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业经济管理专业论文）中国流域生态服务补偿模式研究——以浙江省金华江流域为例.pdf

摘要 流域生态为我们的生活和发展提供了多种重要环境服务功能：洁净水、水产品、水电、水调 节、内陆航运、文化、休闲娱乐，以及流域森林的水土保持、水源涵养、生物多样性保护、废气 净化、木材生产和碳储存等。但是，随着人口的不断增长，对流域生态服务的需求越来越多；而 随着经济的快速发展，流域生态所承受的压力也越来越大，所能提供的服务功能在不断减少和退 化。反过来，人类的生存和发展又受到了流域生态环境变化的制约。实践证明，“先发展经济、 后治理污染”的被动路线代价太大，不利丁社会、经济和环境的可持续发展。因此，对流域生态 进行补偿，推动流域生态环境的保护与建设，就有必要提到我们的发展日程上来。 鉴于这种情况，本文在张陆彪、郊海霞等人对我国流域生态补偿研究的基础上，进一步通过 定量和定性研究，借鉴国内外流域生态环境相关研究成果，分析我国流域生态服务市场的供给与 需求情况。对浙江省金华江流域内的“水权交易”、“异地开发”等补偿案例实践进行分析了和总 结，并利用条件价值法( c v m ，又叫支付意愿法( w r p ) ) 、机会成本法和费用分析法，对浙江 省金华江流域内利益相关者进行调查，分析他们的支付意愿情况，确定流域生态补偿的四个标准， 并得山结论，认为基于水质和水量供给的流域生态服务补偿支付是可行的，即每年平均支付3 9 4 0 万元，平均每人每年4 9 7 元是可以接受的。同时，还分析了金华江流域生态补偿对环境、经济和 社会的影响。 通过研究发现，在我国流域生态服务市场还不完善的情况下，“水权交易”、“异地开发”等 流域生态补偿模式可以作为我国生态补偿的一个方向和选择，并初步给出了解决上下游之间矛盾 之争的参考范例。通过民主协商，充分论证，最后达成协议，共同来维护和管理流域，保护流域 的生态环境。我们相信，通过不断完善和解决流域生态补偿过程中还存在着诸如法律、监督、资 金和反馈等问题，我国的流域生态补偿一定会取得艮足进步，同时也意味着我国的流域生态服务 具有很大的市场潜力。 关键字：流域生态服务生态补偿金华江补偿模式 独创性声明 本人声明所呈交的论文是我个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及取得的研究成 果a 尽我所知，除了文中特别加以标注和致谢的地方外，论文中不包含其它人已经发 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也不包含为获得中国农业科学院或其它教育机构的学位或证 书而使用过的材料。与我一同工作的同志对本研究所做的任何贡献均已在论文中作了 明确的说明并表示了谢意。 研究生躲秘匆彳 帆加占年，月j ，日 关于论文使用授权的声明 本人完全了解中国农业科学院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即：中国农业科 学院有权保留送交论文的复印件和磁盘，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藏可以采用影印、缩 印或扫描等复制手段保存、汇编学位论文。同意中国农业科学院可以用不同方式在不 周媒体上发表、传播学位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 研究生签字：事已影身时间：坼占月ff 日 导师酥夕艺眭) 笔 州剧： ，年g 月，乡日 1 1 研究背景 第一章研究背景 牛态补偿是最近二十年刚刚兴起的一种生态环境保护性措施，国际上对生态补偿的研究已经 发展山许多的理论和方法，但还没有形成对某一环境问题按照统一的标准来进行补偿，且大多数 研究都集广r _ 在流域生态补偿方面，其中以哥斯达黎加、美国和法国的案例最为著名。因而，这些 国家的流域生态补偿研究相对来说较为成熟。我国盼生态补偿研究尚处于起步阶段，但是，国内 的学者对此大为重视，也都不断地在探索、研究和发展着这一理论，并积极地推动该项活动向政 策化和法制化的道路上前进，为船决我国的生态环境问题，特别是流域生态的叮持续笈展提供一 定的帮助。 本文是建立在众多国内外学者研究的基础上，以浙江省金华江流域为例，总结外探索出一个 局部小流域范围内的生态补偿标准和模式。 1 1 1 流域生态补偿的重要性 在过去2 7 年中，中国的经济得到了快速发展的同时，生态资源环境也面临着巨大的压力， 尤其是流域的生态问题日益突出严重。例如每年汛期到来之际，中国的七大江河水系都要面临 洪涝灾害的爆发。特别地，1 9 9 8 年的睦江、松花江的洪水泛滥是历史上最为严重的一次。这次南 北持续3 个月的特大洪水造成了巨大损失，农田受灾面积2 2 2 9 1 嘶h m 2 ，成灾面积1 3 7 8 1 0 6 l 瑚。，多e 亡4 1 5 0 人，房屋倒塌6 8 5 万问，直接经济损失2 5 5 l 亿元，表明长江、嫩江等河流、 水系所提供的涵养水源、保持水土等生态服务功能己被严重削弱，对整个国家安全构成严重威胁 ( 罗吉，2 0 0 1 ) 。黄河近儿年的持续断流( 其中1 9 9 7 年刨下断流2 2 6 天的历史纪录) 以及上游 人量水十流失造成下游和入海口的泥沙堆积、河床爬高。可见，两部地区水土流失相当严重尤 其是黄土高原地区最为严重。加上西部又是黄潮和长江的发源地，过去的3 0 年间长江利黄河流 域的水土流失面积分别扩大了5 0 和3 0 ，从而严重地影响下游的生态环境质量。同长江一样， 淮河也是一条难以驾驭的一条“猛龙”，每年一到汛期就兽性大发，而且严重的污染造成河面上 常年飘浮、堆积着大最垃圾污团，时常威胁并破坏着下游地区人民的生命、健康和财产安全。2 0 0 3 年淮河有近2 ，3 的河段水质已经达不到3 类水标准，根本不能饮用，其中有4 65 的水量因为重 度污染，己绎失去了任何利用价值淮河。今年以来，流域的污染还在加剧。淮河流域水资源保护 局提供的数据显示，目前淮河1 9 个监测断面有1 3 个处于超标状态( 新浪嘲2 0 0 4 0 5 2 2 ) 。太湖、 鄱阳湖淡水流域污染严重、栖息候鸟较少等。这些不仅给社会生产带来了严重的破坏，还造成了 人蛄牛命和财产的巨大损失。 尽管流域生态系统为人类的生存年【i 发展提供了重要的资源和环境条件，但是，由丁其所提供 的资源和服务的有限性( 经济学上称稀缺性) ，加上人类活动的不当干预、利用甚至破坏，反过 的资源和服务的有限性( 经济学上称稀缺性) ，加上人类活动的小当干预、利片| 甚至破坏，反过 中国农业科学院硕士学位论文第一章 研究背景 来它要影响和制约着人口、社会与经济的发展。如果流域生态系统不能够得到有效地保护，其自 我调节还原能力将不断衰竭，流域生态环境也因净化能力的削弱而不断恶化。因此，对包括流域 在内的生态系统给予一定的补偿是目前实现人口与社会生产健康发展以及生态环境资源可持续 利片j 的迫切和重要举措。 1 1 2 流域生态补偿的必要性 对流域生态环境及其补偿的研究有助于缓解历史的和现在的流域生态压力、为解决流域生态 问题提供资金的来源和流向、缓解流域生态服务功能需求和供给之间的矛盾，从而实现未来流域 生态的可持续发展。 1 - 能够有效缓解经济外部性1 带来的生态压力，在中国，一切包括生态环境在内的资源均属 于国家所有。从而，在某种程度上都带有公共物品2 的性质。因而存在着大量的经济外部性问题， 而外部性问题必然会导致市场在资源( 包括流域生态环境资源) 配置上的失灵3 。通常情况下，在 利益机制的驱使下，人们只顾自身短期的、局部的利益，而忽略整个生态环境的长远发展，导致 生态资源的浪费或不合理利用，以及生态环境的污染和破坏。 以太湖为例，太湖是中国五大淡水湖之一，是上海主要的淡水供给源，也是一些珍稀鸟类的 重要栖息地。然而，但就周边的畜牧场这一项污染源丽言，每年向湖水中排入大量动物粪便废水， 致使湖水受污染、水质下降( e a o i e a d ，2 0 0 4 ) 。湖内的水生动、植物也因过度的葬分( 以氮、 磷为主) 而失去平衡，水产品农户也因此受到不同程度的影响。同时，也给社会去治理污染、改 善水质带来了巨大的外部成本。由此，产生了大量的外部不经济性。 可见，外部性所造成的流域生态环境资源配置上的市场失灵，不仅会导致资源利崩的低效率， 还会造成生态环境的污染和破坏。因而，政府有必要介入以弥补市场的缺陷。结合运用经济手段 和行政手段对生态环境实施补偿，如征收排污费、转让排污指标( 许可证) 、再生利用( 押金制 度) 等手段，可以有效纠正“市场失灵”，并缓解由此所引发的生态环境问题。 因此，要避免市场失灵并实现流域内的生态保护与建设，就必须由政府来发挥其宏观主导作 用，对包括流域在内的生态进行补偿。 2 能够解决流域生态建设和生态保护所面临的资金短缺问题。我国的主要流域生态区域， 相当部分分布在山区和贫困地区。如，广西有4 9 个贫困县。其中4 8 个贫困县分布在珠江流域 防护林体系项目内。这些地区仍旧处于传统下农业的发展阶段，资金、技术和人才严重短缺。特 别地，上游地区以自然资源( 森林、矿产资源等) 开发利用为经济增长点，结果导致生态退化、 环境恶化加剧( 金大刚，刘薇，2 0 0 4 ) 。又如，长江、黄河的上游地区天然防护林植被历史地遭 受砍伐、破坏严重，造成大面积水士流失，引发山洪、泥石流等灾害，造成人民生命和巨额财产 的损失。其主要原因还是缺乏资金，缺乏生态保护激励机制。 以上铡子说明，资金不足是我国生态保护面临的主要闷题，这也严重影响和制约着我国的流 1 经济外部性，又叫外在性( e x t 铷a l 城e s ) ，是指并不直接反映在市场中的生产和消费的效应( 收益或成本) 。它 包括外部经济性和外部不经济性( i f 的外在性和负的外在性) 。当生产者或消费者方行为使另一方付出代价时 就山现负的外在性；当一方行为使另一方受益时就出现正的外在性。参见微观经济学( 平狄克，鲁宾费尔德张 车等译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北京) ，p 5 2 9 ，5 6 0 _ s 6 1 。 2 公共物品( p u b i i c g o o d s ) 有两个特性：非竞争性和非排他性。参见微观经济学( 同上) ，p 5 8 【。 3 市场失灵，叉叫市场失败( m a r k e t 蜘l u r e ) 。参见微观经济学( 同上) ，p 5 2 7 。 2 中国农业科学院硕士学位论文 第一章研究背景 可见，目前我国的流域生态补偿不仅很重要，而且还很复杂。对生态保护与建设补偿机制和 政策的研究尚处于起步阶段，面l | 缸的问题和挑战比较多。 1 生态补偿立法问题。在法律中要明确生态补偿的主体和辑体，特别是要明确界定主客体 权利、义务和责任。避免使用诸如各级政府、有关部门、企事业单位等泛泛而论的指向 要求。由丁缺乏法律依据，许多响应国家号召为保护生态而或退耕或搬迁的农民却得不 到应有的补偿。例如，“中国第一生态补偿”纠纷案例，浙江省临安市天目山自然保护 区内因实施绝对保护而严禁开发、采集石笋，从而使得当地村民失去主要的经济来源。 鲍家村2 4 3 名村民因而状告当地政府，要求做出经济补偿，却因无相应的出台规定而以 败诉告终4 。 2 ，补偿标准问题。即使同一种补偿类型，按不同的核算方法得出的结果可能会相差很大。 因而补偿标准的不确定支付额或高或低，都意味着有一方存在利益损失。所以，合 理地确定补偿标准尤为关键。 3 如何确保政府政策的一贯性? 如何避免因为地方政府领导的更迭变迁、新旧领导之间可 能发生的责任推托，而引起政策的改变，使得生态补偿终止? 4 生态补偿的反馈和监督机制。如何提高社会的广泛参与和监督，增加流域生态服务补偿 的透明度，积极地应对反馈问题，提高生态服务 偿的效率和效果? 5 生态补偿中的地区间、部门间协调管理问题。如何促进跨地区、政府部门之间在补偿问 题上的磋商和协调，提高补偿管理的效率? 6 生态补偿中所受益部分多少能为生态保护提供资金? 如何管理这笔基金? 7 如何运用参与式方法来接受。大群众的反馈意见和良好的建议，并监督政府部门和污染 企业的违规行为? 回答以上问题对于研究流域生态补偿的机制，确定补偿的标准，实现流域的可持续发展具有 极其重要的理论和现实意义。 1 3 研究目的 目的：在国内外流域生态环境保护补偿研究理论和方法分析的基础上，总结和借鉴国内外现 有的流域生态补偿方式，根据我国的具体国情，针对现有的流域生态保护与建设问题。初步设计 井建立一套适应我国当今社会发展需耍的流域生态补偿机制和政策。 目标：通过对金华江的案例研究探索一个更为科学的补偿标准核算方法；建立一套生态补偿 与环境保护之间的激励机制；促进生态补偿的市场化发展。 1 4 论文结构 论文将分六章对上述问题进行阐述。第一章是研究背景部分，丰要概述了流域生态补偿的重 要性和研究的意义、以及我国流域生态补偿中存在的问题和面临的挑战。第二章是文献综述部分， 主要阐述了流域生态补偿的涵义、分类和特征，以及国内外有关流域生态补偿的研究现状和案例 4 佘东明李建平，“自然保护区村民告政府，生态保护代价谁来承担”，法制r 报2 0 0 2 一0 5 一1 3 4 中国农业科学院硕士学位论文 第一章研究背景 简要分析。第三章是流域生态服务功能的供求分析，本部分主要描述了包括水资源的在内的流域 生态服务的需求与供给、供需矛盾和供求平衡分析。第四章主要分析浙江金华江流域生态补偿的 具体案例，包括相关者利益分析，补偿模式分析和补偿标准的确定。第五章土要分析了金华江流 域生态补偿的环境、经济和社会影响。第六章是结论和政策建议。研究框架如下图1 1 。 图1 _ 1 论文结构示意图 5 中国农业科学院硕士学位论文第二章文献综述 总体上看，流域生态服务功能可以归纳为产品提供( 淡水、水产品、木材和碳贮存等) 、调 节功能( 水调节、水土保持、水源涵养、废物净化等) ，生物多样性保护( 生境提供) 和信息功 能( 景观、休闲娱乐等) ( 张陆彪，郑海霞，2 0 0 4 ) 。结合市场化程度，其中产品提供和信息功 能是市场化生态服务功能；调节功能是间接市场化生态服务功能；而生物多样性是非市场化生态 服务功能。【见附录图2 1 ) 另外，靳乐山等流域根据植被和使用方式的差异将流域的生态服务功能按照服务的使用范闱 划分为：服务流域当地、流域下游、全国或者全球范围的功能( 见表2 1 ) 。 袁2 1 流域提供的生态环境服务 生态环境服务的使用者 改善的流域管理能提供的生态环境服务 流域流域 全国 世界 当地下游 流域水土保持( 保持土壤、肥力) 水流调节( 防洪、枯水季水流增加) 水质提高( 河道湖泊淤积减少、水浑浊度降低) ( 全国游客) 景观价值( 游憩) 关键生态功能保护( 候鸟中转地、沙化屏障、地下水保 持区，或其他未知的生态系统功能) 碳固定( 森林立木) 生物多样性保护( 野生动植物栖息地) 资料来源：靳乐山，左停，李小云，2 0 0 4 2 流域生态补偿的基本内涵 由于流域生态是整个生态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所以探究生态补偿的概念，进而可推知流域 生态补偿的定义。生态补偿的基本内涵包括生态补偿的一般定义和生态补偿实施的主要原则。 2 1 1 生态补偿的概念 对于生态补偿的定义，众说纷纭，且不同学者有着不同的理解和阐述。到目前为止，还没有 一个标准的、统一的定论。环境科学大辞典给出的个“自然生态补偿”( n a t u r a le c 0 1 0 9 i c a l c o m 口e n s a t i o n ) 的定义为：“生物有机体、种群、群落或生态系统受到千扰时，所表现出来的缓和 干扰、调节自身状态使生存得以维持的能力，或者可以看作生态负荷的还原能力”1 。随着经济、 人口与社会的快速发展，自然生态环境的承载能力已经处于“超负荷”状态。其还原能力如果得 不到补偿就会衰退而逐渐丧失。人类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为了自身与后代的生存和发展，开始 不断加强生态环境与资源的保护，以实现生态环境的和谐发展和资源的可持续利用。i 嚣而，相应 地我们可以把已经融入当代社会“人文精神”的“生态补偿”概念定义为：人类为保护生态环 境而对生态地区给与一定的经济、技术或政策上的支持，使该区域的自然生态的箨项功能借助这 7 中图农业科学院硕士学位论文 第二章文献综述 种外力得以恢复、改善或提高，以便更好地服务人类。 也有人把生态补偿解释为一种经济手段，一个针对生态资源环境保护的经济手段。其定义是： “通过对损害( 或保护) 资源环境的行为进行收费( 或补偿) ，提高该行为的成本( 或收益) ，从 而激励损害( 或保护) 行为的主体减少( 或增加) 因其行为带来的外部不经济性( 或外部经济性) ， 达到保护资源的目的“1 。迸一步，加入大众消费者的行为后，本文重新给出生态补偿如r 一 个定义：为了达到保护生态资源和生态环境的目的，通过征收( 补贴) 生态费，将经济活动中的 生态环境破坏行为( 保护行为) 所造成的外部成本内部化，以刺激他们减少破坏、加大保护；或 者是通过提升费率( 如水、电、门票费等) ，将消费活动中因生态质量提高而增加的外部效用内 部化，用下生态环境的进一步改善。 生态补偿还是一种公共管理手段。公共管理6 是指以政府为核心的公共部门，整合社会各种资 源，运用政治、法律、社会、道德、经济的方法，强化政府对社会的统控能力，提升政府绩效和 公共服务品质，从而实现全社会的最人福利。像“退耕还林( 草) 工程”、“( 长江上游、黄河中 上游地区) 天然林保护t 程”、“森林生态效益补助资金”等这样大范围的流域生态补偿项目，只 有依靠和发挥政府，特别是中央政府的宏观调控能力和主导作用才能得以实现。而小范围的流域 生态补偿，如上、下游或地区之间的直接交易( 以浙江省东阳县和义鸟县之间的“水权交易”为 例) ，则需要发挥地方政府的协调能力和指导作用。 从法律学角度对生态补偿概念的厘定，必须明确以下几个基本要素：一是生态补偿的目的( 为 什么要补偿) ；二是生态补偿的主体( 由谁来补偿) ；三是生态补偿的客体即补偿对象( 补偿给谯) ： 四是生态补偿的标准和期限( 补偿多少和多久) 。因此，结合上述几个要素我们又可以推导出这 样一个生态补偿的定义，即：为了解决某项生态问题( 如“天然林保护”、饮水质量的提高) ，由 生态补偿的主体( 如中央或地方政府财政部门、下游地区) 对生态补偿的客体即补偿对象( 如生 态保护者、上游地区) 在规定的年限内支付具体数量的资金或实物补贴、技术援助或政策倾斜。 还有的学者将生态补偿的概念划分为广义的和狭义的生态补偿。其认为：“广义的生态可把 全球人类参与的生态系统( 人社会自然) 视为消除偏差的机制所维持的平衡机器， 称为地球生态系统体，即大生态；狭义的生态按不同的级别可把局部的和作为自然的一部分视为 小系统，即小生态。补偿是对生态造成的损失的补报和赔偿。历史地看，人类对生态的保护和建 设都是属于生态补偿。生态系统如遇到超过自身机能的干扰系统的破坏，本系统就会丧失平衡稳 定而导致消亡。生态补偿通过机制来调整系统内的关系，使受益者和受害者在成本和收益的分担 和享受上达到合理，以完成人类对生态的保护和建设”( 贾大武，2 0 0 4 ) 。 广义的生态补偿包括污染环境的补偿和生态功能的补偿，即包括对损害资源环境的行为进行 收费或对保护资源环境的行为进行补偿，以提高该行为的成本或收益，达到保护资源的目的。狭 义的生态补偿是指生态功能的补偿，即通过制度创新实行生态保护外部性的内部化，让生态保护 成果的受益者支付相应的费用；通过制度设计解决好生态产品这一特殊公共产品消费中的“搭便 车”现象，激励公共产品的足额供应 通过制度变迁解决好生态投资者的合理回报，激励人们从 事生态保护投资并使生态资本增值的一种经济制度( 李文华，2 0 0 4 ) 。 6 参见公共管理学教程。 7 浙江省金华河卜游地区水资源丰富的东阳县与下游水资源紧缺的义乌市达成水资源贸易协议。义乌市每年付给 东阳县2 亿元用以购买每年5 0 0 0 万m 3 的永久调水权，同时，调每立方米水的支付0 1 元( 张陆彪邦海霞，2 0 0 4 ) 。 8 中国农业科学院硕士学位论文 第一二章文献综述 更为狭义的生态补偿概念是指对生态资源环境征收税费或补贴，即：通过对损害资源环境的 市场行为进行管制并收取资源费或污染税，以及对保护资源环境的市场行为加以鼓励并给予补 贴，从而将经济活动中对生态环境破坏所造成的外部成本内部化，或者是通过提升生活费率( 如 水、电费) 将消费活动中因生态质量提高而增加的外部效用内部化，用于生态环境的进一步改 善，达到保护生态资源和生态环境的目的。狭义的生态补偿还包括专门针对生态的众多服务功能 的某一项或某几项功能进行补偿( 如水质净化工程) ，或对某一生态区域进行补偿( 如西部生态 补偿) 。 总结以上，j “义的生态补偿是指所有用于生态资源环境恢复和改善的各种政策或手段。狭义 的生态补偿是指征收生态税费或补贴生态保护者。 2 1 2 生态补偿的基本原则 如同道路交通违章罚款样，罚款不是目的，而是一种使人们自觉不自觉地遵守交通规则， 从而达到减少交通事故、保障车辆行人的安全的蘸好秩序。生态补偿也是同样道理：生态补偿的 目的不是最终得到多少钱而是迫使污染者采取治理措施从而可以减少和规避罚款，达到保护生 态环境的一种手段。一方面要不断地培养和强化公众保护生态保护环境的意识；另一方面，生态 保护者一方和受害者一方要切实地把得到的补偿用于生态保护和建设中去。 根据生态补偿的定义，结合我国现有环境保护法律和法规原则，参考和总结国内外的相关文 献，在建立流域生态环境保护补偿机制时主要遵循以下几条基本原则： 1 ) “谁保护。谁收益”原则。这是针对生态环境保护者所采取的一条重要原则。众所周知， 生态保护行为是一种具有较高正的外部效应，如果不对包括流域在内的生态保护区以及保护者给 予一定的补偿那么，就会导致社会上“搭便车”行为的普遍存在( 李秉祥，黄泉川，2 0 0 4 、 沈满洪，2 0 0 4 ) 。同时，也会大大削弱保护人的积极性，从而不利于生态环境的保护和建设。流 域生态的保护尤为如此，上游水源和河道的趣好维护和保护。不仅改善和提高了下游地区的水质， 降低了洪涝灾害的发生，还增强了流域内的景观价值、促进生态旅游事业蓬勃发展。因而，付出 努力的生态环境保护者应当得到一定的补偿、政策优惠或税收减免的激励，将正的外部效应内部 化。 2 ) “谁污染，谁付费”原则。与上面相反，这是将生态环境损害方所产生的负外部效应内部 化的一条基本原则。通过对流域内所有的污染行为主体征收费用，将其所带给社会的负的外部成 本内部化，使得环境污染的私人成本接近政府治理污染的社会成本，刺激生产者减少污染或转移 到污染的生产上来。“污染者支付原则( p p p ) ”是0 e c d 理事会于1 9 7 2 年决定采用的环境政策基 本规则，之后被广泛应用于各种污染的控制。 3 ) “谁受益，谁付费”原则。这是针对生态环境改善的收益群体所采取的一条重要原j l l | j 。仍 以流域上游的保护为倒，上游周边和f 游受益地区或得利部门在享受流域生态环境改善所带来的 好处的同时，如若不给予付出努力的保护方一定的补偿，显然是有失公允的。补偿费用的收缴一 般是从可操作性原则较强的水电费中抽取( 具体参见r 节补偿手段) 。但由于许爹情况下，生态 保护的受益主体不是很明确，此时，地方政府应当成为补偿的主体，并从其财政中支付或转移支 付该部分费用。 9 中国农业科学院硕士学位论文第二章文献综述 4 ) “公平补偿”原则。就是在补偿政策的制定方面要考虑的公平性问题。般地，生态的公 平补偿原则包括代内公平原则、代际公甲原则与自然公平原则( 曹明德，2 0 0 2 、马燕，赵建林， 2 0 0 4 ) 。即，代内公平原则是要协调好国家、生态区域内的地方政府、企业和个人之间的生态利 益；代际公平原则是要兼顾当代人与后代人生态利益( 也有学者称此原则为“可持续性”原则) ； 自然公平原则体现在对各种生态类型补偿后的生态恢复上。流域补偿即减小环境外部不经济性内 部化的手段，实现财富的第二次分配和转移，核心解决上下游流域保护的财富分配的公平性问题。 5 ) “灵活性”原则。这里的灵活指补偿手段的采取要灵活，多种方式相结合。生态补偿涉及 多方面的行为主体，关系错综复杂，没有公认的补偿标准和方法，而补偿方式也多种多样。各生 态区域的特征又不尽相同，所以在补偿手段或方式的选择上不应采取“一刀切”。而应该根据自 身特点，结合当地的发展状况，因地制宜的实施补偿。由于目前生态市场发展的不成熟生态环 境保护多属公共事业，而市场在资源配置上还存在缺陷，所以需要政府的主导推动作用。灵活运 用宏观调控利市场的微观调节能力，采取“政府补偿与市场补偿相结合”原则更加有效地实施生 态补偿( 马燕，赵建林，2 0 0 4 、王金南等，2 0 0 4 ) 。 6 ) “广泛参与”原则。这是针对生态补偿过程中所有利益相关者和广大群众所应当采取的一 条重要原则。在环境污染方面司法监督不力和官僚盛行的年代，只有争取相关利益方的广泛参与 和发言权，以及公众的舆论和监督，才能使得补偿机制的管理和运行更加有效率、民主化、透明 化。另外，参与式发展不仅有利于保护和提高参与者的利益，同时也有助于提高他们对环境保护 的意识和积极性。 2 2 国内外关于流域生态补偿体系的研究 2 ，2 1 国内外关于流域补偿方式的研究与实践 生态补偿的方式多种多样，划分方法也不唯一。从生产和消费角度可以将其划分为：生态税 费、生态基金、公共支付方式、财政转移支付、直接交易偿付手段、间接补偿方式、消费税费手 段、污染指标交易方式、污染押金制度和技术政策补偿等手段。但是总体上可以划分为两大类： 政府管制和市场经济手段( 见附图2 2 和附表2 2 ) 。 这里的经济手段并非指经济学领域中所有手段，而是指那些符合环境成本内部化要求的，能 够体现有效利用环境资源，适应可持续发展的经济手段。这里简要介绍的是广泛运用的税收和补 贴、排污权交易、押金制度、环保基金( 或环境损害保险金) 等补偿方式。 首先，税收是指政府征收一定的环境税，主要可分为排污税和产品税两种；补贴是指政府对 保护生态环境的行为给予一定的补偿。此项措施主要是针对污染企业和污染产品，从污染源头、 污染行为进行控制。这些污染企业和产品可称之为河流、地下水和空气的“主要杀手”。污染产 业包括造纸、化t 、矿产、冶炼等。污染产晶主要包括塑料制品、一次性电池、石油、煤、碳等。 该制度的特点对损害( 保护) 生态环境的生产行为进行课税( 补贴) ，有利于促使其成本( 收益) 内部化，激励其保护生态环境。缺点是某些既是“税收大户”又是“污染人户”的企业由于其与 政府“特殊的”关系而有逃避或拖欠税款的趋势。 其次，排污权交易主要是通过建立合法的污染物排放权利，并允许这种权利像商品那样买入 1 0 中国农业科学院硕士学位论文 第二章义献综述 和卖出来进行污染排放控制。政府先要设定某区域内的总量调控，对该地域或空间内可容纳的最 大污染物总最面向企业进行分配，在初始分配后允许企业进行交易排污权，这样通过市场手段将 排污权从治理成本低的企业流向治理成本高的企业，最终实现社会以最低成本减少排污染物，从 而使环境资源得到最有效利用。该制度的特点是市场可操作性强，目前解决污染防治投入不足的 有效手段，利丁从总量上控制污染，也有利于那些所谓“主导”企业的发展壮人，缺点是这些个 别污染企业可以通过购买排污指标来逃避社会的谴责，从而造成局部地区污染加重，不利于社会 和环境的可持续发展。 案例1 ：中国的水污染物排污权交易最早出现在1 9 8 7 年，上钢十厂在闵行医建立联营厂时以 每年4 万元的价格买下塘湾电镀厂每天排放1 0 吨污水的权利开始( 郝文杰，2 0 0 2 ) 。1 9 8 7 2 0 0 2 年上海闵行区已经实施排污权交易4 0 笔，累计交易额1 4 0 3 万元。 案例2 ：在浙江省金华河上游地区水资源丰富的东阳与下游水资源紧缺的义鸟市达成水资源 贸易协议，义鸟市每年付给东阳县2 亿元用以购买每年5 0 0 0 万一的永久调水权，每立方米水的 价格为4 元，依据是通过测算二者通过节水工程增加每立方米水资源成本的差额确定的。 第三，押金制度是指通过强制性的措拖，使消费者在玻璃或塑料等容器( 包装物) 上存款或 押金。当这些产品回到指定地点或处理厂时再返还押金，以促进消费者退回或循环使用这些容器 或包装物。这是一种强制性的市场机制。该制度的特点是可以提高废物回收循环率、减少一次性 包装和资源浪费、增强环保意识。缺点是消费者会感觉这样做太麻烦，而年青年人和高收入人群 可能不会积极地响应这一措施。 众所周知，像干电池、饮料罐、杀虫剂等化学品或其它类型的包装物对环境，特别是河流、 地f 水和土壤的污染相当严重，治理起来十分困难。所以押金制度的还可以拓宽到一切可能污染 环境的产品上来，从而这一制度能够促使生产者和消费者共同承担起保护环境的责任，并分担环 境税或环境费，达到回收处理或安全存放废品的耳的。欧洲的许多国家都在积极推行这一制度。 从发展趋势看，这一手段的应用将越来越广泛，对绝大多数包装材料的回收处理，均可以采用这 措施，从源头减少废弃物的产生。 案例1 ：德国自2 0 0 5 年1 月1 日起开始强制实行这项制度以来，顾客在购买所有用塑料瓶和 易拉罐包装的矿泉水、啤酒、可乐和汽水时均要支付相应的押金，1 5 升以上的需要支付0 5 欧元，1 5 升以f 需支付o 2 5 欧元，顾客在退还空罐时，领回押金。( 环球时报，2 0 0 3 年0 2 月 1 4 日第八版 案例2 ：海南省为规范生态环境监察1 二作，切实加强对生态环境的保护和监督管理，海南出 台了生态环境监控管理办法，对生态环境监察和监测等工作作出了具体规定，并实行环境污 染事故和生态破坏事件“零报告”制度。目前正在制订生态环境监控工作制度，完善生态环境 监察j = 作的相关措施。三亚市在开展对讵龙湾旅游度假区生态环境监察时，制定了生态环境保护 押金制度，即在政府与项目开发商签订土地使用合同时，签订生态环境保护条款，由开发商交纳 一定数额的押金，如项目建设过程中造成生态环境破坏，将扣没押金用于生态恢复治理。同时， 三亚市政府还设立了生态环境保护奖励基金，激发社会公众参与保护生态环境的热情。【摘自海 南省生态环境监察试点工作总结( 2 0 0 4 年上半年) 】 第四，“环保银行”制度。与押金一返还制度相类似，“环保银行”制度也是一种鼓励人们妥善 处理生活垃圾、维护环境，促进消费者退回或循环使用这些废弃物的制度。但不同的是它是一种 中国农业科学院碗十学位论文 第二章文献综述 非强制性的机制。社区或“环保银行”门口宣传张贴出可回收的垃圾名单。当这些废品被送到社 区回收站、“垃圾银行”等指定地点时可以获取精荚实用的小礼物为奖励，或者按数量授予其相 应的等级称号( 如，“环保卫士”) 并可与学校、单位的评优挂钩。 案例l ：曼谷“垃圾银行”一举数得。“垃圾和毒品”是泰国首都曼谷的两人“癌症”。曼谷市 热闹的职加比区的苏珊2 6 社区专r j 鼓励区内闲游的少年儿童去搜集垃圾，再教他们依照垃圾分 类法把垃圾分类装袋，然后交给垃圾银行，他们因此所得的报酬都要储存在垃圾银行里，每3 个 月计算一次利息只是利息不是现金，而是上学必需品。 在一家垃圾银行里，人们可以看到挂着的利息明细表：存款超过1 0 0 泰铢，利息是一个水壶； 存款布3 1 至1 0 0 泰铢间，得袜子一般：存款在2 l 至3 0 泰铢间，获铅笔、削铅笔刀、书本和胶 水各；存款在1 1 至2 0 泰铢的，获铅笔和削铅笔刀各一；存款在1 0 泰铢以下的，可获一支钳 笔。垃圾银j r 的“客户”若急需缴纳学费，还可向垃圾银行贷款，再以垃圾还债。 曼谷社区垃圾物品再生中心负责人表示，这种“寓教育于垃圾”的工作，可以使社区内闲逛 的孩子不再把时间误用在吸毒或贩毒上。而这样做的最大的好处是，这个社区内垃圾大减。朱设 置物品再生中心前，社区内总共有2 6 个垃圾桶让居民放置垃圾，曼谷市政府垃圾车每日都要来 收取，否则会臭气冲天。如今只剩f1 6 个垃圾桶，曼谷市政府每周只需来收取一次。而在街道 上游逛的孩子也越来越少。( 青年参考2 0 0 1 年3 月2 9 曰) 第五，财政( 转移) 支付，也有人称之为政府购买模式( 靳乐山等，2 0 0 4 ) 。是指政府从财 政中转移山一部分资金用于生态项目工程的建设。该体制的特点是适合于跨流域或区域性的大型 项目，需要的资金数额庞大。问题是地方在落实这些项目的时候管理不善、截留资金，项目效果 和效率损失较大。而且补偿标准并不能完全反映市场机制。 案例：针对长江黄河中上游流域天然林被砍伐造成严重水土流失和河流湖泊淤积的“天然林 保护工程“( 规划2 0 0 0 - 2 0 】o 年) 、针对西部地区坡耕地水土流失的“退耕还林( 草) 工程9 ”( 规 划2 0 0 1 ，2 0 1 0 年投资3 3 7 0 亿元) 等( 王立彬，2 0 0 1 ) 。根据徐晋涛等( 2 0 0 4 ) 对陕两、甘肃和四 川退耕还林实施的调查，粮食补贴兑现率只有1 5 9 0 ，现金补贴兑现率只有1 5 8 5 ，平 均兑现率都只有3 5 。每亩5 0 元的种苗费，都没发到农户，而是由林业部门掌握并分发种苗给 农户。 第六，公共支付体系是指政府提供项目基金或直接投资并通过发行国债或水、电、气费来 为巨大的生态工程募集并回笼资金。该制度的特点与上述类似，适合丁跨流域或区域性的大型项 目，需要的资金数额庞大，而且动员的人力、物力较多。从这些项目中提取资金将是解决国家财 力对生态补偿投入不足的有效方式。况且，下游地区在享受水利工程带来的洪涝发生率降低的同 时，有义务向上游地区的森林保护、生态移民等行为做出补偿。 案例1 ：长江三峡发电量8 4 7 亿千瓦时，每度电按均值o 5 元计，就是4 2 3 5 亿元人民币。葛 洲坝水利枢纽工程5 年来发电1 8 7 8 亿千瓦时，创造直接工业产值1 5 0 亿元人民币( 曹明德，2 0 0 4 ) 。 案例2 ：中国从2 0 0 1 年开始，还建立了“森林生态效益补助基金”，试点期间，国家从财政 81 9 9 8 年开始启动，对森林进行按重要生态公益林、一般公益林和商品林进行分类经营；长江黄河上游是重点地 区计划十年投资1 0 6 4 亿元i 对地区财政和森工企业进行补贴。 91 9 9 9 年启动，十年规划退耕还林面积5 3 0 万h f ，宜林荒山造林8 0 0 万h 一，控制水土流失面积3 6 0 0 万h m 。防 风固沙控制面积7 0 0 0 万h 2 。还制定了退耕还林条例，对工程区政府和农民进行粮食和现台补贴。 1 2 中国农业科学院硕上学位论文第二审文献综述 每年支付1 0 亿元用于补偿2 亿亩生态公益林的经营者或所有者，补偿标准是5 元庙，年( 人民日 报2 0 0 1 ) 。 第七，私人贸易或者“对一交易”，都属丁- 直接交易支付方式。这种方式是指生态服务受 益方与提供方之间的直接交易，包括诸如直接购买十地及其开发权、生态服务的异地受益者与提 供生态服务的土地所有者之间的直接偿付体系。常见于流域上下游之间的生态环境服务交易。该 制度的特点形式简单、市场可操作性强，只要存在生态产品或服务的需求方和供给方( 一般是地 区政府和供水企业之间) ，他们之间的交易就可能达成，或者在政府及其它中介的磋商下达成协 议。 案例l ：美国纽约市与上游c a t s k i l l s 流域( 位于特拉华州) 之间的清洁供水交易。纽约市9 0 的用水来自于上游c a t s l s 流域。1 9 8 9 年美国环保局要求，所有来自于地表水的城市供水，都要 建立水的过滤净化设施，除非水质达到相应要求。纽约市经过估算，要建立新的过滤净化设施， 需要投资6 0 - 8 0 亿美元，加上每年3 5 亿美元的运行费用。而如果对上游c a t s k m s 流域在l o 年内 投入1o _ 1 5 亿美元以改善流域内的土地利用和生产方式，水质就可以达到要求。因此，纽约市最 后决定通过投资购买上游c a t s h l l s 流域的生态环境服务。如向该流域内的奶牛场和林场经营者支 付4 0 0 0 万美元，为使他们采用对环境友好的生产方式( p e 仃0 t _ m a t 吮c ta 1 ，2 0 0 1 ) 。 案例2 ：国外另一个比较典型的流域生态服务补偿模式是哥斯达黎加水电公司对上游植树造 林的资助。它是通过种植造林和保护植被调节河流径流量，购买的生态服务类型为水土调解。 e n e r g f ag l o b “( 简称e g ) 是一家位于s a r 印i q u i 流域、为4 万人提供电力的私营水电公司，其 水源区是面积为5 8 0 0 公顷的两个支流域。由于水源不足使公司无法正常生产，为使河流年径流 量均匀增加，同时减少水库的泥沙沉积，e n e r g f ag l o b a 按每公顷土地1 8 美元向f o n a f i f o ( 国 家林业基金) 提交资金，国家政府基金再另添加3 0 美元，公顷，以现金的形式支付给上游的私有 土地主，要求这些私有土地主必须同意将他们的土地用于造林、从事可持续林业生产或保护有林 地，而那些刚刚皆伐过林地或计划用人工林取代天然林的土地主将没有资格获得补助。另外两家 哥斯达黎加公共水电公司( c o m p a i l i ad ef u e r z a yl u z 和c n f l ) 和一家私营公司( h i d f o e l e c ：k a p l a t a n a f ) 也都通过f o n a j = d 向土地进行补偿。h e r e d j a 公司还将这种做法推广到饮用水行业， 提高水费用于筹建流域保护的信托基金。 案例3 ；我国浙江省金华河上游地区东阳县与f 游的义乌市达成水资源贸易协议( 同上) 。 案例4 ：广东省的曲扛县政府扶自来水公司和水电公司抽取一定的费用来补偿水源区农户为 保护流域水源区所付出的代价，从自来水公司收取0 0 1 元，吨，水电站收取o 0 0 5 元瓜w h 。 第八、间接补偿支付体系。包括生态标签制度、生态消费税费制度。生态标签，是在电好的 生态环境下生产出来的产品，并通过国家有关部门严格检验和认证，以高于普通商品的市场价格 出售。消费者一般愿意多出钱购买这类更加健康的产品。生态消费税费制度，是指消费过程中对 生态环境造成污染的( 如汽车尾气) ，而比须由消费者承担的那部分费用( 如汽油税) ：或者是从 景观旅游和娱乐消费中抽取费用用于保护和建设旅游区的生态景观( 如逐年上涨的旅游门票) 。 特点是市场前景广泛，绿色环保企业通过消费者的钱来实现其对生态的保护和人类健康的保障。 案例：包括日蕊火热的有机食品、绿色环保认证产品、矿泉水和纯净水。2 0 0 3 年底，全国绿 色食品企业总数达到2 0 4 7 家，产品总数达到4 0 3 0 个；产品实物总最3 2 6 0 万吨，国内年销售额 7 2 3 亿元人民币，出口额1 0 8 亿美元( 胡丹丹，2 0 0 4 ) 。 1 3 中国农业科学院硕士学位论文第二幸文献综述 对恢复张掖地区生态系统服务存在支付意愿，平均最大支付意愿每户每年在4 5 9 6 8 3 元之间。 赵同谦、欧阳出云( 2 0 0 3 ) 对我国陆地地表水生态系统服务功能进行研究，分河流、水库、 、制泊和沼泽4 种类型，并构建了生活及 农业用水、水力发电、内陆航运、水产品生产、休闲娱 乐5 个直接价值指标和调蓄洪水、河流输沙、蓄积水分、保持土壤、净化水质、固定碳、维持生 物多样性7 个问接指标对流域生态服务功能进行评价，得出我国地表水的服务价值为2 0 0 0 年国 内生产总值j l 的结论。 关丁生态系统服务功能内涵、指标体系和评估方法在国内外还没有形成公认的成熟体系。在 价值评估的时候，相互借鉴的较多，与实际结合得不够，造成同一种服务功能的不同的价值评估 方法，得出的计算结果可以相差很大。所以，目前对于流域生态服务功能的评价仍处于探索阶段， 仍需要进一步深入系统的研究。 1 5 中国农业科学院硕士学位论文 第三章用永户参与灌溉管理的发展和现状 第三章流域生态服务补偿机理 流域上下游生态服务供需矛盾尖锐。下游对水质或水量等要求较高，而上游为了追求经济利 益而开设t 厂、砍伐森林、坡地开荒等，加重了水质污染和水土流失，农药化肥的使用也造成了 面源污染。下游为了获得优质水源或合适的水量等生态效益而考虑向上游支付一定的生态补偿费 抖j ，对上游生态保护形成激励机制，同时也可以通过协议形式对上游付费，要求上游按保护生态 服务的方式进行生产。 3 1 流域生态服务功能的供求分析 3 1 1 流域生态服务功能的需求 上一章我们给出了流域生态所能为人类提供的主要服务功能，包括水产品、水电、水调节、 生物多样性保护、废物净化、内陆航运、文化、休闲娱乐，以及流域森林的水土保持、水源涵养、 木材生产和碳储存等多种生态环境服务。其中有一些是市场化了。即能够用金钱赌买得到的产品 和服务，比如纯净水、鱼类产品以及水上娱乐等；但是，另一些就没有办法用价格去衡量，比如 生物多样性保护、废物净化、水土保持和水源涵养等。所以，这里所谓的需求是指市场需求和有 效需求”。 流域生态服务的需求者是泛泛地讲是大众，但是具体到某一产品或服务上的时候，它的需求 群体就有所不同，有广大消费者、有林业和环保等部门、还有农民等相关利益团体( 参见下章利 益相关者分析) 。 一般地，流域生态服务的需求者是流域生态补偿的主体，因为他们享受了流域生态所提供的 产品或服务( 包括一些还没有市场化的功能) 。 洁净水资源 洁净水资源是流域提供的生态服务中最重要的一个。洁净水资源的需求者应该是流域的中、 下游地区人群，因为通常上游的水资源较为丰富和干净，而越靠近下游，水体受到来自t 业和城 市生活垃圾的污染越严重。所以，对下游地区的人们来说，能够喝到安全洁净的水是非常重要的。 这也是，文章中提到的浙江省东阳和义务之间“水权交易”的驱动因素。同样，对于下游的农民 朋友来说，干净的水资源也是农业发展尤其是灌溉农业发展的重要条件。 根据我们对金华江流域的实地调查，处于金华江下游的义务市和金华市的居民都愿意支付一 定的费用，以换取更纯净的一点的水资源。这也证明了人们已经接受了流域提供的洁净水资源的 这一产品服务是有一定市场价值的。换句话说，如果河流的水变得清沽环保了，受益最多的是他 们，自然他们应该为此支付一定的费用。 水产品 ”所谓有效需求是指对某个产品或服务有需要并日有能力购买得起。只是有需求愿望，但是没有能力购买的小 算是有效需求。 1 6 中国农业科学院硕上学位论文 第三章 用水户参与灌溉管理的发展和现状 鱼类等水产品是流域提供的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