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2年霍乱流行与铁路当局的防控论文.pdf

生堡医塞盘查! ! ! ! 生! 旦箜堑鲞箜! 塑g ! ! ! 丛型旦堕! ! ! ! ! 翌垫! ! ：尘堑：型! ：1 19 3 2 年霍乱流行与铁路当局的防控 黄华平 宋默涵 【摘要】1 9 3 2 年中国霍乱流行遍及全国诸省，造成重大人员伤亡：为阻止霍乱疫情沿铁路线 传播，国民政府铁道部和地方铁路管理局纷纷采取应对之策，颁布防疫法规，实施检疫、隔离留验、消 毒、疫苗注射，乃至中断交通等措施i 铁路当局的霍乱防控取得了一定成效，至1 9 3 2 年8 月霍乱疫 情开始逐渐消退。 【关键词】疫病史；霍乱；疾病史 O nt h ee p i d e m i co fc h o l e r aa n di t sp r e v e n t i o na n dc o n t r o lb yt h er a i l w a ya u t h o r i t i e si n1 9 3 2 H U A N GH u a p i n g ，S O N GM o h a n W a n n a nM e d i c a lC o l l e g e ，W u h u ，2 4 1 0 0 2 ，C h i n a 【A b s t r a c t 】 I n19 3 2 ，t h ee p i d e m i co fc h o l e r ai nC h i n aw a ss e r i o u s ，s p r e a d i n gt oa l lp r o v i m ：e sn a t i o n w i d e ，c a u s i n gh e a v yc a s u a h i e s I no r d e rt np r e v e n tc h o l e r ae p i d e m i c ss p r e a da l o n gt h er a i l w a yl i n e ，t h e N a t i o n a lG o v e r n m e n tM i n i s t r y o fR a i l w a y sa n t it h el o c a lr a i l w a ya d m i n i s t l a t i o nh a dt a k e na l lc o u n t e r m e a s u r e s ，i n c l u d i n gt h ep r o m u l g a t i o no fe p i d e m i cp r e v e n t i o nl a w sa n t ir e g u l a t i o n s ，q u a r a n t i n e ，i s o l a t e dc h e c k u p d i s i n f e c t i o n v a ( ，c i n a t i o na n de v e ni n t e r r u p t i o no ft r a f f i c T h en l e a s u r e so fr a i l w a ya u t h o r i t i e sh a t Ia c h i e v e dac e r t a i nS u c c e s s I nA u g u s t19 3 2 ，c h o l e r ae p i d e m i cb e g a nt os u b s i d eg r a d u a l l y 【K e yw o r d s 】H i s t o r yo fe p i d e m i cd i s e a s e ；C h o l e r a ；H i s t o r yo fd i s e a s e 在2 0 世纪3 0 年代中国各类传染病防控过程 中，铁路当局的卫生防疫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1 9 3 2 年铁路当局的霍乱防控即是很好的例证。目 前学术界对1 9 3 2 年霍乱流行程度、传播路径、政府 与民间的应对机制和成效等已有较为详细的阐述， 而对铁路当局的霍乱防控尚无专门考察，笔者的研 究可作弥补。 1 1 9 3 2 年霍乱流行概况及原因 1 1 霍乱流行概况 民国时期霍乱危害中国非常严重，仅次于鼠疫。 有关霍乱的记录广见于各类报刊之中，可以说每年 都有全国范围不同程度的流行。根据邓铁铸的中 国防疫史研究结果显示，在1 9 1 2 1 9 3 8 年的2 6 年 间，霍乱流行比较严重的年份就占到了1 3 年，尤以 1 9 3 2 年最为严重，遍及全国各省市。1 。4 2 4 m 5 。据全国 海港检疫管理处处长伍连德有关此次霍乱流行的报 告，这次霍乱侵袭了全国3 2 个省，3 1 2 个大城市，有 D O I ：1 0 ，3 7 6 0 c m a j i s s n 0 2 5 5 - 7 0 5 3 2 0 1 6 0 1 0 0 6 基金项目：安徽省高等学校优秀青年人才支持计划( 皖教秘人 2 0 1 4 1 8 l 号) ；安徽省教育厅人文社科重大项目( S K 2 0 1 6 S D 6 1 ) 作者单位：2 4 1 0 0 2 安徽省芜湖市，皖南医学院思政部；皖南医学 院人文管理学院： 论著 1 0 万个被报道的病例，其中死亡病例为3 40 0 0 人。伍连德的这份报告具有官方色彩，和当时国 民政府救济水灾委员会统计的死亡病例3 53 2 9 人 相当、3 。而事实上，霍乱造成的死亡病例远不止三 四万人，伍氏及国民政府救济水灾委员会统计的霍 乱病例及死亡人数明显偏低，与当时的许多文献记 载均有很大出入。如1 9 3 2 年8 月1 5 日大公报 称：“关中虎疫已蔓延四十二县，死亡数有报告者达 二万二干余人，西安1 3 死百余人”4 ，9 月6 日大公 报又载山西死于霍乱者已达万余人。5 。如此，仅 大公报报道的陕西和山西等地死于霍乱者就达3 万余人，何况霍乱遍及全国呢? 至于1 9 3 2 年全国死于霍乱的确切人数，现今已 不可能完全知晓，但可以推论，最为可能的数字是 1 0 万以上。这个推断在当时就有人提及，在今天的 学界也得到普遍认可，如1 9 3 2 年7 月2 4 日大公 报社评论防疫一文中就称：“概略计算，今夏全 国死于虎疫之人民，已将以数十万计”6 。；夏明方则 指出，在1 9 3 2 年全国各种灾害中死亡的人口数( 1 0 6 38 1 5 人) 绝大部分是“本年全国性的瘟疫大流行 造成的，如按照各省具体灾情依对等原则处理，则是 年死于瘟疫者高达4 0 5 0 万人”。 1 2 霍乱流行的原因 造成1 9 3 2 年全国性霍乱大流行的原因，包括 万方数据 t f ，! 量医生筮：釜! ! ! ! 笙! j 笙堑鲞笙l 塑业- ! y 型旦堕地! ! ! 竖! ! ! ! ! 型堑：堂：1 1 9 3 1 年长江流域大规模的洪涝灾害引起霍乱细菌 滋生、政府当局在霍乱出现初期防控不力、铁路交通 对霍乱的快速传播等 1 9 3 1 年8 月，长江发生大洪水，洪灾遍及四川I 、 湖北、湖南、江西、安徽、江苏等省，中下游淹没农田 3 3 3 余万公顷，淹死1 4 5 万人一其中两湖地区的灾 情最为严重，湖北7 0 余县巾就有5 0 个县受灾：一 些大城市，如南京、武汉也被大水所淹，武汉最高水 位达2 0 2 0 米，创l8 6 5 年建水文站以来最高纪录， 武汉市区大部分地区“水深数尺至丈余”，许多街道 均可行船，整个江汉平原一片汪洋，洪水浸泡达3 个 月之久邛，洪涝灾害直接诱发霍乱疫情的发生： 俗话说“大灾之后必有大疫”，为防止灾区瘟疫 流行，国民政府于1 9 3 1 年成立的扬子江水灾救济委 员会下设立卫生防疫组，组长由卫生署署长刘瑞恒 兼任，副组长为金宝善，组员包括当时许多公共卫生 方面的专家，如伍连德、颜福庆、兰安生、施金声等 人? 从1 9 3 1 年夏起，卫生组先后派员赴武汉、高邮、 南京、芜湖、九江一卜海等地开展疫病防治：由于卫 生组防治措施妥当，加之多数受难灾民集中收治，方 便给予疫莳注射和卫生消毒T ：作，致使1 9 3 1 年虽然 霍乱、天花及伤寒等病的发生，但未致流行：但 1 9 3 2 年春，国民政府在没有完全确定疫情消散的情 形下，遣散收容的灾民，并将卫生组成员撤离，结果 致霍乱疫情重新出现，4 月2 6 日上海首先发现l 例 真性霍乱病例8 此后南京、南昌和武汉等大城市 均有发生，由于城市内的防疫设施条件相对较好， 所以没有出现较大的人员伤亡，不幸的是，当霍乱 蔓延至内地各省，尤其是两北地区，由于缺乏相应的 医疗条件，结果致使数十万人死亡： 造成霍乱很快蔓延到内地的主要原因则是交通 的便利：“从全国疫情发生的先后来看，本次霍乱 基本上是自东向西、自南向北发展，并明显表现出沿 着铁路、公路、水路、海路等交通线传播的特点”9 ：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一向| 才J 塞的西北，这一次却成重 灾区，这与陇海铁路修至西北有直接的关系。陇海 铁路的最西端1 9 3 1 年才修到陕西的潼关“，而次 年霍乱就以潼关为中心向整个西北蔓延：在此引述 一段当时报纸对西北霍乱的报道，就可以清楚看出 便利的交通在瘟疫传播中的作用：“虎疫袭人陕境， 尚属创见。最初系在陇海终点之潼关。当时该处疫 势极剧烈，死者约达干人居民逃避者过半，十余日 问，全城顿成死市，卒赖公私双方防治，疫势渐杀： 嗣因西安至潼关问交通恢复，不数日问，复由华岳 庙，而华阴，而渭南，而临潼，直至西安，疫势日益猖 獗，每至一处死亡均在数百人以上，凡沿汽车公路之 处，无一幸免，始而城市，继而乡村，未及一月，弥漫 关中四十余县，且蔓延至甘肃之平凉、泾川、秦州等 处”一可以说，便利的交通设施是一把双刃剑，在 加速人1 5 流动的同时也加速了疫病的传播： 2 铁路当局的霍乱防控 自1 9 3 1 年长江洪水泛滥之时，中国铁路当局即 开始注重于霍乱疫情的防控，国民政府铁道部和地 方铁路管理局分别颁布防疫规则，实施多种防疫措 施? 2 1 颁布防疫规制 面对日益严峻的霍乱疫情，为使各地方路局有 相对规范的检疫、防疫措施，国民政府铁道部于 1 9 3 2 年6 月4 日颁布了铁路防疫章程1 5 条，规 定各地方路局在铁路沿线及附近发生霍乱、白喉、猩 红热等9 种法定传染病时可以采取检疫、隔离留验、 消毒清洁，以及停运客货运输等紧急措施。与此同 时，铁道部为规范路局对午辆的消毒，特重申1 9 3 1 年颁布的各路午辆根本消毒原则，在一份给各路 局自g i J I I 令中指出：“本部前由卫生处拟具各路车辆 根本消毒原则九条，于去年卫字第7 2 0 0 部令通饬各 路参照办理在案，嗣后各路除京沪沪杭甬、胶济、平 汉、陇海、南浔、道清六路先后呈复参酌遵办外，其他 各路迄未呈复到部，办法尤从详悉，即呈复各路，实 际是否举办，亦须重加杏考，以符功令。丁兹上海、 南京、天津各地疫病猖獗之际，对于车辆消毒一事极 关重要，闻各路每届夏令卧车蚤虱丛生，此不特妨碍 旅客之睡眠，尤紧路政之声誉，若不加扑灭何以重卫 生而安行旅，为此晕申前令对于车辆消毒办法及扑 灭蚤虱一节，务须切实举办，毋稍玩忽”l I2 。铁道部 的这些防疫规则为地方路局疫病防控提供了制度保 障。 2 2 北宁和平汉两路霍乱防控 1 9 3 2 年5 月，天津塘沽地区发现霍乱疫情，国 民政府铁道部立即指示北宁铁路管理局做好检疫工 作，同时地方政府也“函请北宁津浦两铁路局及海 港检疫所施行火车及内 o l 海口轮只检查”- I3 | 。 北宁铁路局遵照铁道部的命令，与地方政府协力防 疫，在天津东、西两站和塘沽车站，设立检疫员，对往 来乘客实施检疫1 4 、之后随着霍乱疫情的扩散，北 宁路局又在北平和丰台设立检疫所，均依照铁道部 颁布的铁路防疫章程办理j 万方数据 生垡匡皇苤! 蒸垫! ! 笙! j 笙堑鲞筮! 塑鱼! i ! 塑! ! ! 旦丝业! ! 坐! ! ! ! ：! ! 堂! 型! ! ：! 平汉铁路则最早于1 9 3 1 年长江流域大水之后， 就启动霍乱的防控。该年8 月路局组织l i t h e 救护队 4 队，携带药品，由玉带门至滠口沿线施行防疫消 毒，注射药针，并在大智fJ 附近组织设立临时清洁办 公处，调派车上员司共同办理，掩埋露棺浮尸，打扫 车站轨道，铺垫石灰，清洁厕所，并派医员率同护士， 赴各处室实行消毒，注射防疫针，又派医员协同中央 防疫组办理地方防疫清洁各事宜1 5 8 。次年上海、 南京等地发生霍乱疫情，甲汉铁路鉴于“入夏以来， 天气火热，霍乱疫症最易萌发”，“为未雨绸缪之 计”，特购买大批霍乱疫苗，一面分发全路各院，令 其切实施行注射，一面让卫生课会同江岸、汉口两医 院组织预防霍乱注射队3 队，自6 月lE l 起分别在 汉口路局各处课室段站厂注射2 星期：同时，路局 还令卫生课及长辛店医院负责，对进厂修理完竣的 车辆，即在长辛店站进行消毒，各类特别快车、包车 及寻常快车，凡开至汉口者，由卫生课每日派员在江 岸消毒，其方法系用硫磺块烧熏，或用菲力脱及来苏 水洒射。”J 。路局还令车务处、工务处、机务处和 警务署“严饬所属在所管范围内，极力保持清洁，对 于各站售卖生冷及不洁食物者，严加取缔”，遵照铁 道部命令开展扑灭蚊蝇的活动，卫生课还制贴多种 标语。当詹店、忠义、明港、确山及驻马店等处发现 霍乱疫情后，路局立即从最近的彰德和信阳两医院 派员前往上述地区开展防治，1 9 3 1 年11 月一1 9 3 2 年1 1 月，路局共接收霍乱病人2 5 4 名m ：由于北 宁和平汉两路防控有力，两铁路沿线霍乱疫情没有 大规模流行 2 3 陇海铁路霍乱防控 1 9 3 2 年6 月，霍乱疫情在陕西省潼关出现，一 般认为潼关霍乱疫菌首先在陇海铁路潼关火车站内 发现，“考察疫症发生时期，系于上月( 指6 月) 十九 日，发现于东关车站( 潼关) ，继则传染城内”： 但是，时任陕西省防疫处处长的杨叔吉则提供另一 种说法，即：“查潼关虎疫发生之日，在端阳节前三 日，初染之人，为河南籍刘姓母，居徐家巷，由饮潼水 而发。继之者马姓、刘姓，均有潼水人城之水闸处汲 水。自此潼水两傍居民，户户染疫，家家死亡，非有 投毒水源，何致至此? 自是不数日问，传染全城，波 及乡间，死亡共计约千数百人” 。杨叔吉的说法， 显然并非全无道理，但从实际情形来看，潼关霍乱疫 情最大的可能性还是从外地传入的。即当年4 5 月中国东南重镇上海、南京先后出现霍乱传播，且沿 着铁路线向西蔓延。潼关是陇海铁路通向陕西的重 要孔道，所以在此地出现霍乱疫情可能性非常大。 潼关霍乱疫情爆发后，由于中央政府没有足够 重视，而陕西省地方政府向无防疫常设机关，所以潼 关霍乱迅速蔓延至关中、陕北等地区，造成重大的人 员伤亡。、直至7 月初，陕西省政府才派医士1 0 余人 在潼关组织临时防疫处，从事防范，并令潼关至西安 的长途汽车停开，风陵渡船只亦禁止往来。陇海铁 路管理局也于7 月3 日获得各方电讯报告，称潼关 发现真性霍乱，每日死亡五六十人? 7 月3E t 下午， 陇海铁路管理局卫生课课长朱森基调洛阳医院的糜 士榍医生，一同乘陇海铁路第1 次客车，携带大批药 品并前往潼关调查，经过调查确定此次疫病为真性 霍乱。朱森基一方面通过电报向陇海路局汇报潼关 地区的疫病情形，请示办法，一方面则将带来的大批 药品分发给铁路医员，立即对灵宝至潼关段全体铁 路员工及其家属进行霍乱疫苗注射? 7 月7 日朱森 基还与路局车务处于副处长、盛总段长在陕州( 今 三门峡市) 开会决定6 条防疫办法：各车暂开至 阌乡为止，不再向西进，以防疫势向东蔓延；各列 车车辆，问日在陕州或洛阳用克来东( C l a y t o n ) 消毒 一次；在陕州、阌乡两站设检验所检验旅客；严 厉取缔各站小贩售卖切开瓜果及一切冷食；在陕 州设立临时隔离所，收容患病旅客；膳车饮水用灰 锰气消毒( 后改用，氯气消毒法E a ud ej a v e l ) 。同 时，会议还要求路局卫生稽查特别注意餐车上的饮 食清洁，并暂时禁售冷盘1 8J 。1 ：7 月9 日铁路当局 在陕州和阌乡两站设立2 处检验所及陕州临时隔离 所1 处? 因时间仓促，检验所与隔离所设施非常简 陋，陕州隔离所仅以帆布为顶，植电杆为梁，四围搭 以芦席，备有门窗以通畅空气，门悬竹蔗，钉冷布以 阻苍蝇飞入。隔离所内仅配有病床2 0 张，每床置瓦 盆1 只，以收纳病人之排泄物。为在两站实施检疫， 路局从陇海铁路东段调来得力看护4 名，由朱森基、 陕州医院院长胡廷玉、医生糜士榍督率对进站旅客 进行检验，经检疫确认无疫后，方准购票登车。7 月 9 1 3 日，陕州与阌乡2 检疫站共检验乘客15 4 9 人，其中4 6 人被禁止上车。陕州临时隔离所7 月9 1 3 日间共收容霍乱疫病患者3 人，经过治疗 均得以痊愈。另有若干旅客有带疫嫌疑，均照铁 路防疫章程所规定进行隔离，路局还对各旅客列 车进行消毒处理，起初使用琉璜作为消毒剂，后考虑 琉璜杀菌力不强改用福尔马林。 7 月1 4 日，路局为统一各方意见、灵便指挥潼 关段铁路防疫事宜，在陕州成立陇海铁路防疫委员 会。防疫委员会由路局卫生课课长朱森基、警务署 万方数据 主堡医史盘查! ! ! ! 生! 旦笠堑鲞箜! 塑垦丛! ! ! 型旦熊塑! ! ! 竖! ! ! ! ! ! ! ! 塑! 堂! 张署长、陈警务长、车务处盛总段长及工务处李总段 长共同组成，由朱森基任主任委员，主持防疫委员会 全面事宜：7 月巾下旬，潼关至阌乡段疫情有所减 弱，7 月1 7 日陕西省主席杨虎城致电路局，要求恢 复河南阌乡至潼关交通，“陕主席杨虎城以潼关雨 后虎气大减，特电路局，即行恢复阌潼段交通，以利 商民，路局已拟于日内恢复”1 。潼关至阌乡交通 恢复不久，潼关以东的洛阳据报“亦已发现霍乱，龙 门一带势甚猖獗，本路工人被传染者3 名”。为防 止霍乱疫情向东蔓延，陇海路局又于7 月2 5E t 起在 洛阳东、西2 站设立检验所，对过往旅客实施检疫， 并停止发售向洛阳以东区域各站的车票。7 月2 7 日经防疫委员会商讨，决议在洛阳建立3 处隔离所， 置床位3 0 张，其中有2 处收容女性患病之人，8 月1 1 3 洛阳隔离所投入使用? 7 月2 4E t 一8 月21 3 ，陕 州、潼关和洛阳3 处隔离所，共检验乘客1 47 4 4 人， 其中4 5 0 人被禁止上车 正当洛阳疫情严峻之际，陇海铁路最东段的大 浦、墟沟等地也相继发现霍乱，当地民众日有死亡 陇海铁路防疫委员会当即委派张尚山医生前往，协 同新浦铁路医院赵辛余院长设法预防：另外，防疫 委员会主任朱森基于8 月11 3 会同铁道部卫生专员 王畏三，携带大批霍乱疫苗及相当数量的药品前往 墟沟视察。由于两地居民仅有百户，路局防疫人员 给该地居民实施普遍疫苗注射，很快控制住了疫情 的发展。此外。路局为防止本路员工感染疫病，对全 体员工暨家属均经各段医院负责注射疫苗，各路服 务的工役也经指派医员按日乘摇车沿站注射，截止 7 月底，除朱森基在西段视察时沿站亲自注射4 7 0 人不计外，其余各医院共注射疫苗1 33 9 4 人次。8 月5 日，郑州医院院长报告郑州站铁路员工2 人发 现染有霍乱，经该路局长命令，对全路员工暨家眷强 迫注射霍乱疫苗，以免传染。 经陇海路局的努力，从8 月份起霍乱疫情逐渐 消退。据朱森基报告称：“自十日以后，已无死亡， 洛阳疫势亦日渐轻减，大约不久可以肃清，其留住陕 州及洛阳隔离所之病人大都均见就痊愈，观察情形， 防疫工作或可于最短期间从事结束。”9 。但路局并 没有就此放松，所设的潼关、陕州及洛阳3 个检疫站 和陕州、洛阳两处隔离所仍正常运转，自8 月2 2 2 日止，共检疫过往旅客98 6 4 人次，禁止登车3 0 2 人 次，陕州与洛阳2 隔离所共隔离病人1 0 名。9 ：8 月 2 51 3 ，铁路当局将潼关、陕州及洛阳3 检疫所撤销， 2 91 3 经防疫委员会研究又将2 隔离所撤销。铁路 当局为慎重起见，于8 月2 5 2 8 日仍实行旅客检验 工作，4 天检疫12 7 4 人次，在洛阳站禁止2 0 人登 车。2 卜。其余两站均没有发现染疫或者有嫌疑的染 疫旅客。至8 月3 1 日止，陇海铁路防疫事宜基本结 束。 3 铁路防疫评价 1 9 3 2 年，全国性霍乱在肆虐半年之后渐次平 息，铁路当局在此次防疫中扮演重要角色，并取得显 著成效。最突出的表现是在陕西省爆发霍乱疫情之 后，陇海铁路管理局采取及时、有效的措施，使霍乱 疫情控制在陕西省范围内，没有沿陇海铁路线向东 传播。平汉、北宁和津浦等路局也积极行动，将霍乱 疫情控制于某一区域之内。 1 9 3 2 年，铁路当局在霍乱疫情防控中之所以收 到较好的效果，归结原因有3 个方面：铁路当局构 建较为完善的防疫体系，既有健全的行政领导机构， 也有临时性的防疫委员会，并有铁道部颁布的铁 路防疫章程作为指南，及时设立检验所和隔离所； 铁路当局采取了及时、有效的措施，包括检验、隔 离留验、铁路员工注射疫苗、客货车消毒和停运交通 等，整个防疫期问，铁路当局共检疫旅客2 68 4 8 人 次，其中有7 8 4 人被禁止登车。2 个隔离所共收容 病人2 0 名，对于收容病人基本情形、隔离日期及发 病状态等，铁路当局都作了非常详细的记述。1 = 。路 局对全路人员及其家眷都实施霍乱疫苗的强迫性注 射? 故而，尽管“此次潼关、洛阳之虎疫如火如荼， 本路各列车未曾发现带疫旅客东下。本路员工及早 预防亦都平安无恙”翌；防疫经费有保障。2 0 世 纪3 0 年代，国内政治相对平稳，经济出现复苏，铁路 客货运输能力都有大幅提升，这使得部分路局有条 件相应增加卫生经费的投人，采购防疫物资，诸如消 毒水、消毒粉、消毒口罩、各类注射疫苗、注射器具等 防疫必备用品，许多地方路局都根据季节的不同进 行购置，保证了铁路员工的防疫需求。1 9 3 2 年霍乱 防疫之初，陇海铁路局只是在有疫情路段沿线对铁 路员工与工役进行注射，后来鉴于形势迫人，购买了 大批的霍乱疫苗，对全路员役都实施疫苗注射。 参考文献 ：1 邓铁铸1 f J 刚防疫史 M j 南宁：广西科学技术出版社，2 0 0 6 ：2 w uI i e n - l e h T h e19 3 2C h o l e r aE p i d e m i ( i nC h i n aw i t hs p e e i a lr e f - e r e n ( P1 0S h a n g h a i ，N a t i o n a lQ u a r a n t i n eR e p o r t s J s e r i e s l l l 1 9 3 2 ：9 3 国民政府救济水灾委员会国【E 政府救济水灾委员会卫生防疫 组J ：作总报告 J 中华医学杂志，1 9 3 3 ( 2 ) ：2 3 7 - 2 6 5 4 ：佚名关中虎威! N j 夫公报，1 9 3 2 - 0 8 1 5 ( 4 ) 5 ：佚名晋虎疫杀人万余：N 大公报，1 9 3 2 - 0 9 - 0 6 ( 5 ) 万方数据 主堡匡皇苤查! Q ! ! 至! 旦笙堑鲞箜! 塑g ! i ! 塑鲤些堕塑! ! 盟! ! ! ! ：! ! 堑! 堕! ：! 6 佚名论防疫 N 大公报，1 9 3 2 - 0 7 - 2 4 ( 2 ) 7 夏明方民国时期自然灾害与乡村社会 M 北京：中华书局， 2 0 0 0 ：7 7 8 佚名民国二十一年之霍乱：J 中华医学杂志，1 9 3 3 ( 1 ) ：3 9 - 4 0 9 佚名防疫处录取防疫训练班学员 N ! 西北文化日报1 9 3 2 0 8 1 9 ( 2 ) 1 0 佚名陇海铁路灵潼段路工纪略 J 铁路月刊，广韶线，1 9 3 2 ( 1 ) ：“调查”2 1 1 佚名陕甘虎威盛，防治难普及，死亡众多，医药投机均利市三 倍 N 大公报，1 9 3 2 - 0 8 1 9 ( 5 ) 1 2 国民政府铁道部铁道部训令第1 0 8 1 号 J 铁道公报，1 9 3 2 ( 2 8 0 ) ( 2 - 3 ) 1 3 佚名积极防霍乱，船只火车将受检查，市府印发防止方法 N 大公报，1 9 3 2 - 0 6 - 1 6 ( 7 ) ： 1 4 佚名虎疫与预防：北宁路局已派检疫专员，慈善机关施行预 防注射 N 大公报，1 9 3 2 - 0 6 2 2 ( 7 ) 3 3 1 5 f 汉铁路管理局平汉年鉴：M ：汉口：斗汉铁路管理局， 1 9 3 2 1 6 平汉铁路管理局平汉铁路二十一年j 二作报告 M j 汉【I ：平 汉铁路管理局，1 9 3 2 ：2 l - 2 3 1 7 佚名潼关虎疫蔓延仍极猛烈 N ：西北文化日报，1 9 3 2 0 7 - 0 4 ( 2 ) 1 8 j 杨权吉二f 一年防疫经过谈：J 阿京医药】9 3 3 ( 1 ) ：1 9 2 I 1 9 朱森基陇海铁路防疫之经过( 续) J ，医药评论，1 9 3 3 ( 3 ) ： 4 9 5 4 2 0 佚名深入民问之虎疫：N 大公报1 9 3 2 4 ：) 7 2 1 ( 5 ) 2 1 朱森基陇海铁路防疫之经过( 续) J 医药评论，1 9 3 3 ( 6 ) ： 5 7 J 6 0 2 2 朱森基陇海铁路防疫之经过iJ ：医药评论1 9 3 3 ( 2 ) ：4 5 - 5 1 ( 收稿日期：2 0 1 5 1 0 - 2 3 ) ( 本文编辑：乇振瑞) 李时珍京! J 币见闻举隅 王翔申 据清顾景星白茅堂集记载，李时珍曾被楚王“荐 于朝，授太医院判，一岁告归”。本草纲目旋花有“时珍 自京师还”的记载，证实李时珍确有这段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