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主义哲学专业论文）感知的局限性、可错性及其突破和矫正.pdf

内容提簧 内容提要 感知问题憩一个古船商被具争议的问题。“感知蔻否可靠”是“我们能否 认识世界”铸题串藏嚣乏叉，哲学史土黠感知砖费难一直延续下拳，这夸麓题 也一蛊没毒褥裁辍好的鼹凌。零文撂穗窦然爨掌和心薹燕擎戆氛暴，立足予“彝 姆襞感如更可靠”慕穰嚣这一籁题。全文分三毒旁： 第一零分，跌蔓令方藏谂逡了感知戆局隈蛙、可镑疆，箨羁这感知器富翡 信息与客瓯事秘本身戆镩怠骞镳差；感知系统对露惠袭妖骞英霹煮蟪岛蕊，感 知系统的锋_ 群l 也套德成感知酾镳差；主侮是信息霹信息砖加工便感如产生了更 多的稿箍 第二部分，崔承认感知秘硒限幢和可错槛的前提下，钟靖感缸在上逮三个 方露女编蔑，耀迭我们如谤遵过各_ 绅途径和方法突破感知戆局限接，餐点感舞 的可锩性，从晒饿感知避步趋向可靠。 第五部分，对感如局限性、可错性的研究，能够深化教种书关于感知的某 莹藏点，也鸯黪予糖浆磐哲攀统点酌检谤 关键词感知的局限性感知的可错性反映选择 引言 引言 叔本华曾说过，推理是女性的，因为只有在它从外部接受到什么之后，它 才能自己“生产”。这就是说，大脑如果不能得到通过感官获得的关于外部世 界的信息，它就一筹莫展，什么也推想不出来。可是，我们的感官所传递的信 息是否可靠呢? 感知是否可靠的问题是一个极其古老而又极具争议的问题。问 题的起源可以追溯到两千多年前古希腊哲学家关于知识来源的先验论与经验 论之争。经验论者强调感知经验是认识的来源，认为可以通过感官把握事物的 存在和属性，对感知的可靠性作了大量阐述和论证而先验论者看到了感知经 验的可谬性，由此根本否认感知的可靠性，否认感知是认识的源泉。哲学史上 关于这一问题的争论也一直延续下来唯心主义者和不可知论者否认感知中包 含着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客观内容因而否认主体的认识能力，对感知提出 了种种责难如欧洲近代唯心主义哲学家贝克莱提出“存在就是被感知”，他 否认外物的存在，否认感觉来源于客观实在，逻辑理由是“异类不比”。他把 感知看做是隔离意识和外部世界的屏障、墙壁。不少唯物主义哲学家对这些责 难进行了坚决地批判和反驳。如法国1 8 世纪唯物主义哲学家狄德罗把贝克莱 的主观感觉论比喻为“发了疯的钢琴”，他明确指出了客观外界是感知的源泉， 感知是我们认识的基础但一直到现代心理学迅速发展之后，这一问题仍没有 得到最终解决。尽管传统哲学、现代认识论以及近现代心理学都对此展开了大 量的、深入地探讨，也提出了一些新的有价值的观点，而且也取得了一些积极 的成果，从很多方面丰富和推进了人类对感知问题的认识。但这个问题的确切 解决却很不容易。我们对这个问题的提法是：生物因素与环境因素是怎样相互 作用影响感知的? 主体既有的经验和心理因素又是如何与客体信息相互作用 而影响感知的? 我们在多大程度上可以克服感知的局限性，通过各种途径纠正 感知的偏差和错误，从而提高感知的可靠性? 一感知的局限性与可错性 感知的局限性与可错性 哲学史上的一些经验主义哲学家一直强调在理性所得到的东西中，没有一 样不是预先由感官采集，并在感性领域中出现的。认为人的感知是唯一可靠的， 把人的全部认识限制在感知的范围内。但是，人类认识的实际过程和相关的自 然科学、社会科学的发展已表明，感知也有其固有的局限性，且常常出错。认 识并承认感知的局限性和可错性，正是健全感知，获得正确认识的第一步。 ( 一) 感官所接收的对象信息因环境和仪器的作用而产生的偏差 首先，人的感知器官所接收的信息会受观测环境的影响。 客观对象的刺激是感知产生的前提，但是人的感知器官所接收的刺激与产 生刺激的客体本身的信息并非完全一致。由于受周围环境的影响，它已经有了 某种程度的偏离。以视觉为例来说，必须先有物质客体的信息作用于人眼才能 产生视觉。但是作用于人眼的信息是否仅仅是被观测的客观对象本身提供的 呢? 不是。剌激人眼产生视觉的，实际上是负载有物体信息的，在空间方位、 能量强度、振动频率等方面存在着差异分布的光波。无论是物体本身发出的光 波，还是在物体表面受到物体各部分光特性的影响被吸收、反射、折射的光波， 都携带了物体的相关信息。而携带物体信息的光波在传递过程中受到物体周围 环境等的干涉，常常发生信息失真，产生偏差等变化。当这种光波信息被人眼 接收到时，已与客体本身发出的信息不完全一致，而人眼又不能直接接触后者。 如“筷子入水变弯”，就是由于携带水中筷子信息的光波受水的干扰而造成的 视觉偏差。而人们往往忽略水的信息对光波所携带信息的干扰，把所感知到的 内容直接归于筷子本身。可见，仅仅从刺激人的感知器官的信息来看，它们往 往已经与客观对象本身有了某种程度的偏离。我们经常注意到，在不同的时空 条件下观测同一物体会得到不同的结果。如早晨的太阳看起来比中午时大。这 是由于日初出时，从太阳射八人眼的光线受云气及地面建筑物的干扰而造成 感知的局限性、可错性及其突破和矫正 的。相对论的产生，在更普遍的意义上，更深刻地揭示了观测的背景环境的参 考作用。一块石头在平稳地行进的火车车厢中自由落下。车厢中的人，看到的 轨迹是一条直线，而对车厢外的人来说，由于他的眼睛所接收到的石头的信息 还受到地面环境信息的影响，因而他所看到的石头的轨迹是一条抛物线。同样， 人站在地球上观测到“太阳绕地球旋转”，而对站在太阳或银河系内地球以外 的星体上的“人”而言，则可见到地球绕太阳运行。处在不同观测环境中的同 一客体可能引起不同的感觉，这是在不同的观测环境中客体所发出的信息受到 其他不同信息的干扰和影响所造成的。 其次，客观对象的信息经过观测仪器会发生偏差，进入人的感知器官的信 息包含着客观对象与观测手段的相互作用。 我们面临的宇宙有宇观、宏观和微观三个层次。在宇观和宏观世界中，客 体发送的信息是宏观作用量。其中，有的可以为感官直接接收，有的( 如细菌、 红外线发送的信息) 则不能。后者发送的宏观信息量在人的感官可感知的最低 限度以下，或者受感官分辨率的限制，其剌激不能直接引起感官的反应。人们 必须借助一定的仪器，如望远镜、显微镜等，对这些信息进行放大、转换、存 贮等处理，把它们变成人的感官可以接收的信息。在微观世界，单个的原子、 基本粒子等发送的信息，无论用肉眼还是用高倍的显微镜都是不能直接观测到 的，必须通过某种介质( 如气体，液体、固体，半导体等) ，把微观粒子的信 息变成介质的宏观信息，才能间接地被人们所感知。因此，在对微观世界的观 测中，我们直接观测到的，不是微观客体本身的状态，而是介质的宏观状态， 如在云雾室中粒子穿过饱和蒸汽产生的细雾等。仪器加入观测后，对被观测的 客体所发出的信息会产生一定的干扰。比如，要测量一杯热水的温度，就要把 一根温度计插入水中，可是温度计是凉的，它放入水中会使水温稍稍降低，因 而测得的热水的温度只是一个近似值。不过，在字观和宏观领域里，这种干扰 是极其微小的，它或者可以忽略不计，或者可以通过理论计算或用某种技术方 法给予排除。但是，对微观粒子来说，仪器的干扰作用就不容忽视了。量子力 学指出，认识主体在使用仪器观测微观粒子时，会对它产生原则上无法控制的、 一感知的局限性与町错性 巨大的干扰。因而，人们不可能同时准确地测定微观粒子的动量和位置，这就 是著名的测不准原理。可见，通过仪器获得的信息，已不再是微观粒子本身的 忠实映象。仪器在这里已经不是感官的简单的延伸和加强，而成了观测对象的 一部分。而且，任何观测仪器本身都不是绝对精确的，其附属设备( 电源、热 源、连接导线等) 的性能、功能、安装、调整也不是绝对可靠的。因此，观测 仪器在转换、传送客观对象本身的信息时都有或多或少的误差，不可能完全准 确无误地把客体的全部信息呈现给人。认识工具、观测手段的介入，使人的感 知器官所接收到的信息与客体本身有了更进一步的“偏离”。仪器作为科技物 化的认识手段，介入主体与客体之间，形成了主体一认识手段一客体三者间双 向的相互作用。观察所形成的感知则是这三者相互作用的结果。哪些东西受到 感官的影响，怎样才是感知的真实? 哪些因素受到观测手段的影响，怎样才能保 障观测手段转换和记录客体信息的真实? 哪些现象受到被观测对象自身及其环 境的影响，怎样才是客体的真实? 所有这些，都需要主体认真的辨析、细致的关 注和调整感知过程的各个环节、各个因素，才能有本来意义上的去伪存真。从这 一层意义上讲，高科技观测手段的介入，提高了主体感知客体的难度。 ( 二) 感知系统的局限性及其对信息的接收和处理所造成的感知的偏差 感知受众多因素的影响。感知的活动、感知的形成不仅依靠物质客体的特 性和特点，而且还依靠感知系统的构造和状态。即个体感知的性质和强度不但 与客观刺激的性质和强度有关，而且还与个体的生理状态有关。人类只能凭借 其特定的感官来感知事物。人的感知既受着物的影响，又受感官的制约。感知 产生的一般过程是客观对象的信息作用于感知器官，感知器官把物理刺激能转 化为神经冲动，神经冲动沿传入神经送到大脑皮层，引起大脑皮层的活动，产 生感知。感知系统负责( 1 ) 感知外界的物理压力；( 2 ) 把信息传递到大脑； ( 3 ) 在主体内信息加工之前对其进行一定的加工。在感知产生的过程中，感 知系统不仅有接收和传递信息的作用，而且有加工处理信息的作用。感知系统 有其固有的生理局限，并不能接收所有的信息，所接收到的信息也会受到选择、 感知的局限性、可错性及其突破和矫正 整合和改造。主体的感知系统对信息的加工也，必然受感知系统的生理状况的限 制。 首先，感知系统有其生理局限。众所周知，个体感知器官功能较差或感知 信息输入、整合的神经通路有病变，都会影响感知过程。感知系统的病变会导 致与常人不一样的感知，甚至产生幻觉。如生病的人会觉得糖果有些苦味；全 色盲的人会把一切都看成是灰色的；神经系统存在功能性病变或器质性的损伤 的人常常会产生幻觉即使在感知系统正常的情况下，感知器官也有其局限性。 作为感知对象的客观事物的刺激必须为主体的感知器官所接收才能形成感知， 否则这种外在客观事物即使作用于感知器官也不会产生感知。而人的感知器官 都有其接收的闽限。现代感官生理学对此作出了定量的说明，如人的视觉器官 只能接收波长为3 9 0 7 6 0 毫微米范围内的电磁波的刺激，在视觉系统阈限外 的紫外线、x 射线、v 射线以及红外线、雷达无线电波等都是人的肉眼所感知 不到的；而这些电磁波对人眼的作用是有的，只是它没有为人眼的特殊结构所 接纳，因而不能产生视觉。耳朵也是这样，人耳只能接收频率为16 2 0 0 0 0 赫兹内具有一定音响强度的声波，而对1 6 赫兹以下或2 0 0 0 0 赫兹以上的次声 波和超声波的作用都不能起反应，不能产生听觉。嗅觉、味觉、触觉等也都有 各自的感觉闽限。客观事物对感官的刺激只有在闽限内才能为感官接收，产生 感知觉。可见，并不是所有的客观外界对象都能为人所感知到的。 其次，感知的性质和强度不仅由客观刺激的性质和强度决定，而且，由于 人的感官及其神经系统对其进行编码与整合、不同量或不同质的刺激所引起的 各种感觉之间的交互作用，也会影响感知的结果，影响感知的准确性甚至产生 与客观对象不符的错觉。同一感知器官接受不同时间和空间的剌激会使感受性 发生变化。某种强度的刺激物较长时间作用于我们的感官，会使感觉发生适应 的情况。而除了视觉暗适应可提高感受性外，其它感觉的适应都会引起感受 生 的降低，从而影响感觉的准确性。如“戴着眼镜找眼镜”，这是皮肤对眼镜的 压力的感受性由于持续受到刺激而降低的情况。实验证明一般人的皮肤机械性 分析器对于压力的感受性，在三秒钟之后就仅等于剌激刚开始发生作用时的 4 一感知的局限性与可错性 1 5 了。“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这 是嗅觉的适应。嗅觉的适应比较迅速，如对碘酒气味的完全适应只需经过5 0 一 6 0 秒钟的时间。厨师由于连续品尝，到后来做出来的莱愈来愈成，这是味觉 的适应。不同事物对同一感官的先后剌激也会使感觉受影响。如，凝视红色物 体之后，再看白色物体，就会出现青绿色的后像。同一感受器所受的某种刺激 会影响它对另一种刺激的感受性。如，法国国旗由蓝、白、红三条色带组成， 看起来色带的宽度是一样的，但实际上它们的宽度比例是3 0 ：3 3 ：3 7 。可见 色觉会影响人们对大小的感知。在一定条件下各感知器官的机能状态也会互相 影响。不同感知器官所产生的不同质的感觉的相互作用，造成感觉的变化的现 象在日常生活中随外可见。例如，有实验发现，在绿光照明下人的听力会提高， 红光则使人听力降低。在牙科手术中，音乐和噪声的适当结合可以镇痛。坐在 礼堂侧面听报告而又清楚地看到报告人，我们就会觉得声音是从正面的报告人 那里传来的，而其实这声音是从侧面喇叭中传出来的。实验表明，在飞机发动 机的强烈噪声影响下，黄昏时人的视觉的感受性降低到刺激前的2 0 。苏联心 理学家叶拉甫科夫等人系统地研究过各种感知器官的相互作用，指出各种分析 器对刺激物的作用是一个复杂的过程，其中包含着一系列彼此相互作用的活 动。不同分析器的各种感觉之间的交互作用乃是高级神经活动的基本规律的一 种表现。某种分析器由于微弱的刺激而在大脑末端内所发生的微弱的兴奋过 程，会扩散到其他同时发生作用的分析器的大脑的末端，提高后者的兴奋性 即感受性；反之，某种分析器会由于某种强烈的刺激而在大脑末端产生较 强的兴奋，对其他感受器的大脑末端产生负诱导，因而降低后者的兴奋性或感 受性。人们的日常经验和科学研究都说明，每一种感知器官的功能活动，不仅 决定于直接刺激该感官所引起的那些过程，而且在很大程度上还取决于其他感 知系统中所发生的变化。因此，有时会出现刺激的性质、特点、大小相同而感 知的内容不同的情况。 此外，还有一类错觉，也主要是由于主体的神经生理的作用而产生的。在 感知的产生过程中，主体的参与是必然的，也是必须的。主体的作用可以在神 感知的局限性、可错性及其突破和矫正 经生理水平到经验、知识等不同层次、不同水平上 发挥，即使在神经生理水平上，也会对事物的反映 产生影响，造成错觉。图一中著名的缪勒一莱亚 目一 ( m u l l e r l y e r ) 错觉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观察者总是以为 下方的水平线段比上方的水平线段要短。实际上它们的长度是一样的。一种常 识性的解释是观察者没有作出正确的比较，即他不是按照指示对两个中间线段 作比较，而是比较了两个整个图形。甚至有时即使他想去比较中间线段也难于 做到。根据学者们的研究，人们对一个图形中的某些部分上的大小和方向的 感知错误，是受图形的整体印象的影响而产生的。也就是说，主体的神经生理 系统对事物各个部分的反映是互相干扰的。由于上面那条线段两端箭头向外扩 延，占据较大的空间，于是使它显得长些。说明我们神经生理系统的局部活动 要受整体的制约，这部分要受那部分的制约。当大脑皮层只有两条线段引起的 兴奋时，对这两条线段就不会产生错觉。如果加上箭头，则由箭头引起的兴奋， 就会制约由线段引起的兴奋，使它发生改变和被歪曲，即被看成不一样长了。 从该图得到的这种感知意义是确定而且稳定的。它不会因不同个体或同一个体 处于不同时刻而改变，也不会或不容易因为不同主体具有不同的知识结构、情 绪状态等而改变。在这里，主体的作用仅仅限于神经生理系统的水平，感知意 义仅仅与主体神经系统的生理变化特性相关，主体主现因素不可能或不容易对 感知意义产生影响。我们在日常生活和科学研究中发现了大量类似的受主体神 经生理系统作用而产生的错觉现象，如似动现象等。 ( 三) 主体内信息的影响所造成的感知的偏差 我们对世界的感知不仅依赖于客观信息，一种自下而上的因素，同时也依 赖于对外部世界的记忆和期待，一种自上而下的因素。 客观事物的信息经过分析器的处理之后，还会被主体的内信息进一步地选 择和建构。由各种感知器官输入的信息，并不是原封不动地被传递到相应的大 脑皮层，而是要经过一系列的加工和处理之后，才能在大脑两半球上形成关于 一感知的局限性与可错性 客观事物的“映象”。也就是说，经由神经系统而传递到大脑皮层的信息相对 于客观外界输入的信怠而言，已经发生了某种“折射”、“变形”、“衰减” 或“增添”，打上了主体的烙印。被主体选择分离出来的客体的有效信息将在 感知主体的机能结构中得到重组。重组即被选择、被分离出来的外部客体的信 息重新组合或联结。依据信息加工心理学的见解，联结的方式受两方面因素的 影响：一是从外部获得的客体的信息：另一是主体自身的内信息。这种重组一 般是从“对象可能是什么”的概念开始，尔后寻找肯定的证据，使主体的加工 机制倾向于给出所预期的效果。重组的过程，一般是自下而上的组合和自上而 下的组合的协作发生。前者是感知系统对输入的客观刺激的特征进行编码，后 者则是主体内信包的“概念性”加工。由于重组过程受概念等自上而下的因素 的影响，重组结果既可能使被选客体的信息得到进一步淘汰，也可能因为各种 要素的协同作用而增生出非外部客体的信息，使人看到的多于外部客体给予 的。幻觉以及人们对同一事物产生的不同感知等，都与主体对客体的重组作用 相关。人们对世界的感知是经过主体重组后而形成的感知观念。格式塔理论认 为，对人的刺激可以看作是一个刺激场，人并不是对单一的刺激起反应，而是 对多种刺激或刺激结构起反应。人不仅仅是接受单一分离的刺激，再组合产生 出感知印象，而且也常在接受刺激的同时进行组合，并通过组合接受刺激。对 某些单个刺激的感知的接收就是把它纳入已有的结构进行组合。也只有刺激被 组合，它的内容才能被发现或感知。正是主体对客体的这种组合，使人感知到 的东西可能超出客观物体给予的。因为不仅对于外来信息的组合可以增生新的 信息，而且主体自身的各级组织所发放出的自生信息( 如，没有任何外界刺激 的背景放电或神经元的自发反应所产生的信息) ，也会成为被组合的单元。而 且主体在面对客观对象产生感知之前，大脑并不是一个空箱，而是储存着许许 多多的信息，它包括已有的经验、知识、语言、逻辑思维形式等等。人类的感 知过程有理性的东西渗透其中，有第二信号系统语言的参与。同时，作为产生 感知的主体的人又是一个具有目的、意向、价值观念及各种情感因素的现实的 社会个体。因此，主体产生感知的过程实质上就是外界客观对象所发送的信息 蒜翔鹩箍限性、可错骰藏箕突破和矫正 和受制于一定目的、情感警因素作用的主体内部已有的信息相互作用的过程。 后寿盛然对感知故形成产生重大的影响，使褥界露主体对棚藏裁激物产生不一 薛镌感知。 首先，主体已有的经骏、知识会影响对事物的感知。主体已有的经验和知 识以信息的方式贮存和内化于主体的生理系统之中，当各种感知器官把外部刺 激信息经过静经系统输送到大弦时，往拄妥受原毒信怠的影响。人韬在感誊辟事 耱时，并幂建茏统施耙感官黥触及酌全部事物当作感知对象，而是仅耙其中一 些事物或举物的某个方面幽作对象，把其他的东西当作背景。人们往往会依据 原有经验和知识区分对象和背景。库恩在科学革命的结构中指出：“一个 人秀翻鼹举仅依戆亍健；农惹铮么，西盈也傣鞍于弛眭蘸翡撼凳砖经验已经教会 他在看什么。”。主体产生感知的过程也就是主体运用已有的信息“译解”新 的信息的i 吏程。不同感知童体的个人经历、所受教育不同，格自的经验、知识 j 围盘 也就不相赋，因而他们对瞬一事物的感知可能不同。 秘令巫蜚的瑰察舞露露翻一露象，奄于各鑫鳆经验、 知识不同会产生不同的视觉如图二，熟悉鸟类的人 往被把它看成是一个岛头；在牧羊人看来，它却踅一 个羚羊始凝；而对鸟和羚羊毫无辑知的人来说，它不过是死撂曲线在二雏空闷 的撼联最已。速夸“最可躅影”清楚地说暌了主体已有馥宝羹验、知识等对感知 产生的重鼹影响。主体关于菜一对象的经验知识的丰富程皮会影响他对这一对 象的感知的准确性。理论物理学家看到云雾室中粒子穿过饱和蒸汽的运动轨 迹，而露徽溉疆子一无黪知褥人看蓟的只是一篾细雾而已+ 涂了嘲生下骢葵j 乙 以外，感知的主捧都绪存蓿或多或少关于容观对象的性痿疑其关系的信息。这 种信息对从感官获得的外信息有加工改造的功能，分析器得到的信息不是原原 本本地传蛤大脑，而是被剔击一些，或加八一些先入之见，使之更符合主体的 经验，务识。鸯亍人翡感知过程是一争跨器鼹信怠毒主舔纛经德存蟪信怠顿对 照并译解外界信息的过程，舀主体内部缺少与外部的刺激栩对应的信息时，他 美 库慰：科学革命的结构，b 海科学技术i 版社，1 9 8 0 年版，第9 2 _ ! 琏 一感知的局限性与可错性 必须调整已有的信息，或者通过其它途径获取关于对象的更多信息，从而在主 体内部建立与之对应的信息密码，这个过程实质上就是皮亚杰所说的“顺应”。 但因为主体已有的知识经验往往不够用，或不正确，因而会出现错觉或谬误。 其次，语言，文字及思雏形式对感知也会产生影响。自从人类的语言、文 字产生之后，我们的感知就不能与语言、丈字这些理性的成分分开了。按照巴 甫洛夫的学说，人对对象的感知不仅建立在第一信号系统一一对个体和刺激物 进行反映的皮层机能系统之上，而且还建立在第二信号系统一一对语言文字进 行反映的皮层机能系统之上。只有当第一与第二信号系统以适当的方式相互作 用着的时候，一个人的正常的高级神经活动才有可能。这就是说，人脑中存在 着两种信息密码：一种是关于具体事物的信息密码；一种是关于语言文字的信 息密码，但这两种密码并不是单独起作用的。一个具体的刺激物，无论它是以 实物的形式出现，还是以语言文字的形式出现，要引起感知，就必须通过头脑 中两种形式的信息密码联合起作用才能被译解，从而产生感知。只要这种相互 作用由于某种原因发生破坏，就会影响到人的现实感知活动的正常进行。人的 第二信号系统的作用使其第一信号系统的活动发生了一定的变化，致使人的第 一信号系统与动物的唯一的第一信号系统有着本质的不同。根据心理学研究， 当我们观察事物的时候，或者用心理学的术语来说，当我们知觉事物的直观形 象的时候，在被感知对象的特征和语词之间会建立起相应的联系，也就是发生 所谓视觉经验的语词化。语言文字是具体事物的信息含义的载体，语词所包含 的意义对外界刺激信息会产生影响。如在实验中，可以使被试在未受痛觉刺激 的时候通过语言暗示催眠产生强烈的痛觉，或使受强烈痛觉剌激的被试通过语 言暗示催眠而感觉不到痛。人类学家的研究也提供了证据。他们发现，北美印 第安人的霍披族人的语言里有“青色的”这个词，但是没有“淡青色”这个词， 因此他们区别不开这两种颜色。而掌握英语的人都能轻而易举地分辨它们。这 说明语言系统的是否完善与感知的精细程度是有着密切关系的。现代心理学研 究表明，感知是“探讨所需要的信息，分出重要特征并加以对比的主动过程。” 感知的局限性、可错性及其突破和矫正 。这一过程不能不涉及概念、判断和推理。显然，思维的各种形式也参加了感 知的过程。例如，我们面对一朵红玫瑰，产生红色的感觉，并同时形成“这朵 花是红色的”判断，这里面就包含着判断形式和个别与一般的关系等思维逻辑 形式。美国学者鲁道夫阿恩海姆认为：“每一次观看活动就是一次视觉判 断。判断有时侯被人们误认为是只有理智才有的活动，然而视觉判 断却完全不是如此。这种判断并不是在眼睛观看完毕之后由理智能力做出来 的，它是与现看同时发生的，而且是观看活动本身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语言文字、思维逻辑的信息参与到感知信息中与之相互作用。语言文字的不稳 定性及思维逻辑的不完备性等，都必然影响到感知的内容。 再次，在感知活动过程中，感知还受到主体自身的需要、目的和价值观念 等的影响和制约。如果说感知主体因自身感知神经生理功能结构的局限而导致 的对客体刺激的选择( 每一种感知器官都有其特定的感受刺激种类和阁限) ， 是一种自发的分离，由于这种分离，携带有客体特征的能量刺激模式被分为可 感知的和不可感知的两部分；那么感知主体因自身需求、目的的作用而导致的 对客体信息的自觉的选择，则体现了一种自觉的分离，由于这种分离，携带有 客体特征的信息刺激模式被分为噪音( 干扰) 和有效信息两部分。那些有效信 息将会被主体感知机能及主体感知结构吸收、改造。人处处都把自己的内在尺 度，即人的需要或者说价值的尺度运用到对象上。主体的价值观念与其目的、 要求和隋感意志联系在一起，共同构成了主体选择感知活动方向的调控因素。 我们知道，客观事物往往是复杂的，输出的信息是多方面的，人不能通过感知 器官( 或借助于科学仪器) 将客观事物输出的各个方面的信息全部输入大脑。 主体以自身的需要、目的、价值观念等为依据对客观对象输出的信息进行选择， 将不符合目的的部分舍去，将符合目的的部分通过感官输入大脑，形成关于客 观事物这部分属性的感知。由于不同的主体在目的、要求和价值观念等方面存 在着差异，所以不同的人面对同一客观对象会选择该事物的不同属性而形成不 苏 斯米尔诺犬等著：心理学的自然科学基础，科学l 版社1 9 8 4 年版，第1 4 7 l4 8 负 美 鲁道夫阿恩海姆：艺术与视知觉，中国社会科学i 儿版社1 9 8 5 年版，第2 页 1 0 一感知的局限性与可错性 同的感知。固然，事物的各种属性不以人们的目的、兴趣、价值观念的不同而 有所变化，但哪些属陛进入人的感知，却不仅与客观事物本身有关，也与感知 主体的目的、兴趣、知识结构有关。人们往往会“偏爱”某些事物或事物的某 些属性，而对其他的东西则往往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感知主体的目的要求和 价值观念作为主体内信息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它制约着感知活动的方向，规 定选择感知及实践活动的客体，并对感知图象的内容给予重要的影响。b r u n e r 和g o o d m a n 曾用一个实验来探讨价值与感知的关系问题。他们找了两组十岁的 儿童让他们来判断钱币的大小，一纽儿童选自波斯顿贫民区，另一纽选自富裕 区的私立小学。b r u n e r 和g 0 0 d m a n 假设来自两个根本不同的社会经济阶层的 儿童必然对金钱有不同的需要。一般来说。钱币对于贫困儿童更有价值。因而 他们对钱币大小的估计可能会比富裕儿童的估计要大些。实验采用心理物理学 的调整法来测定被试对标准刺激( 一分、一角、二角五分的辅币和半元币) 估 计的大小。被试儿童坐在实验仪器前，一个圆光点投射在仪器面盘的屏幕上， 在面盘上还有一个旋钮，转动旋钮可以调节屏幕上圆光点的大小。在实验正式 开始前，鼓励儿童熟悉旋钮的操纵。首先，要求儿童从他们的记忆中估计各种 钱币的大小( 依币值递增的顺序，即便士、镍币、一角的银币、二角五分的辅 币、半元币) 。对每一种钱币作两次估计( 一次从圆光点大于实际钱币大小开 始，一次从圆光占、小于实际钱币大小开始) 。结果发现钱币不在面前时，儿童 对钱币大小高估的程度并不明显。完成这样的手续之后，重复做一次。这一次 是将钱币放在他们面前。钱币握在儿童手中，离圆光点1 5 厘米。由于钱币在 面前，发现所有儿童对钱币面积的估计都高些，但贫困儿童比富裕儿童估计得 更高。此外，除了半元的钱币外，随着币值的增加，估计过高的总量也有增加 的趋势。所有这些都支持了他们的观点，即价值能影响知觉：贫困儿童心目中 钱币的价值较大，因而他们对钱币大小的感知也较大；富裕儿童心目中钱币的 价值相对较小，他们对钱币大小的感知也较小。为了排除实验中某些不确切因 素，实验者又从具有相似的中产阶级经济背景的人中选一纽大学生，通过催眠 术使他们相信自己是来自富裕的或贫困的经济背景，然后按实验程序让他们估 感知的局限性、可错性及其突破和矫正 计钱币的大小，结果有趣的是，当大学生被催眠诱导自感处于富裕状态时，他 们就低估了钱币的面积。当他们被诱导自感处于贫困状态时，他们对钱币的面 积就估计过高。这些实验，一定程度上证明了人的需要及其价值观念深刻地 影响着他对事物的感知。 主体的情感也会对感知产生影响，在心情极佳( “激活状态”) 的情况下， “对周围事物的感受异常清楚和明晰”，而在心情压抑( “非激活状态”) 的 情况下，则“对周围的一切感知非常暗淡、不清楚，好像隔着一层薄膜。”。“欢 乐嫌夜短，寂寞恨更长。”就是很好的写照。任何一种强烈的情感如期待、恐 惧、怀疑、忧郁、过分欣喜等都可能产生偏见，可能使感知的清晰度减低，从 而产生错觉如在伴有强烈的恐惧情绪时，可出现“草木皆兵”，“杯弓蛇影” 的错觉。人的各种需要是人的活动的内驱力。在观察活动中，当主体根据其观 察的需要而确立起一定的价值目标时，“如果没有情感信号的放大，这种需要 的驱力往往还不足以使主体及时地按照价值目标选择客体信息。”。而一旦有 了无论是美好、欣喜倾向的正性情感体验，或者是焦虑、恐慌倾向的负性情感 体验，它们都可以使这种内驱力得到激发和强化，从而得到放大。这就可以使 主体对客观对象保持高度紧张和觉醒的状态，并能够尽 夹地、最佳地捕捉到或 选择到对价值目标有意义的客体信息。如果主体一直固守于焦虑、- 尤愁和优柔 寡断之中，也可能压抑住这个内驱力并使其弱化，从而使主体抓不住客观对象 的要领和目标，得不到应有的感知结果。情感在感知活动中既有促使某种思维 定势形成的作用，又能解除某种思维定势。正如上述，当认识主体用某种思维 定势进行感知时，这时带有正性或负性的情感体验都可能会进一步激活这种思 维活动，并通过不断激发、放大和强化内驱力，使这种定势思维沿着预定轨道 继续进行并得到加强。这样，感知活动就被限制在相应的认知框架中。如果当 某种思维定势在观察中得到的反常的信息，不合于原有价值目标时，主体的思 维定势就会遇到困难甚至产生危机。这时，感知主体就会产生恼怒、厌烦、烦 参见 美 托马斯、l _ ! j 纳特：感觉世界t 感觉和知觉导论，科学| j j 版社1 9 8 3 年版，第2 4 7 2 4 8 页 苏 斯米尔诺夫等著：心理学的自然科学基础科学出版社。1 9 8 4 年敝，第7 2 负 乇宏维、汪信砚：认知的两极性及其张力浙江科技i “版社，1 9 9 0 年版，第1 0 0 页 一感知的局限性与可错性 躁等强烈的消极情感体验，它们就可迫使主体停止原有思维定势的感知活动， 在形成新的思维和认知框架后，再用以进行感知从这个意义上讲，情感体验 是感知活动和感知信息的调节者。 正是由于主体的各种因素渗透在感知的形成过程中，所以我们的感知经验 并非我们想象的那样可靠、那样客观。在感知过程中存在明显的主观加工，这 种加工一方面使我们可以比较正确地把握实际上变化纷繁的世界，找出变化中 的不变；另一方面，也可能造成我们的错觉，对世界图号进行扭曲。在对外界 客观刺激进行积极的、有效的矫正的同时，对客观刺激也进行着消极的扭曲， 这就是感知的一个矛盾。这一矛盾决定了人既可以认识世界，但人的认识又存 在着局限 主体的生态文化环境对人的感知活动也有重要的影响。不同的生态文化环 境造成不同种族或民族的感知主体内信息的跨文化差异，从而造成感知结果的 跨文化差异。大量的人类学考察和研究证实不同的种族或民族的感知活动有差 异。许多西方人类学家在世界各地对所谓原始部落的考察发现，原始部落人的 感知和思维等认识活动与现代西方人有很大不同。例如：詹姆斯坦哲( j a m e s t e n e l ) 曾调查过几内亚的部落村民对疾病的观念和态度，许多部落村庄的人 告诉他一种奇怪的病，这种病使人的头上长出刺来。詹姆斯找到了患这种病的 人，在检查病人时，他没有看见什么刺，而站在周围的村民却指着那人的头说： “那里，看见了吗? ”这些村民是有特别灵敏的感官，还是过分的愚昧和迷 信? 詹姆斯认为两者都不是。那些人确实“看见了”无形的刺，这是由于当地 文化熏陶下产生的关于疾病的信念对人们感知的影响的结果。如果詹姆斯用病 菌的原理向村民解释病的产生，那些人肯定不相信这是真的，这就如他不相信 村民所说的刺一样。许多人类学家认为不同的文化群体关于外部世界的主观映 象是外物刺激作用和文化所塑造的主观信念两者结合的产物。著名法国人类学 家列维布纽尔在其名著原始思维中指出：原始人或部落人所生活的社会 环境与我们现代人的社会环境有很大的不同。正因为这种不同，他们所感知的 外部世界也与我们所感知的世界不同。无疑他们也像我们一样具有同样的感官 感知的局限性、可惜性及其突破和矫正 和大脑结构，但是，由于他们的文化所形成的具有神秘属性的集体表象的渗透， 他们在感知外部事物时，自然而然就把集体表象的神秘属性付予外物。对原始 人来说，纯物理的现象是没有的，他们根本不能把心理映象和集体表象区分开 来，因而原始人的感知根本上是神秘性的。在他们眼里，一切客观事物，风雨 雷电、有机物和无机物都具有某种神秘属性，拥有神秘的力量。 也许有人会认为人类学家的方法不够严密和客观。其结论的主观推断成分 较多，令人难以置信。但是，更为严密和客观的心理学实验和测量也同样表明， 感知和观察这种心理活动过程确实因社会文化的不同而有所区别。这种区别的 直接证据来自于跨文化心理学的调查和研究。例如，莫蒂( a c m u n d y 19 9 6 ) 用简单线条所画的图( 见图三) 调查西方国家和非洲加纳儿 童，西方7 8 岁的儿童在看这 些图时，会觉得四个图中的大 象全都比鹿离人远，比鹿高大。 但是，加纳的儿童却看不出这 些。对他们来说，第一图中的 图： 猎人看不到鹿，因为山坡挡住 了他的视线。图中大象的比例小这点却不能在加纳儿童的头脑中产生大象离得 远这种映象。莫蒂认为，从二维图象中看出三维物体和深度距离来这种感知技 能是后天学习经验的结果。由于加纳儿童缺乏与图画书、绘画等有关的学习经 验，没能形成这种感知技能，因而不能很好地看出图中物体的深度和距离来。 尽管这种感知技能对于欧美人来说是十分平常的，但它绝不是一种全人类的、 普遍性的感知技能，而是与特定文化有关的、特殊性的感知技能。 综上所述，客观事物所发送的信息在到达人的感知器官的过程中，受感知 系统的编码、整合以及大脑内信息和主体其他因素甚至主体所处生态文化环境 参见 美 f 普洛格，d g 贝茨：文化演进与人类行为，辽宁人民出版社，1 9 8 8 年版，第3 4 2 页 参见 美 f 普洛格，d g - 贝茨：文化演进与人类行为辽宁人民出版社1 9 8 8 年版第3 6 l 负 一感知的局限性与可错性 的影响和干扰，造成了感知的不确定性甚至产生各种错觉。感知也因此被许多 人所贬低。感知的局限性和可错性，是否能够突破和矫正? 人类能否通过对感 知进行分析和研究，找出发生偏差的原因，对症下药，努力通过各种途径逐步 克服它，使我们的感知越来越可靠呢? 答案是肯定的。 感知的局限性、可错性及其突破和矫正 二感知局限性的突破和可错性的矫正 从逻辑发生学的角度来看，我们认识世界的唯一的基础管道是感知。生活 在一个五彩缤纷的物理世界中，每时每刻都要与之交流，而感知觉是人主观的 精神世界与客观的物理世界交流的唯一“孔道”或途径。通过感知活动，关于 物理世界的信息才有可能进入人的主观世界，由此才会产生记忆、思维、情感 和意志等等更为复杂、高级的精神活动。无论人的感知相对于“上帝”的眼光 来说是多么的不可靠，对于我们有限的人类来说，没有不依靠它的余地。所以， 在这里，我不想讨论感知能否绝对可靠，而代以如何使之更加可靠。以笛卡尔 为代表的一批哲学家看到了感知的可谬性，由此根本否认感知的可靠性。而我 们承认感知的局限性和可错性，目的在于找出原因，提出各种方法和途径来克 服它，由此提高感知的可靠性。 感知是客体对象的性质与主体感知器官相适应、相作用的产物。这个感知 既包含着对象的某些现象、属性和特征，也包含着主体的某些状况、属性和特 征，它是多种因素混一的综合性感知人不满足于这种多因素混一的综合性感 知，必须排除主体的干扰，感知对象自身固有的客观现象、属性和特征；同时， 又必须排除客体所处环境的干扰，感知对象自身固有的客观现象、属性和特征； 在此基础上，还必须进一步感知主体与客体在实践中相互作用时发生的现象、 属性和特征。所以，人的感知对象不单是外界事物，还有人本身。人对人本身 的感知是自我感知。自我感知能力是人的一种特殊的、能动的本质力量，这种 能动的本质力量表现为人能把自己化分为二：感知者和感知对象。感知者是人， 感知对象是人本身的生理结构一功能和整个生命活动。这使人具有区分自我与 非我、主体与客体的认识能力。因此人不但在感知，而且能自觉地意识到自己 在感知；人不但能产生感知，而且能自知哪些是错觉，从而消除它，以迭到“观 察的客观性”。 二感知局限性的突破和可错性的矫正 对于前文所述的感知的各种局限性和可错性，人类是从以下一些方面，不 断努力来加以克服和纠正的。 ( 一) 环境和仪器干扰所造成的信息偏差的克服和矫正 如前所述，从作用于感官的信息来看，感知对象的信息通常是与其他事物 的信息混合在一起作用于人的感知系统的。客观情境的复杂因素使感知对象本 身的特征受到掩盖或歪曲，或使感官提供给大脑的信号减少。我们可以运用各 种技术手段和逻辑方法来处理，可以把感知对象和他事物相互作用而发出的混 合信息加以分解，剔除周围事物所造成的影响，使被“污染”的信息复原。 首先，为了更精确地了解事物，我们通常可以在实验室中通过严格的控制 来纯化信息。众所周知，实验方法的本质在于严格控制现象发生的各项因素。 作用于人的感知系统的信息是客观事物与客观环境中其他事物相互作用产生 的混合信息。在自然界里，现象往往是比较复杂的，事物经常处于与他物的普 遍联系中。而在实验中，人们可以凭借各种仪器工具排除与观察客体相关的各 种其他因素的干扰，简化、纯化客体，以便在较纯粹的状态下加以考察。正如 马克思所说：“物理学家是在自然过程表现得最确实、最少受干扰的地方考察 自然过程的，或者，如有可能，是在保证过程以其纯粹形态进行的条件下从事 实验的。”。因此，我们可以借助各种仪器、设备，通过各种科技手段，把事 物从其在自然条件下存在的多方面的联系中逐一分离出来，把各种干扰因素尽 量减小以至排除，使我们感知的对象以比较纯粹的形态显现出来。如，对于中 午的太阳看起来比日初出时小这一错觉现象，我们可以利用最简单的工具，如 一张开有小洞的纸片，透过纸片的小洞看朝日，就可以排除干扰，发现早上的 太阳并不比中午大些。又如，在一盏普通的灯下观察某物，观察对象上会留下 灯的阴影，这个阴影使得现察对象变得不清晰，甚至使人产生错觉；在实验中， 可以利用无影灯，这样灯的阴影就消除了。手术室中就是利用这种照明设备来 保证手术时能排除灯光下医生的手、手术刀等在病人开刀部位留下的阴影，从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二卷，人民出版社，1 9 7 2 年版，第2 0 6 页 感知的局限性、可错性及其突破和矫正 而保证手术顺利进行。再如，在实验室中，可以利用系统的电发声设备，控制 所发出声音的频率、强度和相位等产生日常生活中不易听到的纯音来研究感知 现象。 其次，在实验方法的基础上，我们可以运用逻辑方法，对感知到的因事物 相互作用而产生的复杂信息进行梳理，从而排除其他事物对被观察对象的信息 的干扰。换句话说，观察对象所发出的信息因其他事物的制约干扰而发生的变 化、失真，这是“果”，我们可以运用逻辑方法，由果溯因，找到引起信息变 化、失真的原因，并在实验室或“思想实验”申加以排除，从而迭把握事物本 来面貌的目的如运用穆勒的求同法、求异化、求同求异并用法、共变法和剩 余法等，把握一事物与不同事物相互作用的表现，以及不同程度相互作用的结 果，从而理解事物的本来面目。如插入水中的下半截筷子看起来是弯的，抽离 水看起来则是直的。半截入水的浆看起来也是弯的，从水中拿出来后看起来则 是直的。在这些场合中，有水则弯，无水则直。用穆勒的求同求异并用法我们 可以得出结论：水中的筷子或船浆看起来是弯的是由于水的加入，水发出的信 息对筷子或船浆发出的信息的影响造成这种现象。所以插入水中的筷子或船浆 实际上仍是直的。又如，海王星的“摄动”现象也可以用这一方式来处理。在 发现海王星之前，天文学家观测到天王星的运行轨道有四个地方发生倾斜，已 知天王星轨道发生倾斜的原因是由于受到附近行星的吸引，叉知三个地方的倾 斜是由于受到三颗已知行星的吸引，而这三颗已知行星的吸引都不能解释第四 个地方倾斜的现象，我们不能因此而武断地说这是观察中的错觉现象。我们可 以在思想实验中根据剩余法推测天王星在第四个地方发生倾斜的原因是受到 另一颗未知行星的吸引。并得出如果没有另一颗行星的吸引，天王星就不会出 现异常倾斜现象的结论。而事实上，根据这一推测，1 8 4 6 年德国天文学家伽 勒发现了这颗未知行星一一海王星。因此天王星轨道的四个倾斜都是正常的现 象。人们在实践中认识到不能把事物的现象仅仅归于事物本身。获得了这种认 知后，就不会因为观察对象与不同事物相互作用，使得我们产生不同感知，而 二感知局限性的突破和可错性的矫正 以此来否认感知的可靠性，正相反，这正说明了感知是可靠的，感知系统会随 着不同的刺激产生相应的感知。 事物的信息与仪器相互作用而发生的变化，为上述情况的特例，也可用上 述的观点来看待。观测仪器的加入使得我们对客观事物的感知多了一个环节， 因而使得感官系统接收的信息也更加复杂。感知结果依赖于观测手段的选择。 当仪器作为相互联系的物质链中的一环介入到观察活动中时，仪器与宏观对象 的相互作用对宏观对象的影响或者可以忽略不计，或者可通过不断改进仪器或 采用其他科学方法尽可能地予以排除。如用温度计测量水温时温度计本身对水 的影响造成的温度误差，通常情况下可以忽略不记；或者可以不断改进温度计， 利用精确度更高的温度计来测量；此外，人们还可以运用数学方法通过精密计 算从理论上将这种误差加以排除。但是用来测量微观粒子的测量仪器与微观粒 子间存在着不可约化和不可控制的相互作用，仪器对微观粒子产生的作用是极 大的，以人类目前的科技水平无法制造出观测微观粒子时对粒子作用可忽略不 计的仪器，也无法排除仪器对微观粒子的影响。但无庸置疑的是我们观察到的 仍然是仪器与微观粒子相互作用表现出来的客观现象，在这个层次上，感知还 是可靠的。 ( 二) 感知系统的生理局限的突破和感知系统所造成的错觉的矫正 上文已说明感知系统的生理局限会造成感知的局限和偏差。随着社会实践 的不断深入，科学的不断发展，我们已在许多方面弥补了感官的不完备，不断 地突破感官的局限，纠正感知系统所造成的错觉，大大提高了人类的感知能力。 第一，对感知系统所造成的感知局限的突破，人类在社会实践中已经获得 了较大的进展，也必将随着实践和科学的发展获得更大的进步。 首先，人类的感知能力在社会实践当中不断地进化。人类的感知在实践中 产生，感知能力也在实践中得到发展。人的遗传为感知提供了生理基础，但主 体的生理系统和感知能力是在社会实践活动中逐步发展起来的。人的实践活动 是历史地向前发展的，随着实践的深入发展，由于生活和劳动的要求，人的感 感知的局限性、可错性及其突破和矫正 知器官的结构一功能也缓慢地得到一定