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共管理专业论文）试论公共行政人员的道德人格及其完善.pdf

内容摘要 一个国家公共行政管理的质量和水平，是构成国家核心竞争力的重要内容， 也是创建和谐社会的重要保障，而这一切都需要政府更新公共管理理念，完善公 共管理体制，创新公共管理方法，提供优质高效的公共产品和公共服务。公共行 政人员的道德人格完善不仅关系到公共行政人员个人的自我实现，而且关系到公 共服务和公共产品的质量，可以说公共行政人员道德人格的完善是和谐社会、和 谐行政的内在驱动力和关键因素。 全文共分三个部分； 第一部分着重分析了公共行政人员道德人格完善的重要意义。该部分首先阐 述了公共行政人员道德人格完善是实现和谐社会、和谐行政的核心因素，并在此 基础上认为新型公共行政模式应体现德治与法治的统一。同时从公共行政人员信 仰缺失与腐败现象的深层分析入手，论述了公共行政人员坚定的信仰和高尚人格 对社会的示范作用，以及对社会底线伦理的保障和引领作用。 第二部分主要分析了公共行政人员道德人格的核心价值观公共精神，提 出公共行政人员的角色定位就是能够自觉承担并积极实践公共精神的公民。同时 提出独立人格是实现公共精神的必要条件。 第三部分通过对“智、仁、勇”三达德的分析，对公共行政人员道德人格完 善的实践要素作了充分的展开。 关键词：公共行政人员；公共精神；道德人格；完善 a b s t r a c t t h eq u a l i t yo fp u b l i ca d m i n i s t r a t i o nh a v eb e e np l a y i n ga l li m p o r t a n tr o l ei n r a i s i n gac o u n t r y sc o r ec o m p e t i t i v ep o w e ra n dm a k i n gt h es o c i e t yh a r m o n i o u s t h i s r e q u i r e st h eg o v e r n m e n tt ou p d a t et h ei d e ao fp u b l i ca d m i n i s t r a t i o na n dt or e f o r m p u b l i ca d m i n i s t r a t i o ns y s t e m b a s e do nt h eo b s e r v a t i o nt h a tt h es i t u a t i o no f t h em o r a l p e r s o n a l i t yo fp u b l i ca d m i n i s t r a t o ri sak e yt oa c h i e v eah a r m o n i o u ss o c i e t ya n d h a r m o n i o u sa d m i n i s t r a t i o n ，t h et h e s i sc o u l db ed i v i d e di n t ot h ef o l l o w i n gt h r e ep a r t s b a s e do nt h es i g n i f i c a n c eo ft h ep e r f e c t i o no fp u b l i ca d m i n i s t r a t o r sm o r a l p e r s o n a l i 可，ia n a l y z e dt h ed e e pl _ e a s o no fc o r r u p t i o nf r o mt h ep e r s p e c t i v eo ft h e a b s e n c eo f1 0 f l yb e l i e fo fp u b l i cs e r v a n t s ，a n df u r t h e rr e v e a l e dt h es i g n i f i c a n c eo f p o s i t i v ed e m o n s t r a t i o no ft h en o b i l i t yo ft h es o u lo fp u b l i ca d m i n i s t r a t o rf o ra s s u r i n g t h eb o t t o m - l i n eo f s o c i a lm o r a l i t y i nt h es e c o n dp a r t ，p u b l i cs p i r i tw a sc o n s i d e r e da st h ec o r ev a l u ei nt h em o r a l p e r s o n a l i t yo fp u b l i ca d m i n i s t r a t o r it h e np r o p o s e dt h a tt h ei n d e p e n d e n tp e r s o n a l i t y o f p u b l i ca d m i n i s t r a t o ri st h ep r e c o n d i t i o no f t h er e a l i z a t i o no f p u b l i cs p i r i t i nt h ef i n a l p a r t ，ip r e s e n t e dt h r e ev i r t u e s - - w i s d o mo fg o l d e nm e a n ， b e n e v o l e n c ea n dm o r a lc o u r a g e ，w h i c ha r ee s s e n t i a lq u a l i t i e so ft h ep e r f e c t i o no f m o r a lp e r s o n a l i t yo f p u b l i ca d m i n i s t r a t o ri np r a c t i c e k e yw o r d s ：p u b l i ca d m i n i s t r a t o r ；p u b l i cs p i r i t ；m o r a lp e r s o n a l i t y ；p e r f e c t i o n 厦门大学学位论文原创性声明 兹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指导下独立完成的研究成 果。本人在论文写作中参考的其他个人或集体的研究成果，均在 文中以明确方式标明。本人依法享有和承担由此论文产生的权利 和责任。 棚孙j 教羊莩 声明人( 签名) ： 矿 f 砂s 辱夕只夕b 论文指导小组： 王云萍副教授 李流泉 王玉琼 主任 教授 厦门大学学位论文著作权使用声明 本人完全了解厦门大学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厦 门大学有权保留并向国家主管部门或其指定机构送交论文的纸 质版和电子版，有权将学位论文用于非赢利目的的少量复制并允 许论文进入学校图书馆被查阅，有权将学位论文的内容编入有关 数据库进行检索，有权将学位论文的标题和摘要汇编出版。保密 的学位论文在解密后适用本规定。 本学位论文属于 1 、保密( ) ，在年解密后适用本授权书。 2 、不保密( ) ( 请在以上相应括号内打“4 ”) 吼矽名年多户 日期：年月日 辛军 谚玖 上歹 名 名 签 签 者 师 作 导 引言 引言 公共行政人员的道德人格修养，是一个古老且常新的话题，古今中外 都有着大量的资源可供借鉴。以全球性的视野来看，信仰危机、价值观多 元化所带来的冲突，是世界性的问题，也是各国现代化历程中出现的最大 问题。就中国当前的形势来看，为了使以人为本的和谐社会建设不只是止 步于理念，我深切地感受到当前社会最需要的正是公民品德的建设和公共 精神的指引。本文对于伦理立法等制度设计基本没有涉及，主要是根据基 层公共行政人员的心路历程和兴趣轨迹，对当今公共行政人员坚守公共精 神的重大意义试图给予尽可能充分的阐释，并对公共行政人员的角色定位 进行了认真的思考。同时以公共精神的实践以及道德人格的养成为核心， 尽量在一个较为广阔的背景下，通过对各种资源的吸收，探索公共行政人 员道德人格完善的多重思路。 试论公共行政人员的道德人格及其完善 一、公共行政人员道德人格完善的重要意义 美国罗斯福总统曾说过：要创造一个伟大的国家，要让国民先有“伟大性”。 人是发展的主体、动力，也是发展的最终成果，如果没有人的成功转型，要在急 剧而全面的社会变革中实现和谐转型几乎是不可能的。美国著名的社会学家英格 尔斯也认为：当今任何一个国家，如果它的国民不经历这样一种心理和道德人格 上向现代性的转变，仅仅依赖外国的援助，先进技术和民主制度的引进，都不能 成功地使其从一个落后的国家跨入自身拥有可持续发展能力的现代化国家的行 列。在整个国家向现代化发展的过程中，人是一个基本的因素，只有当它的人民 是现代人，它的国民从心理和行为上都转变为现代的人格，这样的国家才真正称 之为现代的国家。由于公共行政人员。对整个社会的示范作用，公共行政人员道 德人格的完善对整个社会的变革与发展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力。 ( 一) 基本概念的界定 广义上说，人格代表了一个人的个性自我特征的汇聚，指个体的一种区别于 其他人的内在的倾向性和稳定性的思维、行为、反应方式和习惯，是人的恒久稳 定的心灵状态。从狭义上说，人格就是指道德人格。道德人格强调了个体的社会 性本质，是自我内在所具有的稳定的社会行为和社会意识，反映了个体与道德价 值相关的习惯、态度和深层行为，表明了一个人的整体道德面貌，是人们对自己 生命存在的价值和意义进行反思的结果。 而道德人格的完善是指个体人格实现了自在与自为、感性与理性、自律与他 律的有机结合，在现实中常体现为集高尚信仰、中道智慧、仁爱与正义感于一体 的理想人格境界。而公共行政人员道德人格的完善，既是公共行政人员高尚理想 和价值观的具体体现，也是全社会公共精神得以实践和稳固的基础。 态度、价值观与信仰在道德人格的形成与完善中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三者 。参见 美 英格尔斯：人的现代化，殷陆君译，l n l ) j 1 人民出版社。1 9 8 5 年，第6 - 8 页。 。本文中的“公共行政人员”是指：在各级国家行政事业机关中，依法从事或实际依法从事行政事务管理， 按照国家核定的行政事业编制，从国家行政费用中支付薪酬的工作人员。 。参见乇云萍：公共管理人员的伦理评价和教育万俊人主编，现代公共管理伦理学导论，人民h 版社，2 0 0 5 年，第4 1 4 页。 一、公共行政人员道德人格完善的重要意义 在重要程度上，可以说是一种层层递进的关系。态度是人们面临价值抉择时的 一种直觉和倾向；价值观是指导人们行为的具体准则和尺度；而信仰是以情感皈 依和终极关怀为特征的信念体系，是个体核心价值观形成时无条件遵守的前提和 根据。 ( 二) 公共行政人员的道德人格完善与和谐社会和谐行政的实现 自十六大以来，中共中央提出了构建“和谐社会”的伟大历史目标。和谐， 意味着一种从整体的高度来思考局部，以便让每一事物处于它的正确的地位和关 系之中。因此，和谐观体现的是一种对世界的整体性把握，建设和谐政府、和谐 社会、和谐世界的能力，正是对人类尤其是公共行政管理者能力的考验。而套用 前述罗斯福的名言则是：要创造一个和谐社会，其社会成员尤其是公共行政人员 必需具备和谐完整的人格。而在我国社会转型期，要建立和谐行政，也必须诉诸 公共行政人员道德人格的完善。 在公共行政领域，曾经流行的“政治一行政”二分法和行政人员的“价值中 立”，使得对公共行政人员的德性与品格的重视让位给了更“科学”的科层制度 设计。今天，随着制度局限性在当代公共行政的实践中表现的越来越突出，对制 度的迷信也正在逐渐破除；学者们诉诸亚里士多德主义的美德传统乃至美国历史 上的典范人物，来吁请对公共行政人员美德的重视，以取代过去对技术专长的偏 爱。在公共行政的实践中，公共行政人员的道德人格是遵行规则的基础，没有内 在品格的支撑，就不会有稳定的规则意识。正如麦金泰尔所言，“只有拥有正义 美德的人，才能了解如何去运用法则”。因为人的德性表现出人的道德自主，而 真正的规则意识体现的是建立在内在认同基础上的一种道德成熟度，使得道德主 体不只是僵化地恪守规则而已。换言之，“徒法不能以自行”，成功的管理离不开 管理人员的内在品格，以公共性为特征及公共利益为导向的公共行政更是如此。 因此，公共行政人员内在的人格力量以及对公共精神的信守程度，就成为公共行 政人员必不可少的职业素养。正如库珀所言，是每个公共行政人员的德性最终保 护了公共行政实践的内在善。公共行政人员的伦理关怀及人格力量可以超越并突 。参见 美 特里l 库珀：行政伦理学：实现行政责任的途径，张秀琴译，中国人民人学出版社，2 0 0 1 年，第7 4 页。 试论公共行政人员的道德人格及其完善 破责任的局限性，而在制度和法律不健全之时，起到弥补作用，从而避免了制度 和法律之不健全造成的责任真空。因此可以说，是公共行政人员的内在品格使得 公共职责的履行获得了真正的道德价值。 i 公共行政人员的道德人格完善与我国国情下对现代官僚制的超越 现代官僚制是西方理性传统与科学精神的体现，在促进西方政府管理效率提 高方面，曾经发挥过巨大作用。然而，自2 0 世纪7 0 年代以来，随着西方社会从 工业化向信息化时代的转交，官僚制在变化迅速、信息丰富、知识密集的时代愈 来愈难以应付政治、经济、社会个性化的发展要求。特别是由于官僚制过于推崇 组织结构的技术性和法律制度化的形式，以完备的技术性体制设计扼杀了公共行 政人员的个性，从而使官僚制体制成了缺乏灵活性、公共行政人员缺乏主动精神 和创造精神的冈0 性系统。政府机构臃肿、支出膨胀、效率低下的弊端在实践中一 一显现，使其在理论和实践上都逐渐呈现出巨大的矛盾。从实践来看，官僚制并 不必然带来高效，也无法有效落实官员对公共利益的责任。特别是官僚阶层对 管理知识的垄断所形成的信息不对称，在实际生活中形成了庞大的利益集团，使 之常常把这种管理信息的垄断作为谋取个人或集团利益的工具，使得“权力部门 化，部门利益化，利益法制化”的现象时有发生，从而在责任和效率问题上陷入 更大的混乱。西方各国在对官僚制反思的基础上，开始了世界性的“重塑政府”、 “政府再造”的公共行政改革运动。 在反思西方现代官僚制的得与失之后，我们还需要对本民族传统文化进行深 刻的反省，“儒家伦理究其实质而言不是一种规则伦理，而是一种人格伦理， 儒家政治因而不是规条政治，而是人格政治，即以治人者的高尚人格来承 诺的政治。从今天的视角来看，人格政治似有人治之嫌，然而，需 要澄清的是，人格并不是与法治相对立的，而是法治的必要基 础。”。中国封建制度之所以被历史所淘汰，并不是因为其重视伦理道德的结果， 而是源自于封建等级制度人性定位和价值理念的落后。相对于其他国家来说，中 参见王云萍：公共管理人员的伦理评价和教育，万俊人主编现代公共管理伦理学导论，人民出 版社，2 0 0 5 年，第4 1 3 4 1 6 页。 。参见张康之：超越官僚制：行政改革的方向，唧w p e o p l e t o m c n 人民网 理论 学者专栏 张康之 专栏) 论文精选，2 0 0 6 年1 月2 3 日。 。参见王云萍：公共管理人员的伦理评价和教育，万俊人主编，现代公共管理伦理学导论，人民 i i 版社，2 0 0 5 年，第4 4 0 页。 4 、公共行政人员道德人格完善的重要意义 国封建社会存在的时间非常漫长，在长达二千多年的封建历史中，中央集权、分 层管理的“科举官僚制”的组织机构和制度设计也不能说不成熟、不缜密，但其 建立在封建等级特权基础上的伦理与价值观却愈来愈走向异化和扭曲，使得高调 德治下的“人治”走向了道德的反面，其统治下的臣民越来越缺乏独立自主的人 格，最终在辛亥革命中被推翻。因此中西文明在近代的不同表现，并不是源自予 “法治”与“德治”、伦理与制度之争，而是由于专制与民主等核心价值理念之 间的巨大差距。经历了近代百年屈辱史，中华民族几度大死大生，在彻底反思传 统文化的同时，走上了重建民族精神的艰难历程，同时也使得以“法治”为依托 的“德治”理念在现代中国获得了全新的生命力。 如同在环境问题上许多人将西方的“先污染后治理”看成是宿命一样，许多 学者认为“只要选择了现代化，官僚制的弊端是人们不得不接受的代价”，人 们担心，对工具理性和官僚制的道德化救治，会引发“人治”的回潮。然而王光 英先生认为：做人和做事、德治和法治的文化是可以互补的，中华文化和西方文 化也是可以互相吸取其营养而使自身得到成长的。可以说中国传统农业社会所强 调的“德治”理念的精华，就在于突出了公共治理者的信念因素，从而在扬弃现 代官僚制的形式合理性和工具理性方面有着极为重要的现实意义。实践证明，一 种文明如果仅是另一种文明的回声，就失去了存在的价值；而如果吸取他人的长 处是建立在全盘否定自己的基础上，结果不是兼收并蓄，而是邯郸学步，人我皆 失。而近来中央对自主创新型社会的提倡，也使人们认识到，仅作为一个伟大的 “模仿者”，中国已难以解决自身所面临的种种现实问题。可以说在保有独特的 民族性和文化的基础上，成为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的“世界历史民族”，对于中 华民族来说，绝不是一个不切实际的梦想，而是一个迫切的现实要求。因为对于 中国这样一个大海般的国度，世界上没有哪一种制度或文明的成功范式，可供我 们包打天下。因此，中华民族如果不能在主动自觉的学习过程中，保持与西方文 明的平视，和谐社会的实现就会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 2 公共行政人员的道德人格完善与我国转型期多元社会的整合 英国的工业革命、法国的政治革命、德国的哲学思想革命，使西方的资本主 。王锋、田海平：国内行政伦理研究综述，载于哲学动态，2 0 0 3 年第1 l 期。 试论公共行政人员的道德人格及其完善 义革命经历了一个完整的现代化过程。而自改革开放以来，中国作为后发优势 的国家，生产力的加速发展造成了利益群体的迅速分化，从而缩短了内部 冲突的潜伏和发展的过程。而近些年来，随着人类社会向信息社会转型以及社 会发展的日益多元和复杂，当代中国的价值观的多样与复杂是罕见的，不同的生 命历程交织在同一段的社会时空中形成相互影响、相互渗透、高度浓缩的共时结 构。从农业文明时期人对群体的依赖，到工业文明时期人的主体性的觉醒和法治 精神的确立，再到信息文明时期人类的更为自由、多元的发展，中国近几十年来 的社会转型是急剧的，因此发展阶段的高度浓缩和社会的急剧转型所带来的种种 问题，以及后发国家所拥有的丰富的“前车之鉴”，注定了中国必须、也有能力 在最短的时间里完成并超越西方经历了几百年的社会变革。在当今全球化的背景 下，覆盖全球的互联网和正在兴起的物联网，在其潜能上将人与人、人与物直接 的联系在一起，而这对于公共行政人员来说是机遇也是挑战。前科技部长朱丽兰 曾说过：互联网是上帝送给中国人的礼物。网络空间作为“一个与思考等快的世 界”，以光速把世界连在了一起。互联网络的用户结构将越来越接近世界本身的 人口结构，正如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米建国先生所揭示的：信息文明吸收了农业 文明、商业文明、工业文明的精华，扩大了人类社会政治、经济、文化生活的范 围和信息对称性。这使得全面而直接的公共参与正在逐步成为人们生活的自觉需 求。发展越迅速，分化越多元，对社会和谐的要求就越迫切。发展是硬道理，可 持续的和谐发展更是硬道理，因此中国人不允许，也不应该亦步亦趋地沿着西方 国家曾经走过的老路，循序渐进的搞发展，按部就班的犯错误。 而从现实情况来看，尽管人们在私人消费品方面已经摆脱了匮乏，但在住房、 教育、医疗、司法等方面的不安全感，仍造就了国民居高不下的储蓄率。究其根 源，是因为尽管随着当代中国社会阶层的急剧分化和人们对公共产品的复杂性和 专业性需求的逐步提高，公共行政领域的专业分工已逐步走向细化和深化，但是 还远远不能解决国民公共产品需求的快速增长与公共产品相对短缺和滞后之间 的矛盾。因此通过提供优质公共产品去整合、弥补因社会分化所引发的对立和冲 突，就成为构建“和谐社会”的当务之急。 中国的行政改革进程从2 0 世纪8 0 年代初开始，大规模的机构改革已经经历 了四次。对于中国的行政改革来说，它有着双重任务：一方面，现代化使中国社 、公共行政人员道德人格完善的重要意义 会进入到了一个“以人为本”的时代，提倡人的价值成为时代的主旋律。而当代 中国是一个有几千年封建社会历史的社会主义国家，封建血缘的“人的依赖关系” 是官僚主义和权力腐败的重要根源，中国社会必须继续弘扬主体的创造性， 同时在工业化的道路上追赶发达国家。同时由于现代官僚制是基于西方深厚的法 治传统而发展起来的，与其相比，中国公共行政在制度建设与发展方面并不充分， 中国作为“人治”传统浓厚的后发国家，需要在吸收西方官僚制成就的基础上， 树立起法律的权威，使公共行政在制度化、规范化的轨道中走向完善；另一方面， 中国的公共行政改革不应被看作是仅局限于中国社会的孤立的进程，它是随着世 界范围内的公共行政改革的潮汐一起脉动的。中国必须与发达国家一道承担起后 工业化的课题，甚至更需具有前瞻性和创造性地对待后工业化的问题。正如西方 国家没有经历发达的农业文明却通过工业革命而步入现代化国家的行列一样，虽 然中国社会没有经历发达的工业社会，但是，如果根据信息时代的要求自觉地去 建构起道德的公共行政管理模式，将会进一步促进社会的和谐，减少社会转型中 的波动，从而获得到引领信息社会发展的主动权。面对中国的国情，和谐社会的 建设，首先需要公共行政理念的整合与协调，如果说公务事务管理中确实存在着 德治与法治两种社会治理理念和模式的话，那么仅执着于任何一种模式都是片面 的。因此，中国的公共行政改革必须选择一条学习和超越官僚制的道路。这就 意味着人格塑造与制度完善的双重重担同时落在当代中国公共行政人员的肩上。 回顾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我国的社会发展的历史，我国公共行政的制度设计 中，“以人为本”的价值取向，已逐步取代了现实中大量存在的“以g d p 为中心” 的思维模式。处在社会大开放、大变革时期的当代中国正在经历着人的全面转型， 但同时又不能以公民人格的一体感与社会和谐整体感的丧失为代价。这就要求当 代中国人必须尽快从几千年对人的依赖的传统中走出来，也必须从西方几百年来 对物的依赖的原子式个体观念中走出来，确立和建设社会主义制度下的法律道德 主体，培养现代意义上的主体人格，为形成“自由、全面发展的个人”创造条件。 而公共行政人员应在将共产主义的高远理想化为内在信念和行动规范的基础上， 积极主动的吸收古今中外的文明资源，以实现道德人格的培养与完善，而这正是 当代中国社会和谐转型的关键因素之一。 。参见张康之： 超越官僚制：行政改革的方向! ! ! ：p ! 旦p ! ! ：! 塑：业。 7 试论公共行政人员的道德人格及其完善 ( 三) 公共行政人员道德人格完善对社会的示范作用 任何社会转型从其最终结果上来看，都不只是体制的转轨，而是还包括观念 的转变。社会转型时期实际上也是体制转型与“观念混战”的共在时期。人们极 易感受到无所适从、无可归依的价值困惑，进而出现大量的伦理失范行为。进一 步来说，观念转变乃是体制转轨之前提。价值观和信仰决定着人们行为的方向， 诚信、民主、法治所体现的价值取向，是积极的、建设性的，腐败、奢靡也是一 种价值取向，但它是消极的、破坏性的。我们要重塑民族精神、建设和谐社会， 就要一步一步地从转变观念，重塑信仰做起，其中公共行政人员的道德人格完善 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1 公共行政人员道德人格不完善( 信仰迷失) 与腐败现象的深层分析 行政伦理失范现象是当代中国转型期社会政治生活中的一个比较严重的问 题。自从2 0 世纪8 0 年代以来，个别公共行政人员的权力寻租、贪污挪用、官僚 主义、渎职失职、侵犯公民权力的行为屡见不鲜。有些地区的腐败甚至已由个体 行为演变成为系统性腐败，“警惕腐败的漩涡效应：谁不腐败谁是另类”等报道， 意味着某些地区、某些部门官员的腐败已逐步泛化、扩大为集团的腐败，成为社 会政治生活中难以根治的痼疾。除了明显的腐败现象以外，当今中国过度的职务 消费也已成为一种危害极大的隐性腐败。难怪有人说，从工资收入束看，中国有 世界上最便宜的公务员，但从职务消费的角度来看，据统计2 0 0 4 年“公车消费、 公费出国、公款吃喝”三项接近财政收入的三分之一，因此中国公务员又是世界 上最昂贵的。“取之于民，用之于官”、“不落腰包”的隐性腐败和合乎程序的惊 人浪费，更是法律难以约束的。可以说公共行政人员的腐败问题的大量出现，真 实反映了某些公共行政人员信仰迷失、人格扭曲的严重性。正是这些问题诱发了 各种各样的社会冲突，对于整个社会的道德规范和底线伦理造成了很大的冲击。 “道德的官员与道德的社会是休戚相关的，如何提升一个社会的公共品质，公共 行政人员的作用至关重要”。虽然公平、公正的社会秩序是由法治所提供的，但 是这种秩序如果要走出法律的文本而变成现实，则依赖于公共行政人员管理行为 的公正性。所以，当公共行政部门体制结构、职能定位、权责关系的等问题在改 。杨耕身：重1 f l ：塑造公务员的公共精神，载于京华时报，2 0 0 4 年1 2 月1 3 日。 8 一、公共行政人员道德人格完善的重要意义 革中得到逐步解决之后，工作的重心就应转移到公共行政人员道德人格的培养和 完善上来。 而在公共组织之外，百姓中许多人天天骂腐败却又离不开腐败，人人愤世嫉 俗，人人却都在同流合污。“在可能的情况下，几乎每人都千方百计地扭曲游戏 规则以牟取大小不等的私利，结果便是任何游戏都难以公平进行。”。“一个社 会的腐败从来都不只局限于公共管理人员，而是成为全民参与的现象，这正 是公共管理在价值上所做出的负面示范所致。今天，公共管理要想拥有其合法性 地位，就不但不应该与社会所公认的核心价值背道而驰。透过公共管理人员 对重要政治价值的正面示范，公众才能体会到他们的权益得到了维护，真正感受 到他们是社会的主人是公共管理的服务对象，并且逐渐从被动的接受转而主动 的参与。因此，公共管理人员在公共管理的实践中持守怎样的价值观，对于塑造 整个社会普遍的价值观起着不可取代的示范作用。”。 西方自启蒙运动以来所提倡的自由、人权、法治和程序正义等，都具有普世 性的价值，它使得人的基本权利和自由的底线有了保障，但是人们看似有无限多 的自由度，却难以找到人生的意义和方向。在今天，饱享科学技术优越性的人们， 其内心世界却处于“一地鸡毛”的碎片化状态，从而导致了意义和信仰体系的迷 惘以及精神与自然家园的双重失落。整个人类世界都面临着有史以来最为瞬息万 变的境遇。信仰危机使人生的方向感丧失，人群中倍感失落者比比皆是。人与人 之间犹如孤岛般疏离，孤独如宿命般，成为我们时代极其普遍且难以摆脱的人类 经验。因此现代性的真正问题是信仰问题。 信仰给予人的力量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满足人超越性的追求，赋予人 生以意义和方向，二是满足人性寻找归宿的要求，使人的心灵获得安宁和力量。 无论是志在超越，还是寻求归宿，都是人类认识自我、肯定自我、最终完整的承 担自我，以获得自身与世界一体和谐感的需要。在人类发展的历史中，我们看到 信仰所发挥的根本性的推动力量，也看到因非理性的信仰所导致的层出不穷的歧 路穷途，具体表现如下：一是信仰迷失所形成的超越性幻象，它使得人们迷失于 对某种非理性信仰的狂热追求中而不能自拔，为人类带来了巨大的苦难；二是信 。沈远新：变革时期腐败持续不止的成本效益分析载于百年2 0 0 0 年一月号。 。乇云萍：公共管理人员的伦理评价和教育，万俊人主编，现代公共管理伦理学导论，人民出版聿t ，2 0 0 5 年，第4 3 6 页。 9 试论公共行政人员的道德人格及其完善 仰缺失所造就的沉沦与堕落。究其根源，这种生命的沉沦其实是超越性追求的变 种，是人类在寻求终极关怀而不得的情况下，转而接受欲望的驱使，执着于当下 的名利得失，而形成的自我迷失和人格扭曲。” 可以说第二种情况在日常生活中更为常见，人作为一种“超越性的社会动 物”，“沉沦”与“腐败”可以说是一种理想性追求遭遇挫败后的“气馁性回归”， 当代激励理论在马斯洛需要层次理论的基础上进一步证实，不同层次的多种需要 并存，更符合人们的生存现实。只不过当高层次的追求受挫后，常会使低层次的 需要变得更为强烈。沉沦所体现的正是这样一种典型的道德困境，具体表现是人 生意义和方向感的丧失。当无利可图时，人们多选择明哲保身、苟且偷安、随波 逐流。而一旦诱惑出现，则极易迷失于欲望的世界中，对名、利、权、色展开疯 狂的追求。泰勒说：“我们如此深入地卷入现代性之中，卷入对内在深度的体现 与挖掘之中，卷入我们的罪感、自我享受、世俗化之中，必须承认原有意义上的 堕落也是一种回家的努力”。“在现代主义对意义的追问，甚至在夹带着绝 望的放纵中，我们也感觉到一种对超越性的追求，一种巨大的存在之链的重建的 努力，这种认同秩序、倾听呼声、向着超越的存在，是另一种在家的感觉。”。 按照弗洛姆在逃避自由中的分析，近代启蒙运动之后，人类自由度的增 加，是以归宿感的失落为代价的。烦、畏、陌生和恐惧使人陷入“存在的焦虑” 之中，急迫地要“逃避自由”。人生本就是一个求安而动的历程，人类寻根的倾 向也无可厚非，而幸福和自由体验本身就包含着“归家的感觉”，甚至沉沦与腐 败也可以看成是对人生意义和价值的一种安顿和病态追求，只不过这种努力是非 理性和不道德的。理性与非理性信仰共同发端于人类寻根、定向的深切需要。海 德格尔认为“伦理学”作为最古老的哲学分支之一，其本源含义就是“安居之处”。 因此只有理性的正信才能帮助人寻找到精神家园，真正满足人类最深层的归宿需 要。许多曾掌握权势的贪赃枉法者，在面临人生选择的关头，也许也曾有过深层 的思考和挣扎，但是一旦在内心和实践中无法产生对高尚信仰的认同，就会转而 对名利产生近乎病态的需求。而腐败官员这种不道德的追求实际上是一种通过逃 。这两类人格发展的歧路，看上去有灭渊之别，实质上都是源白于人们对一个实体性绝对自我的渴求和执着， 这种执着有时表现为对某人某物的无限迷恋和拔高，有时表现为对绝对自我的追求受挫后，对现实中自我 人格的卉定和扶弃。而这都不足对白我真正的认识、肯定和包容。 。胡传胜：自我的根源读查尔斯泰勒 ，神州思想文化网，2 0 0 3 年2 月1 2f | 。 1 0 一、公共行政人员道德人格完善的重要意义 避责任，企图在掠夺社会的基础上，为自身营造安乐归宿的极为狭隘、自私的人 生境界。人们经常可以从媒体上看到“信念畸变信仰缺失，为寻安慰贪官迷信”、 “不信马列信迷信，不信科学信风水”之类的报道，一些官员落马前“一边贪污 腐败，一边烧香拜佛”的现象屡见不鲜。这些官员既缺少对公共事业的崇高信仰， 也缺乏公共领域从业者所应当具备的职业道德。因此大多数腐败官员，尽管位高 权重、家财万贯、人前得意，但大都因为来路不正而惶惶不可终日，对自己的前 景充满不确定感，只好从某些所谓的“大师”那里寻求心理安慰。 人生存在的价值就在于能超越自然生命的欲求。作为一切德行之动因，高尚 的信仰是推动、保证人们向道德完善不断接近的最可靠的原动力。在这个意义上， 公平、正义、自由等普适的信念存在和显现的方式，虽是无形的，但却是最现实、 最有力量的，因而也是最真实可靠的。高尚的信仰是人生的终极支撑，如果自由、 公平、正义等理念只被视为意志的幻觉或高调的臼号，那么“生命就会成为一种 从虚无到虚无的构思”，由此丽导致的严重后果就会真实而又残酷的呈现在人们 面前。如今常可以看到，在某些重要的公共行政部门，会连续出现几任负责人因 贪腐问题纷纷落马的“前腐后继”的现象，这些充满利益冲突和诱惑的岗位背后 所隐含的高风险性值得人们深思。可见处于利益漩涡中心的公共行政人员，只有 在正视现实的基础上，努力提高自身道德人格的修养和公共行政实践的水平，才 有可能成功的避免陷入重重的迷途和歧路，在努力为社会奉献的基础上，实现自 我人生的价值。因此坚定而高尚的信仰对于公共行政人员的道德人格完善和身心 一体感有着非常积极的建设作用，正如库珀所说：经常反思我们的职位和与工作 相关的问题之间的关系，思考广阔的政治、社会和哲学问题，有助于我们超越简 单的工具性功能，有创意地解决公众问题，并培养一种雇用角色之外的身份认同。 大多数时候，我们只是专门问题的解决者，而很少在面临伦理问题时，就基本的 世界观( 甚至是生活本身的意义) 做出长时间的艰苦的思索。当具体的困境要求 你澄清和重新安排你应该优先考虑的事，很多人忽视了伦理学在公共行政管理领 域的价值导向作用，只有面临全面的危机时，我们才会开始质疑自己的世界观 我们对人类本性的认识、对真理的认识和对生活意义的认识。 。参见 美 特里l - 库珀：行政伦理学：实现行政责任的途径，张秀琴译，中国人民大学h i 版杜，2 0 0 1 年，第2 3 0 - 2 3 2 页。 i i 试论公共行政人员的道德人格及其完善 2 公共行政人员道德人格( 包括深层信仰) 的完善与社会底线伦理的保障 近年来，中共中央发出的关于以人为本、建设和谐社会、科学发展观、荣辱 观建设等理念和倡议，步步深入、各有侧重地强调了人与人、人与自然、人与自 身的整合与和谐发展的问题，体现了当今中国社会的核心价值。2 0 0 6 年3 月4 日，胡锦涛总书记在看望政协委员时所强调八荣八耻，点出当今中国社会的要害。 有论者甚至认为，当代中国社会最严重的价值危机不是终极理想的失落，不是功 利主义和世俗文化的泛滥，而是中国底线伦理的普遍崩溃。底线伦理崩溃的一个 重要特征是人们内心深处耻感和罪感意识淡化以至消失，因此，引导广大干部群 众树立社会主义荣辱观，已是时不我待。 制度最重要的功用就在于对伦理底线的维护，而底线伦理的频频失守，意味 着部分制度的失败，在改革中，无论是旧体制还是新体制，要正常地运行，都需 要有更基础的东西作为前提。这个基础的东西，反映到人际间就是人与人之间的 相互信任。而人际间的相互信任与和谐，不仅源自于公众对底线的坚守，也源 于公共行政人员对高尚伦理价值观的认同和示范作用，需要先进文化和生产力的 代表者们，坚守自身的人格和信仰，无条件的付出艰苦的努力，以引领风气，使 先进的制度能够发挥其应有的作用。社会公众对底线伦理的认同与坚守，与先行 者对终极关怀、高尚人格的超越追求不但不对立，而且是相互呼应和支持的。“考 察近几年的变革，今天的中国是社会发展节奏最快的时刻。政治文化的更新与新 价值系统的形成关系密切。一种价值系统只有成为帕斯卡尔所言的第二天性， 才真正坚实稳固。至关重要的是要把社会转型与社会文明更广大的背景结合起 来。”因此伦理规范只有获得人们内在认同和真诚实践，才不会沦为一种外在“约 束之事”，并与生命之源脱节。由此我们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当代中国社会的 道德结构是由底线伦理和终极关怀所共同构成的。而荣辱观的提出说明加强公民 伦理建设的重要性。而公共行政人员的道德状况，更是关乎民心民俗、国家兴衰、 政权巩固的大问题，同样也是构成国家核心竞争力的重要组成部分。 “参见刘义昆：“八荣八耻”点出中国社会要害，中国法院删，2 0 0 6 年3 月7 日。 。孙立平：寻找社会生活底线频频崩溃的根源中国网转引白光明网，2 0 0 6 年3 月3 1 日。 。二i ：= 沪宁：转变中的中国政治文化结构，搜狐网页转载自 ! ! ! q ；! ! ! ! b ：趔! ! ：i 曲! ：! 婴! 二! i ! ! ! ! 二! ! 坠! 二! 二! ! 二! ：! ! ! ! 。 1 2 一、公共行政人员道德人格完善的重要意义 子日：“政者，正也，予帅以正，孰敢不正? ”。，正如一位学者所言“公共 行政人员的价值信仰对社会是个重要的示范，他们往往成为传播行政价值的活的 载体。”而现代市场经济的自由、平等意识，对公共行政人员摆脱传统的等级依 附关系，培养独立的人格，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但同时不少公共行政人员，不能 正确认识权利与责任的关系，不谈责任和奉献，只是片面强调个人利益与自我实 现，致使其价值取向严重偏离了方向。如果公共行政人员将所从事的职业看成是 追名逐利的工具，而非充满高尚信仰的事业，在这样的职业定位下，一旦无章可 循时，就难以期望公共行政人员能够秉承公共精神，积极而富于创新的拓展公共 行政实践。在这样的心态下从事公共行政活动，出现“没有好处难办事，有了好 处乱办事”的任意妄为也就不难想象了。因此，正如张康之教授所指出的：由于 腐败因素的存在，有利可图的事，往往体现出极强的政府能力，而那些腐败无处 生根的地方，政府能力总是极弱，甚至趋近于零。前一段时间，长沙一位病重流 浪人员在三个救助部门“应先救治还是先救助”的争论中被“踢皮球”，最终死 在救助站门口的事例，让我们警醒到公共行政人员的麻木不仁、推责揽权对社会 的危害。 因此许多学者都认为，公民底线伦理的失守，究其原因，其中关键的因素就 是某些公共行政人员目光短浅和对核心价值、终极关怀的放弃，使得许多为维护 社会的基础秩序所必需的公平和正义，被当作“交易成本”忽略掉了。当前某些 地区社会生活的道德底线频频被突破，人们对善与恶、是与非界限不但模糊，甚 至颠倒，这已经对社会的价值观构成严峻挑战。这种现象也使得公平、正义被牺 牲的同时，除了急功近利的表面“政绩”之外，真正效率并没有同时获得。由此 造成的基础秩序的解体，却要由全体公民用极为漫长的时间和极高的后续代价来 重建。因此失去了信仰和理想的民族，如同人失去了灵魂，长此以往，极有可能 导致满盘皆输，本末皆失。因此古人云：取法乎上，仅得其中；根本不立，末亦 不可得。孟子告子上中也说：“先立乎其大者，则其小者不能夺也”。因此 信仰的重建和底线伦理保障具有相互促进、相互依存的关系，二者不可偏废。 。论语颜渊。 。事例见流浪者存应救溃还是救助争论中死亡，载于潇湘晨撤，2 0 0 6 年5 月2 9 日。 1 3 试论公共行政人员的道德人格及其完善 二、公共精神公共行政人员的核心价值观 公共领域是一个永恒的价值领域，而非纯粹利益的领域，这是公共领域与私 人领域的根本性的区别。所以，关于公共行政的一切研究都以价值的思考为依归， 而公共精神，则是公共领域中的最高的价值形态。公共精神作为公共行政体系的 价值基础，在社会实践中，旨在强调公众是社会的主体和主人，我国的宪法也充 分体现了这一精神，人民是国家的主人、治国的主体，而不仅仅是被管理者。国 家机构和公职人员的权力均来自人民的授权。在私人领域中，个人利益追求是一 种现实的活动，而在公共领域中，公共利益至上是一种信仰，公共行政人员是基 于这种信仰而作出自己的行政行为选择的。公共行政人员也是有血有肉的现实的 人，也需要实现自身存在的价值，但他实现自身价值的方式则完全不同，是以他 对公共事务的投入为前提的。所以，一个人一旦成为公共行政人员，就必须实现 价值目标的根本性转移，正确地行使这种权力，把一种占有性的追求转化为一种 奉献的追求。如果没有这种奉献的追求，就不应当进入公共行政人员的队伍。否 则，就会在不知不觉中改变公共权力的性质和作用方向。 ( 一) 公共精神的本源与界定 1 公共精神探源 公共行政人员公共精神的重要性源自于政府“公共性”的客观本质。“公共 性”既是现代公共管理活动出发点和归宿，也是政府合法存在的前提和基础，同 时又是公共管理区别于其它管理的最根本的特征。由于现代公共组织尤其是政府 调控行为被看作解决自由市场经济产生的各种不公正问题的合法途径，因此在现 代社会中，人们越来越关注“公共性”对于政府性质的意义，并把政府的“公共 性”作为社会及其市场中一切私人性健康实现的保证。可以说，政府的“公共性” 是市场经济条件下的必然价值选择，是社会文明和政治文明的支柱。 本文中，将现代公共行政组织的“公共性”归结为一种尊重并超越特定立场 。参见张康之：论行政人员的道德价值，河北省干部理论教育嘲h e b l l j y c o m ，日期：2 0 0 6 年2 月1 4h 。 1 4 二、公共精神公共行政人员的核心价值观 导向、对社会各个阶层人士一视同仁的非排他性和整合性。公共行政组织“公共 性”具体表现为，应着眼于社会发展长期、根本的利益和公民普遍、共同的利益 来开展组织的基本活动，公共行政组织的机构设置、运行机制、行为方式、政策 规范等等，也都应无条件地体现出其“公共性”。学者王乐夫、陈干全曾系统的 分析了“公共性”的四个内涵，公共管理主体即国家、政府和社会公共组织的“公 共性”：公共管理手段即公权力的“公共性”：公共管理对象即公共事务的“公共 性”；公共管理价值观即公平、正义、民主以及责任心等方面的“公共性”。总之， 公共组织是实现社会公平与效率的依靠。而基于社会公共性的制度安排是现代社 会的基本制度安排，是中国现代化进程和改革开放进程能否得以健康、有效、持 续推进的重要前提。 汉语大辞典中“公共”意为“公有的，公用的；公众的：共同的”。因此， 自古以来，“公共”的中文语义强调多数人共同或公用。在古希腊社会里，“公共” 是一种所有成年男子都可以参加的政治共同体。其主要职责是建立一些永久的标 准和规则。目的是为了获取最大之善。古希腊民主制最早意义上产生的“公共性”， 代表一种朴素的全民性。从中西方“公共”概念起源上看，“公共”均更多的是 与“私”相对，倾向于社会层面的非个体性。 中国传统农业社会以及西方中世纪对公私对立的处理方法是，无视社会的个 体独立性，公私不分，以公吞没私，求得非公非私的大一统存在。而近代社会的 公私分立，呈现的是“私”对“公”的忽视。正如张成福教授所认为的：行政体 系面临的最大挑战在于对于公共行政“公共精神”的忽视，这使得公共行政理论 呈现非公共倾向。一种成熟的理论认为，公共领域和私人领域都存在并体现公共 理性的力量。眢个体并非只与“私人性”相关联。如同光既是弥漫宇宙的波，同 时又是独立显现的粒子一样，公民个体同时是私人意志和公共精神的载体，自由 全面发展的个体正是私入性与公共性的理想统一。 2 公共精神的界定 本文将公共精神界定为：在肯定自我的基础上超越自我，以追求自我与他者 ：参见张康之， 行政改革中的制度安捧，载于宁夏社会科学，2 0 0 0 年第3 期。 9 参见土乐夫、陈干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