law;National subject;Society middle-tier subject;The market subject 引言长期以来，学界对经济法主体的研究取得了一定的进展，但是关于经济法主体体系并没有统一的定论，这种状况的存在使经济法主体理论无论是在实践中，还是在经济法理论的完善的过程中都不能起到其应有的指导作用。经济法主体制度研究与完善对于经济法作为一个独立的法律部门而言具有重要意义，一个法律部门能够作为独立的法律部门其独特的调整对象和完善的主体制度都是必要的。当前法学界就经济法是否为一个独立的部门法已经初步形成共识，即承认了经济法的独立性。而与此同时作为经济法体系中的重要基础经济法主体制度的缺失则意味着经济法体系本身是不够完善的。同样,作为一个独立的部门法学学科,如果不能为该部门法建立起相对独立的主体理论,则其理论体系是不够完善的。1以下是笔者就经济法主体制度问题所作的进一步的探讨，不当之处，敬请读者指正。 一、经济法主体研究的发展历程20世纪80年代经济法初创时期，经济法学者对经济法主体的认识存在二分法和三分法之争。两分法即经济管理主体和经济活动主体之分；三分法则又分为两类，即决策主体、管理主体和实施主体或者国家机关、社会组织、公民。90年代以来经济法主体研究从经济法的调整对象这个角度进行分析。有学者认为，经济法主体的范围是由经济法的调整对象决定的，经济法的主体就是为经济法所调整的国家对市场经济进行宏观调控和市场规制的过程中所发生的社会关系的参加者；由于经济法可依调整对象分为宏观调控法、市场规制法两类，所以，经济法的主体便可分为宏观调控法主体和市场规制法主体。而宏观调控法主体又可分为调控主体和调控受体，市场规制法主体又分为规制主体和市场主体。2还有学者认为，经济法的调整对象是商品经济（市场经济）在自由竞争的基础上形成的具有盲目性和垄断性的社会关系。经济法调整这种特定的社会关系，目的在于克服商品经济的盲目性，遏制商品经济的垄断性；为了克服商品经济的盲目性，就应当确立计划者；为了克服垄断性，就应当确立反垄断者。因此经济法主体主要是计划者和反垄断者。3近年来,随着我国市场经济建设和经济法制的发展,有不少学者对经济法主体作出了新的探讨。例如,王全兴教授提出了“政府-社会中间层-市场”的三层主体框架理论,其中市场主体又具体包括投资者、经营者、消费者、劳动者四种。4又如,单飞跃教授以经济权利、社会自治权力和经济权力为标准归纳出三大法主体群,即市场、社会、国家,其中市场主体按经济性标准分为企业与消费者两类。5这些观点一改往日的国家市场二元分析结构，重视了社会中间层的存在，更加贴近社会生活，同时也深化了经济法主体制度的研究。二、传统上关于经济法主体结构的分析传统经济法二元结构理论是建立在市民社会和政治国家理论的基础上的，根据马克思的市民社会理论，市民社会必须与政治国家相联系才能被理解，市民社会和政治国家即是一对历史的范畴又是一对分析的范畴。6市民社会与政治国家的良性互动是经济法的分析框架和分析视角，市民社会的内在缺陷是国家借助政府经济行为进行干预的内在机理和依据，因此，经济法是政府干预社会经济之法，而市民社会自身的特点和性质又限定了政府干预的限度和范围，在此意义上，经济法又可称为政府干预之法。合理安排市场化的限度与政府经济行为的边界是经济法的中心。8因此，我们在分析经济法的主体结构的时候，有必要结合市民社会和政治国家理论对其进行探讨，以期满足现实的需要。现代经济法的产生理论前提是市场失灵理论和国家的有限理性理论，市民社会和政治国家的二元对立，使得现代经济法并不是单纯的归属公私法的某一领域，而是二者的调和，是在介于公法与私法的第三法域。其以社会利益为本位，通过对市场失灵的克服和对国家干预的有效限制来从整体上促进一国国民经济快速，高效运行。所以经济法的主体探寻同样也要溯源于市民社会和政治国家理论。二元结构的提出并不是对社会生活的漠视，而是对现实经济法律关系中的主体予以类型化，以期能够合理的推进经济法建设。但是遗憾的是，随着经济社会的飞速发展，以及社会形态的转变，二元社会结构理论显然不能够再有效解释社会生活中的具体关系，如行业协会的归属，消协的职能和性质等。由此引出了现代经济法主体理论中的热点经济法主体三元结构的分析。其中具有代表性的是王全兴和单飞跃,主要观点是“社会”代表的主要是社会自治权利的存在空间社会中间层组织,将之视为二次社会契约的缔结。8这种认识比较接近社会现实，对经济法主体体系的建立有重要的指导意义。但是，关于社会中间层的具体划分在业内并没有达成共识，反而是争论较多的地方。笔者认同经济法主体的三元结构分析范式，但在具体的划分上不同于上述观点。笔者认为经济法主体的体系的框架应该架构在国家主体社会中间层主体市场主体三元结构模式内。并在这一个体系框架内进行二次划分，任何法律主体都要是有层次性的，如民法虽然把民事主体分为自然人和法人以及非法人组织三类，但是又从权利能力和行为能力角度对民事主体做了划分，由此又有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和限制民事行为能力人和无民事行为能力人之分。同样，主体的层次划分在行政法上也有体现，行政法的主体主要有两大类，行政主体和行政相对人，但是行政相对人在不同的具体行政关系中有分别有自然人，法人，非法人组织之分。所以一定法律关系中的主体不是仅仅简单的加以类型化就能够完成的，它是在建立在一定的基准上依据一定的标准分层次进行类型化得来的。经济法主体的二次划分也正契合了法律主体的层次性问题，进而据此对经济法主体进行类型化以便于实践和理论指导。三、经济法主体的类型化市场中的经营者在民法中以法人，非法人组织，自然人的形态出现是民法对市场主体类型化的表现。通过对市场主体的抽象归纳，以完全理性为其立论根本，对市场中的各类民事主体加以定型化，使其能够简单明了的体现民法的属性，并赋予他们在形式上的平等地位以进行市场交易行为。同样经济法中的市场主体也可以以同样的方式加以类型化。并不能因为社会生活中的主体多样复杂就简单的把复杂多样性作为经济法主体的特征。在市场中活动的主体因为参与法律关系的不同而具有不同的法律地位，从而成为不同的法律关系主体，如自然人既可以成为民法主体也可以成为行政相对人，同样作为消费者的此自然人又可称为经济法主体。我们不能因为市场主体是市民法主体而否认其作为经济法主体的可能。只是在不同的法律关系中我们给予不同的称呼。由此可见,各部门法主体的特殊性,并非在于其创造一种新的主体,而是基于本身调整任务、调整对象的特殊性,而从各个不同的层面赋予主体以特殊的权利义务,从而形成一种不同于其他部门法的法律主体制度。在这些部门法中,民法的主体制度具有一种最为基本的性质,即其他部门法的主体制度均是建立在民法主体基础之上的。9无论学者对经济法主体的争论有多大，在现行的下列基本法律中，归属于经济法领域无疑是没有争论的。如反垄断法、不正当竞争法、消费者保护法、产品质量法、广告法。在这些法律规范中所体现的经济法主体正是我国目前在司法实践中予以使用的经济法主体。关于经济法主体分别涉及到以下概念：主要包括市场主体：包括经营者（产品生产者、销售者、进口商我们都可以把它类型化到经营者当中来），消费者；国家主体：包括经济决策主体，经济监管主体；社会中间层主体。无论现行法中规定的是否合理,但在现实的司法实践中，正是借助于这一系列的概念对经济法案件进行处理，而且在司法实践的过程中也没有出现大的纰漏以至于在实践中无法依靠这些概念对经济法的实施继续推进，所以这些概念在现实中还是有其自身的合理性的。但在法律理论中这种划分是否有其合理性呢？各部门法主体的特殊性是基于其调整对象和调整任务的特殊性而存在而非是部门法内部的自我创造，部门法因其调整对象的特殊性而赋予部门法主体独特的权利义务，从而形成不同于其他部门法的主体制度。经济法的产生基于市场失灵和政府失灵两个理论预设，之所以得出有限理性是相对于完全理性而言的，民法理论认为每个个体是其自身利益的最佳判断者，行为人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在其利益的判断过程中，任何人都不能取代其自身而成为其利益的最佳判断者。在民法领域表现为意思自制和契约自由。但是随着社会的发展，尤其是经济大萧条时期带给人们的创痛让人们反思完全的理性人是否真正存在，人们逐渐认识到人首先不能脱离其自身去认识自己，其次他不能脱离其所处在的社会环境去认识他所处在的社会。基于这两点无法摆脱的认识局限，人不可能获得完全理性，其总是受其所处的环境和自身智力、知识等因素限制，由此得出经济人在追求其自身利益的过程中仍然受这些因素的掣肘，从而产生市场失灵，需要国家的干预。同样由于政府行为是通过个人加以实施的，源于个人的有限理性，决定了政府在追求公共利益的过程中，同样存在有限理性和干预失灵的问题，由此，国家干预又只能在适度的范围内干预。市场失灵和政府失灵两个理论预设是因为在现代的理论研究中人们摒弃了传统的经纪人完全理性和政府完全理性之说转而将目光投向更切合实际的也更能解决实际问题的有限理性论之说。上诉理论延伸出各种市场缺陷如外部性、公共产品、经济周期、搭便车等。正是由于这些缺陷的存在，经济法在对经济关系进行干预的过程中要基于其各自归属的具体经济法关系不同而确定不同的具体调整对象。 笔者赞同经济法调整对象的以下分法，主要包括市场主体调控关系，市场秩序调控关系，宏观调控关系，和市场监管关系四大类。通过对这四类调整对象分析得知，经济法主体大致包括一下几种情况：国家主体社会中间层主体市场主体。以下予以具体分析：（一）经济法主体之市场主体关于经济法的市场主体通过微观层面上分析可知民法中的主体只要参与到经济法律关系中来，受经济法的调整，我们都可以将之看做为经济法的主体，并将之类型化为经营者、消费者两类。我们可以参考民法主体制度对此类主体进行分析。本文不再详述。（二）国家作为经济法主体的角色定位在经济法主体的三元结构分析中有学者将涉及公权力的一方主体直接定义为政府，笔者认为是不妥当的。政府一般直接指向国家行政机关及其职能部门，我们姑且不论司法机构能否成为经济法的主体（作者观点是不认同的，原因司法机关作为一种救济机制而设立，设立的直接目的并不是参与到国家的经济管理，而只是在相关主体的权利受到侵害时提供的一种保护），但是国家立法机关通过直接的经济立法行为已经参与了经济管理，所以将公权力一方仅仅定义为政府是不全面的。应当包括立法机关，所以将经济法主体中公权力一方定义为国家主体。经济法学界一般将经济法分为宏观调控法与市场规制法两大部分。这种划分是以国家干预理论以及相关的市场失灵和政府失败理论作为理论基础的。在宏观调控法和市场规制法中主要涉及两类主体，一类是干预主体，另一类则是干预受体。前者就是我们所做类型化后的国家层面上的经济法主体。其具体又包括：1.决策主体按照我国现行的体制,决策主体主要是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及其常务委员会。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及其常务委员会是国家的最高权力机关,执行立法权和决策权,法律的制定、重大宏观经济政策的采取,都要由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及其常务委员会进行。2.执行管理主体此主体即为我们在常规意义上的政府行政管理机关及其职能部门。执行管理主体主要是国务院及其职能部门,其职能部门只限于承担宏观调控职能的部门,包括计划部门、金融部门、财政部门等。国家综合运用计划，价格，税收，利率，汇率等多种手段， 以间接手段调控经济运行，以实现总供给和总需求的基本平衡，促进经济结构优化，引导国民经济持续健康快速发展。政府的作用在理论上经历了从自由资本主义时期的“守夜人”，到凯恩斯政府干预主义时期的“看得见的手”；由“万能之王”到“不完全理性”的认识转换，在不同的时期对政府的作用有着不同的定位；虽然政府角色是变动和转换的，但在现代市场经济国家，政府角色定位那仍要遵循以下基本原则:由全能政府走向有限政府；由专断政府走向民主政府；由权力政府走向责任政府。103.监督主体包括对决策主体在制定宏观调控政策时是否有滥用权力等情况的监督和审查,执行管理主体在执行宏观调控决策时是否有弃权等情况的监督和审查,实施主体在具体实施宏观调控措施时是否有越权等情况的监督和审查。对于监督主体具体是哪个国家机关，目前法律并无具体规定，笔者认为按照我国现行法律体制全国人大应享有这一权力。至于宏观调控受体和市场规制受体，则是我们上面谈到的市场主体层面的经济法主体。即是市场上的经营者和消费者。但是受宏观调控影响的经营者和消费者又不完全等同于一般意义上的民商法中的经营者和消费者。他们不具有一般性、抽象性。宏观调控法对不同的受控主体实行差别待遇,从每个受控主体的个性出发,采取不同的调控措施。（三）社会中间层的解读根据经济法主体三元结构分析可知，社会中间层作为一类经济法主体越来越引起经济法学人的注意。社会中间层很大程度上是市场经济的产物，主要起着连接政府与市场的桥梁作用，同时还肩负着解决市场主体之间部分纠纷的任务，以维持市场运转的通畅，这一角色定位使得社会中间层能够参加到经济法法律关系中来并成为经济法主体。关于社会中间层学界并没有明确的定义，但是一般认为社会中间层具体形态之争主要集中在以下几种形式：各种行业协会；商业银行；消费者协会;各种中介组织等。笔者认为，社会中间层有：（1）行业协会（同业公会）、商会；（2）半官方性质的中介组织，如各级工商联，劳动争议仲裁委员会等；3、各种群众性自治组织，如村民委员会和居民委员会等。以下将对几种具有代表性和业内争论性的组织机构性质予以具体分析。1.行业协会（同业公会）、商会等的经济法主体地位之探析行业协会，一般认为：是由单一行业的竞争者所构成的非盈利性组织，其目的在于促进该行业中的产品销售和为雇佣方面提供多边性援助服务。11行业协会具有非赢利性、中介性和社会团体性。行业协会成立的目的是为其成员提供一些公共性服务，它并不以追求利润最大化为目的，而是对一种普遍特殊的利益进行保护，担负着促进国家和企业沟通的功能。目前关于行业协会的法律主体地位之争主要集中在两种观点：一是认为行业协会是行政法主体，一是认为行业协会是经济法主体。笔者支持后者。原因如下：第一，行政主体是指享有国家行政权、能以自己的名义行使行政权、并能独立承担因此而产生的相应的法律责任的组织。12而一般认为行政机关和法律法规授权的组织是行政主体。显然行业协会不属于国家行政机关，究其权力来源行业协会是业内成立的旨在促进该行业的生产经营的自治组织，其权力来源于成员的让渡。而非直接来源于法律法规的授权，所以其不是行政法主体。第二，之所以称行业协会为经济法主体主要是基于行业协会在价值上和基本原则上与经济法的一致性，二者都关注个体利益与整体利益的平衡，都是基于协调原则求的某一群体利益的最大化，实现特定的群体利益。只不过是行业协会仅仅关注某一单一行业，而经济法关注的是整个社会的整体利益。从这一点上看，行业协会符合经济法的精神。行业协会并不以赢利为目的，相反，其因关注整个行业的发展而具有公共性；另外，行业协会基于自身的信息灵活全面，成员的广泛参与等特征能够克服政府和市场在干预行业发展的某些方面表现出来的失灵并据此特性能够实现对行业干预的高效率和低成本。所以，行业协会符合经济法的公共性和对市场的干预性特征，因此，行业协会是一种经济法主体。构成除政府和市场之外的第三种调节机制，即社会调节机制。所以他归属于经济法主体中的社会中间层主体。商会与行业协会的区别在于行业协会可能只是某一单一行业的集合，而商会却既可以是某一行业的集合，而且还可以是基于地域或某种特定的关系而形成的特定人员的集合。商会基于同样的精神原则（如对成员利益的关注和保护、自律性和内部的调控功能等）也可归属于社会中间层主体中来。2.商业银行的经济法主体地位之探析有学者将商业银行类型化为调节性中间层主体。13笔者认为这种划分是值得探讨的。原因在于市场经济条件下以商业银行为代表的所谓调节性社会中间层主体虽然在客观上对国家干预经济起到了积极的作用，但是其成立的初衷却不是为了协调市场行为和促进国家经济发展，其是以赢利性为目的的具有经营性的市场经营者。他们进入市场的直接目的和其他市场经营者并无区别，都是为了追逐自身利益的最大化而参与到经济生活中来，都具有逐利性。所以其应该归属于市场主体层面的经营者之列。3.半官方性质的中介组织的经济法主体地位之探析 半官方性质的中介组织主要包括消费者协会、各级工商联、劳动争议仲裁委员会。这类主体即是基于对某类特殊群体的利益保护，又是基于对目前我国的现实国情的认识在相关行政部门的主持下而成立的特殊主体。下面笔者以消协为代表对这类主体的法律地位进行分析。关于消费者协会这一特殊主体的法律定位，颇耐人寻味。以消费者协会为代表的消费者组织本属于社会团体，它本是和行业协会一样是由市场主体通过行使结社权而成立的旨在保护特定群体利益的社会组织，但是在我国现行的法律法规中，消费者协会并不是由消费者依据结社权而成立的民间社会团体，而是由行政机关出面组建的具有半官办民性质的社会团体。如果基于对我国的法律实践和法律现状的认识，那么无疑消协的定位应该是国家管理层面的经济法主体。但是依照法理的角度，其本身的存在源于对社会弱者的关注和保护，并基于消费者自身的结社权而自发形成的旨在保护自身利益的社会团体，所以它在性质上应该归属于社会中间层主体，而且这也应该是其最终的法律地位归属。4.中介组织的经济法主体地位之探析对市场中介性组织而言,如验证机构，公证机构、评估机构、交易机构、咨询机构等，尽管它们在市场经济的运行中扮演与担负着与生产、销售性经营者不同的角色和作用,但总体而言均服务于降低市场交易成本的宗旨,其自身同样追求着利润的目标,因此与其将它们作为一种独立的主体,还不如作为一种特殊的经营者主体对待更为合适。所以这类主体并不是我们所讨论的社会中间层主体。因为社会中间层主体的定位是基于对某一类特殊群体或行业的保护、基于对整体利益的保护原则、精神而做出的分类。这类主体存在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某行业或某类特殊群体的利益，而是赢利性。显然市场中介性组织基于对其营利性、市场性的认识，它不属于社会中间层这类经济法主体。5.基层群众性自治组织的经济法主体地位之探析从性质上说，群众性自治组织并不是国家机关，而是人民在一定范围内依法设立的旨在自我保护、自我管理的社会团体。按居住地区为城市或农村而设立的基层群众性自治组织，即居民委员会和村民委员会。其基本任务是调节邻里纠纷，促进家庭和睦，协助政府和公安机关维护社会治安，促进社会建设。其实质上起到联系政府和人民关系的纽带作用。由于其具有公益职能（如办理本村的公益事业等）和经济职能的作用（如承担本村委会管辖范围内的生产服务和协调工作，促进农村生产建设和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发展；贯彻国家的产业政策，协调产业发展在农村的进行等），所以基层群众性组织具有维护公共利益，保护特殊群体的性质。又因其具有自治性，其权利来源于人民群众让渡，以整个社区或村庄的利益为整体利益保护目标，具有公共性和整体性，又具有协调联系政府和人民的功能，所以基层群众性自治组织应该属于经济法主体中的社会中间层主体。通过以上分析笔者将经济法主体划分为以下层次：国家：具体包括决策主体（立法机关和具有立法权的行政机关），执行管理主体（国务院及其职能部门），监督主体。市场主体：经营者（包括狭义上的经营者和广义上的经营者即商业银行、市场中介组织等），消费者。社会中间层主体：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